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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尾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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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喝醉了,心情又不太好,就不想和你多说了。后来,第二天早上,又不好意思开口。”苏沫苦涩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想了,反正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陈默闷声道,心疼得厉害,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沈静划清界限。
  
  自那天以后,陈默再与沈静相处,便注意了许多,再没给对方有机可乘。沈静却依旧是面色不变,总是笑眯眯地,极力扮演着“好朋友”的角色。
  
  陈默搞不清她心里的打算,只是合作的项目毕竟在那里,而他向来主张公私分明,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依旧那么不冷不热的维持着。
  
  直到项目的投标结果公布出来,陈默的公司再次中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还是那个样子。
  
  庆功宴上,陈默端着香槟,与沈静碰了碰杯,“沈静,谢谢你。”他微笑着说,真心感谢,对方在事业上的帮助。
  
  “不必。”沈静微微一笑,依旧是云淡风轻,“或许再过几天,你就要恨我了。”女人说罢,优雅地将杯中的香槟饮尽,随后转身离开,徒留下空酒杯上,沾染了一抹淡淡的唇印。
  
   

作者有话要说:下定决心,准备两个周之内完结~所以近日来抓紧时间填坑。加上临近期末,留言神马的,可能会回的慢一些,大家见谅~




44

44、惊变 。。。 
 
 
  天气日渐炎热,苏沫烦躁地翻了个身,即使将空调开足,也依旧无法抑制她身上的热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向来体温偏低的她今年的夏天竟是格外难熬,心情也因此而变得烦躁起来。
  
  这一日,陈默休假,苏沫索性也不去咖啡厅,两个人难得一起睡到自然醒,身上燥热的厉害,苏沫便往旁边蹭了蹭,离着陈默远了些。可是身体依旧焦躁地厉害,她忍不住将被子掀开。
  
  “怎么了,有那么热吗?”陈默被她弄醒,见苏沫打了被子,有些无奈地凑过去,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没有棉被,空调又开得那么大,如果再没他这条“人工毛毯”,苏沫一定会感冒的。
  
  陈默体温偏低,即使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他却似乎永远都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身上也不会狼狈的湿透,就好似有一股凉风永远围绕着他一般。到了夏天,苏沫忍不住羡慕起陈默的体质来。
  
  “热死了。”苏沫无奈地说,却未从陈默的怀里挣开。陈默微凉的皮肤贴在她身上,触感并不难受,反而有些'炫'舒'书'服'网'。
  
  “那就起来吧,先去冲个澡,然后出来吃饭。”陈默笑眯眯地说着,低头吻住了苏沫的额头。
  
  苏沫只得乖乖去盥洗室洗澡,出来的时候,陈默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外面传来低声的交谈和说话声,似乎有陌生人过来,苏沫皱了皱眉,穿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客厅里多了两个警察,一男一女,都穿了制服,看向陈默的目光和表情,明显并不友好,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苏沫心中一惊,脸上掠过一丝呀然和害怕,却又很快收了回去。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张,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是怎么了?”苏沫轻声问陈默,走了过来。她心里跳得厉害,似乎有了些十分不好的感觉,可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手心也沁出了冷汗,唯独脸上,或许是陈默处得久了,反而并不显得激动。
  
  陈默走过来,轻轻抱了抱苏沫,手掌拂过她的脸颊,算作是无声的安慰。“没事,似乎是工程那边出了些问题,公安要我帮忙协助调查,你别担心。早餐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里。你一会儿自己去吃,今天也别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解释。”
  
  陈默的淡定似乎感染了苏沫,她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帮陈默准备好了外出的衣服,帮他穿好。
  
  “早点回来。”苏沫用力抱了抱陈默,随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陈默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毕竟有外人在这里,他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苏沫一眼,随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再次回眸,阳光从门外洒进来,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光晕,映到苏沫眼里便只剩下一道剪影。
  
  略微有些虚无缥缈的影子矗立在大门前,两个警察似乎有些着急,开始低声的催促,但总归还算客气。苏沫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快点去吧,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送走了陈默,苏沫自然不可能真的安心等他,赶紧打了杜仲的手机,没想到,竟然是周念然接的。不用说,杜仲也被带走了。苏沫觉得心头发凉,事情似乎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下,她哪里能安心呆在家里,再加上周念然眼看快要生了,也需要人照顾。她便开车去了周念然和杜仲如今的家。
  
  一进屋,苏沫便看到周念然一脸焦躁地坐在沙发上,隆起的肚子像个球似的,很是吓人。屋子里多少有些闷热,周念然的脸上尽是汗水,竟是比苏沫还要热上几分。
  
  “怎么不开空调?”苏沫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杜仲,说开空调太冷,怕伤到我和孩子,所以一直不让看。”周念然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随后脸上又闪过一丝忧郁,“预产期还有一个周,也不知道这一次杜仲能不能赶得上。”
  
  苏沫打了个激灵,炎热的夏天竟生生让她觉出了一丝寒意,“不是说只是协助调查吗?怎么会关那么久?”
  
