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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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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说道,想要绽开一抹笑颜,但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索性也就不再勉强。
在她的世界里,难过和伤心之时手头是必须要有事情做才可以化解的。因为一旦沉静下来,她很容易便会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是最不可取的一种态度,但它却很容易滋生,无从抵御,唯有此法,才可让她真正地解脱。
眼下,她之所以不让自己停歇,何尝不是在化解心中的那份困苦?或许在旁人看来不甚理解,但只要于她有用不就好了?
但很显然,她身边的这些人亦是无从理解于她的。每个人都关切而忧愁地看着她,好似她要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还是什么。看来,此番对他们做一番解释自是必要的。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但还是请夫人劳逸结合,毕竟接下来的日子更加忙碌,夫人还是要养精蓄锐才好。同时,莫要让王爷担心才是。”
茹嫂虽仍有疑虑,但却知分寸,并且亦知道纠结下去毫无益处,于是便端着空碗起身告退。
素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神之中的所有神采尽数消退,而后摇头苦笑,口中技尽是涩然。
莫要让王爷担心?他,真的还会担心自己吗?
想到这,她不禁从册子底下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笺,再次上面的内容,心中更是一片萧然。
那信笺之上只写着一行字,言简意赅却道尽所有:北戎公主,秦晋之好,谦王大喜,赐婚必行。
阿墨,你突然间随我之意,当真是因为成全于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现下还能说得清楚吗?
想到此处,她将那信笺拿到烛火之下,径自将其燃尽,而后只余一团余烬。素珍望着那几近全无的灰白,呼吸竟有些困难,鼻尖亦有一丝酸涩。
*****
京城之中,肃穆庄重的谦王府内,显得冷清漠漠,毫无生机。
谦王的休憩院所,亦是如此。哪怕进出之人并不在少数,但亦是改变不了期间这清冷交加的氛围。
卧房之中,云腾图案的紫檀硬榻之上,面色青白的男子依旧沉睡着,胸口起伏尚算稳定。床榻旁,一袭白衣老翁坐于矮凳之上,一边为他行针,一边参看这几日所下的药方,眉头一直紧皱,从未舒展过。
桑孺和凤清尘一前一后从外室而入,见到如此情况,神色皆是一黯,脚下步伐亦是凝滞。
桑孺率先缓过神来,而后走了进去,对着矮凳上的老者行了个礼,而后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句:
“师父。”
“嗯,回来了?哦,凤公子也来了?老朽失仪。”
桑禅抬头看向桑孺,而后便看到桑孺身后的凤清尘,慈和的面容之上漾起淡淡笑意。凤清尘急忙上前,然后对着桑禅恭恭敬敬地一礼:
“桑老先生快别多礼,说起来该是在下向老先生见礼才对。”
“凤公子客气了,老朽愧不敢当。更何况今时不同十年前,只怕老朽再不客气一些,必定是无法或者回去了。”
桑禅眼中掠过一道精光,继续低头去管理行针,但话语之中却颇有夹枪带棒的气息,与他那慈眉善目的面容形成极大的反差。
桑孺听后,眉目之间亦是扬起一抹厉色,随即瞪向凤清尘。凤清尘亦是知晓自己理亏,顿时不敢抬头,再次将自己在心头骂了千万遍。
十年之前,他年少气盛,难免行事鲁莽。当年,阿墨命在旦夕,桑老先生为他医治,但却是和他们提前说好了转危的可能。
那时的他心系阿墨,早已心乱如麻,听桑老先生如此说,顿时便拔剑威胁,以至于惹恼了老爷子,差点将阿墨方在原地自生自灭。事后他后悔不迭,发誓绝不令自己再办出如此愚不可及之事。
然而昨日,桑老先生千里迢迢赶回,却告知他们阿墨无治,只需准备丧事即可。而他又一次没有沉住气,以至于拔剑相挟,从而又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幸好老爷子并未同他计较,选择留了下来。
而他不过承受几句冷嘲热讽,却也算是幸事一件了。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半个时辰之后他会清醒过来,在此之前老朽有几句话要和你们说上一说。”
桑禅放下手中的活计,而后看向凤桑二人。两人立即点头,随即洗耳恭听,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经过两日的诊断,老朽现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知你们,也让你们心里有个思想准备。”
第1206章 侵蚀软肋,墨谦醒来
“师父请说!王爷他究竟是怎么了!”
