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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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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把一份文件递给她们,说是已经定了设计稿,让她们和南风一起,着手准备深化。因为案子小,进程肯定比绿城外墙的案子快,两人放下绿城的案子转而跟进了这个。

这几天每天都加班,周梓宁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沈念劝她请个假,她想想还是否决了。不是在自个儿公司,也不是在老家,她不能总让别人迁就她。

“明天再做吧。”沈念劝她,“南风早就走了。”

周梓宁抬起头,发现她已经收拾好了,挎着包站在她办公桌前。

周梓宁低头翻了翻,图纸还有一大堆没整理:“你先走吧,我先把这些画完,时间不多了。”因为这次对方的设计师是老派,和她父母一个辈分的,不会画CAD图纸,发过来的都是手绘的,要深化,她必须把这些图纸先用CAD绘制出来。

沈念有点为难,低头看了看,却发现她手里还有一沓呢,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那我先回去了,今天家里还有客人。”

“你先去吧。”

沈念出来时,也许觉得心里有愧,又在过道里站了会儿。周梓宁背对着她在桌案前低头忙碌,乌黑的头发,已经比来时长了不少,柔柔地垂在肩侧,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

都说看人要看内在。但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必然看到的是外表。

沈念不觉把挎包带子在手里攒紧了,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攒紧,直到手心被勒地发疼。她站在过道里,没有离开,一直看着。

时针指到晚上8点的时候,楼道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应急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芒。

周梓宁检查了一下,终于把一百多张图纸都整理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其实真正要用到的也就四十多张布置图,其余都是水电图、吊顶图之类的,和她的工作无关。但这四十多张图的构画,也着实费了她一番功夫。

站在电脑桌前,她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

离开前,她去了趟洗手间。

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8:45分了,她裹紧了小西装,却见不远处的站牌下有个熟悉的人影正快步绕开。她忙快不过去,嘴里喊:“沈念。”

沈念刹住脚步,迟疑地转过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周梓宁发现她的脸色不大好。

“没有,走吧。”沈念转头就往前面走,双手不觉抱在胳膊上,搓了搓,好像怕冷似的。周梓宁很诧异,以往她都习惯和她并肩走的。

而且,这天也不冷啊。

隔日,周梓宁和沈念一块儿去上班,一进门,就觉得工作区的气氛不大对劲。不少人都放下工作来开她们,当然,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到周梓宁身上。

周梓宁觉得奇怪,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已经“哒哒哒”地踱了过来,霍然是怒气冲冲走到门口的南风。

二话不说,她把一份图纸“啪”地一声甩到周梓宁身上。顷刻间,几十份A4纸“哗啦啦啦”洒了一地。

她用劲很大,周梓宁踉踉跄跄退了两步,背脊直接撞上了身后的玻璃门。原本还若有似无打量着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聚焦了过来,其中不乏幸灾乐祸和看戏的。

周梓宁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不由面色涨红。

薄怒道:“南风,你干什么?”

南风虽然不大待见她,之前都存着几分虚与委蛇,这时却一点也没有了顾忌,睨视着她,冷笑,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震得整个办公区振聋发聩。

“干什么,你自己不会看?我倒要问问你,这些图纸,怎么会出现在‘万丰’的设计师那儿?周梓宁,你今天不给个说法,别说杜姐不会放过你,我跟你没完。”

周梓宁见她如此言之凿凿,将信将疑地将洒落的图纸一份份捡起来。越看,她越是心惊,脸上的淡静也渐渐消失。

这些图纸,整整四十多份图纸,分明是她昨天整改绘制出来的,还在她电脑里。怎么会被人打印出来,还在什么“万丰”的设计师那里?

南风咄咄逼人:“没话说了?你自己去和杜姐解释吧,吃里扒外的东西!”

