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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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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如今她可是惠通长老亲口嘉许的有福缘之人,不是什么灾星了!你这话给人听见,小心惹上是非。”
“那大姑娘如今住在武国公府里不回来,可算怎么回事?到底是我们顾家的女孩儿,这不让人看笑话吗?”
“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若是你,你肯回来么?”
“啧啧,我总觉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几个本家的近亲越说声音越大,被前面端坐的顾氏长老听见,呵斥了一声。
“禁言!”
几个人这才意犹未尽的闭了嘴,待看到一身纯白的顾无忧在仆从的簇拥下踏进大门的时候,又都兴奋了起来,抬着探究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朝她打量个不停。
顾无忧对这些目光毫不理会,落落大方的给族中长辈们行了礼,走到灵案的正中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神情肃穆,端端正正的给父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亲捻了一束香,插到了供桌前的鼎炉里。
祭祀开始。
待和尚们念完长长的经文后,由顾氏族长为首,带着众人行了祭祀大礼。
孙氏正要上前点香的时候,顾无忧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几位顾氏长老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眼眸含泪的说道:“几位长辈,无忧有事,想请长辈们为无忧做主。”
孙氏本能的想到昨天失败的绑架,顿时一张脸难看到极点,低声喝道:“有话等会儿再说,这是什么场合,岂能胡闹!”
顾氏族长却是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眼中精明的神色一闪而过,冲着顾无忧和颜悦色的说道:“无忧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有话便只管说,我们做长辈的自会为你做主。”
“今儿是无忧父母的忌辰,原不该说这些,可无忧昨儿个险些被强盗掳去,闺誉都差点毁于一旦,我这心里有句话,想当着长辈的面问一问婶娘,到底我是如何得罪了婶娘,要这般置我与死地?”
顾无忧眼角挂着一滴泪,头上的小白花迎着风微微的颤抖,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极了。
“你胡说些什么?!”
孙氏的脸上一片青黑,咬着牙看着她说道:“这般红口白牙的诬陷我,是谁唆使你的?!可是武国公府?”
“婶娘敢做为何不敢认?如今与您牵线的中间人,动手的强盗,可都已经招认了,您若是不承认,可愿意与他们当堂对质?还是说,您想把这事闹到大名府去,让整个京都的人都来看咱们宁国侯府的热闹?如今族中可有不少的兄弟姐妹到了成婚议亲的年纪了,您就不替他们想一想?”
顾无忧依旧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刺得顾氏族人心中一凛。
这顾无忧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肯定是掌握了确实的证据,若是真的闹开了,对顾氏家族的声誉还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少家中有适龄待嫁待娶的儿女的族人看向孙氏的眼光顿时充满怨恨和不满。
大房人都死绝了,家产也都到了你的手里,唯一的独苗儿也被你扔到了尼庵由你摆布,你还不满足么?!非得这么赶尽杀绝?
这也罢了,也不知道做的干净点,竟还被人抓住了把柄,可真是愚蠢之极!
顾氏族长紧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孙氏问道:“老二媳妇,她说的可是真的?”
孙氏被他看的如坐针毡,转头狠狠的瞪着顾无忧喝道:“你还要胡说八道到什么地步?简直无法无天了!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
“那请问婶娘,可有作为一个长辈的责任?就拿今日的祭祀来说,人手是我雇的,法师们是我请的,就连祭祀摆的供品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婶娘可准备了些什么?难道我的父母不是您的手足亲人?我不是您嫡亲的侄女儿?”
顾无忧脸上带着些委屈与不甘,对着顾氏族长又行了一礼道:“我父亲为国捐躯,为顾家带来了无上的容光,却不想数十年来,连祭祀都这般简薄,想来还是没有人承继门庭的缘故,无忧想请族长老爷做主,在本家嫡支里挑个老实本分的男孩子,过继到大房,也好延续香火,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过继?!
这个贱人!敲了自己那么大一笔竹杠还不满足,竟然真的敢把这事挑到明面上来说!
孙氏直气的手都在抖,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道:“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得由族中长老们商议了才行!”
