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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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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就后悔,大冬天的有个毛线蚊子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自己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害毛羞啊!能不能有点出息!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依然是窘的不敢直视裴然的眼睛,毕竟自己刚才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耍流氓。
她这副窘迫的模样衬着面颊上的红晕和下眼睑那一层薄透的淡粉色,落在裴然的眼里,倒有一番别样的生动,但很快他就抛开心里那些细微的异样,起身坐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顾无忧如蒙大赦,忙去把托盘拿了过来。
“这是羊肉汤,殿下趁热喝,也好驱驱寒意。”
裴然瞧着那碗冒着袅袅热气的汤羹,嘴角微微上挑,从身旁拿过一根玉色发带,扔给了顾无忧。
“过来给本王束发。”
“啊?”
顾无忧捧着发带一愣,随即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和雀跃,刚才指尖所触的那般玉脂凝腻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知道裴然的头发摸起来又是什么样的手感呢?
裴然瞧着顾无忧那副双眼放光的样子,有些纳闷,刚才这人还是一脸的害羞窘迫,怎么转个眼瞧着自己倒像是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他有些想改主意了,话未出口,顾无忧已是快速挪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后,取过了一柄象牙梳,双手拢起了如瀑般的墨发,轻柔的梳理了起来。
裴然的头发养的极好,乌光水滑,似流瀑般倾泻在顾无忧的指尖,几乎恍了她的心神,为了分散注意力,免得自己又做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情来,忙随口找了些话来说。
“殿下,今天那些刺客没有得手,他们会不会不死心,找些更厉害的的杀手来啊?”
裴然端着羊肉汤,用银勺浅浅的舀了一口尝了尝,微微笑了笑。
“不死心是肯定的,只不过,在到达大兴之前这剩下的路,他们不会再动手了。”
那两个刺客和指认的供词,虽然也不会让太子受到什么惩戒,但至少会让他有所收敛,毕竟,他也是要脸面的。
为了向世人表示他没有残害幼弟,他仍是一个宽和仁爱的兄长,慈悲悯下的太子,接下来的路他非但不会再下杀手,说不定还会派人暗中清缴前方的路匪,以免裴然有个三长两短,他就得背这个黑锅。
只不过,这段太平的日子也不会太久,等到了大兴,明枪暗箭只怕一刻也不会停歇。
“因为我,可能还会遇上更多的刺客,也许还会丢了性命,你害怕吗?”裴然并未回头,淡淡的出声。
顾无忧正对着裴然的头发爱不释手 ,不假思索的答道:“怕啊,但是是我选择要跟着你的,若是真的因此而丢了性命,那也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护不了自己的周全,不能怪你,再者,殿下不是说过,有你在,谁也伤不了我吗?”
裴然的神色微微一动,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刹那浮现,眨眼之间又被他收了个彻底,只是那神色里还有着未敛干净的难名复杂,半响后,微抿了唇吐出一句话。
“你倒是想的通透。”
“好了!”顾无忧高兴的喊了一声,拿过一边的铜镜举着给裴然瞧,“殿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裴然看着铜镜里自己头上那个分外妖娆显眼的蝴蝶结,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刚才那股莫名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给本王拆了重束。”
“啊,为什么?多好看哪!”
“拆了!”
“哦······”
☆、第十九章同食同宿
乌云消散,下了整晚的雨终于停歇,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轮朝阳缓慢的升起。
顾无忧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塌上坐了起来,原本因为刚醒而有些迟钝的脑子在看到塌边蒲团上翩然安坐的身影时瞬间清醒。
等等,裴然怎么在这?!
不对,不对,是我怎么在这儿?!
顾无忧想了起来,昨夜裴然喝完汤后,便拿了本古籍在看,自己嫌长夜无聊,便向他也要了本书来看,结果越看越困,眼皮子一直在打架,最后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睡这儿,那裴然睡哪儿?顾无忧扫了一眼身旁稍显凌乱的锦被,难道······
裴然从小巧的茶炉上拎起铜壶,执壶斟了一杯茶,茶汤金黄若琥珀,水汽袅袅,晕开了甜润的果香。
“你醒了?”裴然端盏闻着茶香,淡淡的说道。
顾无忧干咳一声,极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那个,我昨天没打扰到殿下吧?”
