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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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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邓嘉祥皱眉反对,“她要我喂,我就亲自来喂,我不会欺骗小河的。”
芬姐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暗想:这个时候你倒是有担当了,你抛弃南汐投奔富家千金怀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等担当?
就在一碗粥快要喝完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南汐的声音:“不要给她吃太多,她现在没有饥饿和饱腹的感觉,你喂她多少,她就能吃多少。胃里空了快两天了,不要一下子塞太多食物进去。”
邓嘉祥便把匙放回粥碗里,回头看南汐:“你看,小河吃东西了。”
“谢谢你,你救了小河,我很感激。”南汐很客气地说道。
邓嘉祥面色一窘,说道:“南汐,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好吗?小河有事,我来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又来了!如果没看到他在裴娇倩母女面前的那等表现,只听他此时刻所说的这一句话,南汐说不定会被他感动。
可惜,她见识过他最懦弱的那一面,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反驳他,毕竟现在是她求他。
她说过,只要妹妹肯吃饭,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因此今天的事,她怪不到别人头上。
她笑了一下:“不能这样说,你有家庭有事业,抽空来帮我们姐妹两个,这种恩情我还是要记住的。”
邓嘉祥被她疏离的态度刺激到,哼了一声,说:“好啊!我的恩情!你要记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总有一天,我会来向你讨要偿还的!”
芬姐听他这样说,马上不乐意了:“恩情?哪一段恩情啊?是以前你突然抛下南汐,和裴娇倩结婚的那一段恩情?还是现在因为你的背弃,南河受到打击,绝食轻生的这一段啊?”
邓嘉祥的脸瞬间变色,哑口无言。
南汐给他解围:“芬姐,别这样说,他现在是我的恩人,我真的很感激他。毕竟他还肯来,如果他就不肯来探望小河,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河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靠静脉注射维持生命,对不对?”
芬姐哼了一声,端着粥碗走过来,站在南汐的身边:“你脸色太差了,怎么搞的?锅里还有热粥,你也吃一口吧。”
“我不吃,我只是太累了,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南汐说着话,挪着脚步又要回自己的房间。
正在这个时候,家里的门被打开了,路在远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我回来了,小汐怎么了?”
南汐强撑了一上午的坚强,在看到路在远的那一瞬间,轰然垮塌。被她用力压在心底的悲伤,像突然喷发的泉水一样,汹涌地冒出来。
她嘴巴一扁,眼泪刷地掉下来。
路在远见她这样,更着急了,穿着鞋就跑进来:“出什么事了?你这是怎么了?”
南汐张开双臂,一头就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卷毛。。。。。。。”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路在远也问不出什么。他用眼神向芬姐提问,芬姐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路在远只好抱起她,带她往楼上去。等到进了他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
她不肯松手,搂着他继续哭,他只好坐在床边上,偏着身子配合她搂抱的动作。
南汐满心的委屈啊,终于见到可以让她宣泄的人了。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昏天黑地地哭。
路在远知道不让她哭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一手撑着床,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好吧,你想哭就哭吧。。。。。。”
南汐哭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从嚎啕变成了抽泣。
路在远觉得她应该差不多了,便呲牙说道:“老婆,你让我动一下行不行?否则等你哭好了,我也变成半身不遂了。”
南汐松手,抹了抹眼泪,看见他苦撑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就吼他道:“你傻啊?你不会坐正了吗?”
“你搂得那么紧,我也动不了啊。再说了,你哭得那么有情绪,万一我乱动,影响你的情绪,那多不好。”撑在床上的那条胳膊已经麻木了,路在远呲牙咧嘴地揉着,直喊疼。
南汐才不同情他呢,伸手“啪”地打在他麻掉的那条手臂上:“你现在就影响我情绪了!你害我哭不出来了!我还没哭爽呢!”
路在远赶紧重新搂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接着哭。。。。。。”
南汐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味道真难闻。。。。。。”
路在远低头往自己的怀里看一眼,湿了一大片。他摇头:“你还挺挑剔,要不要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喷上好闻的香水,给你提供一个优雅舒适的哭鼻子环境啊?”
