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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成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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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来都没往宁致远身上想过。
所以,在看到眼前这几只摆放方式极为特殊且熟悉的碟子,顾青未瞬间就红了眼眶,眼里就似蒙了一层雾汽般,连近在咫尺的宁致远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宁致远这时正低着头剥手中抓着的一把瓜子,一边剥了瓜子放进碟子里,他一边还与顾青未说着话,“欢颜,你夫君剥这些动作挺快吧?以后啊,你再想吃这些可别拿自己的牙去嗑,要是嗑坏了牙可就不漂亮了……”
话说到这里,宁致远笑着抬头。
他以为迎接她的会是顾青未伸过来拧他耳朵的双手,却不想会看到顾青未这般眼中含着雾气地看着他。
“欢颜,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宁致远瞬间就慌了,然后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难道,经了我的手剥的瓜子特别难吃?”
即使心里正伤感着,听了这话,顾青未也顿时就“噗嗤”一声笑了。
见顾青未笑了,宁致远心头也跟着一松,然后那有些不清醒的脑子也就跟着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发现顾青未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几碟剥了壳的炒货上面,又联想到顾青未方才的异常,他先是一怔,然后就又有些无奈地笑了。
顾青未才说了他在这楼记炒货的事上露了马脚,他就再一次犯了个低级错误。
他们前世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并非只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原因,所以关于前世那些默默做过的事,宁致远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顾青未说。
没想到,却在这楼记炒货上面叫顾青未发现了端倪。
“欢颜……”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要与顾青未说些什么。
顾青未吸了吸鼻子,然后压下眼中的酸涩,好半晌才又重新对宁致远笑了笑,“要是我自己不发现,你说说,你还想瞒着我多少事?”
宁致远立即就将手中的瓜子扔回油纸包里,也顾不得自己双手因为剥瓜子而有些脏,伸手揽着顾青未的肩头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拉,然后严肃且认真地对顾青未道,“欢颜,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而是前世之事再细细追究本就没有意义,当初我就是缺了主动走到你跟前的勇气,我们才会互相磋砣了那么多年,但这一世不同了,我们之间没有那些误会,只要这样又何必再去想前世之事?”
顾青未知道宁致远的意思。
但,只要一想到,前世那些年,当她心里还怨着宁致远时,宁致远却躲在暗处一直看着她,还替她做了这等不符合他身份的琐碎之事,她就有些心酸。
以及,同样怨自己前世为何没能早些与宁致远开诚布公。
不过,她也知道宁致远说的是对的,于是伸手回抱住宁致远的腰,然后仰头就递上自己柔软的红唇。
唇齿一经相依,便自然难分难舍。
两人本就是恩爱的夫妻,这样一通厮磨下来,呼吸便都有些急促起来。
宁致远正伸手往顾青未腰带上拽去,便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丫鬟们禀报晚膳准备好了的声音。
身子一僵,宁致远伸了一半的手自然也就顿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格外的精彩。
见着他这副悲愤的模样,顾青未便忍不住拿了袖子捂住脸闷声笑起来。
宁致远无奈地叹口气,将顾青未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颈间狠狠一嗅,“欢颜,你的这些丫鬟可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这都是第几次了?”
