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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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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准备再走,自己怎么办?

眼下他到底是回山上了,还是又出去了么?若出去了,去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还会回来么?什么时候回来?

玉秀不敢细想。

日子眼看到了二月份,李月梅出门的日子就在二月初三。

这一日,玉秀早早就起了,给家里人做了早饭,就赶去隔壁琴婶子家里。

李月梅正在房里梳妆,一见玉秀过来,忙拉了她的手道:“玉秀姐,我好紧张,等一下我该做什么呀?”

玉秀道:“别怕,一会儿喜婆跟你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成了,她若没说,你就站着别动。”

李月梅忙点头,又说:“玉秀姐,你看这个簪子该怎么戴,我怎么都弄不好。”

玉秀便给她戴好,她知道李月梅心里紧张,就一直在房里陪她,和她说话,帮她梳妆。

不多时,琴婶子应付完外边的客人,进房来。玉秀晓得她们母女有私房话要说,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没过多久,张家的花轿到了门前。

琴婶子红着眼眶出来迎客,玉秀进门一看,李月梅的眼眶也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忙用帕子帮她擦了,道:“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掉起眼泪珠子来了?让人看见该笑话你了。”

李月梅吸吸鼻子,道:“玉秀姐,我舍不得我娘,也舍不得你。”

玉秀道:“傻月梅,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张家离咱们村也就半个时辰的脚程,你若想我们,尽管回来就是了。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随便哭鼻子。”

很快,外面放了鞭炮,玉秀忙把红盖头给李月梅盖上。

李靖进到房里来,背着李月梅出门。

玉秀和琴婶子站在门口,看着张家的轿子远去,琴婶子一直忍着的泪终于落下来。

玉秀也觉得心头空荡荡的。再过一个半月,她也要像月梅一样出门了,到时候娘亲肯定也会躲在屋子里抹眼泪。

这一去,她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以后日子是好是坏,是喜是悲,全都由另一个人说了算。

下午,玉秀去河边洗衣服,往日都有李月梅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话,眼下突然没了她的声音,倒让人觉得冷清。

她端着木盆慢慢往回走,经过小竹林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月未见,林潜仍穿着一身深色短打,头发微有些乱,面上胡子拉茬,只有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仍如往常一样看着玉秀。

玉秀猛地见了他,竟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热,心里头说不清是委屈是埋怨还是担心,她忙转过身,使劲眨了眨眼睛。

林潜看了一会儿,上前来要拿她手上的木盆,玉秀向一旁走了一步,避开了。

她也说不清此时堵在胸口的这一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见林潜闷不吭声又要来拿她的木盆,干脆转过身,冷冷道:“不敢劳你大驾。”

她在林潜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细心、内向害羞的,这幅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倒是从来没有。

林潜呆了呆,问:“你生气了?”声音有些暗哑,像是许久没说过话的模样。

☆、第35章 成亲

“你生气了?”

玉秀不说话,端着木盆绕过他就走。

林潜这次倒没呆住,赶紧跟了上去。可他既弄不清玉秀到底有没有生气,也不知她为什么生气,呆呆跟了一路,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出来。

玉秀原本心里只是有点酸涩,使了点小性,这下是真要被他气着了,索性进了院子就把院门关上,把他挡在门外。

夜里,一颗石子落在玉秀屋顶上,她不理。

过了约摸一刻钟,她以为人已经走了,又一颗石子落下来,她还是不太想理。

又过了一刻钟,第三颗石子落下……

等第四颗石头落下的时候,玉秀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已经开春了,夜里却依旧凉得很,他在外头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玉秀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想起今日见面时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到底狠不下心,开了房门出去了。

仍是隔了院门,玉秀问道:“你来做什么?”

林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着闷闷的,“你生气了么?”

