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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嫁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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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薇,你说,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绣花这种东西。”
只愉快地打打络子不好吗?
叶清珂头上罩了一顶乌云,平日里溢满周身的灵气也恹哒哒的,李飞薇猛翻白眼,站起身夺过叶清珂新绣的帕子往叶清珂堆在桌上的帕子上一拍,挥舞着手脚安慰叶清珂,道:“叶清珂,你拿眼睛好好瞧瞧是不是有进步了?没事在那瞎绝望什么?!”
叶清珂便去瞧,这一眼过去,还真看出明显的差别来了。跟李飞薇绣的栩栩如生的月季花是没法比较,但跟她以前绣出来的东西比,胖乎乎的月季花可一点儿也不呆板,反而显得憨态可掬起来。
“满意了?”李飞薇挑眉。
叶清珂忙不迭点头:“满意。”她自己琢磨了那么多天,也不及今日的进步大。
“啧啧,王夫子也是不会教,按她那个教法,还不如直接一人发一本绣法大全回家看好了。”李飞薇显然是对教女红的王夫子很不满意,还在学堂里呢,就吐槽起王夫子来了。末了不忘叮嘱叶清珂:“你就每天练着,有我看着呢,日后你女红肯定差不了。”
“我听你的。”叶清珂只是一时受挫,有了李飞薇的鼓励,很快就又振作起来了。
“珂珂。”徐华蕊从外面走进来,十二岁的姑娘身量刚刚开始拔高,已然有了大孩子的模样。
她坐到叶清珂对面,托着腮说话:“你明天来我家里,我们一块儿练女红。”
这些年叶清珂去徐府玩的次数不知凡几,熟悉得都跟回自己家似的,徐华蕊更是直接把叶清珂当自家人,从不稀罕下帖子,向来是说一声就把叶清珂往徐府里拐。
不过,这次却不是徐华蕊要拐叶清珂,而是徐锦超吩咐的。
叶清珂不善女红的事情,在叶清珂第一次绣出帕子时,徐锦超便知道了,是徐华蕊告诉的他。当时徐锦超并没有多大反应,事后也是隔了许久都不见他提起,徐华蕊还以为他没有放在心上呢。
谁知昨天他忽然让徐华蕊请叶清珂上徐府玩,还特地吩咐她要记得陪珂珂练女红。
徐华蕊好奇她哥到底想干嘛,所以她今天在夫子那边一忙完就跑回学堂里了。
“好呀。”叶清珂甜甜地应了声,心里面暖意十足,先前还像猛虎一样可怕的女红转瞬就不那么吓人了——毕竟,李飞薇和徐华蕊都念着要帮她提高绣艺,再厉害的猛虎也抵不过人多势众。
“既然是练女红,那不如叫上茹宝和婉儿?”李飞薇很自觉地把自己也加进去徐府玩的队伍里了“人多了练起来才有感觉。”
徐华蕊一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点头道:“那干脆我给你们都下个帖子,就当是我办的宴会,我娘最近念叨了好多次了。”
“小蕊儿你还不承认你学坏了?”叶清珂停下绣桌的动作,开口打趣道:“都学会拿我们充数糊弄你娘亲了。”
“我娘亲让我亲手办个宴会,请亲近的手帕交去顽。”徐华蕊微微侧头,坐的特别端庄,神色无辜:“你们莫不是我的手帕交?”
叶清珂被她堵得没话,收回手指嘟囔道:“是是是,我们都是你的手帕交。小蕊儿,你现在都不跟小时候一样可爱了。”小时候多好糊弄,现在都会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她了。
李飞薇听不下去了,她最看不惯叶清珂忽如其来的感叹的,立马伸手捏住叶清珂右边的脸蛋,嗤道:“每天都说些老气横秋的话,小蕊儿小时候不是你小时候啊?真是……大家不都一个年纪长起来的,说谁可爱呢?”
