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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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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殿下拿了你外祖母的这一大笔钱,却并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当初在尼庵里受尽苦楚,他可有来看过你一眼,去宁国侯府为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你的婶娘还打着用她的女儿顶上你的王妃之位的主意,他明明知道,却为了让宁国候为他所用,就在那里半推半就,委与虚蛇起来,若不是他态度暧昧,那顾云晴又怎么会那般的笃定,飞蛾扑火一般的不回头呢?顾姑娘,你自己好好想想,他从什么时候起才打消了退婚的念头的?是不是在看到了你的赚钱能力之后?你这样的一座活金山,又生的这般绝色,他自然不会放弃。”

秦敏说到这儿,却是眺目看着远方,胀然的轻叹了口气。

“当年,他母妃刚过世的那阵,他在宫中过的十分的艰难,是我冒着风险,给他送吃食,送汤药,又撒娇耍赖的求着太后看顾些他,不叫他被那些恶奴欺负惨了,我记得,他那时拉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长大要娶我为妻,我也是信了,结果,却被误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无忧侧着头,看向手中茶杯的袅袅水汽,却是没有说话。

不管秦敏这番话是真是假,有一点,是她否认不了的。

她与裴然之间,的确,是她一直处在主动的位置上。

虽然当初她是为了自保,才想尽办法追逐着裴然,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不让他萌生退婚的念头。

可是如果裴然当真是看在自己有价值的份上才不退婚,这又让她心里极度的不舒服起来。

她想起裴然的那句“我早知道了,顾无忧。”

他早知道了,却一直不说破,当真只是为了有趣?为了逗自己玩?

如果自己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呢,那,会不会被弃之敝屣?

人心,本来就是最易生变的。

前世在爸爸的婚外情没有爆发出来之前,他同妈妈是那般的恩爱夫妻,感情好的人人称羡,可是外公的公司破产之后,爸爸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公然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再也不顾及一分妈妈的脸面了。

妈妈最后绝望跳楼时的悲愤神情,现在,还牢牢的映在她的脑海里。

那种被全心信任之人背叛之后的心如死灰,对一个人的打击,真的是毁灭性的。

把一份感情完全建立在信任上,本来就是十分脆弱的。

当这份信任一旦出现一丝裂痕和怀疑,猜忌便会随着时日的增长越变越深了。

所谓夫妻,至亲至疏,便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现在却还动摇不了她。

裴然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在自己真正的下结论之前,她还是会选择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秦姑娘苦口婆心,我都听明白了,不过,这好像有点跑题了。”

顾无忧的眉目被春日的阳光染成一片流光,只有那冷静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

“你截杀我在先,又害死我的婢女在后,这新仇旧恨的,我却是不能饶了你,你自己收拾收拾,跟着门外的兵士投案去吧。”

秦敏的眸中冷光大盛,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可怜!我还只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原来,也不过是个痴情愚女罢了!你的婢女不是我杀的!我秦敏还不至于敢做不敢认!”

“这话,你留着跟审案的大人们说去吧,同我,却是说不着。”

顾无忧也起身站了起来,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也送你一句话,人必自爱而后爱之,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奢望会得到别人的爱?你如此厌恶自己的出身,甚至因此而迁怒真心疼爱你的太后,自卑自怜,自怨自艾,自己把自己困在一个囚笼之中,这,才是真正的可悲。”

秦敏顿时勃然色变,嘴唇的血色尽褪,全身都轻颤了起来。

她的出身,是她永远都忌讳的伤疤。

宫里那些奴才,当面对着她恭敬赔笑,背后是如何讥讽嘲笑她的,她不是不知道。

奴婢之子,卑贱不堪。

便是得了太后青眼又如何?

心高气傲又如何?

有哪个高门大户的好人家会要她?

便是做妾,人家都嫌弃她低贱了。

太后在宫中又无实权,不过也就是名头上好听罢了,又能为她争取些什么?连个郡主之位都讨不来!

