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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寐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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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贾氏,误入歧途。今将召颂,勿使相扰。来往不侵,各自相安。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去!”剑锋划过处,一招神全气足的“万岳朝宗”,剑尖长锋与铜钲交击,铮然有声。白景行再去看香,炷香尖头覆盖的灰已然脱落,香火也盛了五分,不现之前的萎靡气象,便道:“成了!”陆恒点了点头,扬手冲香炉案上撒一捧丹砂,收剑立于白景行身后。
午时三刻,贾老爷便悠然转醒,贾府上下皆大欢喜。贾老爷尚自惊魂未定,自言去了一个奇怪的城池,自己本无意闯入,只是走着走着到了城墙口。正眺望着夜色中的城头,突然城门乍开一线,一路持炬的铁甲军自城门涌出巡查,发现“行踪诡异”的自己。这队军士见贾老爷无户籍,又说不出自己打哪儿来的,纷纷肃容拔剑。贾老爷随后就被扣到内衙牢房审问,一路坐着囚车过街道,看着那琼砖玉瓦不似人间,且终日阴天没有太阳,出奇地冷清萧瑟。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兵将,高悬的五彩灯笼被血迹溅污,又被枪戈扫至地上跌个粉碎,街道两侧的雕花牌匾也被踩踏得零落不堪。贾老爷歪着头想了半天,道:“后来只听得那里的将士说什么鸣金收兵,查到自己的身份却非奸细,亦非此界中人,打开城门,命我回来的。那个地方好像叫作……蜃楼城。”
后来贾夫人把蜃楼翡的来龙去脉讲了,贾老爷心惊不已,浑身上下瘦了二十来斤,但犹自庆幸自己一条老命是保住了。他感念贾夫人不离不弃之忠贞,遂愧疚遣散了三位年轻妾室,分与足沛金银让她们自谋生路。再得知自己能回魂全靠白陆二人,定要重谢白景行。白景行却道,就只赠我这蜃楼翡吧。贾老爷正巴不得,当即像处理烫手山芋一般送给了白景行。白景行含笑而受,请了白马寺的高僧给翡翠做了几天道场,又亲自去古旧的南疆烽火台遗迹前洒酒祭奠,安抚了翡翠楼城里的将士英魂,然后便安安心心地将蜃楼翡纳入了自己的收藏里。
裳战
文/吴辙
汽车在途经一个小镇时停了下来,司机带着一大箱工具钻进了车底。过了一会儿,他灰头土脸地爬出来,宣布我们至少要在一个小时后才可能重新上路。
这个小镇自然不是我的目的地,而我在返回省城时将会走另一条路。也就是说,可能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经过这个小镇。小镇不大,我想一个小时的时间逛完一遍是非常充裕的。下车后,只见一条石板铺成的路伸向远处,这石板年代久远,早已失去了颜色,坑洼起伏也比比皆是。两旁房屋虽大多是新近盖成的,但间或几间至少可算古稀双庆的旧房,使小镇有一股掩不住的古意。漫步于这唯一的街道上,倒也颇有意趣。在临近大路的小摊上吃过一碗素面之后,我发现镇上的杂货店就在不远处的几间老屋中。左右无事,我信步踱了进去。
老房子采光不好,屋里的灯泡又几乎是负度数,比没开还暗,只能勉强看清东西的轮廓。好不容易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我环顾四周,只觉这里确实无愧于“杂货”二字。地上是堆叠如山的书籍,毛巾、香皂等日常用品杂乱无章地摆在已拥挤不堪的货架上。剩余的空间则被恒河沙数般的文房、牙雕、拓片、瓷器、摆件们霸占,只有一小块地方勉强够我落脚。
我奇怪道:“贵店还经营古董生意?”
“小店哪有什么古董,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物。我年轻的时候也算去过不少地方,入手过几件东西,既然你有兴趣不妨看看。”店主是位老先生,戴一副眼镜,气度做派让我联想起以前私塾的先生。
我对古董有一定兴趣,但说起鉴赏就一窍不通,也只能随便看看。突然,我的目光被柜台旁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瓶子里的一片红色布角吸引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瓶中之物该有一番繁华俗世风貌。勉强绕过各种杯盘碗盏走上前,我抓住那片布将瓶里的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彩绣宫装戏服。
材质顺滑的戏服像流水一样从手中滑过,入手分量沉重,显然是上好的丝缎裁成。如果我少得可怜的知识靠得住的话,这应该是一件民国时期的戏服。那个时代由于条件所限,难以刺绣出繁复艳丽的纹饰,大多数戏装上的花纹都由工匠绘制而成。而面前这一件却以彩绣和半金绣,精细地刺出了一对五彩凤凰和各色花木,花样之复杂繁多难以尽述。裙子上缀有的无数彩色绸带则更加绮丽飘逸。虽已历经百余年,色泽褪去不少,甚至有些黯淡无光,但全部展开之际,这阴暗的小店似乎也被它的光彩照得亮堂了几分。可以想见当年那位梨园名家身着它舞态生风之际,是何等雍容华贵,艳丽辉煌。
我道:“这想必也是老伯无意间偶得的珍品吧?”
