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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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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布还没反应过来,却觉腿上的力道不见了,却原来是张无惮潜在水下,比他更早一步看到那四米长的巨大水蛇正向着这边游来。

张无惮当下扔了贾布就往岸边游,他就纳闷了,先前在这里半月有余就碰到了一次水怪,怎么今天水怪来得这么快?

贾布头一遭见到这等巨大怪物,他本就胆小,也不比张无惮上辈子见多识广,吓得厉声尖叫,一巴掌拍向水怪,另一手反过来抓住张无惮的外袍:“小贼,别走!”

张无惮一把甩开衣袍,想使轻功冲出水面又让贾布给拽了回来,扭头见那水怪已经近在眼前,黄色的眼睛尽是凶恶之意。

水怪吃了贾布一掌,原贾布是使判官笔的,拳掌功夫稀松,可这一巴掌正好拍在他昨日让张无惮白骨爪抓伤之处,凶性大发,张口便咬掉了他一条胳膊。

张无惮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原来还有牙齿,那便不是他原先所想的巨大水蛇,怕是变异品种。正好贾布吃痛,他趁机挣脱了他的手,破水而去。

却不料水怪竟然没再跟贾布纠缠,巨型脑袋探出湖面,张嘴便要咬住他的脚踝。

令狐冲在崖上看到这番险况,早就拔剑在手,见水怪竟然扑出水面,当即从崖上扑下来,长剑斩在它头上。

只是这水怪皮糙肉厚,长剑竟然卡在它的骨头中动弹不得,令狐冲拔了几次都没拔动,身子已经落入水中,登时手足僵硬,动弹不得,苦笑道:“咱俩今日就葬身于此吧。”

老子皇帝都没当,才不要在雪山里喂鱼。张无惮拖着他避过几次水怪的冲击,又反身拽过贾布来当挡箭牌。

这一片水域都被染成血色,令狐冲那一剑砍得着实不轻,论血腥味吸引也是断了手又被咬掉了脚的贾布,可张无惮却发现那水怪一个劲儿追着自己来。

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脑袋上戳五个洞的仇恨比令狐冲砍了你一剑还大?联想到水怪今日来得这般迅速,又极富攻击性,张无惮便已然明白过来。

他手伸入怀中,正想将两只蟾甩出老远,却觉得脚下一沉,原来那怪物脑袋攻击时,身躯已经盘起来,将他们三个人都给牢牢圈起来了。它虽已变异,但是生物本能尚在,一圈圈顷刻便将他们绑得密不透风了。

水怪身躯抵得上两个成年人合抱,浑身都是肌肉。张无惮拼了全力仍然挣脱不得,胸肺剧痛,被缠住时他的右腿没放好,此时被紧紧压在贾布的尸体上,已经给绑折了。

这样就算把蟾扔开,也没办法用轻功逃跑了,张无惮料得此命休矣,心头的狠劲儿全都激起来。

——他妈的,老子都要让你弄死了,还好心给你留零食?他勃然大怒,当即将火蟾塞在令狐冲嘴巴里,自己生吞了冰蟾,一梗脖子咽了下去。

张无惮眼前发黑已经喘不过气了,吃到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但吞咽下去,硬用九阴内力化开后,一阵阵冰凉的感觉充斥全身,内力游走在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被冲开了。

他顿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境界中,只觉这数月来止步不前的修为一举上了一个新境界,《九阴真经》的心法在心头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张无惮醉心在其中,半晌后方才回神,却见眼前满是血色,他一掌劈开血水,却见那怪蛇头部被一剑纵向刺穿,已经死透了,刚才还僵直不能动弹的令狐冲正在满池游来滚去,不时嘶吼出声。

张无惮一惊,忙喊道:“冲哥!你还好吧?”他腿是真的断了,可没办法跑去拦下他。

“好!就是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我停不下来!”令狐冲在池中转到一圈后,顺带捎带上他,带着他又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这才觉得浑身乏力,先把他小心拖上岸,自己才翻身上岸。

刚才两个人贴得很近,张无惮感觉到他体温过高,满脸赤红,此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急忙一探他脉搏,觉得有一股灼热的内力乱游乱蹿,不禁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给你塞火蟾了,倒似害了你。”

“我不吃火蟾,不会内力迸射,也没劲儿拔出剑来捅死那只水怪,咱俩都活不到这会儿了。”令狐冲坐起身问道,“你没事吧?”