听他到现在连自己到底有没有生气都没搞清楚,玉秀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最后慢慢释然了。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自己这么跟他生气,不理他,反倒显得他可怜兮兮的。

罢了,玉秀心里想,他年少离家,恐怕也没人教他这些,日后成了亲,再慢慢说与他听就是,眼下也没必要给他脸色看了。

这么想着,她就放缓了语调,道:“我没生气,你今日从哪里来呢?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林潜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她嘴里说没生气,就放心了,他连着几天夜以继日地赶路,此时精神虽然尚好,身体却觉得有些疲惫,便道:“好,我明日再来。”

第二日饭桌上,夏知荷说林潜许久没来了,让李大柱有空去看看。

玉秀正要说昨日见到他的事,林潜就扛着一头雄鹿上门了。

他此前上门上得勤,过完年后却连着一个月不见踪影,村里正有人说着风凉话呢。眼下他扛着鹿一路过来,那些说闲话的人都闭了嘴。

那头鹿长得膘肥体壮,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头上的鹿角更是威武不凡,看着都有二尺来长了。

他此前给家里送了一头野猪、一只狍子,后来下聘时又送来一头大野猪,如今家里的肉多得吃不完,夏知荷看见这头鹿,心里又喜又愁。喜的是林潜的心意,愁的是这么多肉不知该怎么办。若要在几个月之前,她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肉太多而发愁呢。

一家人把林潜让进来,听他说还没吃早饭,玉秀就去厨房,麻利地烙了一盘饼,打了一大海碗小米粥,并几碟小菜一起端出来。

吃罢早饭,李大柱与林潜说了些话,就去了工房,夏知荷也说胸口闷,回房躺着去了,屋子里只剩玉秀和林潜。

玉秀察觉林潜在看她,也大着胆子回视。看他今日的模样,已经不像昨日那样憔悴了,只是看着确实瘦了些,两边的脸颊,好似被刀削了一样,棱角分明得像一块雕像,一点没有多余的肉。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玉秀打量完毕,就低了头绣花,嘴里道:“你前些日子出门去了么?”

林潜点了点头。

玉秀昨晚想明白了,也知道他就是这样闷不吭声的性子,和他置气,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来得快,于是又问:“是初几出的门?”

林潜道:“除夕夜里,你已经睡了。”

他这么一说,玉秀便清楚了。应该是那天夜里,她回房之后,他临时起意出了门,想来他也未必想不辞而别,只是因她已经睡下来,才不便打扰。

玉秀点了点头,没再问他出门去做了什么。这些事,他若想说,自然就会说,他若不说,眼下也没到开口问他的时候。

不过玉秀心里也清楚,看他当初对待李癞子的手段,就知道这人这些年的去处,该不是什么平静宁和的地方。

看她没说话,林潜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玉秀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蝶恋花金簪。那簪子虽不大,做工却极精细,上头一朵花一只蝴蝶,俱是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只蝶,两片金翅薄如蝉翼,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仿佛倾刻间就要震翅飞去。

玉秀心里一惊,她虽见识得少,却也知道这东西必定要价不凡,忙道:“你怎么买了这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林潜便微微皱眉,“不喜欢?”

玉秀听了他的话,心头一阵无力。这人每次送她东西,只会问喜欢或是不喜欢,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她只得道:“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你赚钱不易,何必每次都送我这些金贵的东西,我平日里又用不上,放着可惜,反倒又让你破费。”

林潜听得破费两字,忙道:“这个便宜。”

这话说得和当初他送那盒胭脂时说的一模一样,玉秀是不信他了。

见她不理自己,林潜盯着自己手上精致的金簪,眉间皱起。

他这次出去,见了几个师兄弟,他们听说他已经定亲,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支招,跟他说怎么样才能讨女子欢心。这个说嘴巴要甜,那个说荷包要松,还有说什么身板要好的,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他有自知之明,听了他们的话,知道嘴巴甜这一点是指望不上了,临回来时,就改道去省城挑了一只金簪。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法子非但行不通,没讨得欢心,反而让她更不高兴了。

他在脑中默默回想之前是哪个师兄弟出了这个主意,下次再见,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才行。

玉秀见他愣愣地看着簪子发呆,又有些心软,说到底,是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就这样被拒绝,心里大概不好受呢。她想了想,道:“这簪子我很喜欢,你的心意我也知道,可这支簪子实在太贵重,我一见它,就要想它不知花费了你多少银子,你说,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将它戴在头上?”

