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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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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内力之道上,风清扬还没他这个学了九阴又钻研过九阳的人靠得住。张无惮先前听令狐冲复述风清扬观点时还没觉得如何,此时细想,令狐冲练《紫霞神功》时还只是浑身灼热,此时该用纯阴内力助他封住火蟾,实不该再教他练狗屁《九阳神功》,更激起火蟾戾气,差点爆体而亡。

《笑傲》主角要真在剧情开始前便死在这么个破山洞里,那他当真是金古罪人了。张无惮兀自后怕不住,又在冰水中浸泡一阵,待他赤红的皮肤恢复常色,这才跳出寒潭。

令狐冲醒得倒快,此时他自身内力稀薄反倒是好事一桩,一旦停止修炼心法,自身内力远不足以同火蟾相抗,火蟾之力见再无威胁,便静如鹌鹑,不会对他身体造成进一步损伤。

他一睁开眼,发觉已经离开了洞穴,张无惮正背对着他面朝寒潭而立,遂哑着嗓子笑道:“惮弟,你又救了我一命啦!”

令狐冲说完,便觉喉中腥甜,“呸”出几口血沫来,哈哈大笑道:“我算是知道七窍流血是什么滋味了!令狐冲大难不死,正该浮一大白,走走走,下山喝酒去!”

张无惮如何不知他这是故意表现得满不在乎,好减轻自己愧疚之情,叹道:“今日之事虽险,可我也借此摸清楚了那股异种真气的路数,若是你还肯信我,待你伤势减轻,我便助你疗伤。”

“没你我早死了几次了,我不信你还信谁?”令狐冲忍痛爬起身来,故作轻松还转了个圈,“其实这样便也不差,你看风师叔祖,他也内力平平,但便是隐居二十载,名头一报出去,谁敢等闲视之?”

他不提风清扬还好,一提风清扬,张无惮脸色更坏了三分,细想风清扬说得也没错,以毒攻毒本也是一条法门,怎奈火蟾之力过强,便不能硬来。他恼得是自己,竟然不知变通,全信了风清扬之语。

令狐冲看他神色冷峻,后半截话便咽了下去,走过来拉拉他:“惮弟?”

张无惮回过神来,笑道:“你先歇歇吧,将这一身伤养好。我已去信明教胡青牛医仙,等他回信这些时日,你正好养伤。”

令狐冲应了,随着他去了当年张无惮苦修时落脚的山洞。张无惮陪了他一天,不见另有反应,方才放下心来,第二日独自进入潭底洞穴修行。

如此过了十日,胡青牛的回信寄到,张无惮仔细参阅了,查探令狐冲伤势,见也已然痊愈了,方道:“走,咱们再试一试。”

这次他算是有了长足的把握,令狐冲欣然应允,摩拳擦掌道:“这几日我都快憋闷坏了,还不如在思过崖上痛快呢。”张无惮天天出去野,单他一个人苦巴苦缩在山洞里吹冷风,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上次没死成只能算是运气好,这次成不成还两说呢。张无惮看他是真不怎么放在心上,禁不住翻翻白眼,但被感染得也觉压力大减。

他们再潜入寒潭洞穴,两人面对面盘膝而坐,手掌三阳经、三阴经相交,膝头相碰,使膝眼穴也对在一起。令狐冲再以《紫霞神功》将体内异种真气激活,不多时便觉体内火热一片,筋脉有胀裂之感。

张无惮从他掌中先引了一小股内力入体,这股阳气一传过来,便试图入主他经脉,被九阴真气死死压制在丹田内。他缓缓将这股内力化去,再从令狐冲体内引了一股,如此反复,耗时三两时辰,方才感觉他体内真气平复了。

张无惮又将己身内力注入他体内,于他周身十二经脉、奇经八脉都细细逡巡一遭,将残余真气都扫荡干净,只留令狐冲己身内力,方才撤掉手掌。

令狐冲只觉浑身清爽,缓缓睁眼,却见张无惮周身冒出股股白雾,显是体内真气蒸腾所致。他未曾见过此等奇景,但听岳不群讲解江湖之事时曾提及过,多为两位内力高深的大家以内力相拼时才会出现,一时大惊失色,生怕这股内力再将张无惮给害了,那他真是百死而不能抵了。

幸而张无惮神色还算平和,此等紧要关头令狐冲不敢相扰,只能揪心守在一旁,心中将三清地藏佛祖菩萨都求了一遍。

每分每秒都如煎熬,比他体内火热时还难捱百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浪扑来,令狐冲被从洞中吹出落入潭中,扑腾爬回岸上,便见张无惮站起身来,喝道:“成了!”

