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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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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样子,和在裴家的状况是一样的,一定要守在一个看得见外面的地方,等候着邓嘉祥的出现。
南汐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往外疯跑,就说明她在家里呆得下了。
南汐走过去,把门锁好。
照顾了小河穿衣洗脸之后,她进厨房煮早餐。
头很重,脑子里糊成了一盆浆,可是她已经没有了睡意。她一边做早餐,一边在想:这个时间,卷毛应该还没有落地了吧?他回到英国后,应该会给她打来电话报平安的吧?
她煮好了粥,端到门口,喂着南河吃下去半碗。
然后她自己回到厨房,正在吃剩下的那半碗粥,听到手机响了。
她猛地振奋起来,放下碗筷,飞快地跑回房间,拿起电话一看,顿时就泄了气。
明明知道这个时间,路在远是不可能打来电话的,可是在看到手机上的号码那一瞬间,她还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是秘书金娜娜打来电话,提醒她今天要参加本地电视台的年度广告招标会。
这件事本来定的是由路在远亲自去,但是路在远不在,金娜娜只好通知南汐代替他前往了。
南汐放下电话后,看着坐在门口的妹妹。
妹妹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实在不放心交给保姆来照顾。而且,她和邓嘉祥的那些照片的事余波未了,裴家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她如果出现在公开的场合,必然会受到媒体的围堵追问。
她已经见识过那些媒体记者挖新闻的激烈手段了,旧伤未愈,她不想再添新伤。她更不想自己的形象出现在网站报纸的娱乐版上,和邓嘉祥搅和在一起,被人评头论足。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拿起电话来,打给了廖一江。
她说:“廖总监,路总有急事出国了,我妹妹的状况不太好,需要我的照顾。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招标会,你代表我们公司去参加吧,往年是怎么做的,你酌情参考就可以了。”
廖一江是媒介部的总监,所以她才把这件事派给他。而且论起工作,廖一江不知道强她多少倍,所以她也不想端着副总裁的架子,说什么“决定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之类的。
她曾经在廖一江的手下工作了好几年,廖一江的能力和人品她信得过。
电话那头,廖一江沉默了两秒,说:“我去也好,你现在也不方便面对媒体,我去金娜娜那里取邀请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晚上我向你汇报招标会的情况。”
“辛苦你了。”南汐说。
“不用这么客气的,份内的工作。”廖一江笑着客气了一句。
安排了这件重要的工作,她又给金娜娜打过去电话,把日常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能往后延的,都尽量延后处理,实在无法延后的,再联络她来处理。
她一心处理工作,打完电话后,往门口一看,发现南河已经不在换鞋凳上了。
南汐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跑出来,发现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窗口。窗台那里有她的画架和画箱,她坐在木凳上,看着她自己离家前画的一副画,正在出神。
她那专注的表情,令南汐想起那天赵欣瑶说的话。
赵欣瑶说小河的绘画非常有艺术价值,还说她乐意帮忙给小河介绍专业的策展人。
当时南汐还非常不解,以她和赵欣瑶的关系,赵欣瑶没有理由要帮她这个忙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想必那个时候,赵欣瑶就已经被邓嘉祥发现了私情,而邓嘉祥也一定威胁过她了。
赵欣瑶是想努力挽回被动局面的,所以才会向她示好。只是不知道后来又出什么事,导致这位一向矜贵骄傲的裴夫人做出绑架和非法拘禁这么偏激的举动来。
上午八点半,周医生来了。
例行的检查和打针吃药都做完后,南汐向周医生提出自己的疑虑:“周医生,小河现在过于依赖邓嘉祥,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邓嘉祥失去联络的这几天,她不肯吃不肯睡,情绪躁狂难控。可是昨晚接了邓嘉祥的电话后,她马上就安静了,到现在也没有再胡闹。她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个疑问,路在远早就向南汐提过了。
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发生邓嘉祥被绑架拘禁这件事,南汐虽然觉得妹妹在心理上依赖邓嘉祥,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她也开始有疑虑,毕竟邓嘉祥现在不是她的家人,妹妹不可能一辈子指望着这个男人。如果有一天邓嘉祥不再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那妹妹会变成什么样子?
