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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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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镇静剂!你干脆弄点儿□□,直接毒死小河算了!镇静剂是什么好东西?动不动就往小河身上扎!你怎么这么狠心?”邓嘉祥愤怒了。
“我就不该把她带来!”南汐后悔道,“我早该知道是这样!这里是医院!你浑身是伤,现在又要手术,你照顾得了她吗?她在这里走丢了怎么办?”
“你太不了解小河了,她只要在我身边,就是一个乖巧的好妹妹,不信你问她!”邓嘉祥转头看着南河,“小河,在嘉祥这里要乖乖地听话,不要乱跑,好不好?”
南河把头脸在邓嘉祥的后背上,使劲地点头。
“你看!你以为小河什么也不懂吗?她才是真正心疼我的人!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你不懂得和她沟通罢了!”邓嘉祥朝着南汐扬了扬下巴。
南汐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厥过去!
南河可是她的妹妹!她现在被指责不会与妹妹沟通!她能不郁闷吗?
邓嘉祥见她脸都气红了,放低了声音,说道:“小汐,你就让小河留下来吧,就算我求你。说一句不怕你见笑的真心话,现在这个处境,其实我心里挺害怕的。所以我能理解小河,她见不到我,也一定是像我现在这样恐慌不安的。就让我们两个可怜人做个伴,有她在,我也好过一些。我护士在旁边搭一张床,不会委屈了小河。”
南汐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气极了,叉起腰来,冲着南河大吼一声:“南河!你再不跟我走,我就让周大夫来给你打针!”
南河被吼得浑身一哆嗦,更加用力地抱紧邓嘉祥的腰,并且开始哭。
她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邓嘉祥回头看她一眼,眉毛竖起来,指着南汐大喊道:“你别冲小河发脾气!她只是一个生病的孩子!你有脾气冲我来!你不就是觉得我和小河拖累了你吗?你尽管去过你的好日子!小河以后由我来照顾了!我们两个以后相依为命!完全不用你操心!”
“你废话!我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要你操心?再说了,你自己还要手术,你照顾得了小河吗?”南汐觉得他很不可理喻,忍不住争辩了起来。
“我不手术!反正那个瘤长在肾动脉上,手术就要切掉一个肾!不手术又很难治!我干脆不治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照顾小河一天!哪天我死了,你再来把小河接走!”邓嘉祥突然就抓狂了,拍着自己的双腿,大声叫嚷着不治了。
南汐安静了。
肿瘤长在肾动脉上,那是不是很严重?自己跟一个患了重病的人大吼大叫,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默然两秒,转身出了病房,往医生的办公室去。
她见了刚才巡房的那位中年男医生,问他:“大夫,邓嘉祥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他的左侧肾动脉上长了一个肿瘤,检查结果今天下午出来,但不管这个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都要想办法根除,否则越长越大,压迫动脉,后果很严重。”
“可以动手术切除吗?”南汐问。
“因为肿瘤长的位置特珠,如果动手术,只能是切掉一个肾。如果要保留这个肾,采取保守疗法,疗程会很漫长,而且有复发的可能。所以我们需要跟家属商量,到底要采取哪种治疗方法,需要家属签字同意才行。。。。。。你。。。。。。能做这个主吗?”大夫问南汐。
“不能!”南汐马上否认,“我可以跟他的家属联系,但我不能代替他的家属做这个决定!”
“那好吧,请尽快联系他的家属。”大夫叹了一口气,低头工作,不理南汐了。
南汐走出医生办公室,回到邓嘉祥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邓嘉祥靠在床头上,手里端着一本书,正在读着。南河就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欢快轻松的微笑,抱着双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认真地听邓嘉祥读书。
那一瞬间,南汐有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好像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生活一如往常,平淡顺畅。
没有背叛,没有分手,没有闪婚,妹妹没有旧病复发,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南小姐,请让开一下。”一个声音在南汐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意识到自己堵在了门口,赶紧闪到一边。几个警察同时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南汐就站在门口,看着几个警察走到了床边。他们指着南河说了几句什么,邓嘉祥比比划划地向他们解释了一通。警察们打量了南河几眼,相信了邓嘉祥的话。
然后他们坐下来,拿出纪录本,开始问邓嘉祥一些问题。
隔着一扇门,南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听到。
她转身,慢慢地走下楼去。
医院的一楼大厅里,有一间冷饮店。南汐走进去,点了一杯橙汁,坐在窗口的一个位子上。她也不喝饮料,只是托着腮往外望着,心里乱乱哄哄的。
十分钟后,她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遥远南方小镇上那间饼屋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一个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谁呀?”
