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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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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的当季新款,专柜售价12600RMB。
这行行头,怎么看都够得上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他们这行,说是设计,其实算是工程的一个分支,只会画图的那种基本工资也就三五千,会深化能独立放样的,没有一个工资在七八千以下的。而刚毕业的,哪怕是名校、没经验的也就是第一层次的那种工资水平。
她初来泰安,每个月只领2800,足足用了四五年时间才升到现在的1万7。
这姑娘看着也就二十四五也许还不到的年纪,能有那么多钱置办这身行头?要不是富二代就真是有个“干爹干爷爷”了。
这么想着,杜秋和和脸上一点不露,等人散了,又拉着周梓宁寒暄了会儿,然后对她说:“你是新来的,能力什么的我也不清楚。现在我们组有两个项目,南风和方浩负责一个,我和沈念、阿森负责一个,还在不停交接修改中,你是新人,对业务也不大熟悉,半路上手可能会出乱子,到时候大家都有麻烦。这样吧,你暂时先做一些报价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石材的算账是门大学问,非常复杂,所以很多石材公司的报价是由工程部包办的,不止要算工程量,也要做预算和深化。当然,泰安这样的公司,也设有单独的设计部门,和销售部门在一楼,那是专门做效果图的,不参与技术方面的工作。严格来说,两者都算是拉单留住客户的。
周梓宁点点头:“好的。”
周梓宁不善于算账,不过接触这行时间不短,简单地计算工程量还是可以的。根据杜秋和和给的CAD图,她用了一个下午时间就算出了这个工程的所有工程量,然后递交给杜秋和和。
“好了?”杜秋和和分明有些意外,随意翻了翻,然后抬头对她笑了笑说,“小周,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跟我说说。”
周梓宁没有开口。
杜秋和和继续笑道:“不是技术,也不是能拉多少客户。这个市场几乎是固定的,我们主要面向高端客户。没有几个亿以上的资金,买不起上千万以上的豪宅,更别提各种楼盘外墙工程了,所以,我们不用过于追求一年能有多少单,只要认真盘算每个项目的工程就行了。我们不怕单子有多大,只怕它小,所以,一个单子的盈余多少是个大学问。各种边边角角,哪怕只是一根线条的加筋、打磨,只要漏算一点,以量为计,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试问,你接了很多单又有什么用?如果每个单子盈利少的话。”
“……”
“所以,角角落落都要仔细计算。”杜秋和和笑着把报表递还给她,“再做一份详细的,两天之后交给我。”
周梓宁知道解释也无用,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杜秋和和欣慰地笑了笑:“好好干。”
“你不是新人吧?”坐她旁边的沈念对她说,冲她一眨眼。
周梓宁回以友好的微笑:“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
沈念了然一笑:“刚才我看过你的报表,挺全面的,连切角打磨什么都算了,不熟悉工艺和具体流程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忍忍吧,组长这人比较保守,你看着年轻,她对你严格点也是常理。等过几天,你干得不错,她就会信任你了。”
周梓宁说:“谢谢。”
沈念说“不客气”。
南风和方浩是最早干完下班的,随后走的是杜秋和和,叮嘱了她们两句。周梓宁和沈念加班到晚上7点时,她的手机响了。
周梓宁到外面接了电话。是柯宇打来的,周梓宁说她还在下班,让柯宇别等她。柯宇说,他就在楼下等她。
周梓宁说:“我还有同事在,您这样让我难做。”
最后,柯宇妥协,在远处跟着她,直到看着她上楼。
周梓宁只好妥协。
回来后,沈念已经收拾好了:“走吧。”
周梓宁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她出去了。电梯已经关闭了,只好乘坐货梯下去。到了外面,迎面就是一股冷风。沈念问了她的住处,惊讶地说:“咱们住一个地方啊,一块儿呗。”
周梓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路上说了不少,倒是谈得挺投机。沈念也住在平北路,居然和她一个小区,同一幢,还是对门。不同的是户型比她那幢小一点,和她哥哥沈南一块儿住。
