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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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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找不到我,就会回去了吧。

于是我就在山上耐心等着,等着那些人离开后,妈妈上山来找我。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我听到山下传来嘈杂的喊叫声。

我还是不敢动,直到我分辨出有一个声音在喊:“快救火啊,陈家阿公阿婆还在屋子里呢!”

我意识到,太奶奶家着火了!不光是太奶奶和太爷爷在屋子里,我妈妈也在屋子里呀!

是刚才那群人干的吗?杀不了我,就杀我妈妈泄愤吗?

我从石窝后头跳起来,拼了命地往山下跑!

不等跑下山,我就已经看到太奶奶家的房子被大火吞噬的场面了。草房子根本连一点防火性都没有,火苗像是漫延开的潮水,将那几间草房子淹没,烧得噼里啪啦。

村子里的人都跑出来,有人在救火。

我发了疯一样冲过去,大喊着:“妈妈!妈妈!”

火苗舔到了我的鼻尖上,随即一位叔叔就把我抱住了,冲我大吼一声:“找死啊?离火远一点儿,没看大家正在救嘛!”

可是我哪里听得进去,我两条腿发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去了,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疯了一样地嚎叫,最后过来两位中年的阿姨,才把我制住。

火势很大,根本就救不了。

那些人徒劳地拎着水往火上浇,也阻止不了太奶奶家的几间草房被烧成了灰烬。

等到火熄灭的时候,我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哭都哭不出来。

我爬到废墟灰堆里,到处乱扒。明明知道那样的大火,如果人在屋子里没有跑出来,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可我还是疯了一样在残灰余烬中寻找着。

我的人生中,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如果她死了,我怎么办?

那是我生命中最绝望的时刻。

我胡乱地找寻着,在一堆黑色的烧焦物下面,我扒出了一具烧焦的人的身体。我当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脑子一晕,差点儿就昏死过去。

正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句:“呀!缸里有一个活人!”

我发疯一样地扑过去,就见太奶奶家装水的那只大瓦缸倒在地上,两个男人正在从缸里面拖出一个人来,浑身烧伤,面目全非,像一条烤糊了的鱼,黑乎乎软趴趴的。

可我知道那是我妈妈,因为太奶奶和太爷爷年岁大了,身体佝偻,一眼便可辨认得出来。

我扑过去,跪在妈妈的身边,心如油煎,却只能张着两只手哭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村里的人在我身边忙碌着,呼喊着,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那一刻,我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我的眼里只有眼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妈妈。

后来,有人来抬我妈妈,我尖叫一声,扑上去就咬人家。

几个人把我拉扯开,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娃儿吓傻了吧,他妈妈还有一口气在呀,得赶紧送到林大夫那里啊!”

我听懂了这句话,没再挣扎,跟在那些人的身后,一路跑到了林大夫的家里。

林大夫是那一带有名的民间医生,附近的人生病了从来不去大医院,都找林大夫治病。

那些人把我妈妈放到林大夫家做为诊室的那一间屋里,然后我就看到林大夫上下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摇头。

我扑通就给林大夫跪下了,抱住他的腿,求他一定要救活我妈妈。

林大夫把我拽起来,对我说:“救活了,也是一个废人了。”

“那也要救!”我说着话又要跪。

林大夫抱住我:“当然救……当然救……”

我当时还不知道林大夫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我妈妈被烧得毁容了,所以他才会说“救活了也是一个废人了”。

我看着林大夫从隔壁屋子里抱进来了一捆草药,捣烂了往我妈妈身上敷。

看着他忙活得满头大汗,我把他想象成了漫画书里的江湖神医。我想象着他的医术神奇不凡,等那些草药从我妈妈身上揭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像以前那么年轻漂亮。

身处最黑暗的境地里,我不得不用自己最后一点勇气,尽力把事情往明亮处想。

直到我看见林大夫的一个徒弟,搬起我妈妈的左腿,给她上药包扎,我才猛然间发现,我妈妈的左腿居然少了一截!小腿以下的部分完全没有了!

我的心跳差点儿停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大火把左腿烧没有了?那为什么右腿还在?

