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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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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文心中万般的不情愿,可高姨娘这般说了,她也只得磨磨蹭蹭的站起身,走上前跪到了林雅乐的身前,眼泪汪汪的哀声说道:“姐姐,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要打要罚任凭你,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你说过,庶女就是奴才,我是真的明白了,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主子一样的尊敬伺候。”
啧啧啧,不愧是高姨娘教出来的,和高婉珠一样,都是一朵看起来格外娇弱无辜的白莲花呀。
“二小姐活了这许多年,才刚明白过来,也是不容易。”
顾无忧点头叹道:“为了表示二小姐这份知错就改的决心,不如就去跪一个月的祠堂,多抄一百遍女戒吧,也好长长记性。”
文安候巴不得赶紧把这事儿揭过去,忙说道:“顾小姐说的有理,就这么办!”
林雅文险些恼的脸上的表情都要破碎。
二百遍女戒,还要跪足一个月祠堂?!
自打自己出娘胎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姓顾的,你可真是够狠的!
眼看着从外面进来两个仆妇就要带她去祠堂,一时间又急又怒,回了头看着高姨娘喊道:“母亲,母亲,你快救我呀!”
顾无忧又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看,这还没出屋子呢,二小姐就又喊上母亲了,这祠堂还真是不能不跪啊。”
文安候原本只是打算做做样子,却没想到林雅文这么快就打他的脸,这会子是真恼了,点着林雅文骂道:“混账东西,我的话也敢不听,再敢喊一句,我马上给你上家法!”
林雅文被他吼的抖着嘴唇,面容由白而紫涨,半响说不出话。
高姨娘也站了起来,垂泪说道:“侯爷别气坏了身子,是妾素日没有教导好,妾也有错。”
“果然是母女同心啊,姨娘现在也要知错就改了么?”
顾无忧微微笑着看她。
“那这衣裳首饰还是不要穿戴的好,也不要随意就让人去请来府的客人来给夫人见礼,人家又不知道贵府一个小妾也能称夫人,还只当是正经的侯夫人呢,岂不是唐突了贵客,闹了大笑话?”
文安候倒不知道还有见礼这一出,这么说,以前来府里探病做客的高门女眷都被高姨娘以这种方式请过去见礼过?
难怪自己上次在二门处看见才进府不到半柱香功夫的光禄寺卿家的夫人怒气冲冲的拂袖上了马车走了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这可是得罪了多少人!
难怪近来在六部里,经常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文安候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高姨娘骂道:“你一个贱妾,哪来的脸面去请客人们给你见礼?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也给我同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一起,滚到祠堂跪着去!好好反省反省!”
高姨娘惊愕的看着文安候,面白如纸。
“侯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什么不是这样的?你这穿的衣裳,带的首饰哪一样是你这样的贱妾能带的?我素日不计较,你越发上脸了!你且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贱妾,是贱人!不是当家夫人!快别做梦了!”
文安候越说火气越旺。
“来人!都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她们都给我拉到祠堂去跪着!谁敢暗中给她们端茶送饭,立马打一顿卖出去!”
侍立的下人们吓的抖了抖,知道文安候是动了真怒的,也就不敢再磨蹭,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架着高姨娘同林雅文的胳膊,带了出去。
高姨娘临出门前看向顾无忧那眼神,当真是恼怒的能喷出火来。
她咬着牙,暗恨自己太过轻敌,小瞧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
想必林雅乐今天的转变也是这顾无忧教唆的。
挑拨离间。
倒是好手段。
想这样就让我栽跟头?门也没有!
今儿这笔帐,我且给你记上。
以后定要给你算清楚!
顾无忧也瞧见了高姨娘愤怒如火的眼神,不过,她完全没当一回事。
还以为这位呼风唤雨的小妾有多大能耐呢,原来只不过是个自我膨胀,目空一切的俗人罢了。
亏的她运气好,摊上了文安候这么一个糊涂不堪的人,嫡夫人又是个软弱不争的,又有一个争气的侄女儿做靠山,要不然,真是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文安候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好言安慰了林雅乐一番,又赏了不少的锦缎首饰过去。
这般的大获全胜,还真是头一次。
林雅乐回到自己的屋里里,高兴的抱着顾无忧直撒欢。
“顾姐姐,你真厉害,全被你说重了!”
