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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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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哪!来人哪!

他在心底拼命的嘶喊,可无奈嘴里被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根本就惊动不了任何人。

怜儿走到他的身前,倏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拿着匕首抵上了他的心窝,一字一句的寒声道:“你这样烂泥一样的人,竟然杀了他?你竟敢杀了他!你的贱命,甚至抵不上他的一根头发!所以,你们兄弟,你们父子,我都要一个一个的杀掉,来给他偿命!”

陈明勇惊惧之下,更是抓狂的想疯。

这女人口中的“他”是谁?好歹给个明白话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要杀了我,我冤死了好吗?!

怜儿冷幽幽的看着他在拼命的挣扎,突然之间,手下用上了狠劲,将匕首的整支刀刃都送进了他的胸膛里。

陈明勇一双眼睛瞪的血红,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缓缓无力的垂下了头来。

怜儿拔出匕首,就着他的衣裳擦拭干净,收进了袖中,重新带上了兜帽,遮住了面容,看着那已经气绝的尸体冷冷勾起红唇。

“别着急,黄泉路上,你们父子,迟早都会团圆的。”

什么?!

陈明勇不明不白的死了?!

陈令风又惊又怒,挥手将侍女刚送上的药碗整个都打翻在地,药汁四溅,瞬时将地上鲜红的地毯沁湿了一大片。

陈明勇怎么会死?!

他被绑住了手脚,总不会是自己畏罪自杀,分明有人趁着这个机会蓄意谋杀!

那这么说,陈明润很可能真的不是他杀的,他是被真正的凶手栽赃陷害的!

那个叫怜儿的营妓!

想不到,自己竟是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快去把那个娼妓给我抓过来!”陈令风从病床上勉力的撑了起来,嘶哑着喉咙喊道。

不多时,派去抓人的亲兵却匆匆的折返,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说道:“禀将军,那个女人不知所踪,像是,像是已经连夜逃了。”

逃了?!

陈令风只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怒吼道:“派了人出去给我把她抓回来,若是真让她这么逃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亲兵们打了个寒颤,忙齐声应是,退出去骑了快马,沿着周边的大道小路搜捕去了。

怜儿并没有逃出军营。

她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破旧的衣服,洗净铅华,用黄粉薄薄的涂了一脸,蒙着头巾,混进了河边做粗活的那群仆妇里面。

这些女人多是年老色衰,不能再做营妓,便被打发到这里浆洗衣物,起灶做饭,熬汤换药,平日里倒是没什么人看管着。

她们终日劳作,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新的人加入进来,所以她们早已麻木不堪,怜儿的到来,也丝毫没有引起她们的半分注意。

一个仆妇收起洗好的将士衣物,放进竹筐里,吃力的抱了起来,想要送到军帐里去。

怜儿眼尖,认出了那是陈令风近侍亲兵的衣物,眼眸微微亮了一下,扔了手里的活计凑上去,刻意压低了声音赔笑道:“姐姐,你忙了一上午可累坏了,歇着会儿,让我去吧。”

那仆妇扫了她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倒没有多疑心,这刚来这儿的新人都会抢着干活讨好她们,不然会被欺负的连饭都吃不上,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你就去吧,可得小心些,送到帐外就行,别进去,那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奴婢能进去的地方。”

怜儿一把接过竹筐,笑着点头。

“谢姐姐指点。”

陈令风被这接二连三的丧子之痛打击的病更重了几分,卧在床上面色苍白,只觉的连起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有亲兵来报。

“将军,四公子来了。”

陈明金?

他怎么突然跑到了西北来?

陈令风蹙着眉头,忽然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明勇明润的死,都是淮安郡主捣的鬼?就是为了把这西北的一切,威远将军府的一切留给她的这个傻儿子?

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最受自己看重的大儿子不就是被淮安郡主安排的人悄无声息的就给下药害了么?!

所以,在自己的庶子都完蛋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陈明金来接收自己的苦心经营的一切么?

