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武侠无忌他哥-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凭什么只能他们绑架别人,今日就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反绑架的滋味。二十年前,难道真的凭空智几句话便让孙家主心甘情愿放下灭门的仇恨吗?自然不是,盖因少林势大,孙家势单力薄,不能与之抗衡,唯有屈服罢了。
便看今日之事,若非张三丰在一旁压阵,这帮少林佛陀们如何能容得下张无惮在大雄宝殿大放厥词?
可见佛也好,道也罢,亦或是种种江湖世俗人,拳头大的才掌握话语权,这道理古来有之,诚不欺我。
张无惮一番话直说得满堂寂静,唯有圆宾木然而立,口中轻声喃喃着佛经,他面容平和安然,眼中却是负罪的深海。
这老和尚修为倒是当真到家,张无惮对着他一揖到底,郑重道:“晚辈今日多有无礼之处,日后定当重上少林,向您赔礼请罪。若非当日空智大师出手相护,少林今日也不会有您这一位有道高僧。”
圆宾面容肃穆,既无喜色也无悲色,还了一礼,退回队列中站立。
张无惮都把台阶给递了过来,空智精于世故,连忙接住了,应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圆宾徒儿你诚心改过,长伴青灯二十载,阿弥陀佛,实乃我佛慈悲。”
张无惮问道:“圆宾大师肯放下屠刀,少林上下倾全派之力护之,自是大善。敢问三位神僧,若谢逊肯放下屠刀,不知几位该当如何?”
方丈空闻道:“我圆宾师侄大彻大悟,跪在我师弟座下,自陈平生罪恶,说到动情处,失声痛哭,不惜自废武功。当日情景,全派有目共睹,我师弟感其赤诚,方才破例收他为徒,同谢逊恶贼如何能等同而论?”
空性本来在苦思如何应对,听了这番话,眼睛一亮,忙道:“对,我师侄诚心悔过便罢了,可你又不是谢逊,怎么能说谢逊有悔过之意呢?”
好,要的就是大师你这样的神助攻,张无惮看着他,奇道:“大师也不是谢逊,怎么能说谢逊便无悔过之意呢?”
空性给噎住了,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他总觉得张无惮这番话根本就是歪理斜论,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气得恨不能扑上去狠狠跟他打一场。
张无惮不去理他,转口道:“当然,谢逊早已身故,再纠缠这个也于事无补。晚辈说这么多,只是诸位前辈因谢逊一人,便惦记上明教数万弟子,实在是于佛门宗旨有悖。”
空智道:“我少林跟明教过不去,可不是单为了百年的仇恨,更多的还是明教弟子行事邪祟不堪,如青翼蝠王韦一笑者,生吸人血,有违天和。”
“有哪个明教弟子作恶,莫说大师看不过眼,便是晚辈见到了,说不得也得插手管上一管,只是上万明教弟子,却并不都是该死的。”张无惮正色道,“如今全国各地农民纷纷起义,正是集全汉民之力驱逐鞑虏的良机。明教百年来一直奋战在同鞑子作战的第一线,晚辈只望少林诸位前辈,莫要因他们出身明教,便对这些反元义士心存偏见。”
反元永远都是这个时代的首要问题,他后面这番话说到了许多人的心中。张翠山固然听得连连点头,满脸欣喜,张三丰也是面露微笑,心中大加赞赏。
空闻默然半晌,高声朗诵佛号数声,方道:“小友说得句句在理,此前是老衲着相了,此番想来,着实惭愧。”
他这一句话给事情定了基调,空性心下再是不甘,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还当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只好咬牙不语。
却不料空闻话音一转,又道:“今时今日,老衲能代表少林应允此事,不再固执正邪之见,可难道小友也能代明教光明二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应下此事吗?”
张无惮心头一凛,这老和尚话虽不多,可说得句句在点上,可比上蹿下跳的空性难对付多了。
他拱手道:“晚辈如何能代表得了旁人?唯能代表天鹰教和红巾教座下,允诺日后绝不戕害少林弟子。”
张无惮说完,见空性面露嘲笑之意,抢在他头里,急急补充道:“晚辈人微言轻,但希望两派摒除偏见,共力抗元的心却不是假的!若是空闻神僧信我,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此事筹谋,不出两年,定当了结此事。”
被他这一番抢白,空性本来的说辞便派不上用场了,只好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明教高层纷乱二十年,至今仍是一团乱麻,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你有什么能耐,敢夸下海口,说两年之内便能行?”
