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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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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爷带领下,我们一行人进到了他的小屋儿。

屋儿里的留声机打开着,放的是一首我不知名的古琴曲。

七爷在茶案首位坐了,把紫砂壶放下说:〃来来来,这大冬天的,给你们弄一道正山小种来暖暖胃。〃

叶凝这是看了七爷一眼说:〃七爷啊,你这是装穷,还是真买不起衣服啊,这怎么披了这么一件旧棉袄。〃

七爷咧嘴一笑说:〃凝子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棉袄,这里边用的是一种红毛骆驼的绒。那东西叫红驼。并且这红驼还是上等的紫红驼绒,这棉袄是当年我花五十块钱从一个人手里收来的,那可是八十年代初啊,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穿过,这个,可暖和着呢。〃

我和叶凝听了咋舌,暗说七爷这老头子,他可是真会享福哇。

是啊论生活,论情调,论享福,我觉得这遇见的人中,没一个人赶得上七爷的。

一边说着七爷的棉袄,七爷好像故意不让我们起矛盾般,又把话绕到了紫砂壶上,又说这个壶,是怎么,怎么一个来历。末了,又说到了茶上,说起了这个正山小种的历史。

最后,喝了两道茶,左先生说话了:〃关仁,剑带来了吗?〃

我没感觉这人身上杀气,所以也没多说别的,直回了一句:〃带来了!〃

左先生:〃可否拿出来一观。〃

叶凝微紧张

我用肘尖碰了她一下,然后伸手把那柄装在紫檀木盒子里的泣灵拿出来了。

左先生接过剑,用中指轻轻弹了下剑身,嗡屋子里瞬间就淡出一道让人非常舒服的气场。

我盯着泣灵,不说话。

这时有必要说一下泣灵这剑,这把剑回京后我仔细打量了,它确实长的不一样儿。普通剑的剑柄,还有剑锷,也就是护手儿那地方,多是后期加上去的,然后做一些人工的修饰点缀什么的。

但泣灵不同,泣灵是剑身,剑锷,剑柄,剑尾,几个部分浑然一体下来的。

剑锷也不是那种长方之类的形态,而只是一个比剑柄稍微大两圈的圆形突起。剑柄上也没缠什么布条,筋之类的东西,就是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的一个金属把儿。剑尾处有意思,像个南瓜似的,分了八瓣,仿佛一个锤的模样儿。

整把剑看上去线条极尽简洁流畅,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加在上面。

这就是泣灵,一把身份来历非常神秘的剑。

左先生看了看剑,又郑重放到了桌上,然后抬头说:〃知道这剑什么来历吗?〃

我和叶凝一起摇了下头。

左先生喝了口茶,感慨一下说:〃剑的来历,太远,太远了,那个年代我们的教科书都没有记载,今天呢,我给你说叨说叨,你们也了解一下,这剑是怎么铸的。〃

这个东西我愿意听,当下表示欢迎,然后左先生就讲开了。

他说那个时候人铸剑,不是十年,也不是二十年,而是要花一百多年的时间来铸成一把剑。

这个年份,我和叶凝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百多年,那人不死了吗?怎么做这剑呢?

左先生看出我们的疑虑,于是徐徐讲了起来。

左先生说,那个时候铸剑是以家族的方式来做的,做一把剑,先要做剑胎。

剑胎的做法是把不同的金属还有矿物质,晶体,等等很多东西先锉磨成颗粒状,然后按照古老的配方,依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煅烧红了以后,就需要人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捶打。

通常情况下是二十四个人来打一把剑,一天不停工,每人打半个时辰。然后还有其余像司炉,司钳,监工,料师,等等不同的人加在一起,差不多四十多人的队伍来打这个剑胎。

求的是不能停,并且是手工,用了心意来打。

这个一直打到监工认为这个剑胎已经初具胎形了这才收工停手。

这还仅仅是剑胎的模子,接下来,他们要根据家族师父的一些指示,将不同的剑胎,送往不同的大山上,然后把这个剑胎埋在一个指定的地方,让其吸收天地精华,蕴育其中的灵气。

这一埋就是一个甲子,六十年!