“腿断了,倒是还能活。”张无惮尝试运转内力,感觉第二重已经大成。他感觉自己现在跟令狐冲都是磕了药一般的爽,只是碍于断了一条腿,没法跟令狐冲那样狂奔几圈表达爽感罢了。

——但是张无惮知道自己是真的因祸得福,令狐冲是福是祸还不一定,皱眉道:“我们下山去,赶紧找个人给你看看。”

令狐冲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但满心的亢奋不是他想压就压下来的,当下道:“稍等,我去做个绑腿来,先帮你把伤腿固定好。”

“别,先去看看那水怪和贾布还活着呢吗?”张无惮想起一事儿来,“咱们先下山,我再让人来收这蛇的尸体。”

令狐冲去看过,回来道:“死透了,都沉底了。”说着觉得脸上有异,伸手抹了一把,啧道,“流鼻血了。”

他三下五除二做好了绑腿,小心将张无惮背起来,连蹦带跳地下山去了。

——连蹦带跳,是实指。

张无惮在后面揪他头发:“冲哥,贾布追在屁股后面咬时,我都没这么残忍地对待过你,你再这样我吐你一脸啊?”颠来颠去,真的要吐了。

“抱歉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力道——”令狐冲说着,从一个山头跳到另外一个山头时,不小心用力过度,差点从坡上滚下去。

他急忙收住脚,刚才一着急,鼻血又喷出来,忙用袖子掩住。

张无惮哈哈大笑道:“不行不行,下了山先陪我去天鹰教驻地走一遭,我先让人给你理理身体,免得这还没回华山,大弟子就失血过多倒下了。”

他们此时一个比一个狼狈,但死里逃生,心情都不错,走到瀑布处,还将贾布等人留下的灵芝等物一扫而空,这才下了长白山而去。

张无惮去了天鹰教的北方驻地玄武坛,表明身份同玄武坛坛主白龟寿相见。

白龟寿是殷野王的直属手下,同张无惮早见过几面,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大为惶恐,连忙请罪道:“紫微堂主在玄武境内受此重伤,实乃属下护主不利。”

张无惮摆了摆手:“原是我自己学武不到家,怨不到白坛主头上。”又道,“此番我在长白山天池,斩杀一条四米有余的怪蟒,你速速命人上山将其打捞,送至总坛,自会有人料理。池中另有一具尸体,乃是日月神教青龙堂堂主贾布,务必要处理干净,以免引得天鹰教和日月教不睦。”

白龟寿表情空白呆了半晌,大喜过望,笑道:“堂主如此神勇,属下佩服佩服!”

比起张无惮杀了青龙堂堂主惹出的后续麻烦,白龟寿更为他竟然能杀死贾布吃惊,便道:“属下今日便亲自带心腹去收尾,您放心就是,一定不走漏半点风声。”

张无惮点点头,又道:“在坛外等候的乃是此番与我共抗大敌的华山弟子令狐冲,他身份不便,便未进来。”

白龟寿心中奇怪怎么堂主竟然同华山弟子走到一块了,只是点头,听张无惮继续说道:“他近日肝火旺盛,取些调理内息的丸子来给他服下,再为我备些疗伤圣药。”

白龟寿一惊道:“堂主不如留在此地养伤,玄武坛上下听候差遣,等您休养好了,再行历练不迟。”

他心头惴惴,天鹰教的金凤凰在他管辖的境内受了伤——张无惮虽说得轻描淡写,但事涉贾布,境况定然极为危险——他本就有不查失职之罪了,再让人家带着伤离开分舵,殷野王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还几日便到宁中则整寿了,何况此番令狐冲受伤,他正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陪着他去华山。张无惮摇摇头:“放心,我自会同外祖舅舅说明的。白坛主做好我交代的事项,便已足够了。”

白龟寿苦留不住,只好命人备了上好的马车,奉上一大袋金银,恭送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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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前几日是磕了药似的亢奋,过了那个劲儿头,就整个人都蔫巴了,唯独鼻血还是流个不停,早上洗漱时牙龈也出血严重。

张无惮每日给他把三次脉,感觉到他体内那股横行的内力越发强盛了,甚至有隐隐压制吞噬他本身内力的趋势,皱眉道:“幸而今日便能到达华山境内,看岳先生如何解决吧。”