  “你果然不知道啊,陈默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周念然无奈地说道,“这一次,陈默他们竞标拿下的工程出了大问题。工程款已经全部投进去了,偏偏主持竞标的厅长竟然被双规了。所有和这位厅长有关的项目现在都被拉出来,一一审查。陈默他们和这位厅长私交不错,检察院怀疑他们涉及幕后交易,加上又有人匿名举报,我看他们这次想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怎么会这样?”苏沫瞪大了眼睛。
  
  “其实前几天,杜仲就已经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上,他也是今早听说这个项目有关的几个人都已经陆续被带走了,所以才说了些事。”
  
  陈默工作上的事情,苏沫向来很少管,毕竟她并不熟悉那些业务,可是周念然不一样,她也经手过一些类似的工程,杜仲向来喜欢把工作上的事情和她说说,听听她的意见。所以这件事上,周念然倒是比苏沫知道的多些。
  
  “杜仲怀疑,这事的背后可能有人在煽风点火,那个厅长确实手脚不干净,但陈默的这个工程单靠实力也有七成把握。我猜他们肯定也给了那厅长一些好处,但不会太多,顶多是打擦边球的程度。可这一次,他们偏偏被撞到了枪口上,这事恐怕还是知道内情的人做的。”周念然皱着眉头,和苏沫分析着。
  
  两个人正说着,周念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去接,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随后脸色突地一变,连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说什么?好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好意思,打扰了。”
  
  苏沫不敢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听着,见周念然挂了电话,不用问,对方已经噼里啪啦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事恐怕真的难办了。那个沈静,似乎和那个厅长关系很是不清不楚的,昨天那厅长一被双规,她也就跟着进去了。也不知道陈默怎么得罪了她,她竟然一口气把责任都往陈默身上推。有的没的,全混在一起,恐怕陈默这次,想脱身,可能没那么容易了。”周念然说罢,苏沫便觉得身上发凉了起来。
  
  怎么会又是这个人?
  
  她在心里暗想,这个沈静,到底要做什么?
  
  官场上的利害关系太过于复杂,苏沫又从未牵扯,一时之间,也不知去哪里求人,而周念然也只是略微知道一点,实在管不了什么用处。两个人凑到一处,除了互相安慰打气,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周念然肚子里揣着个孩子,体力和平时不能比,很快就累了,苏沫便扶她到床上去躺着,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像过去一个样子,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们都已经嫁人,而面对的事情也越发错综复杂起来。
  
  杜仲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回家的,彼时,周念然还在睡午觉,苏沫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这种时候,她哪里看得下去,只是无事可做,坐在客厅里发呆罢了。
  
  听到门锁响了,苏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蹭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打开门,一脸苍白的杜仲站在门外,见到苏沫在这里,竟也不惊奇。
  
  杜仲疲惫地走进屋来,看着苏沫期望的表情,无奈地说:“陈默还在拘留中,他把大部分责任都揽过去,我才出来的。这一次的事情很难办,现在沈静一口咬定我们贿赂了那个厅长,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情况,我也不敢说,能不能把陈默捞出来。”
  
  苏沫被杜仲说得有些发懵,大脑当机好一阵,才微微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陈默……很有可能坐牢?”
  
  杜仲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后来,苏沫是怎么离开杜家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家,一路上竟也好运的没出什么事情。房子里空荡荡的,陈默前一日清晨做好的早餐还放在桌子上,隔了一天,微微有些变质,发出酸涩的味道。
  
  苏沫麻木地把馊了的饭菜倒进垃圾桶,然后摊坐在沙发上,再也没了力气。这样发呆了整晚,她才渐渐回过神了。
  
  打击总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无论再大的打击,却总要有醒过来的时刻。苏沫花了半天的时间,渐渐从最初的茫然中回过神来。
  
  她打电话给杜仲,问他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彼时,杜仲正赶在去法院的路上,有一些或许可以公司运作的材料要递交上去,作为证据。
  
  “公司现在一定乱了,陈默几乎把账面上所有的钱都投到那个工程里去了,现在都被冻结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到公司去坐镇,我们还需要钱来维持公司的运转。否则,陈默还没捞出来,他的公司就先要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破产了。”
  