他这一声饱注真气,喊完便见令狐冲“噗通”一声又被震落水中,不觉哈哈大笑,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令狐冲掏掏耳朵,缓了一缓才回过劲儿来,喜色满面道:“莫非你突破了不成?”

张无惮点头道:“是啊。”他第一重第二重都修得极慢,根基打得牢固,原是好事一桩,怎奈《九阴真经》第三重反其道而行,不修阴性内力,转而于真阳中求真阴,他第二重大圆满功力越深厚,想突破壁障成就第三重就越是困难。

此番以自身真气化去火蟾之力,也以火蟾之力锤炼真气,使其更为精纯,一举破开壁障,突入第四重。张无惮一桩心事总算化解了,喜出望外。

令狐冲比他本人还喜乐,颇想手拉着手转上几圈,却知突破后的时间也仍很宝贵,连忙叫道:“惮弟,快再打坐巩固进境,免得错失良机!”

张无惮道:“这地方温度过低,我还得再深入。”当下埋头向里走,来至上次他探险不得再入之地,于此等温度仍觉平常。

再行了一段,便出现了拐弯,四下洞壁露出人工开凿的痕迹,行至尽头,竟是一道长长的地下热河。张无惮早便怀疑此地并非天然形成的,此时方才明了,最外面那段洞穴是天然形成的,怕是古时有奇人将地下热河同那洞穴凿通,方有天山瀑布不断流的奇景。

这手笔当然使人称叹,张无惮四下转了几遭,于距离河谷最近的一块巨石上,看到了一篇倒转内力的法门。他读了几句,倒觉通畅,将巨石拔地抱起。

令狐冲等在洞口,乍见他抱了块大石头出来,颇觉奇怪,正想说什么,便见张无惮龇牙咧嘴,将石头扔在地上。

这石头常年被热河烘烤,滚在地上时还发出滋啦啦的声响,张无惮也忍不住呼呼吹了两口掌心,方道:“看我发现的宝贝。”便将洞中情景说给他听。

令狐冲先是奇道:“怎生那高人竟然在洞底传功?”旋即又道,“是了,这高人有如此大的手笔,定然是心气极高之辈。有资格学他武功之人,除了自身福缘深厚外,还当能熬得过头顶寒潭,耐得住洞中酷热,这位前辈生前,定当惊才绝艳,威震八荒!”

张无惮笑道:“这是自然。”巨石上只有练功法门,并未提及此法名字,他却已看出诸多精要之处同逍遥派生死符极为相近,怕是一脉传承。

张无惮此时手中所握绝世武功太多,许多拿出去便能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的武学秘籍,对他来说不过翻看研习,得其精妙之处便算了,并无修习之念。

便如手头新得那本《五绝神功》,他便想等张无忌内功修为足够高时赠与他,以补九阳重内功轻招式的不足。

如这生死符,自来被推崇为天下第一暗器,但在张无惮眼中,比起其让中者如万蚁咬啮般的歹毒功效,他更看重其中所述的倒转阴阳之法,研习精通了,再上武当山,正可拿来向张三丰装逼。

令狐冲大略瞥了几眼,见巨石上种种描述,深觉绝非正派武功,看张无惮读得津津有味,心道惮弟本就正邪不拘,看便看了,可若我也跟着参看,倒枉费师父苦心教导了。遂明知是高深武功,也移开眼去,不再理会。

张无惮悉心参研,待通篇倒背如流后,见令狐冲正襟危坐、看也不敢向这边看一眼的模样,笑道:“你让岳先生教的,真有几分呆气了。”说罢一掌将石头毁掉了。

不论写下此功之人是否是天山童姥,他将此功法刻在石头上,便是静待有缘人,他虽发现了,却无独占之理。只是这洞穴实在适合练纯阳内力之人在此打坐突破,张无惮另有大用,先将巨石毁去,待他日另写一篇,仍置于原处便是。

