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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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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亲。”

陈明金垂下眼眸,并不见欣喜之色,陈令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父过几日便要返回西北,怕是不能给你送行了,路上艰险,你自己多加小心。”

“是。”

陈令风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瞥了一眼泪水潸然的淮安郡主,却是嘴角微扬,转身离开了茶室。

陈明金上前取了帕子为淮安郡主笨拙的擦拭着泪水,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保住性命,好好活着的!”

☆、第十五章那就信你一回

第二日,裴然也来到了威远将军府中,看着因一夜未眠而略显憔悴的淮安郡主,轻声安慰道:“表姑姑不必太过忧心,留在这京都,处处受人牵掣,倒不如脱困而去,或许另有一番收获也未可知。”

淮安郡主叹息一声。

“那大兴远离京都,其中势力盘根错杂,稍有不慎就引暴乱,何况那里还靠近夜秦的地界,夜秦人凶悍野蛮,万一纵兵过来抢掠,你该怎么办?我愁了一夜,实在是放心不了。”

“眼下思虑这些也是无益,旨意已下,断无更改,倒不如早做准备,表姑姑可多选些身强体壮的护卫,最好是从西北回来的军士,随我和明金一同上路。”

“护卫倒是尽有,可是,他们都是陈令风的属下,只怕信不过。”淮安郡主迟疑的说道。

裴然却是轻轻一笑。

“表姑姑,须知明面上的棋子比暗地里埋下的阴雷要容易对付的多了。”

淮安郡主点了点头,命福元取了护卫的名册来,一边仔细的挑选,一边说道:“你可去瞧瞧明金,他问我要了库房钥匙,同阿重一起,嘀嘀咕咕的说是要收拾路上所需的东西,你也去看看,可缺些什么,我好赶紧让人置办了来。”

“阿重?”

裴然想起那个笑的眉眼弯弯的玉雪小人儿,嘴角微微勾起。

“好。”

顾无忧拿了本册子,站在廊下,数了数奴仆们从库房里搬过来的箱笼,点了点头,拿手中的羊毫笔在册子上打了个圈,扬声说道:“把这些都贴上标记,归拢在一起,搬到后院去,不可弄乱了,下一批!”

陈明金在一旁为她端着砚台,见又有一批奴仆抬着箱子在等着她点数,忙说道:“阿重,歇会儿吧,你都清理了一上午了,累坏了怎么办,我去给你做点心吃好不好?”

“对了,点心!”

顾无忧拍了拍脑门,看着陈明金说道:“明金哥哥,你把几样容易保存的点心做法告诉给厨娘,让她们多多做了,我们带着,路上好吃。”

“阿重,你真要去啊?”陈明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听说那里可危险了,我不想让你有事······”

“没事,你和殿下都不怕危险,我怕什么?”顾无忧扬起头,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来,“不是我吹,你们带上我,胜过带上十个谋士呢!”

“你倒是挺自信。”

有淡淡的清越之声从背后传来,顾无忧微微一怔,转过头去,正对上裴然那双雅致清淡的眼眸。

“殿下!”

陈明金拉着顾无忧的袖子高高兴兴的迎上去。

“阿重真的很厉害,才一上午的功夫,他就把我们所需的衣物,药品,金银都分类整理出来了······”

“啊,对了,说到药品,殿下,你能不能派人去多买些石灰粉啊,软筋散啊,还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回来,这儿的库房没有。”顾无忧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要这些做什么?”

“自卫啊!”顾无忧理直气壮的回答,“出门在外,跟那些坏人还讲什么江湖道义?这些东西,关键时刻,没准还能救咱一命。”

“你怎么知道,本王一定会带上你?”裴然看着她,眉头轻挑,双眸湛亮。

顾无忧浅浅一笑。

“殿下此去大兴,百废待举,若想治理民生,钱财是万万少不了的,我家中世代行商,对如何做生意赚钱,我还是有所心得的,王爷带上我,绝对不会后悔。”

裴然凝视了顾无忧片刻,唇角微微漾起。

“好,那本王就信你一回。”

宁国侯府。

孙氏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抬眸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仆妇,声音幽寒刺骨。

“这么多天了,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莫非她上天入地了不成!”

