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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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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可是良家子,您这样处置我们,是要吃官司的。”

孙氏气不打一出来。

良家子?

你那衣领都快开到胸口了,哪个良家子似你这般放荡?!

“贱婢!以为说两句谎话就能唬到我?我怎样处置你们,你们只能乖乖的受着!再不老实,就给你们灌鹤顶红!”

那两个女子相视一眼,却是笑的更放肆。

“夫人您还不知道呢?大小姐已经把身契赏还给我们了,贺公子也答应我们,一过门就给我们抬房,我们是正正经经的良妾,可不是能由得您喊打喊杀的奴才!您要处置我们,那可是给二小姐添了个毒妇的名声,您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孙氏的嘴唇都气的发白。

顾无忧竟做到这种地步!

这两个身份低贱的瘦马摇身一变,竟成了良妾!

那就是顾云晴,以后也不能随意的打杀发卖了!

这哪里是来送礼的,这简直是来送催命符的!

还有那贺之璋那混账!

还没迎亲,倒先收用了妾室,简直无耻!

他这是把云晴和整个宁国侯府的脸面都放在地上踩!

我现在就把这俩个贱人的脸皮割下来,给那混账送去,我看他敢怎么样!

孙氏正欲发作,身后却传来一个平静如水的声音。

“母亲,算了,让她们下去歇着吧,不必为难。”

孙氏一怔,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顾云晴,有些心慌。

“云晴,有母亲给你打发了,贺之璋那混蛋不敢······”

“母亲!”

顾云晴稍稍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孙氏。

“没了她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听说那贺之璋后院的通房侍婢都有十几个了,您杀的完吗?”

孙氏看着顾云晴憔悴灰败的脸色,颓然的垂下了手。

“我只是想,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儿······”

顾云晴目无焦点的看着前方,整个人犹如一潭死水。

“贺之璋有多少个女人,对我来说,根本毫无关系,因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现在只有一件事······”

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嘴巴紧紧的抿起,眼睛里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顾无忧,我在意的,就是如何把你从云端上拉下来,把你踩进污泥里,让你跪在我的脚下讨饶!让你过上比我凄惨痛苦百倍的生活!

你且慢慢的等着,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孙氏的心里憋闷到了极点,姜氏的心情却也同样的阴沉。

儿子贺之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前几天还咬牙切齿的说死也不娶顾云晴,可现在又跑来说非顾云晴不娶!

竟然连嫁妆也不要多陪!

这莫不是在逗自己玩呢吧?!

顾云晴一个德行有亏,婚前失贞的女子,怎么配嫁到武国公府?!

没有厚厚的嫁妆,自己真是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莫不是孙氏那贱人请了什么妖人作法给儿子下了蛊吧?

要不然怎么会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脑子都不清楚了?!

贺之璋的脑子清楚着呢!

他自那日从青楼受挫回来,就真的疲软不起,雄风不再了。

无论吃了多少补药,后院的通房们想出什么法子引逗勾搭,都无济于事。

这对于一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公子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急乱之下,他甚至连清秀点的小厮都没放过,想着换了男人会不会好点,可小厮的雄风倒是起了,他还是一摊稀泥,差点没被反压。

这可怎么办?!

都怪顾云晴那个贱女人!

心狠手辣,给自己下这么烈的药!

我非要撕了她不可!

贺之璋凭着一时脑子发热,气冲冲的就跑出去,准备上宁国侯府去讨说法。

☆、第九十三章害羞

可他刚出门,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楚楚可怜的哭诉,自称是顾云晴的婢女,愿意以身赔罪,只要他愿意娶自己家小姐就好。

那两个少女抱着他的腿,一路向上摸 ,摸着摸着,也不知撩拨到哪儿,贺之璋当时心里就热了,按捺不住,拉着她俩就在马车里快活了一回。

大喜!

小爷的雄风又回来了!

那两个女子柳枝一样的缠着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娇嗔着要他答应了宁国侯府的亲事,也好名正言顺的纳她们二人进府。

贺之璋搂着两个尤物,心情愉悦之下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是啊,自己这样不管不顾的上门去闹,不是现成给他们宁国侯府送把柄去的吗?