林潜听了,想了想,道:“我的银子,以后都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言下之意,反正都要给她的,不必过意不去。

玉秀不想他一本正经地说了这种话,反倒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林潜见状,把簪子往她面前一放,是不准备再收回来的意思了。

玉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默认。她低头坐了一会儿,想起房中还有一双靴子,忙起身去拿了,递给林潜:“这靴子上个月月初就做好了,你不在,一直放到现在。”

林潜接过,仔细收好。

他走后,玉秀拿着金簪去找夏知荷。

夏知荷见了那簪子,眼前一亮,道:“这簪子的做工,怕比这些金子本身值钱呢。”

玉秀听了,更是心疼,道:“娘,这簪子你收着吧,放我这里我不安心。”

夏知荷道:“哪有这种道理?既是阿潜送你的,怎么也不该是我收着。难道你不喜欢?”

玉秀道:“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娘你看,咱们村里,可有谁整日带着金簪子招摇过市的?就是谁多戴了一只银镯子,已经是不得了了,何况这样一只金灿灿的簪子呢?我又不是哪家的小姐,若真带了金簪子出去,只怕给人背后里说死。”

夏知荷便道:“你看你七叔公的大儿媳,那个柳氏,不就戴着金簪子金戒指,可有人多嘴说了句什么?”

玉秀道:“咱家比不得七叔公家——”

“没什么比得比不得的,”夏知荷打断她,到底她是在大户里待过的人,村长一家的家境,在别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在她眼中,却并不觉得如何了不得,“秀儿,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你看咱们家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如何?你再看看阿潜,他虽刚在村中安定下来,可是看他家那个院子,村里还有谁比得上?秀儿,咱们不比别人差什么,而且我们会越来越好,你可别自己把这股底气给泄了。”

玉秀听了她的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是我之前钻了死胡同,想岔了。”

夏知荷满意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这簪子你拿去收好,眼下不像戴就先放着,成了亲再戴就是了。”

玉秀点了头,拿回去细心收在盒子里。

次日,是李月梅回门的日子。

她和张信两人坐了牛车回来,玉秀在院门口看着,见她穿着一件石榴红的长裙,头发挽起,发间戴了一只银簪和一朵大红色娟花。那天她走时眼角含泪,今日回来,却是嘴角带笑,眉间带羞的模样。

见她这样,玉秀便放了心。

那日林潜送来的雄鹿,这几天一直拴在院子里养着,这头鹿不似当初的狍子,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撂蹄子不吃饭,这才养了几日,眼见着就瘦了一些。

一次,莘娘来看夏知荷,见了这头鹿,便问了几句,知道是她家如今吃不下,才一直养着。

她回去后,第二日便派了个伙计来传话,说县里有户人家,正想养一头雄鹿,等到五六月份割了新鲜的鹿茸来吃,问夏知荷愿不愿意卖。

夏知荷正对这头鹿发愁呢,若要宰了吃吧,家里人少,实在吃不下,况且鹿肉太补,吃多了也不好;若要放着养一阵,看它一天天瘦下去,又觉得心疼。

眼下见有人要买,她想了想,选在林潜上门的时候,把要卖的意思说了,又道:“卖鹿得来的银子,我若给阿潜,我知你必定是不要的,所以就算做是给玉秀的嫁妆,你们看看如何?”

另外三人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夏知荷就让李大柱去借了牛车,把鹿带去了镇上。

一头鹿卖得了十五两,如果等到三四月份,这鹿换角,长了鹿茸,价格会更高一些,不过夏知荷怕把它饿死,也等不了那么久,这十五两已是意外之喜。

三月转眼就至,玉秀出门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那些嫁妆她都已经绣得差不多了,莘娘给她的新绣样绣起来果然好看,那鸳鸯看着活灵活现,好像要从被子里游出来一样。凡是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

早在几天之前,夏知荷就和林潜说了,让他近日不要上门,等到迎亲那日再来。

林家一大家人也从大遥山里出来,暂时住在林潜院内,帮着他装扮屋子,准备请帖,张罗酒席。

到了三月十七这日晚间,夏知荷来到玉秀房内。

她如今肚子已有四个月,害喜的症状一个月前就没了,小腹处微微鼓起。

玉秀正坐着出神,见她进来,忙把她扶到床边坐下。

夏知荷道:“刚才在想什么呢?”

