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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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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子猛然凝滞,整个身子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刚刚的豪言壮语全都烟消云散,只余下惨白的神色以及微张的嘴唇。
鲜血缓缓滴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姬墨谦冷冷看前一刻还与自己唇齿相依的女子,手掌血珠刺眼无比。
素珍紧紧握着手里那把匕首,面容沉静,眼中好似笼着一层浓浓的雾霾。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
毓岚风脸上的神色微微缓了过来,然后壮着胆子走到那二人面前,迎头便碰上姬墨谦凌厉阴郁的目光,心不由哆嗦个不停。
“毓公子,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素珍轻轻吐出几个字,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掏出布帛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结果匕首还没入鞘,姬墨谦就用那只伤了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匕首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位爷,您别动怒!别动怒!”毓岚风连忙出声劝阻,然后攥住了素珍的另一只手,然后挡在了素珍的面前。
“珍儿他并非故意,只是一时意气而已。请您莫要伤害她,有什么怒气,尽管冲我来就好了!”
说完,便挺直背脊,眼眸子里露出十足的坚定。
“毓公子,你别这样。”素珍望向他,不由开始挣他的手。
“珍儿,你别怕!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毓岚风握紧素珍的手,温润的面容上依旧苍白,但是声音却是毋庸置疑。
“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你能不能别用指甲扣我的手腕,那里皮肤薄,挺疼的。”素珍望向他,神色里不由漾满了无奈。
“啊,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毓岚风连忙松手,连忙去察看素珍的手腕。结果才一低头,素珍手中拿沾血的布帛便入了他的眼,令他刚刚缓起来的面色又煞白一片,身子不由僵直。
“你也松手吧。都伤得那么厉害了,还用这么大的力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素珍目光又投向一脸郁色的姬墨谦,然后说道。
姬墨谦没有说话,只是沉沉望向他,手里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血顺着两人交握的地方蜿蜒而下。
“这样僵持着有意思吗?若你是想伤我,不应该掐那里,而是应该掐我的脖子。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受罪而已。”
素迎视着他的目光,视线淡淡,话语铿锵:
“松开手,跟我过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素珍说道,眸子里闪着慑人的光,气势逼人,不让分毫。
姬墨谦仍旧不语,只是深深凝着她。
他没想到素珍竟是如此的反反应。刚刚她抽出那把匕首,是照着他得腹部刺去得,却被他徒手拦下。他甚至以为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如今一切却恰好相反。令他困惑不已。
她会同他说什么?
他的心中反复重复着这个问题,擅于洞察的一颗心沉落着,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而素珍却在此时瞅准机会,唇边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猛地凑近姬墨谦,然后狠狠踩向他的脚。
她踩得很有技巧,是照着对方的脚趾头踩上去的,谁都会疼得受不了。姬墨谦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不由放松,素珍正好借此机会甩开她,然后跳出三步开外。
“给你这个,先包扎一下。然后跟上来。”
素珍自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料,然后扔给姬墨谦,让他简单包扎一下,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屋子后面而去。
“珍儿……”
毓岚风也跟着过去,眼神充满了忧心忡忡。
“毓公子,我现在有要紧事要做,如果你还在这里惹我烦,我不介意用这块布帛给你擦汗。”
素珍一个眼刀子过去,然后将手中的布帛扔在地上,毓岚风一惊,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姬墨谦被踩地疼痛难忍,但见素珍没有等她的意思,于是便咬紧牙关,快步跟了上去。
******
溪流边,木槿花瓣铺陈在清澈的水面上,很快便像一叶扁舟一般湍急而去,而后消失不见。
素珍在树下停下了步子,然后弯身蹲在溪流边,细细清洗着布帛上的血迹。姬墨谦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她,眼底一片深沉。
很快,布帛便被清洗地干干净净。素珍绞好布帛,然后直起身,径自朝姬墨谦而去。
姬墨谦垂头盯着她,她将他受伤的手握入掌间轻轻擦拭,眼神里的冰冷不由消融了不少,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
“王爷。”素珍一边擦拭着,一边叫他,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他:“你喜欢我吗?”
