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寡妇招夫记-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怪世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一开始,她只想要给玉秀招个女婿,后来又觉得,若玉秀能嫁给林潜就好了,现在两人亲事定了,她又开始想,如果玉秀成亲后,还能在她身边,那就更好了。
玉秀说自己舍不得她,她又何尝舍得玉秀呢。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一朝要嫁人了,还是嫁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她这做娘的心里,别说多酸涩了。
何况她也担心,玉秀自小在李家长大,李家人口少,没有兄弟姐妹,更无叔伯妯娌,关系简单得很。这让她一下子嫁到那么个大家庭中去,也不知她能不能适应,虽说去了就能掌家,可是这家也不是好当的呀,不管做得好不好,总会有人心里不满,若他们给了玉秀委屈受,她孤零零一个人,娘家离得又远,有谁能替她出头呢?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别人可不会替她疼的呀!
院子里,玉秀将所有的肉都处理好了,只等在酱汁里浸上两日,再挂起来风干就行。
看她忙完了,李月梅才又凑过去,低声道:“玉秀姐,我那天和李月萍说的时间,就在今天傍晚。”
前几天她和玉秀商量好了,把李月萍骗出来,问个究竟。
玉秀看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便点点头,洗了手,对屋里道:“娘,我和月梅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夏知荷道:“外面风大,多穿件衣服。”
“好,我知道了。”玉秀回房加了件衣服,和李月梅一同出去。出了家门,她对李月梅道:“我一人去村口等她就好了,两个人一起去,反而会被她发现。”
李月梅不放心,“要是她再使坏怎么办?玉秀姐,你让我跟着去吧,我不靠近,远远看着,她不会发现我的。”
玉秀拗不过她,就随她去了。两人结伴来到村口,躲在一颗大树后头,没一会儿,就见李月萍从村子里出来。
这么大冷的天,她仅穿着薄薄的春衫,腰间勒出一节细细的腰肢,面色苍白,双眼水润,果真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见她这副打扮,李月梅呸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要脸!”她原先用张信的名头去骗李月萍,也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心里是不愿相信她会干出这种事的,没想到她比她想象的还不要脸。
两人就看着李月萍一步三晃,左顾右盼地走上通往村外的道路,在路上踮着脚尖张望。
玉秀道:“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来,我去找她。”
李月萍没想到自己没等到张信,反而把玉秀等来了,转身见到人时,她吓得退了两步,心虚地垂下眼皮,道:“玉、玉秀姐,你怎么在这里?”
玉秀凉凉道:“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在等张信?可惜,他今天不会来了。”
李月萍猛地抬头看她,尖声道:“你怎么知道?是你!是你和李月梅联手骗我对不对?!你们故意骗我!”
玉秀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说:“谁骗了你?张信什么时候来找月梅,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怎么会上当?”
李月萍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如今仅有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要癫狂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跟我无关?!你看看李月梅那个样子,哪一点比得上我!张信要娶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才配得上他,李月梅凭什么!”
玉秀如今见了她,只剩厌烦,也懒得听她废话,道:“不管你怎么想,张信和月梅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是抢不走的。我只问你一件事,那天在山上,为什么要害我?”
“呵,”李月萍听了她的话,反倒诡异地冷静下来,道:“玉秀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玉秀也轻笑一声,淡淡道:“你听不懂没关系,想想李癞子的下场,相信你很快就会懂了。”
那天,李癞子家人把他拉到县里去,当天傍晚又原样拉了回来,村里人都看见了,李癞子如一条死鱼一样,躺在牛车上,疯疯癫癫的,整个人已经废了。
李月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还是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玉秀不再说话,只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在看到她耳朵上的梅花耳钉时,顿了顿,心里已经模糊有了个猜测。
“有人给了你好处对不对?”
李月萍一惊,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耳垂,很快又放下,“没、没有。”
看她的动作,玉秀基本坐实了猜测,因为那对耳钉,她曾见余寡妇带过。她冷笑道:“是余寡妇吧,没想到你眼皮子这么浅,为了这小小一对耳钉,竟和她这种人狼狈为奸。”
被她一语戳中,李月萍恼羞成怒,又激动起来,“和你比,我的眼皮当然浅,只怪我没遇到一个好娘,什么都给你想到了。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那有什么,等我嫁了个好人家,今日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以后都要在我脚底下生活!”
