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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成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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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其他人,则是宁景昌的亲堂兄,安国公府二老爷宁景泰。

当年,宁景昌的父亲宁建业与叔父宁建功辅佐太祖打下大周朝的江山,太祖登基之后论功行赏,宁建业封了定国公,宁建功则封了安国公,宁家于是有了“一门两国公”的美谈。

太祖御赐的定国公府与安国公府本就只有一墙之隔,因为老定国公与老安国公手足情深,两家也好得跟一家似的,就连宅子都打通了,只象征性的用一道门隔开。

久而久之,两家几乎不分定国公府与安国公府,而是以东府西府区别。

东府是定国公府,西府则是安国公府。

后来宁景昌娶了安平长公主又承了爵,安平长公主这么多年又只有宁致远一个儿子,定国公府于是注定了两代单传。

相比起定国公府的人丁单薄,安国公府却是子孙满堂。

想到这些,顾青未皱了皱眉。

自她重生,就已经有许多事发生了改变,就比如前世不曾来到清河的宁家人以及楚承启,再比如这本该呆在京城的吴达。

前世若不是吴达无意间露了马脚,只怕谁都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是宁景泰的人。

这样一个人,如今来到清河,却又是为何?

再想到前不久那场叫宁致远差点殒命的刺杀,顾青未的心里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好。

不过,据她所知,前世宁致远少年时应该是没有遭遇过刺杀的,莫不是,这也是她重生之后带来的影响?

可她重生了,又怎么会影响到远在京城的那些人?

顾青未想不出来答案。

随即,她又因为另一个问题而凝眉。

吴达会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听从宁景昌与安平长公主的吩咐来看望宁致远,也有可能是奉了他那真正的主子之命,从顾青未看到的他那有些可疑的躲闪举动,有很大的可能是后者。

若真是这样,宁致远只怕会有危险。

先前在茶楼的雅室时,宁致远到底有没有看到吴达?

就算看到了,没有前世记忆的宁致远,又会不会提高警惕?

而凭着前世的记忆预料到危险的她,又该不该提醒宁致远一声?

经历了前世那几十年,哪怕明知道现在的宁致远并不是记忆里那个与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更知道现在仍是个少年的他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但理智与情感哪里能分得如此分明。

他们做了几十年的怨偶,那些怨恨也许会因为时光的冲刷而变淡,可到底也会在心里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即使已经重生一次,但看到那张相似的脸,心里又如何会没有半分波澜?

所以自将宁致远从水里救上来起,顾青未每次见到宁致远都从没什么好脸色看。

可是,再如何说,顾青未也不得不承认,她与宁致远之间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但她从没想过要让宁致远去死。

前世的宁致远缠绵病榻那么些年,若她想让他死,绝对有办法做到无声无息。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的前世,顾青未尚且能让他寿终正寝,重生一次,她自然也不会希望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宁致远去死。

可她现在并不能确定吴达的真正目的,万一他是奉了宁景昌夫妇之命,只是单纯的来看望宁致远呢?

而且,宁致远身边有锦衣卫保护,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事,至少应该能保得住宁致远的性命……

那,她要不要提醒他一声?

顾青未抬手揉了揉眉心,莫名觉得有些疲倦。

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下午,院子里响起阵阵蝉鸣,然后便有小丫鬟在秋岚的指挥下拿了竿子去粘蝉,顾青未房里的窗户紧紧闭着,但透过那半透明的窗纸,却也隐隐能看到院子里丫鬟们顶着太阳粘蝉的情景,更能看到那明亮得近乎刺眼的阳光。

明晃晃的阳光让顾青未觉得有些微微的晕眩,又让她有了几分睡意,于是,伴着院子里的响动,她歪在罗汉床上,竟就渐渐沉入了黑甜乡。

……

“夫人,洞虚道长到了。”

顾青未因这突来的声音而一惊,但更让她惊讶的,却是洞虚道长的突然到访。

洞虚道长已经在上清宫清修多年,就连当今皇上都未能将他自上清宫里请出来,为何会突然来了定国公府?

