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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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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环以外的工业区了,沿途基本没有什么人。路灯渐渐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四周好像冷清寂静了不少。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
“梓宁?”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梓宁心中安定了些,压住那点儿恐惧快速说:“沈泽棠,有人一路跟着我。”
沈泽棠在那边听了,深吸一口气,按了按话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稳镇定:“你在哪儿?”这丫头胆子不大,这个节骨眼,他不能刺激她。
周梓宁的情绪稳定了些:“七宝南路,我在七宝南路。”
“好,我马上过去。”他又叮咛,“记得往人多的地方开,尽量开在光亮的地方。”
周梓宁挂了电话,冰冷的手机从她掌心滑下,重重跌在车座底。她手心都是汗,湿漉漉的一层,也不管什么了,下意识就开了车窗。
冷风一吹,脑子才清醒些。
这时候,后面那辆悍马却忽然加速,瞬间就与她并驾齐驱了。周梓宁加速,对方也加速,硬生生把她逼到右边角落里的尺寸之地。
惊吓之下,周梓宁猛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出。后面那辆也马上咬上,如跗骨之蛆般不能甩脱。
对方还嚣张地亮了亮大灯。
两辆车保持着急速奔行的速度并肩驰了许久,那边车窗才优哉游哉降下来。陆铮摇手冲她摆了摆,嬉皮笑脸地说:“咱们又见面了,美女。”
周梓宁这么斯文的人,惊怒交加之下,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去你妈的!”
陆铮却像来了兴致,猛地加大油门,这么恍神的功夫,那车又擦进了些许。两车在高速行驶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地“嘎嘎嘎”响,尖锐刺耳,让人耳膜生疼。
陆铮冲她吹了声口哨:“别说我欺负你,美女,你要服个软,哥哥马上就把车停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周梓宁全身心关注着两车的距离,陆铮却像没事儿一眼,继续和她话家常:“小姑娘脾气这么硬可不好,以后得吃大亏。”
周梓宁根本不理会他,集中精神稳住方向盘。她的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得仿佛要蹦跳出来。但是,她就是个这么拧的人,除非对上的这人让她自忖愧疚,否则,她决计不可能低头。对方越要横,她越不肯。
陆铮有点儿纳罕,脸上的神色略正了些:“真不服软啊?”
周梓宁根本不理他。
陆铮笑了,这次笑得有点儿阴狠了,也不废话,一个倒扭悍马钢铁般的躯体就斜着迅疾欺来,压着周梓宁这辆小Mini撞上绿化带,直接掀翻了铁栏杆。
剧烈的撞击声猛然冲向她的鼓膜。一阵天旋地转,周梓宁一头磕在方向盘上,气囊把她猛地顶起。
陆铮常干这事,除了车身擦伤,他这悍马几乎没什么大损伤,悠悠然打了个转退出了绿化带。车身就微微颠簸起伏了一下,又回到了大路上。
离开前,他往后视镜望了一眼。
那MIni半个车身都凹了,里面人生死不知。陆铮满意地往回打方向盘,沿着来时的路飞快遁走,还不忘吹了声口哨。
你也别怪我,咱也是奉命行事啊。
那边沈泽棠挂了电话后,捞起办公椅上的大衣就迅速穿上,拿起车钥匙。外面会客室的人听到动静走过来,脸上有些诧异:“沈泽棠,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傅珊珊下午刚做了头发,扎着马尾,发梢和刘海都弯弯地垂着丝丝绺绺,身上一袭孔雀蓝深V领无袖裙,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刚刚煮好的一杯咖啡。
香味儿在室内飘散,升起袅袅雾气。
傅珊珊的脸有点儿模糊,在雾气后对他微笑,目光却慢慢落在被他搁下的手机上。
沈泽棠不疑有他:“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啊?”她走过来,把咖啡递给他,“晚上天冷,喝了再走吧。”
“不了。”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拉,很快在她面前关上。傅珊珊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也不说话,搁下杯子,两手猛地往旁边一拉。
落地玻璃窗前面的景色顿时一览无余。这是49层楼,往下面望去,仿佛整座城市都尽收眼底。
她看不清沈泽棠的样子,但认得他那辆车,开出车库后,在大厦前面的广场上打了个转就朝城南飞速开去。
那个速度,哪怕是去参加飙车比赛也不过如此了。
她心里堵得慌,掏出手机拨了卓馨电话。想了想,又把手指移到标注“陆铮”那个按键上,半晌,还是按了下去……
傅珊珊和卓馨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闺蜜,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虽然傅珊珊脾气差,那些大小姐的做派陋习只多不缺,但是卓馨就是和她好。
约了时间在公司下面广场旁的一家咖啡馆里,一人点了一杯拿铁。傅珊珊喝了一口就用湿巾吐了出去,嫌恶地叠了帕子,扔到脚边纸篓里。
“什么东西,还咖啡呢,跟抹布似的。”
卓馨端起杯子抿了口,不认同:“还行啊。心情不好,也别拿吃的出气啊。”说着叉了颗樱桃塞她嘴里,“甜甜。”
“甜什么甜?一肚子火。”
卓馨奇了怪了:“前两天还见你笑容满面的。”
傅珊珊看了看手里的叉子,又小又不好使,气不打一处来,“咣当”一声就扔桌上。
她生闷气的模样儿太明显,卓馨小心瞅瞅,打探问:“……关于你哥?”
