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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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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蒲草编成的指环,显然编织者的手艺不怎么样,随便扭了几个结。但是在那扭结的正中央,缝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这是裴天鸣第一次向辛萍表白时,随手从路边扯了几根蒲草,编成了一个草环套在她的手指上,说要用爱情套住她。
辛萍小心地把这个草编指环保存下来,还偷偷拆了她妈妈的珍珠项链,取了一颗缝在指环上面。
裴天鸣看到这个东西,心脏狠狠地抽痛。
一个在人生的清流浊波中打滚几十年的人,突然面对自己年少时青葱烂漫的回忆,那种冲击是很震撼的。
裴天鸣在这一刹那没有控制住情绪,眼睛微微湿润。
但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多少年的历练,他受情绪控制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钟。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只经历时间的风化、已经脆弱发黄的指环小心地捏在手里,翻来转去看仔细了,然后说道:“的确是那只指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竟然还在……不过虽然你有信物,我还是想要需要一个更进一步的证明……你们俩儿跟我回国吧,我带你们去做dna鉴定。”
“dna鉴定?”辛萍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出声音来,“我们凭什么要跟你去做那种鉴定?你信与不信,与我们母子二人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赵良卯已经瘫痪了,赵欣瑶也进了监狱了,你生儿子的梦想再一次破灭,看到你们家一个一个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半生的仇恨都消散了。接下来我要带着我儿子回英国,抛却前尘往事,平静地过完我的下半生,与你裴天鸣再无一丝瓜葛!”
辛萍这话说得响亮干脆,裴天鸣听得一愣,却没有留意到路在远低头看着他的母亲,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裴天鸣以为他们真的要离开了,急切地拦阻:“不行!你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路在远……他是不是我儿子?”
辛萍毫不客气地冷笑:“你儿子?你也配做父亲吗?”
“可是按他的年纪算……”辛萍语意模棱两可,裴天鸣摸不着头脑了。
“不管你怎么算,你也不配当父亲!儿子是我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辛萍藐视着裴天鸣。
但是她这句话的意思,却是间接承认了路在远的确是裴天鸣的儿子。
裴天鸣一下子激动了!
虽然辛萍母子给他找了很多的麻烦,甚至扼杀了他还未出世的孩子。但是他如果真有一个儿子,像路在远这么大,像路在远这么出色,那些事都算得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路在远:“孩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你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竟然能忍住不相认吗?我们差一点儿父子相残,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路在远抽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母亲:“你认儿子倒是挺急,你怎么不问问我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啊……是啊!我也很疑惑,她是在哪里受的伤?”裴天鸣迟疑了一下,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辛萍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但是比起这件事来,他更想知道路在远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故事说起来可长了,裴总是大忙人,时间宝贵,还是赶紧带你的情人回去休养吧,就不要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浪费精力了。”辛萍低头,拉下帽子,作势要离开。
裴天鸣很恼火,这个女人杀了他未出世的孩子,把他从千里迢迢地引来,不就是为了让他听那些故事吗?现在他来了,她又惺惺作态。
他脸一沉,道:“你不肯讲也可以,反正我也没有打算相信你。先抛开你冒充辛萍的事不谈,我们先算一算你伤害我骨肉的这笔帐,来人!”
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守在门外的他的手下们撞开门便冲了进来。
辛萍一看这架势,示意路在远停下来。
路在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他松了手,干脆坐到了床尾的椅子上。
辛萍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对裴天鸣说:“好吧,既然你执意想知道,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当初我和你分手后,你的岳父派人来威胁我,要我远离d市,再也不要回去。我收了他一笔钱,然后答应了他……”
“你拿了我的钱,然后又收了我岳父一笔钱?”裴天鸣皱眉。
“是的!”辛萍并不以为耻,坦然点头,“因为我要养胎和生孩子,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工作,所以我必须要有钱。”
“那后来呢?你离开了吗?”
“没有,我怀着身孕,不愿意远走他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更何况,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我要离开?我搬了家,躲在建平街的一处小院子里。在远就是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辛萍继续说,“眼看着他要上中学了,我开始打算搬家,因为我害怕赵良卯发现他的存在。可是我动作慢了,在我还没有决定搬去哪里的时候,有一天我带在远上街,迎面撞上了青叔。我吓得当天晚上就逃离了d市,躲到了几百里外的姑奶奶家里,但我没有躲过赵良卯的追杀,他的人还是找到我们了。仓促之间,我把在远从后窗推出去,让他往山上跑。那些人没有找到在远,就把我绑在厨房,把姑奶奶和姑爷爷绑在床上,放了一把火,想要把我们全烧死!”