叶清珂拍开李飞薇的手,胡乱揉两下脸蛋扑到李飞薇怀里咯吱她,动作之猛,以致于李飞薇屁股下边的凳子都移了位,发出刺耳的响声。
李飞薇才不怕呢,敏捷地按住叶清珂乱动的手,挑着眉得意极了:“嘿嘿,叶清珂你又忘了我不怕痒痒了吧?”
叶清珂被完全压制住,只能把杏仁眼瞪成荔枝眼,不一动不动盯着李飞薇瞧。最后还是徐华蕊厚道,出言把她从李飞薇的爪子下救出来:“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儿回去罢。”
☆、第22章
略有寒意的秋风轻柔地带动小树小草一起翩翩起舞,惬意而优雅,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拿着网兜在花园里扑蝶,精致裙摆随着她们身子的扭动像一朵美丽的花儿般缓缓绽开,风悄悄拂过,在裙边一触即离,如同母亲的手一般,似是不忍丝丝凉意惊扰了她们。
“叶清珂,它在你后边!”李飞薇着急地挥动网兜,恨不得自己跟叶清珂换个位置,亲自把蝴蝶逮住。
叶清珂反应迅速,都不必往后看,直接反手把网兜一甩,连人带兜一块儿扑过去了。只是可惜什么也没有抓到。
反倒是西南方向站着的周婉捡了漏,蝴蝶直接飞到她手里的网兜里了,得来毫不费功夫。李飞薇顿时把手里的网兜扔开,跑到周婉身旁帮她把网兜的口子扎住,手舞足蹈地让其他人过来看。
“果真是和树上的枯叶一模一样。”王茹宝垂眼打量许久,越看越觉得这只蝴蝶和枯叶长得像。
“我也觉得实在是像。”徐华蕊十分认同王茹宝的话,隔着网兜逗弄蝴蝶“说不定就是枯叶变的妖精。”
“可不就是像,不然我们也不至于抓了许久。”叶清珂喘着气,刚刚李飞薇就光指挥她抓蝴蝶了,把她累得够呛,最后蝴蝶却撞周婉手里了。这会儿难免愤愤不平,挤到几人中间娇嗔一眼李飞薇,道:“只你眼尖,看见了也不动手,光指挥我去抓了。”
“不关我的事!我想亲自抓来着。”李飞薇喊冤“实在是蝴蝶就爱往你身边飞,你说我能有办法嘛。”
“是我独得蝴蝶恩宠成了吧?下回我一定叫它雨露均沾啊。”叶清珂解开网兜,把蝴蝶放出来:“抓也抓过了,就让它继续自由自在地在天地中做一片枯叶,乘着风去远方游玩。”
枯叶蝶狠受了惊吓,忽然重得自由也没来得反应过来,在网兜上呆了好一会儿才慌乱着扑腾翅膀,重新隐入纷纷落下的暗黄色枯叶中,再寻不着踪迹。
“啊……”李飞薇看着蝴蝶飞走的方向,十分可惜的样子:“我还没玩够呢。”
叶清珂毫不客气地一扯李飞薇耳朵,一边拖着她走回亭子一边说:“说好了今天陪我练绣花的,你怎么能被蝴蝶移了性情抛弃我?”