桑孺猛然瞪大眼睛,一直悬在半空且麻木不堪的心又一次恢复了知觉,令他难以负荷,连声音都几近颤抖。
“这两日,老朽也百思不得其解。以王爷的脉象,寒毒的确已在身子之中清除殆尽,这一点都令老朽甚感意外。果然那御公子的鬼才并非浪得虚名。所以王爷如此,并非是因为寒毒所致。
以老朽的推测,王爷他此刻体内又感染了一种奇毒。只不过症状同寒毒相似而已。这毒老朽并未见识过,只怕是为王爷亲自研制的,因为此毒抓紧了王爷的每一处软肋,不然也不至于让王爷成了现下这副模样。”
“南宫御!定然是他!爷道他为何为王爷将寒毒清除无疑,原来是为他自己的毒素腾出空间!阴毒,卑鄙!爷这回绝对不会放过他!”
凤清尘咬牙切齿,而后看向床榻之上昏睡虚弱的男子,浑身到下的凌厉之气更加显露,一身暗红衣衫包裹着那份犀利,令其更加逼人夺目。
“师父,如此奇毒,听起来似乎比那寒毒也好不到哪里,王爷现在这身子,可否还……”
相较于凤清尘的张牙舞爪,桑孺则显得平静了许多,但一双眸子中却有浓得化不开的忧虑,致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番情绪的困苦之中。
“非常不好,所以老朽才让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桑禅将那置在墨谦手腕上的金针一一取下,而后翻看他的眼皮,以手指感受他的呼吸,一边动作一边说道,神色之间尽是漠然:
“王爷身上的新毒,乃是在他失却旧毒没有多久便植入的。多年来,寒毒已经沁入他的骨髓血液之中,渐渐成为他身子的一部分。如今这一部分骤然消失,又无悉心周到的调理,体内的虚乏并不亚于之前寒毒驻存之时。
而这新毒则是趁虚而入的,才进入身子便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每一根软肋,才会令他稍稍触碰到软肋就会引发如此剧烈的反应。
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可以触及他软肋的所有刺激尽数拔除,令他处于心态平和之中,方才可考虑寿命的问题。不然,他定是活不过今年的,这并非老朽恶意恫吓你们,而是确有其事。”
“活不过今年……”
凤清尘喃喃自语道,而后转头看向静卧的男子,神色之中不禁扬起怔忡。
“是的,老朽如实相告,绝无半份虚假。凤公子,你该清楚,十年以来,老朽从未说过王爷性命堪虞,不过是反顾强调要小心谨慎,珍而重之。
如今,王爷的身子已经到达了严重匮乏的时候,真的不能再有分毫的差池,不然,心脉尽断必定会立即到来。
所以自他醒来之后,莫要让他再费心思,哪怕分毫都不能再费。尤其是情绪,务必要平和之至,能有欢愉之事尽量让他经历,莫要让她把苦楚都闷在心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你们对此无能为力,那且交给老朽,让老朽一直给他灌下安神的药汤,让他一直沉睡,直至老朽想出解决之法,或者你们求到解药为止。”
“桑老先生,这怎么可以!眼下府中内外皆需要他主持大局,我等自是坚持不了多长时日的。可您却让他不谙世事,这明显不合符现实,根本便是实现不了的!”
凤清开口道,眉目紧锁,令他的面容看起来纠结扭曲,过往的非凡俊美全都消失殆尽。见桑禅不说话,他便继续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试探:
“昨日,阿墨他不是清醒过一次吗?在那期间,他将很多棘手的事宜都做出了决策,而后便继续陷入沉睡,不再有动静,而后便到了现在这番境地,并无大碍,不是吗?
您看这样可好?每日就让他清醒一个,哦不,半个时辰,我们将需要他决策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诉说给他听,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决策,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由老先生处置,不知这样可行?”
“可行。”
桑禅点头,而后抬头看向听完他的认可欣喜成狂的凤清尘,眼中暗光闪烁,笑容尽数扩散在唇边:
“反正都是他自己的时间,现下花费多少,到时候就从这阳寿里扣下多少就是了。老朽只说活不过今年,具体月份比并未吐露,反正十二月和十月也都是今年,不是吗?”