伤不到顾云晴分毫不说,自己很可能都得受惩戒。

倒不如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等那顾云晴成了自己的妻子,想怎么磋磨她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而且,宁国侯府理亏,顾云晴就受了委屈,也不敢放个屁!

哈哈哈,果然妙!

宁国侯府的外院里,顾无忧笼着暖袖,看着仆从们井然有序的把从孙氏那里抬回来的东西收进库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永清,你做事果然利索,这么会的功夫就归置妥当了,我可要赏你才好。”

永清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容。

“小姐上回赏我那把清风宝剑就已经是难得的宝物了,我可不敢再敢小姐讨赏。”

“你不知道吧,那清风宝剑可是雌雄双剑,还有一把也在我这儿,你要不要啊?”

永清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是双剑?要要要,谢小姐恩赏!”

顾无忧看着她,笑眯眯的又补了一句。

“先放我这儿,等以后你找到了如意郎君,就把另一把剑送给你添妆。”

“姑娘你!”

永清脸顿时红透了,剁了一下脚,羞得转身跑了。

小春正在此时进来,看着永清的背影,讶然的说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永清姐姐竟然也会像女孩子一样的害羞?!”

“她本来就是女孩子啊!”

顾无忧心情极好,笑道:“哎呀,你们也都大了,看来我是得操心一下你们的终身大事了,我记得你不是跟那个叫什么,对,叫小远的小子关系很近么?要不要让我来做个媒呀?”

小春这下知道永清为什么害羞了,捂了脸嗔道:“姑娘,你就别拿我取笑了!”

“我没有取笑啊,我很认真哪!”

顾无忧笑道:“不如我现在就写封信去跟明金哥哥说一说,让那个小远回来,解解你的相思之情啊?”

小春的脸愈发红的像苹果,却没有像永清那样转身就逃,却是从指缝里露出眼睛来,小声说道:“不用写了,他们已经快回来了。”

“嗯?”顾无忧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春放下手来,有些扭捏的说道:“淮安郡主那里派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陈公子正在回京都的路上,快马加鞭的,应该能赶上明日陈小姐的生辰宴,小远是陈公子的心腹,我想,肯定也是一起回来了的。”

陈明金回来了!

顾无忧惊喜的拍拍手。

“太好了,年底正好可以卖糕饼,明金哥哥那么好的点心手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我再跟他五五分账,不是又帮他赚了一笔外快?我是不是很贴心?”

小春:“······”

姑娘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陈公子,会哭的吧······

不过,魏公子贺公子那里也才分三成,陈公子能分五成,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知道殿下那里是分几成······

顾无忧若是知道小春心里所想,肯定会骂她猪脑筋。

裴然那里还用分账吗?

自己赚的不都是他的吗?

不要说银子,将来连人都是他的!

哎呦,突然有点害羞,不说了······

淮安郡主给陈明玉办的这场生辰宴可是格外的热闹。

先且不说很多瞧中了陈明玉温柔娴静,大方懂礼的世家夫人们想带着儿子过来给淮安郡主相看。

就是陈明金,也有很多家中有待嫁女的人惦记上了,千方百计的找人搭关系也要过来赴宴,好跟淮安郡主能套个话,讨个口风,看她属意什么样的儿媳。

那些家中没有待嫁娶儿女的夫人们却也是兴致勃勃的要来。

因为据说这次生辰宴,城外那座名声大噪的温泉山庄送了一百盆奇花异草,还有五十盆珍品牡丹过来供客人欣赏。

要知道,这温泉山庄的花草可是贵的离谱,寻常世家顶多也就买个二三十盆在宴席上充充场面,淮安郡主居然出手就是一百五十盆!

那么多珍品花草,可是难得一见,这威远将军府的宴会,真是挤破头也要去啊!

而那些打着陈明金陈明玉主意的人家们,则更是心动了。

淮安郡主这般豪富,威远将军府的家底原来这么厚实,他们父子两个又都手握实权······

妈呀,这么好的亲事,哪儿找去?!说什么也要拿下!

