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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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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王向来胆大妄为,自从皇上您登基以来,便是如此。如今又有了由头,自然便更加变本加厉,不过这一切亦是在皇上的意料之中,想必皇上胸中自有主张,微臣等人只要听命行事便可以了。
但是如今,轩太子被罢朝,暮雪公主亦是因为一场大火香消玉殒,朝堂上下因此而人心惶惶。而梦后亦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儿而暗中勾结朝中大员,倒戈之相甚是严重。
梦后娘娘固然蕙质兰心,可母仪天下,但是这身后的定天势力亦是不可小觑。只怕她若是得偿所愿,这朝堂就该被定天一族所掌控了。那么……”
凤相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而后垂眉敛目,等候着辕帝的话语。以辕帝之智,不难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而这份顾虑,不仅是他所担忧的,而且还是辕帝此下最为担忧的,不然他也不会叫来他们商议此事。
说起来,他不得不对此番辕帝的所作所为心生微词。从荣升那梦女为后,到威逼那凌素珍,桩桩件件都差强人意,甚至令人都不由觉得皇上是否被那些所谓的鬼神附着在身,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令人无可奈何的举动。
凤相经历两朝风雨,可以说算是辕帝长大的,对于这位皇帝的心性亦是再了解不过。比起先皇,甚至谦王,当今圣上的气度甚至疑心都胜于前两者,令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亦是苦不堪言。
任何会威胁他这把龙椅的事情,哪怕细小微弱,他都会重视至极,甚至会做到草木皆兵的地步。所以凤相很明白,如今这时候,也该是为自己以及凤家寻求一条出路的时候了。
同时,也为自己那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求一条生路。
思绪进行到这里,凤相的神情顿时划过一道难忍的愤怒,面容闪现短暂的扭曲之色。
“凤相真不愧是朕的授业恩师,敢问凤相,有何高见?”
辕帝的眼神微光闪烁,本来不甚平稳的心绪亦是在此平复了下来。只见他将手握在龙椅把手之上的宝石之上,而后反复摩挲,嘴角亦是扬起一抹弧度,看向凤相的神色亦是充斥着幽然深邃。
“臣恳请皇上,将轩太子重新复位,继续位处东宫,一切如旧。至于谦王那边,还望皇上高人有高量,暂且不与其计较。
据老臣所知,谦王极其疼爱轩太子,若是令轩太子前去做说客,并且摆出利弊关系,势必会令谦王心生顾虑,到时候,一切自可水到渠成。”
风相说道,一边说一边查探着辕帝的反应。见辕帝表情之间毫无破绽,心中不由失望,已经见惯风浪的心却是忐忑不已。
第1671章 储君之位,凤相的崭露头角(下)
伴君如伴虎,心思难琢磨。这样一句在戏本里时常出现的台词,用来描绘凤相的心绪起伏,亦是再恰当不过。未曾经历的人,权当这样的一句话是一句台本,但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期间的煎熬以及困顿。
凤相自年轻时入仕为官,跨越两朝更替,自认已经在其上游刃有余。但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丞相的意思是,让轩儿前去和谦王大谈利害关系?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儿,如何能说服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子,只怕过了一趟谦王府,他那颗脑袋说不定就被他的谦王叔给洗刷了一遍,整个人彻底颠覆。
凤相如此话语,未免令朕认为,您已经同凤清尘一样,效忠于谦王而非朕了。”
辕帝沉声开口,眼中狰狞乍现,令凤相当即便冷汗直流,当即便跪在地上,而后磕头请求辕帝息怒,而后急急说道:
“皇上,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还望皇上明察。的确,凤家出了那样一个逆子,牵累了整个凤家,亦让老夫无颜面对您。但老臣已有将他逐出家门之意,并且准备将他从家谱上除名。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凤家一直承蒙皇恩恩典,才得以延续至今日,为了皇上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哪怕凤家因此后继无人,老臣亦是绝无二话。望皇上可明白老臣的苦心……”
凤相说到此处,不由有些悲从中来。丝丝晶莹顿时在眼眶之中打转,而后便是老泪纵横。
要知道,在他这一代的凤府,除却清尘一个男丁,其余的皆是女子。这偌大的家业如今悬在半空,根本无人处置,每每想起他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除去清尘同谦王过从甚密,甚至与皇上作对这一条,清尘无疑是继承家业的极好人选。
所以一直以来,哪怕他们父子之间闹得再僵,关系再岌岌可危,他都不曾真正想与之断绝关联。毕竟失去这样一个继承人,对他乃至于整个凤府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然而如今,他却觉得必须要做个了断了,不然整个凤家亦是要因为他的关系而毁于一旦。
以辕帝的行事做派,势必要令他做出抉择。与其让他张口,倒不如他先发制人,不仅能捞到一个好态度,说不定还可以将事情的方向拉到利于自己的方向,从而令一切不至于走至绝境。
“好端端的,丞相怎么还落泪了?快快请起!不然朕这心里真就过意不去了!”