老先生道:“那倒不是,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宅子里见过这身行头。据先严说曾属一位名伶,但一直无人加以重视。我想它价值是有的,不过绝非什么珍品,你想要可以便宜些拿去。”我心说看这么随随便便的态度,估计地位与一块抹布相差仿佛吧。不过他开出的价格确实不算高,我虽没指望能捡到漏,能买来陶冶情操也不错,还是称谢买下了。
收起戏服走出店门,我回到车上。司机的修理已基本结束,我们又踏上了奔波之路。
回到家后,我在阳光下重新将它展开,细细欣赏,缓缓抚摸,恍惚间只觉身边西皮流水,有板无眼,一个粉面朱唇的女子着宫装盈盈走出,念一句韵白,甩两下水袖,倏忽间又转身离去,留了一地清韵。
又过几个月,一个喜好收藏的朋友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新得了套戏装,执意前来见识一番。我推辞不掉,只得勉强同意。没想到他来的时候,居然带来件黑色旧大衣。
“古代有‘斗茶’的雅趣,咱们不妨师法古人,来一场‘斗衣’,比个高下,如何?”朋友笑道。
“你未免太看得起兄弟我了。真有好东西能到了我手里?”我苦笑道。
“做人嘛,最紧要是开心。要的就是玩个高兴,何必太当真呢。”他兴致勃勃,港剧台词都冒出来了,显然心里想的跟这番话是全然两套。
我叹了口气。票友怕戏痴,我六根清净,就是耳根不净,要是不尽早投降估计得被纠缠半辈子。走进里屋取出戏服,我忽然觉出它在轻轻颤抖,好像正为什么事而激动。我摇了摇头,就算明知要被碾压,我也不至于因为比个衣服而紧张到心慌手抖吧,果然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
朋友早已把他那件宝贝大衣拿出来铺到了桌上。“这件大衣和你那件一样属于民国时期,贵在做工精细,用料考究,一定出自当时最出名的师傅之手,够资格穿它的,不是军阀,就一定是日本高官……”他正在陶醉地滔滔不绝,那件大衣突然从桌上一跃而起,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气势汹汹地直扑我手中的戏服。而戏服也突然从惊慌失措的我手中飞起,躲开了大衣的扑击。大衣一击不中,转身又上,如饿虎扑食般凶狠,大有将戏服撕成片片碎帛之势。戏服似乎已处在大衣凌厉的进攻笼罩之下,全不还手,不过进退趋避倒还从容不迫,甚至有几分舞台上翩然而舞的样子。我和朋友终于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急忙蹿进厨房,把门紧闭,隔着玻璃看着这场搏斗。
两件衣服的相斗越来越见猛恶,戏服渐渐已呈弱象,躲闪已有些不灵。眼见大衣就要得手,戏服突然起舞,姿态回旋,袖舞翩跹,满室顿生旖旎之感。然而长袖舞动之际,我隐约感觉似乎什么无形之气从袖中逸出,原本飞扬跋扈的大衣忽然委顿在地,随即居然灰飞烟灭了。而那件戏服看上去好像是任务完成,“瘫”在地上也没了动静。
我们待客厅中尘烟散尽后胆战心惊地出来,拾起地上的戏服,回思刚才性命相搏的恶斗,心中犹有余悸。
自此之后那戏服再无异动,我才慢慢收起了畏惧之心,打消了把它一把火烧掉的念头——不管怎么说也是花钱买来的东西。我不是个执着的人,这件事虽奇怪,但既然无法追究,也就作罢。
几年后,我又独自到外地出差,借宿在一个老人家中。老人见多识广,儿女又不在身边,突然有了听众自然十分高兴,与我言谈甚欢。是晚我们小酌了两杯,乘着酒兴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料想他必当作齐东野语,一笑了之,权作下酒之馔。没想到老人听毕沉吟了一阵,道:“你知道名伶李含玉最后的去向吗?”