周梓宁的脸色阵青阵白,将那些图纸全部捏在了手里,转身就去了杜清和的办公室。还没走远,她就听到了身后的窃窃私语声:

“这是真的?‘万丰’可是我们死敌啊。”

“还能有假?南风不会无的放矢的。”

“我看她人挺实诚的,真是想不到啊。”

“嗳,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敲响门后,杜清和让她进去。周梓宁进了门,想要关门,谁知门被人从外面撑开了。抬头一看,居然是南风。

她竟然也不管站在门口的周梓宁,径直撞开她,趾高气扬地进了门,走到杜清和办公桌边站定,俨然一副审判者的嘴脸。

周梓宁憋着气,把房门关了。

走过去:“杜姐。”

南风冷笑一声:“你还有脸叫杜姐?”

周梓宁实在忍不了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遗失图纸的事情,我责无旁贷,但是,她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如果你再污蔑我,得理不饶人,我也不会客气。”

“你——”南风气得上前一步。杜清和却从一旁伸手拦住了她。

南风回头。

相比于南风,杜清和明显镇定多了。面对周梓宁时,她竟然还能保持平和:“小周,我也不信你会做这样的事,你把事情原原委委的说一遍吧。”

周梓宁点点头,把这两天的事情回忆着说了,说得很慢,没有放过一点细节。在说到沈念时,杜清和的目光明显闪了闪,不过没有打断她。

周梓宁没有发觉,也没有怀疑。

说完后,杜清和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儿,我需要调查一下。你放心,如果不说你做的,公司绝对不会冤枉你的。不过,为了避嫌,你还是先停职吧。”

周梓宁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过,杜清和的处理也无可厚非,她咬了咬唇,应了了来。

南方扬了扬嘴角。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关上。杜清和拾起桌案上搁着的眼镜,仔细戴上。南方终于忍不住发问:“杜姐,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就不该留着。”

杜清和没有接话:“回去工作吧。”

南风没有讨到好,只好离开,心情却是愉悦的。回到办公区,她抬眼就看到了周梓宁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

周梓宁的背影本来就非常清瘦,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显得特别萧索。南风还看到她在整理时,失落到了地上,心里忽然解气了不少。

她就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直到周梓宁捧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因为玻璃移门是半阖着的,南风一个人挡了大半,周梓宁自然出不去。她深吸一口气:“请让一让。”

南风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歪着唇角地俯视着她。很久,才敷衍地侧开了一点儿身子。

周梓宁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快步离去。

在出门的时候,不料底下有人绊了她一脚,她一下就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移门上。手里捧着的东西也洒了一地,有些有物件咕噜噜滚出了很远。几个从外面走廊经过的人也诧异地望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南风轻轻一笑,却没有要弯腰帮忙的打算。

周梓宁捂住流血的额头,爬起来,整理了东西就走。

南风还要为难,冷不防她猛地抬头,目光冷冷地望过来。这一对视,南风忽然觉得有些气短了。她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别开了目光,撇撇嘴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办公区内。

到了楼底下,被冷风一吹,周梓宁的脑子清醒了一点。额头火辣辣地疼,小腿和膝盖也磕破了皮,渗着一点血。她低头看了看,想要伸手去碰一碰,想了想还是算了。

回去再说吧。

“梓宁——”

周梓宁回头。沈念快步跑着出了楼,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说抢过了她手里的箱子:“我帮你拿吧……你受伤了?”

“没事儿。”周梓宁摆摆手,不想让她担心,“倒是你,一上午没见。有什么事儿吗?”

“经理让我去工地。你这伤不行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么近,你还得工作。”

“可是你……”沈念欲言又止,偷偷打量她,看一眼,又马上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周梓宁以为,她是因为不能送自己而感到愧疚,笑了笑,安慰了她两句,抱了木箱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沈念望着她孤单的背影,咬紧了唇瓣,眼中闪过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扑街,但是要认真写完,开开心心每一天

(*  ̄3)(ε ̄ *)

第41章

周梓宁走到楼底下; 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把箱子搁台阶上,慢慢地擦了擦汗。下午4点了,头顶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烦闷之余; 心里更是愁云惨淡。

不让沈念跟着; 一方面是不想耽误她工作,另一方面——她觉得满丢人的。这种狼狈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呆着吧。

四点; 离下班还早; 却也有调休在家的人,这时候穿着睡裙下来买东西。

周梓宁抱起箱子往旁边退了退。

她认出来,这人是住在她头顶的,是位单身妈妈。没有想到她会和她搭话:“刚才有人来找你。”