那既如此,一开始就不要给自己希望,不要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的养着,不要让自己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看的到而得不到,那种痛苦,可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顾无忧,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殿下他能救我一次,自然,也能再救我一次!到时候,你可不要自己打脸!”

“你想太多,我可没打算和你比过,因为,你还不够格。”

顾无忧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轻拂衣袖,离开了院子。

秦敏怒极,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杯碟全数都挥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有什么,比对手的无视蔑然更让人恼火的呢?

顾无忧,你自以为聪明,能看透人心,可总有一天,你便会栽在你这份自作聪明之上!

门外的马车边,贺之简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丝流云纹的宽边锦带,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佩,整个人看起来秀挺雅致,又隐隐带着一份雍容大气,端的是一位出尘脱俗的翩翩佳公子的气派。

他看着从院子走出来,面色沉静的顾无忧,微微抿了抿唇,迎了上去。

“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顾无忧抬头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突然问道:“贺表哥,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

贺之简目光微闪,顿了一顿,温和的一笑。

“世上万物,又哪有一成不变的,何况是人?”

“是吗?”

顾无忧侧头看着身旁被风吹得簇簇轻摇的海棠树,悠悠的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有些人,变的太快,变的太莫名其妙,让我都是一头雾水,看不清了。”

贺之简看了一眼被兵士们从院子里押出来的秦敏,微微挑了挑眉梢,试探着问道:“怎么突然这样的感慨,可是听人说了些什么?”

顾无忧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飘落的海棠花儿出了会神,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贺之简道:“对了,你和明玉的婚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定下来?也省的她整日的患得患失,人都憔悴了好些。”

贺之简怔了怔,却是稍稍移开了目光。

“我,我现在恐怕是要辜负陈小姐的一片厚爱了。”

“为什么?”

顾无忧微蹙起眉头。

“不是你说,要给她一个机会的吗?为什么要在给她希望之后,又无情的拒绝呢?”

贺之简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我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真正倾心,想与她共度余生的,是另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心累

另一个人?

顾无忧微微的挑起眉梢,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得了贺表哥的青眼,怎么从未听贺表哥说起过?”

贺之简凝视着她,微微张口后,却是又略显苦涩的摇了摇头。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姑娘,她心仪的,并不是我。”

“哦?”

顾无忧叹息一声。

“既是如此,那贺表哥又何必再如此执着,不妨考虑一下接受明玉,也许,她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呢?”

贺之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那如果,你发现殿下其实另有所爱,你还会执着下去吗?你会考虑一下另一个真心待你之人吗?”

“贺表哥!”

顾无忧打断了他的话,面上隐隐有不悦之色。

“这是两码事。”

“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贺之简微微敛眸,掩盖了眼角一抹复杂的情绪,声音变的有些寂寥飘渺。

“其实,我也想过放弃,甚至,一度已经放弃了,可是,我后来发现,那位姑娘的心仪之人根本不是良配,他与那位姑娘在一起,完全是利用和欺骗!而那位姑娘,却深陷其中,无法自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伤害,这世上,真正能为她付出真心,愿意为她抛弃一切的,只有我,我才是她最后的归宿!所以,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顾无忧看着他因为激动而略略有些泛红的眼角,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对。

贺之简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与平日里温和淡雅的那个模样大相径庭。

他的神情里,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骇人的偏执和疯狂。

到底是什么,让他执念至此?