于是那些热些沸腾的夫人们立刻给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裁衣裳,制首饰,力求要让自己的孩子在生辰宴上光芒四射,艳压群芳。

京都城里的成衣铺,绸缎铺,首饰铺都连带着生意好了起来,发了一笔小财。

而顾无忧的万彩阁则是这些店铺中的翘楚了,真正是赚了个是盆满钵满,大发横财。

顾无忧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笑的脸上的两个小酒窝都要溢出来了。

干脆让淮安郡主再多办几场,这银子不就像水一样的淌过来了?

啊哈哈哈哈哈!

陈明玉今天打扮的格外光彩照人。

她穿着新做的一件淡金色海棠缠枝遍地锦的十二幅湘裙,乌发轻轻巧巧的梳了个牡丹髻,带着赤金的攒珠金凤钗,另有顾无忧命人特地给她定制的睡莲花开的水晶鬓花,和一对粉色水晶耳坠。

整个人看起来真是人比花娇,清艳之极。

“明玉啊,你再这样美下去,我可真是要后悔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了。”顾无忧笑着拉了她的手,打趣道。

陈明玉红了脸,低声道:“顾姐姐,有人在呢!”

在陈明玉身边坐着的一个粉衣少女便笑道:“这位顾姐姐说的对,若我是个男人,碰见这么个美人儿,也一定要抢了你去!”

周围一圈的小姐们都笑起来,陈明玉的脸都绯红了,嗔道:“雅乐,你几时也学的这般贫嘴贫舌起来,不理你了。”

那名粉衣少女是文安候府的嫡女林雅乐,自幼与陈明玉交好,极是熟捻,玩笑随意,见陈明玉害羞了,更是拍手笑道:“顾姐姐说你就没事,我说就是贫嘴贫舌,看来就算是成了男人,我也是抢不过顾姐姐的了!”

小姐们以扇遮面,笑的前仰后合。

陈明玉羞得耳根都红了,上去就要挠她的咯吱窝,口里说道:“好啊,越发上脸了,今儿个非要给你个厉害瞧瞧!”

林雅乐转身就逃,陈明玉捏着小粉拳追了上去,正闹的高兴的时候,林雅乐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顿时脸色一沉。

“吴婉珠,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你只能在外间呆着,不准凑过来吗!”

那是个极美貌的女孩子,与林雅乐年纪相仿,长的眉目如画,肤光胜雪,容颜堪称绝色。

见林雅乐毫不留情的喝斥她,她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是带着得体的微笑。

“表姐说的是,只是我即来了,哪能不跟陈小姐行个礼,叫外人看了,不说我没礼,只怕是怪咱们府上没有教好呢。”

“谁是你表姐!我说让你出去你就得出去,少废话!”林雅乐冷哼道。

“表姐,今儿可是陈小姐的好日子,你真的要在这里吵吵嚷嚷,岂不失礼?”吴婉珠轻声说道。

林雅乐一噎,看了看背后窃窃私语的小姐们,只得忍了忍心头的怒气,沉着脸说道:“你要行礼,陈小姐就在这里,行了礼就给我出去老实呆着!”

吴婉珠红唇微勾,柔柔的给陈明珠行了个礼。

陈明珠见好友不喜,也不好说什么,只随意叫个起也就罢了。

那吴婉珠行了礼却不走,看着顾无忧,浅浅一笑。

“顾小姐的名字我也早有耳闻,心中一直钦慕不已,今儿有缘,竟能遇上,婉珠也给您见个礼。”

说着便福身拜了下去。

顾无忧眼眸半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她,淡淡说道:“吴小姐客气,请起。”

吴婉珠起身,又微笑着对林雅乐和陈明玉颌首行礼,这才娉娉婷婷的退了出去。

“她是谁啊,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么个表妹呀?”陈明玉拉了拉林雅乐的袖子,小声的问。

林雅乐的脸色极是难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顾无忧见了,知道她必有什么顾虑,便说道:“明玉,谁家还没个远房亲戚?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你今儿可是主人翁,把客人们都晾在一边怎么行?”