“你说呢?”裴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让顾无忧的心里有些没底。
“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顾无忧忍了许久,终是看着裴然纠结的冒出了一句。
裴然眉心一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回身坐到了塌边,俯身看向她,两人贴的极近。
“本王倒不知道,原来阿重对我存的是这种心思。”
“哪······哪种心思?”顾无忧仰着头和俯视着的裴然双目对视 ,舌头都在打结,心里仿佛有什么一直藏着的东西被人挖了出来暴露在了阳光下。
裴然看着她这幅慌乱心虚的样子,微不可查的在唇角牵起一抹弧度。
“本王和你母亲长的很像吗?”
啥?!顾无忧呆在了那里,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你昨夜抓着本王的手不放,一直在叫······妈妈?”裴然瞥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
顾无忧彻底的呆若母鸡了。
昨夜她的确梦到了早已离开多年的妈妈,她带着幼小的自己在游乐场里玩耍,脸上的笑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
可是画面一转,妈妈却已站在了高高的天台之上,脸上的笑容早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凄厉疯狂,心如死灰。
“顾安霖!我宁愿死也不会离婚!我要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的缠着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纵身跳了下去。
“妈妈!”顾无忧大喊着追了上去,拼命的伸着手,“不要!”
“你怎么了,做恶梦?”有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无忧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生病了?”
顾无忧一把抓住这只手腕,似乎只有紧抓着的这个人才能让她感到踏实,所以也就不管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心里只知道绝对不能放手,放手这个人就会没有了。
“妈妈,别走,别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那清淡的声音妥协一般的对自己说了好几遍,“好,不走,不走。”顾无忧这才放过他,松开了手,意识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难道说,我昨天抓的那只手,是裴然的?!
顾无忧的下意识的看向裴然的手腕,玉白的肌肤上果然有些青紫的印记,不禁有些汗颜,喃喃道:“对不起······”
裴然知道她已经想了起来,却是微微调转了头,移开了视线。
昨夜她抓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哀伤,哀伤到他神差鬼使的伸出指尖抹掉了她眼角晶莹的泪,这一滴泪仿佛砸到了他的心头处,让他不由的想起母妃离世时,那缟素满天,压地银山般铺盖而来,纸钱飘到他的身上,像一场微寒的细雪。
自己当时,好像也是这般哀伤到绝望的神情,也是这般哽咽到泣血的呼唤······
“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裴然重又回到了蒲团上,执起微凉的茶盏,淡淡的饮了一口。
“本王也没有当人妈妈的喜好。”
我也没想认你当妈好吗?!
顾无忧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裴然挺直的背影,很想过去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
你是我未来老公,老公啊!
不过好歹她还是残存了一丝理智的,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纵身扑过去。
“阿重,殿下!”
陈明金端着一盘早点,兴冲冲的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我把年糕放在篝火里烤熟了,又洒上了些糖粒,味道可好了,你们快来尝尝。”
他看着匆匆忙忙整理着衣物的顾无忧,疑惑的问道:“阿重,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大好呀,是不是昨天着凉了?我原本要叫你去帐篷睡的,可是小春拉着我不让我过来,我想想你和殿下睡一起,两个人也暖和些,就没过来了······呃,阿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去哪儿儿啊?这年糕凉了不好吃了!”
顾无忧逃也似的跳下马车,正遇上前来伺候她梳洗的小春,顾不上去细看小春脸上那一脸好奇的神情,将她扯到了僻静处,恨恨的问道:“你昨天怎么不来叫我?!”
“姑娘,我这是在帮你啊!”
小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咱们费这么大的劲儿,冒这么大的风险跟着临安王,不就是想让他喜欢上您,接受这门婚事嘛!所谓女追男,隔层纱,您都这么主动了,殿下他肯定逃不掉。”
说着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怎么样,殿下昨晚发现您是女儿身没有,他有没有心动,有没有······”
话未说完便被顾无忧照头敲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扮作男人,两个男人躺一起能干啥?我说你小小年纪都在想些什么呢,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话!”