顾无忧在脑海里苦苦的搜索着贺之简之前一些改变的端倪来。

对了,他好像每次见到裴然,脸色就会变得有些奇怪,而且只要自己同裴然一齐出现,他就必定会找借口离开,从不逗留。

自己原来还以为他不因为不愿意搅到那些朝堂争斗中去,所以才不愿意同裴然交好,可是,他却不声不响的潜伏到太子身边,冒着性命之忧,甘为裴然的内应,连自己都瞒过了。

这倒真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想起他刚才所说的那些欺骗利用之类的话,顾无忧只觉得心里的那一团乱麻似乎有些头绪了。

自己是如何假扮男子到裴然身边,如何取的裴然的信任,如何奠定自己的地位,这些事,自己也没刻意瞒过他,估计小春那个大嘴巴都跟他说了个七七八八了。

难道······

顾无忧抿了抿嘴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贺表哥,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殿下呀?”

贺之简听到前半句话时眼神微亮,似乎还隐隐带了一丝期待,待听完后半句话后,却是神情一僵,似是被雷劈了一样,怔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幅完全被自己说中心事的样子,顾无忧终于恍然大悟。

是嘛!如果是这样,就完全说的通了嘛!

虽然自己没有证据,可小春的失踪总感觉和贺之简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绑小春,很可能就是为了引她顾无忧来见秦敏。

而秦敏的那一番话,言之凿凿,动情入理的,很可能就让自己对裴然心生猜忌,说不定还会一拍两散的翻脸。

而那时,裴然自然也就看清了自己这个“贪财爱势”“欺骗利用”他的心仪之人的真正面目了!

所以,才要把裴然留在宫中,好方便他去诉衷肠表痴心?

他的这份感情是注定不容于世,没有结果的,因此,他就一步步的越来越偏执了?

啊,听起来还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顾无忧只觉得自己的脑洞越开越大,赶紧拍拍脸颊醒醒神,看着贺之简复杂难言的表情,小心的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贺表哥,其实呢,我是能够理解你这份情难自已的心情,只是呢,殿下他,实在不好龙阳之风啊,你再执着下去,也是无用啊,这个,其实你对我也有一些误会,我······”

贺之简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前,低头看着她愣愣的眼睛,咬着牙说道:“你到底是故意,还是装傻,你是不是存心来气我?”

“不,不是,你冷静点,我没那个意思。”

顾无忧看着他那双既愤怒又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睛,一时也有些结巴。

女情敌好打发,可这男情敌,我这也没经验啊!

一个处理不好,他说不定还以为我歧视他们搞断袖的······

再说,他也是自己的朋友,这些年也帮了自己很多忙的,魏凌,小春和子寒都那样喜欢他,还有明玉,更是非他不嫁,有这么多的牵扯在,自己更不能伤害了他啊!

这可怎么办?

美人夫君,你可真是个祸害啊······

贺之简看着顾无忧茫然无措的样子,眼眸之中的委屈之色更盛,手上抓的越发的用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不好龙阳,更不喜欢殿下,我心仪之人,是,是······”

后面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筹谋了这么久,总不能前功尽弃。

无忧,等你真正留在了我的身边,你自然就会知道,我心仪之人,究竟是谁!

“贺表哥,你抓疼我了。”

顾无忧看着被他紧紧攥着的手腕,蹙着眉说道。

看不出来他平时文文弱弱的,生起气来力气这么大!

贺之简猛的回过神来,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顾无忧手腕之上红泛起的指痕,喃喃道:“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顾无忧揉了揉红肿起来的手腕,疼的轻“嘶”了一声。

贺之简一脸紧张的就想伸手过来替她揉。

“很疼吗?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顾无忧避过了他的手,退后了两步道:“不用了,小事而已,我那儿有药,就不麻烦贺表哥了,这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朝马车走去,临上车门前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贺之简,意有所指的说道:“贺表哥,小春的事,还劳烦你多费心了。”

贺之简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抬眸对上了顾无忧的视线,半响,温润的一笑。

“放心,此事,我定会处理好。”

顾无忧点了点头,低下头钻进了马车。

她说这话,也是希望如果小春的失踪真与贺之简有关系,贺之简能自己想明白,把小春放回来。

不说破,是为了给彼此留些颜面。

贺之简应当是不会伤害小春的,做出这样的事来,说不得是一时头脑发热,总的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不是?