辕帝蹙起眉头,视线之间终有些许不忍。说起来,凤相多年来的忠心耿耿他心中亦是有数的,不然也不会多年来一直与他商榷要事。
如今他的处境不甚乐观,所以像凤相这般的能人他是必须要留在身边的,不然一旦情势急转直下,他的身边亦是要有人出谋划策的。所以还是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方为上策。
“皇上可相信老臣了?皇上英名盖世,能为皇上的臣子,实在是老臣三世修来的福气!谢皇上恩典!”
凤相扬起泪痕遍布的面容,而后仰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男子,神色之间亦是一派诚惶诚恐。只见他缓缓起身,沧桑的身子略显飘浮虚弱,以至于起身的过程显得缓慢至极,显得单薄而可怜。
如此情形正好戳入辕帝的心窝,令他看向凤相的目光不由柔和了不少。说起来,这凤相已经是风烛残年,家中除却凤清尘一个男嗣之外别无他人可继承这相府的偌大基业。
所谓后继无人的苦楚亦是格外胶着人的心智,只怕这凤相就是死去亦是难以瞑目。
“皇上且放心,老臣绝没有欺君罔上之意,待回府之后立即便将除名之事办得妥妥当当,而后面呈皇上以让您过目。老臣已然垂暮,就算是这凤府后继无人也不能令这偌大的家业葬送在那个逆子的手里,所以必定和他划清界限,以表忠心。”
凤相站直身子,而后颤巍巍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肆意的泪痕,话语之间亦是夹杂着无尽的坚定,令人根本无法质疑。
“罢了罢了,你的忠心朕已经知晓,所以此事稍后再议,书归正传为好。云相,自进殿以来你一直静默,不知你对凤相的提议有何见解?”
辕帝摆了摆手,随即将目光转移向一旁沉默的云相,一双剑眉不由微微挑起。云相心头微微一惊,从而抬头看向辕帝,眉目之间不由涌起一抹惊悚,口中话语亦是带着淡淡的颤栗:
“回皇上的话……凤相提议甚是高深,臣这等脑筋亦是无法全然领会。但有一点,臣却是赞同,就是不能让那定天一族进驻朝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谦王固然胆大妄为,而且威胁重重,但他对权位之争毫无恋栈,一心一意挂在一个女子身上,所以也就并非是威胁。以臣之见,只要他和梦后不予联合,一切就有转圜余地。”
“云相所言极是,皇上,大局为重!这万里江山才是重中之重啊!”
凤相亦是附和,而后同凤相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话语亦是掷地有声。辕帝神情虽然阴郁,但却对两人的话语不置可否,而后说自己准备考虑一番,让他们先行退下。
两人早就求之不得,当即便行礼作揖,而后快步离开。辕帝注视着那开启又关阖的门,神情一片沉凝。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存续在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令他胸口疼痛欲裂,连同呼吸亦是沉痛起来,连同意识亦是模糊了起来。
恍惚之间,殿门再次推开。一袭月白色的婀娜身影来至他的面前,随即从侧面上至高台,扶住他的身子,幽幽香气顿时沁入他的鼻腔,令他神情不由一震。
“是谁?是谁在此处?”
