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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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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少见他这般动怒,拉过他的手来半攥着。令狐冲忍不住翻手回握,两人对了个眼神,急忙都松开了。

张无惮咳嗽一声,见周芷若正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听她说道:“那咱们今晚就在此地留宿?我早听师兄们提起过,说此城城南有一酒家,酿的荔枝绿真是一绝。”

就这么转了话题也好,张无惮故作惊奇道:“师太把得这么严,还有弟子敢偷偷喝酒?”何况峨嵋派男弟子地位向来低下。

“我是年岁小,那些年长的师兄师姐,一年到头来总能有一两个月得以下山。”周芷若抿唇笑道,“不当着师父的面,还怕什么呢?”

他们先去附近天鹰教分舵,将两位乞丐托给当地人照料,后又按照周芷若所说的地址,去寻到了那间酒家,满院子里摆着的皆是酒缸,张无惮先拿舀勺尝了一口,吧唧嘴巴道:“好喝。”听名字还以为是果酒,他是尝过才知原来这荔枝绿就是后世的五粮液,虽随着年代变迁,酿造手法有所不同,可大味道还没有跑。

他又尝几口,只觉满嘴留香,确是好酒,砸银子购了几车的量,命人分成三份,分别给天鹰、武当、华山送上去。令狐冲在一旁听他细细吩咐了,方才故作惊讶道:“咦,怎么还有华山的份儿?”

呸,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华山上酒鬼就你一个,岳不群、封不平等人皆不好酒道。张无惮权当没听见,点了几样这家的拿手好菜,三人坐下用饭。

如此又行了五日,却一直风平浪静,不见丁点动静。张无惮本还琢磨着难不成是余沧海私底下在谋划着要闹一场大动静,还在胡思乱想时,接到了一封传书。

这信函来自天鹰教最南端的朱雀坛,张无惮草草扫完,又细细看了一遍,确保再无遗漏,双手一合,将传书给毁了,方道:“白白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余沧海不来找回场子,盖因他贵人事忙。”

令狐冲见他说话时寒气森森,心知定是出了事,连忙问道:“他做什么去了?”

“说来真是巧了,他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一样,都是福建境内。”张无惮抽了个空鞭,催促马儿快行,叹道,“咱们还讨论凭青城派这般做派还能不能算得上正道呢,余观主才是当真大手笔,竟然屠了福威镖局满门。”

令狐冲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道:“可是擅使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那位林远图前辈所创立的福威镖局?风师叔祖提起他来,也是称赞不绝的。”

华山派在北方地界,他还只是听过林远图的大名,周芷若就了解得详尽了许多,忙道:“若我所记不差,福威镖局的总部在福建福州内,总镖头林震南所娶的乃是洛阳金刀王家的女儿。”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稍隔了一阵才道,“总部少说得有二十来名镖师,若都遇害了,可真是一桩血案……”

张无惮道:“不是,是总部百来口人,包括车夫、轿夫、挑夫、厨子、洒扫,除了林震南夫妇并他们的爱子,其余人等全都死了,没留一个活口。”真狠,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除去为祸乡里的元兵外,所杀穷凶极恶者,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

此话一出,车厢内便是一静,半晌后令狐冲才道:“便是江湖中劫镖的,都不会对挑夫等人下手,余沧海这般行径,真叫人齿冷心寒,福州也非福威镖局一家,其余的门派都没人管上一管吗?”

“福州本地不过是些三流门派,他们都还得依仗福威镖局庇护呢,怎敢强出头得罪青城派?”张无惮道,“还不止如此,福威镖局全国共十处分舵,八十四位镖头,朱雀坛主给我来信时,杭州分舵也被人挑了,整栋房子没一个活人。”想了一想,补充道,“主事的正是洪人雄。”

令狐冲恨道:“那日我怎么不一剑刺死他!”

周芷若却更为平静,周子旺兵败后,她随着常遇春四下逃难,什么样的惨事没有见过,问道:“从成都去福建,少说也得三天,算算时间,该是那日咱们同他们起了冲突,后脚这群人便下了青城山。福建和杭州相距甚远,非一两日能到,怕青城派是分兵几路行事。看来这非仓促发难,而是早有预谋的。”

这番分析有条有理,张无惮万分满意,大赞道:“妹子好生聪明!”