平北路还在CBD附近,沿途人流量不少,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安全问题。不过她们租住的小区东面就是公屋,相对破败,三教九楼不少。沈念还特地叮嘱她:“不要从东门走,对面就是公屋棚屋区,都是东边来的难民,为了一块面包和几百块钱他们都回来抢你。”
“什么是公屋?”周梓宁问她。
“你是新来这儿的?”沈念显得有些诧异。
“我是外地人。”她只能这么解释。
沈念露出“难怪”的表情,皱了皱眉,有点儿嫌弃地说:“东城区的那些难民,一有机会就领了那什么安全证过来干苦力,因为西城区房价太高,他们经常在夜间逗留在马路上,或者睡在公园里,严重破坏市容,还影响治安,政府就出资建了这样的‘公屋区’,这儿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几个吧,只要缴纳一点点钱就能住,不过,条件也很差,到处都是臭水沟。”
“……”
“上面也没有办法,这帮穷疯了的混蛋,要是一点路子都不给,没准哪天就造反毁灭世界去了。而且,西城区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实在屈指可数,没有谁愿意去干那种活,劳动力太欠缺了,没有办法,只能从东城区补。那样的廉价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
“别往那边走,走在路上也许就被抢了,尤其是你这样衣着光鲜的人。”说着她还打量了周梓宁几眼。
她虽然算不上多么势力,但一个不值得结交的人,她是不会去接触的。周梓宁的衣着打扮,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也许,她有个特别有钱的“干爸爸”。这么想,眼底又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不过很快隐去了。
周梓宁点头,不过心里对这种社会构成和制度还是不能习惯。
现代社会的阶级性已经没有以前社会那么壁垒分明的,但是仍然隐藏在社会的角角落落,没那么明显罢了,像这样□□裸的,还是少数,和她第一次知道非洲和中东的某些酋长大佬居然可以娶一百多人老婆一样匪夷所思。
很明显,这个段氏兄弟和几方大佬掌控的三不管城市,是个极度崇尚资本制度的地方。
谁有钱,谁是老大。
像沈泽棠那样的人,在这儿就是人人巴结的所谓“人上人”吧。
进了小区没多远,她们就到了一幢十层楼的楼底下。沈念往楼上望了一眼,笑道:“我哥哥肯定做好晚饭了,一起过去吃个便饭?”
周梓宁难以推辞,应下来。
正要进楼,身后不远的健身区传来妇女惊呼声,然后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周梓宁回过头,发现是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那妇女正抱着孩子安慰,拼命想要安抚他,看那口型和表情,似乎是要孩子安静下来,眼神不经意和她对上,连忙别开头,表情有些惊慌。
沈念直接爆了粗口:“有没有搞错,这帮保安都是白痴吗?拿了我们的物业费干嘛用的,居然把这样的人放进来。肯定是公屋那边的,以前也有这样的人,到了晚上偷偷翻墙过来。”她掏出手机,直接打了电话。
动作快得——周梓宁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完了。
保安很快就过来了,一边致歉一边去撵那对母子,手里的警棍很有威慑性。
周梓宁皱了皱眉,走过去,低头和那保安说了两句,那保安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驱赶着那对神色张皇的母子离开了。沈念明显地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回来。
“这种事情,你不用去管。如果人人都像他们这样,我们这个小区就成难民营了。”
周梓宁笑了笑,不置可否。
沈念看了看她,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大概是每天两更吧,看情况调整_(:зゝ∠)_
感谢仙乐飘飘的5个地雷=3=
第35章
沈念和她哥哥沈南一块儿住; 开门的时候,沈南就站门口等着,看到周梓宁,还楞了一下; 脸色下一刻就有些不自觉地发红。
“愣着干嘛?进去啊。”沈念笑骂他。
沈南忙退开; 挠着头低头给她们找拖鞋。
“别找了别找了。”沈念不耐烦地推开他,利落地蹲下身开始翻找,不过一会儿时间翻出了两双同样款式的拖鞋; 一双自己穿上; 一双递给周梓宁。
“谢谢。”
“谢什么?”沈念一挥手,嫌她烦。
周梓宁笑了笑,跟着沈南进了客厅。这姑娘势力归势力,人还是挺直爽的。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好吃的; 我和小念是四川人。你吃辣不?”沈南问她。
周梓宁说:“我随意,都能吃。”
“是吗; 你是哪里人?”