南汐艰难地抿了抿嘴唇,叫了一声:“邓妈妈,是我呀,我是小汐。。。。。。”
第84章 真朋友
电话里传来邓嘉祥的妈妈那柔软慈祥的声音:“哟,是小汐呀!你回来了?”
“哦。。。。。。”南汐应了一声,心中暗暗想:回来了?我去哪里了?
就听邓妈妈接着说:“哎哟!一个小姑娘家,以后不要那么逞强,我看电视里,外国整天都在打仗,你自己去,多不安全啊。自从上次嘉祥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出国学习去了,我和他爸爸担心了好几个月呢。好在你平安回来了,回来就好,瘦了没有?让嘉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心疼女朋友,让女朋友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天我骂他了!”
“哦。。。。。。”原来他们分手的事,邓嘉祥没有告诉他的父母。
“小汐啊,等你放了假,和嘉祥回来一趟吧,我和他爸爸都很想你们了。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梅菜扣肉。他爸爸知道你爱吃这道菜,今年晒的梅干菜都留着呢,说要留到小汐回来再吃,都不让我动呢。”邓妈妈在电话里笑嘻嘻的,好像听到南汐的声音,真的令她很开心。
“邓妈妈,你和邓爸爸有空来d市一趟吗?”南汐问。
“不行啦!饼屋太忙,离不开啊。”一提到饼屋,邓妈妈欢喜起来,“最近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能赚二百多块,我和嘉祥他爸算了一下,如果生意一直这么好,加上我们以前的积蓄,明年就可以给你们买结婚的房子了。你们俩儿谈恋爱谈了这么多年,也该结婚了,这婚房买不上,我和嘉祥他爸心里有愧啊。”
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南汐实在没有办法开口打击她,她犹豫再三,说道:“邓妈妈,你和邓爸爸不要太辛苦,有好吃的也不用留着,你们应该吃好才对。。。。。。婚房也不用买了,你们。。。。。。不要太操劳,保重身体。”
“果然还是小汐贴心啊,嘉祥都不会说这么体贴的话呢。有你这几句话,邓妈妈心里就乐开花了,呵呵。。。。。。放假了一定回来玩哟,邓妈妈可想你了呢。”邓妈妈对南汐真的是十二分满意,言语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爱之情。
南汐始终没有办法开口说出她和邓嘉祥已经分手,也没有办法告诉邓妈妈最近邓嘉祥惹出来的那些祸事。
那些话,就由邓嘉祥自己跟他的父母讲吧!
于是她和邓妈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回味着邓妈妈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对她说的那些热情体贴的话语,心里酸酸的。
刚才听医生说的那些话,邓嘉祥这个病分明就很棘手。而他现在除了这个肾病,还有一身的内伤外伤需要养。难道她真的就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完全置他于不顾吗?
若是没有南河这件事,也许她做得到。毕竟是他背叛她在先,他现在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应该家属做的事,的确轮不上她操心。
可是她不能忘了,邓嘉祥再怎么贪富恋贵,在小河这件事上,他的确是承担了压力,并且帮了她一个大忙的。
就冲着他对小河的关照,她也狠不下心来完全不管他。
如果他真的需要手术,难道真的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字吗?
南汐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心里真是好不为难。
正这个时候,她手里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廖一江打来的。
“喂?”她接起电话来。
“南副总,电视台的广告招标会已经结束了,有些事需要向你汇报一下。。。。。。”廖一江的声音传过来,一板一眼,完全是一副工作的态度。
南汐正头痛,赶紧制止他:“如果不是紧急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廖一江听说她的声音很疲惫,并且有一丝不耐。他顿了顿,说道:“小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南汐客气一句,就想挂电话。
“小汐!”廖一江急忙喊住她,“你先别急着放电话,你听我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邓嘉祥跟他的岳母闹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他的岳母又与路总的那个摄影师朋友有染,这也不是秘密了。现在邓嘉祥在医院,他的岳母在羁押所,而路总又在这个时候离开国内,回英国去了。这些都不是你的事,可又都与你有关系,这种情况下,你还说你很好?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廖总监。。。。。。”南汐被他切中要害,心里涩涩的,“也不是完全没事,但都是家里的事,你帮不上的。”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我就能帮得上。。。。。。如果路总在,自然是轮不上我操心你的事。但是现在路总不在,有些事你自己扛着,会很辛苦的。如果你把我当朋友,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我真的能帮到你呢。”廖一江很真诚地说。
南汐犹豫了一下,说:“是邓嘉祥。。。。。。”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提起邓嘉祥来,廖一江鄙夷地哼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管他如何向你卖可怜,你都不要搭理他!”