“你所谓的好人家,就是指从月梅手上抢去的么?”
李月萍张狂道:“说什么抢,不过靠自己本事罢了!李月梅自己守不住,怎么能怪我!”
其实她今日情绪这样失常,还有一层原因。当日余寡妇找到她,除了给她一对耳钉以外,还许诺要为她介绍一户好人家,可是最后,她却当做没这回事。李月萍气急,这才将张信视为唯一的希望。
玉秀摇摇头,既然知道了背后的人,她就不愿再与李月萍周旋,最后看了她一眼,道:“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你我就不必往来了。”
知道李月萍害她时,她就想过要报复回去,所以才出手掐灭她的希望,眼下看她这副模样,显然成效不错。不过她也不愿再做别的什么,脏了自己的手。李月萍这人,心比天高,却偏偏生在那样的家庭,让她苦苦煎熬,却无力解脱,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但是对于余寡妇,却不能姑息,只是这事得从长计议。玉秀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该如何对付余寡妇,最好能一次彻底解决。
看她走近,李月梅从树后跳出来,道:“玉秀姐,没事吧?”
玉秀摇摇头,李月梅又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李月萍,两人一同离去。
回到家里,夏知荷问道:“月梅找你做什么呢?”
玉秀笑笑,说:“她要做一件新衣赏,让我给点意见呢。”
听她说起新衣服,夏知荷突然记起来了,两人上次去镇上,还裁了两块布呢,最近家里事忙,一直给忘了。她起身去柜子里翻出来,道:“上次这藕荷色倒是买对了,今年过年,也给咱家玉秀做一身藕粉新装,明年就是新嫁娘了!”
“娘~”玉秀给她说红了脸,低头不理她。
大遥山里,林家一家人此时正坐在一块。
赵氏道:“媒人已经去过李家了,日子就定在明年三月,所以有些事情,咱们家里得开始准备了。头一件,就是房子的事。”
林家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一共也是五间,老夫妻两人一间,两对小夫妻和各自的孩子一间,剩下两间,一间做厨房和仓房,另一间是林潜的,但因他常年不在家,里头如今堆了些杂物。
赵氏看了看众人,道:“明天我就把老大的房间收拾一下,杂物搬出来,该修整的地方好好修整,等明年玉秀过门,才有地方住。”
这事,众人都没意见,林潜却道:“我和她不住这里。”
他记事早,三岁时她娘难产去世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更记得第二年,他爹就娶了二姨。年少时想法固执,总觉得他爹抛弃了和他娘组成的家,又有了新的家。而他和他们不算一家人,爹、二姨和弟弟们才是一家,所以一直与他们不太亲近。
现在,他当然知道他爹当初的做法,都是生活所迫,只是这些年留下的不亲近人习惯却改不过来了。如今一两天回来一趟,一家人坐在一块,对他而言,已是极限,若要日日住在一块,人多繁杂,孩子哭闹,他怕是无法忍耐的。
听他这样说,赵氏惊道:“不住家里,那要住哪儿?总不能让玉秀跟你一个大男人去住山洞吧!”
林潜听了,眉头轻皱,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听他娘的话,这么做似乎不行?
看他这表情,赵氏更加无奈了,“你这傻孩子,你是个男人,身强体壮的,当然觉得住哪里都没问题,就是给你个狗窝,我看你们这些男人也住得下!可是你媳妇儿不行呀,她一个姑娘家,娇滴滴长大的,你让她陪你住山洞,那地方冬冷夏潮的,又到处是碎石块,你说能成吗?”
林潜眉头皱得更紧,嘴唇紧紧抿着,半晌,说:“我盖房子。”
“这还差不多。”赵氏道,他知道林潜不愿住家里,也不勉强,反正几个孙子快长大了,家里的房子不够住,早晚要分家的。只是她之前和夏知荷说的,玉秀一进门就让她掌家的事,只能不做数了。不过能够分出去单过,相信每个儿媳都是更加愿意的。
她又问林森,道:“当家的,我觉得阿潜另外盖房子可行,你觉得呢?”