话虽如此说,却也松开了手将顾青未放开。
顾青未面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闻言更是毫不客气的又笑了一通,然后才嗔了宁致远一眼,使唤他去开门。
宁致远哪有不应的,站起身与顾青未互相检查了一番,确认都没有什么不妥了,这才开了门让提了食盒的丫鬟们流水般进到屋子里来。
以秋岚四个为首的丫鬟们恭敬的服侍着宁致远和顾青未用膳。
☆、第471章
宁致远没有食言,才过了两天,他就将调查到的关于宁致栩的消息交到了顾青未手里。
就如顾青未所猜测的那样,宁致栩确实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他与那个外室是在去年的元宵灯会那天相识的,原本两人之间倒也没什么别的关系,直到后来,那名叫做婉儿的女子家中遭了大变,不仅父兄先后亡故,自己都差点被人拖去做小妾。
正当她绝望无助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还帮了她一把的宁致栩就像是老天派来解救她的天神一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再然后,很自然的,宁致栩提出要照顾婉儿一辈子,婉儿也就从此成了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顾青未看了之后不由摇了摇头,真是一出狗血大戏。
她对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并不关心,简略的将前面几页纸翻过,顾青未直接翻到最后一张画像上。
这画像上的人,就是宁致栩的外室婉儿。
画师的技艺显然不凡,虽只廖廖几笔,却将人的面容勾画得极为传神。
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婉儿看容貌是个柔婉的女子,虽然不是极漂亮,但也隐约透着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秀,而且属于那种耐看型的,也难怪宁致栩会将她养在外面了。
顾青未仔细看着画上这张脸。
仍有淡淡的熟悉感,却不像上次偶尔看到时那般觉得熟悉了。
顾青未思索了许久,最后肯定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见过这画上的女子。
这样一来,顾青未那隐隐悬着的心倒也放了下来。
转眼又是腊八,往交好的各府里送了腊八粥之后,顾青未也与顾锦琳顾青澜,以及表嫂冯氏一起商议往清河送年礼的事。
本来姑侄几个是约定了去顾锦琳那里商议的,但秦府突然就传来了冯氏有喜的消息,于是最后顾青未几人便一起去了秦家看望冯氏。
到了院子门口,冯氏被一众丫鬟婆子小心翼翼地簇拥了迎出来,一边将顾青未几人往屋里领,一边有些羞赧又有些满足地道:“还没出三个月,原是不好张扬的,但夫君唯恐这天冷路滑出门容易出事,这才劳烦得姑母和两位妹妹走这一遭了……”
说话的同时,冯氏还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待几人分主宾坐下,顾青未仔细打量着冯氏的神色。
在提到“夫君”时,冯氏的脸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反而是在提到腹中的胎儿时,她眼角眉梢都是充满了母性光辉的笑意。
让人只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幸福与满足。
顾青未想起那次冯氏与她说的那些话,也许,对冯氏来说,能有自己的骨血,然后将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或者是她,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这样一想,顾青未于是脸上也多了几分带着祝福的笑容,道:“先要恭喜表嫂喜获麟儿了,不知道表嫂可往舅母那里去了信,要是舅母知道表嫂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冯氏笑着点头,“早在大夫确诊了是喜脉,我就往太原去了信,想必现在父亲母亲已经得到信儿了,不过这样一来,今年过年我与夫君却是不能回太原了。”
怀了身孕的前三个月,正是最需要休养的时候,可不敢长途跋涉。
冯氏不宜操劳,顾青未几人也没多打搅她,祝福之后商议妥当了往清河送年礼之事,就起身向冯氏告辞。
冯氏还想送她们出去,却被顾青未几人拒绝了。
虽然院子里的积雪都被打扫干净了,可到底还有些湿滑,冯氏现在可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出了秦府大门,顾青未正要上马车,却发现顾锦琳正拿了一种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姑母,您这查怎么了,难不成我脸上还有花儿不成?”顾青未笑着打趣。
顾锦琳于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表嫂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进京这才多久就如愿以偿的有了身孕,欢姐儿,你……”
说着话,她的视线就落到了顾青未的小腹上。
顾青未一怔,然后立即就明白了顾锦琳的意思。
她去年六月嫁给宁致远,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半了,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许多与她情况差不多的女子只怕都已经有了身孕了,更有的甚至孩子都已经出世了。
顾锦琳这是在为她担心。
见顾青未面上了然,顾锦琳也不故意藏着掖着,又叹了一口气,“欢姐儿,你与你夫君感情甚笃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甚至你还得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将来的日子指定会越过越好,可无论如何,这女子出嫁了膝下若没有个儿女,终是……”
女子出嫁之后,就当生儿育女,尔后相夫教子。
这是这个年代无论男女的共识。
虽然这样的看法无疑是将生孩子尤其是生儿子认作了女子此生最大的价值,但当所有人都认同了这一点,无论是心气儿有多高的女子,便也只能被这样的看法束缚其中。
顾锦琳是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痛的。
她当初与常进州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若没有子嗣的问题,就算她不能像如今与周谨之一样互敬互爱,但相携过上一生却也是可以的。
可当她十年不能为常家留后,无论是常家老太太还是常进州,便都渐渐变了脸,直到最后两人以和离收场。
顾锦琳如今看顾青未,就依稀能看到自己从前的影子。
当然了,常进州是半点也比不得宁致远的。
但,这男子一旦薄幸,当初感情有多好,日后带给女子的痛苦就有多深。
顾锦琳不希望顾青未以后经历这样的痛苦,所以她只希望,她这帮她甚多的侄女,能够尽快有自己的孩子,然后在定国公府彻底站稳脚跟。
感受到顾锦琳的关心,顾青未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像顾锦琳一样因为子嗣之事而经历诸多波折,前世她的辰哥儿,算算时间也就是年后有的。
她的辰哥儿……
莞迩说
感谢周馨维的打赏,今天五更……
☆、第472章 服老
顾青未到底也只是握了握顾锦琳的手,“姑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的。”
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空洞,但她要如何与顾锦琳说,她不仅没有问题,前世还曾一举得男?