孙氏每年都会给族中掌权的长老们送去丰厚的礼单,是以长老们对孙氏的所作所为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自己把礼单再加厚一点儿就是了,顾无忧不过靠着个落魄的武国公府,又拿什么说服那些贪财爱利的长老们?!
顾无忧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扫了孙氏一眼,不动声色的接着往下说。
“这些年,该分与大房的年例进项,一直都是由婶娘替我保管着的,无忧愿意将这笔钱全部交由族中,由长老们置办些祭田族产,也算是我为族人做的一点微薄贡献。”
大房的年例进项,这十几年累积下来,可是一笔庞大到诱人的数字啊!
在场的顾氏族人的眼中顿时泛起了金光。
顾无忧又下了一剂猛料。
“至于以后的年例,自然是由过继来的承嗣子继承,大房的那些田庄店铺,除去我的嫁妆,其余的都将交到承嗣子的手中。”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水珠溅到了油锅里,议论声四起。
☆、第七十八章得利的渔翁
几个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和善。
顾氏族长一脸欣慰的点头赞道:“难得你小小年纪,竟这般的识大体,懂分寸,这是真心为这大房打算的话,我们自然会答应你,不过这过继之人嘛,却得好好挑一挑。”
“由各位长老们挑出来的人,自然是最稳妥不过的,无论是谁,无忧都无异议。”顾无忧一脸的乖巧。
长老们更满意了,顾无忧则趁势说道:“还有一事,无忧眼看着也要及笄了,这些年一直住在尼庵,当家理事的种种手段是一点不知道,将来出嫁了,两眼一抹黑,岂不是给侯府丢脸?无忧想着,不如现在就跟着婶娘学着管我那些陪嫁铺子的事务,也免得以后慌了手脚,惹人笑话。”
顾氏族长沉吟了会儿,点了点头道:“这话说的在理,你将来是要嫁入皇家的人,自然要懂的经营家务,老二媳妇,你便好好教导着,这关系着我们宁国侯府的脸面,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不管不问了。”
这小贱人竟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那自己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孙氏的一张脸由青及白,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一字一句的说道:“侯爷去了朗州,此事,还得等他回来才能定夺!”
顾氏族长面色不悦的看着她。
“不过是让无忧跟着你学习着些管家的手段,这点小事还要等老二回来拿主意?再说,那些嫁妆铺子不本来就是她的么?你现在不让她插手,等她成婚之后,难道也不让她接管?你是她嫡亲的婶娘,怎么能这般的心胸狭窄。”
旁边的一个长老亦是点头附和。
“老二媳妇,你暗通贼匪,绑架侄女儿,犯了这等大错,我们为了宁国侯府的声誉也就替你瞒下来了,可你若是还这般刁难无忧,不理会我们长辈的苦心,那可就是不贤不肖了,按照族规,我们若是让你下堂,便是老二是侯爷,也保不了你。”
下堂?!
这帮老不死的,收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孝敬,如今翻脸竟比翻书还快!真是无耻凉薄之极!
孙氏面如死灰,抖着手指着顾无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你个顾无忧!
使出这些小伎俩就想难倒我,你做梦!
我定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你给我好好的等着!
孙氏将还拿在手里的一束香狠狠的摔在了顾无忧的脚下,拂袖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
顾无忧目光冷冷的看一眼暴怒失态的孙氏,复又垂下眼帘,并不多说什么。
她这幅温顺懂事的样子倒是很得顾氏族人的心意。
大房那么大的一块肥肉,以前被顾安城和孙氏牢牢把持着,没得机会从中捞得什么太多的油水。
如今有个名正言顺又柔弱听话的人愿意把这块肉送到他们的嘴边,哪还有不吃的道理?
顾氏的几位长老想起这笔从天而降的横财,眉眼中具有得色,好生安慰了顾无忧几句,这才带着族人,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宁国侯府。
小春鄙夷的朝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说道:“姑娘,你瞧他们那副得意的样子,真真看了碍眼!”
