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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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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一百万两银子,再想办法筹集四百万两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苏萱有商业头脑是真的,可是这动辄四五百万两的生意,别说白秀才,就是放眼整个大齐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气魄和胆量。
白秀才要说筹集四五百万两的银子是不容易,但绝对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件事有多少的可操作性,白秀才心里犹豫不决,不敢下手。
白秀才又一想,苏萱的信上说的明白,这件事不要慢腾腾的,要以雷霆手段,要以快为上上之策,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效果就会差好多。
白秀才虽然质疑苏萱的天马行空,但是手底下毫不含糊,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此事。
钱德发和吴王殿下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一丘之貉,跟他去借点钱,那他应该全力配合,以后有什么事,最好也找不到自己头上,去跟他的吴王殿下去哭诉。
白秀才把平江有钱人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钱德发算一个,魏家算一个,苏家虽然不如这两家,既然上了这条船,不出点血怎么能行呢。
雏凤清鸣 二百零四章 筹银
二百零四章 筹银
白秀才说行动就行动,雷厉风行,立刻就去了慈济。周先生迎出来,不知道这位阎王有什么事,白秀才说找钱掌柜面谈,而且说有急事。
周先生立刻就让伙计去找钱掌柜,就说白帮主有急事找他。钱掌柜就在家里,看京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现在听白秀才找,也没多想,立刻就坐车去了慈济。
两人见了面,白秀才直言不讳的说了来意,“想必钱掌柜已经知道了京城的情况,吴王殿下打算采购米粮,平抑京城米价,现在这个事,交给了萱儿办。萱儿把采购粮食这事交给我来办,而且让我筹集四五百万两银子,而且说平江的钱庄错综复杂,信不过,让我想其他的方法。我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想,只好和你们借银子,钱掌柜算算能接我多少吧。”
白秀才这么一说,钱德发立刻一怔,慎重的看了白秀才一眼,道:“不知道白帮主想借多少银子。”
“不是我想借多少银子,是钱掌柜打算为此事出多少力,苏萱说了,这生意只会赚不会亏了,到时候可是论功行赏的,钱掌柜看着办吧,最低不能下来一百万两吧,这个数绰绰有余,回去和尊夫人商量商量吧。白某任务大的很,先告辞了。”
白秀才走了,钱掌柜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迈着如有千斤的步子回家去了。钱德发回到家,在书房打了半天讲演稿,回内宅见夫人去了。
钱德发把情况跟自己的夫人一说,没想到钱太太高兴的很,道:“我是很相信苏姑娘的,她确实就是赵公明转世,家里的银子白放着也是放着,交给苏姑娘还能赚银子,这是何乐而不为呢。”
钱德发大张着嘴巴看着自家夫人,“夫人,你知道这是多少银子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吗,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做生意,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夺嫡之战,如果吴王殿下输了,这银子就打了水漂了”
钱太太顿了顿,看了钱德发一眼道:“老爷,我们现在已经是吴王殿下的人了,即使我们不出这银子,如果吴王殿下输了,我们难道能独善其身吗?还不如现在拿出银子来让吴王殿下搏一搏,赢了,殿下自然成我们的情,输了,也不过如此。何况这不是做生意吗?说不定到时候殿下承我们的情,我们还有的赚呢”钱太太笑着对钱掌柜道。
“夫人,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我的好夫人,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见识,好就暂且听夫人一回,赌一把。”钱德发一咬牙道,然后又一脸肉疼的道:“只是有点太多了。”
既然决定了,钱夫人不日就回趟娘家,说服娘家人,拿出银子来,做这笔生意。
白秀才和钱掌柜谈完,转身就去了魏家,把来意一说,魏家几位爷说商量一下,三日后给回话,十二分客气的送走了白秀才。
白秀才一走,几位爷都沉了脸,回了内宅跟为太夫人一说,魏太夫人是既生气又无奈。这件事,于情于理魏家都应该鼎力相助,可气的是中间隔着个苏萱,这事情成了,功劳当然是苏萱第一,这事儿对自家大丫头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如果回绝了白秀才,这第一得罪的就是这水上皇帝——漕帮,自己生意往来离不开漕运,这么多年,得了不少漕帮的照顾,就算没有吴王殿下的事,白秀才开了口,魏家也是要出力的。