原来你好这一口,不早说,我也不笨啊。令狐冲忙道:“说来也怪,咱们废了他儿子的口舌,他不来寻我们的茬,反而跑去福州,是不是觊觎那闻名天下的辟邪剑法,只盼谋得剑谱,学成后向你报仇?”他初来本是心急之下没有多想,随口乱说,说到后来,却又不禁信服了,道,“是了,正该如此。”

“是是,我冲哥最聪明了。”张无惮正色道。

他说得还真不假,张无惮横竖是不信他同余人彦起冲突的那天正巧是余沧海准备要对福威镖局动手的日子,从余人彦和洪人雄神色中可看不出什么来。更像是余沧海早就准备好了周密的计划,正在挑日子,一听儿子让人给废了,自知打不过张无惮,当天便去找福威镖局麻烦了。

这么一想,他于此事多少也得负些责任,张无惮早命人密切关注着福威镖局的动向,因事涉机密,朱雀坛主没有在信中写明,也不知他抢先一步将林震南夫妇救下来了没。他又没有把自己阉了的打算,对《辟邪剑谱》不感兴趣,尽人事听天命,能救就救,不能救也只好算了。

周芷若和令狐冲跟福威镖局都没有什么牵扯,听过了唏嘘一阵就算了,再有感慨也是别人家的事儿。三人又行了两日,入了福建境内,取道闽东,来到了目的地。

张无惮站着没动,看周芷若踉踉跄跄几乎是摔下马车的,忙道:“周姑娘,悠着点,都找到这里了,何必急于一时。”

“见笑了。”周芷若苦笑一声,先跪在那块地界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动手刨挖。那个坑很深,她挖了得有半人高,累得气喘吁吁、颇为狼狈。饶是如此,她也不愿意叫旁人帮手,探头出来,见他二人只站在一旁还真没动手的意思,感激道:“多谢二位成全。”说罢将一个小箱子给拎了出来。

这箱子比人头还小两圈,四四方方的。张无惮并未多想,却见周芷若递了过来,他道:“周姑娘拆了便是。”

周芷若摇头道:“我父亲毕生都在为此物谋划,是你救了我,又寻到了他的第一份宝藏,才能得到这个小箱子,这是属于你的,请你亲自拆开他。”

她意态诚恳真切,张无惮便没推辞,接了过来,先将小锁给劈烂,掀开盖子,却见有一方淡黄色布料,包裹着一个数寸正方的物体,上方突起,倒是沉甸甸的。

这形状很独特,张无惮先发现似乎是一方印玺,而后一下子就想到了中国上下五千年最出名的那一方。他极轻极慢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将黄布扯了下来,这是一方圆四寸的印玺,上为螭虎钮,下刻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张无惮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手握螭虎,通体舒畅,大笑道,“当真是不虚此行!”莫说他这玉玺简直是捡来的一般,便是当真三年只顾着对照地图满世界乱转,同这方“天子玺”比起来都是值得的。

令狐冲不知是被他的王八之气震到了还是怎么的,一脸蒙逼道:“惮弟,你认得这八个字啊?”

“……”张无惮哏了一下,方道,“这是大篆,乃是秦时丞相李斯所写。”

令狐冲惊道:“你还识得大篆?”文化人啊,哎呦,真看不出来。

“……”张无惮木着脸道,“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大篆是什么鬼,他都不知道哪个时期的人用,但就算历史知识不记得了,好多小说中都有这方印玺的出现,他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令狐冲本想扮个迷弟,狠狠夸奖他几句,见此方才明白原来夸奖砸地上了,这人也没有啥真才实学,全靠一张嘴,大为后悔,连忙道:“是是,你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我等自愧不如。”说着伸出拳头来以示安慰。

张无惮笑着同他碰了碰拳,顿了一顿,又觉气不过,跳起身来把他脑袋摁怀里狠狠揉了一通,方觉出了一口恶气,呸道:“别打岔,我还想装八十章以来最大的一次逼呢。”唉,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给错过了。

他低下头重新捧着传国玉玺细细打量,温声道:“自秦以后,历代帝王皆信得之则受命于天,失之则气数已尽,五代时本已遗失,万万想不到如今又重见天日。”