令狐冲却道:“我练《独孤九剑》,原是风师叔祖看重,可剑术绝伦了,内力修为迟滞不前,实在对我师父不住。”说罢叹气连连。

他终归是气宗大弟子,纵然此时华山已命令禁止分剑气两派,可令狐冲如何不知岳不群和封不平还在暗暗较劲,只不似之前是道统之争,更多的还有赌气之意。

令狐冲自觉愧对岳不群已久,只苦于无法说出口,此时火蟾之力已蜕,他说出这等担忧也不怕引起张无惮内疚了,这才表露出来,面现郁郁之色。

张无惮笑道:“冲哥,说句你不爱听的,《紫霞神功》固然为华山九功之首,可若说能同独孤九剑较量高下,不说是天方夜谭也相去不远。何况内力修为本就是耗时日久,岳先生这位气宗掌门不都曾明言,下同样的苦功,前二十年,剑术定当稳压内功一头。”

他倒是无所谓教令狐冲《九阳神功》,可那也是九阳和独孤的较量,是达摩和独孤求败的比拼,可不代表气宗和剑宗谁胜谁负。何况九阳之力霸道之处更胜于火蟾,在拎着令狐冲找胡青牛把脉之前,张无惮还真不敢再胡乱教习了。

令狐冲深觉有理,便也不再纠结,盘着腿托腮瞅他:“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张无惮道:“急什么,你得先在此地练练内功,我看火蟾会不会余毒未清。”这地方酷热难耐,更易激发火蟾凶性,也是练功的绝佳场所。

他是知道令狐冲不爱枯坐禅的,可谁让石头上只有生死符没有《北冥神功》这等吸人内力的速成大法,任我行那半调子《吸星大法》又有隐患,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修习内力。

张无惮本以为令狐冲待不了几日便会不耐烦,还准备了诸多大道理,却不料令狐冲待得比他还自在,一点坐不住的难耐都没有。

正巧张无惮也需得巩固进境,两人每日相对打坐,眼对着眼也不嫌烦。张无惮还去信九龙湖,让封弓影想方设法联络布袋和尚说不得,让说不得转告韦一笑此处有一方洞天福地。

他们在洞中小住月余,令狐冲内力修为大有进展,张无惮苦等韦一笑不至,便也熄了此心思,提议道:“咱们收拾收拾下山?”

令狐冲却觉二人在洞中隐居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快活,没酒喝都无所谓,稍一犹豫还是道:“好!”巴巴盯着他。

张无惮让他这副“求不走”的模样给逗乐了,许诺道:“待你紫霞小成,突破时咱们还来这里。”

令狐冲笑笑,当下同他一道收拾行囊。他们本住在山洞中,自他能耐此地高温后,便干脆移居于此,算来已有半月不曾外出过了。

普一从湖中出来,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吹拂,令狐冲面露惬意之色,伸懒腰道:“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说完后忙又补充道,“不过洞中过得更自在。”二人小世界嘛,惮弟你懂我哦!

原著中令狐冲可不是这等人设,张无惮怀疑他别是被关了这么几年思过崖小黑屋给关傻了,心中颇为发愁,不动声色道:“咱们去大都吧。”他同明教人士交好之事需得提上日程了,既然韦一笑未至,那便当从别处入手。

元大都地处北方,与天山相去不远,路近路远令狐冲也全然无所谓,两人便离开此处瀑布,一路向东而行。

张无惮策马在路上奔驰,路过一处密林,他觉察到不对,打了一声呼哨,拉紧缰绳停了下来。令狐冲胯下之马也是自天鹰教分舵取的,饱经训练,听到这声便也驻足不前。

前方密林一片寂静,只闻叶片沙沙作响之声,张无惮朗声道:“阁下亦非弱手,何至自降身价,竟做些埋伏偷袭的下流勾当?”

令狐冲眼中只见祥和之态,却知他不会无的放矢,手搭在剑柄上,调转马头警惕来路,随时准备拔剑。

林中静谧一阵,张无惮也不催促,他笃定此间有人埋伏,待过了半晌,方才有一个女声笑道:“阁下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我这等无名小辈,不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又怎敢在张教主面前露怯?”

想杀他的人着实不少,可想杀他的女人本该不多,何况这女人武功着实不弱。张无惮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倒也懒得去想,只道:“姑娘又有何可担忧的,你们埋伏了这么多人,还怕杀不了我们两个吗?”

他话音一落,眼前寒光闪成一片,张无惮食指中指相并,将射至周遭的暗器尽数挡住了。那头令狐冲长剑横扫,以破箭式护住己身和马匹,应对得也得心应手。

这等几人手一挥便撒出上百暗器,还自带闪光特效的手法,定然不是金庸流派的人物。张无惮脑中千百个念头闪过,又接下了一轮暗器雨,方道:“几位可是为了上少林窃书之人而来?”