顾无忧把她的脸推远了点。
“怎么你的眼泪还在不要钱似的流?”
林雅乐不好意思的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说道:“我怕我哭不出来,来的路上顺道拐到了厨房里,把帕子上涂满了姜汁。”
顾无忧:“······”
好吧,这徒弟已经出师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处置
高才人最近的日子过的极是郁闷。
虽说她还住在原来的宫殿里,饮食用度也因为她有孕在身而并未削减,可是她心理上的落差仍是感觉从天上到了地下。
以往她独得皇帝盛宠的时候,在宫里是何等的风光。
莫说一些低等品阶的妃子和宫人上赶着奉承,便是那何贵妃,王淑妃之类的地位高于她的宫妃,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和颜悦色的。
可现在呢?
风向变的也太快了些!
那些素日眼红嫉妒她的宫妃们,总算是等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每日她们都像约好了似得,从早到晚轮流着去她宫里做客,说的好听是陪她聊天解闷,其实就是变着花样的折腾她,让她没有一点儿休息的空档。
明明她挺着个肚子不好行礼,可那些人就笑吟吟的看着,等她费劲的拜下去了,才装模作样的说不必多礼云云。
高才人得宠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偏生现在她的位份比她们都要低,按宫规必须得大礼参拜。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这些人一改以前奉承她一定会生个皇子之类的话,一口一个胎像圆满,定是个公主云云,若是个女孩子,定和高才人你一样美貌云云。
这帮贱人!
高才人恨的几乎都要把后槽牙给咬破了。
你们且休得意!
等我一举得男,生下皇子,那才是真正的打你们的脸呢!
到时候我母凭子贵,皇上又对我有情,莫说是昭仪,就是贵妃我也是做得的!
你们现在笑的有多开心,将来哭的就会有多惨!
“才人,辅国公给您送了口信过来,说是让您稍安勿躁,您这一胎,大吉大利,贵不可言,必是个皇子的!”
入夜,她的贴身宫婢一边给她揉捏着浮肿的腿脚,一边低声劝慰道。
“是吗?他们如何这般肯定?莫不是请了什么高人占卜?”
高才人难得听到一个好消息,眼里闪着惊喜的光,连忙问道。
宫婢四下看了看,凑近了些说道:“如今外头可都传遍了,您这一胎是麒麟转世,有王者之相,依奴婢看,现在太子失了皇上的欢心,没准,您肚里怀的,就是咱们天启的新太子了!”
几句话吧高才人哄的心花怒放,眉眼里全是掩不住的喜色。
果真是否极泰来么?!
若我的孩子真当了太子,那我不就是未来的太后?
那可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哈哈哈,到时候,我可要把这群踩低拜高的贱人一个一个全都揭了皮,做成人彘泡酒!
满京都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自然也传到了文安候的耳朵里。
他当下真可谓是大喜。
若高才人得了势,高姨娘将来可说不得就是太后的姑母,自己可就是太后的姑父。
到时候文安候府的地位可就是水涨船高,荣华富贵,花开锦绣了!
他赶紧命人将高姨娘从祠堂里接了出来,搂在怀里好生劝慰了一番。
“妾知道,侯爷当时是做给外人看的,并不是存心给妾没脸,妾心里,可从来没怨过侯爷。”
高姨娘伏在文安候的肩头,那手指在他的心窝里画着圈儿,声音柔媚入骨。
“妾对侯爷的这份心,侯爷可不能辜负了。”
文安候哈哈笑着在她白腻的脸上捏了一把。
“知道,知道,你温柔知礼,贤惠良善,等我跟族里商议商议,选个吉日,抬了你做平妻!”