张无惮对此并不如古人那般敬畏信重,看周子旺拿到了此玺,还不是兵败身死?但正因古人信这个,这玉玺就是他手中的一大筹码。

他重又以黄布将这玉玺包裹好了,张无惮疑心本来是一块明黄色布料,只是埋在地底日久,才逐渐褪了色。这玺不大,可要贴身藏也很麻烦,张无惮干脆放到小箱子里揣着,道:“周姑娘,我们先送你回峨眉吧。”等送周芷若回去后别的什么都不干,得先将这方玉玺安放在一个绝密地点再说旁的,若有个意外,打斗中不慎碎了,那就悔之晚矣了。

第82章  江南花家

送走周芷若后,张无惮先四下打听朱停在哪里,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说近期内不曾见过,倒是花满楼回信说朱停三天前途经江南去了广西,他已追到了人,请他们两日后一并在百花楼一见。

张无惮回信说会准时现身,将信又看了一遍,笑道:“三天时间,朱停怕已经到了广西,为什么花公子不直接请朱停留在当地,而非要另约江南呢?”

“……你成天琢磨这个,不累?”令狐冲心疼得不行,“就不兴人家单纯想约三五好友一块聚聚吗?”

“咱们同花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也就是路上碰到了打个招呼的交情,我又酒量不行,他真想聚,该找陆小凤他们的。”张无惮说话间已经想到了几种可能性,摸了摸下巴,问道,“江南有福威镖局分部吗?”

令狐冲道:“没有。”他头一遭见这样一桩惨案就发生在自己身边,颇为关注,这几日做足了功课,又道,“不过福威镖局十个分部,全都已经沦陷了,听闻青城派以此敛财,运送了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上青城山。”

张无惮叹道:“福威镖局在全国都是数得上号的,林远图过世才多久,谁人不记得他剑、掌、箭三绝技威震武林,哪里能料得到辟邪剑谱这般大的威名,子孙后代却连一个余沧海都打不赢,不知道多少邪门歪道在扼腕叹息,叫余矮子捡了个大漏呢。”

所以他拿到传国玉玺之事绝不能漏出来,红巾教是越发壮大不假,可到底底蕴不足,一旦钱财露白,被朝廷盯上还好说,叫其他反元势力得知了,又得有一番腥风血雨。

“不过是余沧海这次打出了个名头,说林震南的爱子杀了他门下大弟子侯人英。”令狐冲道,“他作悲痛欲绝状,以爱徒惨死的名义对福威镖局展开疯狂报复,是以旁的门派也不好说什么。”

这门下大弟子都是有特殊地位的,如令狐冲在华山上受百般器重,便只消他不出大错,便是日后的掌门人,要继承衣钵的。是以这杀了掌教大弟子的仇恨,尤胜于夺子之恨,关乎一个门派的传承。

张无惮冷笑道:“若杀了侯人英的是武当宋青书、少林静虚师太,他余沧海再悲痛,可敢放豪言灭了这两派?若灭了福威镖局的不是青城派,而是四海帮这等三流邪道,便是有大弟子被杀做幌子,难道正道都不管吗?”

令狐冲面上火辣一片,知他这是将武当、少林、五岳等天下正道全都骂了进去,却又深有同感。他苦于不能明着指责师门不是,只好叹息连连。

张无惮勒停了马车,对跟随在身后的侯军闲道:“广传教主令,凡随余沧海屠杀福威镖局的青城派弟子,遇不到则还罢了,若遇到了,见之皆杀!”

他自立红巾教以来,除了立教时的诸多教义,约束教众不得扰民滋事外,这还是第一次发教主令。侯军闲忙道:“是,属下这便命人整理出一份详尽的名单来。”

侯军闲是两日前才跟上来的,张无惮很宝贵怀里这方传国玉玺,若有个差池可不好了,便多调了几名身怀绝技的属下跟随,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

张无惮转而前往百花楼,没了周芷若在,他们弃车从马,脚程快了许多,赶至江南,听闻福威镖局之事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青城派也成众矢之的。侯军闲道:“自教主发令出首以来,少林、武当、峨眉、丐帮诸派皆出言责难,明教同红巾教等同,由光明顶下了格杀令。”

令狐冲连忙问道:“五岳剑派呢?”