辕帝疼得大汗淋漓,以至于眼前一派模糊。所以眼前的女子面容他看不太清,不得不开口询问,然而话语还未说出几句,便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了所有。
第1672章 月渐殇,明目张胆的挟君(上)
“看来御公子这毒下得真是不轻,一旦发作起来竟令皇上连人都认不清了,令臣妾真真有些心疼呢。”
梦后伸手拂去辕帝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欲将手收回,却被辕帝那冷汗涔涔的手掌抓住,粘腻湿润的触感令梦后骤然一惊,而后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是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臣妾记不太清了。不过有一点臣妾可以肯定,那便是臣妾似乎比凤相三人到的要早上一些。所以皇上同三位肱股之臣的谈话,臣妾亦是听得分毫不差。”
梦后微微用力,便推开了辕帝加诸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曳地的裙摆微微一收,而后便与面容痛苦的辕帝拉开一段距离,而后小心翼翼地扶住自己的肚子,而后轻轻地抚上一番。
“你,你怎么会……”
体内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些,辕帝长长喘着粗气,而后紧紧凝着她,神色之间一派虚弱,但是却难言其间的沉戾晦暗。
“皇上是不是想问,臣妾是如何藏身于这勤政殿而不被您所知的。以您的武功修为以及造化,就算臣妾功力如何相当,但终究身怀有孕,内息变化万千,很很容易便会被发现。
但是皇上议事如此长的时日,却始终对臣妾一无所知,甚至连守卫的禁军都毫无察觉,如此异常,焉能令人不心生疑惑?不过臣妾觉得,以皇上的智谋,应该也能猜出这其间的缘由吧。”
梦后说罢,秀眉一挑,显然想要卖个关子。辕帝眉头紧蹙,脑中思绪飞跃万千,一抹光亮顿时迷蒙了他的双眼。但也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意识,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手背之上的青筋暴露开来,看起来诡异至极。
“是,是因为这毒……”
半晌,他才从起起伏伏的剧痛之中挣扎出来,话语之间虚弱至极,话语的声音亦是持续不到最后,便消失殆尽。
“皇上英明,臣妾佩服。臣妾听闻御公子说,皇上所中之毒乃是他近来研制而出的上乘之作,名为月渐殇。中此毒者,自中毒之日起,每隔一月,身体之中的一处重要感官便会丧失功能。
今日,正是第一个月,您失去了对外界的敏锐感知,不再像过往一般能够轻易洞察旁人的靠近。现下的感知,只怕和常人无异。如此状态,就算臣妾再乱了内息,您也是无法发觉的。
至于那些禁军,自然是知道您的身体情况,又得知太子面临罢黜,本宫稍稍伸伸橄榄枝,他们自然也就承情了。毕竟在这一月之中,禁军损失惨重,我定天一族的人早已渗透其中。只怕您想阻拦,亦是来之不及了。”
梦后说到这里,面容之间再无笑意,所有的掩饰伪装全都尽数消却。只见他面容如霜,狠狠看向辕帝,眼底皆是阴仄的暗光,连同话语亦是东结成冰。
“皇上,事已至此,您还要选择让轩太子重见天日吗?”
第1673章 月渐殇,明目张胆的挟君(中)
“事到如今,你当真还要采纳那些老匹夫的谏言,准备令那轩太子重见天日,而不给臣妾腹中的孩儿星点机会吗?
轩太子他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同他的姐姐暮雪公主一同违抗您的命令,一味偏帮那素珍,置天家颜面于不顾,如此行径,当属恶劣,只怕皇上就如此算了的话,亦是难抵朝堂众口吧。臣妾在此,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梦后微微福身,话语之间皆是恳请之语,但是面容语调之间却无丝毫谦恭之意。因为她很清楚,无论她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腹中的孩儿都不会比得上那姬御轩分毫。