南汐开始担心妹妹的未来。
可是她的疑问,却令周医生再一次表出现极大的不快。
她说:“这件事你和我讨论好几次了,你先生也不止一次提出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尽到了大夫的提醒责任,如果你现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你可以给南河换医生。”
虽然每一次说到这件事,都会引得周医生不愉快。可是这一次,是她措辞最严厉的一次。
南汐还真没有勇气给南河换大夫,换一个新大夫,完全不了解南河的病情,重新开始熟悉,重新寻找治疗方法,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
南汐犹豫着,没有再说什么。
周大夫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一个电话,走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脸色缓和了好多。她说:“小汐,我知道你和邓先生的事,现在有些复杂,所以呢……小河病到底要怎么治,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决定,如果你打算放弃治疗……”
“我从来也没有打算要放弃对小河的治疗,但是我知道,要治好小河的病,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我想知道,能不能有一个更长远更稳妥的方法……”
周大夫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说:“小汐,其实我觉得,更加稳妥和长远的办法,正是你先生说过的那个方法,就是把小河送去疗养院,和那些患有自闭症的人在一起,每天接受很专业的照顾。”
南汐听周大夫这样说,很坚决地摇头:“周大夫,听你的用词,我就能明白了。你说那些疗养院能给小河很专业的照顾,你没有说是专业的治疗。可是,小河与那些治愈无望的自闭患者不同,她还是有希望能好起来的,是不是?”
“这个……”
周医生沉吟两秒,刚要开口说话,南汐的手机响了。
南汐接起来,居然是邓嘉祥打来的。
他说:“小汐,今早我跟看守的警察商量了,他们允许亲人探视。我不太放心小河,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南汐心里很清楚,也许他的内心里,更想到见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小河。
她看了周医生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跟我走,她现在不太听我的话。”
“让我跟她说,她一定会听话的。”邓嘉祥的声音里透出得意来。
南汐心里极不舒服,可是她看着自己的妹妹,还是按下了免提,把邓嘉祥的声音放了出来。她说:“小河听得到,你说吧。”
邓嘉祥开口喊了一句:“小河。”
南河躺在床上,一听这个声音,马上坐了起来,眼眸里闪闪发光,显露出无比的喜悦来。
“小河,嘉祥哥受伤了,住在医院里,不能回家陪你。你跟着姐姐来医院看我好不好?”
南河专注地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听到邓嘉祥的问题,她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南汐替她向邓嘉祥传达这点头的意思:“小河点头了,你接着说吧。”
“小河真乖,让姐姐帮你穿好衣服,然后带你出门,你坐姐姐的车,让姐姐把你送到医院来,就可以看见嘉祥哥了,好不好?”
南河又点头。
“她听懂了。”南汐又说。
邓嘉祥开心地笑了一声:“我知道她一定听话的,我在医院等着她。”
放下电话后,南汐叹了一声,冲着周医生苦笑一下:“跟你争了半天,我还是要带着小河去见一见邓嘉祥……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那我受些委屈,又能算什么?”