“找我?”周梓宁蛮诧异的。

女人的眼睛亮了一亮; 好奇地多打量了她两眼:“是位先生,在楼上等你; 站门口呢; 等很久了。”

周梓宁道了谢; 抱起箱子狐疑地爬上去。

她觉得膝盖上的伤好些严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终于上了三层; 抬头就看到侧对着她站在门口的沈泽棠,微微仰头; 认真地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小广告。

这小区保安查得挺严的,很少有人能溜进来贴广告,就算贴了; 没多久也会被保洁人员撕掉。他看的,应该是今早贴上去的。不知道那些人哪来那么多锲而不舍的精力?

“……你怎么不进去?”

沈泽棠闻声回头,放兜里的手抽了出来,顺手扶了她一把,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我在等你。”

周梓宁来不及问他怎么知道她会回来,他已经说了:“进去。”

她只好先开了门。

屋子和他之前来时一样,挺简朴的,拾掇地很干净。她给他倒了杯水,回头要递给他,猝不及防和走近了的沈泽棠撞了个满怀。

水溅了半杯出来,洇湿了她浅粉色的连衣裙。位置有点儿尴尬,就在胸口,左胸大半被浸透了,慢慢向深处蔓延,透出胸衣的一点儿轮廓。

沈泽棠的食指探入她的衣内,勾到了那条裸色的吊带,微微抬起,撩出了裙子肩那地方那点儿薄薄的布料:“还知道穿浅色裙子要换浅色胸衣啊?”

他好像是笑了。

笑得她面红耳赤,忙推开他,捂好了衣服:“你来干嘛?”

沈泽棠却屈膝蹲下了身,把手放在她膝盖伤处不远的地方。周梓宁震了震,只觉得被他手掌贴着的地方传来温热而麻痒的感觉,仿佛过电,脑袋里像有飞虫在嗡嗡乱飞。

“怎么伤的?”他的语气,像很认真在询问。

周梓宁不大自在,缩了缩:“不小心磕的。”

“有创口贴吗?”

“没。”

他站起来,叮嘱了两句就出了门。周梓宁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也就几分钟时间,他就回来了,拧了毛巾帮她清理了,把一块浅蓝色的OK绷贴在她皮肤破开的地方。

周梓宁盯着他乌黑短发里那个旋儿看了很久,忍不住,将手覆盖上去。

沈泽棠怔住,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周梓宁却像触电般缩回了手,在一旁找了张凳子坐下来,闷头,不说话了。

沈泽棠直起身来,从上而下缓缓看着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着他,不过没有抬起头。

过了好久:“……冰箱里有食材吧?”

周梓宁这才抬起头,脑袋有点儿转不过弯来:“有的。”

沈泽棠笑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厨房。这小脑袋瓜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开窍,反应慢半拍。或者,她大多数只在他面前是这样的。这一点,倒是和沈秋那妞子挺像,平时在外面野地像猴子,搁徐方寒在场,扭捏地就像个盖着红盖头等着新郎官来揭的新娘子。

两个人,也不需要多做,他就炒了两个小菜,捞了两碗干挑面。

回头问她:“加点蒜?”

她“嗯”了声:“再放点辣椒。”

他无声地笑了。得咧,这爱吃得很辣的毛病,也没改。别看是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口味重的很。

面端上来,一人一碗,面对面在桌上吃着。

两人吃东西都很专注,没有半点儿声音。这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坐姿也正。小时候,但凡在吃饭时抖腿儿或是掉饭粒,哪怕只是一粒,老爷子手里的筷子也能准确地敲到你的脑门上,然后给撵到角落里,勒令一个人捧着碗蹲着吃。平时就算了,要是在大年夜,亲朋好友都来串门儿,那可是大大地跌份儿。

沈泽棠九岁的时候有幸尝到到过一次,一个人蹲在那儿受罚,恨不能把头埋到碗里去。可怜亲戚朋友平时影儿没有,一过年,手里拎着提着像赶场似的来个不停。但凡来,瞧见他这副模样,总要一脸诧异地跟身边人问个所以然。