南汐抬手拍他的胸脯:“你太坏了!我都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哄哄我,还来气我!”
“我正想问你呢,你哭什么呀?谁欺负你了?”路在远被她哭得脑袋都大了,见她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赶紧问。
他不问还好,他一追问,南汐的泪泉又开始喷涌:“卷毛,你要给我报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呜呜。。。。。。人家都说,好女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不能乱跪的。。。。。。。我活到二十六岁,只在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才跪过!可是今天。。。。。。今天。。。。。。我不想活了!”
她只想发泄自己的委屈,边抹眼泪边说话,完全是语无伦次。
可路在远听得认真,还是听出一些端倪来。他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问她:“你去裴家,他们家人要你跪下?”
南汐摇头:“是他家那位小姐啦!我能怎么办?小河不吃饭,我总不能看着她饿死吧?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跪下来,裴家就同意邓嘉祥来看小河,那我忍了。。。。。。可是我忍不了啊!我现在好难过!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你说!我为什么要给她跪下?”
她抓着路在远的衣襟,边哭边倾诉。
路在远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他指着楼下,问南汐:“邓嘉祥呢?他当时在现场吗?”
南汐点头。
路在远突然就推开她,转头冲出房间,噔噔噔冲到楼下。
南汐愣了两秒,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跳起来去追他:“路在远,你回来,不要。。。。。。”
路在远真来了火气,她也叫不住的。他跑下楼去,冲进南河的房间,薅起邓嘉祥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
本来邓嘉祥的手被南河攥着,一直就没有动过。这一会儿大概南河也攥得累了,被路在远那么大力一拖,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竟然松开了。
邓嘉祥坐到腿麻木,站得也不稳。
路在远把他拽到客厅里,往地板上一掼,举拳就往他的脸上砸:“邓嘉祥!你是不是男人!你看着一个女人受侮辱,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这个孬种!”
芬姐正在厨房刷碗,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响动,冲出来一看,吓得大叫:“哎呀!南汐!你快出来看!怎么打起来了?”
南汐虽然恨邓嘉祥,但是她不想邓嘉祥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样他回到家里,没有办法向赵欣瑶和裴娇倩解释,说不定那母女两个误会了,明天就不让他来了呢。
她的脚疼,下楼就慢,眼看着路在远一拳一拳砸在邓嘉祥身上,她急得不行,大喊着:“芬姐,快拉开他们!”
“我。。。。。。我怎么拉呀?”芬姐张了张手,见路在远像是发了怒的狮子,她也不敢上前去拉。
“路在远!别打了!”南汐终于走下楼来,扑上去,拉住路在远手臂。
这是路在远和邓嘉祥第二次直接起冲突了。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邓嘉祥挨揍。
上一次两个人拳来脚往,互有受伤。而这一次邓嘉祥则完全没有反抗,任路在远把他摁在地上,拳头如重锤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只默默地忍受着。
南汐吓坏了,扑上去拽路在远的胳膊:“你快住手,不要打了!”
路在远胳膊一抡,就把她甩到一边去了。
芬姐怕挨拳头,也不敢上前去拉,见南汐摔倒在地板上,急忙去扶,嘴巴里胡乱喊着:“哎哟,南汐你出血了!南汐!南汐你醒醒!”
路在远听芬姐这样喊,以为自己把南汐摔昏了,赶紧住了手,放开邓嘉祥,转身扑到南汐身边:“哪里出血了?”
南汐在地板上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路在远,眨了眨眼睛:“心里出血了!都跟你说不要打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的,你再给我打跑喽!”