玉秀轻轻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里面,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

夏知荷便笑道:“你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

玉秀道:“我希望是弟弟,妹妹虽然好,将来嫁了人,就不能帮我照顾娘和爹了。”

听她这话,夏知荷哪里还不知她的心事,轻叹道:“傻孩子,何必担心我和你爹,你看如今咱们两家离得这样近,有什么事,喊一声你不就能过来了?”

玉秀点了点头,话是如此的,可明天之后,她就要离开生长了十几年的家,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陪在另一个人身边,这种并不浓厚,却时时刻刻弥漫在心头的惆怅,不知该如何诉说。

夏知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当初对你说的,一直都算数。如果我肚里这个是男孩,那家里的房子必定是要给他的,不过娘手头有一点私房,到时候都留着给你。”

玉秀忙道:“娘的东西,自然要娘自己收着,若不然,以后弟弟娶了亲留给弟妹也行,怎么能给我?”

夏知荷道:“你的弟弟,有家里留给他的房屋和田地就够了,若他还有点出息,就不应该指望我这点东西,至于你弟妹,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现在说太早。”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个女儿,就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剩下的留给你。”

她现在说这些,就好似在交代后事一样,玉秀不想再说下去,忙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娘现在说这个还早呢。”

夏知荷便轻抚着肚子笑起来,道:“是呢,现在肚子里这个,还是个小豆丁呢,咱们都说到他成家立业的时候去了。”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夏知荷忽然压低了嗓音,道:“秀儿,明晚洞房花烛,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玉秀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上便如炮竹炸开了一样,猛地红透了,结结巴巴道:“娘……这、这……”

夏知荷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见她这样,反倒放开了,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许多。

玉秀羞得面色通红,眼里闪着水光,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只管自己一个劲胡乱点头。

夏知荷交代完,便觉松了口气,又与她说了几句话,才回了房。

这一夜,玉秀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第二日起得比平日更早。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起来穿衣服,又去厨房烧水做饭。

等日头升起来,夏知荷也起了,她去把院门打开,等一下会有不少客人上门,之后又让玉秀回房去,道:“你今日就好好在房里坐着就行了,可别出来干活。”

没多久,莘娘就来了,她自告奋勇,来给玉秀梳妆。

等到妆成,玉秀换上嫁衣,坐在房里,一群亲朋邻居涌进来看她。

琴婶子看了直咋舌,“哎呦,要不是我早知道这是玉秀,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呢!看看咱玉秀这脸庞、这身段,整个清平镇都找不出第二个啦!”

莘娘在一旁笑道:“谁说不是,刚才我就和知荷说了,咱们玉秀这模样,倒是便宜林潜那小子了。”

另外几个妇人连连点头应和,目光在玉秀头上的银簪、耳环,手上的龙凤对镯上流连不去。

不多时,林家的花轿到了门外,外头响起炮竹声。

夏知荷进来,看着玉秀微红的眼眶,将盖头给她盖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好玉秀,今日不要哭,高高兴兴出门,等到回门时,再高高兴兴地回来。”

玉秀点点头,微微哽咽,“好,您和爹等我回来。”

因玉秀没有兄弟,所以夏知荷给喜婆包了个红包,请她背玉秀上花轿。

花轿摇摇晃晃,伴着唢呐锣鼓声,一路来到山脚下的院子。

玉秀头上盖着红盖头,手上牵着红绸子,让人一路带着,拜过天地,送进喜房。

房内一开始闹哄哄的,后来渐渐安静,她以为人已经走光了,正要放松一下在床柱边靠一靠,突然听林潜道:“累么?”