这六十年过去,有一些剑胎就废了,因为没有产生灵气,它就变成了一块死铁,然后慢慢受侵蚀,慢慢的腐烂。而这其中有一些,就有了灵气。

这个灵一旦形成,它就会在表面产生一个厚薄适中的锈层,然后通过这个来保护里面的胎肉不受自然环境影响而产生变化。

一个甲子过后,家族中人根据记录的图谱去山中寻剑胎。

找到育出灵气的还要把剑胎放到有急流飞瀑的地方来激一下这个灵。休帅扑扛。

前面是土生金,后面这个则是金沉于水,来藏灵,养灵。

方法是将这些剑胎放到特定的笼子里,然后沉入激流中,然后派家族的人守着。

这一守又是一个甲子。

然后,又一批的剑胎废了。

而最终出来的这个剑胎,它的灵气已经跟这剑上的每一个这里比喻一下,分子吧,合到了一起,它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活物儿了。

这样一来,可就过去了一百二十年!

到最后,家族中人把这个剑胎取出来,然后依这个剑中灵气的五行归属来行祭天大礼。行过大礼之后,才安排工艺最好的师傅拿这个剑胎来铸剑。而要铸剑的过程中,还要经历,水淬,油淬,药淬,等等不同的阶段。

所谓的血淬,杀人祭剑的方法那个是邪道。

真正有灵性的刀剑,合的是一个自然之道,是把自然产生的那个灵,合到剑身中去,而不是用人血,或别的什么血来生成一道怨气邪灵!

最终剑做好之后,要仔细地纳入石匣之中,然后以精细之物加以密封,最终埋入深山,等待有缘人得之!

对的,不卖!家族的生活物质来源是通过做那些普通刀剑生意来实现,这样的剑,不卖,做好后,只等有缘人得之。

而这样的家族,他们的使命就是替天铸剑!

我听了心中不免受到一股子震撼,这剑,原来有这样的故事,这些说法是真的吗?是的,我相信,我相信这是真的,这是真实存在的!是真的!

思忖之间,左先生突然一伸手右手一下就握住了剑锋,然后将剑柄对了我站起身说:〃关仁,这样一把合了天道的仁者之剑,你有本事拿吗?〃

我见状也起了身,而七爷,叶凝都是没说话,选择用一种微微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左先生这一招狠呐,他是手握了剑锋,把剑把朝向了我来递这个剑。他的手握的松紧适当,是以现在没有让剑锋割破,但只要我握了剑把,他一用力,手就有可能出现伤口。

他说了这是仁者之剑!

我拿的时候,他手上只要怕一个小口,我就算输了,就算没拿起这把剑来!

这个法子真绝呀,它比喊打喊杀,还要厉害一百倍。虽然今天在座的除了左先生一人外,都是我自已人,但我要是伸手拿了割出口了,我这名儿就算毁了。

而我要是不拿

我又要背上胆怯,不敢试的骂名!

左先生,果然是高人,这一手玩的漂亮。

拿还是不拿,我自问,我关仁所行之事,并无不妥,是以,这剑!我就算是不要,我也得拿了!

心意一定,我伸手就握了剑柄。

而这时,我感觉左先生的手一紧。

我没动,这时左先生看着我说:〃关仁你拿还是不拿!〃

他手握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眼看那锋利的剑刃,就要给他的手掌割破了。

拿还是不拿?

拿了要背上贪物的骂名,不拿又要背上

我心怀坦荡,要仗剑还这高术江湖一个清静,还周师父一个心安,我有何不敢拿的。

我拿了!

我伸手一抽!

左先生突然松手,然后哈哈一笑说:〃好个关仁!以武入道,这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们去做了!今天,我代表几个不能来的老前辈,先赠过剑,随后期待你海外一行!〃

说完,左先生朝我一抱拳,又朝七爷,叶凝分别抱拳说:〃身上有事,恕不能久陪,有缘我们再见!〃

说过这一句,左先生闪身,推门消失在陡起的风雪之中。

第二百七十二章明承负;知剑心

我握着手时的泣灵眼看左先生离开了七爷的院子,好半天缓过神儿后,我感觉肩上忽地一沉。

左前辈不只是赠剑这么简单,他这是在卸担子。然后又让我把担子接过去挑起来。

这担子的份量,可是极重,极重啊。它不仅有华夏武学上的东西,更是道门,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得把这个挑起来,担住了,不垮。我才配得上是这把剑的真正主人。要不然的话,这剑我没资格拿。