虽然顾锦琳并未因她的话而放下心来,但闻言仍点了点头。
姑侄三个于是上了马车各自归去。
回府之后,顾青未花了两天的时间将要送去清河的年礼准备好送出去,送年礼的都是从顾青未的陪房里挑的人出来,待他们从清河回来,这日子也就走到了一年的尾巴上。
在这期间,西府的于悠然在煎熬了一整天之后,终于产下了一名稍有些体弱的女婴。
吕氏对宁致祥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满心的期待,于悠然生产之前,她就从什么“酸儿辣女”、“肚子尖尖的要生儿子”之类的迹象中一口断定于悠然这一胎是个儿子,哪曾想最后却是生了个女儿?
若不是生产地点就在安国公府内,又有不知道多少丫鬟婆子盯着,只怕吕氏恼怒之下都要认定是稳婆把她的孙儿换走了!
不过,虽然于悠然生了个女儿,但这好歹也是宁致祥的第一个孩子,初时的失落之后,吕氏倒也换了一张笑脸,一副慈爱祖母的模样。
而在于悠然坐着月子的时候,东西两府有诰命的女眷,却又在准备着入宫赴宴了。
去年因天气太过严寒,除夕夜宫里没有设宫宴,今年元昌帝却早早就发了话,要与群臣在除夕夜里把酒言欢。
元昌帝都发了话,文武百官又哪里敢不乐意,到了三十这天,午膳过后就已经先后有官员携带家中女眷进宫了。
定国公府里,因为听说宁太后又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妥当,安平长公主甚至午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催了宁景昌带着宁致远和顾青未一路进了宫。
在安平长公主一行去慈宁宫里看望宁太后时,永和宫里,元昌帝正与郑贵妃坐在一张小圆桌上一起用膳。
虽是年节里,但两人面前的桌上并未见什么山珍海味,相反还多是些家常小菜。
郑贵妃穿了一身半旧的银红小袄,面上笑意盈盈的,一手抚着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一边用公筷夹了些元昌帝爱吃的小菜,道:“皇上,这可都是臣妾亲手做的,您可要多用些。”
元昌帝于是面上又多了几分笑容,也不管边上还有侍候的宫人,握了郑贵妃的手,“爱妃何必如此操劳,这些事让宫女们做就行了,你现在可怀着身子呢。”
说完还看了郑贵妃隐隐护着的肚子一眼。
听元昌帝提及孩子,郑贵妃下意识的又抚了抚小腹,面上笑容微微一僵,但她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含笑看向元昌帝,“皇上,臣妾不也是想着您就爱吃臣妾亲手做的这些小菜嘛,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臣妾当然希望皇上能多用几口喜欢的菜色。至于臣妾腹中的孩子,许是知晓臣妾是在为皇上做菜,这一上午也都乖乖的没闹腾着臣妾呢。”
元昌帝笑着在郑贵妃手上拍了拍,再看向她小腹时,眼中便多了些喜爱与亲近。
然后一边爽朗笑着,一边举箸夹菜,“好好好,既然这是爱妃亲手做的,朕当然要多用些,要不然,岂不是白费了爱妃的一番心意?”