那火蟾若是给内力深厚者吃了,定是大补之物,只是令狐冲自身内力浅薄,又没有修习高深内功,无法化解开来,这才成了祸患。

张无惮当下撩开车帘,催促车夫快些赶路。令狐冲盯着他的侧脸感动莫名:“惮弟,你身上有伤,还千里迢迢送我回华山,有劳了。”

“你现在带死不活的样子也是我害得,本来以为还上了你的救命大恩,想不到还是欠了你一次。”张无惮笑道。

他已经修习完易经锻骨篇,加上有灵丹妙药不惜工本养护,自长白山下来到现在十余日了,倒已好了大半,只是要想完全养好,少说还得一个月。

令狐冲正色道:“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多次出生入死,互相扶持着过来,哪有什么谁欠谁之说?何况那日若非你塞火蟾在我口中,咱们就两尸两命,都交代在池底了。”

“说起这个来,我也挺纳闷的,好似咱俩八字不对付,碰一块竟然能扯出那么多事情来。”张无惮刚说完,感觉到马车开始颠簸,忙扯过纱布来递给令狐冲。

令狐冲接过来堵住鼻子,果然感觉到鼻腔一热,苦笑道:“这得喝多少好酒才能补回来啊?”他因为肝火旺盛,别说喝酒了,肉都不能吃一口,炒菜都不能用荤油。

华山以险峻闻名,马车顺着山路而上,自然是颠簸不停,令狐冲深觉自己鼻血都流了两缸了,总算是来到了半山腰,让人给拦下来了。

华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跟武当派不可同日而语,岳不群跟张三丰跟不能比肩,华山掌门夫人过寿,也不过是门派内弟子聚一聚,至多十几好友前来祝贺便罢了。

车帘外有人问道:“此处往上便不能乘车,还请车内贵客下车。敢问贵客出处,可有名刺?”

令狐冲一听这声音,当下叫道:“三师弟,是我啊!”一掀帘子,果然见到华山三弟子梁发连并四弟子施戴子在守着山门。

梁发看到他都惊呆了,又惊又喜叫道:“大师哥,你!你……”

令狐冲不解他为何这般高兴,倒是施戴子木讷不知世事,脱口道:“太好了,大师哥你还活着啊?”

令狐冲毫不在意,笑道:“怎么,你们莫不是都以为我死了吧?”说着转身扶张无惮下车,“我不仅活着,还交了一位好朋友,来给师娘贺寿的!”

梁发回过神来,虽看张无惮眼生,也连忙招呼道:“四师弟,你先上山禀报师父师娘,他们二位知道大师哥平安归来,当真该高兴坏了!”

令狐冲询问地看了张无惮一眼,张无惮笑道:“咱们走后五天,有传闻日月教一批人马将长白山翻了个透,也不知是在找什么?可惜咱们这些时日都在天山待着,闹不清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他有意遮掩,令狐冲也觉得不该当众说破,看着梁发恍然道:“哦,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个,以为我在长白山遇害了吧?不是我说,你师哥惯会闯祸,可还没能耐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哈哈!”

这祸事还真是他们俩搅起来的,只是实在不方便说。令狐冲神色自然地哄了梁发去,感觉到张无惮看了他一眼,急忙对他眨眨眼:怎么样,我装得很像是不是?

张无惮一脸的惨不忍睹,抬手点点鼻子:你一说谎,鼻血又出来了。

他们一路上山,远远便看到一大帮人迎了出来,一位美妇人走在最前面,隔着老远便招手道:“冲儿,冲儿!”

令狐冲心头大恸,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跪地道:“不肖弟子令狐冲拜见师父、师娘,弟子累二位担心了!”

