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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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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是能感受到灵气的动物,所以必然感知我身体所隐藏的诡物,被一头比特犬攻击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心里一寒赶紧松了手,将鬼眼重新揣回锦囊里。
一路无语,车子开到了一处正在建筑的工地前,司机懒洋洋对我道:“往里走,有一栋建有地下车库的楼,带着你的狗下去就成了。”我牵着狗进了工地,只见此地一片碎石瓦砾,也没有工人,就像鬼蜮一般,天地间静悄悄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在一些未建成的楼梯水泥柱后,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十分诡异,我不敢逗留,走到一栋带有地下入口的建筑,隐约见到里面灯光射出。
一定是这里,于是我牵着狗踏上一路往下延伸的下坡路,刚进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拦道,铁门口站着两名彪形大汉正在抽烟聊天,看到我时两人面色有些诧异,似乎是要发问,但看到这条狗就不说话了,直接将铁门拉开,顿时鼎沸人声直冲而出,里面全是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钞票,各各都像打了鸡血,尖声叫嚷着。
这里是一处地下斗狗场,只见巨大的空地上有三处和拳击台差不多大的铁笼,六条狗激斗正酣,铁笼子里溅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整个斗狗场就像是一处修罗场。
我第一次见到斗狗的场面,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又想起了东林市动物园的地下斗兽场,总之这都是人造的孽,廖青果然不是好人。
进入斗兽区后只觉得热浪袭人,这里其实根本没有暖气,但是人太多了,所以温度比外面高出不少,门刚关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短裤短袖的年轻人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廖先生?”
“不是,但是这条狗是廖先生的。”
“那就对了,我是廖先生请的斗狗师,叫文山。”
我直接把绳子交给他,这人牵着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你也得跟我来啊,你是代表廖先生的。”
估计是去“运动员休息室”,两人一狗前后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屋子里只见两个妖艳的女人穿着极为暴露,跪在茶几前吸着一口烟雾腾腾类似于油灯的“烟枪”。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知道这两女人肯定是在吸毒,之前可从未接触过毒品,心里一阵紧张不由自主的跟紧文山,拐过一道长廊,进入了一处安装铁笼的大房间,靠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紧身背心满身肌肉的壮男,这人面相极其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人,在他身边站着那个司机,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牵着一条浑身布满斑纹的比特犬。
这条比特比廖青那条大了一个脑袋,但身躯更为雄壮,隔着铁笼看到白狗立刻眼放凶光,凶恶至极的吠叫起来。
文山小声告诉我道:“穿背心的叫李丁山,是这个地下斗狗场的操控者,牵狗的是他的斗狗师。”我心里一阵奇怪,既然他是个斗狗师怎么又去当了驾驶员?难不成斗狗是第二职业。
他手里牵着的比特犬舌头塔拉出嘴外,口水流的一地都是,呼呼喘着粗气,文山道:“李总,怎么玩?”