哦,对了,宁致远如今缠绵病榻许久,就算想亲自去上清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再三请了洞虚道长亲临。

之前宁致远提出这样的请求时,顾青未还曾在心里笑过他的不自量力,但她毕竟是个再贤惠不过的妻子,当然不会如此无视夫君的要求,所以最后还是她亲自着了人往上清宫送信的。

她以为洞虚道长会无视这在病床上躺久了所以有些异想天开的糟老头子的妄言,却不想,洞虚道长竟真的来了。

贵客登门,顾青未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到门口引了洞虚道长入内。

照顾了宁致远这么长时间,顾青未对他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但让她惊异的是,已经几近油尽灯枯的宁致远竟然在洞虚道长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清醒了过来。

洞虚道长乃是太祖亲封的国师,在京城的老人心里更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有些许神异之处,自然也不奇怪。

顾青未如此想。

宁致远执意要见洞虚道长,莫非是自知寿命无几,想求了洞虚道长替他续命不成?

☆、第209章 小心

是啊,位高权重,姬妾成群,他怎么舍得去死呢?

顾青未如此想着,眼中便带了些嘲讽,那张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只剩了慈祥端庄的脸上,也因此而多了几分人气。

下一刻,她便对上了宁致远那双微微泛黄,显得格外浑浊不堪的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病痛的折磨,宁致远眼中带着很明显的痛楚,甚至还有些哀求。

然后,顾青未别开眼,将洞虚道长领到病榻前,便道:“洞虚道长,您与我家老爷先谈,听说道长最喜大红袍,正好前些日子皇上赏了些进贡的极品大红袍,妾身去寻了来请道长尝尝。”

说话之时,顾青未刻意避开了洞虚道长那双睿智得似是能轻易看透一切的眼。

去寻茶叶自然只是借口,她是定国公府的女主人,像这等小事,只需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做好,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去?

才往外走了两步,后面就传来宁致远的声音。

“欢……夫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祈求。

祈求什么呢?

祈求她留下来听他与洞虚道长说话?

顾青未只微微一顿,便出了房门。

她原是想快些离开这里的,但也不知为何,脚步却越放越慢,房里宁致远与洞虚道长的对话也隐约传入耳中。

“……求道长成全,只要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你可想清楚了?你的病虽然……但只要……尚有十年可……”

虽然只隔了一扇门,但顾青未却听得不是很真切。

先前她对宁致远执意要见洞虚道长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但这时,她却莫名觉得这两人的对话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正要贴近了门仔细听,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眼前似有白光闪过,然后一阵天旋地转……

顾青未蓦地便睁开双眼。

看着头顶的房梁,她有一瞬间不知今昔何夕的惶惑。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刚推开门的秋岚看着面带异色的顾青未,神色一变,几步来到罗汉床前,伸手就往顾青未的额头上探去。

顾青未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她往后微微躲了些,避过了秋岚的手。

“我没事。”她道。

然后目光顺着秋岚的来处看过去,从她这里正好可以顺着大开的房门看到院子里那明晃晃的阳光。

也许,正是这样,她才会自那个突然的梦里醒过来吧。

意识到这一点,顾青未心里甚至有些怅然。

那梦中的情景,乃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那应该是前世宁致远死之前几天发生的事,她明明记得,当时她是将宁致远与洞虚道长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分明的,可重生之后,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一天,以及她后来去宁致远的灵堂里发生的事。

明明,方才在梦里,只差一点,她就能听个清楚明白了。

不过,顾青未随即就为自己这突来的好奇心而失笑。

就算真的听明白了又能如何?

如今她已经重活一世,再去为前世发生的事而追根究底又有何意义?

将这好奇心压下,顾青未便想起了先前入睡之前她正在想的事。

要不要提醒一下宁致远,关于吴达的事?