那一段惨烈的往事,无数次在辛萍的记忆中翻腾。此刻再说起,她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姑奶奶家住的是草房,火很快就烧到我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的儿子还小,如果我死了,他可怎么办?于是我摸到了一把斧子,砍断了被绑住的左腿,扳倒了水缸,钻了进去。虽然我被烧得面目全非,腿也残了,但我活下来了,我儿子也长大了,他非常优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轮到你和你的岳父还我这一条腿和一张脸的债了,事情都是我做的,你要算帐,只管冲我来,跟我儿子没有关系!”
辛萍说完,仰头望着裴天鸣,等着看他的反应。
裴天鸣眯起眼睛来,抿紧嘴唇,目光落在路在远的脸上,深深地深深地看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证明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左看右看,发现他的耳朵真的和自己很像,都是一双耳垂丰厚的招财耳。
其余的部分……
他看着看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拍手道:“我怎么早没有想起来,这小子长得很像大哥啊!”
“大哥?你叫得还挺自然,谁是你大哥?”辛萍毫不客气地鄙夷了他一句。
裴天鸣很尴尬,收了兴奋之色,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照你的意思,在远他应该是我的儿子,对吗?”
“他是我儿子!”辛萍坚持道。
裴天鸣没有耐心再跟她玩猜谜游戏,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母子俩儿跟我回国吧,你到底是不是辛萍,在远到底是不是我儿子,都需要做一个医学鉴定。”
“医学鉴定?”辛萍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谁跟你们去做什么医学鉴定?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面对辛萍的拒绝,裴天鸣不以为然。
这么多年他一直为裴家无后而焦虑,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如果身份得到证实,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以他今时今日的势力,想要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征得当事人同意的。
他对守在门口的几位手下说:“订三张机票,我要和他们母子二人一起回国。”
“我说了不去!你凭什么强迫我们?”辛萍又发出一声抗议。
而路在远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从床上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天鸣,你忘了我吗?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裴天鸣这才猛然想起来,那里还有一个刚刚做了流产手术的女人。
他走过去,拍了拍吴可欣的肩膀,安抚她道:“你先留在韩国,好好养身体。等我把事情查清楚,会给你一个交待。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白白吃苦的。”
这话意思很含糊,但是吴可欣何其聪明。她懂得,如果这个毁容女人不是辛萍,而路在远也不是裴天鸣的亲生儿子,那么裴天鸣一定不会放过这对母子。但是据她分析,路在远极可能裴天鸣的亲生儿子,她与路在远最初达成协议,开始接触之后,她就这样的直觉。
所以,她这回算是白费了心机,裴天鸣虽然说不会白让她受苦,最多也不过是物质上的补偿。就算他出手再大方,在价值上也不会超过智美广告的。
怪不得路在远那么大方,拿一个在业界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做为代价请她做事。原来他要钓的是一条更大的鱼,而智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鱼饵!
她早应该看明白,仅仅是做个奸细,传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怎么可能会送她一个广告公司?一切不过是这对复仇母子的计划而已,她只能怪自己太贪心太糊涂,上了他们的当。
孩子已经没了,她已经无法挽回败局,现在她唯一能期待的,就是路在远不要在裴天鸣面前揭露她。
吴可欣审时度势,没有哭闹,默默地接受了裴天鸣的安排。
这个时候,裴天鸣的手下已经进了屋,上前去推辛萍的轮椅。辛萍虽然态度极其恶劣,但是她并没有过多挣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辛萍的身上,这个时候,路在远突然将身体偏向吴可欣,小声对她说:“你养好身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吴可欣听到了,哼了一声,低声回了一句:“猫哭耗子!”
路在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跟在辛萍的后头。
出了院子,辛萍还在叫嚷着,表示她不愿意跟裴天鸣去做什么医学鉴定。这时候,连雯雯和阿俊带着人奔了过来。
裴天鸣的手下挡住他们,双方在街上对峙起来。
连雯雯冲着辛萍大声问:“这是怎么了?萍儿你要去哪里?”
跟在后头的裴天鸣觉得连雯雯很眼熟,他急步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认出她来:“这不是大嫂吗?”
“别乱叫!谁是你大嫂?”连雯雯白了裴天鸣一眼,“你要把萍儿带去哪里?你伤害她还不够吗?”
“萍儿?你叫她萍儿?你确定她是辛萍吗?”裴天鸣问她。
“废话!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会不知道她是谁?”连雯雯呛他道。
裴天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连雯雯,又看了看辛萍。
路在远从旁苦笑。
这一切都像是偶然发生,只有他知道,从辛萍对裴天鸣的态度和言语,以及连雯雯的突然出现,都是事先安排演练过的!
他也知道,因为连雯雯的出现,裴天鸣对辛萍的身份又相信了几分。
一切都在他妈妈的预料之中,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是早有安排的。
他突然觉得好无聊,想要转身逃走,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如同重生,人生重新来过。
但是他不能,如果这个时候他抛下妈妈逃走了,那么他的妈妈绝对会天涯海角找到他,然后在他的面前切腹自杀!