第二是如果自家不出力,吴王殿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如果魏家被吴王殿下抛弃,想想都不寒而栗,这么多年魏家早就成了吴王党,是怎么也褪不去的烙印了,吴王抛弃了自家,别人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现在剩下的就是商量一个比较合适的数额了。
魏太夫人沉着脸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给肯定是要给的,现在你们就说给多少吧,给少了显得我们家没有诚意,给多了,你们愿意我老太婆还不愿意呢。”
魏家大爷和二爷想了想道:“我们的家底吴王殿下和白秀才大概也知道,我看就给五十万两吧。”
“唉——五十万两有点不多,我们哪有甩脸色的资格,再加三十万两吧,就给八十万两吧。吴王殿下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魏太夫人做了决定,魏家的两个当家人,也都点头同意了。
白秀才去了苏家,苏萱老太太二话没说,立刻召集苏家各房,说明情况,把家里的账本子都拿出来。
苏家能拿出的现银,也就十几万两,苏家老太太很是尴尬,承诺怎么也的凑出三十万两来,白秀才客气的告辞离开了。
白秀才回到总舵,给各个分舵送去帮主手谕,让各个分舵筹集银子,承诺一年后给百分之五的红利,其实生意能不能成功,白秀才也不知道,所谓的百分之五的红利,也是空头支票,成功了就看着意思给点儿,不成功有自己的面子,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说白秀才在凑银子,打算做了生意,一时来凑份子入股的是趋之若鹜,这让白秀才措手不及。
其实大家也不是想在白秀才这里赚到什么银子,主要是想和白秀才搭上关系。几日以后钱德发过来说先给一百万两,剩下的再凑凑,可能还有几十万两,最多也就五六十万两。
白秀才说这一百万两就差不多了,现在自己有银子了,大家都来入股,自己现在是都拒绝不了,如果钱掌柜银子有难处,这一百万两也可以拿回去。
白秀才这句话真是把钱德发给震了,“白帮主,这件事情可是要绝密进行的,现在白帮主怎么嚷嚷的到处都是,这可如何是好。”钱德发着了急。
“钱掌柜不用着急,我跟大家说的是和萱儿合伙儿做海上的生意,需要先做几艘大船。钱掌柜是知道的,这海上的生意大家或明或暗都做着,只是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海上的生意赚钱,但是风险也很大,需要的本钱也很大,现在过来的银子,都是禁得住风险的。而且我有言在先,这些银子我要全权调动,他们不得干涉,只当个年底分红的财东就行了。”白秀才说的一脸得意。
钱德发听的是心惊肉跳,“白帮主,可是我们并不是做海上的生意,也没有那么大的利润,到时候……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这个以后再说,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实在不行,我自己不是还有银子吗,分给他们就是了。”白秀才沉吟一会儿道。
“白帮主够仗义,行,这是为我们爷做事,我也不能当没事人儿,不管白帮主用得上用不上我这一百万两,我也把话放到这儿,我也拿这一百万两垫底,不能让白帮主破费。”钱掌柜也豪气干云天的道。
“好有钱掌柜这句话,我心里就更踏实了,以后就看我的吧。”留园里现在也开着会,杨家的主事之人都看着杨文广,“当家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手里的现银根本就不宽裕,你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白秀才拿了一百万两过去,现在我们周转都不灵,还得各房自己凑银子,家主,你到底怎么想的。”杨家的一房当家道。
可能这位说的,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书房里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杨文广。杨文广看了看大家,道:“我们家说起来可是比这大齐的国祚都要长,还是有几分人脉关系的,这件事我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京城里的气氛不同寻常,米价飞涨,而我们湖广等地的米却是大丰收,比以往年度都要便宜,可是也没有米行米铺愿意要。京城里是九皇子吴王殿下掌管户部,那管的是什么,管的是京城的钱袋子,其中重中之重里就有米粮一项,难道吴王殿下就会袖手旁观不成?现在朝廷上吵成一锅粥了,听说吴王殿下立了军令状了,保证京城的米粮供应,不让京城出乱子,而且还尽量的不动官仓的米。你们说说他能怎么办,左不过就是来我们米粮产地收粮,运到京城去,以解京城的燃眉之急。我们家是百年大族,就是自己注意,成了老马,就是千里驹,马齿也高了,家里千丝万缕,关系错综复杂。”杨文广说完,看了看在座的各位。
“我们家之所以在这块土地上,屹立几百年而不倒,就是我们从不把宝压在一处。何家是平江织造,也是大族,宫里有贵妃娘娘,外面有四五两位皇子,现在办事是事半功倍,于我们家也多有银钱往来,而且还有姻亲我们和何家就说不清楚,可是这皇位一天没定下来,什么就都还有变数。皇后娘娘的刘家可是有几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枕戈待发,更不是吃素的。”杨文广说完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在座的众人这次都坐直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雏凤清鸣 二百零五章 辩
二百零五章 辩