“你怎么知道他在向我卖可怜?”南汐还没有说什么事,就被廖一江猜中了,她挺惊讶。
“这还用想吗?他在d市本来就没有亲人,原本倒是有一些朋友,可是自从他娶了裴娇倩,朋友之间也疏远了。何况他现在得罪了赵良卯,哪个朋友不怕死,敢跟着他蹚浑水?说来说去,他现在除了仗着照顾过小河,可以向你卖一卖可怜,还有谁能帮他?”廖一江分析道。
“哦,你说得还真对。”南汐应道,“如果他只是受伤,我也用不着理会他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前天被警方送进医院后,除了一身的内外伤,他还查出了别的毛病。”
“什么毛病?不会是绝症吗?”廖一江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倒不是绝症,不过挺麻烦。听医生说,他的肾动脉上长了一个瘤,正在做病理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但不管是哪一种性质,都必须要马上治,否则肿瘤长大后,压迫动脉,后果不堪设想。”南汐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也希望廖一江能给她出一个妥当的主意。
“不就是一个手术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切除一个肿留不算什么难事,通知他的父母就好了。”廖一江很理智地答。
“我刚才给他妈妈打电话了,他妈妈甚至不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我实在不忍心伤害那么善良的老人,要不要通知他的父母,还是由他自己来决定吧。”南汐说,“至于那个手术,你还没有听明白。肿瘤长在他的肾动脉上,不能在肿瘤上开刀,如果要手术,就要切掉一个肾。如果想留住那个肾,采取保守疗法,那么治疗的过程会漫长而痛苦,而且不能保证效果,即便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
“那又怎样?”廖一江对邓嘉祥毫无同情心,“病长在他的身上,他做为一个男人,就要有勇气承担。就算是切掉一个肾,又是多大的事,他还想因为生病就赖上你吗?”
南汐想,廖一江果然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思考问题,冷静理智,丝毫不掺杂情感因素。
她犹疑一下,说道:“你说的自然都对,可是我的处境,你考虑过没有?小河到现在仍然对他依赖得很,他不在的时候,小河就急躁不安,见了他,小河就会安静下来。现在小河就在他的病房里,我刚才试图把她带走,她死死地抱着邓嘉祥不放,你让我怎么办?一棒子打晕自己的妹妹,然后把她扛回家吗?”
“小汐。。。。。。”廖一江语重心长地叫了她一声,“你心疼小河,我能理解。可是你越在意小河,邓嘉祥就会越得意。以后要是他用小河做为砝码,威胁你回到他身边,你也答应吗?”
“那不行!”南汐果断地回答,“这是两码事,他受伤卧床,麻烦在身,又查出这样的病来,为了小河考虑,我能帮到他的地方,我会尽可能地帮他。但是重新回到他身边,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别说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我没有结婚,我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我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
“那就好。”廖一江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说,你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南汐。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你来做什么?”南汐只是想让他帮忙出个主意,没想到他竟然要亲自过来。
“邓嘉祥不是需要一个人帮他确定治疗方案,并且在同意书上签字吗?做为他的老同事,老上司,我来做这件事,总比你做要好吧?”廖一江轻松地说道。
“啊?你吗?”南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事,你跟他非亲非故,也谈不上是朋友,你愿意做这样的事?”
“你放心。”廖一江笑了一下,“邓嘉祥那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关于他的病,兴许他心里早有主意了呢。他只是想藉由这个借口,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得你的同情。他对你一直不死心,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果我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由我来签字,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真的会这样?”南汐仍有疑问。
“不信你等着瞧。”
廖一江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汐知道他一会儿就能到,终于有人代替她承担下来这件事,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
如果廖一江不出面,这件事她怎么做都不对。置之不理,显得她过分冷血。可是真的让她来承担这件事,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路在远回来一定会不高兴。
想起路在远,她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吧?为什么还不打来电话呢?
她心里正七上八下,突然感觉眼前光线一暗,有一个人站在了她的对面。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裴娇倩!
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里都能碰上她!
南汐心里懊丧,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裴娇倩神情疲惫,脸色极不好看,以往那种神气活现的傲慢之态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了。她低头盯着南汐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矮身,就坐在了南汐的对面:“你是来看邓嘉祥的?”