元昌帝笑得极为开怀。
自从立了太子之后,元昌帝不仅没像宫里其他人所猜测的那样从此就冷落了郑贵妃,反而倒似对郑贵妃的宠爱比之以前还要多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里对郑贵妃的愧意。
也因此,虽然郑贵妃到底也未能获封皇贵妃,但宫里那些本就擅长见风使舵的宫人们也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将自己的心思摆在脸上。
不过,元昌帝好歹也记得给太子留点脸面,虽然仍然宠着郑贵妃,对宁王却是平平的。
用了些饭菜,元昌帝端起郑贵妃替他盛的汤,拿了精致的银制调羹喝汤。
一口汤才喝了一半,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呛着了,元昌帝“咚”的一声将汤碗放在桌上,然后一手扶着桌子就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郑贵妃被吓了一跳,连忙丢了筷子站在元昌帝身后,一边伸手轻轻抚着元昌帝的背,一边面带焦急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需要唤了太医来……”
话到这里,因元昌帝的挥手戛然而止。
好半晌,被郑贵妃轻拍着顺了气,又喝了宫人送上来的温水,元昌帝好歹才缓了过来。
有了这么一出,郑贵妃也顾不得这桌上的小菜是不是都是她亲手做的了,吩咐了宫人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抚着元昌帝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
“皇上,您就是太操劳了,”郑贵妃有些嗔怪地道,说话的同时还站到元昌帝身侧轻轻替他捶着背,“朝中许多事您也不必要事必躬亲,能往下放的就交给朝中的大人们,要是他们不能替皇上分忧,那朝廷要他们何用?”
听了郑贵妃这话,即使胸口仍隐隐的发闷,元昌帝仍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爱妃这说的就是孩子话了,朕是这大周朝的皇帝,那些政事本就该由朕过目的,若是随意就丢给百官,那岂不就成了个不作为的昏君?”说着这样的话,元昌帝还隐隐有些骄傲得意,只因他从来都自诩是个明君,看着郑贵妃看他时眼中的崇拜,他随即又有些感慨,“但这天下又哪里有不老的帝王,朕,只是年纪大了罢了。”
元昌帝掌了几十年的江山,心气自然是一等一的高傲。
但,再怎么高傲,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不得不服老。
衰老,与一个人的地位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一次服了老,元昌帝显然有些怅然,“翻过这个年头,朕也要进入半百之龄了,说起来,爱妃可也比朕小不了两岁……”
元昌帝的话戛然而止。
☆、第473章 金丹(月票440+)
元昌帝和郑贵妃相识于彼此年少时。
自从将郑贵妃从那个农家小院里带出来,这一晃眼,他们就已经相伴着越过三十年了。
可现在,看着自己搭在肩头的那些已经花白的头发,再对比一下娇艳宛如当年的郑贵妃,元昌帝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起这三十年的时光到底有没有在郑贵妃身上停驻过。
否则,为何他已经垂垂老矣,而郑贵妃却仍保留着当年的青春?
而且,郑贵妃还是以这样的年纪怀了身孕,她本该被腹中的孩子折磨得面色蜡黄现出老态才对,但如今……
都说时光最是无情,任有怎样的身份在一视同仁的时间面前也只能带着不甘,看着自己一点点变得衰老。
但,也许,时光真的对有的人就是格外的手下留情?
就比如,郑贵妃。
元昌帝的眼神于是有些复杂难言,他伸手抚上郑贵妃娇艳而又充满弹性的脸颊,“一转眼,朕已经成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但爱妃不仅没因时间的流逝而苍老,这段时间反而看着更年轻了些……”
说着话,元昌帝心里难以抑制的涌出些不甘来。
他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如以前,近半年来又经历了许多事,先是因永昌公主和楚承启之事而大怒,后来又因为郑贵妃策划了《规范图说》以替宁王谋太子位而生了一通气,偏这些愤怒都不能对旁人说起,自然也就无从疏解。
元昌帝最后能下定决心立太子,其实也是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日渐衰败的原因在里面。
纵是坐拥天下的君王,到最后也只能在无情的时间面前俯首称臣,这让元昌帝如何能甘心?