徐华蕊和周婉捂嘴偷笑,王茹宝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朝后张望。
“怎么了?”徐华蕊为人细心,很快就发现了王茹宝的异状,停下脚步挽住王茹宝的手问道。
王茹宝伸手指了一下假山处,立马收回手,小声道:“假山里有人在看我们。”她对视线十分敏感,扑蝶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躲在假山里看她们了。
徐华蕊不着痕迹地拍拍王茹宝的手,示意她和周婉先去亭子,而后自个儿往假山的方向走:“谁”
假山里久久没有动静,若非徐华蕊明显看到了变幻的光影,都要以为王茹宝看错了,她蹙起眉头,示意丫环檀香进去查看。
不多时,檀香从里面牵出一个五岁的小郎君,与徐华蕊回话:“姑娘,原来是二郎君躲在里头玩耍。”
徐锦越任由檀香牵着他,一张小脸冷冰冰的,唯独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紧张。
“二郎君,快跟姑娘问好。”檀香轻轻推动徐锦越,让他和徐华蕊更靠近。
徐锦越撇开头,低声唤了句“姐姐”,看似不情愿,微红的耳尖却早出卖了他的害羞。
“越哥儿要跟姐姐一块儿玩吗?”徐华蕊蹲下身子问徐锦越。吴氏视大房如猛虎,向来拘着徐锦越不让他靠近。但此刻徐华蕊并不显出半分生疏,亲昵地牵住徐锦越的小手。
“……好”徐锦越微不可见地点头。
亭子里,叶清珂等人重新绣起了花,一人捧着一个绣绷极为认真,徐华蕊带着徐锦越进来的动静也没有引她们回神。
“越哥儿喜欢玩九连环对不对?”徐华蕊从匣子里翻出来一枚幼时玩过的九连环,声音和善得令人升不起一丝防备。
“……”徐锦越沉默着没有说话,拿过徐华蕊手里的九连环,低头动作着手指。
徐华蕊见他独自玩开了,犹豫了一会儿便取过绣绷坐在他身边绣花。
徐华蕊给的九连环是徐锦越玩过的样式,他只花了一点点时间就解开了,抬头发现徐华蕊在忙,他也不去打扰徐华蕊,把解开了的九连环放到桌上,安静地坐在原地。
半晌,徐华蕊绣完一条帕子又换了一条,徐锦越始终等不到她空闲下来,扭扭屁股悄悄滑下了石凳,四处张望以后,竟挪到了看上去最不好接近的李飞薇旁边。
他扯了扯李飞薇的衣摆,惹得李飞薇看向他了,便踮脚拿了一张帕子,目光渴望,偏偏不说一句话。
“你想要?”李飞薇觉得徐锦越挺得她眼缘的,破天荒地对徐锦越异常和颜悦色,温柔的让人心惊胆战,这可是叶清珂都没有过的待遇。而且她还把桌上绣好的一叠帕子都给徐锦越,随便他挑。
徐锦越眼睛微亮,勾起嘴角一张张帕子翻看。
就在这时,吴氏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亭子,保养得当的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徐锦越手里抢过帕子,用力往池塘的方向一扔,伴随着的还有她尖利刺耳的责备声:“谁让你碰的!”
在场的姑娘们被吴氏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周婉和王茹宝还被绣花针扎了手,她们却无暇顾及,全部的心神都用来紧张地盯着吴氏了。
吴氏却像没有感觉到旁人的视线一般,在飘扬的帕子间准确地抓住徐锦越的手,“啪”的一声把徐锦越的手打得通红,怒骂道:“你就不怕沾上一身铜臭味再也洗不干净?娘平常是怎么教你的?说了千百万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平日让你和读书人家的小孩玩你不愿意就算了,还专门往下等人身上靠!你这是要逼死娘啊!啊?”
李飞薇的暴脾气可不会忍让吴氏扔她帕子,更不会由着吴氏用话羞辱她,眼尾一勾,眉毛一挑,撸起袖子就想干架。叶清珂连忙拉住她的手腕,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婶娘,李学子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徐华蕊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不深,不记得吴氏曾经就因为叶清珂闹过一回,心里纳闷最爱讲究的婶娘怎么如此失态,蹙着眉头好歹没有对着长辈发作怒气。
吴氏看也不看徐华蕊,扭头骂自己的陪嫁:“傻站着干什么,没看到越哥儿手脏了?还不去打水给越哥儿洗手!”
李飞薇目光凛冽,指着吴氏嘲讽道:“叶清珂,你让我忍她?”