仆妇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们找遍了所有的客栈茶楼,连戏院乐坊也悄悄寻访过,确实找不到······”

孙氏旁边的心腹婢女月铃附耳说道:“夫人,此事不宜拖久了,若是被那武国公府知晓顾无忧失踪了,只怕又会借此来大做文章。”

孙氏蹙紧了眉心,指甲划过玉如意的纹路,发出刺耳的声响。

武国公府是顾无忧母亲的娘家,当年顾无忧母亲死后,为了争夺那笔庞大的嫁妆,可是跟宁国侯府争的面红耳赤,险些撕破了脸皮。

眼下临安王还没有退婚,这笔嫁妆还没有实实在在的落在宁国侯府的手中,可绝不能让武国公府来搅乱了自己的计划。

“去在奴隶堆里挑个年纪长相类似的丫头,送到静远师太那里,该怎么同她交代,不用我嘱咐了吧?”

这是要找个替身了?

仆妇连忙应是,又听的孙氏说道:“再多派些人,在民居附近查访,要在武国公府察觉换了人之前,把顾无忧给我找回来!”

“是。”

孙氏挥袖令仆妇退下,刚欲稍稍歇息一下,却见得自己的嫡女顾云晴脚步匆匆,一脸焦灼的走了进来。

她与顾无忧差不多大年纪,生的面如桃花,眼角带媚,穿着一身镂金百蝶穿花的锦裙,丝缎一般的好头发笼成一个如意髻,一色的千叶攒金牡丹纹首饰,更显的她娇媚动人之中又带着一种凌人的贵气。

“母亲,你可听说了,殿下领了钦差一职,要去大兴那险恶之地了!”

“昨儿个听你父亲说过了。”孙氏揉着额角,略有些疲惫。

顾云晴急的跺脚。

“那您还不快想想办法,那地方多危险哪,殿下出了事可怎么办?”

“你懂什么,殿下岂是那等懦弱无能之人?此番出去,正好放开拳脚,一展抱负,总在京都里困着,能成什么大事?”

“那殿下,殿下······”顾云晴咬着下唇,几要哭出来。

“放心好了。”孙氏拍拍女儿的手背,温声说道:“大兴附近的朗州刺史是你叔父,你父亲已给他去了书信,托他照顾,我这里也备下了几箱金子送过去,再挑些护卫暗中保护,不会有事的。”

“母亲。”顾云晴依靠进孙氏的怀里,轻声说道:“殿下,他会记得我吗?”

孙氏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个转机,殿下此去,在最困难最艰险的时刻,是我们帮助了他,他以后,也不好再对你那般的冷淡了。”

“我真的能当上临安王妃吗?”顾云晴仰头看向孙氏,眼睛里是满满的渴望。

孙氏爱怜的抚着女儿的脸蛋,语气却是满满的肯定。

“一定能!”

☆、第十六章刺杀(一)

时光飞逝,转瞬已是月底,已到了裴然等人离京启程之时,淮安郡主坐着轿子,跟着他们的马车,一直送到了城门口。

分别在即,裴然和陈明金下了马车,来到淮安郡主面前,郑重行下拜礼。

淮安郡主握住裴然的手,沉声道:“切记,多多防备宫中派出的近侍,绝不可掉以轻心!若遇难处,飞鸽传信与我。宫中传来的旨意也不可尽信,谨防东宫陷害。”

“是。”

“还有你,金儿。”淮安郡主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坚定,“一定要保重自己,你若有事,让那几个庶子得了逞,母亲和你妹妹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孩儿一定会保重自己,母亲放心!”

淮安郡主又拉过一旁站着的顾无忧,摸了摸她的头顶道:“阿重,你一向机敏聪明,明金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夫人放心,我自会尽力。”顾无忧微笑着点点头。

“天也不早了,不要耽搁了,你们······去吧!”淮安郡主微闭了眼眸,强忍住快要滑落的泪水。

裴然等人再次行了拜礼,登上了马车,近三十辆大车一字排开,百余名护卫骑着马分立两侧,簇拥着车队缓步迈出了城门。

淮安郡主立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神情中出现几许怆然,双手也攥的失去了血色。

“陈令风!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天空骤阴,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远去的车队迷蒙在了雨雾之中,逐渐远离视野,直至消失不见。

裴然的这辆马车是顾无忧建议特别改制过的,比寻常马车要更为宽大,为安全计,和陈明金一起,三人都呆在一辆马车里。

顾无忧拿过架子上放的一个三层食盒,打开来,里面是各色点心和蜜饯,装的满满当当,不带重样。

“殿下,明金哥哥,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我问过了,离下一个村镇还有三十里呢,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也没办法起灶做饭,小心饿着。”

“阿重你也吃,我看你早上就吃了一个饼,粥都没喝一口,饿坏了可怎么办?”陈明金忙说道。

不是我不想吃啊,我怕吃多了要上厕所啊!你们知不知道,女人在荒郊野外上个厕所有多麻烦!