我摇摇头。当年的李含玉堪称色艺双绝,其他演员连作拱月之星都是极为难得之事。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何况李含玉这样的名伶。他若愿意,飘然而来,忽然而去,来去之间完全无迹可寻啊。想着心中突然有点儿小激动,升起一念,莫非菩萨长眼,李含玉的戏服竟真的到了我的手里?
老人道:“李含玉最后不知所终,此事究竟如何,众说纷纭,没有定论,坊间传闻倒是不少。我几十年前听到一个,你若有兴趣,就说与你听听。”
“当年日本全面侵华,已占据了半壁江山。烧杀抢掠,荼毒百姓之事做下多少,唉,那也不必提了。为了粉饰太平,日本人邀了许多名伶戏子为他们唱戏。李含玉痛恨日本人,却无力与他们直接对抗,便重金访得一种蛊虫,自己亲自加以培育。该蛊施放之际无声无息,中后也毫无异样之感,甚至可以多年不发作。但只要皮肤接触一丝血腥,七日之内必将毫无异状而死。事后检验查不出丝毫问题。李含玉对此十分得意,名之曰‘挂角’,取的是‘羚羊挂角’之意。”
“为日本人表演前,他将‘挂角’藏在了自己衣服的水袖中。压轴的大戏是他的《贵妃醉酒》,他在杨玉环独饮之后的一段醉舞中趁机施放了‘挂角’之毒。这段舞令日本高级指挥官青木大为赞叹,直称‘盛唐霓裳羽衣之盛景,于今得以复见’。”
“噢,青木这个人我听说过,看不出他居然是个懂戏之人。”我道。
“他虽懂戏,但为人之残忍冷酷,是我生平仅闻。”老人叹了口气,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挂角’一蛊无法可解。李含玉料想他虽为最高指挥,但必会常常亲手屠杀战俘,以此为乐,才不惜以自己同时中蛊的代价来诱他入彀。”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堂会唱完之后,足有数年,青木虽然仍在我中华继续为恶,却没有再亲自上阵杀过人,居然一直侥幸偷生。李含玉却觉得自己命数已尽,便主动相邀,希望此时已贵为司令的青木赏光去欣赏他的新剧《明月阙》。这戏讲的是明末遗恨的往事,唱腔凄婉,一唱三叹。他在这出戏中特意加入了一段剑舞,这段舞一毕他便自刎台前,血溅三尺之外。”
我已有所预感,此时忍不住插话:“指挥官是一定要坐在最前排的,看来青木这次在劫难逃了。但是据我所知,他是染上了伤寒病死的啊。”
老人冷笑道:“他死得无痕无迹,军医虽然一定会觉得蹊跷,也会联想到当日李含玉在堂会上莫名其妙的自刎。但李含玉已死,生前又亲友寥落,既然无法追究,自然不能承认最高指挥官居然不慎着了一个小小戏子的道儿,到死都是个糊涂鬼。”
“想不到李含玉以一个戏子的身份,竟有古时聂政荆轲轻身重义的任侠之气。”想起这一代名伶当日的辉煌,我不禁心下怅惘。
“聂政荆轲的做法未免过于简单直接,失之粗暴,李含玉却轻歌妙舞中杀人于无形,虽然都付出了生命,但有效得多了。据我耳闻,青木听戏当日所穿并非军装,从你描述的情景来看,那戏装若是李含玉的,那么青木赴堂会时所穿便装,十有八九便是这件大衣了。最终那戏装能反败为胜,只怕也是‘挂角’遗风。不过这挂角几十年犹未失效,尚可理解,但是为何能人衣通吃,恐怕就在李含玉自己意料之外了。”
老人的酒意又浓了几分,问道:“你遇到这身戏服的那个小镇,是否无人食荤腥?”
“我当日行动匆忙,没有注意。不过就我看到的地方好像确实没有卖肉的。”
“那就是李含玉找到并培育出了‘挂角’的地方。”
斗樱
文/景翔
一、不速之客
1938年,武汉沦陷。日本扶植伪国民政府“统治”。1940年春,日驻汉陆军司令樱冢三川少将突然放出消息:下月将举行盛大的“赏樱大会”,以庆祝“中日亲善,东亚共荣”。
消息一出,赏樱大会成了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可樱冢心中还有一层盘算。
他出自园艺世家,少年时曾随族长远赴欧洲参加世界博览会,凭借自己培育出的名花斩获大奖,族长对他寄予厚望,可几株樱花怎么能满足得了他的野心?他一心想建立奇功,私自去报考了军校。族长盛怒,将他从家族除名,不料樱冢竟一路荣升少将。当他一身戎装再次踏入家门时,当初不可一世的族长头也不敢抬,只是战战兢兢地迎接。
可在军中,许多同僚却拿樱冢的出身说事,称他“泥腿匠人”。他向军部请战,军部却让他做个什么驻防司令,听起来不错,可惜是个远离战火的摆设。樱冢可不想这群武夫立功升官,再踩到他头上,所以必须证明自己比这些大老粗更有价值!