路在远知道自己上当了,瞪了芬姐一眼。
回头再看,邓嘉祥捂着脸,仍然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估计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要不然他怎么不还手呢?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又不是他让南汐跪下的,算了吧。
路在远这样想着,也不管邓嘉祥了,把南汐扶起来,送回她自己房里去。
南汐倚在床头上,歪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不应该打他,他没有理由保护我,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他。相反,我现在有求于他,他肯帮忙,我应该感激。”
路在远坐在她身边,抬手扒了扒乱掉的头发,说:“你比我干脆,能跟他断得如此干净。虽然你说这话有道理,可我还是很生气,如果你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裴娇倩也不会这么怨恨你。你今日所受到的羞辱,归根终底还是因为他。他哪怕是从旁劝一句,也算是一个男人,居然任由自己的老婆胡作非为,吃软饭也不至于窝囊成这个样子!”
“你跟他较什么劲?你怎么不直接找那个欺负我的?要是你去把裴娇倩胖揍一顿,我绝对不拉着你,还会帮你踹上两脚。”一想起自己居然给裴娇倩跪下了,胸口就堵得难过,这口气怎么也出不去。
就听路在远哼了一声:“揍她?那真是便宜她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颜面扫地!生不如死!你今天所受到的侮辱,将来我会让她加倍偿还!”
同样的话,刚才邓嘉祥也说过一遍。
不知怎么的,邓嘉祥这样讲的时候,南汐完全不相信,只想苦笑。可是路在远这样说,她竟然有一种找到了依靠的感觉,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
她从床头柜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擦着已经花掉的脸,对路在远说:“这话可是你说的哦,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等着你给我报仇呢!”
“仇当然要报!欠债还钱,欠命抵命!因果轮回,坏事做绝的人,就不应该有好下场!”路在远握了握拳头,低声说道。
他这样说,南汐还挺感动的,心里也好过了不少。可是细一琢磨,又觉得他这话说得过了。
她是受了委屈,可是他说以命抵命。。。。。。好像不至于如此吧。。。。。。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让她给我跪回来就行了,不用杀人吧。。。。。。”
路在远一戳她的额头:“傻瓜!我当然不会去杀人,那是要坐牢的。我也不会打她,男人打女人,说出去被人笑话,总之我有办法,你等着看好戏吧。”
“恩。。。。。。”南汐吸了吸鼻子,顺从地应了一声。
客厅里,路在远把南汐扶走后,邓嘉祥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芬姐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他:“嘉祥,你起来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邓嘉祥爬起来,一句话不说,就回了南河的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看着南河的脸,揉着被打青的颧骨,眼睛里有两朵火苗在跳跃。
“小河,嘉祥哥只想要让你和姐姐过上好日子,本以为这是个好办法,没想到现在一切都乱了。不过你放心,嘉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也不要丢下嘉祥哥,你要帮我,帮我找到回去的路。一切都会好的,你向往的那种生活,我一定给你。你、姐姐和嘉祥哥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未来一定是这样的。。。。。。”
他正和南河嘀咕着这些话,芬姐拿着一个冰袋走了进来。
刚才她看见邓嘉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想着拿冰袋给他敷一敷。虽然她也恨邓嘉祥始乱终弃,丢下南汐,但是好歹同事一场,以前还相处得不错,也不忍心看他如此狼狈。
她一走进屋里,就听见了邓嘉祥最后一句话:“。。。。。。你、姐姐和嘉祥哥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未来一定是这样的。。。。。。”
她愣了一下,感慨一句:“你可真是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后悔了,来不及了。”
邓嘉祥也不接她的话,拿过冰袋在脸上揉着,说一句:“谢谢芬姐。。。。。。芬姐,我想带小河出去晒晒太阳,你帮她换一身衣服吧,我去找轮椅。”
“出去?她可以出去吗?要不要问一下南汐?”芬姐犹豫了一下。
“问她?不用了吧。南汐现在听我的,不听她的。”邓嘉祥说完,站起身出了房间。
他去杂物间,从一堆旧书报旧衣服中,把以前南河用过的轮椅拽了出来,推到门外,打一盆清水,将轮椅擦干净了。
然后他又回到南河的房间。
芬姐已经给南河换好衣服了,邓嘉祥走过去,牵她的手:“小河,嘉祥哥带你去散步。”
南河很听话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天没有进食,只在刚才喝了半碗粥,南河的体力根本不行。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她突然脚一软,就往地板上坐下去。
邓嘉祥扶住她,将她抱了起来,出了家门,放在轮椅上,推她往公园的方向去了。
等南汐在路在远面前哭够了闹够了,心里感觉好受一些了,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南河不在,问芬姐:“小河呢?”