“当然不是。”叶清珂并王茹宝把李飞薇拉出亭子,把空间留给徐华蕊处理事情,冷声道:“那妇人是小蕊儿的庶婶娘,我们再占理也不好直接对长辈出手。”
“那你说怎么办。要我忍气吞声?——绝对不可能!”李飞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继续撸袖子扎裙摆。
“你看我的。”叶清珂把李飞薇撸上去的袖子重新给放下来,下了巧劲儿按着李飞薇,裙摆一下也没让李飞薇碰着“别折腾你衣服了,皱巴着多难看。”
“檀香。”叶清珂小声招来徐华蕊的书童,小声吩咐她:“你去给府里主事的长辈都说一声,尤其是太君那儿。”
“哎,我马上去。”檀香回头看一眼亭子,那头徐华蕊不知道说了什么,吴氏歪斜着嘴脸回呛,半点没有要解决事情的意思,越哥儿闭着眼双手捂死耳朵,脸色瞧着铁青铁青的,显然是被吓着了。于是再没有半分犹豫,拔腿跑起来去找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和徐夫人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吴氏恰好拿起茶杯摔到徐华蕊脚边,炸起的茶水溅湿了徐华蕊的裙摆。徐华蕊见说道理说不通,神色一凛带出五六分徐夫人的气势来:“婶娘,我尊你一声婶娘,可不代表你能把我的脸面踩到地上。七出之罪你怕不怕?”
“啊哈!还有没有天理了!就许你大房耍坏心,还不许人说道?”吴氏嚣张地很,直起脖子还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扫到徐老夫人往这边走的身影,神色顿了顿,立刻变了嘴脸嘤嘤哭泣起来——
哽咽着道:“你……你……蕊姐儿,你……竟是要不尊长辈吗?”
“这是在干什么!”徐老夫人重重敲了两下拐杖,厉声斥道:“吴氏你怀的什么心思,公然在府里搅风搅雨,闹到姑娘面前来!”
在正经婆婆面前,吴氏再猖狂也不敢和徐老夫人对骂,抖索着肩膀委屈道:“是大嫂和蕊姐儿不安好心!什么污糟的人都往府里带,意图把我的越哥儿带歪!”
徐老夫人一个正眼也没有给吴氏,显然是不打算听吴氏说话了。她看着徐华蕊,严肃的脸放柔了几分:“蕊姐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第23章
徐华蕊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愤怒,力求公正地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十二岁的姑娘到底缺了火候,最后没忍住强调:“皇后娘娘出身玉匠之家,圣人亦说莘莘学子不问出路,婶娘却比圣人还要讲究六七分。便是如此,她也不该闹到我面前来!”
“好、好……”徐老夫人强势了一辈子,长公主在时也给她三分脸面,明面背地都是敬着她的,临了临了反倒是庶子儿媳妇当着她的面儿胆敢骑到嫡出姑娘的头上。三日不发威,二房都把她当成病猫了!“吴氏,你给我把妇德背一遍。”
“母亲冤枉,您怎能轻信大房的一面之词!分明……分明就是大房想害了越哥儿!”吴氏哪里能依。在她看来,今天的事儿,除了闹到姑娘家面前过分了些,余下的,可都是她占理。
那什么李学子,没有叶清珂的背景能叫人忌惮的,蕊姐儿往日偏要带到府里便罢,横竖人家亲娘都不关心蕊姐儿会学坏。可千不该万不该,蕊姐儿竟包藏祸心,要带坏越哥儿,让越哥儿和商户女接触,这是要挖了她的心啊!
这么些年过来,她想尽了办法让越哥儿和书香世家、勋贵人家的孩子相处,就是盼着越哥儿学好。但大房干的这是什么事?大嫂自个儿放着公主、郡主不让蕊姐儿亲近,非把女儿忘下等人堆里推,难道也不看不得她的越哥儿学好?
越哥儿后边还有一群庶出的狼崽子等着,非要眼睁睁看着那些小|贱|种踩到越哥儿头上,大嫂才能舒心?