〃仁子,仁子〃

叶凝在边儿上叫我。

我猛地一下回过神,看到叶凝和七爷正朝我笑。

七爷这时说:〃哈哈!仁子啊,真是有福哇,这把剑啧啧,听说很久了,一直没亲眼见过。〃

我当即惊讶:〃七爷你知道这剑的来历?〃

七爷笑说:〃当然知道一些了,不过我知道的不是老左讲的那些东西,他论的是根儿,我知道的是近代的来历。这把剑呢是清末时候,民国初期那会儿,一个地方上的小军阀。为了跟洋鬼子换枪炮,就把一批从敦煌强偷来的宝贝送给了洋人。那批宝贝中,就有这把剑。〃

叶凝听了骂一句:〃这人怎么这么坏,老祖宗的东西,他怎么随便送人。〃

七爷说:〃你也别说那个,你们现在是出生在和平年代了,你要是换了那个人人都想当皇上,想当老大的年月,你试试?哼!〃

七爷倒了杯茶说:〃到时候不是咱们自已乱,而是老外洋鬼子们,提供钱财让咱们乱,到时候他们看咱们自已人跟自已人打,等打到消耗一空的时候,他们再过来装好人。可等到那会儿,他们来了。咱们国家可就不是咱们的了。〃

〃唉,扯远了。就说这剑吧。〃

〃军阀把剑送给洋人了。洋人们不懂这个,只觉得是件非常稀罕的古代兵器。〃

〃后来,咱们的一个拳师到英国去,私底下跟几个人露过一手功夫,然后一伙老洋鬼子特别的眼馋,就想着法儿让拳师教。〃

〃刚好这位拳师就见到那把剑了,跟着是教了那老外几路三脚猫的功夫,最后就把这剑给要回来了。〃

〃剑回来后,一直在幻门对这个幻门就是你说的红手绢,在他们那儿放着。这次广西的事儿,幻门里有个小丫头把那剑给偷出来私自拿着去了。〃

〃结果,转一圈,到你手上了,你说这个不就是造化吗?〃七爷看我哈哈一笑。

笑过七爷给我倒了杯茶:〃这赠剑呐,其实是在给你加担子,让你把一些事儿扛起来。〃

叶凝这时说话了:〃那么多厉害的老古董,不让他们扛,干嘛让我们家仁子扛。〃

七爷:〃哟,这话说的,你们家仁子,嘿嘿嘿〃

叶凝脸红了。休节共扛。

七爷又说:〃没办法呀,老古董都快要碎了,散架子了,要想让他们多活两年,就别他们动手喽。〃

我听出话里意思,忙问:〃七爷,海外的事情?〃

七爷喝口茶:〃这一次是正不压邪!邪冲了正的根儿,但正只把邪的锐气给锉了一下。〃

七爷:〃我只是就事论事,可能正道上还有很多人没出来掺合进去,所以那些我就没论。我讲的是参与的这波人。〃

〃惨呐,先是去了美利坚,结果从南加州一直打到了内华达,后来又去了佛罗里达,跟着又分别坐船去了墨西哥。〃

〃小雷,你知道的雷师父,重伤了,性命危悬一线,目前在洛杉矶休养呢。国内去的几个师父,有两个重伤,一个落了残疾,因为断了一只手。〃

〃那边知道的,也是死了很多,然后还有几个参与的海外老师父,也都是重伤的重伤,有两个身上的功夫还没了。〃

七爷:〃听说有修道的掺合了,然后其中出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反正,这一趟,不说是元气大伤吧,想要恢复,没个七八年是不可能喽。〃

我听的一阵揪心

雷师父伤了,那些帮试拳的师父们都伤了,我我居然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我

我有些难受。

七爷看了看我说:〃这次他们出去是为了追回一批流落在海外的道门物件。这也是为了把根给找回来吧。所以,老辈人但凡能镇住一方的全去了。〃

〃可这批东西不仅仅是表面价值那么简单,它与一些人的修行,提升,包括敛财等等都有很大的关系。这么一来,等于是动了那些人的根。〃

〃两下这么一较,就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然后便是现在的结果。〃

七爷给我倒杯茶说:〃大家临走前安排了这些,又找了师父们专门陪你来试这个拳。为的就是能让你通过解决鬼庐残余力量这件事好好的成长一下。这样身上有了功夫,你也能镇一下国内的一些妖魔鬼怪,平一些以前需要他们亲自出手来平的事儿。〃