顾无忧挺直了腰身,刚才那副柔弱可怜之态全然不见,挑着眉梢朝那帮人看了一眼,凉凉的说道:“他们自以为是看了一出鹤蚌相争的好戏,却没想到,我才是那得利的渔翁。”
顾氏长老们大概是怕夜长梦多,商议了短短的几日,便已经选出了合适的人选。
这位新鲜出炉的大房承嗣子名叫顾子寒,今年才刚五岁,也是自幼没了父母的,在本家的几个亲戚家中轮流寄住。
没有父母,也就意味着没有牵扯,对大房也更有利。
这倒不是几位长老们有多么公平公正,只是他们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么大一块肥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独吞是绝对不可能了。
从自家里选,谁也不服气谁,倒不如选个没背景的孤儿出来,也省的吵个没完没了,互相斗得跟个红眼鸡似的两败俱伤。
再说了,那顾无忧眼看着就要及笄出嫁,到时大房就剩一个小孩子,他们也可以借着教导保护的名义插手宁国侯府的事务,到时候,自然还有油水可捞。
于是,众人一拍即合,马不停蹄的就派人就收拾好了顾子寒的东西,送到了宁国侯府。
孙氏倚在榻上,异常烦躁的将手里的账册翻的“哗哗”作响。
顾安城还在朗州,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眼看着那大房过继的事儿就要坐实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国侯府的一切产业,是自己呕心沥血,花了多少心思,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凭什么要分给族里那些一分力没出的?!
还有那些嫁妆铺子,当初到她手里的时候,可是一个空壳子!她朝里投了多少私房银子去才把它们盘活了,如今那小贱人却想来吃现成的,凭什么?!
一想到这个,孙氏的心头又堵的透不过气,惊怒,不安,焦虑,说不出到底什么味儿。
“夫人,大房的那位过继子来给您请安了,还带着行李,您看?”婢女在门外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过继子?!
一听到这三个字,孙氏顿时气的胸闷,攥着账册的手背都用力的发青,想了一想,冷笑道:“我这儿地方狭小,又没休整,哪里好委屈了这位大房的金贵人儿,让他住到外院去吧,顾无忧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回来照顾一二,怎能再住在武国公府?”
“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大小姐也接回来?”婢女有些不确定。
孙氏柳眉一竖,抓起桌上的茶盅就朝她砸了过去。
“她是你哪门子的大小姐,这么等不及的奉承!”
婢女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吓得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上,连连认错。
孙氏怒气稍减,阴沉沉的扫了她一眼,复又坐回了榻上。
那小贱人手里有印章的消息,自然是有肆无恐,不能让她再躲在武国公府玩心计,耍手段, 得把她弄回来捏在自己的手心才行。
明的不行,那我就陪你玩暗的,刁难折腾人的法子,我可有的是呢!
孙氏原以为顾无忧不会就这么乖乖回来,正打起精神准备好好的算计算计,用些个什么手段来逼迫她,要不要让阮氏去挑拨生事,让顾无忧在武国公府呆不安生。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将计划付诸现实,顾无忧却是痛痛快快,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不仅回来,还带着数十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一齐拉到了外院。
成群的仆从婢女忙进忙出,不过半天功夫,就把外院里外布置一新,精致雅洁,典雅富丽,便是比起宁国侯府的内院来,也毫不逊色。
顾无忧毫不客气的把外院附近处房舍全部占用了,将中间的隔墙打破,让人种上从温泉山庄运来的各色奇异花草,摆上假山石,甚至还挖了个鱼池,养了几条名贵的锦鲤。
这外院,俨然成了她的一个度假休闲的私人领地了!
孙氏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气的几乎倒仰。
武国公府的那群蠢货,就这么由着这小贱人轻轻松松的带着这么多东西走了?
果真是一伙烂泥扶不上墙的!
她这倒还真是冤枉武国公府了。
人家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呢!
顾无忧走的时候,说是孙氏要接她回去,学着当家理事管理铺子。
她在宁国侯府的祭祀上说动了顾氏族长给她们大房找了个承嗣子的事儿,武国公府也是知道的。
有了承嗣子,那就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分宁国侯府的家产了!