说完,清丽如芙蓉的面容莞尔一笑,同那如画的景致融为一处,氤氲动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虐心之语,莫要玷污了喜欢
“你喜欢我吗?”
素珍仰起头,言语直截了当,切入正题。
姬墨谦视线不由一动,面色怔忡了一下。紧接着,一抹滚烫涌上了他的肌肤,令他神色闪过一抹微微的慌张。
素珍望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有些诧异。她真没想到,刚刚那还恶劣到极致的男子,居然也会露出羞赧的表情。这是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若是他一直如此,心思没有那么深沉,欺人不至于太甚,只怕她也就不会让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她不由轻轻晃晃头,然后将这份假设抛之脑后。
“怎么,王爷?既然敢当众对素珍那样,现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王爷可真是顶天立地啊!”
素珍淡笑着说道,然后径自从姬墨谦的手上牵过那块布料,轻轻裹在姬墨谦已经擦干净的手上,简单包扎了一下,便径自放开。
谁知这只手刚刚放开,她的另一只手便被用力握住。指尖缠绕,触感滑腻,贴触间竟是汗津津的,温度几近暧昧。
“想不到你问的如此直白,本王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姬墨谦凝着她,视线灼烈:“若是你想要刚刚那瑞福东家的回答,只怕本王无法回应。但本王可以告知你,本王要你和本王到京城去,本王要日后时时刻刻能看到你,不容你与别人走。本王会给你这世上最好的,同时,亦会善待你的家人,本王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哦,我明白了。”
素珍面色一片恍然,然后拖长尾音,笑得婉转:
“王爷如此,就算是谈不上喜欢,也算是看得起了。可是王爷,素珍不愿意离开这里,亦不愿意改变如今的现状,不知王爷可否为了素珍放弃眼前所有,与素珍闲云野鹤于山间呢?”
姬墨谦眼神又是一怔,看向素珍的神色又深沉了几分。
他发现,眼前这女子的思虑与其他人完全不同,问出的问题稀奇古怪,是他之前从未被人问及过的。
但每句却都撞进他的心房,令他长年不曾波动的心间震颤不已。
“怎么,王爷答不上来了?没关系,答不上来亦是无所谓的,因为对于素珍而言,你的答案从不重要。”
素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底讽刺与残忍开始显现:
“无论你愿意与否,我之于你的答案,都是不可能。我不会同你去京城,更不会为你改变我的所有,你我殊途难归,别再浪费功夫了。我对你,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除此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说完,便用力去甩他加诸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
谁知还没甩几下,身子便失去了平衡,脊背被狠狠撞到木槿树的枝干上。姬墨谦狠狠钳制她的身子,然后捏起她的下巴,视线阴沉凌厉,朝素珍寸寸逼近。
“怎么?又要上演刚刚的那一幕吗?想不到堂堂一位贵胄的王爷,也是如此不堪的。只不过素珍想要告诉王爷的是,刚刚那个吻实在让我恶心得想吐,不然也不会直接拿匕首刺你不是。这回你要是硬来,我估计真的会吐在王爷的脸上。还望王爷三思。”
说完,便将头仰在树干上,然后深深呼了口气,脸上舒爽不已。
终于说出来了,这口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出来了。眼下这男子已经轻薄她到如此的程度了,她若是再忍,只怕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就算让步,也终有底线。更何况只是她这种向来不擅长让步的人,忍耐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算计她,是她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强迫她,亦是她这辈子厌弃到极致的。就算对方是何方神圣,她都定然不会接受,而且会反抗到底。
更何况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足以证明忍耐绝不是最好的法子,甚至,会将事态拖得更加糟糕。与其如此,倒不如反抗一番,照着自己的风格来,说不定会夺下一个好的结果。
“你有胆再说一遍。”
姬墨谦眸子里淬着熊熊烈火,气势逼人,目光好似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素珍说不会同他在一起。姬墨谦的大脑一片空白,只余下这样一行字在眼前打转。