据他推测,昔日于少林窃取《楞严经》之人正是无名岛岛主吴明,他同成昆为隐形联盟,只是成昆于少林之事败露,两人各顾自己便未再接头。吴明所偷走的《楞严经》乃张无惮请朱停伪造,夹缝中所写的《九阳神功》秘籍前后颠倒,吴明若真依此修习,定无生还之理。

暗器雨停了一停,旋即更猛烈劈头盖脸砸下来。张无惮先前隐忍不过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冷笑一声,自马上一跃而起,身体插烛一般斜突入密林。

一人自树枝上蹿出,此人身着唐式朝服,头戴紫金冠,他身法极为迅捷,两人眨眼间便缠斗在一块。张无惮心中本还存疑,见到此等打扮,便知他定然是陆小凤《凤舞九天》中在无名小岛上出场的“贺尚书”。此人以贺知章自许,通篇未见真实姓名,却曾将陆小凤逼得上蹿下跳,武功实是不弱。

只是张无惮自突破九阴第三重后,武功更上一层楼,已至超一流高手行列,何况此时陆小凤剧情尚未展开,眼前这位尚书功力修为不比原著。两人斗得百招,张无惮腰间水袋脱落,他一脚将水袋踢烂,水珠四溅时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贺尚书肩头,将他左肩劈得粉碎。

贺尚书于此等肩头折断的伤痛并不放在心上,仍有条不紊以左手挡下他后续杀招,待两名同伴一左一右逼近后,方才撤出战场接骨疗伤。

初来他还不觉得什么,很快便觉得伤口麻痒不胜,禁不住在地上滚起来,喊道:“小心,他掌上有毒!”

张无惮心头冷笑,见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另外两人下手不禁迟疑了,当即又啪啪两掌拍上去,将掌心所接的水以内力凝成冰片,以三分阳、七分阴的手法注入他们体内,趁势封住他们穴道。

他听到身后兵器相撞声不绝,扭头便见令狐冲同三人斗在一处,虽应付得颇为狼狈,可一时也无危险。

这露头的几人,虽也有女人,其中却无藏身树林中同他对答的那位。张无惮猜她便该是原著中大书特书的那位陆小凤炮友“牛肉汤”,也是小老头吴明的女儿。

他三掌去了这三人性命,静立一阵,笑道:“吴姑娘千里迢迢自海边孤岛而来,何苦这般着急着要走?这般可不是我等中原人士的待客之道。”

这姑娘于原著中也无姓名,盖因煲得牛肉汤味道一绝,被陆小凤起了这么个诨名。张无惮便随着吴明的姓氏叫了,虽然吴明的名号也是假的。

张无惮说话间便已蹿出数百米,自一处草丛中拎出一人来。这姑娘生得颇有些颜色,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娇怯怯看着他,似已吓傻了一般,待被张无惮扯起,柔美纤长的手指便点过来,以极为狠辣的角度便要戳中他后颈。

张无惮看也不看,反手捏住了,赞道:“姑娘这如意兰花手练得已有几分火候了,分筋错骨,不在话下。”他嘴上说得温柔,眼也不眨拧折了她手腕,并不同她歪缠,封住穴道扔在一旁,回身去支援令狐冲。

单论武功,令狐冲远比不上围攻他的这三位,怎奈独孤九剑实在高明,他脚下不动,打定主意只守不攻,一柄剑舞得滴水不漏。待张无惮加入战局,形势大为逆转,斗得一阵,两人合力将他三人拿下了。

这三人张无惮依样注入生死符,他自然不会以此等手段来操控手下,用来严刑逼供倒是颇为方便。只是看他们神色,一时半会还不会吐露实情,张无惮也不着急,将他们串成串系于马后。

他此番表现得极为辣手无情,对着个小女孩儿也极为冷酷,便是为了一试吴明是否当真不在附近。张无惮看这几人面露死灰之色,决计不是还有后手的模样,方才放下心来。

初来知晓此乃大综合世界后,张无惮最为忌惮的便是吴明了,《凤舞九天》后半部非古龙亲笔,写得极为混乱,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冒出来了一个又一个,好似是个人就比陆小凤还要牛气。当读者时还能硬着头皮看,可如今他也身在书中,又有称雄之心,怎能容忍这群BUG一般的人物捣乱?