“多谢侯爷。”
高姨娘眼角带着媚意,伸手揽住了文安候的脖子。
“妾离了侯爷这几日,可想的慌呢。”
文安候被她撩拨的心头一热,当下就把她压在了榻上,笑道:“那爷今儿个就把你喂个饱,可好?”
“侯爷······”
高姨娘娇嗔着推了他一把,头一抬,却是主动迎合了上去。
两人正难解难分之际,却听的门外有仆从急匆匆的禀报。
“侯爷,宫里来了人,皇上传召您呢!”
什么?
文安候一怔,当即从高姨娘身上滑了下来。
这早晚的,皇上召自己进宫做什么?
以前,可是从没有这样过啊?
高姨娘掩上衣襟,坐了起来,娇声笑道:“说不定是有什么好事呢?侯爷,您以后啊,可是还有好前程在等着呢!”
文安候也觉得皇上定是要给高才人做脸面,召自己进宫没准就是嘉奖封赏的!
“哈哈,若当真如此,爷回来一定重重有赏!”
皇宫。
皇帝高坐在正殿上首,看着下面大礼参拜的文安候,脸上淡漠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平身吧,朕见你刚才进来,春风满脸,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
文安候站起身来,堆起一脸的笑。
“托陛下的福,臣家里妻妾相合,子女仁孝,故而臣心下宽慰,不免喜形于色······”
皇帝冷冰冰的打断了他。
“朕听说你的原配夫人卧病在床,沉疴难医,你倒还能喜形于色,还真是心宽哪。”
文安候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贱内已,已有所好转了,家中妾室皆是悉心伺候,臣,臣······”
皇帝眯缝着眼睛,盯着文安候一字一句的说道:“听说你有个姓高的小妾,是高才人的姑母,既是贤惠难得,你还有意抬她做平妻?”
文安候一时拿不准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臣,臣也是看她确实是个好的,又生了两子一女,所以,就想给她个体面。”
“体面?”
皇帝冷笑一声。
“什么样的体面?成为未来太后的姑母,这体面可够了?”
文安候吓了一跳,忙又跪了下来。
“臣惶恐,这样的事,臣万万不敢想!”
“不敢想?但是你敢做!”
皇帝点着文安候厉声喝道:“你们在京都散播流言,鼓动人心,说什么高才人怀的是麒麟转世,王者之相,你们想做什么?想造反吗?!”
文安候张目结舌,伏在地上吓的抖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
他哪有那个胆子造反?
“皇上,臣冤枉啊,这流言,臣一无所知啊!”
“你还敢狡辩!”
皇帝厉声道:“朕已查出,流言最开始,就是从你们府上传出来的!怎么,等不及了?想混个从龙之功?若高才人生的是个女儿,你们是不是就要玩狸猫换太子的那一套把戏了?!”
文安候已是整个人都懵怔了,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磕头。
“皇上息怒,臣的确不知情啊,臣哪有那个胆子啊!皇上明鉴哪!”
“你没有,你的小妾却有。”
皇上冷笑道:“你既如此看重她,那朕就下旨令你与发妻和离,带着那贱妾一起滚出京都,双宿双飞可好啊?”
这是,要把自己贬做平民?
文安候脸色大变,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臣绝没有宠妾灭妻之心啊!臣怎么会为了一个奴婢,不要结发妻子啊,臣万万不敢啊!”
“既如此,那你回去马上划花了那小妾的脸,把她交给你的嫡妻处置,若是你敢暗中手软······”
文安候吓的抖了抖。
“臣不敢,臣不敢,臣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文安候府。
高姨娘神清气爽的端坐在议事厅,正和管事媳妇们议事。
管事媳妇们见她心情好,自是上赶着的凑趣奉承,捧的高姨娘愈发的舒心怡神,满面春风。
“夫人,这有太仆寺卿府上给送来的百年老参,说是给东院那位夫人补身的,奴婢想着,那位久病在床,虚不受补,用了这老参反倒坏了事,就做主留下给您送过来了,您也可以安排着给侯爷补身用。”一个梳着圆髻的仆妇笑容满面的说道。
高姨娘微挑了嘴角,笑道:“难为你想的周全,回头,我自会赏你。”
“都是奴婢分内事,哪敢当夫人的赏?”