犹豫了半晌,她终是摇摇头,然后让秋岚准备了笔墨,拿了一张信笺,笔尖正要与纸张接触,却又突然顿住,然后换了左手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做这些事,顾青未倒也没避着秋岚。

秋岚看了看纸上的两个字,倒没去关心这两个字的意思,而是笑着道:“姑娘的字倒是越发精进了,连左手都写得如此好。”

在秋岚心里,自家姑娘就是最厉害的人了。

顾青未对此只是笑了笑,只轻轻吹干了纸上的墨迹,便将信笺折叠起来装进一个空信封里。

左手习字还是顾青未前世幼时一时好玩练起来的,到得如今,倒也能算是工整娟秀。

事实上,到写完之后顾青未才发现自己此举有些多此一举,她的笔墨并不曾往外流传,就算她用了右手写字,又有谁会看出是她的笔迹呢?

摇了摇头,顾青未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秋岚:“将这封信交给秋生,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只要不让人知道信是我写的,把信送到宁世子手上。”

自从五年前帮着顾青未盯住了乔秀儿,这几年秋生一直在替顾青未跑腿,顾青未对秋生的机灵倒也挺满意。

早几年顾青未和秋生年纪都小时,秋生进出未明居倒也没什么,可如今顾青未马上就要及笄,秋生也长成了个半大小子,自然不好再在内宅出没,只能让秋岚把信转交去了。

这样私自传信给宁致远的事,若是这时在顾青未面前的是画屏,必定会劝着她,可秋岚从来都对顾青未唯命是从,又哪里会想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接了信立即就收入袖中,转身去寻秋生送信去了。

而宁宅,宁致远同样在思索着关于吴达之事。

若不是托了重生的福,他也不会知道吴达竟是堂伯宁景泰的人,更不会知道宁景泰竟然对定国公府抱有这样大的恶意。

原本他也并不能确定吴达的出现到底是因为得了宁景昌与安平长公主的吩咐,还是别有用心,但等了这么一下午,也不见吴达光明正大的出现,他便也知道答案了。

才在思考着自己那位堂伯这次到底又想做些什么,宁致远便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他道。

进来的是成晋,他手里还拿着一团皱巴巴的东西,看模样,应该是一封被揉成一团的信。

见宁致远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中,成晋便将手里的信尽量捊整齐了,然后放到宁致远的跟前。

“世子爷,这信……”

成晋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因为宁致远已经迅速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笺拿了出来。

虽然尚未看到信上的内容,但宁致远的心跳却已经慢慢加快起来,那种莫名而来的激动甚至让他双手都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展开信纸。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小心。

☆、第210章 值得

洁白的信笺上只写了两个字,余下的是大片的空白。

这两个字论起来写得算不得十分漂亮,甚至许是因为下笔之人故意为之,字迹还显得有些凌乱。

可看在宁致远眼里,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是被镀上了一层光辉一般,让他只看一眼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事实上,若不是顾忌到成晋还在,宁致远肯定会仰头大笑三声。

就算这两个字再怎么刻意往难看了写,但他又岂会认不出顾青未的笔迹?

对于宁致远来说,这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无论顾青未是出于何种心态写下这封信,但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死活,不是吗?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宁致远的嘴角便忍不住的往外咧,眼中的喜悦更是怎么都压不住。

成晋见了便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总觉得,世子爷自从上次落水之后就变了许多,平时不说话时看着整个人凌厉威严得让人看了心里发怵不说,这犯起傻来,也确实傻得有些压不住啊,看看那傻笑……

没等成晋嘀咕完,宁致远便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然后问道:“这信是何人送来的?”

成晋闻言精神微微一振,道:“回世子爷,这封信是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送来的,指了名要送到您手上,问他是何人所托,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旁人拿了碎银子让他送信。”

也是因为拿不准该如何处理这封信,成晋才会把信送到宁致远手里。

看来,他还真做对了。

“世子爷,可要详查这封信的来处?”成晋请示道。

“不用了,”宁致远咧着嘴一挥手,“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这封信是来自哪里,他再清楚不过了,还用得着谁去追查吗?