“打呗,怂了的就算输。”壮汉懒洋洋的道,一看就是刚吸过毒的模样。
两人没有一句废话,牵着狗就进了铁笼,解开绳子,一松绳圈,两只狗猛然前窜咬在一起。
然而正当我准备仔细看一场斗狗大战时,那条浑身斑点的比特犬忽然低鸣一声,蹿到擂台边,根本不敢与白狗接触,李丁山本来蜷缩在沙发里,这时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场中的变化。
我估计这时斗狗场建成有史以来悬殊最大的一场比赛,只见白狗追着大它一轮的斑点狗满场撕咬,无论对方斗狗师如何控制,他手下的斗犬连看白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操,难道是被劫运的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大狗屁股开了花,两瓣屁股变成了四瓣,比特犬痛经不是很发达,但血流过多它体力难以支撑,被白狗一口咬住脖子,一阵疯狂抖动,大狗痛的尖声吠叫,那声音简直和人求救讨饶一般。
场面依然失控,那人面如菜色对文山道:“哥们,我输了。”
“放你妈的狗屁,这里轮到你说话。”李丁山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
“不准停,你打包票说能赢,那就必须赢,狗输了你接着上。”
“李总,我、我……”司机面如菜色,浑身瑟瑟发抖。
“你个蛋啊,妈个逼的,把老子当猴耍呢,弄一只菜狗当种狗糊弄老子?”李丁山瞪着他的牛蛋眼恶狠狠道。
斗到后来大狗四肢一曲跪倒在地,任由白狗撕扒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舌头塔拉出口就像一条没有生命的绳子,除了胸脯还有起伏,身体再无能动之处。
文山用木棍撬开白狗的嘴道:“结束了。”随后牵着满嘴是血的斗狗出了场,大狗却连动都没法动了。
李丁山很恼火转身一脚将沙发踹到在地,司机走到他身后解释道:“李总,这条狗真是我精挑细选的将军,我……”李丁山忽然转身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强壮李丁山全力一击可想而知,司机腾身而起噗通一声摔倒在我面前,李丁山就如恶狗一般直接扑到他身前左手拽着他衣领右拳接二连三的击打在男人脸上。
每一拳都是打在嘴巴上,噗噗声响中他一嘴牙生生被李丁山打的从嘴巴里颗颗迸出,掉落一地,满嘴鲜血糊了半张脸。
我看的腿都发软,难道这就是被鬼眼凝视后的下场?
似乎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因为他被击打的部位就是嘴巴。
李丁山的力量极大,几拳下去这人早就失去了意识,脑袋软倒在地一动不动,似乎连喘气声都没有了,文山似乎对他非常了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直起身李丁山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沾满鲜血的手伸到我面前道:“这是输给你的钱。”
面对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我有些手足无措,文山替我接过钱道:“谢谢李总。”
“赶紧滚蛋,告诉剑途,他要么过来帮我,要么从这里离开。”
“是,一定把李总的话带到。”文山淡淡的道。
牵着狗走出地下斗狗场找了处水龙头给兴奋的狗冲了个澡,之后我们还是上了那辆白色的越野车,文山道:“送我去养狗场吧。”
我道:“剑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养出来的狗这么厉害?”文山笑笑没说话。
养狗场在一处大片玉米田边缘的,他牵着狗下车后径直走进深墙大院的养狗场里。
我驱车离开,走了大约一公里忽然想起来钱在文山手上,这可是廖青的钱,我不能弄丢了,否则如何取信与他?想到这儿我驱车返回养狗场,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这可有点恼火了,难道想黑我?做人可不厚道,于是我直接从墙头翻了进去。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偌大的养狗场里冷清清的没半点声音,两边狗舍里也没狗,我喊道:“文山,你在吗?”
只见那条白狗从最里一间屋子跑出来,看见我又跑回屋里。
我不免有些奇怪,跟着走到屋前,里面比较黑暗,隐约觉得屋子中央有一物,凑上前一看……
我操谁的大爷,那东西居然是口黑漆木的棺材,文山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而那条白狗就蜷缩在他脚边,两万块钱摆放在文山头部位置,似乎是等我来拿走。
瞬间魂飞魄散。
第252章罗刹眼
黑暗静谧的房间,冰冷的棺材,毫无气息的人和狗,时间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是静止的,而我就像是在看一部突然暂停的恐怖片,我吓得转身就往外跑,结果屋子太黑,我脚下不知绊倒了什么物体,一个踉跄,向前跌去,手打在黑乎乎坚硬的墙体上,只听啪嗒一声轻响,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暗红色的灯。
这就是洗照片暗房里所使用的红灯,只见屋子的地下满是一块块的骨头,但能看出来肯定不是人骨,十有八九是狗骨头。