顾无忧内心在呐喊着,脸上却是神色如常。

“我,我还不是很饿。”她咳了一声,把食盒推了过去,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的咕噜响了起来。

裴然有些想笑,他处事素来有自己的考量,难得今日兴致起来,不知不觉的挑起嘴角,连眉梢都舒展开来,这一笑,当真是如春水破冰,透着清朗朗的光彩。

“你还是吃吧,若是饿坏了你,本王不是折损了好几个谋士?”

顾无忧知道他这是调侃自己那日说的一人顶十个谋士的戏语,不觉脸颊有些泛红,尴尬的一笑,“突然又有些饿了,呵呵······”

“我这还有包子呢!”

陈明金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来,塞到顾无忧的手里说道:“我见你早上吃的少,特意带的,刚才只顾着跟母亲话别,倒把这个给忘了,还热着呢,你快吃,一会儿凉了,吃下去会不舒服的。”

顾无忧愣了会儿,打开来拿了包子咬了一口,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是蟹黄的!”

“好吃吧,我让厨房赶着做的。”陈明金挠挠头,一脸憨厚的笑。

车外仍是雷鸣闪电不歇,大雨漂泊而下,片刻未停,前行的道路也越发的泥泞难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侍从来报,天色已晚,雨水阻路,恐怕在入夜之前到不了下一个村镇,为避免意外,还是就地扎营,天亮再行。

雨势确实太大,走的也实在缓慢,裴然便点头应允了,车队停了下来,仆从们卸下雨布,展开铺陈与马背之上,同时取出干粮肉干,聊以充饥。

裴然的车厢门轻轻响了两下。

“殿下,公子,我是小春,给您送饭来了。”

顾无忧打开车门,小春穿着蓑衣,拎着一个竹篮钻了进来,待关上车门后,却连蓑衣也来不及脱,抓着顾无忧的手,面色有些凝重。

“公子,我刚才无意发现了一件事,觉得有些蹊跷。”

顾无忧和裴然相视了一眼,问道:“什么事?”

“我刚坐车里气闷难受,下车吐了一会儿,却看见领路的那个侍从鬼鬼祟祟的避着人,在路边的树上留记号······”

裴然眉心微动,伸出手在窗边拍了拍。

有低沉的声音响起,“殿下?”

“去勘察一下四周的地形,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

片刻之后,那声音再次在窗边响起。

“殿下,四周皆是密林斜坡,车队正处在一个凹地里。”

“果真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裴然眼眸锋锐,声音微凉,“去盯住宫里来的几个侍从,若有异动,就地格杀,吩咐我们的人,暗中警戒。”

“是!”

顾无忧伸手取下窗边包着的木框,露出几排细细麻麻的倒刺来,在夜色上闪着微亮的碎芒。

“你们要小心可别碰到了,我在上面可是淬了剧毒的,碰一下可就没命了。”

说着又敲了敲车壁说道:“这车门和车厢我都让人加了铜板,保证刀劈不进箭射不进,就算万一让人攻进来了,我这还有杀手锏呢!”

她取出车壁暗格里的一个纸包,得意的说道:“这里面除了石灰粉我还加了成色十足的辣椒粉,保管叫那些刺客这辈子都睁不开眼睛!”

“阿重你真聪明!”陈明金一脸的佩服。

“若是别人以箭点火从窗外射进来呢?”裴然微挑了眼角看着顾无忧,“你又当如何?”

“这个······”顾无忧有些卡壳,听着雨点敲击车厢的声音却是眼前一亮,“下大雨呢,谁还会用火攻?”