周医生拍了拍南汐的肩膀:“你不容易,我知道的,你是一个好姐姐。”
南汐给南河穿好出门的衣服和鞋子,领着她走出家门,坐上了车,开往邓嘉祥所在的医院。
整个过程中,南河都乖乖的,毫无反抗。
到了医院,停好了车,南汐牵着南河上楼,来到了邓嘉祥的病房门外。
不等南汐开门,南河隔着门玻璃看到了邓嘉祥,发出一声欢呼,推门就冲了进去,跑到病床上,扑到了邓嘉祥的身上。
南汐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比沉重。
邓嘉祥摸着南河的头发,眼睛看着门口的南汐,眼圈有点儿红。
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脸色青白,眼角、鼻梁、嘴角都有伤,额头上也贴着纱布。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的确像是腿不太方便的样子。
南汐走了进去,站在病床边上,拉了南河一把:“小河不要缠着嘉祥哥,他身上有伤,会痛的。”
南河听得进,抱着邓嘉祥的手臂,趴在他的身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不要管她了,由她去吧,她这几天一定吓坏了,以为我不要她了呢。”邓嘉祥抬起手臂,用病号服的袖子在眼睛上擦了擦。
不知道怎么的,面对遍体鳞伤神情憔悴的邓嘉祥,南汐竟然没有一点儿同情。
可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询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邓嘉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说道:“别的都没什么,再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就这两条腿……到现在也没有知觉,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南汐很想说:你自作自受!
看着邓嘉祥那虚弱委屈的表情,她又不好把真话讲出口,只好说:“既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就不必担心了,好好地养伤吧。”
“哪里能好好地养伤?”邓嘉祥叹息一声,“你没看见那两位警察吗?昨天就来找我录口供,今天一早又来。以后的事还多着呢,恐怕要烦一阵子了。”
南汐内心里仍然有一个声音在说:“咎由自取,要不是你那么迷恋财钱,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但她面上只是挑了挑眉,什么话也没说。
邓嘉祥见她脸上没有表情,自嘲地撇撇嘴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在心里偷偷地骂我:活该!谁让你贪财爱富?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南汐摇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有资格评论。”
“你说与你无关,那你还来做什么?”邓嘉祥很伤心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小河,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对不对?”
“是的。”南汐毫不犹豫地答一句,“你们家里人起了内讧,我一个外人除了旁观,还能说什么?”
“你想当一个旁观者,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昨天赵良卯为什么要扣留你,因为你与我不是毫无关系的人,他想利用你来影响我。是他的女婿跟他不是一条心了,否则的话,他真的来威胁我,为了你和小河的安全,我还真就不敢咬出赵欣瑶来,也许就随便把责任推到青叔身上,就了事了呢。”邓嘉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偷瞄着南汐的脸。
南汐面无表情,动了动嘴唇,说道:“我和小河被扣留,我不怪你,毕竟是我把小河留在那里的。现在我们被接出来了,这件事就算了。剩下的事,的确与我无关了,你好自为之吧。”
“小汐,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我爸妈看到,可是我在这里除了你,再无其他的亲人,如果你不肯帮我,我瘫痪在床上,要怎么办才好?”邓嘉祥哀伤地皱了眉。
“你要我帮什么忙?”南汐问。
“我不能什么事都靠警方,我需要一个很好的律师,我受到了这么大的人身伤害,岂能轻饶了赵欣瑶?除了刑事的部分,我需要一个律师来帮我处理人身伤害赔偿这一部分的诉讼,而且……不久的将来,可能还需要处理我的离婚官司……”
“离婚?裴娇倩已经向你提出离婚了吗?”南汐吃了一惊。
第83章 报应
邓嘉祥突然提到他要离婚,着实让南汐吃了一惊。
他和裴娇倩才结婚几天?这么快就离婚,岂不是在了儿戏?
可是转念一想,他和岳母的关系闹成这样,一个住进医院,一个进了监狱。一家人弄成这样,婚姻的确是很难继续下去了。
对他来说,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就仿佛是人生中的一场闹剧。他欢欢喜喜地上场,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这一出戏。没想到上了台后,跌跌撞撞,没有演到结局,就因伤退场了。
邓嘉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说:“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离婚是必然的了。只不过,我不会便宜了他们家,不达到我的要求,我坚决不会签字……我需要一个好的律师……”
南汐很想问一问他,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要求?是打算狠狠地敲裴家一笔?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有羞耻心?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有热血有理想的男人哪里去了?到底是她一直识人不清?还是这个男人变得太快?