屋子是长方形的,面积不小,约有一百多平,层高很低,大约只有两米左右,所以处在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极度压抑,而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左边是一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右边则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我了个草的。还是得跑啊。刚迈腿就听棺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文山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想知道剑途是谁吗,今天给你开个眼。”说罢他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接着将两万块钱塞到我怀里道:“你身上有人气,别靠近这里。”
等我退出屋子里文山从棺材里取出一面长满青苔的铜锣,一下下敲击着,片刻之后只听哗啦一声响动,屋子里那具青面獠牙的恶鬼迈动双腿,朝棺材走去。
我这才看清楚所谓的恶鬼其实是一具铠甲,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但是一副重甲,头部盔甲连着一副鬼脸,暗金色的鬼脸在暗红色的灯光照耀下透出一层诡异的红色油光,然而等盔甲靠近棺材时我发现鬼脸面罩的双眼位置后真有一对人的眼睛忽闪忽闪。
文山走到棺材钱拍了拍木边,只见盔甲对着那条白狗缓缓弯下腰,盔甲关节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响”,我还以为他要吃了那条白狗,因为一地的狗骨头。
这时文山快步走出屋子对我道:“这就是斗狗界人人都在寻找的剑途,可惜啊,没几个人知道它根本就不是人。”话音未落只见剑途对准白狗脑袋缓缓吐出口淡绿色的气体,在暗红色的灯光下那股气体看的十分清楚。
这是尸气,由此可知盔甲内确实藏着一具死尸,而非盔甲附了魂魄。
白狗被迎头喷了一口尸气,没有任何异状出现,反而扬起头精神百倍的看着“剑途”,接着我看到一幕令人浑身汗毛凛凛的现象。
剑途抬起套着盔甲的双手,只见五根手指上全是墨黑色,狭长弯曲的尖利指甲,而露出手指颜色虽然只能看出是灯光映射的暗红,但指头又粗又大,上面布满了皱皮,一层一层,看的是清清楚楚。
剑途对着自己双手喷出一口更为浓烈的尸气,之后再狗的身体来回摩挲,就像主人在爱抚自己的宠物犬,而比特似乎也很享受,这一狗一尸无比和谐的呈现在我的眼前,那诡谲夸张的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难怪白狗如此无敌,它身体满是尸毒,而狗的鼻子本来就灵敏,普通的斗狗闻到这股味道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如何与之对阵?
所以不是白狗有多厉害,而是它身体的尸毒就像一副隐形的盔甲将它完全保护其中。
当然在承受盔甲保护的同时,这只狗必须能承受尸毒对身体的侵袭,而地下遍布的尸骨十有八九就是无法承受尸毒后的结果。
这便是“剑途的养狗之道”,而这具诡异的僵尸在“养狗”之后便缓缓退回屋子右侧角落一动不动了。
文山笑道:“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
“其实你不应该知道的。”一句话气氛顿时又变的紧张起来。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文山主动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廖叔不会同意我杀人的。”
“廖叔”,我喊了近二十年的一个称呼,如今从他嘴里喊出时我不由得颇为感慨道:“你替廖先生养狗,目的何在呢?难道就是为了斗狗赚钱?”
“是啊,不是我吹牛,这世上如果我说自己养狗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这点我绝对相信,但我还是不明白,以廖先生的身份地位,难道斗狗对他而言真就这么重要?”
“之前或许不重要,但最近这段时间就变的非常重要,因为剑途养出的无敌狗居然输给了一个神秘的斗狗客,这个人养了一条狼狗,百战百胜啊,从北面一路过来,没人能赢他,就算我和廖先生合作也输了一阵。”
“是吗,世上还有狗能斗过这种尸毒狗?”
“没错,这条狗根本不怕尸毒,而且最邪门的是这条狗只有三条腿。”听了文山这句话我差点没蹦起来。
从文山叙述的状况来看,难道这是我的小串子?想到这儿我仔细打听狗的外形,越听和小串子越像,思索片刻我道:“斗狗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知道,据说这人是天生破相,所以总是带着一个头套,但是身材和你差不多,应该比你高点。”
这人身材也和洛奇基本相似,我越想越觉得可疑道:“那你们和他的下一场赌局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怎么说?”
“我想参与进来,如果这条狗的情况真如你所言,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你们获胜。”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条狗就是我养的。”听了我这句话他不在怀疑。
之后我两也算是熟悉了,既然熟悉文山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不复存在了,在我眼里看来也就是个正常人,之后他做了一桌海鱼我们喝酒聊天,我道:“廖先生也算是一方高人了,难道真的喜欢斗狗?”