周梓宁笑了笑:“我是北京的。”
沈南分明有些意外; 席间又和她说起家乡的事情。他好像对她挺好奇的; 目光明里暗里地打量她。沈南就从桌子底下踢他,弄得沈南很不好意思。
周梓宁笑了笑; 也没在意。
吃完饭,她帮着沈念一起洗碗。沈念忽然说:“我哥哥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有对象了没?”
周梓宁一怔;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念说:“我哥虽然其貌不扬,但人不错,工作也可以; 他是盘城绿城房地产有限公司的工程师。”
周梓宁见她还有继续的趋势,忙说:“我有男朋友了。”
沈念也怔了一下,回头看她:“本地人?”
周梓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道:“和我一样,北京的。”
沈念点点头,也不再说了,不过看向她的目光,分明也多了几分好奇。回到客厅,沈南殷勤地端来瓜果。周梓宁想说点什么,到底没有说上什么。
门铃这时候响了。
沈南起身去开门,然后人停在门口。他人高马大的,斜着看过去,门口被堵了个严实。沈念等了很久,有点儿不耐烦:“谁啊?”
没等沈南回答,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找周梓宁。”
沈南让开了。
沈念也看清了站门口的青年男人,不由就搁下了手里的瓜,瞅着他看了会儿。沈泽棠的目光却一直在客厅里,手还撑在门上,显然没有打算进屋。周梓宁知道他在看自己,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过去,歉意地和沈家兄妹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回见。”
沈泽棠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拖了出去。
“不好生意,打扰了。”他帮沈家兄妹关上了门。
沈南和沈念面面相觑。
良久,沈念才惊叹着长舒了一口气:“正点啊。”
沈南瞥了她一眼,不屑:“花痴。”
周梓宁租住的屋子,就在沈家兄妹的对面。门是防盗的,用的是指纹锁,就见沈泽棠把食指按了上去,没一会儿,就传来“滴”的一声。
门开了。
“你怎么能进去?”周梓宁愣愣地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
“房子是我让柯宇给你找的,你说呢?”沈泽棠回头来看她,那眼神,怎么说呢?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这个傻妞儿,呆就一个字。
周梓宁后知后觉的,愤怒地看着他。
沈泽棠根本不痛不痒的,按着她的肩膀推了进去。
周梓宁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忙扶着门前的柜子稳住了。她回头瞪他:“干嘛?”
沈泽棠抬头在屋里看了一圈:“不错啊,收拾地挺整齐的。”
“有病。”周梓宁泄气般脱了鞋子,直接掼到地上。沈泽棠在她身后笑了一声,跟着她进了这个不比豆腐干大多少的房子。
除了一个房间和洗手间,客厅和餐厅是挤在一块儿的,再过去就是厨房,只隔了扇移门。沈泽棠说:“柯宇就给你找这么个房子?”
“我喜欢。上学那会儿,我一个人搬出来,住的房子不比这大多少。”她把盥洗池的水龙头打开,从柜子里翻出之前买好的芒果,放到水流下慢慢冲洗。
忽然腰间一紧。原来是他从后面贴过来,双手掐住了她的腰肢。薄薄的布料,透过来温暖的气息。他就站在她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侧颈。
周梓宁微微一怔,手里的芒果掉到了池子里:“……干嘛?”
沈泽棠低下头,缓缓在她颈窝里吹了口气,也不说话,就是笑,轻轻地、低低地笑,带着那么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
他笑得她面红耳赤,笑得她恼羞成怒,转身就要打他。
他这时机也把握地好,微微用力就把她抱到了盥洗台上,低头,鼻尖和她磕在一块儿。
她一抬头,就撞进他的黑眼睛里:“沈泽棠,你……干嘛?”好半晌,她憋出了这么一句。
沈泽棠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把她的脸拨过去了点,看着她如流云般的黑发,模样很专注:“你多久没剪过头发了?”