宁中则眼中也噙着泪,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听丈夫在一旁问道:“冲儿,这位是……”

宁中则这才将目光从令狐冲身上挪开,看到果然有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也走上山来,看其模样,倒是十分面善。

张无惮行了个晚辈礼,笑道:“晚辈张无惮,曾受华山派救命大恩,听闻宁女侠过寿,特来拜贺。”

他只提私交,不说自己身份,但显然在场诸位大多都是知晓的。岳不群同宁中则对了一个眼神,便道:“多谢张公子将我徒儿送回,后天便是拙荆生日,还请上山喝杯寿酒。”

远来是客,何况这几年天鹰教时时也送厚礼上门,自然不好将人家拒之门外。宁中则看出张无惮腿上有伤,忙让弟子抬软轿下来。

华山派两方大佬都在用脚走路,张无惮焉肯托大上轿,当下坚辞不肯。

一行人到了华山,宁中则亲自为张无惮安排了客房,看他安顿下,这才跟岳不群进入有所不为轩,详细询问令狐冲此行情况。

令狐冲早问过张无惮的意思,征得他同意,便将此番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尽数说了。

他去长白山采药不过月余时间,期间将寻常人一辈子经历的跌宕起伏都耍过一遍了,连岳不群听来都面露惊色。

宁中则反应还要大一些,一听到他们同贾布在水潭中激斗,看令狐冲一边说还一边流鼻血,样子好不可怜,一探他脉搏见果然如此,忙对岳不群道:“师哥,冲儿体内这股内力若不尽早消化,怕会危及他性命,有爆体而亡之危。”

岳不群“嗯”了一声,也来给他掐脉,半晌后却是问道:“你说那张小堂主曾说,见过我华山派某位宿老?”

令狐冲对这一块不过一语带过,想不到他特意拎出来问,迟疑道:“是……他还说了些剑宗气宗云云,弟子听得也云里雾里的……”

宁中则惊讶道:“这……此乃我华山派私密,便是其余四派也一无所知,怎么天鹰教竟然得了消息过去?”

令狐冲乃华山大弟子,日后若无意外,也当继承他俩衣钵,此事他早晚也该知道。宁中则对此倒也不介意,只是叹气道:“这也都将近二十年了,自此之后,我华山派人才凋零,从五岳派之首,一下降至末流……”

岳不群道:“怕是那位所谓的宿老告诉他的——我倒是很好奇,这位宿老姓甚名谁……”

宁中则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他为何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接话道:“咱们气宗的,自师父以下,要么死于那场惨斗,剩下的陆陆续续也都不在人世了……便是剑宗的师叔师伯们,也大多……啊!”

她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浑身一颤:“难道、难道风师叔他老人家尚在人间?”

令狐冲心中犯嘀咕,他曾经拿“风清扬”三个字试探过张无惮,可对方一丝口风不漏。若说刚结交时他还不明白,都认识这么久了,他早知道张无惮的一大专长便是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好说当时是不是驴他。

“若是气宗名宿,如何会同晚辈提起当年的惨事?若是剑宗名宿,怕也就风师叔可能还在世了。”岳不群看看妻子再看看大弟子,半晌后方道,“先不谈这个,冲儿你体内的这股内力,需得立刻化开,只是旁人帮不上忙,还得你自己来才行——跪下!”

令狐冲见岳不群面容肃穆,宁中则却面露笑容,一时惴惴,忙下跪叩首。

岳不群道:“冲儿,为师问你,华山派七戒为何?”

“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持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六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令狐冲朗朗背道。这些戒律他自小听到大,早就烂熟于胸了。

岳不群颔首道:“此乃我派开派祖师所立,本门;弟子;应一体遵行——你修行原是不足,偏生我华山派气宗,最重根基,为师怕你贪多必失,迟迟未将本派无上至宝《紫霞神功》传授于你,只是你既有此等奇遇,再不传授,怕会误了你前程。”

宁中则喜道:“冲儿,还不向你师父谢过授业传道之恩?我派《紫霞神功》,威力奇大,非本门掌门不可学,你学后,便可自行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

岳不群却道:“这只是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总不能为了墨守成规,倒看着冲儿受苦。”

他的意思是《紫霞神功》可以传,至于是否日后传衣钵给令狐冲,还另当别论。

别说令狐冲大是惶恐,口称“不敢”,连宁中则都想不到丈夫此番竟然如此好说话,抿唇笑道:“冲儿,你师父对你寄予厚望,你日后可当改掉这鲁莽性子,好生效仿你师父行事。”

岳不群受了令狐冲三叩首,这才说道:“《紫霞神功》最需修身养性,说起你这脾性,实在是坐不住,怕又再出去惹是生非。不若这样,你在思过崖思过,何时化去体内真气,何时便从思过崖下来。”

令狐冲满心满意沉浸在恩师对他的一片期许和信任中,自无二话。

岳不群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拜下去的头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1章  江西袁州