  苏沫挂掉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家门。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讲所有的风雨拦在生活的外围。那么,或许也该到了她去保护陈默的时候了吧。
  




45

45、探视 。。。 
 
 
  公司的事情,苏沫并不熟悉,哪里能接上手,此时陈默前途未卜,股东们都怕事,避之不及,唯恐牵连了自己,公司里更是人心惶惶,欺她不懂事,一时之间,无人把她放在眼里。
  
  苏沫心里郁闷,却是有苦难言,只好一边翻业务书,一边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而更加麻烦的是,陈默公司里的财务经理竟然在这当口递交了辞呈,苏沫隐约觉得不妥,让人事部先搁置了下来,又做了工作安抚,好不容易把人稳住。
  
  她在公司里还未站稳脚,那边周念然已经进了医院,开始出现些微阵痛。听医生的意思,从开始疼到生下来还要两三天的功夫。杜仲急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苏沫想在那里陪着他,却终究是没有时间。
  
  每日忙到深夜,甚至一整个通宵,苏沫只觉得头昏脑胀,可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
  “苏小姐,厂家把之前陈总订购的第二批水泥一个月前就已经送到工地了,陈总之前只付了定金,现在厂家的人过来要余款了。可是我们的账户里,现在大概只剩下七八万能动用的资金,你说这怎么办啊。”
  
  陈默的秘书是个三十几岁的干练女子,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单单站在那里,就比苏沫有气势。她一向对苏沫不太服气,此时,话里也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苏沫微微闭了闭眼,这一阵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总是有些晕眩,体力也跟不上。“带他们去会客厅,我马上就过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补了点妆,也往会客厅走去。
  
  厂家的负责人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让苏沫微微有些愕然。
  “秦先生,您好。”苏沫鼓起勇气走过去和那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没想到要债还能见到美女哇。”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即使穿了西服,也没有半点稳重。
  
  苏沫微微皱了皱眉,却终究是忍住了,“秦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财政上,暂时有点困难,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哎呀,不就是这点小钱吗?今天晚上你跟我出去玩一次,我就宽限你一个月怎么样?”一边说着,那男人竟开始动手动脚,伸手揽过苏沫的肩膀。
  
  苏沫被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秦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男人受了挫,脸色立刻变得凶悍起来,大骂道:“妈的,臭□,给你脸不要脸。陈氏早晚要完蛋,我看那陈默自身都难保了,你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妇,不就是陈默的姘头吗?我告诉你,快点把钱还上,要不然咱们就法庭上见!”男人说罢,又不解气的将茶几上的茶杯尽数掀到地上,转身走了。
  
  苏沫先是一阵发懵,随后才慢慢回过神来,眼里有些发热,可是竟哭不出来。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如今她恐怕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了。陈默的秘书就站在外面,她面色平静的走出去,让她把里面收拾干净。
  
  钱不够,实在是太令人苦恼地事情,无论如何,苏沫总得把公司撑下去。犹豫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咖啡厅,叫那两个服务员将转让的广告贴了出去。卖掉那家店,好歹能顶一些钱。
  
  有些东西,没有了还可以重新再得到,可有一些,却失去了就无法挽回。
  
  又熬了一个通宵,外面天色大亮,苏沫去茶水间泡了一杯浓咖。咕咚咕咚喝下去,如同喝药一般。
  
  “让师傅把陈默的车开过来吧,今天我想去一趟看守所。”/炫/书/网/整理好了文件,苏沫对秘书说。
  看守所在城市的另一端,离着陈默的公司很远。这几天过得太累,苏沫一上车,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周围已经是成片的树木。夏天,树木茂密,道路两旁留下大片大片的阴影,汽车飞快的掠过,晃得眼疼。
  
  苏沫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直到车子停下。
  
  看守所不是正式的监狱,探视的手续并不严格。这一次的案子因为牵扯甚广,如今还在取证阶段,离开庭更是遥遥无期,陈默被检察院当做重点突破对象,经常连夜审讯,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足足把他折腾的瘦了一圈。
  
  两个人对着桌子坐着,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竟只剩下无奈地苦笑。
  
  “苏沫,苏沫……”陈默唤着苏沫的名字,眼下一片乌青,下巴上满是青茬,狼狈不已。
  
  而苏沫亦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拉着陈默的手,只觉得原本满心的委屈都化作了心疼。
  
