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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尾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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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啥,那时候你快上学了,我们凑不够学费,就寻思着让你妈去法国务工,好歹比在国内挣得多。因为是偷渡去的,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说是离婚了,只能说找不到了。一开始,你妈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后来频率越来越低,再后来突然有人找过来,说她在德国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不要咱俩了。我一生气……就和你说,你妈死了。那时候你小,多说几遍也就不问了。”苏远说到这里,神色亦是有些羞愧,无论如何,这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当然更尴尬的则是苏沫的母亲。
  
  “我……我……”女人似是心虚,下意识地垂下头,躲开苏沫责问的目光,然后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初到法国,又没有签证,女人只能在黑餐馆里打工,每天十四个小时的工作,用以赚取十到二十法郎的报酬。那些法国人并不那么好相与。他们提供极少的报酬,而真正依靠的收入来源却是小费。
  
  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整日筋疲力尽,几乎撑不下去,直到一个高大的法国男人将她带出深渊。那男人有碧色的眼睛和蜷曲的红色头发,鼻梁高挺,面色白皙,有高加索血统,因而高大健壮。他在当地有着体面的身份和地位,并对苏沫的母亲一见钟情。
  
  再后来,就是些足够八点档的狗血故事,纠结着不愿对丈夫不忠的女人和深情款款的男人,意外收到苏远的信,句句皆是狠心的话语,汇过去的法郎被退了回来,女人这才终于死心,在法国安心呆了下去。直到近日,苏远去法国找她,她才知道,这其中的误会皆是自己如今的丈夫动的手脚。
  
  若说刚知道母亲并没有死,苏沫的心情实在复杂的厉害。于她来说,母爱几乎是她自幼渴望,无法弥补地缺憾。她因此而自卑,因此而变得脾气内敛,因此走过五味陈杂又晦涩的少年时代,而原来,在那些日子,她的母亲,并没有因死亡而痛苦,反而在地球的另一端过着不错的生活。
  
  这个认知让苏沫觉得胃里一阵阵抽搐,恶心欲呕,而下一刻她竟然真的就呕吐出来了。苏远慌忙拿了一个搪瓷盆帮她接了,随后又笨手笨脚地扶她躺下。母亲本也想要插手,奈何被苏沫凶狠地眼神刺痛,于苏沫来说,这样的事终究是无法释怀。
  
  漱过了口,苏沫重新躺好,她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此时只觉得筋疲力尽,偏偏心口烧得厉害,越发烦躁,恨不得将眼前两个人统统撵出去,只觉得闹心的厉害。
  
  “沫沫……”苏远见她皱着眉,也是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要做妈妈了,医生说,已经三个多月了。”
  
  像是天上掉下一盆凉水,一口气浇在苏沫的头上,猝不及防地透心凉,苏沫怔了半响才有些茫然的抬头,她有些回不过神来,闹不懂她和陈默发生关系以来,从未在这方面做任何措施,而偏偏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就中奖了。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苏沫懵了半天,又听苏远接着说,“还有,杜仲之前来过了,可是你还没醒。周念然已经生了,母子平安,那孩子是个男孩。”苏远挠挠头,“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她生完了你又怀上了,嘿嘿。”
  
  苏沫平日里向来犯浑,难得这一次在苏沫面前灰溜溜地安分,也不闹腾,还颇有些讨好的味道,且小心翼翼地把话题避开了陈默。
  
  如今陈默身陷囫囵,多少人避之不及,而最后靠得住的,终究还只是亲人罢了。
  
  抚摸仍然平坦的小腹,苏沫想象不出,这里面已经孕育着一个孩子,“它”如今应该还很小,可是在后面的日子里,那小小的一点会迅速的成长,并在七个月后,从她的体内诞生。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陈默的孩子,想到这一点,苏沫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热,满腹的浊气都消失一空。
  
  “沫沫……”看她的面色似乎缓和了一点,母亲怯懦地唤了她一声,神色很是小心翼翼,含泪的眼睛里闪烁着小动物般敏感的目光,看得苏沫有些不忍。
  
  若不是觉得亏欠,又有哪个母亲会在自己的儿女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沫不说话,可表情却越发缓和了,她低着头,感到一只柔软的手试探着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用手指描绘着上面的青筋。这一阵子,为了陈默的事,苏沫忙得脚不沾地,刚刚养出来的几两肉又消瘦了下去。
  
  一滴泪砸在苏沫的手腕上,烫得她微微一颤,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轻轻唤了一声:“妈妈……”喉咙里有些发干,这声音发出来微微嘶哑,苏沫抬起头,鼓足了勇气,迎向母亲。却发现女人早已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沫沫……沫沫……对不起……对不起……”母亲哭得歇斯底里,让苏沫有些手足无措,眼泪也不知怎么的就刷得掉了下来。她有些无助地朝苏远投去询问的目光。
  