老阿姨为了顾全他面子,总是抢着搭话,话里行间顾全他的颜面。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嘴里说着无碍的话,跟老爷子佯装求情地扯上两句,脸上却是玩兴的笑,虽然没有恶意,最后总弄得老爷子脸色更加青。

这件糗事儿,也是大院里一帮同龄孩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从那以后,沈泽棠再也不敢在饭桌上抖腿了。

他好面子,比一般人还要好面子,可以说是死要面子。

至于周梓宁,那是小学时学琴时就习惯了的。她学的是古筝,坐姿不正,看不清琴谱,也没法把二十一根琴弦都掌握在手里。

这是种很容易上手的乐器,但要说到精通,恐怕全国上下也找不出几个。

不喜欢的东西,周梓宁是很不耐烦花时间钻研的。但是对于喜欢的东西,她总是不吝花费时间。寒暑假的时候,她不爱出门,闲来无事就躲在琴房里练琴。

琴房也是她爸周茂霆的书房,靠墙的几排书架上满满当当放着《军事理论和基础》、《XX空军兵种概述》、《世界航空发展历史》等等书籍。

在这样庄严肃穆的房间里,她关上门,一个人能对着琴谱不厌其烦地练上五六个小时。进去前,阳光正好,结束时,外面已是黄昏时分。

一幢幢灰色的楼房沐浴在金红色的霞光里。

她走到窗边,想要把窗子关上,却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那棵古松底下的青年。午后约莫下过一场雨,水泥地上半干半湿,落了一地的松针叶。沈泽棠身姿挺拔,白色的海军军制礼服,金色的绶带斜斜悬在左肩,在阳光下有点儿晃眼。他摘下军帽,扬起头望向她。

穿成这样敞亮,实在有些显摆的意思。

周梓宁还暗忖,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两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最后还是她妥协,不甘不愿地跺了跺脚,趿拉了一双拖鞋就奔下了楼。

院子中央有口水井,早在这个院子建成时候就有的,年前因为翻新,在四周铺了一层薄薄的水泥。此后,但凡乘雨而来,到她们家的客人在进门前,总习惯把脚上的泥土在这水泥地上蹭一蹭。久而久之,这一小块尺寸见方的地面就总是脏兮兮的,看着反倒比周围那些泥地还有脏。

她那时候想,要是周茂霆当初铺地时候想到日后会变成这样,还会不会特地叫了人来铺上一层水泥?

可是,沈泽棠没有这么做,他没有这种常人都有的小动作。四周的地面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有两三片松针叶落在他锃亮的鞋面上。

周梓宁盯着他的鞋子看了好久,才抬起头挤兑他:“升官了,穿成这样到处显摆?”

沈泽棠不和她计较:“刚刚参加完检阅,赶时间,就过来了。”

“过来干嘛?”她背负着双手,踮起脚尖,笑嘻嘻瞅着他。

沈泽棠笑容不改,捞住她的脑袋,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就拖。周梓宁当即叫起来。楼上的一扇窗开了,周茂霆攀着窗框站在窗口,往楼下望。

沈泽棠有些讪讪的,放开了她,当即仰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甭管他在外面多牛气、多傲,到人家家里来拐人家闺女,还是当着人家面——总是说不过去的。

周梓宁也不闹了,嘿嘿笑着,冲她爸做了个鬼脸。

周茂霆目光锐利,一言不发,半晌,面无表情地把窗关上。眼不见为净。

这算是放行了。两人对视一眼,马上牵上手,一溜烟跑了出去。出了门,站在大院门口往里面望,动作一气呵成,几乎都不带喘气的。

两人又看了看彼此,“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是她刚上大学那会儿的事情了。

……

历经几个春夏,渐渐的,他们到了现在的年纪。周梓宁放下筷子,隔着桌子望着他。

她的目光让他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怎么不吃了?”

“饱了。”她随意扯了个理由,把还剩半碗汤的面推到他面前。

沈泽棠低头瞅一眼,笑了:“都见底了,还能不饱?”