传闻,沈泽棠是傅康故友之子,因为在海外投资失败又得罪了人,逃回内地,躲在傅康这儿寻求庇护,以便东山再起。具体怎么样,除了傅康也没被的人知道了。
傅珊珊对于这人的来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一点,她是真的上了心了,第一次把她叫出来约在这地方说起这人时,她絮絮叨叨了三个多小时,要不是家里来电话了,恐怕还得拉着她继续倾诉。
女孩子喜欢一个男人,眼神、姿态,都一清二楚。
卓馨的性格比傅珊珊内敛些,但更是个明白人。这么想,她拾起勺子搅拌杯子褐色的水儿:“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别忘了他现在求着你爸呢。”
傅珊珊讨厌她这么说,好像沈泽棠是她家内定的倒插门女婿似的,太埋汰人了。
她脸色微沉:“你别这么说他。”
卓馨了解大小姐性格,见好就收:“我的意思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呀,机会大着呢。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你就安心吧。”
这话,傅珊珊很是受用,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不少,到底是小姑娘,声音小了,忸怩道:“真的?”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卓馨怕她深问,到时候不好应对,转了个话题说,“你那个小妈,眼下才是你最该关注的。”
此话一出,傅珊珊当即变色。她拍案而起:“那个贱货,也配我叫妈?”
第58章
周梓宁在医院里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了。挺宽敞的特护病房,却里里外外充释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她皱着眉撑起半个身子。沈泽棠看到,从窗边过来,扶住她; 空出一只手将她身后的床摇高了; 又给她加了个垫子。
“好点了吗,要不要叫医生?”
周梓宁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担忧的面孔,心中温暖; 摇了摇头; 大眼睛瞅着他,很真:“没事儿。”
沈泽棠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你身体刚刚好,我本来不应该问的。但是,我还得得问一句; 谁撞的你?”那段路没监控,按照痕迹和她之前给他的电话判断; 显然是人为蓄意的。有人想要害她; 不过; 并不打算要她的命。
周梓宁把昨天在辉鸿见了杨懿眉又碰到陆铮的事情和他说了。
“我根本不认识他,一开始似乎想和我搭讪; 后来就尾随我一直到七宝南路。出门时我没注意,后来才瞧见; 他还开了车窗和我说话。”
如此有恃无恐——沈泽棠微微皱眉。
周梓宁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手包在自己的小手里,奈何手掌差距悬殊; 最后成了她的小手压在他的手上。她有些懊恼,这诚心诚意又无比正经的安抚动作,就这么……
果然耳边传来了沈泽棠莞尔的笑声,老实不客气。
周梓宁气急了,抽回自己的手,安慰也省了。
沈泽棠张开双臂把她抱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角,唇畔缓缓送来温润的气息。这是周梓宁的感觉,恬淡安静,让人心神宁静。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她额前散落的几绺刘海,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此刻有一道浅浅的印痕。他想用手指触碰,周梓宁却下意识躲开了。
这是之前车祸里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撞出来的,破了点皮。
好在她皮肤好,不会留疤,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淡地看不见了。
沈泽棠的心还是绞痛。
很小的时候,她就怕痛,有一次他骑着单车带着她在胡同里兜风儿,她说自己其实胆子很大的。
沈泽棠还不清楚她?当即就给她拆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平日见着只蟑螂就跳起来的德行,还胆儿大?