  男人仍然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只好凑过去,笨拙的将母女两个一起搂进怀里,轻轻拍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男人总是那么一副窝囊的样子,可是却有着自己的温柔,苏沫突然发现,原来苏远也会有这样高大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来倚靠。
  
  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节制的敲门声,三个人这才分开,母亲坐在一旁抹泪,苏远则站起来去开门。
  
  逆着光,苏沫便可以看到来人的体格,比苏远整整高了一个头,小山似的挤在门口,几乎快要卡在门框上。母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尴尬的迎上去,就站在门口,叽叽咕咕地和那人说着话。是法语,苏沫听不懂。
  
  苏远退了回来,和苏沫面面相觑。
  
  “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就不生气?”看着苏远一脸淡定的表情,苏沫气呼呼地挑拨,心里恨他不争气。
  
  苏远痞痞地一笑,“我这不打不过人家嘛,再说了,那傻大个儿好像挺有钱的,你现在也算她半个女儿,好歹能从他那敲出几个子儿来,你不是现在缺钱花嘛。”
  
  苏沫瞪他一眼,嘴下却不留情,“你真不在乎,她走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再找一个?”
  
  苏远被苏沫噎了一口,顿时语塞,讷讷了半天,才说道:“就我这混样儿,谁乐意要啊。”没心没肺的男人难得露出一丝怅惘的神色,坐在女儿的病床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这话说得好不凄凉,让苏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哎,好女儿,你能不能和杜仲说一声,要他和那些赌场里的老板们说一声,好歹每个星期让我赌一把,要不然一个月一次也行。”大半年没赌过,苏远简直是抓耳挠腮,像个上了毒瘾的瘾君子,坐立不安。
  
  可是偏偏杜仲在晋城周边的黑道里竟然混得如鱼得水,一个禁令下去,无论去了哪个赌场他都会干脆利落的丢出来。有一次,苏远忍不住买了车票,做火车想要到别的市去赌,人还没上火车,就被杜仲一把抓了回来。
  
  当然,这些话,苏远是不敢告诉苏沫的,甚至于,有些事连陈默也不是特别清楚。骨子里,苏远还是很怕他那个姑爷的,总觉得对方那不动声色地眼神,像是要放他冷刀子似的。
  
  人家都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看这应该是越看越恐怖。
  
  苏沫露出一副“你没救了的神色”,随后难得剽悍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去赌,我就让杜仲找人剁了你的手!”
  
  苏远一听,立刻缩了缩脖子,没了精神。
  
  就像当初周念然说的,苏沫这只小奶猫也只有对着苏远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张牙舞爪的气势,真是悲剧啊。
  
  外面,母亲还在和那法国佬叽里咕噜的说着法语,走廊里又有脚步声响了起来,高跟鞋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走廊里空落落的响着,几乎压过了母亲的说话声。
  
  风姿卓越的女人,走到哪里也总是不缺乏关注。那十分聒噪地法国佬接连不断的法语,突然没了声息,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女人,脸色激动的发红。
  
  女人从容地微笑,轻轻说了一句:“先生,能不能让一下。”
  
  法国佬让了道,女人径直走到了苏沫的面前,将一张纸放在她的床头。
  “这是一张两千万的支票,给陈默的公司,帮他救急。”
  
  不用说,这女人正是陈默的母亲。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或许天生就该是个美人,无论做什么,一颦一笑,都无法让人反感。或许只有陈默从小到大一路走来,才能对自己母亲的气质免疫。
  
  “他不会收的。”苏沫皱了皱眉,轻声说。
  
  “我知道,我去看过他了。陈家的人,总是固执的要命,像牛似的,可是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陈默的公司需要资金周转,需要人脉在这样的时刻打通关节。我和陈默的父亲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家族的好些财产都仍然在我的名下。这些钱,并不是我私人的,等我死了以后,也都全是你们的。”女人淡淡解释道,随后并不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苏沫目送她走出自己的视线,终究是没有勇气将那张支票丢回去,人穷志短,何况那是陈默的母亲。
  




47

47、第六感 。。。 
 
 
  钱的事苏沫自然不会告诉陈默,她把支票给了杜仲,而对方也聪明的保持了默契,并接手了陈默公司的事情,甚至将自己的公务先推到了一边,在陈家如今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地步,杜仲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生命,苏沫再不敢像过去那样熬夜,整天在家里呆着,拿了些胎教的书来看,又或者打电话和周念然交流经验。
  
  周念然自从生了孩子,也一直呆在家里,她那小家伙儿或许是随了父母的个性,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睛整日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想什么注意似的,小胳膊小腿儿到处乱蹬,到哪里都没个消停,一不高兴,就会吐奶,经常让周念然焦头烂额。
  