张无惮看着他笑道:“大师又不是我,怎知晚辈两年内便做不到此事儿呢?”
他这是又拿空性的话变个说法噎回来,空性识破他这是故技重施,可他第二次碰到,还是不懂该如何反驳,憋得脸庞脖子通红,怒道:“小子,想走下少室山,先得跟我打一场!”
空闻心中大觉不妥,他们既然不把张三丰尊为师叔祖,武当掌教和少林方丈便是同辈论交的,张无惮虽非武当弟子,却是张翠山的亲生儿子,这么一算,生生矮了空性两辈,他以师长之身,怎能说不过人家,便向小辈邀战?
只是空闻知道这师弟性烈如火,一恼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此时若是出言呵斥他,怕他心下更是不服。
他颇觉为难,张无惮却浑不在意,笑道:“久闻少林龙爪手威名,晚辈以祖传鹰爪功,正巧想向大师讨教呢。”空性龙爪手的造诣,在同门师兄弟中修为最为精深。
张三丰听到此,见空闻满面尴尬,空智也一味叹气,出言道:“若当真能化解两派恩怨,自是大大的美事。”
空闻对他笑笑,念着那四册《楞严经》和《九阳神功》,暗叹一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好道:“真人说得在理,此真乃两派之福。”
第47章 狐狸尾巴
张无惮当然不指望着凭借空闻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就能让少林与明教间百年的恩怨纠葛烟消云散。
但好歹今日他也谋得了少林方丈的这句话,何况少林一众高僧该对他这个新晋年轻后生印象深刻了。
再者,成昆还在大殿之上,张无惮侃侃而谈,最终说服空闻允诺放下仇怨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成昆投射过来的森冷目光。
成昆潜入少林将近二十年,不断在其中推波助澜,将水搅得越来越浑浊,甚至还诱使空见甘愿受谢逊十三拳,害得这位神僧惨死。
他大半辈子都耗在如何整死明教上,绝不会容许有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冒出来坏事儿。有了瞌睡送上枕头,陆小凤不是正在苦恼迟迟不见成昆有何动作吗?
张无惮低头看着沸腾的茶水,将茶壶从炉上移开,抬起头来就见张翠山正好笑地看着自己:“想什么呢,上午在大雄宝殿上那等威风,现在知道怕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空性大师的龙爪手几十年前便闻名江湖,儿子纵有不敌,也是功力不怠之故,堕不了殷氏鹰爪功的名头。”张无惮为他倒水冲茶,笑道,“何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又岂会当真伤我性命?”
前脚他从大雄宝殿出来,后脚空性就急火火跑来约战了,被张无惮以“远来是客,少林连午饭都不管吗”为由给改约到下午了。
这年头少林僧侣其实也是杀生的,尤其三空这等辈分之人,行走江湖时除魔卫道,手上都沾了许多人命。
但此乃少室山上,空性说不过就要打,本就上不得台面,只空闻空智都拦他不住,只得由着他胡闹,可也绝不会容许空性打伤张无惮,那是在给少林寺百年的金字招牌抹黑。
是以张翠山也并不为儿子安危担忧,一边喝茶一边叹道:“也不知师父如何了。”
用过午膳,张三丰提出想去祭拜觉远,当年觉远大师气绝而亡,法身便是在少室山上焚烧的,空闻大师便随同他一并离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捱到过了晌,张无惮自去演武场了。张翠山将残茶泼掉,坐得心神不宁,终究放心不下,也起身追了上去。
谁知他行至半道,却碰到了空智大师,对方摁着他要探讨两派九阳功的精妙之处,张翠山只得按捺下担心,跟他谈论起来。
讲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东南角一片混乱嘈杂之声,两人急忙赶过去,还未到地方,却见角落处窜出来一个小沙弥。
这小沙弥看起来年岁甚幼,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轻功却实在了得,何况此乃藏经重地,以他的身份绝不该入内,空智心觉不对,伸手要将他扣下。
却不料那小沙弥动如闪电,如弹簧般跳起,两指直直向着他的双眼抠来,空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见这一招竟然避无可避,勉强闪开脑袋,让他两指戳入左肩。
张翠山抢上前来,跟那小沙弥缠斗,却也不是对手,幸而空智忍痛加入战局,两人勉强保持平局之势。
这人出手极为狠辣老练,武功之高骇人听闻,自然是某个身形矮小的长者所扮。张翠山几次试图撕下他面部的伪装,却都每每落空。
说来也怪,这小沙弥对空智下手毫不容情,百余招已经又折断了他的手腕,可对着张翠山,却连伤他都不肯,只守不攻下,甚至还吃了他一拳。
这边人声大作,拳脚相交时更是砰砰大响,自然引得许多少林弟子赶来。一人一边加快脚程往这边支援,一边叫道:“师叔,千万别跑了他,《九阳真经》让他给抢去了!圆法、圆深两位师弟都让他给打死了!”