“……一个月……两个月……我不记得了。”
他说:“长发好,以后别剪了。”
周梓宁呼吸滞塞,心跳加速,不可抑制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闷闷的,就要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她攥住了手腕,微微收紧。她不觉顺着重力跌下台子,撞到他怀里。
“小心点儿。”沈泽棠扶住她的腰。
这分明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轻笑,没有得到周梓宁的感激。她忿忿地推开他,拿了芒果走出去。
“生气了?”他不疾不徐地跟到客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周梓宁低头切芒果:“没。”
“真没生气?”他捡了片她刚刚切好的,送入嘴里。
“没有。”继续切。
他继续捞,动作很是优雅,但也非常迅速。她半个芒果还没切完,盘里的就被他挑着吃完了。周梓宁气得扔下水果刀:“我切地还没你吃得快呢!”
沈泽棠撩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拿起剩下那最好一块,在她的瞪视下,反手塞进她嘴里:“自己尝尝。”
离开时,手指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周梓宁脸色微红,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咬那芒果。
味道确实不错。
这地方的芒果,比国内的甜多了。大概是气候缘故吧。
嘴里甜甜的,忽然也没了心情和他玩闹,擦干净桌子就去了房间里。回头却见他也进来了,周梓宁诧异地问:“你还不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沈泽棠反手就把房门关上了。在她愣怔的目光里,他松了松领带,反身坐到床沿上。
床是软垫的,却有不是酒店里那种毫无弹性的软,看得出,柯宇是花了心思的。
“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周梓宁不情不愿地“嗯”了声:“还成。”
“没遇到麻烦?”
“我有不是第一天工作。”
沈泽棠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说:“你爸和段梵把你保护地那么严实,你在国内工作,不跟玩儿一样?”
“你少瞧不起人了。”周梓宁拿了衣服就去了浴室。
门关得严严实实,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啦”的水声,搅得他心烦意乱。
沈泽棠坏心上来,抬手叩了叩门:“周梓宁。”
回答他的是水声。
他也不气馁,继续不急不缓地叩着:“梓宁。”
“……”
“真生气了?”
“……”
“以前你没这么小气啊。”
“……”
……
她在里面猛地拉开门。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这姑娘身形纤细,双手死死拽着裹到胸部的浴巾,此刻正狠狠瞪着他。
沈泽棠歪着身子撑在门边,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尔后慢慢站直了。不过,他似乎没有让开的打算。
“瘦了?”
周梓宁瞪他,没有说话。
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微微一震,抬头就见他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抿了抿唇,忙低下头去。
然后身体凌空,忽然被他抱了起来。
周梓宁忙搂住他的脖子。
沈泽棠笑了一声,声音很轻,但还是笑得她脸红了。他抱着她去了卧室,弯腰慢慢放到了床上。这慢慢的失重还是让她很不舒服,有点害怕地搂紧了他的脖子。期间看他的眼睛,他也在看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呢?
其实挺熟悉的,但也陌生。
周梓宁知道自己的情商一直不怎么高,所以从来不妄图揣测别人的心意,尤其是别人对自己的心意。就如初见时,她和他独处时都尽量少说话。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胆儿比较小的小姑娘。
而沈泽棠,段数实在高了点。
她松开了手,拉了拉被子窝进去。然后,只露出半张脸,像小松鼠一样定定地瞅着他。
沈泽棠不觉就笑了,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脸颊上。这种静静的凝视,让周梓宁的心不由自主地动摇起来,几乎要摒弃一切的一切,就这么相信他。
但是,她终究是望而却步。
什么都没有开口。
她这人,从小到大就这样。她想,如果她能像沈秋那样孤勇就好了。可惜,周梓宁就是周梓宁,一个看似很厉害实际上只是外强中干的小怂包罢了。
可能,家里人真的把她保护地太好了。
段梵,也对她太好了。
想起段梵,她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惆怅。这个从小到大可以说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好哥哥,是她根本不可能割舍的。
她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最后走向末路。
说实话,她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睡吧。”沈泽棠给她掖好了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你回去了吗?”周梓宁还没意识过来,已经开口了。
他转过头来:“不然?我洗完澡穿你衣服?”