  “我……我帮你带了些换洗的衣服。”嘴唇颤了颤,苏沫忍不住岔开了话题。
  
  “嗯。”陈默点点头,随后低垂下眼睑,避开苏沫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是相对无言。
  隔了许久,房间里终于响起了苏沫的啜泣声,见到陈默的那一刻,苏沫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似乎都被瞬间击碎了。曾经如同树木般荫蔽着自己的陈默此刻身陷囫囵,再也不能如同过去那般,温柔从容的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别担心,苏沫。”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苏沫终究是没有底气说出一句:“别担心。”
  
  她被生意场上的犀利搞得焦头烂额,再看陈默如今形容憔悴,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陈默……对不起……我没用……我管不好……”苏沫心里乱得厉害,说话更是颠三倒四,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了个干净才微微平静了心情。再抬头,便看到陈默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别慌,苏沫。”陈默有些难过的摸了摸苏沫的脸,“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别太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沫低声啜泣,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真丢脸,明明之前想好了要来安慰你的,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
  
  陈默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在我面前,你想怎样就怎样。”
  
  苏沫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来。
  
  “对了,陈默,公司里资金方面有些周转不灵,大部分账户都被冻结了,银行也不肯再贷款给我们。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啊、”苏沫说起这个,再次皱紧了眉。
  
  陈默亦是无奈,“树倒猢狲散,这种时候,又有哪家公司肯借钱给我,家里攒的那些也是杯水车薪。除非……”陈默似乎想到什么,又戛然而止。
  
  苏沫好奇地看他,陈默却始终没再说出话来,她便不再逼问。让陈默说不出口的人或事,总共也不过那么几样。而苏沫大概猜得出对方在想什么。
  
  “对了,念然快生了,也就是今明两天的事,她说了,等孩子生出来,一定要我们去当干爹干妈,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苏沫岔开了话题。
  
  两个人借了这个,便又聊了些闲话,时间很快了,苏沫依依不舍地站起来,看着陈默出了房门。
  
  男人临走之前,回眸看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说:“苏沫,如果实在撑不下去,就去找我妈吧。”
  
  这句话,他终究是说了出来,明明那么不愿去恳求母亲的人,却终究是说了出来,苏沫明白,陈默只是心疼她了。
  眼里又有些模糊,她点点头,转头从另一扇门出去。
  
  走出看守所,恰巧是正午。外面的阳光灼热,晃得她眼睛发疼,苏沫轻轻伸手挡了挡阳光,随后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她躺在医院里,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房间里一片昏暗,病床旁背对着她正坐着一个女人,正在看书。苏沫觉得眼熟,却终究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她睡了太久,喉咙发干,张嘴努力了半天,只发出一声类似于“啊”的声音。女人转过头来,惊叫起来,“沫沫,你醒了!”
  
  此时,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在病房里洒下一片阴影,病房里开着一扇窗,有凉风刮进来,窗帘掀动,一片清凉。
  
  那女人有一张让苏沫熟悉的脸,她仔细盯着看了半天,却终究想不起对方是谁来。
  
  “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女人小心翼翼的絮叨着,将苏沫扶起来,从搪瓷杯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苏沫。
  
  苏沫乖乖地喝了水,继续盯着女人的脸发呆。
  
  那女人被苏沫看得有些发憷,垂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两个人正僵持着,苏远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这一阵不知在做些什么,似乎搞得不错,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身上换了干净而质地优良的衣服,头发板正的贴在额头上。再没了过去虚胖或者是因为常年赌博而迷乱的眼睛。整个人都是一副精精神神的样子。
  
  “哎……沫沫,你醒了。”苏远挠挠头,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那啥,那是你妈,你不认识啦?其实你妈没死,我……我当时是骗你的。”
  
  这样轻飘飘地一句话于苏沫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愕然地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相似眉眼的女人。对方并不显老,头上似乎染过,依旧是一头漆黑的乌发,烫了卷儿,面色红润,似乎不错的模样。
  
  女人泪水涟涟地握住苏沫的手,轻轻说:“沫沫,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46

46、亲人 。。。 
 
 
  有时候,你很难说得清,人生里遇到的一些事,到底是好是坏。命运过于纷乱复杂,很容易让人迷失其中,找不清方向。
  
  锒铛入狱的丈夫,起死回生的母亲,苏沫被周围的一切搅得头脑发晕,恨不得一头扎回被子里,长睡不醒。
  
  “沫沫……”母亲泪水涟涟地去握苏沫的手,手上的粗茧划伤了苏沫的皮肤。苏沫有些怔然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远走到床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以后,尴尬地看着母女俩,隔了许久,才终于忍不住支支吾吾地说出话来。
  
  “那个啥,那时候你快上学了,我们凑不够学费,就寻思着让你妈去法国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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