令狐冲让岳不群打发到思过崖上去了不说,竟然还学到了本来跟他无缘的《紫霞神功》,这倒是大大出乎张无惮的预料。

宁中则寿辰一过,令狐冲便来向他辞行了,叹道:“惮弟,你还真是我的福星,这么多难关都能顺利度过不说,还因祸得福,能学到《紫霞神功》。”稍一犹豫,还是补充上后半句,“日后若是还能同你一起把臂同游,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无惮只是笑道:“能学到神功,这也是岳先生格外看重你的缘故,只是得苦了你要在思过崖上吹风吹一阵了。”

“对了,我师父还说,寻常弟子进入思过崖,乃是犯了错要在上面潜心思过。可我这次下山,跟你一块杀了日月神教首领人物,非但没错,还有大功一件,特许师兄弟们时常上山看我。”令狐冲拉过他的手来,热切道,“我问过师父了,他说你也能来,惮弟,可得时常来看我啊?”

张无惮故作吃惊道:“我并非华山弟子,竟然也能去?”

令狐冲笑道:“是啊,我师父说我这次能逃得一命,还内力精进,还得多亏了你。华山并无规定思过崖上不许旁门进入,以前听闻还在上面进行过五岳派的剑道比武。”

张无惮应了,心头了然,岳不群从令狐冲口中听说了他同风清扬见过面的事情,当然得想办法套出话来。

他不能明着问,免得漏了痕迹,便拐了个弯先把令狐冲拘束在华山上,料想张无惮和令狐冲也算出生入死的交情,定会时不时来探望。

张无惮跟令狐冲透露口风便是为了这个,只是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八成是岳不群早就隐隐觉得思过崖上有人在居住,只是拿不准罢了。

他脑中转着念头,却见令狐冲说完后迟迟没走,张无惮跟他对了个眼神,明白过来,笑道:“过了晌午我便要下山了,这一别也不知几时能见,冲哥,不如我送你上思过崖吧?”

令狐冲听他前半句,露出怅惋之色来,待听得后半句,眼睛又亮了起来,忙道:“不耽搁你行程便好,我特意备了好酒,也请你尝尝我们华山佳酿!”

宁中则指导几名女弟子练武,一抬头却见两人并肩在山间小路上走着,先是一笑,旋即又轻轻摇头,让弟子们继续练剑,自己去寻岳不群。

岳不群站在正气堂中央,持香而立,口中念念有词,来回念了几遍剑宗总则后,将清香插入香炉中。他又虔诚地拜了三拜,方才回身道:“师妹,怎么了?”

“他们两个一并上思过崖去了。”宁中则轻声说完,迟疑道,“师哥,这样真的好吗?”

岳不群微微一笑,抬头望着“正气堂”的牌匾,道:“我早先便觉得思过崖附近有人走动,只是探查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无所获,可见那位老前辈——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是有意避开我的。”

“如果真的是风师叔的话,只怕他老人家还记着当年之事,不肯忘怀,便是真的将他请出来了,对华山真的有利吗?”宁中则道,“师哥,咱们占了主峰,剑宗避居中条山,可又不肯死心,若是他们也知道风师叔还在世间,只怕更要生事了。”

“是啊,”岳不群叹道,“风师叔心向剑宗,为何不去中条山定居呢?可见在他心中,他先是华山弟子,才是剑宗弟子,他定不会由着那帮叛教之徒猖狂。”

顿了一顿,他又道:“师妹,你我都知道如今的江湖并不太平,莫说日月魔教虎视眈眈,我五岳派一向互为臂膀,座下弟子闯荡江湖都以师兄弟相称,可难道真的能摒弃门派成见了吗?”

宁中则默然不语,听岳不群继续说道:“华山有我,有你,下一代中也有冲儿——嗯,冲儿是有天资,武学修为在五岳派小辈中也是翘楚,可你也听到他所说了,咱们的衣钵弟子,远远比不上天鹰教的。”

他这番话也是出自真心,语调颇为沉痛:“师祖所传的武学自不下于何门何派,可华山派人才凋零,再加时局动荡,若是就此湮灭了,你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宁中则想到这些年来,就凭他们师兄妹二人苦苦支撑着偌大一个华山派,竭力维持华山派摇摇欲坠的江湖名望,也是心酸不尽,便道:“师哥,我明白,日子不能越过越窄,你是想请动风师叔出山?”

“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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