林森点了点头,道:“盖吧。”
赵氏又说:“那好,就另外给你们盖房子。之前说好了,咱们家给八两的聘礼,眼下既然要再建房子,晚上我和你爹商量一下,看家里还能拿出多少钱。”说着,她又缓缓看着另几个儿子儿媳,道:“你们别觉得不公平,日后分了家,家里如今给了你们大哥多少,也给你们多少。”
她几个儿子儿媳都忙摇头,表示自己心里没别的想法。
林潜却又道:“不必,我有银子。”
赵氏瞪了他一眼,说:“你有银子是你的事,等你媳妇儿过门了,交给她好好保管就是了。眼下给你娶媳妇儿盖房子,是家里的事,你安分听着就好了!”
林潜便抿着嘴,不再说话。
等赵氏话说完了,林潜回到落脚的山洞里,头一次好好打量了这个地方。这山洞是他从一头熊瞎子那抢来的,约一丈宽、二丈深,洞内地面凹凸不平,随处可见尖锐的碎石块,树枝茅草散了一地,洞壁粗糙硌手,有几处长了苔藓,整个洞内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就如赵氏所说,就算给他一个狗窝,他也是能够窝进去的,所以此前,林潜从不觉得自己这个熊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眼下,试想着让山下那女孩住进来,他却觉得有些不适了。
所以,要盖房子。他是真的有银子的,上一次抓到那个强盗,官府给他塞了一张悬赏的银票,回来后放哪里来着?
林潜想着,眉头越皱越紧,几息之后,他开始翻沙倒石地找银票。
☆、第25章 不要再送野猪了
转眼就是冬至,前一天晚上,夏知荷跟玉秀说好了,今天要去镇上。这日一大早,玉秀如往常一样起了,去厨房烧好水,做了早饭,洗漱一番就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夏知荷却对着玉秀素净的脸看了看,把她拉回自己房中,从梳妆盒里找出一盒胭脂,在玉秀唇上点了几下,用指腹涂抹开,又在她脸颊上轻轻涂抹了一点,最后拿出一根嵌着小颗珍珠的银簪子给她簪上,然后退开几步,歪着头左看右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玉秀给她看得微窘,轻声道:“娘,这些不必弄了吧。”
夏知荷摇摇头,道:“以前因李仁的原因,才不得不委屈了你,如今三年之期过了,你又重新定了亲,是待嫁的姑娘了,自然要打扮得喜庆一些,不能让人暗里笑话。况且,”她笑了笑,说,“若让阿潜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心里肯定更加喜欢。”
玉秀听了,擦了胭脂的脸颊更红。
夏知荷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调笑,两人挎着篮子出了门。
仍然是到村口坐牛车,母女两人到时,车上已经有了三人,她俩一上车,便出发了。
另外三人也是村里的妇人,与李大柱家关系不近,平日路上遇见了,也只是点点头便算问候,今日却寒暄了好几句。
其中一个是张春花,她历来眼尖嘴利,一眼瞧见玉秀头上的眼簪,再看看她脸上的胭脂,当下就道:“呦,玉秀今日这一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果然,这定了亲的和没定亲的,就是不一样呐。”
夏知荷原本和别人闲聊,听了这话,顿时便敛了表情,淡淡道:“有什么不一样,我倒看不出来,不如张嫂子和我说说?”
张春花被她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总不好说自己眼皮浅,眼红人家一根银簪吧?
另两个妇人见气氛不好,忙笑道:“春花妹子一说,我也看出来了,咱们玉秀呀,从前就长得好,如今更漂亮了!”