“邓嘉祥带出去散步了。”芬姐答。
南汐不放心,就要出去找。芬姐说:“你别找了,我看邓嘉祥对小河是真关心,他能照顾好小河的。再说了,总把小河闷在家里也不好,让她出去晒晒太阳,说不定她还能开朗一些。”
南汐听着有道理,便没有去找。
第48章 埋下隐患
路在远因为有事要忙,安抚了南汐,他又走了。
他前脚刚离开家,芬姐便拉住南汐:“南汐,我刚才进小河的房间,听见邓嘉祥对小河说话,他说。。。。。。将来一定是他、你和小河三个人生活在一起,他这是什么意思?裴千金对他不好?他后悔了?”
一提这个,南汐就头疼。她说:“裴千金对谁好过?他当初娶裴千金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的吧。只不过他没想到,现实比他预计的要严酷,裴家虽然接纳了他这个女婿,可是只在天鸣物流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虚职。裴娇倩那个人喜怒无常,裴家的家长又不太信任他,盯他很紧。”
“哎!软饭也不是好吃的,他现在可后悔了呢。想回头吧,你又不在原来的地方了,真是悲剧。”芬姐摇头感叹,“平时在公司里,看你家卷毛先生都挺和气的,没想到他打人那么狠。邓嘉祥被他打了,心里不一定多窝火呢。”
“芬姐,你这是在同情他吗?”南汐觉得芬姐的语气有点奇怪。
芬姐吁出一口气,说:“就是觉得可惜,以前你们多好啊,虽然生活不富足,但是你们两个相亲相爱,谁看了都羡慕。嘉祥那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坏,一时糊涂,走了弯路,把你们两个人的生活都毁了。。。。。。”
刚和邓嘉祥分手的那一阵子,南汐也觉得,没有了邓嘉祥,她的生活就彻底毁掉了。可是现在,她发现没有邓嘉祥,日子也过得下去。
丢掉了四年的感情,她只需要几个月就恢复了,不知是那段感情不够深厚,还是因为她太冷静淡漠。
只是邓嘉祥说,将来他们三个一定会在一起,这话让她很担心。刚才在路上,邓嘉祥跪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说的。她还是比较了解邓嘉祥的,他既然这样说了,必定会为此付诸行动。
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愿他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再做伤害别人的事。
那一天,邓嘉祥在南汐家一直呆在晚上,晚饭也是他亲手喂给南河吃的。
有他陪着,南河好多了,脸上有了生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不再像昨天那样苍白。
跟以往不同的是,虽然就在南汐的家里,可是他并不去纠缠南汐。白日里挨了路在远的打,他似乎也不介意,在南汐面前只字不提。
吃过晚饭后,他在南河的床头,读书给她听。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裴娇倩的电话。
裴娇倩在电话里大吼:“邓嘉祥!你别忘了自己是谁家的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不会是旧情复燃,舍不得离开了吧?”