心口沉钝地发着痛,疼痛蔓延到身子各处,令他几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
十年来累积的痛楚只怕也没有这两日来得多,他竟觉得自己那优异于常人数十倍的忍耐力即将土崩瓦解。
“还有什么好是说你为了赖在这个家而使了无数的手段,把我弄得焦头烂额。还是说你同昨晚袭击我的杜家老大一样的强行用蛮,对我动手动脚上了瘾,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强吻我。谦王爷,你没资格说出与我在一起的话,而你这样的喜欢,我实在是要不起。”
素珍不由低低地笑道,眼底满是豁出去的疯狂,但是脸色却是一片清冷。
“眼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是强行威胁我或是掳走我,我无力反抗,毕竟你现在都能轻而易举地捏着我的下巴,下一刻兴许就已经捏断我的脖子。但请别再说喜欢二字,玷污了人家,总是不好的。王爷,您自个琢磨吧。”
说完,素珍便闭上眼睛,轻轻吞吐着周围的气息。
暖风微微拂过,将额前的细碎发丝轻轻摇曳,惹得额头上的肌肤****不已。木槿香气温淡,令周围都漾着清甜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姬墨谦盯着素珍全当她不存在的样子,脸色微微发白。沉钝的疼痛开始剧烈演变,转化为剧烈的绞痛。他踉跄了一步,然后松开对素珍的钳制,一只手扶在树干上,粗粗喘息。
素珍听到声响,然后睁开眼眸子看向痛苦不堪的姬墨谦,视线溢着浓浓的淡漠。
“上次见你也是这样,于是我一时心仁将你救了回去,殊不知竟让自己吃足了苦头。如今,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回,对你这样的人,任何同情都应该是吝啬的。”
说完,便推开他,朝回去的路而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将一军,谦王爷心碎痛楚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身后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磁性不已。姬墨谦抬起头,双拳不由握紧,受伤的手掌不由渗出鲜血,斑斑驳驳。
素珍停下步子,然后回头看他,嘴角慢慢腾起一抹笑意。
“不是,至少我现在不是这么想的。”素珍对他说道。果然下一刻,姬墨谦的眼睛里便显出一抹耀眼的希望,撑着身子便站起来,径自朝素珍而去。
“因为我觉得,你如此尊贵,估计整个天颂朝想你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我觉得自个也就没有必要凑这个热闹了。王爷,听素珍句劝,别再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动心思,哪怕是那种精明的算计,实在是划算不来。又受伤又绞痛,何必呢?素珍又不会心疼你一分,没有回应就算演得再好也是没什么意思的。”
素珍说完,便挺起背脊,朝自个家而去。
姬墨谦捂住胸口,紧紧望着素珍离开的方向,眼底深沉如海,再无光亮。
素珍步履稳健地朝前走着,日光照亮她的眼眸,令那黑漆漆的光泽闪着熠熠的光芒。
身后没有脚步声,显然姬墨谦并没有追上来。素珍的心不由在此时踏实了下来,紧张的神经不由也跟着松懈了。
看来这孤注一掷的法子,也算是奏效了。如若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她与姬墨谦的这场孽缘也应该可以到此而止了。
他当初用计,利用的就是她身上极为明显的几个特质,而她也如法炮制,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学现用,显然运用的还是不错的。
天香国色看腻了,谄媚阿谀也腻烦不已,于是看到了青山绿水,小家碧玉,自然是要换个口味的。姬墨谦之所以找上她,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但这位王爷比她对感情之事还要白痴,虽然整个人已经腹黑到了极致,浑身都长满了计策,但是在对待女子这件事上,基本上毫无经验可谈。
而且还极其高傲,视自身威严为逾越生命的物什。身上的衣裳已经脏了,他却固执地拖着,绝不向素珍求助。手掌流血不止,亦不愿意找素珍帮着包扎一下。
自尊心几乎已经无可救药,有种宁愿苦海沉沦,也不愿意拾人牙慧的感觉。
所以素珍才会说的那么狠,重重锤击着他高尚的自尊心,令他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与素珍在一起的话。
一个如此伤害他尊严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出挽留的话。就算心在痛,甚至滴血不已,恐怕也是会赌着口气不说话的。
所以素珍将希望压在了这方面,成功说出狠话让他知难而退,现在看来,也算是圆满了。