最其码在此时此刻,他的妈妈是快乐的。
为了妈妈的这一份快乐,他愿意陪她继续玩下去。
母子二人连同连雯雯、阿俊,被裴天鸣的手下人押送回了酒店。在酒店里等待了大半天之后,他们又被押送去了机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凌晨三点多,他们在d市的机场下了飞机,早有车等在那里。
辛萍母子与连雯雯夫妇二人一起被送到了裴家的城堡式别墅里,关进了后院的珍墨阁。
路在远对这里很熟悉,因为在他离开前,南河曾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和南汐经常来探望。
珍墨阁外,裴天鸣留了人看守,防止他们逃跑。
但事实上,辛萍根本不会逃跑的,她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而今这一刻终于到来,她终于走进了裴天鸣的家。她坐在院子里的老梧桐树下,望着不远处别墅的尖顶,吁出一口气,对路在远说:“儿子,我们做到了,我们终于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对不对?”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路在远的回答。
回头一看,她才发现,她的儿子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他盯着院子的大门,已经恍神了。
第115章
在把辛萍母子二人和连雯雯夫妇二人关进小院子之前,裴天鸣没收了他们的手机。
这四个人现在被彻底隔绝,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
本来他们也没有要向外界求救,按照计划,只要静静等待着dna鉴定,确认了路在远与裴天鸣的父子关系之后,他们自然会从这座小院子里出去。
可是路在远却很着急,原本他在等着芬姐给他打电话汇报,向他汇报南汐的消息,现在电话被没收了,令他十分焦躁。
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在听母亲讲什么,他恍神了。
辛萍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摇着轮椅来到他旁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儿子,你好像不太高兴。”
“恩?”路在远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辛萍,“我吗?挺高兴的,只要妈妈高兴,我就很高兴。”
“你……在怪我昨天瞒着你偷偷地行动吗?其实我是想,那样的事终归是有些缺德,还是把你撇清在外比较好,坏人由妈妈来做,我儿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身上不能有污点。”辛萍说着话,握住了路在远的手。
路在远将手指蜷了起来,随即意识这个抗拒的动作太明显,便又将手指舒展开,任由辛萍握着,然后说道:“妈,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尽量不要做伤害无辜的事情,好吗?我也不希望妈妈背负指责。”
“无辜?”辛萍的眸光锐利起来,“你觉得吴可欣是无辜的吗?她明明知道裴天鸣是有妇之夫,而且裴天鸣的年纪可以给她当爹!她还要挖空心思给裴天鸣生孩子,为什么?不就是看上了裴天鸣的家业吗?她哪里无辜?完全是咎由自取!”
路在远动了动嘴唇,叹出一口气,决定闭嘴,不与妈妈争辩。
辛萍看得出来,路在远并不认同她的做法。路在远隐忍与无奈的表情,更加让她感觉到,儿子变了。
在他还没有回国之前,他有着与她一样深刻的仇恨,所有已经进行和未来即将进行的计划,都是他主动参与制定的。那个时候,他与她同仇敌忾,对她百依百顺。
可是现在,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开始怀疑他们的计划,并且开始同情敌人。
辛萍不禁暗暗咬牙:这都是因为那个叫南汐的女人!是那个女人改变了她的儿子!所以她坚决不能允许那个女人继续留在儿子的身边!一定要让他们离婚!
她这样想着,默默地转了轮椅,去一边喝茶。
与母亲话不投机,路在远也沉默了,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一整夜,路在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裴天鸣就带着他的私人医生来到珍宝阁。
辛萍继续表现出她对裴天鸣的鄙夷与抗拒,屋门紧闭,不肯让医生给她抽取dna检验的样本。
路在远却很配合,二话不说,让医生给他抽取了血液样本。
他想: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事,不如赶紧做完,也好放他出去找南汐。
裴天鸣亲眼看着医生取了路在远的血样后,却怎么也叫不开辛萍的房门。最后,他不得不叫来外面看守的两名手下,撞开了辛萍那间屋子的房门,进屋后按住辛萍的手臂,抽取了她的血液样本。
辛萍挣扎了几下,骂了几句,自然是无济于事的。
在裴天鸣离开前,路在远追到院子里,向他要求归还手机:“我有重要的事,请把手机还给我!”