周梓宁不服气了,犯拧了,恨恨地点着头说,好,你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那天她坐的是车后座,她看了看脚下轮胎和地面摩擦碾过的速度,一闭眼,跳了下去。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她趴在那里不肯起来,眼泪不用时间酝酿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沈泽棠吓得连忙刹住了车,慌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把她小小瘦瘦的身子搂在怀里,哄了好久。
可她还是哭,扁着嘴说疼。没办法,他只好抱着她去医务所。可到了诊所门口,她又不愿意进去了,说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丢人。
沈泽棠无奈了,刚才哭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丢人呢?
当然,这话他没敢出门,也不敢有一点意见,抱着她按原路返回,又跑了十几分钟去了小卖部,给她买了个创口贴贴上。
周大小姐很怕疼,特别怕疼,脾气也扭。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让她坐后座了,必须得亲手把她抱上前面车档,把她圈在怀里才放心。
到了中午,沈泽棠出门为她买饭。周梓宁一个人坐了会儿,拿着遥控换了几个台,结果不是新闻联播就是她不感兴趣的体育节目。她不禁怀疑这医院是不是故意的了?
她想了想,套上拖鞋就出了门。
这是顶层的加护病房,在最东边的角落里,后面有一座很大的花园,是提供病人复检和休憩的场所。
周梓宁下到花园里,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来。
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浑身的细胞都像活跃了起来,远不比闷在房里那种窒息感。她想着,一会儿沈泽棠要回来,打死也不回去。
“为什么我画的苹果总是不圆呢?”一个穿着碎花小裙的女孩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懊恼地扁着嘴。
周梓宁抬头一看,这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浅蓝色碎花小裙,皮肤很白。一般人穿碎花很容易就俗、土,但是,这姑娘眼神澄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烂漫童真,一点不似作伪,就显得自然真切,清新脱俗了。
只是,周梓宁观察了会儿,发现她的神智好像不同于一般人。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中画本,看了看,很笃定地抬起头,对她一笑:“那是因为,你用的笔不好。”
“怎么不好?”杨玥瞪她。傻姑娘等人,别有一番憨纯,让人忍俊不禁。
周梓宁站起来,凑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蛊惑她:“得用彩笔。”
“真的?”杨玥有点讷讷地看着她,眼神怀疑。
周梓宁郑重点头:“你有彩笔吗?我画给你看。”
杨玥抿着唇似模似样想了很久,最后抵挡不了苹果的诱惑,转身跑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盒马克笔。
周梓宁接过来一看,有些微讶。这是72色的,比利时进口的牌子,这么小小的一盒就要560人民币,对于一般小康家庭来说是比较奢侈的。如果不是专业学习绘画的人,很少愿意下这种血本。
周梓宁猜想,杨玥应该出身不错,但这不妨碍她俩作伴儿。周梓宁不止给她画了一个苹果,还给她画了梨子、葡萄和香蕉。
在几种技法中,用马克笔绘图是比较简单的,不像水彩,画一幅画得好几天,有时候精细的铺层上色分很多步骤,需要一个多礼拜以上。
周梓宁也学过水彩,不过是玩玩的,人家上阴影、逐层上色至少花费一整天,她一两个小时涂鸦搞定。
她对自己不喜欢的物什,不耐烦花费时间。但若是学琴,那种她喜欢的,她就乐意沉浸其中,练习一整天都不在话下。
“姐姐真厉害。”杨玥接过她完工的绘画本,兴高采烈的模样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
周梓宁摸了摸她脑袋,和她碰了碰脸颊。
她喜欢这个女孩儿。
后来又为她画了一幅百花图,杨玥高兴地眼睛都快放光了。这时,护士长带着杨懿眉从大楼里急匆匆地赶来。