成晋心里还有疑惑,但宁致远既然如此吩咐了,他自然不会再多言。

而宁致远,想起下午时晃眼见到的吴达,心里又微微一沉。

初到清河时的刺杀是何人所为,有了前世的记忆,他自然再清楚不过,而如今吴达又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清河,想也不会是为了什么好事。

他那位堂伯,到底是为何与前世有如此大的改变,竟然就忍不住要下重手了?

意识到这一点,宁致远第一反应就是将身边保护他安全的锦衣卫抽出几个去保护顾青未,但吩咐还未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顾青未身处内宅,顾家的护卫也非乌合之众,他的锦衣卫不仅不可能进到顾家去,便是离得稍近些,只怕也会被发现了踪迹。

再则,他那位堂伯所做的一切都只针对他而来,若是他遣了锦衣卫去顾青未那里,说不定反倒叫吴达等人注意到顾青未,若是再因此而引出什么事端来伤到顾青未,倒才会叫他追悔莫及。

既然如此,还是让人多注意些顾青未那里的动静吧。

宁致远如此想。

“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他又问。

成晋摇了摇头。

宁致远倒也没有失望,从他得到消息给京城写信到现在,也不过六七天,就算他用了锦衣卫的秘密渠道,只怕如今那信也才刚刚送到京城去,这时候问起回信,本就只是他的奢望。

“传令下去,这几日密切注意京城来的消息,尤其是关于……赐婚的!”说到赐婚两个字,宁致远有些咬牙切齿,“另外,父亲身边的吴达吴管事也来了京城,先派人去仔细查查他的下落以及他是与哪些人在一起,再让所有人这段时间都警醒些,接下来,只怕不会太平。”

这一番吩咐所透露出来的些许信息,便令成晋心中一凛。

吴管事来了清河,却不往这宅子里来,更不来拜见世子爷。

而世子爷却让人盯死了吴管事的下落,还有那隐隐透着些戾气的“不太平”几个字……

成晋也不敢多想,连忙领了命退下。

待屋里只剩了自己一人,宁致远才重新将手中的信拿出来。

这时天光已经渐暗,房门又关着,光线有些暗,但在宁致远眼中,那“小心”两个字却格外的醒目。

算起来,这应该是他自重生后从顾青未那里感受到的第一丝善意。

只凭这一点,就足以叫他觉得弥足珍贵了。

宁致远突然就想起前世他病重之时想尽办法见到了洞虚道长,求洞虚道长为他指明一条出路。

洞虚道长也确实不负他那“陆地神仙”的名号,在听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要求之后,不仅直言可以做到,甚至还给了他两个选择。

在他作出选择之后,洞虚道长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值得吗?”

那时的他已经缠绵病榻好几年,全身上下不得动弹不说,就连说话也得用尽所有的力气,但在听到洞虚道长这个问题时,他却咬紧了牙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值得。”

自然是值得的。

细数他与顾青未的前世,不能说顾青未没有错,但错得更多的却无疑是他。

在与顾青未成亲之前,他可谓是从未经历过挫折,也许正是因为生活太过顺风顺水,所以才会养成他那狂傲自负,无论何事都想与人争个输赢的性格。

所以,从顾六叔的事发现顾青未对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信任时,他才会执意要赌那一口气。

说到底,他还是想看到顾青未在他跟前示弱。

却不想,从这件事开始,他们却会如此渐行渐远。

年少轻狂时犯的错,能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弥补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又岂会有值不值得这一说。

既然他已经踏上这条重生路,挡在他面前的所有拦路石,他自然要一一搬开。

西府的堂伯,楚承启捣鼓出来的赐婚,这些都是如此。

当然,最棘手的,还是要数顾青未对他的抗拒。

他自然知道,纵是顾青未送了这样一封信给他,但也不代表着顾青未就能忘掉从前的事,愿意与他重新开始了。

这只能说明,他离他的欢颜,又近了那么小小的一步。

但,也是值得可喜的,不是吗?