我的精神快崩溃了,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他们忙完了,林大夫走过来拍拍我的头:“孩子,我尽力了,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妈妈的脚被烧掉了吗?”我怯怯地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傻小子,那不是烧掉的,那是砍断的,伤口齐刷刷的,应该是菜刀或斧头之类的利器砍断的……她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林大夫同情地看着我。

砍断的……是谁砍断了我妈妈的脚?是那几个人对不对?他们本来要杀了我,可是我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于是就迁怒我妈妈,砍断了她的脚,一定是这样!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激烈的涌动,可是我的表面却无比平静。

我蜷缩在妈妈的床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天亮了,天又黑了。

漫长的一天一夜,不停地有人在这间屋子里来来去去,好心的林大夫和他的老婆几番过来劝我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我都听到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他们。

我活着,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丧失了活人的机能,唯一活跃的就是我的大脑,那里面有无数只野兽在奔腾。

第二天夜里,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头顶那盏昏黄的灯,头痛欲裂。

“在远……”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虚弱、沙哑、模糊。

我转了一下眼珠,意识到那是我妈妈的声音,“噌”地跳起来,扑到床沿上:“妈!妈!是你喊我吗?”

我妈妈像一具木乃伊一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笔直僵挺。

我喊她,她不应。

我急得大叫:“林大夫!我妈活了!你快过来看看!”

林大夫披着一件衣服冲进来,掀开我妈脸上的纱布,惊喜地说:“哎呀!挺过来了!”

我连忙看上我妈妈的脸,在那片渗满了药汁和血污的纱布下面,我妈妈的眼睛是睁着的!她的眼珠通红,四下转动着,焦急地寻找着什么。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我的脸上,眼神从焦急转为欣慰。

不管怎么样,我妈妈活着!

我就像是跟着我妈妈死了一回,又重新活回来了。我心里憋着那么多的恐惧、疑问,在看到我妈妈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我趴在妈妈的床头上,大哭一场。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太小了,太弱了,对于发生的那些事,没有思考判断能力,除了惊慌恐惧,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妈妈在山村大夫的家里,养了两个月的伤。

她没有死,但是正如林大夫所说,她几乎是个废人了。

原来那天晚上,我跑出去以后,那些人就冲进了屋里。他们找不到我,就往山上追。

在山上没有找到我,他们下山以后,把太奶奶和太爷爷绑在床上,把妈妈绑在厨房的石磨上,都勒了嘴,然后就点了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大概是怕我妈妈自己挣脱,那些混蛋用院子里拴狗的铁链子,把我妈拴在石磨上。

火烧起来了,我妈妈想要呼救,可是她死活解不开勒在她嘴巴上的那根皮带子。

草房烧得很快,眼看着她就要葬身火海了,她急了。

她爬向墙角,拼命地伸长了手臂,把放在墙角的一把生铁斧头够了过来……然后……她砍断了自己的小腿……

你能想象一个人抡着斧头砍向自己的腿,那是怎么样一个疯狂的画面吗?

可是我妈妈做到了!

我问过她:“疼不疼?”

她说:“疼,但是已经顾不上疼了,因为命快没了……”

后来……她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腿砍断了,摆脱了铁链的束缚。

火已经很大了,她拖着一条伤腿,已经没有办法爬出火海了。于是她扳倒了旁边装水的大瓦缸,钻了进去,用盖子挡住了缸口……

那以后很多年,我总是在夜里做噩梦,梦见我和妈妈置身一片火海中,通红的火苗舔噬着我们的*,发出嗞嗞的皮肉烤熟的声音……

太奶奶和太爷爷在那一场大火中丧生,我妈妈侥幸活了下来,却已经毁容残肢。

事后,妈妈从不提那晚闯进家里来的人,她也不让我提。当地派出所的人来问房子着火的事,我妈妈也只是说,是太奶奶给菩萨上供,烛台倒了,才引起这一场大火的。

太奶奶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两个月后,妈妈让我推着她去村里,借用村里的长途电话,给雯姨打了一个电话。

几天后,雯姨来了,接走了我和妈妈,把我们带去了澳门。

到了澳门以后,我妈妈才进大医院治她的伤。后来虽然经过几次植皮手术,但是因为烧伤面积太大,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

那一阵子,我像一头发了狂的小狼,天天追问妈妈,到底是谁这么恨我们,对我们下这样的狠手。

我天天嚷着要找那些人报仇。

直到我们在澳门安顿下来,有一天,我妈把我叫到了她的床头,她说:“在远,你不是很想知道,是谁把我们娘俩儿害成这个样子吗?”

“谁?!”我知道妈妈讲出实情了,我紧张地心都揪在了一起。

因为那一段时间,我无数次地想象着,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我跟在仇人的后面,将一桶汽油泼到他的身上,朝他扔一根点燃的火柴,看着他变成一个火人,在地上翻滚挣扎。

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我盯着妈妈的脸,焦急地等待着她说出仇人的名字。

她看着我,两片因为烧伤而有些丑陋僵硬的嘴唇轻轻一动,说出了那个人:“是你爸爸,是他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第106章 不同路

我一直以为,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妈妈也是一直这样对我说的。

突然之间,他又活了过来,我的震惊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妈妈说,那些人不是我爸爸直接派来的,但是整件事都与他有关!