此人正是成昆,他假作焦急模样,这番话以内力送出,原本并不知情的少林僧侣闻言方才明白过来,个个双目圆睁,纷纷加入战局。
那小沙弥却并不恋战,一拳打中一个圆字辈弟子的心窝,飞身逃走了。他轻功迅猛,无人能及,成昆率领七八个师兄弟追了上去,张翠山也想追,被空智喊住了:“张施主,先看看我弟子如何了!”
张翠山将被小沙弥打中心窝的那名僧人翻过身来,却见他口鼻流血,双眼外凸,已是没得救了。他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眼睛一垂,却发现这僧人右拳上死死握着一片白布,想是两人相交时在那小沙弥身上撕下来的。
这么短短的功夫,少林损失了三位圆字辈高僧,又丢了《九阳真经》,损失不可谓不重。张翠山暗叹一声,用力将他的手掰开,却浑身都僵住了。
——那白布被撕裂之处,有半个黑色老鹰头颅,正是天鹰教教徽上惯常画的那种。
空智已走了过来,也见到了这片白布,见张翠山如遭雷劈的模样,只从他手中将那白布抽走了,冷冷道:“张施主,请上大雄宝殿一坐。”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自然早有弟子上山知会祭拜觉远的空闻和张三丰,幸而两位本就在返还了,不到片刻便也到了大雄宝殿。
空闻拎着自空智处得到的白布,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并未见白布上还有什么印记,扔给张三丰,咬牙道:“真人有何话说?”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若老道是天鹰教细作,窃取宝典之时,如何还会内着天鹰教制式服装,生怕旁人不知我出身何处吗?”
空闻冷笑道:“若老衲是您,可不会前脚装好人送经还寺,得了我派上下的感激,后脚就立马让人偷书,您打得好算盘,老衲自愧不如。”
张三丰默然不语,对着张翠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分辨了。
张翠山只好叹气。他此时已经想得分明,他自然不相信张无惮会做出这等事,定当是有人陷害,否则那小沙弥碰到他和空智时大可跑走,断不必留下与他们缠斗,致使留下这么一片衣袖。
只是这陷阱埋得很深,少林丢了重宝,又死了三名高僧,如何肯善罢甘休,定要追究到底。这么看来,竟然显得武当和天鹰教还经少林的行径十分诛心了。
看空智身上大小伤痕不下十处,左手手腕都被人掰折了,他却只是受了轻伤,难道真是他张翠山的功力甩了空智十条街吗?搁旁人眼中,自然是他儿子的手下不敢伤到他,对他手下留情了。
眼见大殿之上少林诸僧怒目而视,张翠山心乱如麻,起身问道:“空性大师和无惮呢?”
自有小沙弥上来,诺诺道:“空性师叔祖和张施主打得兴起,一路上山去了,如今还没找到人,圆真师叔已经带人去寻了。”
空闻和张三丰是祭拜觉远,众人皆知他们所在,可这打架打跑的两个人却不知此时到了何地,是以还得费一番功夫。
张翠山面色发白,生怕那些圆字辈弟子激愤之下再伤了儿子,正想说什么,便听空闻慢吞吞道:“哦,老衲陪张真人祭拜先人,空智师弟陪张五侠谈经论道,空性师弟陪着张堂主打得不知所踪,可见《九阴真经》宝典,丢得可真是不冤。”
空智起身道:“是老衲前去主动找张五侠说话的。”
空闻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张三丰拍了拍张翠山的手背,低声道:“翠山,不必这般惊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坐下便是。”
过了一柱香时间,张无惮和一众少林僧人入了殿中,张翠山又站了起来,见他衣衫虽有些狼狈,前襟处更是给人撕裂了个大口子,胸膛上都有抓痕,可神色如常,并未见慌乱。
张无惮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张五侠不必这般着急,偷经书之人穿的是天鹰教制式,又非武当弟子,怎么都赖不到您头上。”
张翠山见他这时节还有心情玩笑,叹了口气,却觉心下踏实了不少,只问道:“少林高僧没有为难你吧?”