陈明玉心下也明白了过来,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拉着林雅乐笑道:“我跟你的账可还没算完呢,你可别想打岔,今儿非要让你求饶不可。”

林雅乐也笑了起来,由着陈明玉拉了她回去,临了,给了顾无忧一个感激的眼神。

顾无忧回了她一个微笑,转头看着那吴婉珠的背影,若有所思。

外间都是地位较低的庶女或者家世比较寒微的闺秀们呆的地方。

这位吴婉珠相貌出众,举止有礼,像是受过良好的教养,可林雅乐却极不待见她,陈明玉也没有见过她,想必定是刚从外地来京都的。

可她却说对我早有耳闻,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可见是事先下过功夫,看过画像,或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远远的窥探过自己。

她跟自己可谓是毫无交集,为什么要来打探自己?

这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顾无忧正自沉吟,忽然又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贺若仪?

她怎么也来了这儿?

上回她得罪了淮安郡主,可是在这儿跪了大半天才回去的。

受了这般羞辱,竟然还敢来?

贺若仪并不敢来,可她又不得不来。

自从上次在法门寺,被惠通长老赶出禅会后,她的声誉就一落千丈,连官媒都避之不及。

原先还有些普通门第的的人家有意求亲,可经过这之后,连个六品小官儿家里都对她不满意,把自己儿子的庚帖都给要回去了。

阮氏急的没法儿,女儿都十六了,亲事还没着落,这可怎么得了?

原本她想着实在没法儿就在娘家找个家境富庶的子弟亲上加亲好了,可贺若仪一向心气高,尽管落到了这个境地,也不松口低嫁商户。

阮氏拗不过女儿,心中更是把姜氏骂了个千百遍,若不是她的女儿贺若兰抢了太仆寺卿家的亲事,自己现在哪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

姜氏却也来不及幸灾乐祸。

有人给她递了消息。

太仆寺卿家因为武国公府最近闹的这些丑事而很是恼火,担心贺若兰也是个品行不端的,娶过门会影响自家的声誉,正在考虑退婚。

这还了得?!

本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门好亲事,若是退了,那贺若兰以后可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现在,只能是尽快的帮贺若仪找门亲事定下来,以表示贺家的女儿并无不妥,仍是有好人家愿以三媒六聘的迎娶的,也好打消太仆寺卿家的顾虑。

威远将军府的宴会会有多少豪门世家去,她们也是清楚的,若是在那上面能得了那个王孙公子的青眼,可不就是能解了眼前的困局,柳暗花明了?

所以当阮氏求到姜氏面前来时,纵使是万般的不情愿,也只能四处去帮着求人,好不容易才求到有人愿意带贺若仪进去。

阮氏花大价钱给贺若仪从头到脚置办了一身新行头,又备了重礼准备送给陈明玉,临了又苦口婆心的对着女儿叮嘱。

“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了,就算是陪尽小心,也不能惹郡主和陈小姐生气,还有,那个顾无忧只怕也是要去的,你若是碰见她,绝不能再去和她起什么冲突,你不是她的对手,眼下,你只能讨好她,顺着她,等有朝一日你得了好前程,有了和她斗的实力,再来对付她,记着,你现在越是恨她,脸上就要对她越恭敬,明白了吗?!”

贺若仪虽然脾气大,任性冲动,可也并非是无脑之人。

她在顾无忧手上吃了这么几次大亏,自然也不是没有记性。

阮氏的话她都记在了心里。

是啊,把一切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才是蠢货呢!

自己以前,在这上面栽的跟头还不够多吗?!

她暗暗打定了主意,这次去威远将军府,哪怕是顾无忧要来打她的脸,她也乖乖的送上去给她打。

昔日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她受的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等有朝一日她飞黄腾达了,自然要把自己承受过的一切千百倍的奉还!

尽管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威远将军府,所遭受的待遇还是让她心中憋闷烦躁不已。

别说陈明玉顾无忧了,她连个家世高点的嫡女都攀不上话,只能在这外间跟一群庶女堆里呆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公侯小姐,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些庶女和小世家的闺秀们却也瞧不上她。

谁不知道武国公府如今的名声糟烂到了什么地步,她贺若仪更是被惠通长老呵斥过的,居然还有胆子出来赴宴,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

有那知道她曾经得罪过淮安郡主的人,有心捉弄一下她,好在郡主面前卖个好,眼珠转转,便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第九十四章求不得

有个叫赵茹的,素日就是个会钻营的,正是一门心思的想讨好淮安郡主,好嫁到威远将军府来。

眼下看贺若仪被人排挤,只能同她们一起呆在外间,便料定淮安郡主定是极为不喜这位武国公府的贺小姐,也不曾请过她,这贺若仪定是厚着脸皮让人带进来的!