“老先生!”
凤清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亦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气急败坏地跺脚咒骂,任凭面容之上掠过十足的狰狞。
“为了本王,桑老先生又是一番辛劳,却是让本王过意不去……”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令他们心中不禁大骇,而后纷纷回头看向床榻之上的男子。
只见姬墨谦苍白着一张脸,缓缓从床榻之上坐起身,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不堪,仿若能洞悉到人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王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桑孺眼中充溢着喜悦,怔忡了一会儿便飞身从一旁拿上一件外衫,径自披在姬墨谦的身上,而后扶住他。凤清尘则在他身后帮他调整枕头的位置,好让他倚靠在上面说话。
“王爷折煞老朽了。王爷乃是为民忧思,为国倾身的大英雄,老朽能为王爷瞧病,是老朽的荣幸。
况且王爷亦是心疼老朽的,专门弄这种老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来求助于老朽,就是治不好老朽亦是可以推给天王爷不听老朽医嘱,或者天意弄人,不毁名声,这样的好差事,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师父!”
桑孺猛然大叫,将桑禅那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径自截止,一颗心普通普通跳个不停。只见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而后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姬墨谦,然后拱手行礼,神色之中掠过诚惶诚恐:
“王爷恕罪,师父向来口不择言,倚老卖老,还望王爷莫要记挂在心,与他计较!”
第1207章最后通牒,延长寿命之法(上)
桑孺一边说一边朝桑禅使了好几次神色,言行举止之间尽是无限的忧虑,另外还有几重惊悚在期间盘桓,显眼之极,令人想要直接忽略都甚是艰难。
桑禅自然知道自己这徒弟想要向他表达什么,脑海里亦想起过往的种种,面色亦是掠过一抹苍白,连一颗心都开始震颤,只不过碍于面子才会强撑着这份岌岌可危的镇定。
要知道,眼前这虚弱无力的男子不似他现下的状态一般毫无攻击力,事实上,眼下的谦王才是最为危险,比平素任何时候都要可怕几倍。
因为他们都可以明确地感觉到,此刻的姬墨谦情绪十分不稳定,心情亦是极其不好。平素心情稳定尚有理智维持,可是如今却是不好说。试问招惹一个这样的危险男子,下场如何定是与凄惨相连甚深。
这一点,其实桑禅是深有体会的。这些许年来,他云游在外,行踪不定,何尝只是因为自己那洒脱不羁的性子?不过是为了躲躲藏藏寻求一个粉饰的借口罢了。
“许久不见,桑老先生依旧如故,让本王顿觉亲切。不过,老先生不远万里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向本王发几句牢骚,说几句风凉话吗?若是如此,本王可是不应的。”
姬墨谦倚靠在床栏之上,泛白的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漆黑的双目越加幽深,微微闪烁的几道光亮彻底殆尽,再无转圜。
“听王爷话中之意,是想要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桑禅询问道,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唇边叹息流露而出。此时此刻,他真想补上一句,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你亦是不会按着医嘱而行,肆意挥霍仅剩的时日和机会,如此询问不过是画蛇添足,何必如此!
但是这番话语仅限想一想,他还是想衣锦还乡的。
“老先生请说吧,本王要听,而且要听实话。”
姬墨谦低声说着,眼中迸射出一道寒芒。在场的气氛顿时凝上了一层冰霜,连同呼吸都夹杂着冰冷疼痛。
“……”
离他最近的凤清尘本想说上两句缓解一下氛围,但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而为。为了不被殃及,他果断决定退后几步,以示明哲保身。
站在他对面的桑孺对他的举动甚是不满,以至于回以眼神的谴责。然而随着气氛的越加低沉,他亦承受不住,身形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移动了一下,一抬眼,便看到凤清尘幸灾乐祸的目光,虽心中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老朽素来不会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亦是不会,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人追杀,以至于被王爷所救。所以,还望王爷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桑禅微微闭眼,满是沟壑的脸上流过些许挣扎,但最终还是被一抹坚定所覆盖。只见他睁开眼眸,无视桑孺投来的阻拦目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而后便说道,声色沉沉,宛若午夜洪钟:
“王爷的病症,已经刻不容缓。但老朽有把握控制,并且延缓王爷的性命,达常人之寿。但前提是王爷必须退出所有劳碌,一心随老朽治病。不然,今年年底便是王爷的枯竭之时。”
第1208章最后通牒,延长寿命之法(下)
“师父!”