想着宁国侯府的富贵和孙氏手里的那一半的嫁妆铺子,武国公贺忠和贺义兄弟两自然是垂涎三尺,两眼放光。
反正顾无忧想同那孙氏斗,就不能不依靠他们武国公府,便是放她走了,她也不敢生出什么外心。
于是,贺忠大手一挥,放行了。
阮氏想着扬心院那些价值连城的摆设,心痒难耐,便提出,既是外甥女儿要回家去,那武国公府的东西可不好带走,还是留下来的好。
“舅母放心。”
顾无忧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保证扬心院和从前一样,连个茶杯也不会少。”
阮氏装模作样的赞了几句,等顾无忧走了,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贺义带着下人,去扬心院搬东西。
姜氏刚刚禁足被放出来,听说了这事儿,唯恐好东西都被二房给抢走了,哪里还忍的住,也匆匆忙忙叫了人,赶到扬心院去了。
一进门,一伙人却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扬心院确实和当初一样,不过,却是和顾无忧住进来之前一样,破旧,腐陈,四处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的萧索寒素。
竟被这小妮子骗了么?!
阮氏和姜氏不死心,又冲进了内屋。
残破陈旧的家俱,廉价艳俗的帐幔,还有那带着缺口的碗碟茶杯······
这倒还真是一样都不少呢!
姜氏和阮氏直气的两眼发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七十九章小包子
顾子寒被领到了顾无忧的面前。
小家伙穿着一身大红色绒袄,头发用布带系着一个小圆包,皮肤粉粉嫩嫩的,嘴角带着个酒窝,看起来分外的玉雪可爱。
顾无忧看着眼前的包子脸,圆圆鼓鼓的,越看越手痒,实在没忍住伸手一戳。
顾子寒:“······”
泪汪汪,痛。
不能哭,只有小姑娘才整天哭哭啼啼的。
姐姐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绝对不能哭。
顾无忧瞧着他那圆圆的大眼睛里泪水滴溜溜的转,却还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那倔强的小模样,还真是让她越看越喜欢。
“来,叫姐姐。”
顾无忧把他抱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姐姐身上好香啊。
顾子寒的小脸蛋红了红,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姐姐。”
“真乖!”
顾无忧抱他坐到腿上,揪了揪他红嘟嘟的小脸蛋。
“以后跟着姐姐混,大口喝奶,大块吃糖,谁惹你你就揍谁,姐姐给你撑腰,好不好?”
小春在一旁扶额。
姑娘你这是要教个小霸王出来么?
顾子寒眨巴着眼睛看着顾无忧,张了张嘴,小声的说道:“我都五岁了,不吃奶了。”
说着伸出了小指头颤巍巍的指了指顾无忧略显平坦的胸前。
“姐姐你这儿和奶娘的不大一样,真的有那么多奶吗?”
噗!
小春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永宁也掌不住,扭过头去,笑的肩膀直抖。
顾无忧瞪了她们一眼。
“笑什么笑,你们自己摸摸自己的,还笑的出来?”
小春和永宁低头瞧了瞧自己的。
还真笑不出来了。
顾无忧伸手又揪住了顾子寒的小脸蛋。
“我说的是牛奶!你喝不喝啊?”
顾子寒听着这威胁的语气,抖了抖,捂住了脸。
顾无忧换一边脸蛋接着揪。
顾子寒两只手一起捂脸。
顾无忧把他两只手拉下来抓住,重新又揪住了他的小脸蛋。
顾子寒:“······”
“我,我喝,我喝。”
“嗯,这样才乖。”
顾无忧满意的点头,松开了手。
“喝牛奶,以后就能长的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了,知道吗?”
顾子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姐姐也会喜欢我吗?不会不要我,也把我送走吗?”
这小可怜儿,从小像被踢皮球一样被人丢来丢去,看来,是有阴影了。
顾无忧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的一笑。
“从今天起,你就我的亲弟弟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以后还要给你娶媳妇,回来孝顺我呢!”