玉秀忙又坐直了,好在隔了盖头,她没那么紧张尴尬,只低声道:“不累。”

她身披嫁衣,头戴大红盖头,坐在喜床上,整个人好似要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林潜定定看了许久,道:“我去外头待客,晚点回来陪你。”

看盖头下的头点了点,林潜又站了一会儿,方才出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玉秀松了口气,轻轻转了转僵直的脖子,靠在床柱上歇了会儿。

外头宴席已经开始了,在房中也能听到热闹的声音。

赵氏让二媳妇儿端了碗面给玉秀垫垫肚子,玉秀趁着房里没人,掀了盖头,一小口一小口吃完。

一直到晚间,客人才渐渐散去。

听到外面安静下来,有脚步声停在门外,玉秀坐在床头,捏紧了衣角。

进来的果然是林潜,他两个弟弟没胆子来闹他的洞房,都被关在门外。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不过看着人还算清醒,进到房里来,便往床边走去,手上拿着秤杆,慢慢将盖头掀起。

玉秀精心妆点过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那双春水涟漪般的眼眸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又如受惊的小鹿,飞快地垂了下去,脸颊上渐渐烧起两片红霞。

☆、第36章 这是真的洞房

林潜今日终于没穿他的那件短衫,而是一件大红的长袍,腰间束带,脚上踏着玉秀给他做的长靴,头发整整齐齐地束进发冠里,猛一看,倒有几分俊朗公子,威武不凡的味道在里头。

玉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垂头捏着自己的指头,脸上越来越红。

林潜把秤杆和盖头放在桌上,又端了两个小酒杯过来,将其中一个递给玉秀。

两个人默不做声地喝了交杯酒,那一杯酒下肚,玉秀辣得眼里泛起水光,林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玉秀被他看得羞涩至极,心里又泛起一点恼意,大着胆子瞪他一眼,那水盈盈的眸子瞪人时也是软绵绵的,“你看我做什么?”

林潜喉头动了动,声音微哑,“你今天好看。”

玉秀不料他这样直白,面上羞得要滴出血来。

林潜看着她,道:“歇了吧?”

玉秀想起她娘昨晚说的话,一时心慌起来,见他起身打算更衣,忙道:“你能不能去端盆水给我,我想把脸上的妆洗掉。”

林潜点点头,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回来。

玉秀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手上的首饰摘下,又把头发打散,最后才卸妆洗脸。她有意拖一拖时间,可林潜就盯着她的动作,眼看她洗了脸,就上前来帮她把水倒了。

再一次坐在床边,已经没了别的借口,玉秀垂下眼睑,睫毛轻颤,缓缓伸手解开上衣的扣子。

嫁衣落下,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玉秀还未觉得冷,身体已经落进一个暖炉般的怀里。她双手一动,本能地要挣开,又想起如今两人的关系,按捺下来,只一对小扇般的眼睫颤得更加厉害。

林潜将人抱个满怀,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清香,忍不住低头去看她,见她原本圆润白皙的耳垂此时红得似一颗玛瑙珠子,着实可怜可爱,便低下头去一口含住,咬在齿尖虚虚地磨了磨。

玉秀放佛落进巨兽尖爪中的猎物,心慌意乱却无处可逃,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惊慌道:“你、你别这样……”

林潜含糊道:“别怕。”一只手已经伸进她中衣里,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便她全身。

玉秀咬着唇,眼中含着泪珠,发出一声哽咽的咽呜。

半夜,玉秀力竭睡去,眼角残留着泪意,眉尖微蹙,虽在睡梦中,却仍时不时抽泣哽咽一声。

林潜坐在床边,赤着精悍的上身,只着一条亵裤,目光沉沉地盯着玉秀。半晌,他起身去厨房端了热水,帮玉秀擦了身体,而后才在外侧躺下,将玉秀绵软的身子拥进怀里,轻轻揉捏一阵,道一声“好软”,方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次日一早,玉秀艰难醒来,还未睁眼,便觉得被窝比往日暖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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