这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带着满腔的怒气,看着刚刚进帐,向他行礼请安的陈明金,冷哼道:“你来做什么,看着我快死了,这般的等不及么?你母亲为了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心狠手辣,可惜你一个痴子,就算是她把你面前的障碍都给清除干净了,你也是个废物,成不了大器!”

陈明金面色白了白,却没有像以往陈令风训斥他一样委屈的躲在一边不敢出声,他自己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病榻上的陈令风,眼眸有一丝复杂的痛色。

“父亲说我是废物,那父亲可还记得,当初是我在宫中伴读之时,谁买通了宫中的内侍,把我治风寒的汤药给换掉,让我变成了一个愚钝不堪,百无一用的痴子废物?”

陈令风脸色一变,看向陈明金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那汤药本是给与你一同得了风寒的裴然喝的!是你这个傻子抢着为他试药,自己中了招,怪的了谁?!”

陈明金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父亲为什么要害临安王殿下呢?是因为你为虎作伥,冤死了他的外祖父镇国公,你害怕他日后知道事情会来报复,所以,想斩草除根?”

“你放肆!”

陈令风怒不可遏的喝斥,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容易稍稍平复下来,他揪住胸口的衣裳,咬牙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帮着外人,害的你的亲生父亲落到这个田地!你果然是那个黑心女人教出来的黑心种子!”

“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指责母亲的,就是你了,陈将军。”

陈明金面含冰霜,双手慢慢的攒起,直到紧握成拳。

“你若是真的这么厌恶她,厌恶这门亲事,当初,又为什么不明确拒绝,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后又把她打入深渊?说到底,你是舍不得给她能给你带来的财富和权势,你若是恨,就应该恨你自己无能,而不是把一切都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你!”

陈令风气的满目通红,扶着床榻咳嗽个不住,几乎是要把自己的胆汁都给咳出来了。

这个痴子,他竟敢这么同自己说话!

他又懂个什么?!

他知道他口里那个无辜善良的母亲淮安郡主,都做了什么狠心毒肠的事情吗?!

原来,当初陈令风年轻时,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心意想通,互许了终身,盟誓非卿不娶不嫁。

可有一次,他无意间救下了惊了马的淮安郡主,却令情窦初开的淮安郡主对他一见钟情。

淮安郡主那时,娇憨可爱,性子骄纵,自是认为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当下就回去,死缠烂打的求着母亲昭容公主给她求一道赐婚的旨意来。

昭容公主拗不过女儿,再加之也听说陈令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青年将才,也勉强配的上女儿,便依着女儿的意思,请皇帝为他们二人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

圣旨到了陈家,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陈令风既震惊又愤怒,他原本想不顾一切的去反抗这门婚事,可他的父母却跪在了他的面前,老泪纵横的求他委曲求全,不要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他一连痛苦了许久,每日都是将自己喝的个烂醉,犹如一个废人。

那位表妹看见心上人痛苦如斯,心里也是犹如刀绞,她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的去拦了淮安郡主的车驾,求她放过陈令风,退掉这门婚事。

淮安郡主情窦初开又心高气傲,将那表妹也当做了纠缠陈令风的那些莺莺燕燕中的一员,便让人掌了她的嘴,扔到了路边,坐着车驾自顾自的离开了。

那表妹本就心里郁结,又受了羞辱,抹着泪就往湖边跑,想要负气自尽,却不想,她被一个地痞流氓悄悄盯上,在湖边将她掳走,侮辱了她后又把她卖进了娼寮里。

在陈令风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已是被糟蹋的没了人形,与从前娇美温柔的样貌判若两人了,并且,还得了花柳病。

陈令风后悔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心上人,不顾众人的反对,将她接进了家中,决心要治好她的病,纳她为妾。

那表妹清白已失,自觉低贱,为了不拖累陈令风,在他成婚的头一晚,竟是支开了旁人,悄悄投井自尽了。

陈令风悲痛欲绝,便将这一切都怪到了淮安郡主身上,在成婚之后,各种的冷漠无视,各种的纳妾寻欢,就这样软刀子磨人一年复一年的折磨着淮安郡主。

连带着淮安郡主所生的儿女,他当然是一样厌恶之极,宁愿亲近几个庶子,也不多看陈明金一眼。

他越想心中越是生气,咳的越是停不下来。

有亲兵进来,勾着头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碗汤药。

他咳的实在难受,一把拿过了汤碗,就要一饮而尽。

“慢着!”