“若是没有下大雨呢?”裴然淡淡的说道:“所以说,你的准备也并非万无一失。”

看着顾无忧有些沮丧的神情,裴然却是唇角半勾,从腰侧取下一柄匕首,扔到了她的怀里。

“给你。”

☆、第十七章刺杀(二)

这把匕首通身以秘银打造,并无什么多余的装饰,拔出刀刃来瞧,刃口上凝结的一点寒光仿佛在不停的流动,透着一股冷气森森的寒意,这无疑称得上是一把销金断玉的利器。

“殿下,这匕首当真要送给我?”

顾无忧摸着刀鞘上刻着的那个“然”字,心下暗喜,这应该是裴然的随身心爱之物,如今却要给我,呀,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呢?

“你不要?”裴然伸手欲拿,“那就还给本王。”

“要要要。”顾无忧忙退后了两步,把匕首往怀里一收,“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再收回去,殿下后悔也是无用。”

裴然唇角微扬,正要再说,耳边却突然传来破风之声。

“趴下!”

他蹙眉喝道,话音未落,几支利箭已是伴着风声穿透车窗,未能射透车厢的铜板,却又掉落了下来。

“有刺客!”

护卫们抽出刀剑,拿过盾牌抵挡流箭,有宫中派出的侍从想以保护之名接近裴然的马车,被早有警觉的侍卫一剑刺穿了胸膛,瞬间没了声息。

大雨模糊了众人的视线,看不清隐藏在密林之中的弓箭手,铺天盖地的箭雨咄咄而来 ,有载货的马匹受了惊吓,想逃却被身后侧翻的车子拖住,只好拼命的嘶叫着,一会儿弹前蹄,一会儿竖后蹄,狭窄的路上乱成一片。

黑暗中,另一群潜伏者握紧刀剑,屏息静气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头儿,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有一人悄声问道。

为首的那人摇摇头。

“刺客还未现身,再等等,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出去救下临安王,他才会感激我们宁国侯府的恩情。”

“是。”

箭矢过后,从密林之中冲出一伙劲装打扮的黑衣人,多数与侍卫缠斗在一起,另有数十人蒙着黑布,借着夜幕隐藏,手持长剑,疾如闪电的直奔裴然的马车而去。

有刺客利剑破开车窗,以手攀附窗沿,想要纵身进来,却只觉的手掌犹如火燎,剧痛难忍,惨叫一声,滚落在地,挣扎几下没了动静。

另有几人拿剑用力的砍砸着车门,想要破门而入。

听着耳边的喊杀声愈烈,顾无忧脊背有些生寒,抽出匕首,拿着石灰粉的纸包挡在了裴然的身前道:“殿下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未落,陈明金却马上挡在了顾无忧的身前,目光坚定的说道:“殿下,阿重,让我来保护你们。”

裴然面色淡漠,在这千钧一发的危局之前,居然露出一丝飒然微笑。

“有本王在,没人伤的了你们。”

说着拍了拍陈明金的肩膀,淡淡说道:“护好阿重。”

话音刚落,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是振袖一挥,车门应声而开,正在门口的两个刺客淬不及防,登时滚落下车。

裴然身形一动,翩然跃出了车外。

“殿下!”顾无忧和陈明金大惊,齐齐扑向车门,裴然却在此时袍袖一挥,车门应声而合,任凭二人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裴然广袖轻舒,从中抽出一柄长剑,寒光冰雪之间,身姿翩然如仙。

刺客们见到裴然,俱是神情一振,齐齐喝了一声,仗剑疾冲而来。

裴然冷冷一笑,玄影翩然飞上车顶,只见一道雪光冲天而起,剑气如白虹贯日,化作无数残影,电光火石之间,刺客们只觉的眼前银光一闪,身上顿时血如泉涌,不由的栽倒在地,痛嚎出声。

护卫们见此情景,信心大增,顿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拼死同敌人战到了一起。刺客们的伤亡愈发的惨重,已完全构不成了威胁。

在暗中潜伏的那一队人却是着了慌,再等下去,刺客们可就要被裴然的人杀个干净了,那他们去救人还有个屁的功劳?

当下立即脱去蓑衣,拿起刀剑,冲了出去,将几条漏网之鱼的刺客斩杀殆尽,大喊道:“殿下,我等是宁国侯府派来救您的!”