文山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再厉害的人也概莫能外,苏东坡还喜欢斗蛐蛐呢,廖叔喜欢斗狗不奇怪。”
“不过你这种养狗的手段真是……这个剑途到底是人还是僵尸啊?”
“我从小就跟着廖叔,他救了我的命,所以能养狗的人可不是我,是廖叔。”
我暗中不仅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的身世和我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廖青和廖叔都养了一个干儿子?
难道这只是巧合?
文山可不知道我心里的念头,继续道:“剑途是廖叔用法术镇住的走尸,用它养狗效果你也看到了,不过有一点不好,剑途破人运道,所以和它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只能睡棺材里,廖叔说这叫以邪克邪。”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这座养狗场说白了就是廖青为自己爱好专门建立的“斗士基地”,文山只是借用廖青的邪法替他养狗而已,但是……我怀疑廖青养狗只是个借口,他养尸的真正目的是劫运。
《破灾镶星术》里对于僵尸劫运有专门的一个大类,各种手法都有详细描述,比如说僵尸胎如何劫运,比如说鬼婴如何劫运,而其中有一门手法叫做“罗刹眼”,这就是以僵尸之眼破人运道的法门。
僵尸乃死而不腐的尸体,这本就违反了天地循环的法则,所以成僵的尸体也就是福禄寿尽失之肉身,这种东西是至阴至灾之物,只会对周围活人的运道命理产生极度消极的影响,而僵尸用以吸取天地精华的渠道可不是鼻子,而是眼睛,所以罗刹眼更是破人运道的极品。
虽然和鬼眼相比,罗刹眼一旦脱离身体就会效用全失,但当一具僵尸瞪着眼睛在暗处凝视你的时候,那绝对是一个人悲催命运的开始,这个效果只会比鬼眼更强烈,更极端。
第253章斗狗疑云
“对了你和廖叔是在哪儿认识的?”文山道。
“林老爷子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可是这一代大名鼎鼎的人物,整个王巷村都是他的私产,不过老头子倒也乐善好施,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给乡亲们盖了大别墅,所以也算是这片人的精神领袖了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搞不定了,只要能找到他出面,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问题。”文山道。
“锁龙门的人想打林老头的秋风,这老爷子脾气也耿直,就是不给,所以我替他破了一道锁龙门的五行风水局。”
“啊,你能破五行风水局?那可真够厉害的。”文山满脸艳羡道。
“廖先生是风水大家,你跟着他肯定也有很深的风水造诣。”
“嗨,廖叔说我天赋不够高,学习风水最怕就是眼力价不好,而我偏偏长了一副死鱼眼,怪不得廖叔不交,是我能力不成。”说到这儿文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估计廖青是别有用心,因为风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像我这样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的人,学起风水也没觉得有多大难度,看文山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傻瓜,于是我道:“你别灰心,廖先生肯定有他的打算,玄门方术不能急于求成,一步一步走才更踏实。”
“我看咱两年纪差不多,你都能和锁龙门的人过招了,我却只能养狗,真没意思。”他叹了口气。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他耽搁时间,问道:“你们是当地人吗?我听口音不对。”
“我们是从灵泉市过来的,廖叔喜欢斗狗,而江浙一带是斗狗业最繁荣的区域,所以今年上半年我们干脆就在这儿定居了。”
“这一路还带着剑途?你们真是不怕麻烦。”
“人做两件事是最认真的,第一个是对付自己的仇人,第二就是玩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文山笑呵呵的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暗有所指?难道他知道我接近廖青的目的了?有了这个念头我不免暗中紧张,但是观察文山脑袋上的头发,没有丝毫变化,至少没有表现出愤怒、紧张的状态。
估计只是他随口一说,我又道:“看廖先生那气度就是一方高人的形象,你们一定赚了很多钱吧。”
“你在开玩笑?廖叔视金钱如粪土啊,他要是想赚钱,多少钱也能赚到,但这种人间俗事他是不屑一顾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吃饭喝水的,这都要挑费,总不成全靠斗狗来吧?”