相信经过这一遭,估计他应该会消停一段时日了。至于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她也已经走好了准备。一旦他执迷不悔,她定到皇帝面前去评理。看他如何应对。
院落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东张西望,焦灼不已。突然,他看到了素珍,立刻便跑了过来。
“娘!你去哪里了!”乐天跑过来,拽着她的衣裳便问道。与此同时,也看到了衣裳上沾着血迹的斑驳地方,小脸立刻慌乱一片:
“娘,您受伤了咩?怎么会有血!乐天去取药给您包扎伤口。”乐天说道,然后伸手便去检查素珍伤在哪。
“不用孩子,这都不是我的血。”素珍说道,然后示意小家伙别紧张。
“哦哦,那就好。那这些血就都是在咱家寄住的那个蜀黍的咩?偶刚刚将娘的匕首捡回去了,上面鲜红得好吓人。那个蜀黍没什么事情吧。”
说完,一双大大的眼睛又涌起了担忧。
“他没事,只是伤到了手。”素珍说道,但是眸色却在此时一凛,然后望向素珍:“乐天,你和阿婆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在窗口偷看来着?”
“偶没有哦,娘。”小家伙吓了一跳,本来就担忧的眼神此时又加深了不少。只见他拽住素珍的衣襟,然后急急地说道。
“那馄饨太好吃了,偶自己就吃了半盆。当时您让偶关窗,偶就关上了,而后就投注在让吃食上了。”
小家伙眼神急切,事无巨细地诉说着。素珍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小家伙这才松了口气。
“阿婆现在干什么?”素珍将乐天安抚下来之后,然后便不经意地问道。
“在屋子里躺着呢,说是不太舒服,娘您快进去看看吧。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外面等您的。”
“嗯,我知道了。咱们现在就进去吧。”素珍点头,然后朝屋子里走去。
穿过门廊,素珍进入屋子,便领着乐天进了凌氏的屋子。
炕上,凌氏闭目沉睡着,眉头仅仅蹙在一起。听到门口传来声响,她本就浅显的睡眠立刻便被打断,令她呼吸不由凝滞。
“娘,我回来了。”素珍领着乐天走进来,看到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的凌氏,心不由一沉。虽然不愿意过去,但理智仍旧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法子。
凌氏没有理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哀声叹了口气,然后将身子侧了过去。余给素珍一个大后背。
“娘,您这……”素珍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不由有些是失笑。其实他从刚刚乐天提及此事的时候,她就猜测到凌氏肯定会很别扭的。
估计刚刚在院外的一切,这凌氏只怕全都看了进去。既然看过,只怕有好脸色的人都是变了个人才离开。
素珍站在床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乐天爬上炕,去搂凌氏的肩膀,让她开心点。但凌氏却依旧有些萎靡,同平时截然不同。
“乐天,我先去换个外衫,一会儿就回来。”素珍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便准备先去换个衣服缓解一下心情。
“站住。珍儿,俺有话问你。”
而就在她迈动步伐的时候,凌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在微沉的气氛里显得有些尖利。
素珍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眸看着凌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妇德,凌氏迂腐惹人厌
“娘,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但我现在的确情绪不太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些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您且容我先去换件衣裳,稍后好吗?”
衣衫上干涸的血腥味时有时无,扰得她心中烦躁不停。她回头看向凌氏,声音里带着疲乏,虽然竭力隐藏,但还是遮盖不住。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回头,脚下的步子继续而动。
“珍儿,你是不是想急死你娘啊!现下是换衣裳的时候吗?”凌氏突然撑起身子,然后对着素珍的背影抬高声调,眼眸子因为焦灼而通红一片:
“娘一直告诉你要注意点注意点,妇道人家不必那么能干,但是清白却是比命还重要的!你说你刚刚在外面,成何体统!竟然……竟然!做出那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好吧,就算你不在意村里人的目光,你也不能让乐天将来出门被人戳脊梁骨啊!”