樱冢便在心中定下两条策略:一面推行奴化教育摧毁中国文化根基,一面抛出小恩小惠进行分化与拉拢,让这个敌国变成一盘散沙,彻底俯首称臣,一展自己的雄才。那时,他就不仅是乱世名将,还是治国能臣!
为此,樱冢不惜动用重金,硬将老家最著名的樱树移植到中国……
赏樱的地点是一处别致的小公园,这处小公园是从某个江城乡绅那里掠夺过来的,封园已有一年。半月后,天还未亮,人群已将这处小公园挤得水泄不通。
忽地,天边出现一线曙光,有人惊叫一声:“好漂亮的朝霞!”只见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粉色云霞低垂,有人伸手触摸,却摸到了柔软的花瓣,竟不是红霞,而是樱花!
此时朝霞升起,仿佛要与樱花争辉,却比不过樱花绚烂。春风吹来,花瓣纷扬,如同一场红中带粉的柔雨,映得人人脸上光彩斑斓。许多伪政府高官摇头惊叹,陪同他们的贵妇也如顽皮少女,扑捉彩蝶般的花瓣。
樱冢朗声道:“诸君请看,樱花绽放如云霞壮美,凋落如飞锦绚烂。都说花有君子品性,我帝国武士便像樱花,虽终须凋落,但一生璀璨,引人称颂!”
现场鸦雀无声,樱冢知道人群心头震撼,吹嘘一番日本樱花的历史后,得意道:“这株家传宝樱,有幸得天皇陛下赐名‘千堆锦’,花分八重,每一重渐次变化,每时每刻皆有不同。此等奇花,唯我东瀛有……”
“千堆锦,好!”伪警察局长宋兴巴结讨好地喝了起来。樱冢还想趁热打铁,突闻人群中传来一浑厚声音:“那可未必!”只见一老者拨开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
老者腰板挺直,白发根根直立,身后还跟着一位美貌少女。
“不知老丈有何见教?”樱冢目光森冷,老者却呵呵一笑:“将军可知‘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扬岸’一诗?这诗却是唐朝李商隐所作,不知那时东洋可有人吟赏春樱,留下千年诗句?”
樱冢一时语塞,老者又道:“不是中国无人赏樱,只是春有春兰,夏有夏荷,秋有秋菊,冬有冬梅,尽是把四时花事给占住喽!”言外之意是说中国名花繁多,樱花在其中竟是排不上流品!
老者说得兴起:“小老儿偏爱旁门左道,家中不巧正有一株樱花。不如诸位明日再移驾小老儿草庐,品评一番高下,将这赏樱大会变成斗樱大会如何?”
市民就是来看热闹的,只是还有些信不过老者,一时没人附和,老者拱手道:“小老儿梅山,人称花匠梅……”人群闻言轰然作响,议论纷纷。
二、隐世名匠
“哪个花匠梅?”“还能有哪个花匠梅?”“嘘,花匠梅也是你叫的?那可是御匠梅!”……
原来,这梅家世代在京城园林担任重职,人称“御匠梅”。后来梅家隐入民间,但凡哪家大兴园林,无不重金请梅家指点。
梅山两个儿子早逝,膝下只有独孙梅承宗。梅山希望他能光大梅家,可梅承宗一心想去学什么“化学”,竟连夜离家。一个月后,电报传来,梅山才知道孙子去了欧洲!他心如死灰,退隐山林。
幸好梅山身边还有个故人遗孤柳翠,梅山将她当孙女一般抚养,还送她去女子学堂读书。柳翠曾在他面前长跪不起,说是要学习梅家的花艺,梅山便将一身技艺全数教给柳翠。
这次来赏樱,也是柳翠提出的。谁知梅山叹道:“你只当是寻常花会,却不知这是小日本的阴谋诡计。这人有人魂,国有国魂。人没了魂,行尸走肉;国没了魂,国将不是国,小日本不仅想夺我国土,还想灭我国魂啊!”
柳翠吓了一跳:“那……那我们不去了!”梅山一捋银须:“哼,不去怎么行?我偏要去挫挫小日本的锐气!”