小春捧着脑门委屈的说道:“小远送我的话本上面都是这么写的啊,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停停停!”顾无忧打断了她的话,“以后离小远远一点,这小子对你肯定图谋不轨!”
“哦······其实话本上还说了,两个男人那叫断袖,也是可以······”
“闭嘴!吃饭去!”
“哦······”
☆、第二十章聚民之心
接下来赶路的日子果真如裴然所说,太平了不少,再没遇到过放箭偷袭的刺客。
只是离大兴越近,环境便越是萧瑟,也经常看到衣衫褴褛的流民在路边拖儿带女的乞讨,或一脸菜色的奴隶在庄头的长鞭下去往田地劳作。
甚至还有带着遍身伤痕,死在路边无人掩埋的尸首,也时常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顾无忧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凄凉而又残忍的景象,不觉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京都的热闹繁华,欢宴酒席,此刻皆如虚幻一般,难怪书上会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无论是在哪里的乱世,最苦最难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啊!
“殿下,还有一日便可到大兴地界,殿下应早作防备。”
有长史上前来禀道:“听闻那大兴有一刘姓大族,不惧官府,把持着当地的矿山,逼民为奴,势力盘根错节,就连大兴府衙中听差的各司官吏,也大多出自其族的门下,前任府君就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的地界,殿下不可不防。”
这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头子吧!顾无忧微微蹙了眉,这样有钱有势的家族,对裴然治理大兴可是个不小的阻力,要想不被其压制住,白白丢了性命,就得抢在他们之前动手,一举拔除祸根。
可是裴然现在也是内忧外患,朝廷是不会给他什么支持,单靠着现在这点儿人手,想要扳倒刘姓大族简直是痴人说梦。
“本王知道了,去备一份仪贴,遣人送至刘氏族中。”裴然面容沉静,淡然出声。
顾无忧暗暗的点头,也对,初来乍到,硬碰硬也绝非上策,不妨先示弱,还可以迷惑一下对手,使其麻痹大意,从而可以寻找些破绽出来。
“殿下,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顾无忧说道。
裴然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何意?”
“上位者是舟,百姓便是水。”顾无忧微微一笑,“那刘氏家族嚣张跋扈,逼民为奴,自是早就失了民心,而咱们则要把百姓的力量聚沙成塔,让这股激流去把刘氏这艘船给掀了!”
裴然凝视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错,确实值得几个谋士,那你说,该如何做?”
顾无忧想了想道:“殿下应先派人去府衙贴出告示,招收流民,登记造册,让他们清理民居,耕种荒地,每日给他们发些工钱和口粮,流民们有吃有住,才会安心留下来而不是去逃难,殿下也会因此在百姓中有了声望。”
“你可听到了,照阿重所说的去做。”裴然朝一旁的长史挑了挑眉,淡然说道。
“是。”长史领命而去,陈明金看着顾无忧的神情愈发的闪亮,“阿重,你懂的真多,太厉害了!”
“哪有,一般啦。”顾无忧摆摆手,笑的一脸谦虚,心中却是在暗暗的庆幸,那些在将军府挑灯苦读的日子,总算是没有白费啊!
大兴东侧的一座奢华的宅院,刘氏大族的族长刘永文正拿着裴然刚刚派人送来的仪贴,召集了家族中人,进行商议。
“大哥,那临安王马上就要到大兴了,中书令苏家送了重礼要买他身边那个心腹陈明金的命,咱们到底动不动手?”刘永文的弟弟刘永武按捺不住,嚷嚷了起来,“那苏夫人可是答应了,事成之后,将苏家小姐送我做妾。”
刘令文将手中的仪贴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喝道:“愚蠢!那陈明金的父亲可是威远将军陈令风!你是巴不得他没借口发兵来打大兴,把咱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给夺走吗?!”