☆、第211章 圣旨到

清晨,延寿堂。

当顾青未领着秋岚和画屏踏进院子时,在院子里来往侍候的丫鬟婆子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守在正房门口的小丫鬟连忙打起门帘,向内通报:“七姑娘来了。”

屋里已经先到了的几位夫人与姑娘原本正服侍着老太太梳洗说笑,闻言便齐齐一默。

待顾青未进了屋与几位婶婶姐妹见了礼,二夫人林氏便当先上前拉了顾青未的手,关心地问道:“欢姐儿,你这几日身子不舒坦,老太太不是都允了你不必早起问安了吗?”

自打五年前三老爷与乔氏的事之后,林氏待顾青未便极为亲近,她此刻的关心丝毫不掺假,说这番话时她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唯恐一时嘴快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又刺激到顾青未。

倒像是将顾青未当作了那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顾青未闻言心中多了些暖意,但又有些无奈,纵是再遇到什么事,她也不至于就要像林氏所担心的这般要死要活。

但对于来自长辈的关系,她到底回以一笑,“劳二婶关心了,侄女并无大碍。”

所谓的身子不舒坦,自然只是个托辞。

楚承启威逼顾青未且还请了刘贤妃向元昌帝讨旨赐婚一事,如今顾家的几位夫人都已知晓,除了愈发沉默的三夫人陈氏,其他几位夫人都对此关切不已。

虽然顾青未只是她们的侄女,但她们的女儿也同样是顾氏女,若是被楚承启看上的是她们的女儿……

所以,她们很能理解顾青未如今的感受。

几位顾家的夫人尚且如此,最疼爱顾青未的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

最初得知这个消息,老太太就小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更是恨不得将顾青未带在身边整日里嘘寒问暖,就怕顾青未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之举来,后来发现顾青未因夜里数次惊醒而精神不济,还特意免了顾青未早起问安。

顾青未倒也确实借着老太太给的特权睡了两天懒觉,但她又不是真的因为楚承启找出来的事而生无可恋,自然不可能一直如此偷懒。

应对完了来自婶婶们的关心,顾青未便来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亦是刚起身不久,秦氏正立于老太太身侧,递了热毛巾让老太太净面。

作为最关心爱护顾青未的两个人,老太太和秦氏自打顾青未进了门,这视线就再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顾青未待老太太净完面,便从侍立一旁的碧玺手中接过木梳,“祖母,今儿个不如让孙女替您梳头吧,若是梳得好,您就笑一笑,若是梳得不好,您就当孙女是效仿前人彩衣娱亲好了。”

顾青未的语气极为轻快,但听在老太太和秦氏的耳里,却叫她们心里的忧虑更甚。

楚承启的为人,老太太和秦氏如今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正因为清楚,所以她们自然知晓,顾青未是绝对不会愿意嫁这样一个人的,若是寻常的闺阁千金遇到这样的变故,只怕早就痛哭失声,再寻了父兄的庇护了。

可她们的欢姐儿,除了那日在顾锦源的书房里有些失态之外,后面这么些天,竟就似根本就忘了这回事一般。

哪怕欢姐儿哭上一场,她们也不会如此担心。

老太太和秦氏对视一眼,然后都将眼中的担忧压下,老太太含笑在顾青未的手上拍了拍,“欢姐儿要给祖母梳头,祖母自然只有高兴的。”

这自然是老太太的心里话。

待顾青未果然只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式,她果然乐得满脸带笑,又有碧玺在旁凑趣,说些“七姑娘莫不是要抢了奴婢的差事”之类的话,延寿堂里的气氛很快就热烈了起来。

一顿早膳用完,顾家几位夫人和姑娘都很有眼色的先行离去,延寿堂里便只剩了老太太与秦氏和顾青未母女。

到这时,老太太和秦氏才收了脸上的笑容,一人执了顾青未的一只手,偏生想要劝慰又不知道要从何处入手,于是欲言又止了好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距离从楚承启跟里得到消息已经过了快半个月,而据楚承启所说,他在再度到顾家的前几日就已经送了信去京城,算算时间,这件事早就已经有了结果。

若是元昌帝没有下旨赐婚自然最好,若有那赐婚的主意,只怕这两日颁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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