这一露面,便引起了轰动!隐居御匠出山,叫板日军少将,将赏樱大会改为斗樱大会,谁不想看看热闹?“赏樱不如斗樱!”“御匠出手,肯定能赢!”……
樱冢脸色阴郁,对方提出挑战,退让即是认输。可这老头儿似乎又胜券在握……
“司令,要不要把他……”宋兴附耳低语。
樱冢摆摆手,这是亲善大会,不是杀人比赛。在内心,他也有一股骄傲,樱冢家数百年的造诣,怎会输给一个破落宫匠!这次赢了,对中国人的士气又是一次沉重打击!他笑道:“就如老丈所愿,将赏樱改为斗樱好了!”
三、斗樱大赛
第二日,来看斗樱的人竟超过昨日,他们窃窃私语,早已没了之前的死气。草草看过“千堆锦”,梅山向人群一挥手:“那樱树在东湖磨山的一处小园,小老儿特地备好了酒水,劳烦诸位移步。”人群来了精神,纷纷跟着梅山往磨山小园去了。
人群一路说笑,一阵微风吹来,最前面的惊叫起来:“下雪了!”众人抬头一看,这晴空万里,哪里来的雪?不禁纷纷讥笑。可不一会儿,他们也看到天边纷纷扬扬,前面却又有笑声传来:“哪里是雪,分明是樱花!”
后面的人踮起脚来,才看到一株樱树。樱树并不太高,树冠却分外宽广,白色的樱花层层叠叠压在枝头,仿佛雪山冰冠一般。春风拂过,更是“雪花”飞舞,纷纷飘落在众人身上。
樱花少见纯色,连日本白樱“素姬”,也含了一丝杂色,可眼下落在樱冢手中的花瓣却冰雕雪琢,几欲透明。天空掠过几朵白云,满树光影霎时变幻,有如阳光透过冰雪,折射出千般色彩,万般变化!弄得樱冢也有些目眩神迷。
梅山笑道:“这樱树名唤‘千秋雪’。人已到了,斗樱大会怎么个‘斗’法,就由将军定下,定好了就请大家来评评,‘千堆锦’和‘千秋雪’究竟谁胜一筹?”
樱冢心头生出几分忌惮,又躲不过,只得道:“赏樱有三法:赏色,赏形,赏意。一看色彩是否纯正,二看形态是否美观,最重要的那便是意境了,诸君请自己评判吧。”
宋兴第一个跳出来:“还是千堆锦更好,色彩绚烂如锦,形态优美如缎,意蕴锦绣前程!”
“我看千秋雪更好,蕴含千古诗意……”一名长衫书生道。
“小公园花团锦簇,千堆锦竟能力压群芳,舍它其谁!”
“梅御匠的小木屋暗合了‘窗含西岭千秋雪’,这才是大手笔……”
梅山握起藤杖,划出深深一道土沟:“诸位商议好了,支持千秋雪的,便站到小老儿这边;觉得千堆锦好的,就请去将军那边吧。”
人群顿时分作两部分,千秋雪这边的还略多一点儿,可宋兴等高官拉上众人耳语一阵,又有不少人去了千堆锦那边。
“哼,真不要脸,还威逼利诱!”柳翠气恼,梅山微微含笑:“无妨,叫旁人看他们演西洋镜吧。”
终于再无人跨过土沟,一眼看去,两边倒是堪堪打成平手。樱冢也只得宣布,这第一次斗樱大赛双方平局,下一届斗樱大赛明年此时再办。
人群渐渐散去,柳翠也不无遗憾:“要不是宋兴他们捣鬼,该是小日本输了!”梅山却道:“你看今天众人,哪还有昨天那般颓靡?”
柳翠只见他们精神抖擞,议论纷纷:“本想着梅御匠能赢的……”“你也不看看对手是谁,能与日本国花斗成这样,不错啦!”“看把你们急的,有了第一届,还会有第二届,咱们走着瞧!”言语之中竟是充满期待。
没人注意到,樱冢附在宋兴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四、梅家惊变
梅山怕日本人使坏,当晚他便打发柳翠回城,自己则在磨山小园山屋过夜。不料夜深时分,一群蒙面人闯进山屋,抡起棍棒,劈头盖脸打向梅山。
梅山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只见柳翠抱着他的头,满面泪痕。梅山挣扎着坐起:“柳翠,樱树如何了?”柳翠支支吾吾,梅山奋力起身往屋外跑去,却见樱树被锯掉了许多枝条,只剩满树残枝。梅山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梅山病了,柳翠要带他去医院,老人却异常倔强:“不行,我得留在这里!”柳翠说不动他,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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