桑孺失声道,额上的青筋不禁暴起,面色之间亦是一派狰狞。然而就在此时,一记清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令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身上的血液以最快的速度冷却开来。
“很好,继续说下去。”
姬墨谦将视线收回,而后将视线投向面色暗沉的桑禅,语调虽然清冷,但话语之间却尽是缓和。
“王爷体内旧毒已清,各项感官都已经恢复,甚至可以说敏感至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备受困扰。感官是身体的一部分,部分如此,整体更是如此。
所以,王爷就算做出再恰当的防范,亦是无力抵抗。这便是王爷明明做足防御措施,却依旧新毒素缠身的根本原因。
虽然老朽不擅毒理,但却可以看出王爷体内的毒素远不如之前的寒毒凶猛剧烈。然而,由于施毒者诡谲刁钻的心思,令每一寸毒的都用在了刀刃上,渗进了要害之中,所以此毒就算解开也功效不大。”
“桑老先生的意思是,就算找到了解药,也于事无补。所以大费周章也是毫无用处的,是这样吗?”
凤清尘开口询问,眉头蹙得极紧,以至于心中那一番汹涌澎湃被尽数浇灭,连呼吸都几近紊乱。
其实,有些时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自知晓阿墨又中毒素之后,他便准备暗中计划去一趟南宫府,自南宫御手中抢下解药,从而令一切重上正轨。
可是这样的预想,谈何容易?人所经历最深切的苦楚,并非一死了之,而是生不如死,而这一点,南宫御一直深谙于之,且花样百出。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阿墨的命,他要的是他的退让,他的无能为力。重上正轨和殷殷性命之间,他逼迫阿墨只能选择一个,不然便只能由这两个选择择取于他。
“老朽是医者,所有的回答亦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上来进行回答,剩下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你们自行领悟解决就好。
眼下,王爷的身子并不需要什么解药,而是需要悉心的呵护以及调养。身子之中那些危及性命的漏洞全都要一一修复,才可令整个人化险为夷。
而调养,身心必须要有安静的环境才可。所以王爷必须要闭关一年,期间不问世事,一心修身养性,再加上老朽的一身医术,性命应当无虞。
现下,唯有这一个法子可以保命,不然老朽在王爷身边亦是毫无用处。再好的园林技艺也是需要好的花草和土壤的,王爷若不配合,那老朽也是无能为力。”
桑禅说完,而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所有的忐忑不安尽数不见,眼中一派从容,却仍带着一抹希望。
“老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姬墨谦静静听完桑禅的话语,面色之间依旧清冷,且无丝毫表情。沉吟了片刻,他便将视线投向桑禅,沉声开口道:
“桑孺,且送老先生去歇息,明日一早便送老先生离开,莫要有丝毫耽搁。”
第1209章 清尘发怒,自救还是陨灭
“王爷!”
“阿墨!”