“你要我帮忙找一位好律师,是不是?”南汐无心也无力去评判这个男人,他的个人生活,已经不在她可以干涉的范围内了,考虑到在小河这件事上,他的确是帮了不少忙,所以如果他现在对她有所求,只要不过分,她能帮则帮。
邓嘉祥点头:“是的,我需要找一位最好的律师。”
“好,这件事我帮你,一会儿我离开医院,就去帮你解决聘请律师的事。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和裴家之间的恩怨矛盾,过错也不全在赵欣瑶,适可而止吧,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了,对你没好处。”南汐实在忍不住,就劝了他一句。
可是邓嘉祥一听到赵欣瑶这个名字,眼睛立即便有仇恨的光在闪动:“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于他们家的人,我怎么做都不过分。我不能白白地捱这些打,赵欣瑶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要怎么样?”南汐皱了一下眉。
“这一次我会咬死她,不让她尝几年牢饭的味道,我就不姓邓!还有她的女儿,那个小□□!等我把她的丑事揭出来,看哪个男人以后还敢娶她!”邓嘉祥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这些事警方会处理,你能做的也只是如实供述,除此以外,你还能做什么?”南汐实在不爱听他讲话,就小声嘀咕了一句。
邓嘉祥一握拳:“我受到的伤害,要得到赔偿。裴娇倩要离婚,也要付出代价!”
南汐实在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便沉默了。
这个时候,护士进来给邓嘉祥打针换药,南汐就站到了窗边,看着窗外。
医院的大门口,有许多的媒体记者蹲守在那里,在等待警方的最新消息。她刚才来的时候,直接开车进了地下车库,才躲过了那些人的关注。否则她一定会被围住,被那些媒体穷追猛问。
她抬手看了看表,上午九点半了。
算一算,离路在远上飞机的时间,刚刚好十个小时。如果他真的在中途转机,这个时候应该还到不了英国。
明明知道是这样,她还是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路在远的号码。
果然不出所料,路在远的电话依然关机。
南汐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在乱抓,火急火燎的。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路在远这次回英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她正在焦虑,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邓先生,家属来了吗?”
她转头一看,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应该是邓嘉祥的主治医生了。
医生走到病床边上,低头看着邓嘉祥:“你不是说今天上午家属会到吗?请问人来了吗?”
邓嘉祥看了南汐一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指向她,对医生说:“来了,就是她。”
哎?这是什么状况?
南汐急忙朝着医生摆手:“我不是他的家属,如果医生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跟家属商量,我可以代为通知他的家。。。。。。”
“不要!”邓嘉祥大声喝止她,“不要惊动我的爸妈,要是被他们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崩溃的。”
南汐一下子想起了邓嘉祥的父母,那一对生活在遥远的南方小镇上的老夫妻。
那是两个朴实善良的老人,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饼屋,卖各种各样好吃的中式糕饼。他们以自己的儿子为骄傲,他们起早贪黑,勤奋劳作,用并不丰裕的收入,养大了邓嘉祥,供他念完了大学。
以前,南汐每年都会跟着邓嘉祥去那个小镇上看望邓家父母,老两口非常喜欢南汐,说南汐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善良的女孩子,男人娶媳妇一定要娶一个心眼儿好的,日子才能过得顺心。
在他们家住几天,老两口会费尽心思变着花样给南汐做好吃的,临走还要大包小包地带上。
南汐曾经真诚地邀请过老两口到d市来玩,可是他们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小镇。邓嘉祥的爸爸说:“饼屋离不开人的,我们两个走了,饼屋就要关门歇业了。”
“那就歇两天呗,你们两辛苦大半辈子了,歇两天也是应该的,跟我们去几天,休息好了,回来再开业,不是一样?”南汐笑着答。
邓妈妈就摇头:“不行的,停一天,就少赚一天钱。趁着我们身体还好,多做几年,就能给嘉祥在大城市里买一栋房子了。”
“阿姨,你不用操心房子的事,我父母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巨额财富,但他们给我留了一栋房子,很大的。你们老两口一起过去住,也都能住得下。”南汐说。
邓爸爸立即摆手:“我们家娶媳妇,房子当然要我们家来买。要是你们结婚以后,嘉祥住在你家,那不成了入赘?”