“看来你是把闺阁里学的东西都扔干净了!”徐老夫人当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近百年的书香也没把她从农家女熏陶出佛性来。见吴氏不仅没有背妇德还试图狡辩,她当即不再给吴氏机会,直接使了身后的丫环:“玛瑙,你来给二夫人背。”
徐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出来背,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背一轮就作罢,随着玛瑙出列的还有一个手握竹片板的粗壮婆子——叶清珂上辈子有幸看过类似的手段,约莫是要丫环背一句妇德,婆子掌一下吴氏的嘴。
接下来的场景不大适合姑娘家看,更不适合让外人看。徐夫人想着要支走她们,徐锦超正好赶过来,不消徐夫人吩咐,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抱起躲在角落里没人管的徐锦越,隐者身形轻声对徐华蕊说:“蕊姐儿,你带各家姑娘去花厅里喝会茶。”
“嗯。”徐华蕊还在气头上,若非徐锦超说,她是真想留着,和李飞薇等人一块儿看吴氏的下场。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但婶娘早闹到外人面前了,也不消这一看不是?
李飞薇却不如徐华蕊咬牙切齿。她的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亲自动上手确实不爽快,不过看现在也能预知吴氏绝对不会被轻轻放下,因此不必叶清珂劝,她自己就主动跟徐华蕊走了。
花厅里,徐华蕊亲手给李飞薇、叶清珂等人倒了茶,重新落座,张了张嘴,轻声道:“对不起,我……”她特地下了帖子把人邀请来,最后却闹得个不愉快。
李飞薇不爱听客气话,当即就拍桌子打断了徐华蕊酝酿已久的话:“小蕊儿,你要真的道歉,就是跟我们见外了啊。”
当事人开了口,剩余的人便找到缺口了,叶清珂小抿一口茶,跟徐华蕊说道起来:“叫我说,不过一块儿玩的时候遇到不长眼的人罢了,做什么生疏起来,我们继续绣花,我今天得了好几条满意的帕子,回头给你们一人做一个荷包。”
“就是,而且那谁不也没得了好嘛。”李飞薇笑嘻嘻的,咕咚咕咚灌了杯茶,拉着徐华蕊的手挤眉弄眼:“听见没有?叶清珂要给我们做荷包吶。到时候我们戴身上,逢人就说是叶清珂送的。哈哈哈哈……”
世间一大损友,说的就是李飞薇这样的,叶清珂的心意,全被她用来调弄气氛了。
王茹宝爱茶,见不得李飞薇糟蹋上好的六安瓜片,翻着白眼夺过李飞薇的茶杯,猛地倒吸一口气转头对徐华蕊说:“小蕊儿你赶紧让人随便上壶井水,随便李飞薇喝。省的她成日牛嚼牡丹,看得我心口疼。”
徐华蕊见她们是真的不在意,微微松了口气,把坏心情扔到脑后,配合着和大家一块儿热闹,笑着把一块上好的玉蚕丝帕放到王茹宝手里,道:“哪用得着井水,你当着她的面把帕子撕了,保管她不敢再拿茶当白水喝!”
王茹宝爱茶,李飞薇爱各种布料啊,两个人都是一个样儿,时时刻刻心疼着心爱之物。
果不其然,徐华蕊的话音刚落,李飞薇就弹起来了,捂着王茹宝的手不让她乱动,生怕王茹宝真的把帕子撕了,连连保证:“诶诶诶,放着帕子别动!我下回一定慢慢喝,认真品!”
叶清珂悠悠道:“这保证听了太多回了,我们听得耳朵都腻了,李飞薇你好歹换一个说法,也让我们继续纵容你出尔反尔。”
“……这回是真的!”李飞薇受到会心一击,讷讷心虚好一会儿,才气短地反驳。她害怕别人不相信,搂住周婉寻求赞同:“婉儿你说是吧?”