玉秀便低头轻轻一笑,道:“婶子们可别拿我取笑了。”
另一个说:“我看前两日媒人已经来过了吧,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
夏知荷道:“明年三月,我倒想定六月,只是对方不肯,才这样急匆匆的。”
那妇人掩嘴笑着说:“要是我我也不肯,这么好的媳妇,不赶紧娶回家,心里不安呐!”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笑了,唯有玉秀红着脸低着头,张春花则是撇了撇嘴。
张春花一向好强,她一直认为,整个李家沟,村长家是第一位,这排在第二的,就是她自己家了。而她之所以如此自信,盖因她有个习武的儿子,她儿子李川明年就可学成归来,到时候给镇上富户做护卫,一年能有十五两工钱,这在李家沟可是头一份,连李松家的秀才儿子都比不上。
而她自己,平时也是极勤快的,一年到头没有闲着的时候,农忙时下地,农闲了上山,眼下这时节,既不能上山也不能下地,她就趁着冬至,做了黄豆红糖粉来卖。她又节省,一年到头舍不得吃肉,赚来的钱都做李川习武的费用了。
她本人对自己这份勤俭持家的本事很是自豪,自问李家沟没有比她贤惠的妇人了。可平日里,大家只会说村长媳妇陈氏和善大度,说夏知荷貌美手巧,说李松媳妇吃苦耐劳,就没人夸过她张春花的好。
诚然,陈氏的好她认了,李松媳妇供出了一个秀才儿子,也还行,可夏知荷凭什么?她除了一张脸能骗骗男人外还有什么?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女人,也值得大家说好?
所以对于夏知荷,张春花是很看不惯的,连带她的女儿李玉秀她也不喜欢。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就在前几日,李大柱未来的女婿给他家送了一头野猪,张春花本就眼红那头大野猪,偏偏还有人拿那个山民和她儿子做比较,说什么就算是李川,也未必能独自猎到这么大的野猪,说李大柱的女婿不得了。
这可把张春花气坏了。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可是天上明月,那山民和李川一比,连地上的臭狗屎都不如,竟有人觉得自己儿子不如他!
如此,也难怪她此时看玉秀这样不顺眼。
牛车没一会儿就到了镇上,母女两人和另外几人告别,进了镇后,仍是先去莘娘的秀庄。此前夏知荷拖莘娘帮忙留意入赘的人选,眼下玉秀既然定亲了,自然得去和她说一声。
莘娘见了玉秀今日的模样,也是连连夸赞,道:“早就该打扮打扮了,咱们秀儿明明是娇花一般的年纪,之前却偏偏清汤寡水,跟庙里的尼姑似的,眼下这一打扮,走在路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年人呢!”
夏知荷道:“偏就你有这样一张嘴巴,整日要调笑人家,一会儿给惹恼了,我可不帮你说话。”
莘娘笑眯眯地去拉玉秀的手,说:“秀儿今日这样漂亮,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是不是?”
玉秀只得无奈笑笑。
几人坐定,夏知荷便把玉秀定亲的始末说了,待说到林潜扛着一头野猪上门时,莘娘噗嗤一声笑了,道:“倒是个实心眼的,这样也好,他既有这样的本事,就不怕玉秀跟着他吃苦,心眼实些,日后才不会欺负玉秀。”
夏知荷道:“谁说不是,那头野猪三百来斤,我们家人口又少,怎么吃得完,还好玉秀这孩子勤快,都给做成酱油肉了。喏,这一篮子是给你的,还没阴好,你带回去,挂在通风的地方阴两天就能吃了。”
“呦,还有我的份呢?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们是不知道,这野猪肉,在集市上可比家养的抢手哩,一斤肉卖到三十文都有人抢着要,我好几次听说有人卖这野味,等我赶过去,人家早就卖光了,就剩些野鸡野兔的。”
“当真?”夏知荷听了,想想家中这几日吃掉的肉,折合成银子一算,有点心疼。
“自然是真的。”莘娘道:“所以说,你家这女婿,确实是不错了。”
夏知荷道:“我也觉得不错,不然也不舍得把玉秀嫁过去。如今玉秀亲事既然定了,之前请你帮忙的事就算了吧,让你白忙活一场。”
莘娘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何况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动动嘴皮子罢了。再说,你还给了我这么多肉哩。”
又坐了一会儿,夏知荷跟玉秀便起身告辞了。
因今日是冬至,要吃糯米糍和汤圆,她两人便去店里买了些红糖、芝麻和花生,黄豆跟糯米家里有,就不必买了。往日来镇上,两人都要买些肉回去,现在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了,所以也不必买。因此今天一趟才花了不到一百文,回去的路上,夏知荷捏着荷包,直说没花完不习惯。
大遥山里,林潜把他的熊窝整个翻了一遍,终于在稻草堆中找到了揉成一团的银票。幸好他那日想起来找一找,不然再过一天,这些稻草就要被他拿来生火了。
银票面值一百两,林潜捏着这薄薄一张纸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这一百两够不够盖房子,若不够,说不得他得在年前,下山再抓几个强盗了。
为了这事,他又回了一趟家。
赵氏见他不用喊就自己回来了,心里直点头,心说这亲事还真说对了,以前可从未见他三天两头回来的。
听林潜问她说盖房子要多少钱,赵氏想了想,道:“咱们山里,山地都是无主的,你随便圈一块就算你的了,因此不需要买地。建房子用的木头自己砍,沙土自己挖,这些也都不用钱,就是请人来帮忙,要给人家算工钱,还要包人家吃饭。你若要盖像咱家这么大的房子,十两银子足够了。我和你爹商量过了,除了八两聘银,家中再出八两,给你盖一处小一些的,你们小两口住,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足够了。”
林潜脑子里却映出玉秀纤细的身形,想起那日第二次见面,送她下山时她踉跄艰难的步履,顿了顿,道:“若在山下建房,需要多少?”