。。。。。。
想起这一对善良的老人,南汐心里酸酸的。
她叹出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邓嘉祥见她面部线条变柔和了,马上抓紧时机说:“只是一个手术,还是不要惊动我父母了,我听医生的,你代我父母签个字就好了。”
“手术?”南汐疑惑,“不是都做完手术了吗?还要做什么手术?”
“是这样。”大夫开口了,“邓先生送进医院后,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发现在他的肾上长了一个瘤,已经很大了,需要马上治疗才行。”
南汐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邓嘉祥朝着她苦笑:“这是报应,你说呢?不过也是好事,如果没有这回的事,也许这个瘤子会在我的身体里长得更大,到时候变成了绝症,也是未可知的事。”
南汐没心思听他开玩笑,她缓过神来,说:“这么大的事,我不能签字,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如果非要家属签字,你可通知裴娇倩来签。。。。。。”
“小汐!”邓嘉祥露出一个凄怨的表情来,“我和裴家闹成这样,你让裴娇倩来为我的手术签字?警方现在都不允许裴家的人来见我,就算是他们让裴娇倩来,她只会一刀捅死我,还会在意我要不要手术的事吗?”
南汐有片刻的无语,想了几秒之后,她说:“。。。。。。那你可以自己签,总之我不能签字,我没有资格,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夫皱了一下眉,对邓嘉祥说:“邓先生,这样可不行,你还是应该尽早把家属叫来,才好商定治疗方案。”
“大夫。。。。。。”邓嘉祥难堪地抿了抿嘴,“她就是我的家属,只不过我们有些小误会,正在彼此生气,让我跟她好好谈一谈,她不会不管我的。”
大夫看了南汐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
南汐哼了一声:“邓嘉祥,你当大夫是傻子吗?地球人都知道,你是裴家的女婿。你现在把我当作家属叫来,大夫会怎么想?”
“他只管医病,还管病人的家事吗?”邓嘉祥回了她一句。
“那我也不可能在你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担不起这个责任,这件事也轮不到我来管。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想小河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因为你要手术了,缺了一个签字的人,才叫我来。”南汐说着话,已经到病床边。
她拉起小河的手,说道:“小河,嘉祥哥累了,需要休息了,我们回家吧。”
南河从进病房开始,就一直靠在邓嘉祥的身边。她安静地坐着,有时候会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翻一翻,有时候转过脸,专注地看着邓嘉祥,听她讲话。她的脸上,是这几天来少有的安宁平和满足。
南汐拉她,她马上撅了嘴,使劲地往邓嘉祥的身后躲。
“你别难为小河了。”邓嘉祥看着南河,对南汐说,“就算你不管我,我也不会不管小河,她这几天已经受了不少的惊吓,你别再惹她不开心了,就让她在我这里呆着吧,反正这里有医生有护士,甚至还有警察把守着,安全得很,你尽管放心。”
“我只是带她来见见你,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南汐坚持着,去扯南河的肩膀。
南河干脆倒在了邓嘉祥的身体,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说什么也不走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邓嘉祥突然就恼了,伸手猛地推了南汐一把,“你恨我恼我,只管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难为自己的妹妹?你看你把她吓的,你太粗暴了!”
南汐被指责对待妹妹粗暴,便松了手。
她站在床边,瞪着妹妹看了一会儿,说:“无论如何,不能把她留在医院,我去叫大夫来,给她打一针镇静剂,把她弄回家。”
“又镇静剂!你干脆弄点儿□□,直接毒死小河算了!镇静剂是什么好东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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