〃这些人反正我知道的是,一个个都不能指望了。所以,往后啊仁子,你肩上的担子重哇。另外,海外那边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这一局,海外正道上的根儿伤了,邪道的气焰短时间虽然没以前那么旺,但也只是短时,时间一长,谁都不好说啊。这个老左他其实不是幻门的人。但他知道幻门失剑的事儿后,打听了一番,跟幻门那边一商量,便打算把这剑赠你。〃

〃赠也不是白给〃七爷感叹说:〃一是这剑听说是有一个剑鞘来着,那个跟这把剑配着是一起的,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不知道这东西哪儿去了。这个,你得在国内把它找着,给配齐全了。〃

〃二来,海外正道势微,现在他们在琢磨是不是找一些以前归隐的老人家出来。看看吧,能找到什么都好说,找不到的话,有些事儿,到时候你可能就得亲自跑一趟了。〃

我就知道,前辈们给予能力不是白给的。

他们需要我用这份收获到的能力,真真正正做出一些事出来。

这或许就是道门中人经常提的承负吧!

承负二字。

应前辈跟我讲过很多遍,他说了承负是道门的根本,并且是一个多维角度的因缘关系。

简单讲,我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了本领,我的每一个老师他之前经历过的,面对过的,做过的恶,行过的善,我都要一一的去面对化解才行。

我拿起了这把泣灵,这把泣灵在久远之前经历过的,遇到的,斩杀过的,我也要一一的面对去承担。

所以道门中人,还有武道上的很多高人,都是师父找徒弟的模式来找衣钵继承人。

因为师父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去继承他以往的对和错,是的,对和错全部都要继承,然后一一来化解。

否则,让一个与其无因缘的人来承负这些,这对师父来讲其实就是在造孽。

是以,高人们从不轻易收徒,不接受主动找上门的徒弟便是这样一个原因。

学了真本领,就得去承负这些,不想面对也不行,因为事情会找到头上来。

不学的话,当然就没关系了。

这便是其中的因缘!

所以应前辈跟我聊的时候讲过,这个世界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不花钱的好事。

'不花钱的好事'

表面看不花钱了,实际付出的,承受的,比花出去的钱还要多几十上百倍。

所以高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江湖了,它是海,是深不见底,波涛汹涌,无尽无源的海!

我拿起了泣灵。

青色的剑锋,透着丝丝的锐意。

我在问自已,关仁,走到今天,你后悔吗?

我想了想,我的回答是,不后悔!

就是这样,不后悔!

哪怕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也是这个答案,不后悔!

从七爷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我和叶凝开车往回走的路上,叶凝问我后悔吗?我笑了说不后悔。然后我又问她后悔吗?

叶凝回答更出乎我的意料

她说,哪怕有一天,她死在了通往高术的这条路上,她也觉得她这几十年没有白过。一分一秒都没有白过。

这个想法,与我是何等的相似啊。

生命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对我们而言,可能是每前进一小步,都是一种胜利吧。

是的,就是这样。

生命不在乎时间的长短,我们更在意的是经历,学习了什么。

我和叶凝在外对付吃了一口我就送她回家了,晚上我回到周师父的小院儿,把积雪扫干净,拿了剑,按应前辈教我的剑术,轻轻舞动了起来。

剑其实是刀,枪,锤,三种兵器的结合体。

同样,剑术的使用,也同时用到了刀劲,枪劲和锤劲。

切割劈斩为刀,刺,扎,挑,等手法为枪,反手握剑以剑柄撞击对方的穴位,兵器为锤法。

是以习剑等同于是在把三种不同的内家拳术结合为一身来用。

我舞了几种剑式,到最后收势的时候,剑身轻轻一颤,我在听到那缕如泣如诉的低吟后,我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感受。

这把剑,它活了,它不是一件死物,一个器具,它是一个生命,是一个活着的,以不同方式存在的生命!