侯军闲道:“听闻嵩山左冷禅还在同四岳掌门商议,毕竟五岳非一人能拿主意,这才多耽搁了几日。”

张无惮笑道:“放心吧,左盟主为人这般玲珑,还怕他不懂顺势而为吗?”要是天底下没人发声,指望左冷禅出头是不可能的,可如今逐渐演变成天底下没人不发声了,左冷禅又岂会缩头不语。

不过五岳剑派效率实在太低也是事实,真如原著中简单粗暴硬是合并成一个五岳派又根本不可能,还得潜移默化、徐徐图之。张无惮摸了摸下巴,不再多说,同令狐冲一并走到百花楼下,对着从二楼围栏处对他们微笑示意的美男子和大胖子道:“花公子,朱老板,好久不见了。”妈呀,朱老板你怎么又胖了。

朱停一双小眼睛亮得快要发光了,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小跑下楼,伸手便要拉他:“为了你的邀请,我可是推掉了一桩大生意!快说,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我这是人脑子,哪里有那个能耐,三天两头想出个鬼点子?”张无惮一句话说罢,见朱停摔了他的手就要走,忙把他拉住了,“朱老板,我这儿有个好东西得请你鉴别一下真伪。”

朱停自己就是造假的行家,昔日张无惮拿来坑吴明的假《九阳真经》就是出自他手。但会这行不代表爱这行,朱停摆手道:“我不喜欢古物,我只喜欢造新的。”

说罢他将手背在身后要走,这次张无惮没有拦。朱停反倒觉得有几分怪异了,却还得端着架子不能停步,禁不住看了花满楼一眼。

花满楼笑道:“在今日之前,我难以想象张公子这般沉稳持重之人会这般高兴,朱老板,你走了,肯定会后悔。”

花满楼这般笃定地说什么,从来就没有错过,朱停还是停了脚,“嗯?”了一声。

张无惮笑道:“进去说话。”待一行人上了楼,闭紧门窗,他方才取了个包裹出来。

朱停见他解开包袱是个小箱子,解开小箱子还有个小包袱,嗤笑道:“张公子,你这也忒小心了,能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值得……”待张无惮真的将黄色裹布除去,他眼一下子就直了,扑上来抢。

他虽没武功,胖硕成这般模样也停吓人的,张无惮急忙道:“慢点,别再摔着了。”

朱停抱在怀里,先看印章的字,口中念念有词道:“秦书说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书上说‘昊天之命皇帝寿昌’,如此看来,还是秦书上为准。”

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人,令狐冲抿着嘴笑,见张无惮也想到此节一眼横过来,拉着他的手捏了捏:别气了,这不是你在我心中,天下事儿没什么不知道的吗?

张无惮噙着笑哼了一声,问道:“这么说,这玉玺是真的了?”

朱停不答,取了个类似后世腰棱镜的物件,端着烛火比划,低声不断念叨着什么。

他这一看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完事儿的,张无惮便也不再理会,问道:“花公子请我们在百花楼一聚,不知所为何事?”

花满楼也不奇怪他对此有所猜测,道:“大概半个月前,有两名年轻人来找我,请我代为联系陆小凤,说要查清身世真相,却并未告知我真名。”

张无惮笑道:“花公子,咱们是君子之交,话不在多,你有话不妨直说,算来还是我举荐陆兄给他们的。本以为陆兄会出席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宴,想不到在席上并未看到他的人影。”陆小凤乃名满天下的神探,又素来爱多管闲事,有人求到他头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他这么爱热闹的人,本来理当前去的,”花满楼叹道,“可惜他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怪人,就给耽搁了。”

张无惮重复道:“有趣的怪人?”现在还远远不到陆小凤剧情展开的时候,也不知道陆小凤碰到的是哪本小说中的人物。

“能绊住陆小凤的,皆不是无趣之辈。”花满楼对此不欲多谈,轻轻放过了,另道,“那两名年轻人,一者温和一者跳脱,他们并未说具体所为何事,倒是向我打听江南大侠来着。”

张无惮道:“江别鹤?这条线索还是我告知他们的呢,花公子怎么答的?”

“江大侠这两年来在江南声名鹊起,备受人推崇,只是……”花满楼不欲背后嚼人舌根,却也禁不住摇了摇头,“我每每同他碰面,都觉得遍体生寒。”让他难受的不是对方的武功,而是对方的人品。

“江别鹤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待陆兄查明后,该将部分真相公诸于众,戳穿他伪君子的面孔。”张无惮不屑道,“花公子请我过来,便是为了他?”