周婉这才有空把投放在徐华蕊身上的担忧的目光移到李飞薇身上,无条件道:“嗯,阿薇下次肯定不会了。”
李飞薇和周婉的对话都快成经典了,这么多年过来,也就只有周婉能一边被李飞薇“欺负”,一边无条件地信任李飞薇下次会改。
叶清珂等人放弃和俩一唱一和的人辩论,默契地低头认真绣花。
徐锦超不好掺和到姑娘们的对话里,他坐在花厅的另一边,抱着徐锦越耐心地哄着。然而花费了许多功夫,能想到的招都用了一遍,徐锦越还是紧闭眼睛捂耳朵,甚至还时不时屏住呼吸,直把一张苍白的小脸憋得又红又紫。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哥儿眼见没一点儿好转,徐锦超心下越发地凝重起来,他皱着眉放下徐锦越,走到桌边写帖子遣人去宫里请太医。
幼儿易夭折,绝不能掉以轻心。徐锦超想着现状不是他能够妥帖应付的,挥一挥手打发徐康去前院找徐太师。
徐华蕊缓和了小姐妹之间不甚愉快的气氛,有了闲暇注意徐锦超那边的情况,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越哥儿的状况明显不对劲:“越哥儿怎么了?”
“惊着了。”徐锦超重新抱起徐锦越,让徐锦越靠在肩膀上“越哥儿的奶娘在奶奶那边不好走开,蕊姐儿把你奶娘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徐锦超是郎君,家里只让奶娘照顾他到六岁上头,这会儿只能盼着徐华蕊的奶娘有法子缓和一二,等太医来了就好了。
徐华蕊为难,无奈道:“实在不凑巧,奶娘家里的孩子病了,昨天刚跟我告了两天假。”这可如何是好?徐老夫人和徐夫人在处理吴氏,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场面,她们去而复返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越哥儿拖不得……
“让我试试?”李飞薇看不顺眼吴氏,却不忍心把对吴氏的喜恶转嫁到徐锦越身上。李飞薇的娘亲在安抚受惊的小孩上面很有一套,邻里都喜欢找她娘亲帮忙。她看得多了,自问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李飞薇一提,叶清珂也想起来杨姨的手艺来了,她亲眼看过杨姨把一个丢了魂的小孩儿唤醒:“李飞薇的娘亲在安抚受惊的小孩上很有一套,李飞薇说不定也能行,先让她试试,不行我们请杨姨来。”
李府和徐府只隔了三条街,怎么着也比太医从宫里出来快。
徐锦超对叶清珂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地把徐锦越交给李飞薇:“尽力就好。”
李飞薇回想着娘亲的动作,垂眸用手抚摸徐锦越的额顶,带着徐锦越靠到她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指尖缓慢下滑到徐锦越手掌下饱满的耳垂处,一边轻轻揉捏一边凑在徐锦越的耳朵边说着什么,声音极小极温柔,离得最近的叶清珂听不真切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李飞薇一改平日爽朗不羁,从神情到气质都透出满满的母性光辉。
不多时,徐锦越在徐锦超、徐华蕊关切的目光下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展开蜷缩的身体,躲在李飞薇的怀里“哇……”地大哭出声。
李飞薇顺着徐锦越的背部轻轻拍打,笑道:“我娘说过小孩儿哭出来就没事了。不过一会儿大夫来了,还是给额……越哥儿把把脉,吃两剂药汤,你们好更放心些。”
“阿薇,你可真厉害!”周婉两手交握胸前,极为崇拜地看着李飞薇。
“哎!”李飞薇无所谓地摆手,解释道:“我娘家里世代靠着这点神神叨叨的手艺过活,我简单跟我娘学了两手罢了。实际上就跟我家里的绣艺、婉儿你家里雕木的手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便又低头继续哄徐锦越,她是当真不把三脚猫一样的把戏当成本事,她娘亲才是真的厉害。
☆、第24章
“郎君。”徐康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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