两个迥异的声音同时响起,再无任何顾忌。姬墨谦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这两个异口同声的男子,眼眸如墨,声音毋庸置疑。
“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所以你们自行消化,而后照做便是。”
“王爷向来雷厉风行,令老朽佩服。既然王爷心意已绝,老朽照做便是,还望王爷保重。”
桑禅起身,而后笑着对榻上的男子说道。眼中燃着的那一缕希望尽数掩埋,徒留一番余烬冰凉。
是他天真了,以为这世间会有奇迹发生。但当事实铺陈在眼前的时候,除了啼笑皆非却也不再有其他。眼前的男子不重荣华富贵,不恋权位高耸,但他却是视责任大于天,视苍生为首要。
眼下天下未平,责任未了,他怎能不闻不问?只怕那是绝无可能的。刚刚的询问,不过是他的不忍心罢了。毕竟天颂是需要这样一位保护神的,而他亦是真的不想让他就此倒下罢了。
成大事者,固然要历经苦楚折磨,但在他看来,眼前的男子所受的困苦难捱已经足够,而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性命却是堪忧,令他无法不生恻隐之心。但如今看来,这番心思终究是个累赘罢了。
“老先生请留步!阿墨他刚刚说的只是玩笑而已,他眼下这番情况根本便是离不开桑先生的,此次晕厥还好有先生予以照料,才可令其转危为安。若是先生离开了,再有何种情况我们是毫无法子的。”
凤清尘开口道,快步走出拦在桑禅面前,眼神犀利至极,眼中的怒气若隐若现,已在挑战他的极限。
“凤公子抬举老朽了,老朽愧不敢当。不过公子的担忧应是不会存在的,老朽的徒儿桑孺得我真传,此番病况他不过是无法确诊才会等老朽前来处置,日后王爷再有何病痛且找他便是。
反正一切已成定局,且缓释痛苦就好,其余的照料都是枉然。公子聪明绝顶,既已明白期间精义,也就不让王爷和老朽为难了。桑孺,给师父引路。”
桑禅向着榻上的姬墨谦拱手行礼,而后便加快步伐,很快便出了内室。桑孺唤了好几声师父都没有得来他的片刻回首,心中焦灼不已,只得咬牙从命,而后奔出卧室。
凤清尘神色阴翳,一身红衣之上尽显暗沉之气。只见他看了一眼榻上的姬墨谦,而后便转头离开,亦快步离开。
“阿清,你去哪?”
身后传来如冰似雪的声音,令人脚下的步伐暂时凝滞下来。凤清尘身子一僵,但并未回身,声色喑哑,话语径自出口:
“我能去哪?当然是去追桑老先生,让他莫要同你一般见识。”
“哦,是么?本王的决定,如今也轮到阿清置喙了是吗?”
姬墨谦注视着他的背影,神色越加冰冷,危险气息开始缓缓在眸间扩散。
“是,是!谦王素来英明神武,何时需要我这个末兵小卒来质疑了?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凤清尘转身看向姬墨谦,眼底再无畏惧,径自被那无边无垠的嘲讽所覆盖,倾城倾国的一张面容扭曲到了极致。
“可是,我那救民于水火的谦王殿下,你当真是因为社稷妙庙堂才选择放弃治疗吗?
那桑老先生从来不说笃定之语,哪怕再有把握的事情亦留有余地。可他此番却说了满话,说可以帮你拜托病痛困扰。其原因不过是赞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忍让你就此陨殁,而你却做了什么,你当真觉得你对得起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吗?
眼下朝堂明争暗斗甚是激烈,宫中的那位对你又戒备极重,你若暂避锋芒修养身子,只怕会令一切事宜获得更圆满的效果。我不相信你不明白现下的良策是以退为进!可你根本不准备如此,反而准备逆势而为,简直可恶至极!
你根本就是在自暴自弃,别将你的心灰意冷包裹成冠冕堂皇的模样!阿珍终究选择离开你,因为你的出尔反尔而不再选择信任你。你因此而生无可恋,所以只想快速完成自己的使命快速赴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治愈,因为病痛的折磨还可以令你暂时忽略心中的伤痛,但若是再无病痛,只怕你会溺死在失去之中无法自拔……”
“够了!”
一声暴喝径自在屋中传来,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朝着凤清尘而去,毫无预兆且风驰电掣。凤清尘堪堪躲过,额头间泛起冷冷汗珠,与此同时,身后的墙壁发出轰然响动,墙壁变得摇摇欲坠,墙壁之上龟裂开来。
凤清尘回头望着那堵墙壁,被怒气挤走的理智渐渐回归,心中扬起一阵凛冽。这姬墨谦当真手下毫不留情,若不是他及时躲避,只怕此刻那墙壁之上便尽是他的斑驳血迹了。
“果然还是我最了解你,果然如我所想……”
凤清尘喃喃自语道,然后看着床榻上神色惨白却狠戾的男子,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出去,趁着本王还准备留你性命,莫要再耽搁。”
姬墨谦神色阴冷,话语的温度比刚刚更低,且刺骨凛冽。凤清尘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而后看向他,口中话语亦是没有了原来的气势:
“出去便出去,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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