如果不是他贪富恋贵,始乱终弃,她不会变成一个单身妈妈,我也不会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娶了赵家的千金,那个叫赵良卯的人不会如此地痛恨和忌惮我的存在!更不会丧尽天良地对我们母子二人赶尽杀绝!

总之,我和我妈妈如此凄惨的遭遇,都是因为那个负心的男人!他叫裴天鸣!

那天,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也是我的仇人!头号仇人!

其次,才是那个叫赵良卯的人!

我红着眼睛说:“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警察来问纵火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我们应该把裴天鸣和赵良卯弄进监狱里去!我要杀了他们!”

我妈摇头,她说:“宥纶,你太小,很多事你不明白。那个赵良卯敢杀人,他就是有本事能摆平这些事的。他们势力很大,我们母子二人没凭没据,告不倒他们的。”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你就白白受这些罪了吗?”我不甘心,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仇恨让我的心燃烧起来,如果当时裴天鸣站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会拿一把刀捅进他的胸膛里。

我妈妈说:“你要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现在开始,你要争气,好好读书,将来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不要学他们,杀人是最低级的,是犯法的。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赵良卯和裴天鸣生不如死!”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d市。

我在澳门读了中学,高中的时候去了英国。

直到半年前,我妈妈认为时机成熟了,我该回去了。

我在阔别d市十五年之后,回到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

第一天,刚下飞机,就听到了裴娇倩结婚的消息……

南汐也曾经猜想过,这也许是一个始乱终弃、情仇难解的故事。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故事是如此地惨烈。

她想起自己在美基街见到的那个女子。

她确是辛萍无疑了,她失踪了二十几年,生了一个儿子,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独自养大了儿子。

这一定是一位倔强的女子,裴天鸣要娶富家千金,跟她说分手,她丝毫不做纠缠,收了他的钱,果断离开。

然后她默默地生下儿子,躲在城市的一个角落里,悄悄地把儿子养大。

也许那个时候她就怀着一颗怨恨的心,她想把儿子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等儿子长大后,某一天,她会把儿子领到裴天鸣的面前,得意地告诉他:“看!这是我儿子!”

她必然是知道赵良卯的背景为人,所以她才会那么低调,轻易不出门。

可她还是没有躲过赵良卯的追杀。

她大概也想不到,生下裴天鸣的儿子,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她回到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选择生下路在远。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选择权,她生下了裴天鸣的儿子,她在伤痛中培养了他,而他在仇恨中度过了他的青春时光。

现在,他就坐在南汐的面前,弓着身,抱着头。

虽然那些记忆一直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当真将那些疼痛的记忆付诸语言,就好像是用锋利的刀片划开了旧伤疤。

南汐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被密密实实地堵住了。

辛萍母子二人的遭遇,令她震惊。

屋子里寂静下来,路在远很难过,不想说话,而南汐则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好久,南汐开口问:“这么说,我在美基街见到的那个女人……的确是你的妈妈喽?”

路在远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

“她为什么会坠楼?”南汐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因为辛萍残了一条腿,她行动起来应该不太方便的,从窗口掉下去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吧。

路在远重重地叹一口气,直起腰来,用十分沉痛的目光盯着南汐看,良久,他才开口:“因为我给你打电话了……”

“你不可以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南汐觉得这个理由好奇怪,就因为他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的妈妈就从楼上跳下去吗?

“从赵欣瑶出事那一刻起,我妈就催促着我赶紧回澳门,她怕我留在那边,会有危险。可是我不放心你,那时候你还在裴家,而且我联系不上你。她催得很急,于是我干脆不接她的电话……后来……第二天,她继续逼我,她给我发信息说,如果我再不回澳门,她就永远消失,让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我了解我自己的妈妈,她本来就脾气倔强,自从那场火灾后,她的倔强渐渐地发展成为一种偏激。她说要失踪,就真能做出来的。我没有办法,只好按她的要求,乘最近的航班回到澳门……”

“见到她后,她很生气,没收了我的手机,禁止我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尤其是你……”

“你又不是小孩子,她可以没收你的手机吗?你有手有脚,她禁止你与外界联络,你就真的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南汐还是不能理解。

路在远苦笑一下:“我与我妈妈的关系……你不会懂的……她说的话,我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别说她只是把我关在屋子里,就是她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爬到楼顶,然后跳下去!”