要不然,明玉该有多伤心啊。

顾无忧叹了口气,仰头靠在了背后的苏绣锦缎的大迎枕上,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这都叫什么事啊!

皇宫光正殿。

贺之简只是不让裴然出宫,倒并未软禁他和裴清,甚至还派了太医给裴然治伤配药,一应的供奉,俱是齐全的。

裴清原本还担心裴然的伤势会加重,现在看上了药之后,情况好了许多,心里也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裴然往日里对他的严词训诫,他总是不耐烦听,此时一一回想,却觉得是金玉良言。

皇叔,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亲侄儿一般的看待教导啊!

不对,我本来就是他亲侄儿······

想到自己识人不明,把裴然的一片好心当恶意,甚至还和别人一起合谋害他,他更是懊恼不已,忐忑了许久,终于把道歉的话说出了口。

“皇叔,是我对不住你,那天在猎场,是我故意拖着你,不让你走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救我而受伤,我······”

自责混杂这旧日的回忆,几乎要将这个惭愧的孩子整个的淹没了。

“你不必自责,其实,那日,我早就看出端倪了。”

裴然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静静的站在窗边,连衣带似乎都要随风轻扬。

“我之所以不说破,是想让你自己看明白,你已经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想必我就算是解释,你也是怀疑我别有用心,既然这样,倒并不如逼的那幕后之人现身,让你自己瞧个清楚。”

他抬眸看了一眼裴清,淡淡道:“你父亲的遗愿,是要你做一个俯仰不愧于天地的好男儿,而我的心愿,是希望你安然喜乐的度过这一生,那些阴谋,算计,泥潭,我替你扛就是。”

“皇叔,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裴清怔怔说道。

裴然微微笑了笑,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一种扣人心弦的力量。

“傻孩子,你是我的家人啊。”

“家人······”

裴清把这两个字反复念了数十次,顿时觉得眼眶一阵的发热,他咬紧了牙根,强忍着不落泪。

不能哭!

我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在皇叔面前掉眼泪,那么软弱?岂不是会叫皇叔他失望?

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拍手声,随即,一个清润悠扬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好一副叔侄情深的画卷,真是叫人唏嘘不已啊。”

裴清听到这个声音就是浑身一震,转头看时,顿时面色大变,一个箭步就拦到了裴然的身前。

“你这个坏人!又想干什么?!”

“坏人?清儿,你这么叫我,我可是要伤心了。”

贺之简缓步走了进来,轻摇着一把玉骨折扇,温雅平和,浅笑醉人。

“你可是发过毒誓,要一辈子敬我爱我的,如今你却对我口出恶言,不怕应了你的毒誓,遭了天谴吗?”

“你!”

裴清气的愣怔,咬着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心中又气又恼。

裴然拍拍的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自己则转身坐到了黄花梨木的圈椅之上,眉目冷肃,举止之间,凛然高华。

“贺丞相,你到底盘算着些什?难不成你还真以为,靠着几个北军五校的虾兵蟹将,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贺之简把玩着手里的扇子,闻言悠然一笑。

“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何须如此费事,清儿原本就对我言听计从,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裴然不动声色的瞧了他一眼,唇线微微的挑起,声音依旧的清冷。

“贺丞相,你卖了这几天的关子,也该说实话了吧?不然,本王可不保证,会不会失去了耐心,一剑杀了你。”

“您不会的。”

贺之简扔是慢条斯理的把开合着手中的折扇,笑意加深,却带了几分讥诮。

“您真想杀了我,也不会等这么几天了,我贺之简命如草芥,杀了我自然是轻而易举,可是,无忧,陈小姐,还有小子寒,明金兄,都不会原谅你,而朝中的局势也会再次动荡不安,这赔本的生意,您自然是不会做。”

他的话音未落,裴然手边的长剑已是苍然出鞘,身形一晃,未待他看清,雪刃已递到了眼前。

“贺之简,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贺之简看着抵在自己额前冰冷的剑尖,却是丝毫不惧,反倒是轻声笑了笑。

“殿下,要杀我,也等我把话说完啊?”