花满楼笑道:“江南大侠这半年来频频上门,想说服花家同他合股,资助红巾教,我爹娘虽推却了,怕他还要去寻别人。我本想给张公子提个醒,想不到你早已经知道了。”说罢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平生头一次对人这般品头论足,说来十分别扭,可不说又不行,免得张无惮不知情,听闻江南大侠好大的名头,再引狼入室,铸成大错。

张无惮连忙起身道:“谢过花公子。”

花满楼正色道:“红巾教如今统御南方,已有上万军队,一片大好局势,入城而不扰民,大军过处,分毫不侵。江南百姓莫不交口称赞,张公子有成大事之姿,若有所趋,花家愿献一份力。”

花家乃江南第一地产大户,是实打实的地头蛇,张无惮早就想拉拢,可惜他们对各地义军都持观望态度,并不肯轻易站队。如今听闻花满楼这番话,张无惮大喜过望,一揖到底道:“我代红巾教众谢过花家高义。”

此言刚罢,那头朱停狠狠一拍大腿,大声叫道:“这玉玺少说也是汉时的了,又是蓝田玉料,边角有自然磨损,该是历经战火所致,是真品的可能性超过八成!”

“谢过朱老板了。”张无惮笑眯眯的,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也不怪他疑心病发作,需知这传国玉玺造假数不胜数,历朝帝王不能得之,有的便私底下伪造一方,张无惮是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什么来,还得请专业人士辨别一番,免得日后拿出来时,被人揭破是假造的,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朱停小心翼翼将玉玺放在桌子正中央,还是道:“横竖我看不出来有假,倒也不能笃定是真的。”

朱停代表这世界工匠的最高端技艺,他看不出是假,对旁人来说就更看不出了,那甭管这方玉玺是真是假,都大可当作真的来用。张无惮道:“朱老板,我另有一事还得请你帮忙。”

朱停跟熟人很喜欢拿架,那日自光明顶上帮了他后,不知怎么的就恼了他,不再同他以兄弟相称,此时就大摆其手道:“张小弟不必这般客气,还‘老板’‘老板’地叫什么,我不正是你朱大哥吗?你今日让我开了这般眼界,有甚么事只管说便是了。”

传国玉玺的雕工固然精致,在朱停看来也不过如此,但这方玉玺乃和氏璧雕琢而成,又被历代帝王推崇备至,视为“天子之玺”,颇具传奇色彩,能亲眼一观,在他看来比吃了仙丹还舒爽,整个人飘飘欲仙、醺然欲醉。

“我年幼之时,曾随父母流落北原荒岛之上,自回归中土,算来也过了八年。”张无惮说起来真是不胜唏嘘,时间过得太快了,想他义父独身一人在冰火岛上,虽无性命之忧,可这日子想必并不好过。

朱停很有几分邪性,最忌讳当朋友的有所隐瞒,何况在座的都不是大嘴巴之辈,要说花满楼、朱停觊觎屠龙刀简直可笑。张无惮也没隐瞒,将谢逊之事一一告知了。

末了,他道:“既有阳教主遗命,明教诸人拟要迎金毛狮王回中原,可这北原无边无际,天气严寒又多有风浪,等闲船只怕不能承受。”

明教高层商量的是杨逍留在光明顶主持大局,殷天正、韦蝠王和五散人都要去迎谢逊,更何况张翠山和殷素素识得来路,必定是要跟着去的。张无惮就担心一个浪头打过来,大船一翻,这么多人葬身冰原,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有心跟着去,可同天鹰教总坛书信来往时,他感觉到殷天正对单独留下杨逍一事颇有疑虑。他们敌对了将近三十年,要说凭着阳顶天一封遗书就重修旧好、芥蒂尽消也不现实。

殷天正最担心的是供奉在总坛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平时由他们轮流镇守,这羊皮纸涂上鲜血,字迹数个时辰方消,而他们每隔两个时辰就换班一轮,也不怕有人偷看,可要他们全都离开,没人监管杨逍,那可就不一定了,是以他的宝贝外孙务必得留下,这段时间还不能乱跑,就得守在光明顶上。

张无惮也有心留下,高层皆不在了,正是他熟悉教中事务的大好时机。他看出来杨逍对他已有几分归心效忠之意,趁着这段时日名正言顺朝夕相对,正将此事夯实了。

朱停听罢,倒也没推脱,拍胸脯道:“老弟放心,你找几个手熟的工匠,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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