凌氏越说越激动,平素性子里的温吞全都一扫而空,可见是动了大气,一脸义愤填膺。
“阿婆,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啊……那些人上门来,娘也没办法啊!还有那个蜀黍,虽然怪了些,可偶觉得他不是个坏银……”
乐天从没见过凌氏动那么大的气,不由吓了一跳。但一听阿婆是在训斥娘亲,下意识地就要为素珍辩驳,结果才说了几句,就被凌氏尖声打断。
“给俺住嘴!”凌氏斥了乐天一句,语气颇重。一双眼眸子却依旧盯着素珍,继续说道:“珍儿,这段日子你赚了一个俺这个庄户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银子,那银票上的数字俺现在都记忆犹新,令俺真是开了眼。其实上次家里盖新房宴请村里老小,俺就听到了一些私语,你是俺的闺女,是什么样的俺最明白。但俺一直心里都有个疙瘩,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珍儿,娘只希望你能明白,娘从不想过人上人的日子,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足可以了。娘知道你在外不容易,但娘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虽然钱是好东西,但妇人家的清白更重要,乌烟瘴气的事情不是咱们庄户人家应有的,娘这是为你好,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跌坐在炕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因为这番长篇大论而几近虚脱。
素珍转过身,然后看着凌氏满脸通红的样子,神情淡淡,唇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刚刚烦躁个不停的情绪此刻已经不再作威作福,一颗心已经沉静了下来,甚至已经失却了温度。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好好反省反省,是吗?”素珍低声打破了沉寂,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而后越发扩张,竟令那张明丽的面容沐浴在一片明媚之中。
凌氏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结果听到素珍的话抬起头来。结果入眼的则是一片明媚的笑意,那番明媚,竟不逊于窗外的日光,甚至更为耀眼。
凌氏呆呆地注视着那抹熠熠生辉的笑意,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是您不说话,我就当您是默认了。”素珍继续笑道,只见她慢慢朝凌氏走去,日光投射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步伐而灵动闪耀,令人不由屏息注视。
素珍停在炕沿,然后看着凌氏。只见她伸手握住凌氏的手,然后握入自己的双掌指间。然后抬头看她,轻轻说道:
“您放心,我会好好反省的,无论是我辛苦奋斗却被认定为缺乏妇德,还是我真心待您却始终抵不过外人的几句话,或是其他的什么,我都会好好反省。”
说到这里,素珍不由顿了顿,眼中的温度不由失却,而后散着冰寒:
“不过我觉得,我最应该反省的,就是对您心存侥幸的态度,以及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到底,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人的观念本就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执念,恐怕比百年古树还要坚固。其实又有什么要紧呢?我都不在乎村里人的想法,更何况介怀您的呢?现下您在我心中,和那些爱嚼舌根的村民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罢了。”
说完,便拍了拍凌氏的手,然后起身快速离开。
“珍儿,你……”
凌氏的心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呆怔在原地。刚才的凛然熠熠此时荡然无存,她惨白着一张脸叫着素珍的名字,但是素珍这回脚步连停都没停,径自便出了屋子,头也没回。
****
日头渐盛,刺眼无比。素珍大步踏进院落,然后直奔院门而去。
她的嘴角一直漾着动人的笑意,神色看起来轻松而愉悦,整个人都显得状态不错。但若是真的熟悉她的脾性,就不难发现,若心情没有那么糟糕,她是定然不会如此的。
素珍是不喜欢眼泪的,觉得既没有用又会折了颜面,令人看轻得不偿失。所以每逢她心情不好,她就会选择用力微笑容,而且要笑得比开心时还要好看。
所以她曾经的下属们一看到她招牌式的娇媚笑容,都会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然后快速思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闻风丧胆。
她本以为这辈子如此的笑容永远不会作用在爱人的身上,但如今她发现,自己终究是个庸人,永远这个词实在不适合肉身凡体来据为己用。
“娘!”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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