周梓宁脸色绯红,哼了一声,把碗拿起来去了厨房。后来还是沈泽棠过来,把她推到一边,慢慢洗着那些碗。

他动作利索,很快就洗碗了,每一只都锃光闪亮,看得她直咂舌。

沈泽棠按了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房里。刚刚坐定,他就问她:“知道是谁害你吗?”

周梓宁有些意外:“……你知道?”她的目光渐渐就有些不一样了,狐疑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你……”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

“干嘛?”周梓宁捂着被打的地方。不疼,但是,她面上不大好看,不由瞪他。

沈泽棠的神色却很认真:“把事情和我原原本本说一遍。”

周梓宁和他对峙了很久,他眼底的神色毫不动摇,脸色也没变一下,泄了气,慢慢说起这些天的事。

说完了。沈泽棠沉吟了会儿,对她微笑:“也就是说,你离开之前,只见过沈念,对不对?”

“……”

“你查过那份文件发过去的时间吗?”

事情来得突然,早上她一到办公区,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就被叫去了办公室,然后就被撵了回来。她摇摇头。

沈泽棠说:“是昨晚8:37分。”

“你怎么知道?”周梓宁睁大了眼睛。

不过,沈泽棠显然不打算回答他。他最讨厌的,就是解释东解释西。想到这一点,她也没深问了。

她的注意力,放到了沈念身上。

诚如他所说,8:37分,在那个时间里,她只见过沈念。可是——

周梓宁还是不能相信。

不能够相信。

第42章

隔日; 沈念走到杜清和的办公室门口时,发现迎面走来的是南风。

“杜姐叫你来的?”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从昨晚到今早,她心里都是惴惴不安的,有愧疚、也有害怕。

南风和她没什么交情; 语气和平常一样冷淡:“不清楚; 杜姐一早就给我电话了。”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

来开门的居然是杜清和,脸色憔悴,连惯常的笑容也没有。如果仔细看; 会发现她握住门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不过; 南风向来大意,根本没有注意到。沈念却明显感觉,杜清和有些不对劲。

进到屋内,她愕然地发现; 不止总工老马在,连人事部的经理陆森也在。周梓宁站在陆森的右侧; 正望着她。她心头一震; 差点没有稳住脚步。

周梓宁一直看着她; 目光不躲闪,也不严厉。

但是; 沈念却觉得,她的目光有了洞察一切的魔力。

陆森和老马坐在靠背椅的皮沙发里; 手里翻着一些文件,屋子里只有“沙沙沙”的声音。过了会儿,两人才放下东西; 对了个眼色。

这就打好了注意,还是老马开这个口。一来,老马虽然在工程部,却常年因公出差在外,一年到头也没见几次,和她们不熟,脸面上也好看些;二来,陆森常年板着张脸,虽然是管人事的,对这种事儿实在不在行。

就听老马徐徐讲着:“小沈啊,你在咱们这儿,也干了不短时间了吧?”

沈念舔了舔嘴唇:“……是的。”

她隐约已经知道了老马要讲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果然,老马像是话家常似的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绕到了正题上:“年轻人,做错事情是可以原谅的。但是,这事儿,你做得实在是不地道啊。”

沈念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马工,我……”

老马截断了她的话:“咱们这片走廊,去年以前都是没有监控的。不过,之前因为有领导要来视察,所以在去年年底,就装上了,像素还是高清的。”

沈念的话戛然而止,咬紧了嘴唇。她明白了老马的用意,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她再狡辩,老马这话到时候再说出来——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可是她不甘心,仰起头,竟然面带挑衅地看了眼周梓宁,笑了声:“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就算我碰过她的电脑,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查点儿资料,怎么就能断定那些图纸是我发的呢?没准儿,还是她发的。这件事,顶多对半,不能就这么赖我头上。”

这话一出,不止周梓宁的脸色不好看了,老马和陆森的脸也沉了下来。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是,还真是这样。

就跟你明明知道站你面前这人是杀人犯,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就是不能把她绳之于法。

陆森哼了声:“事情怎么回事,大家伙心里都有数。沈念,你就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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