吴明惊才绝艳,这七人得他传授不世出的高深武功,除了“牛肉汤”稍为逊色,其余六人皆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欺他年幼,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又急于为吴明复仇,这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今日张无惮虽摧枯拉朽将这帮人拿下了,可若非他月前晋升第四重,又有令狐冲互为支援,死在这林中的定当是他了。

第60章  直上王府

张无惮将这四人用绳子串着系在马后,并未再疾驰,牵马而行,想着等到了临近城镇,便弄辆马车将他们装进去。

令狐冲见这群人一上来便突施辣手,绝非正派,他心知张无惮并非以折辱他们为乐,牵在一块只是防备他们逃跑,便由着张无惮处置,倒未说什么。

只是他们这两匹高头大马后牵着四个衣着奇异人士,其中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这四人口中还哀叫连连,这景象也着实引人注目。

走在偏僻小道上时还好,待靠近城镇,周遭人流渐多,便引来诸多瞩目。张无惮便在镇口拉住了马,道:“冲哥,你看管着他们些,我去分舵弄辆马车来。”

他说罢,见“牛肉汤”眼底闪烁,恐这小妮子再生事,当即一指点在她哑穴上。张无惮先前允他们呻吟呼痛,是让这声音彼此消减他们的意志,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的。

“牛肉汤”算盘泡汤,眼中射出一阵寒光,怨毒地瞪着他。张无惮笑了一笑,轻声道:“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吴姑娘若能乖巧些,咱们两厢便宜。”

他虽非陆小凤那等风流浪子,可对着姑娘们,总也多了几分耐心宽容。可惜“牛肉汤”恨他入骨,她带人伏击的那一刻起,在张无惮眼中便没有男女之别了,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敌人罢了。

张无惮本想快去快回,却不料在本地分舵见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高大身影,正是殷无福。

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他们兄弟三人,名义上虽为殷家家仆,可便是殷天正待他们都客气三分。张无惮自然也不肯怠慢,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大伯,您怎么来了?”

殷无福在三兄弟中排行老大,从不肯托大,恭恭敬敬叩头行礼,让张无惮扶起来后方道:“属下于此地等候堂主多时。”说着双手捧上一封喜帖。

张无惮见封口火漆上打着明教的火焰印记,打开一看,竟然是杨逍所派,请他下月二十日,上光明顶贺杨不悔芳辰。

张无惮一下便笑了,将帖子掷回给殷无福:“醉翁之意不在酒。”自杨逍上次主动压低身价来找他便能看出来,光明左使找回了老婆寻到了女儿,焕发了第二春后,又心思活络了。

只是众人为教主之位争了二十年,要是能一致服谁,也不用一口气拖到现在,闹得四分五裂、兄弟成仇了。杨逍好不容易借杨不悔整十岁生辰的由头,想将众人聚在一起重提此事,有多少人肯给脸出席都难说。

张无惮问道:“外公和舅舅什么意思?”

殷无福道:“教主不去,少教主也无意,倒是光明顶上来人特意给了您单独一份请帖,教主说随您的意思来。”

事实上殷天正气得只差拍桌子吹胡子了,什么玩意啊,你杨逍的女儿过个小小生日,让我一把老骨头了巴巴上光明顶上给她庆贺?多大脸啊,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

他不是看不出杨逍只是想接个由头把老哥几个给凑一起,本来十好几年没上光明顶了,故地重游也不赖,可光这由头就把他得罪到家了,殷天正才不伺候。

殷无福道:“属下奉教主之命离开前,看到姑爷打发人来问,似乎杨左使也着人去请二公子了,说要谢过二公子救他门下弟子。”

这真是生怕他们这一脉没人赏光,连张无忌都扯上了。不过明教高层混得最好的,还真当数殷天正了,无怪杨逍这般放在心上。

张无惮笑道:“替我写个回帖,谢过杨左使盛情相邀,届时我一定出席,还将奉上一份大礼。”

殷无福应了,听他又道:“请外祖先别回绝得太死,我先充当马前卒,替他老人家踩踩点。”

他这要求颇为无礼,殷无福稍一犹豫还是应下了。张无惮谢过他在此地久候自己数日,不再掰扯,命人打点好一辆马车,匆匆赶向镇口。

每当他跟令狐冲凑到一块,运气就格外得糟糕,不过是跟殷无福多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张无惮远远便听到镇口一片嘈杂之声。

他快步赶上前去,却见令狐冲让一群恒山派尼姑团团围在中间,满脸尴尬之意,正彷徨地左右张望。

除了小尼姑外,还有位身着袈裟的老尼,张无惮走近时,正听她喝道:“你若再不放人,贫尼便不客气了!你自陈华山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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