“不知道,廖叔从来不给人看风水,斗狗那些钱说实话不够维持这里租金的,但财物都是廖叔自己打理,我没机会操那个心。”
“我这种俗人只能问这种俗气的问题。”我笑道。
“别这么说,你能对付锁龙门的人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我简直太佩服你了。”文山说这句话时满脸的羡慕。
眼看这哥们除了养狗啥都不知道,也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于是我起身告辞,返回林宅,毕竟这事儿还不能说是完全结束,谁知道廖青那道符管不管用。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回去后驻留现场的工作人员就告诉我不断看到有要饭的人在林宅附近出没,我担心这些人又布设暗局,于是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当晚不敢大意,我也没睡觉就坐在最高一层的房间里,也没开灯,暗中观察周围的动静。
到了夜里大概一点多钟,我实在困的不行,已经在打盹状态中,忽然静谧的夜空里传来一阵夜枭啼鸣,一个激灵我赶紧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鸟叫在哪儿都不奇怪,但是跑江湖的人都知道夜枭啼鸣也就是江湖人联络的暗语,根据声音长短不同,表达不同的切口,意思。
所以应该是正主儿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路灯照耀下的村中道路上三个乞丐以品字形的顺序朝别墅区走来,借着灯光能看见三人面相丑陋凶恶,脑袋上分别系着一条三色头巾,虽然头巾显得特别肮脏,但还是能看出白黄黑的颜色。
这是锁龙门人特有的标记,分别代表天、地、阴间三道,这三人走到倒塌的围墙边取出一根紫竹棍插在碎裂的墙壁上。
这帮孙子还没完没了了,真不行我就报警抓他们,想到这儿我怒气冲冲的下了楼朝他们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这三人看到我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而是齐齐鞠了一躬,接着中间那人从怀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锭走到我面前大约两米处放在地下后退回原位。
我彻底弄懵了,这在风水行当里叫“有金不换”,相当于是两方军队打仗,其中一方挂白旗的意思。
风水行当其实是一个特别容易出矛盾的地方,最常见的纠纷就是两个风水师选了同一块地儿,那么这块地的归属就得靠一些特殊的方法去获得了,而当两方发生争执后输的一方就以金锭表明态度,这就是“有金不换”的由来,其实之前的那场风水斗法而言我输了个从头到脚,因为风水局并不是你破了就算赢了,而是要在事情没出之前就窥破其布局的手段所在,而我都是在事情完全恶化之后才找到对应的措施,失了先机就等于失了整场战斗。
赢的人对我投降,尤其这帮人还是风水行当里的土匪、恶鬼,我也是醉了。
但转念一想:难道仅仅是因为门上贴着的那张灵符?就会对这些坚韧顽强,能力超人的玄门恶棍有如此大的震慑效果?
事实似乎也只有如此,否则何以解释?
三人双目炯炯对着我,似乎十分期盼我拿起地上的金锭,如果事情能以这种方式解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儿我捡起金锭塞进衣袖里。
这也是风水行里的规矩,古代收了人的“有金不换”都是放在大袖之中,这种方法一致延续至今,所以只要我收了起来,就代表“接受了他们的投降”。
这三人似乎松了口气,接着齐齐对我鞠了一大躬恭恭敬敬退开了。
我操,这就是他妈的权利啊,牛逼的人贴一张擦屁股草纸在门上就能直接吓退一帮狠角色,这廖青到底是什么来头,也太夸张了。
如果说之前的我对于权利还没有太多的体会,那么现在我是明确感受到了权利在人类社会中到底意味着什么,同时对于廖青的可怕之处我也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不光是一个能力超强的人,他也拥有相当之大的权利,这个权利大到足可以让我绝望的程度,想到这我不禁觉得头疼,对于他我到底有没有获胜的机会?
一夜纠结到天明,我正要离开就见一辆白色的越野由远及近,随即廖青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他胖胖的脸上堆着意思虚情假意的笑容道:“小伙子,我听文山说你有战胜犬王的把握?”
我昨天告诉文山这句话就是为了把廖青勾引住,点点头道:“没错,廖先生啥时动身与对方斗狗?”
“既然有把握宜早不宜迟,就现在吧,我已经和对方联系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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