赵氏愣了一下,迟疑道:“山下的房子,八两银子怕是远远不够的。”
林潜道:“我有银子。”
见他说得坚定,心知他已是打定主意了,赵氏也没想再劝,只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看你岳家的房子,还新得很,看来是这两年才建的,你倒可以去问问,正好今天冬至,上门拜访也不算唐突。”
林潜想了想,点点头,和她示意一下,便准备下山去了。
眼见他将要踏出家门,赵氏想起什么,忙高声道:“这次可别再带野猪去了,他们家人少,你这三天两头地送去,人家就是当饭吃也吃不完啊。”
正准备再去抄一窝野猪的林潜脚下一顿,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大步离去了。
赵氏在后头看着他略显局促的步伐,乐得咯咯直笑。
☆、第26章 那就送只傻狍子
最终林潜捉了只狍子下山,他记得赵氏说的话,担心李家还没将野猪吃完,所以没把狍子宰了,而是活捉,绑了四只蹄子提下山。
他人长得高大,面又冷,让人一见难忘,更何况上一次他扛了那么大一头野猪,李家沟的人更是对他印象深刻。
这次他一出小遥山,就有人认出他了。碍于他那张冷硬的脸,那些人也不敢上前搭话,只在他身后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一个妇人道:“他就是李大柱的女婿吧。”
另一个说,“是他,听说是大遥山里的山民,前几天才送了只野猪给李大柱,我经过他家院外看到了,那酱油肉挂了满满一个院子,到过年都吃不完。这才多久,又送过来了。”
“我就说呢,李大柱那媳妇儿这么精明,又疼她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要把女儿嫁给山民,原来是得了这么一个又有本事又大方的女婿,要是我家女婿也这么大方,别说一个女儿了,两个我也嫁他。”
“你家女儿才三岁,做白日梦呢你。”
“呿!哎你说,他手上提的那是什么?看着有点像鹿,可是又不太像。”
那妇人看了看,也不知是什么,旁边汉子便道:“那是狍子,我听说一般林地里没有的,咱们这地界,只有大遥山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一小片缓坡,那儿才有几只狍子。这狍子跑得又快,一般猎人猎不到,只有那武艺特别好的,或者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才能打到。我有个亲戚在在县里酒楼当小二,他跟我说,上次有个猎人去他们那儿卖野味,一斤狍子肉要五十文呐。”
“嚯!那你说他手上这只,不得值个五六两?”
汉子道:“我看差不离。你说这李大柱走得是什么狗屎运,娶了那么漂亮一个媳妇儿,白得一个能干的女儿,现在又有这么大方的女婿,平常人遇不上的,都给他遇上了。”
那妇人斜着眼看他,道:“你羡慕啊?那你跟他换一换看看。”
“可别,”那人忙不迭摆手,道:“他现在的媳妇是不错,以前那个就差远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做了王八,也不想绝后。”
那妇人便嗤笑道:“你倒是真想,也得看人愿不愿意跟你换。”
林潜一路走,身后留下一片议论之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