周梓宁大声说:“滚!滚吧你!”
沈泽棠笑着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对面的房门里正好有人也出来,猝不及防就打了个照面。
沈念有些惊喜,下意识看了看手表:“这就回去了?”才九点呢。
沈泽棠点点头,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附近有便利店吗?”
“我正好要去呢,一起吧。”沈念顺手拎起了堆在过道里的垃圾袋。
两人并肩下去的时候,沈念还偷偷从一旁打量他。真高,约莫有1米86、87?她以为自己身高1米65已经算不错了,搁他面前就是个小矮子。她又想起了周梓宁,那个比她还矮的小姑娘,那个小身板儿,能经得起他折腾吗?
想着想着,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大自在。
感觉自己想歪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沈泽棠说“稍等一下”,转身去了绿化带对面。沈念抬头望去,就见这个气质不俗的青年快步到了几米外的站牌后面。有几棵树挡着,她看不真切,下意识绕过了几步。然后,她大老远就看到他掏出了车钥匙。
那银色的座驾线条流畅,仿佛蛰伏的猎豹,彰显力量与优雅。
和他这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沈念不由眯起了眼睛。
牌子她当然认得,宾利,型号可是破费了番功夫也想不起来。直到他从车里拿了个深蓝色绒断面的小盒子过来,才收回了目光。
居然是旧款,是去年米兰车展上展出过的一辆,已经停产绝版了。她记得很清楚,那辆车最后的拍卖价是4556万。
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沈念给他打了标签。
路上,沈念的态度明显热忱了不少,努力想和他套近乎。不过,沈泽棠的态度始终如一,不热切,也不过于冷漠,她说两句,他点点头。久了,沈念也觉得自己可能太过殷勤了,有些脸红,忙调整了心态。她灵机一动,换了个话题:“哎,梓宁真的挺可怜的。”
沈泽棠这一次回头看她。
沈念心中一定,不由笑了一下:“她以前应该没有多少工作经验吧?”
沈泽棠点了点头:“她家里条件好,没吃过什么苦。”
“那就难怪了。她是新来的,既不是名校毕业,也没有在什么跨国公司有过出色的实践经验,空降过来就直接是正职,当然有人不满了。咱们组长当初还是从助理做起的。”
“她人单纯,也不和人置气。”
“可别人会找她麻烦啊……”
“不会。”就在沈念还要说什么时,沈泽棠截断了她的话,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平淡、很笃定,“没有人会找她的麻烦。”
沈念后面的话,被他这不咸不淡的一眼看得都压了下去。
她咽了咽口水,想说点什么,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便利店卖的都是一些外国品牌的小吃和杂物,沈泽棠在货架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只好折返回来,问那专柜小姐,右手在空中轻轻地比划了一下。这似乎是他询问时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专柜小姐是法国人,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始终盛着笑意。
两人的交谈很简单,但是一连串流利标准的法语听得沈念脑仁儿疼。
终于,她看到他从两排货架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叠着的小盒子。只匆匆扫了一眼,沈念就快速收回了目光,脸不由涨红起来。
上面那个,是内裤。
下面的,居然是安全套。
出去的时候,沈念才发现他是和她一块儿朝来时的路走的,忍不住问:“您还回去?”
“嗯。”
沈念抓耳挠腮,竟然憋不出一句话。
回到出来时那个昏暗的过道里,沈念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他按了指纹,直接进门。她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蠢事。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比她想的还进一步。
她哥哥,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吧。
不管从相貌、气度、金钱还是别的方方面面来看,这怎么都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啊。或许,这根本也算不上较量。
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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