张无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抖了抖衣襟:“这都是跟空性大师过招时受的轻伤,您真该看看,他伤得可不比我轻呢。前去拿人的圆真大师对孩儿十分客气,便是空性大师得知后想出手揍我,还让他给拦下了呢。”
空性脸颊上都有三道抓痕,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沉着脸走在最后头,闻言重重冷哼了一声,骂道:“王八羔子,我还当你是个爽利人,想不到竟然故意把我引开,派人来偷我教经书,真是……”让空智呵斥了一句,只好垂头不语。
圆真便是成昆,也正是他率人去追那小沙弥,无果后又转道去找张无惮。他见空闻看过来,忙道:“回方丈师叔,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张施主仍是我少林贵客,对客人喊打喊杀,可非我佛门待客之道。”
空性叫道:“他算什么贵客!我还想为什么偏偏要跟我约午后再打,可不就是想将我引开吗?”
他以龙爪功和张无惮的鹰爪功对决,本是打得十分痛快,颇有摒弃前嫌,把他当个武友之意,却不料转眼听闻刚到手的宝典被偷,还死了三名师侄,大是痛心。
张无惮走上前去,将空闻手中的白布接了过来,撩起自己的外袍,他内里着的衣裳左袖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威猛老鹰,头部和这白布上所绘一模一样,连布料都丝毫不差。
他叹息道:“这衣裳绝非伪作,乃是实打实门派下发的制式服装,果真天鹰教教中有了叛徒,却累得少林三位高僧身死。”
空性正想叫“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却见空闻、空智大师都神色肃穆,合十齐念往生咒。他自然不好在此时叫骂,只好随着众僧一并念了起来。
如此念了九遍,大雄宝殿之上诵经声方歇,空闻长叹道:“老衲原还想,我佛门中人四大皆空,断然不会有此等作祟的小人,却不料到底是钱帛动人心肠,引狼入室,酿成大祸,只可惜白白累得三位师侄冤死。”
这发展可同先前所预想的并不一样,成昆本想着今日张无惮休想洗刷身上冤屈,听到空智、空闻念经时便觉不对,此时更是笃定他们早就有所防范,不禁心下暗恨这天鹰教的小鬼头精如鬼魅,坏了自己大事儿。
空闻说着,从袈裟中取出四册经书,目光环视周遭惊愕的人群,苦笑道:“午间时分,小友说要同老衲打上一赌。出家人怎可言‘赌’,老衲本想推却,他却说这事关江湖武林安危,兹事体大,千百条人命尽在老衲一念之间。说不得老衲只好应下,便是日后佛祖菩萨怪罪,罪过只由老衲一人承担,也好过看众生受苦。”
张无惮是做了功课来的,为他细细分析了这二十年来明教同少林结仇始末,空闻也渐渐发现,似乎有人别有用心在推波助澜,想要鼓动少林同明教厮杀。
但他不肯认这人出自少林,张无惮却说若当真有此人,他定然不会乐意看到两派重归于好,偷走《九阳真经》嫁祸于他,乃是最好的破坏两派新结同盟之举。
两人当下合计要试上一试,供奉在藏经阁中的《楞严经》是张无惮早就请朱停造假做旧了的,上面写的武功秘籍语序颠倒,保准练一个死一个,真的经书让空闻贴身收好了。
此事除了张无惮外,便只有空闻、空智知情,因空性性格刚直,不会作假,是以连他都未说。等到午后,空闻随张三丰上山拜祭,空智就特意跑去找张翠山聊天,张无惮拎走了空性,若真有歹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时机。
——果真《楞严经》被盗,原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谁也不曾想到那盗经之人武功这般高强,连毙三大高僧,损失实在惨重。
三人合演这出戏码,本是想看谁有异动,将那叛教之人揪出来,空智和空闻先前对着张三丰和张翠山作态,也是为了引出此人。