鉴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裴天鸣对他的态度非常慈祥:“你放心,只要鉴定结果证明你妈妈没有撒谎,别说一部手机了,你要一架飞机我都给你买。”
“我只要我的手机,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是一位姓陈的女士吗?”裴天鸣好脾气地问他。
“她打来电话了吗?你接了?她说什么?”路在远急切地问。
裴天鸣笑笑:“她坚持要你本人接电话,什么也不肯说。”
“快把电话还给我!我有急事!必须要给她打电话!”路在远一听说芬姐来电话了,更着急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向外界求助或报警?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不能允许你们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络。不如这样,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替你向那位陈女士转达。”裴天鸣面上带笑,却坚持不肯还手机。
路在远急了,一把抓过旁边的医生,从医生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就要拨打芬姐的电话。
裴天鸣急忙喊人制止。
路在远扣住医生,迅速地打开医疗箱,取出一只针筒,对针头准医生的脖子,威胁道:“让我打了这一通电话,我就乖乖地配合你的鉴定,如果你不让我打这个电话,那就别怪我对医生不客气。”
虽然针头并不致命,但是裴天鸣考虑了一下,还是摆摆手:“要打就当着我的面儿打,我相信你不至于笨到要报警,因为报警对于你妈妈没有好处的……”
他说话的功夫,路在远已拨了芬姐的号码。还好,前天他为了催促芬姐赶紧去澳门,反反复复地打电话骚扰她,便记住了她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芬姐的声音:“喂?”
“芬姐!见到小汐了吗?你们回来没有?”他焦急地询问。
芬姐听出来是他,态度立即变差:“回什么回?小汐正发着烧呢!你想要她的命吗?”
路在远的心里当即着了火:“发烧?生病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吧!你都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芬姐愤怒了。
路在远愣了两秒,丢下手机,迈步就往外跑。
负责看守的手下人急忙去拦他,几个人便在小院子里扭打了起来。
裴天鸣追过来,喝令自己的属下住手,然后问路在远:“你不要耍什么花招,这两天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
“小汐在澳门,她生病了,我必须要去看她!”路在远仍然在挣扎,但是架住他的那两位是裴天鸣花大价钱请来的专业级别保镖,被他们制住,很难挣脱的。
裴天鸣一听这话,便笑了:“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不如这样吧,我派人去澳门关照南汐,负责把她接回来,她的情况我随时通报给你,你总该放心了吧?”
路在远心如火燎,可是他也很清楚,这个时候,裴天鸣绝对不会放他离开的。
“那好吧,这件事就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她。”路在远说着话,回身拾起手机。但是芬姐已经挂断电话了,他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裴天鸣也不含糊,直接吩咐他的私人医生:“孙医生,让你的助手带着两名护士,马上飞赴澳门,照顾好南汐,情况允许的时候,就带她回来。”
孙医生答应了,向路在远要了南汐所住酒店的名称和地址,离开了。
裴天鸣随即也离开,珍宝阁便安静了下来。
路在远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而辛萍就坐在窗子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的儿子,目光沉郁。
整个上午,母子二人一个屋外一个屋内,没有讲一句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连雯雯出去叫路在远:“在远,进屋吃饭吧,别在院子里转了,你妈很担心你。”
路在远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见辛萍正透过玻璃窗,朝他招手。
他低头,进了屋,沉默地坐到了桌子前,拿起一杯水,一口一口喝着。
辛萍从里屋出来,坐到他的旁边,轻声问:“南汐生病了?应该只是感冒发烧,不会有大事的,你放心好了。”
路在远看了辛萍一眼,没有说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他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他越是表现出对南汐的关切来,他的妈妈就越是恨南汐。
“我没有担心,你也不用担心,吃饭吧。”路在远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端起一碗饭来,胡乱往嘴里扒了几口。
辛萍当然看得出儿子那敷衍的态度,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漫长与煎熬的一天,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中午,裴天鸣的助理来了,将南汐的情况通报给路在远。
孙医生的助手去了澳门后,找到了南汐。当时南汐已经在医院里了。
据医院里的医生讲,南汐并没有感冒,也没有其他的病症,但她就是高烧不退,经医生反复诊查,最后确定是心力交瘁引起的发烧。
也就是说,她太累了。
路在远从助理的口中听到“心力交瘁”四个字,眼眶一热,眼睛就红了。
南汐这大半年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与折磨,他是非常清楚的。
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在经受着失恋的痛苦。但她在人前从来不会表露出来,她会装作很坚强,好像她根本不在乎失恋这回事。那时候,他只见过她哭了一回,她躲在卫生间里,开大水流,坐在水流下面捂着脸流泪。
后来,他的事,邓嘉祥的事,南河的事,像是恶魔缠身,令她始终不得安宁。
她一直不快乐,直到他们相爱之后,她才会偶尔展露出发自内心的愉快的笑容。
可是,对她来说,爱上他并不是快乐的开始,而是悲剧的开端,因为他从开始就欺骗了她,他在她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将她卷入了他的复仇计划中。
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从内到外彻底击垮她,她现在连一个表面的淡定坚强都维持不住了,她病倒了。
原本他还打算跟裴天鸣商量一下,放他出去,让他去澳门。
现在他决定放弃这个念头了。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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