一旁的陈明金突然说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神仙眷侣

陈明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察觉到那送药的亲兵不对劲时,会想也不想的出声拦了下来。

陈令风这个父亲的确是对自己从无半分关爱之情,对母亲更是冷漠粗暴,可是,若是看着他眼睁睁的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做不到。

说他善良也好,愚孝也罢,他只是不想,让仇恨蒙蔽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自己变成和陈令风一样狭隘偏执的人。

那个送药的亲兵正是偷偷换了行头的怜儿,她见自己行迹败露,竟不管不顾的掏出匕首,就要向病床上的陈令风扑去。

陈明金擒住了她,让人将她捆了起来,众人认出,她正是那个杀了二公子和三公子的营妓,陈明金满心的疑惑,忍不住问她到底与陈家有何深仇大恨。

怜儿见再无杀了陈令风的可能,却是疯了一样的挣扎怒喊。

“他们杀了裴然,我就要杀了他们给裴然偿命!”

“杀了临安王?”

陈明金愕然的眨眨眼。

“临安王殿下并没有死啊,我来此地时,还见过他呢。”

怜儿浑身一震,怔怔的看向陈明金,颤抖着问道:“你说的当真?没有骗我?”

“自然是当真,这种大事我怎么会拿来信口胡说?”陈明金道。

怜儿盯着陈明金的眼睛看了许久,像是卸下了千金重担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在京都,见过你一面,也听说过你,你为人耿直良善,从不说谎,我信你。”

“你见过我?”

陈明金讶然的打量了她一下。

“你是?”

怜儿脸上的笑意温婉,神情再无一丝癫狂之色,平静的说道:“杀人偿命,我无话可说,你现在就把我拉出去斩了,祭奠你的两个哥哥吧。”

陈令风在身后一边咳嗽一边怒道:“拉出去!咳咳,把这贱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陈明金沉默了会儿,却是说道:“先带下关押,待我查清此事再说。”

“混账!这是在西北,咳咳咳,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咳,在这里当着我的面发号施令!要造反了吗?!”陈令风咳的满脸通红,怒吼道。

“我自然有这个权利。”

陈明金从袖中缓缓的拿出一份公函和半块虎符,看着陈令风一字一句的说道:“从今日起,西北军营由我接管。”

“你,你说什么?!”

陈令风在看到那份盖着玉玺的公函和虎符时,心中的惊怒之情几乎达到了顶点。

玉玺和虎符竟然在裴然的手上!

也就是说,裴然真正的目的是让陈明金来掌管西北的局势,至于当初跟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在蒙蔽自己,为陈明金赢得时间,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欺人太甚!

他拼命的挣扎着坐起,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被单,咬着牙怒道:“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这里俱是我培植多年的亲信,不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陈将军,于公于私,我接管西北都是天经地义,若有不服命令者,军法处置了便是!”

陈明金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毅然,他侧首扫了一眼侍立着的亲兵将领,沉声道:“你们是想,成为我初掌西北,拿来立军威的第一批人吗?”

亲兵将领们左右相视了眼,俱是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四公子可与传闻中大不相同啊,这般看着爽利硬朗的做派,哪有半点痴愚之色?

如今他又有公函和虎符在手,等同是朝廷官派,接管西北,那可是明正言顺的的呀!

老将军重病缠身,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如今四公子就是老将军的唯一继承人,现在不站到他那边,只怕真的会被拿去杀鸡儆猴,没什么好果子吃啊!

有那机灵大胆的,当即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等见过少将军,少将军有令,属下等莫敢不从。”

一人带了头,剩下的也唯恐落了人后,会被陈明金记恨,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道:“属下等莫敢不从!”