看到杨玥后,杨懿眉几乎是冲过来就把女儿搂在了怀里,又责备她不该一个人跑出来。
杨玥对这个母亲似乎有点儿畏惧,不敢说话,怯怯地,目光却望着周梓宁。
她的这个眼神,杨懿眉也看到了,很是惊讶。后来,她将杨玥送入病房后又执意要送周梓宁,梓宁难以推辞,和她走了段路。
到了她所在的病房门口,杨懿眉忽然开了口:“周小姐,虽然这样说比较唐突,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周梓宁早知道她有话要说,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懿眉微笑点头,进了屋,在病床边找了个角坐了。
到了下午,天气又开始变冷。周梓宁关好门后,又走到床边,把窗给合上了。她走回来,和杨懿眉隔了一点距离面对面坐下。
她等着,等着杨懿眉接下来的话。
杨懿眉的确有求于人,但是她纵横商海数十年,遇到过无数和周梓宁差不多年纪的小辈,这么镇定的也是少数。要么是家里条件好,迎来送往的都是贵人,打小眼界就高,要么是自个儿本事不俗,平日接触的都是大佬,习惯了。
甭管是哪种,这姑娘也不能小觑。杨懿眉打打心底里欣赏她这种处变不惊的姿态,笑了笑说:“小玥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我也不怕说穿,她八岁那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从那之后就这样了。”
周梓宁懂了,点点头,脑海里想起那个姑娘的音容笑貌,心里本能地有点儿泛酸。
杨懿眉叹了口气说:“我给她看过很多医生了,甭管是国内的专家,还是国外那些大有名气的教授,都没用。这些年,我也想开了,她这样也挺好的,一辈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杨懿眉嘴里这么说,哪里能真的放弃呢?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她付出一切也要把女儿治好。但是,治了这么多年了,女儿不还是这样吗?
与其把有限的时间继续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梦想上,不断让女儿吃那些苦涩的药、受尽折磨,还不如让她开心点儿。
周梓宁又等了会儿,终于等到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平日能抽出点时间来陪陪小玥吗?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周梓宁沉默。
她和杨懿眉,加上近日,也不过两面之缘。而她和杨玥,不过一面之缘罢了。她此举,实在颇为唐突。
杨懿眉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讪笑了一下,但并不尴尬,仍希冀地望着她。她好像吃定了,这个姑娘,看着冷淡有礼,但内心,其实是个热心肠。
第59章
过了几天; 这座城市又开始下雨。车开到山脚下的一个停车场,周梓宁就下来了。
说是停车场,其实是小镇外面的一片荒地,前些年镇上组织了几个青壮年拔了草; 稍稍填平几个黄坭坑; 就这么凑合了。
入镇口建了个石雕门头,上面做了房檐,青瓦黛色; 下方仅容两辆车并排过。周梓宁来得匆忙; 车上没伞,她站在房檐下躲了会儿,抬眼望去。
这地方是近郊,不远的地方就是汽车站和高铁站; 出行方便,空气环境却非常不错; 前些年有投资商在山顶买了块地皮; 扩建开发; 一开盘就炒到了天价,现在是实打实的富人区。
方圆几里就这地方一个小镇; 沿着山路向山上修建,自下而上围着山麓徘徊一圈。早先也有人看中了这地方的商机; 想买下这小镇建几个超级市场盖个商业街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听闻是山上的富人不喜。人家就爱这原始的风情,就喜欢这不经开发的自然; 加之从山上兜到山下就这一条道,必须途径小镇,开着豪车,外面一帮穷人个个行来注目礼,不得不说,也满足了这帮人那么点想要装逼又不好明说的心理。
周梓宁观察了会儿,找了家最近的小店。可惜店里就一把花伞了。
“这把伞我要了。”周梓宁正要付钱,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先她一步递过钱,夺过了那把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花伞。
周梓宁回头,傅珊珊扬了扬手里的伞对她笑了笑:“我听说你住院了,怎么不好好躺着?”