哪怕那一****闯下了极大的祸事,之后又被辕帝狠狠处置,但他的太子之位,直到如今都未曾离开他的手中,令他仍有可能翻身而起。
她腹中的孩儿本就是强求而来,与他根本便没有可比性。况且怀胎十月之后,成长的道路亦是漫漫绵远。只要时间推移,变数便会接踵而来。而她定是要这些可以预知的变数尽快除却的,以免未来后患无穷。
所以,五日之前,她便同南宫御达成了共识,以他加诸在辕帝身上的毒素为筹码,分别达到彼此想要的目的。
对她而言,这皇位以及大好河山是她想要收入囊中的所有。虽然胃口太大,但她相信只要好生营运那筹码势必会到场所愿。而南宫御想要的,却是皇上受尽折磨,从而性命折损,以为那凌素珍报仇。
起先,她心中难免有动摇,亦有不忍和顾虑在心中徘徊。毕竟这位高高在上的男子再如何令她失望,她亦是不希望他因此而丧了性命。毕竟他可是她腹中孩儿的父皇,她心中真真切切爱过的人。真若如此绝情,她实在是做不到。
但是眼下的情势已经是刻不容缓,她固然是妇人,却也不能有丝毫妇人之仁,不然将有愧于自己身后的定天一族。
皇上体内的月渐殇,乃是要人性命的毒药,月月身子的病况便会加重。不出半年,皇上亦同废人一般。两年之内,必定驾崩于世。而若是那南宫御再从中作梗一番,势必会令他归西之日更加促进。
如此状况,对她想要达成的目标甚是有利。处处皆是益处,她没有必要不应允。因此,她现在才得以明目张胆地同他提出要求,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首肯。
“朕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会与那南宫御同盟,从而威逼于朕,令朕饱受煎熬。梦漪,是朕小看了你,才导致如此情况,如今想来,真真是悔不当初。”
辕帝抬眸看着她,嘴角不由浮起一抹虚无的笑意,满是冷汗的手掌握在龙椅的把手之上,将力量加诸其上,而后便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望向梦后的视线虽然狠厉异常,却也无可奈何。
“好,朕应下你便是。反正朕现下这情况,也是难以再说个不字了。你不就是想要朕废了轩儿吗?好,朕让你如愿便是,但是你要给朕缓解的药丸,不然如此痛楚,朕可是无法行事的。”
第1674章 月渐殇,明目张胆的挟君(下)
“皇上,此话可当真?臣妾当真可以信之吗?要知道,皇上于臣妾,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痛快的呢,臣妾真真是受宠若惊啊。”
梦后本以为如此僵持的状态会再持续几个回合才会达到目的,殊不知这辕帝竟然如此顺利地便应允下来,令她固然惊喜,却也觉得期间恐怕有诈。辕帝之狡诈,他亦是见识过的。
“君无戏言,更何况朕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而你腹中的骨肉,亦是朕的龙子。
朕相信你得偿所愿之后,亦不会再希望朕因此而离世,毕竟你同那南宫御的结盟,不过只是暂时。只怕于你心中,亦是不想为他所摆布的,是不是?”
辕帝说道,而后伸出手掌,向她讨要缓解症状的药丸。梦后心中不由一震,而后满眼警惕地盯视着他。
经过一番思前想后,于是便自袖中取出一只药瓶,而后抛给辕帝。辕帝迅速接过,而后将那药瓶之中的小小药丸一股脑倒进嘴中,喉头迅速滚动了一下,药丸便顺势而下,不多时便将徘徊在体内的不堪疼痛尽数驱赶,从而令他恢复如常。
“以后每月的这一日,您都会像现在这般经历一番困苦的煎熬。不过南宫御会每月给臣妾送来相应的缓和痛苦的药丸,您服下之后,自可恢复如常。”
梦后说道,眸光如炬,心中皆是一派算计,毕竟刚刚辕帝的那番话戳中了她的心坎,令她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路是否该调整一番,从而可以走得更加长远。
“好了,朕写完了,你且看看满不满意。”
而就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辕帝已经挥墨如飞,将圣旨写好,而后盖上了自己的一方宝印。随即便将那圣旨递给梦后,让她过目一番。
“这么快?皇上真真让臣妾由衷钦佩!”