小孩子最是敏感,自然是听出了顾无忧说的是真心话,当即放下心来,扑到她的怀里,小脑袋高兴的在顾无忧的肩膀上蹭了蹭。
顾无忧抱着这沉甸甸的小家伙,心里越发的欢喜了。
孙氏等着顾无忧来给自己磕头见礼,好给她一顿难堪,直等到天黑还不见人,派人去催了三四次,才看见她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姗姗来迟的踏进了院门。
“好大的架子!晨昏定省还要我这个做长辈的去请了你才肯来么?这般的忤逆无礼,先去祠堂跪上一个时辰,也好懂懂规矩!”孙氏冷哼道。
“婶娘见谅,我从小长在尼庵里,本就没学过宁国侯府的规矩啊!”
顾无忧慢条斯理的说道:“再说,我前儿受了惊吓,脸色现在还差的很,若是叫祠堂里的祖宗们见了,只怕要显灵来问,无忧啊,你这是怎么了呀?这么憔悴呀?我也只好照实说,路上遇到强盗了,险些丢了命啊!老祖宗又要问了,这太平盛世的,怎么会有强盗啊?我就说······”
“闭嘴!”孙氏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你满口都在胡说些什么?!”
“老祖宗跟前,我哪敢胡说啊呀?”
顾无忧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婶娘去祠堂的时候,想必是一定经常胡说八道的。”
“你!”
孙氏怒极,当即站起身来,扬声厉喝道:“来人哪!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人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掌嘴!”
顾无忧毫不惊慌,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是慢慢悠悠。
“对了,婶娘可认识一个叫张大的人?他被我的仆从抓住了,可是一个劲儿的喊冤呢!说愿意出来指认收买他的那个侯府管家,婶娘你说,这么一个重大的线索,我要不要去告知大名府呢?”
顾无忧的这几句话,说的淡然,却犀利如刀,直刺孙氏的要害。
张大就是那个替自己招揽流民去绑架顾无忧的中间人,若是真的让他把这事儿嚷出来,自己可就要陷进泥坑里,洗不干净了!
孙氏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对着几个应声进来抓人的粗壮婆子说道:“行了,下去吧!”
婆子们互相悄悄看了一眼,不敢多问一句,行了礼退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氏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阴沉。
顾无忧笑了笑。
“婶娘多虑了,我不过是想跟着婶娘学些当家立事的本事罢了,也免得以后出嫁了,给您丢脸呀,对了,不如就从看账本学起吧!明儿婶娘就把我那些嫁妆铺子的账册都拿来,让我好好理一理,学习学习。”
孙氏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这也是你能看的?你也看不懂,那都是账房先生做的,你一个外行,能看出什么来!”
顾无忧又笑了笑。
“如何就不能看?难道婶娘自己的陪嫁铺子,账本也是从来不看的?”
孙氏磨着后槽牙,冷冷的说道:“我当然不看,这些俗务,自有管事的料理,我们做女子的,最要紧的就是修习女德女戒,哪能沾的一身的铜臭味!你既是没学过规矩,我明儿便请两个教养嬷嬷回来,好好教教你!”
“婶娘不知,我生平啊,最喜欢的就是铜臭味了。”
顾无忧悠悠的说道:“婶娘忙着修女德女戒,这些俗务就交给我这个俗人管吧!也免得那些刁奴瞧见婶娘贤良宽和,就欺上瞒下的贪墨我的银子。”
你的银子?!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银子?!
孙氏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说不出话。
“婶娘不吭声,一定是同意了,那我明儿就等着婶娘的账本子哟!”
顾无忧唇角微勾,转身踏出了屋门,在婢女们的簇拥下,不慌不忙的离开了。
“这贱人,这贱人!”
孙氏气的嘴唇都在抖。
若不是顾无忧现在死了,嫁妆就全都上交国库,还真想一碗毒药给她灌下去,看着她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在自己面前挣扎,方能消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去叫陈管事来,我有事吩咐!”
“是。”
孙氏看着窗外彻底昏暗下来的天色,冷冷的一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想管账本,惩刁奴?
且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刁奴!
第二日,顾无忧才刚起床梳洗完不久,小春就进来说道:“姑娘,外头有个说是陈管事的,给您送账本来了,我让他去书房候着了。”
来的倒挺早,看来,是想出对付自己的法子了?
等在书房里的陈管事看见从里间慢腾腾出来的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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