裴然冷冷的挑着眼梢看着他,反手把剑挽到了背后,漠然的说道:“贺丞相,在陛下和本王的面前,难道,你不应该跪下回话吗?”

贺之简手中的扇子一顿,眼中暗芒微闪,顿了片刻,微微一笑,撩袍跪了下来。

“殿下训诫的是,是微臣失仪了。”

裴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现在,把你的本意,都好好说一说吧。”

“是。”

贺之简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道极其古怪的微笑。

“其实,微臣替皇上拟了一份旨,这旨意与殿下息息相关,微臣又担心殿下不肯奉旨,这才出此下策,将殿下留下来相商。”

“拟旨?”

裴然冷笑一声。

“贺之简,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本王看,你这条命,是真的不想要了。”

贺之简依旧笑的温和,眼中却是与之不符的诡异光芒。

“殿下不妨先看完了这份旨意再做决定?说不得,您还会嘉奖微臣的一片忠心呢。”

裴然看着他从袖中拿出的明黄卷轴,长眸微眯,伸手接了过来,草草一览,却是脸色一变。

“禅位?”

☆、第一百五十章这盘棋,你输定了

禅位?

以裴清身染恶疾为由,禅位给自己这个皇叔?

简直是荒唐可笑!

难道他还以为,这样能混个从龙之功?

他明知道如今他已是大势已去,只要自己出了这个光正殿,随时都可以把他罢官去职,却还敢把这样的东西呈到自己的面前?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裴然眉心微蹙,清冷冷的扫了一眼贺之简,声音幽寒。

“贺丞相,你费尽心思才把清儿扶上皇位,现在,你却来跟我说,要让清儿禅位给我?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本王若是有即位的野心,又何须等到今天?”

贺之简微微挺直了腰背,不慌不忙的说道:“殿下不用来问微臣为什么要这么做,微臣自然有微臣的理由,反正这与殿下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殿下若是真的无心帝位,可以先立清儿为太子嘛,等他长大成人了,您再把皇位还给他,不就行了?”

“一派胡言!”

裴然冷笑一声,将那明黄卷轴扔到了他的脚边,冷声道:“皇位交替这样的大事,岂非是给你贺之简拿来玩乐游戏的!这断无可能!看在无忧明玉的面子上,本王可以不取你的性命,不过,从今日起,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丞相,一生也不得入仕!”

贺之简捡起了那明黄卷轴,从地上缓缓的起身,唇角轻挑,笑的意味深长。

“我本来就不打算做这个丞相了,殿下的这个惩罚对我来说,可是求之不得呢!”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裴然,语气轻的像雾一般。

“可殿下你若是不答应坐这个皇位,那清儿,可就命在旦夕了。”

裴然眯起清水似的长眸,冷然说道:“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没什么啊。”

贺之简微微侧着头,附到了裴然的耳边,轻轻一笑。

“我只不过是让清儿服下了蚀心草,又喝下了我的血做的药引子,从此,他就与我同生同死,若是殿下不答应接受这个禅位,那我即刻自杀,他也随我而死,殿下,你也就再也看不到这般贴心的好侄儿了。”

蚀心草?!

裴清想起他受伤时,贺之简每日亲手给他熬的那些草药,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气的发抖。

“枉我那样信任你,还把你当做我的恩人一样尊敬,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算计我!你怎么能这样的卑鄙!”

贺之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清儿,不要怪我算计你,难道你吃了什么亏吗?你瞧,如今,你和你的好皇叔重归于好,这不都是我的功劳吗?”

裴清再也忍受不了,抽出摆架上的匕首,大喝了一声就要冲过来与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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