梦后如梦初醒,视线之间不由微微混乱,而后才聚集在一处,全部投注在那圣旨之上。辕帝看着她微微错愕的样子,不由心生不耐,于是便开口道:
“你到底要不要看?不看朕便吩咐下去,明日早朝便宣旨行事了。”
“皇上既让臣妾看,臣妾岂有不看之理?臣妾这就过来一看。”
梦后立即道,而后稳稳迈步而过,径自接过辕帝手中的圣旨,而后仔细。与此同时,心中亦是涌起千层浪,难以恢复平静。
圣旨之上仅有寥寥数语,但是却字字写在要害之上,言简意赅。明日这旨意一下,那姬御轩便再无翻身之日,储君之位亦是空悬开来。
“真没想到,皇上如雷厉风行。皇恩浩荡,想必明日定有无数臣子会对皇上的英明歌功颂德的。”
梦后只觉心头一片畅快,眉间的阴霾亦是烟消云散。只见她恭恭敬敬地将圣旨归还给辕帝,辕帝伸手接过,而后打量她低垂着的眉眼,话语亦是低沉而出:
“不必歌功颂德,这本就是朕现下唯一的选择不是吗?不过梦后,刚刚朕的话你应该放在心里,然后好生想想。朕固然有诸多不是,但是你若想母仪天下,令你腹中的孩儿继承朕的大业,朕的扶持至关重要。
可若是你不知轻重,与那南宫御过从甚密,令朕过于难看,那么你那些想要的说不定也会变成过眼云烟。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朕此番难受得紧,要去后殿歇上一会儿,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辕帝说罢,而后便步履蹒跚地朝着后面的寝殿而去。梦后想要上前搀扶他一把,但脚下的步伐却好似被重石狠狠压在地上,根本便动弹不得,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这前殿之中,眼眸之间掠过一抹茫然。
是啊,眼下,她的确以与南宫御之间的联合逼得辕帝废黜太子,从而令自己距离目标更近了一步。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联合并非长久之策,崩溃分离乃是必然之势。
之前的确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了,以为皇上驾崩便可一了百了。但是这江山乃是姬家的江山,朝政根基并非他们这些外人所能轻易撼动的。若她想让自己的孩儿坐稳江山,那么皇上的认可和扶持真真是重要至极。
既然如此,那么权衡期间的关系,也是重要至极的了。看来,她还是要好生想想,再行进下一步。
思绪进行到这里,她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依旧的腹部,从而轻轻摩挲了一番,而后便缓步走下台阶,径自朝着殿门之外而去。
待殿门重新闭合之后,辕帝便从后殿走了出来,而后看着前方,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随即自言自语道:
“妇人之仁,摇摆不定,如此心性,竟然还以为自己能够威迫于人,想想都甚是可笑。秦梦漪,你那腹中的孩儿可否顺利降生都还是个未知数,竟然便敢和朕在此叫嚣了?
朕就算是以被这毒素侵蚀得无药可救,亦是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
凤府前,丞相专用的马车停于府前。门帘掀开,很快便有一众小厮前来迎接照应。
“云兄,这边请。”
凤相被家中下人从马车之上搀扶下来,而后便回头去对缓缓下车的云相说道。云相点头,而后随着凤相朝着府中而去,直接奔着书房而去。
书房之间,熏香袅袅。府中下人立即奉上烹好的香茶便迅速退下。一时间,书房之中无人言语,唯有茶盏杯盖轻轻碰撞的声响在空气之中荡漾,若有若无,但却撞击人的心灵,令人呼吸不由凝滞。
“凤兄,老夫行事话语不擅婉转,所以也就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你与老夫已经为咱们这位皇上效命数年,同时位列他的心腹,为君分忧解劳。
但是近来,老夫之言皇上没有采纳分毫,反而一味地肆意妄为,惹出了无处事端,令老夫惴惴不安。刚刚在殿中听闻您的一番见解,觉得茅塞顿开,甚有道理,然而老夫却觉得,皇上未必会采纳而之。不知凤兄对此有何高见?”
第1675章 废黜旨意,忠君还是保家(上)
“看来云兄也对咱们现今这位皇上的行事不敢苟同啊。”
凤相微微一笑,而后拿起清香的茶盏喝了一口,袅袅的热气顿时迷蒙了他的面容,令他的表情亦是幻化在这香气袭人的氤氲之中。
“并非不苟同。在老夫看来,那梦后固然有些本事,但并不足以紊乱皇上的心。况且她肚腹里的孩儿总要等上几年才能有所气候,皇上总不至于因为一个还未出世的小娃娃就废了太子吧,那样可是得不偿失的。”
云相说着,一声叹息瞬间从喉咙之中散逸而出,令他的容色之间犯上了些许忧愁,连同接下来的话语都显得有些颓然:
“说起来,太子自小便甚是知道轻重,自小便显示出非凡的才能。只是这一回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平白惹祸上身,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依老夫看来,那个叫凌素珍的村妇当真是狐妖转世,才不过出现几月便引得朝堂内外不得安生。死了倒也真是干净了!”
说到最后,委顿之上竟燃起了无尽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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