南汐讶然。

这样的母子关系,的确是很奇怪。可是在听了那一段故事之后,南汐似乎又能懂得路在远对妈妈这种无条件的服从。

“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你,我知道,我突然离开,你必然会起猜疑,并且事情已经闹开,我不在那里,那些人必然会把关注的焦点转移到你身上。我想我总该给你一个交待,所以那天晚上,我偷偷地溜下楼去,给你打了那一通电话……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我妈看到了。她爬到窗台上,喊了我一声。我吓坏了,转身就往回跑。刚跑到楼下,她就从楼上掉了下来……”

“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吗?”南汐表示怀疑。

路在远动了一下嘴唇:“我没有问过她,我也不愿意去问她,我宁愿相信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南汐无语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叹道:“我就知道,我的故事太复杂,不是一般人能轻易理解的……”

“她为什么嫌弃我?她又没有见过我,怎么能断定我不好?”南汐想起辛萍那鄙夷的语气,心有不甘。

路在远皱了一下眉,说道:“不是你不好……是你出现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做好把儿子分享出去的准备。我是她拿命换来的,从小到大,我就是她的命。这些年我们一直专心于报仇的事,虽然她说过,等报了仇,我要找一个很好的女子结婚,过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发现,她的儿子从此后不属于她一个人了,有另外一个女人抢走了儿子一半的关注和爱护,她……很难接受。”

这是恋子情结吗?

南汐心里觉得很别扭,可是她没有说出来。

这一对患难母子,他们的经历造就了彼此之间坚固的依赖关系,他们的情感注定不同于普通的母子。

她打量着眼前的路在远,觉得他好陌生。

虽然她一直就隐隐猜测,他的身世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她想不到,他的故事会复杂到这种程度。

眼前的他,是一个复仇天使,他怀着深刻的仇恨。

他还有一个同样怀着深刻仇恨的妈妈。

还是那样深刻的五官,微卷的短发,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习惯把修长的腿伸出去,他是路在远。

可他却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路在远。

路在远见她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也不说话,心里忐忑:“小汐……骗了你,是我不对。可说实话,我一点儿也没有后悔跟你结婚。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如果你肯给我一次机会……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路在远说着话,见南汐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冷冷的,他马上收住了自己要说的话。

南汐直了直有些僵硬的腰,对路在远说道:“话说到这里,我就完全明白了。我们这一段仓促的婚姻,我最近一段时间混乱不堪的生活,我妹妹的病发,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对吗?”

“小汐,对不起!”路在远起身扑到对面的沙发上,坐到了南汐的身边。

南汐这次倒是没有闪避,她转头,目光清冷地看着路在远:“路在远,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你应该能明白,如果你只是伤害了我,你说一句对不起,也许我不会与你计较。但是你的行为伤害到了小河,我的妹妹,她也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姐妹二人现在一定会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小河被卷进你的复仇风波中,她那么脆弱,她何其无辜……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治好她的病了吗?”

这件事,不仅仅是南汐一个人的心头刺,路在远每每想起,也会锥心内疚。

对于南汐,他还可以开口说出一句“对不起”,可是对于南河,他连对不起都讲不出口。

更何况,即便他说了,那个小姑娘也是有听没有懂。

南河不会像她的姐姐这样,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指责他的欺骗。她只会用她的自闭式的沉默,无声地向他表达谴责。

这种无言的责备,比拿刀子扎他的心要凶狠得多!

他早预料到,如果有一天,事情的真相摊开在南汐的面前,南河的事必然会成为他们两个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能表达自己的无限愧疚,于是他起身,单膝跪在南汐的面前,低下头:“小河的事,是我预料之外的后果。不过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她的事我负全部责任,等我这次返回d市,我送她去英国接受最好的休养和治疗,她的病一天不好,我负担她一天!”

“不必。”南汐并没有叫他起来,只是看着他,“我并非负担不起小河的生活与治疗,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别人,更不会把她送去遥远的英国。小河是我的责任,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识人不清,害到了她。”

“你别这样说……”南汐自责,令路在远更加揪心。

可是南汐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站了起来:“见到你,我很欣慰。你说了那么多,我现在脑子有些乱。我想回去安静一下,你好好养伤……我们的事,大概也不是今天在这里用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说完,她拔腿就要往外走。

路在远跳起来,单手臂揽住她的腰,一下子将她收在怀里,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小汐!你先别急着走,再留一会儿!”

南汐没有挣扎,她心里好难受。

这个男人因为他自己的目的,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可是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办法彻底痛恨这个男人。她没有办法硬起心肠责骂他,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真的需要冷静,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她与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未来。

“我可以留一会儿,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我不可以视它如不见。你放开我,我们都各自安静地想一想。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很仓促,我不希望离婚的时候也是那么匆忙。好聚好散,我已经伤不起了啊!”

路在远听她提到离婚,更加不肯松开她。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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