只可惜当和尚的眼神都不好,空闻扫视众僧,却只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对歹人愤怒之色,和对死去师兄弟的感伤,他实是不敢断言圆字辈弟子中哪一个有鬼——但也只有圆字辈弟子知晓《楞严经》供奉之地,上午供经,下午便被盗了,那人定然是在这十一人之中。
张无惮也暗自叹息,成昆此人城府如此高深,直至刚才还对他客气有加,丝毫未露出马脚,他就是直言捣鬼之人便是成昆,怕也难以取信于旁人。
只可惜就算空智出手,竟然都没拿下来人,否则摁住盗经之人,那这盘死棋便能盘活了。张无惮心头一动,走上前拱手道:“烦请几位前辈在此等候,晚辈陪同空智大师一同下山做些事情。”
他是走到张三丰身侧的,不动声色塞了个物件过去,凝聚内力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打草惊蛇。”
这一出可是不在计划内的,空闻多看了他一眼,又询问地看了一眼张三丰,见张三丰只是伸手搭着张无惮的肩头微笑,便点头道:“好,小友请便。”
张三丰目送张无惮离开,脸上含笑,手搭着浮尘,道:“还得烦劳十一位高僧在此一并等候。”有他和空闻坐镇,谅谁都不敢稍有异动。
圆宾率先道:“晚辈同圆倥、圆济、圆柄三位师兄弟相识二十载,若不寻得害死他们的凶手,如何能够心安。诸位师兄弟宁可枯坐数日,滴水不沾,也决不让他们枉死!”
他表明了不吃不喝的决心,自然也不用命人入内奉茶果,偌大大雄宝殿之上就这十五人,任谁都跑不出去。
空闻闻言大喜,命两名亲传弟子掩好门窗,将大殿封得严严实实,十三名和尚盘腿而坐,诵经念佛,为惨死之人超度。
剩下唯二两名道士,张翠山叹道:“这个无惮真是……徒儿也不知道他这满肚子的心眼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害得师父虚惊一场,实在罪过。”他话是这么说,言辞间满是得色,一脸的“我儿子好棒,嘿嘿,欸嘿嘿”。
张三丰侧头道:“是啊,待得此间事了,定然得好生责罚他一番,竟敢这般不敬尊长。”
他说得郑重,一点都不似玩笑,张翠山怔了一怔,连忙道:“呃……不是,其实……”他又不能直说“师父,不带这么吓唬人玩的”,可还得照顾着老爷子此时的玩乐兴致,明知人家没生气,还得装作手忙脚乱劝他不要生气,太考验演技了。
他正在琢磨该怎样表现惶恐之意时,却见张三丰手腕一翻,他这只手刚刚搭在张无惮肩膀上拍了一拍,张翠山却见他食指和中指指缝间,夹着一角白布。
张三丰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张翠山会意,站起身来拱手道:“徒儿教子无方,愿担一半罪责!”
他一站起身,挡住了大半下面的目光,张三丰趁机瞥了一眼布条,却见上面用指甲掐出了一个“十”字。想是张无惮趁着检验白布时撕下了一点,仓促间不及细写,何况这布条又太小,便只写了这么一个部首提示。
只是圆字辈十一人中,法号另一字中以“十”字为部的有三人,圆卙、圆真、圆单。张三丰内力一震,将布条毁掉,自己也站了起来,对张翠山笑道:“无惮孩儿本就非在你身边长大,我责罚你干甚,倒不如下了少室山,就去天鹰教走一遭,恰好我还想同你那岳家碰碰面,殷老爷子义薄云天,老道早就有所耳闻了。”
他这边动作虽大,但原不影响僧侣们念经诵佛,何况有道高僧念经时最该心诚。张三丰已经留意到了一人,这边稍有动静,那位法号圆真的大和尚注意力便被牵引过来,他虽掩饰得很好,可人老成精,如何能逃得过张三丰的眼睛。
待到再坐下时,张三丰便不看别人,只笑吟吟看着圆真,果真见他越发不自在了,心下更是笃定。只是此时圆真同其余僧侣坐得过近,得防他暴起伤人,张三丰看了他一阵,揣度他已然心下发慌了,便适时转开了眼。
成昆让他那几眼看得心头鼓跳,想着张三丰乃平生所见高人,若他突然发难,自己便得横死此地。幸而他手中也未有真凭实据,而他请来偷盗经书的这位,更是绝不可能被人捉住的。
成昆正这么想着,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