邓嘉祥听着她尖锐的斥责声,还有背景里嘈杂的音乐声,额头的青筋都突跳了起来。
他知道她还在外面混呢,她根本就不在家。但裴大小姐的道理一向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有结婚以前,他只是听说过裴大小姐的□□生活,那时候他想,他根本不必在乎这个,裴小姐越愚蠢越好,如果她是一个精明女子,他还不好办了呢。
现在看来,他真是太天真了。
愚人做怪,是最令人头痛的事,因为你跟她讲道理,她就跟你撒泼,等你决定无视她的时候,她又开始拿道理来要求你。
邓嘉祥咬牙切齿地想:烂女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封上你那张乌鸦嘴,揍扁你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了。”心里头想的,终归是不能说出来,对着电话,他还是用平静的语气对他的妻子说话。
裴娇倩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哼了一声,连一句再见也没说,“啪”地挂断了电话。
邓嘉祥放下手机,深呼吸,然后继续读完了那一段文章,将书放在床头柜子上,拍拍南河的脸颊,说:“小河,嘉祥哥累了,要去休息,你也乖乖地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南河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他朝着她笑了一下,对她说:“乖,闭上眼睛,做一个好梦,梦里嘉祥哥带你去吃红豆冰。”
南河果然就闭上了眼睛。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小河,你要一直这样乖,一直这样听嘉祥哥的话,嘉祥哥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然后,他起身走出去,到隔壁南汐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小汐,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望小河。”
南汐拉开门,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真诚地说:“嘉祥,谢谢你,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在岳父岳母面前难做,我真的过意不去。”
邓嘉祥苦笑一下:“我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他们根本就不重要。这件事是你做得有问题,你就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总有办法来看小河的,何必惊动他们?”
听他讲话,南汐惊讶地发现,原来她和他的人生观有如此大的差异。四年的时间,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呢?以前他们也是有这么大的分歧吗?那个时候到底是谁妥协得多一点儿?
邓嘉祥觉出她的眼神有异样,便说:“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算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南汐追着喊了一句:“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替路在远向你道歉。”
“不必了。”邓嘉祥头也没回,只说了这三个字,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第二天,周医生又来给南河做检查,南汐欣喜地告诉她,妹妹开始吃饭了。
周医生说:“你不要太乐观,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心理疾病也是病,南河这一次旧病复发,你们那件事只是一个诱因,有些问题积累已久,不是邓嘉祥来哄几回就能好的。”
南汐满怀希望,被周医生当头泼一盆冷水。
既然周医生这样讲,那么南汐只好做长期的打算。
虽然照顾妹妹很重要,可是赚钱给妹妹治病更重要。她要上班,又不能每天麻烦芬姐,于是她托人请了一个保姆,白天她上班的时候,由保姆在家里照顾苓苓。
邓嘉祥很够意思,每天都会来,或早或晚,有时候呆个十分钟八钟就走,有时候能陪南河半天,带她出去散步晒太阳。
南汐在裴家下跪的事,应该是对裴天鸣夫妇有所触动的吧。邓嘉祥如此频繁地来南汐家探望,除了偶尔听几句裴娇倩的冷嘲热讽,竟然没有受到来自岳父岳母的阻力。
自从那天之后,南汐与裴大小姐便结下了梁子,势同水火。
可工作还是要做,裴家依旧是智美最大的客户,路在远依旧热衷于拍那部纪录天鸣物流历史的片子。
上班后的第一天,中午路在远约南汐一起吃饭,当她到达工作室的时候,裴娇倩也在。
冤家路窄,南汐装作没看见她,直接喊路在远去吃饭。
工作室里有好多人,人越多,裴娇倩就越乐意张扬。
她走过来,低下头看南汐的双膝,故意大声问:“哟,南副总来上班了?你的膝盖还疼不疼了?”
南汐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她说:“我的膝盖和娇倩小姐的心是一样的,铁打铜铸,所以不会疼,你放心好了。”
“哈哈,南副总还真是能屈能伸啊,这个时候倒牙尖嘴利的,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厉害呢?你就不怕我反悔吗?”裴娇倩讥笑道。
这个时候,路在远走了过来。他搂了一下南汐的肩膀,笑着对裴娇倩说:“裴千金一诺千金,你不会反悔的。”
裴娇倩立即扁起嘴来,露出一个受了委屈的表情:“你这话像是在威胁我呢!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说说好玩而已嘛!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反悔的!”
路在远笑得愈发灿烂了:“我就知道,娇倩小姐是个善良的人。其实呢。。。。。。谁都会有膝盖疼的时候,等轮到你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了。所以娇倩这样善良的女子,在别人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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