  这种情况,苏沫也不好常打扰她,所以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看书,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有时候,母亲会到陈家的宅子来看她,煲各种美味滋补的汤品,要苏沫赶快喝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内疚,母亲看着苏沫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小心翼翼地卑微,似乎生怕她不高兴似的。那副样子,让苏沫又心疼,又别扭,只觉得还不如和苏远相处时来得痛快。
  
  母亲如今的丈夫,是个典型的法国男人,浪漫多情,又有些漫不经心的粗线条。比如说,他毫不避讳的谈论陈默的母亲,并坚持希望再见见那位神秘的“东方女性”。
  
  苏沫的母亲为此气青了脸,差一点和那男人吵起来,这才终于止了对方的心思。
  
  或许是害怕尴尬,苏远偶尔来看苏沫,总是踩准了母亲离开的时候,绝不会撞在一起。苏沫也曾试探着问过他,是不是对母亲余情未了。苏远却只是苦笑,“哎,说这个有什么用,你看她那个法国佬,壮得跟个小山似的,你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苏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苏沫便也不再提起,父辈的事情,即使是儿女,也不好过于插手。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怀孕的事情,苏沫并没有告诉陈默,或许是她的私心,总希望等到陈默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如今这情况,她却不想让陈默担心,再去见他时,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而另一件,她不愿提起的事情,则是陈默的母亲。
  
  很多事,在这种情况下,苏沫注定要一个人去承担。
  
  出发去陈默母亲所居住的别墅,那里离着陈家的宅邸其实并不远。别墅里静悄悄的,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什么人。想来,陈默好静,他的母亲必然也是不爱吵的。
  
  “你来得很准时。”女人坐在客厅里等她,苏沫发现房间里没有别人,忍不住松了口气。她可不敢肯定,如今知晓了陈默父辈们的恩怨情仇,自己看到陈默的母亲和情夫们亲亲我我,能够保持一个足够和谐的表情。
  
  今日,陈默的母亲穿了一袭紫色长裙,头发盘起,眉目如画,犹如从画卷里走出的女人,她斜倚在沙发上,手上的羊脂玉镯子温润如凝脂。
  
  “有什么话,你说吧。”苏沫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
  
  “沈静被捕之前,曾经找过我。”女人淡淡地开口,斜睨着苏沫,显出一丝轻视的情绪。“说实话,如果不是沈静败落,当初我很看好沈静做我的儿媳妇。虽说她比陈默大了几岁,但是论心机,论手段,她都比你高了太多太多了。”
  
  苏沫皱了皱眉,并不愿被人拿来与沈静做对比,她从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但这并不表示,她便心甘情愿示弱。人的强大分很多种形式,于苏沫看来,做人如沈静这般,因为一己私利,就要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才是真正的小人。
  
  “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至少现在,你比起沈静,手中少了太多的筹码。”女人不经意地笑了起来,“沈静是个有趣的孩子,我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她如今的魄力。够狠,也够会算计人心,可是,女人,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毛病。”
  
  这样绕来绕去的话,不用几句,就足够让苏沫听得厌烦,眼前的人再怎么说,也是陈默的母亲,这般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语气让她为陈默有些愤愤不平。
  
  “沈静她到底有什么条件?”苏沫皱着眉问道。
  
  “她要你和陈默离婚,而且不许从陈家拿走一分钱。”说到这里,陈默的母亲噗嗤笑出声来,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真是有趣的孩子,比宋佳雯的手段高明了许多。她知道陈默那孩子骨子里的强势,如果从你这方面进攻,只会让陈默用尽一切手段,对付她,把所有可能的危机都斩断。”
  
  “什么意思?”苏沫有些疑惑。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女人不出意外地看着她,“陈默为了你把宋家得罪光了,那一阵真是风云变幻啊。就因为宋佳雯害得你在婚礼上出了丑,陈默就连抢了宋家好几次生意,气得宋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来找我,陈默却闷不作声,只当是不知道。后来还是宋佳雯宋大小姐亲自到他公司去道歉,又伤心欲绝的出去旅游,才让宋老爷子死心。只是后来两家的走动也少了很多。陈默这孩子,做事情总是这么绝,也就这一点还像我,不是他们陈家那种软绵绵的个性。”
  
  苏沫怔了怔,许久未回过神来。她从不知晓,陈默竟还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出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大概也只有陈默,才会这样疯癫的做出来。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哑然失笑。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沈静的条件,就算……按照最坏的打算。陈家破产,陈默被判刑,我也会一直等到他出来为止。”苏沫坚定地说。
  
  陈默的母亲傲然冷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让他出这样的事,就算再不济,那好歹也是我儿子。”明明是傲慢到极点的模样,可是苏沫看着对方睥睨一切的眼神,竟突然觉得心里安了许多。
  