仆妇一脸喜色,又奉承个不住。
正说的热闹时,有婢女来报。
“侯爷回来了。”
高姨娘满心喜悦的迎了上去。
“侯爷,到底皇上赏了您什么,快说给妾······”
话未说完,脸上已是挨了文安候重重的一巴掌。
“贱人,你做的好事!我这整个文安候侯府百余条人命,险些都葬在你手里!”
高姨娘丝毫没有防备,这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脸上,被打的直接扑倒在地。
文安候想起皇帝的那些话,气的拿手点着高姨娘,喝道:“来人哪!把这贱人的脸给我划花了,拖到夫人院子里去,由夫人处置!”
在场的管事妈妈们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文安候见人都站着不敢动,气的跳脚。
“好哇,你们这些贱奴,我也使唤不动了是吧?好,爷亲自动手!”
说着,他一把上前抽下高姨娘头上的一根金簪,揪住她的衣襟,不顾高姨娘的惊声尖叫,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连划了四五道血痕,才解气般的扔了簪子,瞪着那群倒吸冷气的管事妈妈,厉喝道:“怎么,你们也想跟她一个下场是不是?”
管事妈妈立时醒悟了过来。
高姨娘坏了事了!
再也翻不了身了!
想着自己以前多多少少都为了奉承高姨娘而冷待真正的夫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当下有几个伶俐的,马上冲了过去,揪头发扯衣服,手上用力,连拖带拽的就把高姨娘拖出了屋子,一路拖向了东院。
东院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婢女仆妇,都兴奋不已的想看看胡夫人是怎么处置这个张狂多年的高姨娘的。
林雅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披头散发,脸颊流血,满身脏污的高姨娘,心下畅快不已。
你这贱妾,也有今天!可真是报应!
“大小姐,夫人可有说,怎么处置这个贱婢?”管事妈妈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
林雅乐冷哼了一声,道:“母亲说,这贱人府里是留不得了,今儿就叫了人牙子来,把她卖了吧!”
“那,是卖到何处?”
林雅乐扫了她一眼。
“自然是卖的越贱越好,难不成还卖她去个好人家享福不成?”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大小姐放心,一定让夫人满意。”
管事妈妈连忙说道,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擦了把汗。
夫人这些年都忍气吞声的,还以为她是个软面人呢!原来,也是有三分火性的,看来以后,都得打起精神来伺候了。
人牙子很快就来了。
商议定了将高姨娘卖到砖窑里去做苦役后,一根绳子就将人绑了带出了门。
林雅文得知了这个消息,慌的赶紧让人去学里叫她的两个哥哥回来,自己则匆匆赶到文安候那里,哭着求情。
“父亲,您不能这么对母亲啊,您快让人把她放回来啊!”
文安候气的也赏了她一巴掌。
“你还敢叫母亲?你也想害死我是不是,给我马上滚到祠堂里去跪着!”
林雅文被几个仆妇强行拉着拖走,犹自在哭喊个不停。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拖着她的一个仆妇当即往她嘴里塞了块腥臭的帕子,骂道:“省些力气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再闹事,可没好果子吃!”
林雅文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脸上惨白的没了一丝颜色。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东院里。
林雅乐服侍完胡夫人吃药,拿帕子给她轻拭了唇角,笑道:“母亲的气色越发好了,再吃几日药,只怕是就能起床了。”
胡夫人倚在大迎枕上,轻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就好的?”
说着,她又朝窗外看了看,疑惑的说道:“方才,外面为何吵吵嚷嚷的?我头晕的紧,也没听清,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雅乐神情未变,依旧是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父亲命人将高姨娘押了来,让您处置了她,我看您还没醒,就做主把她发卖出去了。”
胡夫人只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愣了半响,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你父亲处置了高姨娘?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林雅乐撇撇嘴。
“花无百日红,她也不可能在这府里猖狂一辈子吧?有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胡夫人呆了半响,苦笑着摇摇头。
“莫不是你父亲又宠上了什么新欢?”