第二百七十三章西北仙和叶凝要面对的东西

我感觉到剑刃里散发出的强大的生的气息了,但同时我也清楚这道生的气息是**存在的,它只是没有办法,这才由着我来使用它。因此从某种角度讲。我还没完全降伏这把剑。

降伏它,需要时间,我相信用足够时间,我能让它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呆在我身边。

清冷的冬夜。

舞过了剑,我又演起了易筋经。

心无一念,身无一寸肉,一分肌,领了这个随势而动。练了约摸两个小时后。我并拢双腿,轻轻的一收势。

势收起瞬间,劲就在体内生出来了。

砰嗡

脚下踏的冻的结结实实的地面,就现了一个小坑,然后坚硬的泥土四射着胡乱飞了一圈,又在劲气的作用下,渐渐归于平稳。

我徐徐呼吸着空气,起身将剑收起,回到屋子里又开始打坐。

今天冬天,我没有交取暖费,同样也没有生什么炉子。

因为,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了。

入化以后,身体温度会随外界的环境产生相应的一些调整和改变。但奇怪的是我的心跳等等一切都是正常。

手脚也是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这大概就是我能体会到的,练武对个人的一点好处吧。

打过了坐,将鼻孔下方汇集了的一道精气神纳归丹田,我又开始行程瞎子教我的功,行过了功,感觉一道道的劲流在体内走过一圈后,又回向天地,最终做完这一切我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去店里,发现叶凝很早就过来,然后穿了一身朴素衣服在店里跟着干活儿。

叶凝有钱!她说她几年投资赚的钱,还有爷爷奶奶过继给她的产业,足够她活两辈子的。所以她才是真正衣食不愁白富美。

可她有钱,我们没什么钱呐。这小店可得养活不少人呢。

这个我没说但叶凝知道,是以她主动到店里来,然后完全不拿自已当外人。脏活儿累活儿全抢着干。

马彪子和老大乐呵呵在店里喝着热茶看叶凝忙活,见到来了。马彪子说:〃啧啧。仁子,这服务员,这素质多少钱请不来呀。〃

我笑了下小声说:〃别理她,看她能坚持多久。〃

马彪子会心一笑,这时叶凝过来了:〃仁子,你来,我给你个东西。〃

我随她过去,叶凝忽然拿了一个长条状的大包递给我说:〃昨儿个回家我就想,你那家伙事儿,跟我用的不一样,你这没法儿藏好,我琢磨半个晚上,然后给我老爸这玩意儿拿来了。〃

我一怔:〃这是?〃

叶凝一笑:〃高尔球杆的枪包!你瞅,这里面还有一根杆呢!〃

说了话,她打开拉链,这就抽出了一个杆子。

我一瞅这架势暗说,这以后可好了,走哪儿背这么个东西,这?合适吗?不过转念一想,我总不能跟武侠片儿似的,背个剑装大侠吧。

所以这么个包儿勉强用吧!

接过了包儿,我回车上,把剑用布条缠了几圈,放里头这么一背,你别说,还真的挺合适,就是这剑锋太利了,布条缠不住怎么办?

于是折回店里,到楼上跟做紫檀的师傅一商量,过后师傅拿两根儿小叶紫檀的木料,稍微打磨一下,修整一番,就给我做了个临时的剑鞘。

只是临时的,目地是藏一下锋,是以做的跟真正剑鞘相差很远。

这么点事,忙到了中午,中午老大提出请客,于是请我们过去吃了一顿馆子。

回来时候,我和马彪子,老大喝茶,叶凝领了新进门的几个客人挑镯子。

刚喝了不到两口,门口响了一熟悉声音。

〃老马!老马!我订那东西,做好没有啊?〃

我扭头一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荣师父。

马彪子说:〃哟,荣师父来的真巧,这不,楼上师傅刚抛了光,上了蜡,这会正晾着呢。〃

荣师父说:〃好好,我就怕时间来不及呀。〃

我见状,忙跟荣师父问好,荣师父也跟我回了个好。

这就坐下喝茶,然后马彪子打发人到楼上,把荣师父订做的东西拿下来了。

我一瞅就发现这玩意儿真漂亮,这是一大块黄绿红三色翡翠做的摆件。雕的是一个老寿星手里托了一个红红的寿桃儿。整个物件的雕刻工艺和材料完美合到一块儿了,看上去通体都透着灵气儿。

荣师父:〃哎呀,这真漂亮啊,当初我看着丑不拉叽的那么一大块玉,这做出来东西,这么好看呐。〃

马彪子笑说:〃玉石呀,三分材料,七分雕工。材料再好,雕的不好也不成器。〃

荣师父:〃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行了老马,这东西不错,回头我把这钱给你转过去啊。〃

马彪子笑说:〃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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