刘令武似有不服,对上兄长的眼睛,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父亲,那临安王毕竟是皇子,身份贵重,只怕也不能像前几次那样,轻易的灭了他的口,就若是存心与我们作对,那又该如何?”刘令文的儿子刘扬天拧着眉头问道。
刘令文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的仪贴,半响说道:“无妨,他既然人还未至,就先给咱们下了拜帖,想必也所有所顾忌,并不想与咱们撕破脸皮,我听说,他与东宫太子不睦,来此途中还曾遇过刺杀,只怕已是自身难保,我们暂且静观其变,看看再说。”
“报!”有仆从在门边行礼禀道:“那临安王派了人在府衙张贴布告,招收流民,许他们口粮和工钱,令其修理房屋,开垦荒地,县尉来请老爷示下,是否派人拦阻?”
“这还了得,那帮子流民都是咱们的奴隶,哪能让他临安王做主?”刘令武瞪着眼睛怒道:“大哥,咱们不动那小子,也该给他点教训看看!”
“父亲,以此试探试探那临安王的态度,也是好的。”刘扬天也在一旁说道。
刘令文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让县尉带两个人前去拦阻,记住,不可动武!”
“是!”
裴然一行车队终于来到了大兴府衙,预想之中流民聚集登记的情景没有出现,反倒是有几个酒气熏天的小吏大模大样的端了长凳坐在大门之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见着裴然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裴然站在马车的踏板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头冷汗的长史。
长史擦了擦汗,低声说道:“殿下,他们是府中县尉和狱卒,他们驱散了前来登记的流民,撕毁了属下张贴的布告,扬言再敢私招流民,就要把属下投到大狱去!”
“绑了。”裴然脸上并不见怒色,短短的两个字却犹如寒冰,让身边的众人心头一凛。
侍卫们见这几人猖狂,早是憋了一肚子气在内,听得裴然下令,立刻一拥而上,将那几人捆了个结实。
那几人仗着酒意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侍卫当即照着他们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直踹的他们面目扭曲,口吐鲜血才罢休。
裴然踏下马车,行至他们身旁时,扫了他们一眼,如同在看几只蝼蚁。
“给他们浇上冰水,吊起来。”
“是!”
☆、第二十一章星火燎原
原本躲在一边小心翼翼观望的流民见裴然雷霆出手,并不惧刘氏之威,心下稍安,也就陆陆续续的前来排队登记,领取口粮。
裴然也带着手下的人住进了府衙,开始着手熟悉大兴各司政务。
只是原该来向他述政的各级官吏,除了几个职位无关紧要的,大部分人竟是连影子也瞧不见,以裴然的亲王之尊,遇上这刁难,只怕一定是要大发雷霆,气急败坏的。
只是裴然却不骄不躁,丝毫不见怒意,没有府吏可用,便亲自带了长史,自己去清理卷宗,无人监管流民,便抽调了身边的侍卫,前去指挥众人林中伐木,修建房屋。
倒是陈明金看不过去,几次都气的要去把那些偷奸耍滑的府吏们抓起来问罪,却都被顾无忧拦下。
“放心好了,殿下心中有数,这是在积蓄力量,将来必定一击而中!”
陈明金只得忍下这口气,听顾无忧的安排,将府衙上留下的侍卫全数清查一遍,亲信之人守内院,宫中和西北来的侍卫守外侧,五人一组,轮番巡逻,昼夜不歇,确保不会有刺客和奸细混到裴然的身边。
那日抓起来的几个人,依旧被吊在木桩上,每日都被浇上一桶冰水,在这寒冬腊月里,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
可裴然却并不追究刘氏家族的冒犯之罪,对待刘氏派上门探听消息的人,也是客气有礼,未见厉色。
刘令风等人更是琢磨不透裴然的态度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临安王是忍辱负重还是投降认输啊?对于要不要对裴然痛下杀招,也开始举棋不定起来。
待到两月过后,流民的数量也开始聚集到了一个客观的数字,破落的民居也修缮了大半,开垦的荒地也初具规模,裴然令人将那几个奄奄一息的小吏拖了过来,开始问话。
但凡他们有一句迟疑,身边的侍卫立刻拿匕首在腿上划上一刀,又令医者用汤药银针给他们吊着性命,他们是死也死不成,晕也晕不掉,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之念,开始老老实实的回话。
“本地在籍之人原有二千余户,现只有一百余户······”
“人都去了哪儿?田地为何大半荒芜?”