“你!你们竟敢······咳咳咳”

陈令风脸扭曲成了暴怒的狮子,怒火在胸中翻腾,不由的又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来。

陈明金挥手令人将怜儿带下去,最后看了一眼盛怒的父亲,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毅然走了出去。

京都城外,温泉山庄。

裴然站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墨发白衣,负手而立,望着天上清冷的残月,眼眸微凝,淡淡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有细细碎碎的动静响起,似是有谁在不小心间踩到了枯枝。

裴然并未回头,眉目间却带上了一抹柔和之色,淡声道:“出来吧,不是来找我的么?”

声响蓦的一静,片刻后,顾无忧花丛里探出头来,两眼弯弯的向他奔了过来。

“给你。”

她拉过裴然的手,一个小巧的食盒落在了他的掌心。

“我看你这几日的胃口都不是很好,特意去了厨房照着明金哥哥以前告诉我的法子做的蜂蜜山楂酥,你尝一尝。”

匣子精致漂亮,稳稳的托在掌中,揭开,几块小小的糕点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香甜之气扑面而来,看着就十分的有食欲。

顾无忧也不等他说话,直接拿了一块递到了他的唇边,笑眯眯的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给个面子吧。”

裴然看着她,眼角淡淡的蕴着一丝笑意,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就着顾无忧的手边,轻轻咬了一口。

薄唇不偏不倚正好擦过顾无忧手指边,那一抹微热的温度让手指迅速的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顾无忧赶紧把视线移开,小心脏又顿时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我的天,普普通通吃个点心而已,为什么也能这么诱惑······

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之色,顾无忧赶紧找了个话题。

“殿下,你刚才在想些什么,那么出神?”

裴然微微垂眸,淡淡的说道:“我在想我的父皇。”

“父皇?”

裴然轻点了下头,声音中似乎含着一抹淡淡的微凉。

“我原以为,他驾崩,我不会有任何的动容,却原来,还是会有悲哀的感觉,这种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心里的·······”

顾无忧静默了会儿,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他是你的父亲,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用,因此对你的母亲和外祖父感到愧疚,他们是不会怪你的。”

裴然眉目微敛,静静的握紧了顾无忧的手,却是突然问道:“你将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

顾无忧扬起眉梢,笑意宛然的说道:“当然是成为天启首富,然后跟你携手游历山川江河,春日踏青,夏夜观星,吃尽天下美食,赏遍天下美景,做一对富贵逍遥的神仙眷侣。”

裴然伸手将顾无忧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挽到了耳后,轻轻的笑了笑。

“这个想法,听起来,还真是不错。”

顾无忧看着他清隽雅致的眼眸,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那殿下呢,你将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是让你坐上九五之尊的位子,坐拥江山美人,你,愿意吗?”

那日皇后娘娘托她带给裴然的东西里,除了虎符和玉玺,还有一道先皇亲笔的遗旨,那旨意交到裴然的手中,对一个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裴然坐上那个位子,成为君临天下的新皇,那自己如果还想和他在一起,注定也是要禁锢在那冰冷的皇宫里一辈子了。

皇后什么的,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什么的,其实她顾无忧并不感兴趣。

新皇登基,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为了巩固皇权,稳定根基,绵延子嗣,是必然要和各大世家豪门联姻,充实后宫,广纳美人的,除非他自己不想坐稳那个位子。

至于什么废除后宫,独宠一人,那都是言情小说里不符实际的幻想罢了。

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会和那么多女人拥有同一个丈夫的情景。

她也压根不想做什么贤良大气的正宫娘娘,每日坐在那冰冷冷的凤座上,接受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小三们的嫉妒和讨好。

她只想和裴然两个人相守到老,只想裴然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这作为一个皇后来说,是大逆不道,不贤不淑的,她会被无数的朝臣弹劾指责,会有无数的人要求裴然废后。

她相信裴然会站在她的那一边,可那样的话,裴然又会顶着多大的压力,遭受多大的非议?这对一个初登皇位的帝王来说,影响,是巨大的。

而且,她的孩子们 ,将来会不会也被权利迷了眼,为了争抢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互相斗个无休无止呢?