  总还是有人在的呢。
  
  有杜仲,有周念然,有苏远和母亲,也有陈默的家人。即使他们的作用各不相同,但总归是一份助力。
  
  “我想知道,现在我能做什么?”苏沫轻声问道。
  
  “乖乖在家里等着,无论沈静让你做什么,都别傻乎乎地去做。还有……陈默的二叔回国了,他想见陈默的父亲,可是疗养院那边要陈默的首肯才能让人过去,我想……你帮忙劝劝他,无论如何,好歹也是一家人。”女人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尴尬,焦躁地拿了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
  
  苏沫又是一怔,几乎反应不了,这一日,陈默母亲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这件事我想还是等陈默出来以后再说吧。”苏沫犹豫了半响,还是不能为陈默做决定。这毕竟是陈默的心结,如何解开,却还要看陈默自己的选择,她无法做主。
  
  从陈默母亲的别墅里出来,苏沫仍然被今日所听到的事情冲击着,大脑纠结成一团。回去的路上,却也不消停,杜仲打了电话给她,陈默公司的财务经理,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在跑路的半道上,被守株待兔的杜仲抓到了。
  
  苏沫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过账面上的数字,这个人的手脚还真是高明,我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是怎么磨平了账面的,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
  
  苏沫听了这话,微微苦笑,“要听实话吗?其实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那些账单什么的,我哪里看得懂。”
  
  说罢,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哎哎,陈默还真娶到一个贤内助啊。”
  
  苏沫微微莞尔,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
  
  随着案件的深入,陈默公司的账务几乎被检查部门查了个底朝天,而这一次,除了涉嫌贿赂官员,用非法手段取得标的的事情以外,公司里还涉嫌大量的偷税漏税以及不明原因的亏空。陈默对此并不知晓,如今将公司里的蛀虫揪出来,好歹可以减轻一下如今严峻的形势,聊胜于无。
  
  随后,就是陆陆续续地筹集资料,也不知沈静用了什么本事,竟辗转从看守所里带了消息给苏沫,竟当真如同陈默的母亲所说的那样,开出了条件,要苏沫和陈默离婚,并且不得拿走一分财产。
  
  苏沫原本准备一口回绝,转念一想,却又说要考虑考虑,算是把对方的脚步拖了下来,此后更是尽可能一拖再拖,摆出了要谈判的模样,和沈静玩起了拉锯战,这一拉就拉到了开庭。
   

作者有话要说: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周我是写不完了A




48

48、法庭 。。。 
 
 
  因为涉及的内容不便于公开,这次的案件并没有公开审理,而是彻底封闭的。除了被告的家属和亲朋,法庭内并没有坐着其他闲杂人等。
  
  苏沫的肚子已经有些显形,微微隆起来,如果穿着肥大的衣服倒也看不出来。陈默的母亲、苏沫的父母以及周念然陪着她一同坐在观众席上,而杜仲作为陈默的辩护律师则坐在他的身边。
  
  因为开庭,陈默显然做了一番梳理,洗过了澡在,也刮净了胡茬,身上套着一件干净的西服,除了手腕上戴着的手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他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下意识的寻找苏沫所在的地方,然后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
  
  苏沫原本紧张的手脚冰凉,看他这样,心里竟然也静了下来,轻轻露出一个笑容。
  
  庭上的审判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面容肃穆,镜片后面的目光透着一丝犀利。随后,沈静也被带了上来。
  
  有一阵没见,沈静似乎瘦了些,面目清冷,竟还画了淡淡的妆容,身上依旧是干练的职业装,昂首挺胸,只是看向陈默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地怨毒。
  
  随后正式开庭。
  
  经过审判长一系列冗长的发言之后,检调机关开始宣布一些他们调查的情况。苏沫并不完全了解其中的事情,但她毕竟也经手过一小段时间陈默公司的事情,看样子,检调机关也并没有拿到陈默直接行贿的证据,只是对几笔来历去向都不甚明了的款项提出了怀疑。拖了如此长的时间,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于陈默来说,这已经是一项优势了。
  
  随后,按照程序,则该是证人发言。
  
  沈静作为污点证人,微笑着站在一旁,几乎嚣张的神色让苏沫心头一紧。
  
  “别担心,杜仲说过了,我们这一次,是有底牌的。”周念然悄悄握了握苏沫的手,算是安她的心。只是苏沫哪里能受得了,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她这一阵也算和沈静交锋过数回,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她能够感觉的到,沈静对她和陈默的仇恨已经不是轻巧的一点点过节就可以解释清楚地。沈静恨陈默,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苏沫心头跳得厉害,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曾经在王局长的家中看到过一幅市价五十万左右的唐伯虎真迹扇面《看春图》,当时王局长告诉我,那幅画去年春节前后,陈默送给他的。”沈静的声音慢悠悠地流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慵懒,似乎笃定陈默没法翻案。
  
  随后一叠文件被递给了法官。
  
  “这是自去年春节后至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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