“青壮男子皆被刘氏家族抓去在矿场做工或在刘家私田劳作,年轻女子也被带去织造坊做工,剩下的老弱病残无力耕种,只得当流民乞讨。”
“矿产依律都属朝廷所有,为何那刘氏胆敢霸占?”
“这······这,啊!”
侍卫二话不说又在其人的腿上狠厉的划了一刀,疼的那人惨叫出声,旁边的几人见状冷汗直冒,再不敢有所隐瞒,将实情全数吐出。
原来,那刘氏与朝中显贵相勾结,其利益所得皆会与之分成,有此靠山,刘氏自然是有恃无恐,对前任想来彻查的府君也是不放在眼里,后来更是痛下杀手,也无人会来追责。
“那显贵是谁?”
“这,这,小人等身份卑微,实在是不知道啊!”
眼看着侍卫手中又举起的利刃,几人皆是面色如土,抖做了一团,有一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慌忙说道:“别杀,别杀,小的小的想起来,刘家小姐的乳母家是小的邻居,小的曾听她家人吹嘘过,那刘家小姐入丞相府当了侧室,谢丞相分外宠爱,连带着刘小姐的乳母也在府中有了体面······”
谢丞相?
这么说,同东宫太子,皇后亲族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裴然微微眯起眼眸,唇角漾着丝丝的冷意。
难怪会这么放心的让自己离开京都,原来这大兴早已是他们的掌控之地,这是除了刺杀之外,留给自己的又一个杀招吗?
然而你们想要我裴然的命,我却偏偏不给你们!
“殿下,我有个主意。”顾无忧端了一杯茶给裴然,笑眯眯的说道。
“哦,阿重又要出谋划策了?”裴然微微抬首,眸中蕴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顾无忧笑笑。
“所谓物极必反,那刘氏暴虐,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这血债累累早就让那些被他压迫的人愤怒和仇恨达到了顶点,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们只要投个火种下去,这场大火一定能烧起来!”
“是啊,那矿山的那些青壮男子,肯定是恨刘氏入骨,咱们派人混进去策动他们,让他们都反抗起来,就够那刘氏头疼的了!”陈明金也在一旁点着头说道。
“明金哥哥越来越聪明了!”顾无忧笑吟吟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陈明金顿时高兴的咧着嘴笑,“是阿重你教的好。”
“只是这些还不够。”
顾无忧又看向裴然道:“殿下可设法招募些路匪,强盗来,在矿场暴动的同时冲进刘府去,那些亡命之徒只认钱,可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权贵做靠山,事成之后,咱们还可以把事情尽推在他们身上,谁也不能说咱们什么不是。”
“此计虽好,只怕那些强徒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裴然沉吟了会儿,却是又微微笑了笑。
“不过,咱们可以找些人来假扮,不仅比他们卖力还不敢私自抢掠,刘府的那些金银可都是要尽收缴到我大兴府库的。”
“殿下定是已经有主意了是不是?”顾无忧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裴然拿起刚刚收到的朗州刺史顾恒的亲笔信,望向窗外,唇角勾起,幽幽凉凉的一笑。
宁国侯府不是上杆子的要给自己表忠心吗?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几日后,朗州刺史顾恒派来大兴襄助裴然的一队兵勇穿着流民的破旧衣服,拿着刀剑棍棒,绕着小路,避开刘氏的耳目,向刘府宅院悄悄进发。
“李校尉,咱们真的要这么干吗?这和刺史大人说的过来只是清缴路匪,不一样啊!”
在即将到达刘宅大门时,领队李校尉身边的一个心腹终于忍不住开口。
“属下听说这刘氏可是有大背景的,咱们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杀了进去,将来真的不会被报复么?”
☆、第二十二章打土豪分田地
“来都来了,难道咱们还有别的路走?”
李校尉瞪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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