南汐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她:“我是带我妹妹来见邓嘉祥的,我妹妹的状况你也知道,最近几天她极度不安,尤其昨天被扣留,又被强行带走,受了极大的惊吓,见一见邓嘉祥,对她是一个很好的安抚。”
“哼!”裴娇倩冷冷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没有兴趣知道。”
“那你坐到我的对面,是为了什么事?”南汐一直没有办法忘记那日的屈膝之辱,对裴娇倩完全没有好态度。
裴娇倩敛了眼睫,沉默了两秒,说:“我们家最近发生的事,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昨天离开的时候,已经看到我外公的情况了。他老人家现在就在楼上,完全没有办法言语了。我妈妈在羁押所里,能不能出得来,完全取决于邓嘉祥怎么跟警方说。我试图以家属的身份去探望邓嘉祥,可是警方不允许我接近他。。。。。。”
南汐猜到她要说什么,截住她的话,说道:“这都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你讲这些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也不是完全与你无关,你听我继续说下去。”裴娇倩不管南汐爱不爱听,“我们家最近麻烦不断,从表面上来看,都是邓嘉祥惹出来的事,但是昨天我外公告诉我,我才真正发现,其实每一件事背后,都有卷毛先生的影子。。。。。。”
南汐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儿跳起来。她一拍桌子:“你简直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急糊涂了,我老公跟你们家没有一点儿关系,一切都是你们家的内部矛盾,你诬赖我老公,想要干什么?”
“我是不是诬赖他,你想一想便知道。”南汐急了,裴娇倩倒镇定了,“在他没有出现以前,我们家这么多年都太平无事,他一到,什么事都来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因为这个?照你这样的逻辑,这座城市里每天都许多的外地人外国人光临,你为什么不去诬赖别人?为什么单单盯着我老公?”南汐争辩道。
裴娇倩立即又追加一条:“ben是谁的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他要拍什么纪录片,难道我们国内就没有摄影师了吗?他非要从英国找过来一个人,难道你看不出他的目的?”
“笑话!男女之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没错!ben是路在远的朋友,可ben与你妈妈之间的事,又不是我老公教唆的,你妈妈也是喜欢ben年轻英俊,跟我老公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不是卷毛教唆ben来勾引我妈?”裴娇倩见南汐怎么也不信,也急了。
“他为什么要教唆ben去勾引你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南汐愈发强硬起来。
裴娇倩被反问这一句,脸都红了。她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卡在喉咙里,愣是没有说出来。好一会儿,她才说:“合理的理由当然有,只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卷毛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男人,你对他的了解,简直太贫乏了!”
南汐哧笑一声:“笑话!你跑到我面前来污蔑我老公,又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你想挑拨离间,却只有这点儿水平吗?”
裴娇倩被呛,有苦难言。
正这个时候,南汐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见廖一江正在朝着医院大门走过来。她也不搭理裴娇倩,起身就往外面走。
“哎!”裴娇倩见她要离开,急得喊了她一声。
南汐站定,回头看她:“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裴娇倩的确是有话要说的。
她的妈妈在羁押所,她的外公现在全身瘫痪、言语不清。而她的爸爸也不知道想什么,完全不关心妈妈和外公的事,令她感觉压力极大,不堪重负。
她不想妈妈坐牢,所以她昨天就想见一见邓嘉祥,跟他好好谈一谈。
可是警方明确拒绝她接近邓嘉祥。
所以,刚才她看见南汐坐在这里,她马上意识到,南汐可以见到邓嘉祥。
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打算向南汐求个情,给邓嘉祥带个话儿,让他放过她的妈妈,他要钱要股份,都是可以商量的事。只要能让妈妈出来,她愿意付出代价。
但她实在不擅长做求人求情这种事,开口没几句话,没有说到正题上,反而把南汐惹急了。
现在气氛冷掉了,看着南汐冷冰冰的眼神,她心里打鼓。
要怎么开口求南汐才好呢?
第85章 报应来得这么快
裴娇倩这位千金大小姐,遭遇了她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困境。
以往不管她惹出多大的麻烦,家里人都会帮她解决。外公一定是最宠她的,妈妈也会护着她,爸爸虽然对她很严厉,但是真出了事,他还是会关照她这个女儿。
可是如今,外公躺在病床上,妈妈身陷囹圄,爸爸心存异念,一家人四分五裂,她面对这样的残酷局面,感觉很慌张很无助。
大夫告诉她,赵良卯的身体已经彻底垮掉了,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裴娇倩很害怕,她一早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只说他要忙,要她在医院好好照顾外公。
她问爸爸关于妈妈的事,爸爸说:“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爸爸这一句“我会看着办。。。。。。”,透着那么一股子阴谋的味道。她想阻止爸爸,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活到二十五岁,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外公已经不可能再康复了,她需要妈妈在身边,只要妈妈在,总会有办法度过难关的。
而唯一能把妈妈捞出来的希望,就在于邓嘉祥的那张嘴巴。他向警方怎么说,直接决定了妈妈的命运。她希望能说服邓嘉祥改供,她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邓嘉祥现在处于警方的保护之下,她没有办法接近他。
所以她才想到求南汐帮忙带话,可惜她不擅长放低姿态求人帮忙,她一开口,就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搞僵了。
南汐站在那里,回头看她:“娇倩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裴娇倩的心里千斤重,嘴巴像是糊了粘胶,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那些服软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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