裴然长剑一鸣,直指为首那人的头颅,冷冷说道:“宁国侯府怎知本王会在此地遇刺?”

那人被剑尖的寒意逼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我们侯爷怕殿下在路上遇到路匪,特派我等暗中保护,不想我等在山间迷了路,来迟了一步,还请殿下恕罪。”

“你说谎!”

车厢之中有清脆的声音铿锵响起。

“大雨泥泞,你们身上却只有树叶和一些残土,腿上的泥点也只及脚背,分明是穿着雨具,躲在了树林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遇袭!”

裴然瞧着那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纹路来。

“怎么,宁国侯府想来个渔翁得利?”

“没有,没有!误会呀,误会呀!”那人慌忙扔了兵器,带着宁国侯府的一队人仓皇跪了下来,“我等万万不敢呀!”

裴然挽起长剑,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却是面色渐平,翘起一边的唇角,微微动了下。

“也罢,你们来的也好,正好与本王做个见证。”

说着朝一边侍卫活捉的两个奄奄一息的刺客指了指。

“这两人已经招供,是受了东宫太子的指使,前来刺杀本王,你等将其带回京都,请宁国侯如实上奏皇上,还本王一个公道。”

有长史早在一旁挥毫写下一篇供状,拿刺客的手指染了印泥,在供状上落下鲜红的指印。

宁国侯府那人接过供状,目瞪口呆了半响,额头开始冒汗。

自己只是奉了孙氏的命令,想来捡个便宜功劳,可没想过要去得罪太子啊,宁国候府一向中立,并没有在明面上站队,这要是由宁国候上奏此事,岂不是从此就成了东宫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早知道就不冲出来了!

裴然翩然跃下车顶,来到那人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凉凉的一笑。

“若是这两人去京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或者是又改了口供,那本王可就要怀疑是不是宁国侯府故意包庇,同刺客是一伙的了。”

“在下,在下不敢,殿下的意思,我等一定完完整整的报给侯爷知晓。”

☆、第十八章活色生香

大雨始终未停。

侍卫们吆喝着拉动缰绳,骏马发出阵阵嘶鸣,鼻前喷出白雾,大力之下,终于将混乱中侧翻的运货马车拉出了陷坑,简单清理过后,众人将车队驱出了凹地,找到了一处断崖,借着岩石的阻挡,生起了篝火取暖。

裴然令人就地掩埋了刺客的尸首,命随行的医者为受伤的仆从治伤。

顾无忧也没闲着,让人找出了她准备的锅具,架与篝火之上,取出临行前已洗净切好的羊肉和萝卜,丢进了锅中烹煮,待汤烧滚后丢进了一些姜片和香葱,片刻之后,肉香四溢,不觉让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待羊肉汤煮好,顾无忧留出了自己几人所吃的分量之后,让小春将剩下的肉汤都分给了众仆从侍卫,这般寒冷的天气,能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众人皆是喜出望外,赞不绝口。

顾无忧舀了一碗热汤,又拿了几个酥饼,用红漆托盘装了,拿去马车上给裴然,他刚才去换被雨淋湿的衣服,并未再下车。

“殿下?”

顾无忧推开虚掩的车门,钻了进去,放下托盘,转身笑道:“快来尝尝我煮的汤······”

话未说完已是戛然而止,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为何,有些口干舌燥。

裴然侧卧在马车的横塌上,凤目微阖,似是在小憩。

平日里束的整整齐齐的长发已然披洒了下来,撩拨在身体的一侧,如漆的乌发铺呈在锦缎之上,宛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他换了一件宽松的霜色衣袍,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再往上看,顾无忧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他的脸上,那玉瓷光洁的脸犹如夏日荷塘中的莲花一样,细腻,润泽,在车灯微弱的光亮下,泛着淡淡的品色。

“好看吗?”

有淡然的声音响起,在顾无忧的耳边却宛如炸雷,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已抚上裴然的脸,指尖还在那凝脂般的皮肤上划动,裴然睁开了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她像被蜂蜇了一样慌忙收回手指,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

“我,我看到你脸上有个,有个蚊子······”

话一出口就后悔,大冬天的有个毛线蚊子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自己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害毛羞啊!能不能有点出息!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依然是窘的不敢直视裴然的眼睛,毕竟自己刚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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