劝说裴然放弃那个位子?

可如果,那就是他心底真正期望的呢?

自己又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能让他妥协,就逼他放弃他的理想?

所以,这还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难题啊······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裴然淡淡的话语飘进顾无忧的耳朵里,让她忐忑的心蓦地停了半拍。

他愿意······

愿意坐上那个位子,愿意坐拥江山美人······

顾无忧心底有浓浓的失望之情翻涌而上,她微微的勾了头,喃喃的说道:“如果这是你真心期望的,我自然会是愿意······”

“自然会是愿意什么?”

裴然俯身看向她,眼里的柔光凝成深沉的色泽。

“告诉我你的真心话。”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顾无忧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的脱口而出。

“好吧,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将来会有三宫六院,我不愿意同别人一起来分享你,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心里眼里,永远只能有我一个······”

未说完的话伴随着裴然温热的气息止于唇畔,顾无忧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感受这来自唇齿间的温存。

“傻瓜······我说的,是愿意过······你所说的那种生活······”

裴然与亲吻间轻声的说出了这句话,顾无忧只觉得呼吸都有一种缠绵的热度,浑身都被绵密的柔情所包裹,不自觉的将手搭上了裴然的肩膀,环在了他的颈项。

也不知过了许久,两人分开时,都微微有些喘。

裴然看着顾无忧盈着雾气的水眸,唇角翘出些丝丝的笑意。

“看来,为了避免你的胡思乱想,要尽快的把你娶进门才行了。”

顾无忧瓷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将头埋在了裴然的怀里,犹如一只鹌鹑。

娶进门,洞房花烛······

哎呀,想想还真是有点小羞涩呢······

天启五十二年四月十七。

大行皇帝在皇宫大殿举行小敛仪式,而太子,也将在这场庄严仪式上,由重臣宣读加盖了传国玉玺的继位诏书,告示天下,正式成为天启国新的帝王。

百官皆着白单衣,入朝哭拜,同时恭贺新君即位。

九门关闭,羽林军与郎中署依在宫中各处陈兵严守,谨防有人生乱,而新皇也将在仪式上传示虎符,宣告他对羽林军和郎中署以及天下兵权的绝对掌控之权。

领着内外命妇参加小敛的是太后。

只是她面色苍白憔悴,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完全是靠身旁的两个宫婢死死的扶住才不至于倒下。

众人皆叹,太后是悲痛太过,伤了身体。

可太后心里清楚,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与秦敏被太子关在暗室里,每日只有少量的清水稀粥送来,连勉强裹腹都做不到。

可秦敏连这清水粥都不分给她半分,反而冷笑着说反正她已经活的年纪够大了,便是饿死了也是喜丧,倒不如,把这活下来的机会让给年轻人。

若不是后来有宫婢怕她饿死了不好向太子交差,偷偷的塞给她几块点心,只怕她今日根本就没有命出现在这里了。

她看着眼前的庄严肃穆的皇家气象,却是心下悲凉一片。

太后又如何,太皇太后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这吃人的地方吞噬,连点残渣都留不下。

还不如,当初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家寺院里,青灯古佛的,虽然清苦,却活的踏实自在。

青铜钟声被缓缓敲响。

太子一身素白衣饰,一步一阶,在众人的恭敬跪伏之中,向那高处的殿台而去。

仪式,正式开始。

☆、第一百三十五章宁死不做阶下囚

因着是在国丧期,又是先皇小敛的大日子,京都城中的大小店铺皆是关门闭户,挂起了白灯笼,以示哀悼。

店铺都不开张,街上自然是没什么人,东城大街一直到皇宫门口的大道上更是肃清一片,鸦雀不闻。

在这一片空寂之中,却突然由远及近响起了马蹄声,不知何时,这条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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