可再如何不甘,他也只能一点点将他的江山交到他的儿子手中。
元昌帝想着这些,手上便渐渐用了力,直到被郑贵妃的痛呼声唤回神。
“皇上,您弄痛臣妾了。”郑贵妃痛呼,眼中还带着十足的关切,“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坦了,臣妾立马让人召了太医来为您诊脉……”
被她这样一唤,元昌帝恢复了神智,连忙将手收回来。
他方才不知不觉间手劲儿太大了,在郑贵妃那容光焕发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红印。
看着郑贵妃脸上自己留的印子,不知道为何,元昌帝心里没有半点的愧疚与心疼,反而因为郑贵妃焦急之下的一声“哪里又不舒坦了”而隐隐有些介怀。
又不舒坦了?
难道他现在已经老到让郑贵妃觉得他随时都能有个三长两短吗?
元昌帝的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
郑贵妃也不知元昌帝这是为何突然就变了脸,张了张嘴正要说着什么,外面就先传来宫女的禀报声。
“皇上,贵妃娘娘……”来人是郑贵妃身边最受信任的宫人。
元昌帝闻声看过去,只见那宫女手上捧了一个黑漆描金的托盘,托盘上盖了一层红色的绒布,叫人看不清上面装了什么,但隐隐也能从绒布上印出的形状上看,大抵是个小盒子。
见这名宫女上前,郑贵妃脸色立即就是一变,没等元昌帝再多看一眼,就开口训斥道:“你这不长眼的奴才,没见本宫正与皇上说话吗,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等到稍后?”
被郑贵妃这样一训斥,宫女似是唯恐郑贵妃会降罪,慌忙解释:“回贵妃娘娘,奴婢不敢扰了您与皇上说话,只不过,贵妃娘娘您吩咐过的,无论如何,也要叫奴婢准时送了金……药来给您服用。”
听宫女竟然还敢顶嘴,郑贵妃面上怒色更甚,她先是往身边的元昌帝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怒道:“还不赶紧给本宫滚出去!”
宫女面上一白,匆匆行了个礼便欲退下。
但这时,元昌帝却突然出声了。
“且慢,”元昌帝望着宫女手中的托盘,“将东西拿给朕看看。”
郑贵妃眼中闪过惊慌,偏偏又什么也不能说。
而那端了托盘的宫女,看看郑贵妃,再看看元昌帝,到底不敢忤逆元昌帝的意思,端着托盘一步步走到元昌帝身边。
元昌帝伸手掀开绒布。
托盘上只放了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紫檀盒子。
这盒子虽然用料名贵,但并不如何精致,除了木料本身带着的隐隐香味,还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这是,药?
元昌帝想起郑贵妃的异常,以及宫女说话时的含糊不清,心下犯疑,取了那盒子便打开来看。
木盒中间,一丸龙眼大小,看着金光灿烂不似寻常的丹丸静静的躺着。
“皇上……”郑贵妃有些不安地解释,“皇上,臣妾最近身子有些不舒坦,这,这是太医开的保胎药。”
元昌帝微微眯起双眼?
郑贵妃这样红润的面色,如何像是身子不舒坦的样子?
再则,太医院里谁能不知他对郑贵妃这一胎的看重,要是郑贵妃真的不好到要用保胎药的程度,他又岂能半点不知?
那丹丸,看着,可也不像是什么保胎药……
这样一想,元昌帝心中越发生疑,紧紧握了那盒子,沉下脸,先将宫女挥退了,然后看向郑贵妃,不悦地道:“爱妃如今竟连朕也开始隐瞒起来,这是不是什么保胎药,朕只需唤了太医一问便知,爱妃莫不是真想朕问了太医才肯说实话?”
郑贵妃一听,红润的双颊便也跟着一点点变白。
但是,顶着元昌帝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她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吐露了实情,“回皇上,这确实不是什么保胎药,而是,而是臣妾兄长送来的……金丹。”
最后两个字,郑贵妃说得极为小声。
这金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历代帝王意图寻仙问药以证长生的可是不少,服食丹药的也不在少数,可到最后,又有何人能够真的求得长生?
正相反,因为服食了丹药而暴毙的君王倒是有。
☆、第474章 珍宝(月票460章)
“皇上,臣妾前些日子身子确实有些不舒坦,害喜又有些严重,召了太医来把了脉吃了药也不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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