这正是自己给郡主出气搭话的好机会呀!

“现在还未开席,咱们在这儿枯坐也没趣儿,不如,来投壶顽罢!”她笑吟吟的提议道。

“投壶也没什么意思啊!”有人说道。

赵茹挑着柳眉梢一笑。

“我想的这个投壶法子绝对新鲜有趣,包你们爱顽。”

众人来了兴致。

“怎么个新鲜法儿?”

赵茹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贺若仪一眼,笑道:“我们当中选个人出来,把壶捧在头顶,投的那个人呢就蒙上眼睛,由捧壶那人指挥方向,若是投中了呢,则我们大家输她们二人一件彩头,若是投不中呢,她二人就得给我们讲个笑话逗我们一乐,如何?”

“这倒是有趣,只是这捧壶的人怎么选呢?”有人问道。

“这个嘛······”

赵茹看了一眼起身准备离开的贺若仪,提高了声音笑道:“贺姐姐,你身量高,不如你来做那个捧壶的人吧!”

贺若仪脚步一顿,半响,转过身来,勉强笑了笑。

“我不大会玩这些,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们顽罢。”

“怎么,贺姐姐是嫌弃我们身份低,人又生的蠢笨,不愿意屈尊和我们顽么?”赵茹一脸委屈的嗔道。

贺若仪看着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脸色有些红涨起来。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我忍,忍······

“怎么会呢,那我就顽一局罢。”

“好!”

赵茹唤了个小婢女,附耳吩咐了几句,又借着袖子遮挡,塞过去一个小银锭。

婢女收了银锭,行了礼,转身匆匆去准备了,片刻,就拿来了投壶用的铜壶和用布包头的箭,放在了地上。

赵茹拿了壶走过去递给贺若仪,笑的一脸的亲热。

“贺姐姐这么给面子,我可是受宠若惊,这一局,就让我来跟贺姐姐组一队吧!定能一箭就中,把她们的彩头都给赢来!”

贺若仪接过壶,强压住心头的不快,干巴巴的笑了笑。

“那就开始吧。”

赵茹接过婢女的布条,松松的蒙上眼睛系了个带子,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故意笑道:“贺姐姐,你可得说准些,我这方向感可不大好。”

人群里已有不少人瞧出端倪来了。

赵茹可是投壶的一把好手,基本上是百发百中的,她这莫名的点起贺若仪来,又想了这么个古怪的顽法,总不是真的要跟贺若仪联手赢彩头吧?

谁不知道贺若仪曾经得罪过淮安郡主?赵茹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让她讨了好去?

这场投壶,肯定有好戏看!

贺若仪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咬牙熬过去了。

赵茹从松垮的布条里眯眼看着贺若仪脸上有些紧张的神情,唇角缓缓勾起。

“贺姐姐,是那边哪?”

贺若仪紧紧的盯着她的脚步,连声说道:“左,向左三步。”

“左?”

赵茹缓缓的迈了几步,忽然淬不及防的将手中的箭向贺若仪这边掷来。

贺若仪避之不及,被那箭直接打在了脸上。

这投壶用的箭一般都是取了箭头,拿棉花把前端包成一个布包,就算是打到人,也无大碍。

可赵茹投的这支箭却有所不同,它虽然也是把箭端包成了布包,可这布包却是沾满了泥浆的,此刻打到贺若仪的脸上,顿时泥水四溅,淅淅沥沥的从贺若仪的脸上往下滴,直把她精致的衣裙也弄的一片脏污,整个人好不狼狈。

赵茹取下了蒙眼的布条,故作惊讶。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拿了个带泥浆的箭来,我这眼神不好,也没看清,贺姐姐,你可别生气呀!”

说着,又朝那群窃窃私语的少女们说道:“好了,我没投中,就给大家讲个笑话吧,这笑话倒也简短,就三个字。”

有人忍着笑问,“哪三个字啊?”

赵茹挑起唇角,悠悠说道:“贺,姐,姐。”

众人静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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