周梓宁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傅珊珊说:“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应该小心。”车上有人叫她了,半开的车窗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对她招手,看到周梓宁望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停在这个破旧的小店门口的是一辆有些年岁的黑色奥迪,不是很张扬,车玻璃是深色的,后排约莫还坐着一人,顺着前面女孩摇下的车窗望去,一瓶黑色倒圆锥的香水安静地摆在驾驶座前面。
从车窗内透出的摆设来看,车主应该是一位有一定年纪和阅历的男士。
周梓宁也对那个女孩点了点头。
傅珊珊说了句“再会”,上了后排驾驶座,顺手将门在她面前甩上。对于讨厌的人,十足的大小姐脾气,不给人余地。
司机很快把车开走。
杜汐澜这才从前面转过脑袋,有些好奇地问她:“珊珊姐,刚才那位姐姐是谁啊,你朋友吗?我好像没见过,真是个大美人啊。”
傅珊珊没有抬头,手指摩挲着做工粗糙的伞柄。果然是乡下小地方,连伞都这么劣质。她扯了扯嘴角,冷不防说:“比我还美吗?”
杜汐澜顿时不知所措了,求助地望向后座的杜修文。
杜修文和蔼一笑:“你珊珊姐和你开玩笑呢。”回头看了眼傅珊珊,眼中笑意平和,“是吗,珊珊?”
傅珊珊挤出一丝微笑:“文叔说的是。”
车先去了小镇东边的加油站,折返回来,雨已经停了。杜修文吩咐司机:“老张,把窗开了,透透风。”
老张应了声,四扇窗都摇下了大半。
山路险峻,轿车沿着内侧山道蜿蜒而行,远处,有个纤细的背影在步行跋涉。杜汐澜觉得奇怪,这年头还有人步行上山?除非她不是山上的原居民。
周梓宁的确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对这段路不熟,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地方停车。这是她第一次去傅家,有很多不确定。对于未知的,她喜欢多留退路,以免意外发生。
傅珊珊几人自然先到。进了门,杨懿眉招呼几人坐下,又过去对傅珊珊笑着说:“珊珊也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傅珊珊横了她一眼,拉了杜汐澜一把,直接带人上楼。
杨懿眉低下头,掩饰住眼角不自觉的抽搐,深吸了一口气。佣人送来果点,她见了,顺手接了一把,摆到面前的茶几上,和杜修文隔了点距离坐了。
“你来得不巧,你康哥还在外面。”
杜修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着头翻阅手里的一份报纸:“来看嫂子,也是一样的。”
算起来,杜修文今年也有四十二了,但是,他看着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模样没有多大改变,穿一身浅灰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搁在沙发边缘,鼻梁上习惯性地驾着一副银色细边的眼镜,看着清俊又儒雅。
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他的精神面貌看着和那些三十上下的年轻人一样。
傅康和他仅仅相差六岁,样貌精气神却相差太多了。虽然也健身,但是腰上不大明显的赘肉还是不经意间露出老态。岁月无情,当年她初见傅康的时候,他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杨懿眉抿了口茶,不自觉舔了舔唇角。
后来又聊了些关于公司的事情。杜修文的老丈人卓文禀曾是KS的高层,三十年前离开KS自立门户,创立了华中集团。十年以前,卓文禀已经隐退,华中全权交给了杜修文。
杜修文不是个很健谈的人,但有问必答,言语得体,不会让人有冷场的尴尬。
杨懿眉给他捻了一块枣泥糕,放在了掌心里:“家里厨子做的,你尝尝,这个要趁热才好吃。”
杜修文看了看那精致的小糕点,过了会儿,出于礼貌,伸手接过。
手指不可避免地刮过她的掌心,像一簇小小的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杨懿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有那么点如愿以偿的满足,又有那么点戛然而止的空虚。
这时候门铃响了。
杨懿眉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周梓宁对她微笑,打了个招呼。杨懿眉的笑容马上到了脸上,拉着她的手进来,又一叠声吩咐佣人上茶。
末了又回头,歉意地说:“忘了问,你喝红茶还是绿茶?”
“我都可以。”其实她更偏爱绿茶,不过初到傅家,她不是个很放得开的人。
杨懿眉引了她到会客厅,楼上又传来电话,自己上楼去了。周梓宁坐下后,才发现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杜修文抬起头,对她点了点头。不认识,话自然不必多说,只是,他镜片后的眼睛在她脸上多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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