“母亲。”
林雅乐忽然正色看向她,认真的说道:“您可想过和父亲和离?”
胡夫人讶然的看着她。
“和离?这怎么行?女子当从一而终,女戒上说······”
林雅乐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女戒,女戒,您恪守女戒女德一辈子,贤惠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样?连个小妾都能在您头上作威作福,连个庶女都敢在我面前张狂无礼,您还险些赔掉了自己的性命!您想让我以后嫁人,也同您一样这般活着么?”
胡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呆怔了片刻,微垂了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懦弱无能,害你受苦······”
“母亲!”
林雅乐跪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我从未怪过您,我只希望您高兴起来,能真正的为自己而活着,您不用为了顾全我,而委屈自己在泥泞里挣扎!”
胡夫人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
“只要你开心,我就高兴,你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母亲。”
林雅乐伏在胡夫人的膝头,闷闷的说道:“我知道,您还是舍不得父亲,他这样对您,您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胡夫人轻柔的抚着女儿的头发,眼角有泪,却微笑着说道:“或许,是我傻吧,当初他说此生唯我一人,我便信了,这一信,就耽误了自己的一辈子。”
“母亲,你真傻。”林雅乐低低的说道。
“是啊,我真傻。”
胡夫人轻轻的说道:“你以后,可不要像我这般的犯傻,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贺礼
高姨娘的事,高才人并不知晓。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她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皇帝对她起了疑心,已是彻底的厌弃了她。
她被迫搬出原来的宫殿,搬到一处破败偏僻的屋子里住着。
每日的饮食也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莫说什么补汤点心,能有口热饭吃就要谢天谢地了。
单是身体上的苛待也就罢了,更多的折磨,是来自她内心无休无止的恐慌与惊惧。
这些天来,御史台的御史们就像是约好了似得,一齐上奏折弹劾她的母家,辅国公府。
什么私自圈地,强占民女,违用禁品,受贿行贿等等等等······
基本上大大小小的罪名全都齐活了,物证人证齐全,真是板上钉钉,无从抵赖。
辅国公府自知大祸临头,拼了命的往宫里递消息,想让高才人再努把力,去求求皇帝,垂死挣扎一下。
可是他们递消息的中间人却是又凑巧的被人抓了个正着,押到了皇帝面前。
这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原本皇帝还对高家的种种不轨行迹有些半信半疑,只当是众人瞧见高昭仪失宠,所以来落井下石。
可眼下铁证如山,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若你们果真是清白无辜,又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要让高才人来求情?
难道朕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昏君,是个不辩是非曲直的糊涂人?
要知道,你们是死是活,只有朕能做这个主!
以为旁人能救的了你们?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私相传递?
当真是活腻味了!
于是辅国公府也就真正的倒大霉了。
被罢官夺爵,家产全部被抄,男子被流放边塞充军,女子被没入官坊为妓。
这个数月前还风光无限的京都新贵,就这么土崩瓦解,家破人亡了。
高婉珠也没能逃过一劫。
高姨娘被卖后,文安候像丢了块烫手火炭一样,连夜就把她给送回高家去了。
她上次中的刀伤还没完全恢复,仍旧十分的虚弱。
可是来抄家的官兵并没有人给她一丝的怜悯,她和她的家族姊妹一起,被狼狈不堪的用绳子捆在了一起,押在院子里,挨个在身契上按手印。
高婉珠看着那身契,整个人都苍白的没有了颜色。
只要再那上面按了手印,自己从此就是一个低贱如泥的官妓了,还是终身不得赎身的那种,一辈子都完了!
如果说自己以前还能做做嫁给裴然的美梦,那从此以后,她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了!
“愣着干什么,快按哪!小爷们可都忙着呢!别耽误工夫!”
监督她们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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