“所以我们家就不能和任何皇子有关系,但是现在这一条已经做不到了,那我们就退而求其次,我们就要,和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皇子都扯上关系。现在白秀才做的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给吴王殿下做的,我们掺合了都是利大于弊,你们说我们杨家为什么不掺合呢?”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文广,这个就是平江人眼里市侩的大财东,眼里只有银子的杨文广吗?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以为这个家主是随随便便当的吗?不只是要会赚银子,还要能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能保住杨家这一族男女老少的性命。”这次大家都不只是用尊敬的眼光来开杨家的家主了,而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所有人的偶像。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都回去凑银子去吧。
“老七,你媳妇是何家的女儿,回去知道怎么说了?”杨文广看着七房的当家人。“五哥放心,我拎得清,知道轻重,你就放心吧。”杨七爷道。杨文广点点头,目送大家离开了。
这平江的大财团家开会都开的如火荼荼的,白秀才这手下也没闲着,给大家发了手谕以后,就把三当家叫来,密谋了一番,三当家的喜滋滋的走了。
十天以后个分舵的都派了人来,有的二话不说,把白秀才给分配的银子,嘭的一声放到桌上,“大当家的,这是银子,说吧,还让兄弟干什么”阮彪第一个到的,也是在开会的时候第一个发言的。
白秀才对阮彪点头笑了笑,“阮舵主凑齐了银子,我很高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其他地处富地的分舵,也都陆陆续续把分派的银子交上来了,剩下的地方差多差少反正都是不够的。
白秀才什么也不说,道:“我让大家凑银子,不是先前说的建造海船什么的,是另有其事,并且需要大家倾力相助。我让大家凑银子,是想给大家谋点儿好处,现在就按大家交上来的银子分成,你们凑了多少银子,就按那个数目的百分之五留辛苦费,然后按照分舵大小来再分给你们一笔银子,这笔银子的百分之五分舵和总舵三七分成。”
在座的各分舵的舵主听了帮主的这番话,一时百味杂陈,心里想的是总舵又要圈各分舵的钱,这做海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出来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所以都长了小心眼儿,分派给十万的就拿了两三万来,分派给五万的,都拿了一万两不到,意思意思就行了。
哪知道是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呢,全都一脸的追悔莫及,全都看着天津分舵的舵主没好气。白秀才也恍若未见,继续和大家说:“给大家这么多银子,是让大家去你们当地,收购大米,能收购多少是多少,当然是越多越好。现在的米是三四文钱一斤,现在我告诉你们,要想收到又多又便宜的米,就一定要快,而且还不能声张,否则打主意的就多了,比我们有钱的也多的是。我给你们一个最高价,现在的米,在你们收以后,肯定会涨价,这米长到七八文的时候,你们就不要收了,否则谁不听我话的,赔了钱,我就在谁的辛苦费里扣。”白秀才说的掷地有声,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请家法”白秀才厉喝一声。聚贤堂上的各分舵主,全部打了一个机灵,立刻正襟危坐。“现在有漕帮的盘龙棍在此,我就说一声,今天在聚贤堂和各位说的,要严格保密,回去就是吃醉了酒,晚上说梦话,都不许给我透露一个字,否则谁泄露的消息,我就请家法处置了他,逐出漕帮”白秀才一句话,堂上的人全部起立抱拳,一起说请大当家的放心。
白秀才让大家散了,独留了天津分舵的舵主说话,大家都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位唐舵主,相跟着离开了。
唐舵主战战克克的站着,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处罚自己,这次来总舵,唐舵主搞了搞串联,卖弄了一把自己的智商,抖了抖机灵,让本来带齐银子的,心里一打鼓,也变成了没凑齐。现在帮主独自留下自己,是要找自己谈话,还是要找自己算账呢。
白秀才看了唐舵主一眼,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帮主,大当家的这次都是属下不对,是我跟大家胡说了一顿,让大家没凑齐银子,大当家您责罚我吧”唐舵主受不了心里压力,跪下了。
白秀才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唐舵主,道:“唐舵主你做了分舵的舵主真是屈才了,应该当帮主才不会辜负了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如果以后不改改,早晚得连自己的命聪明进去。”
唐舵主听的是满头大汗,手软脚软,连声道:“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饶命”
“其实这次我留下唐舵主,并不是要说你耍小聪明的事,有别的事和唐舵主商量。”白秀才慢条斯理的说。唐舵主脸上一脸的错愕,合着自己承认了半天错误,都属于自我坦白,人家并不打算追究,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唐舵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白秀才淡淡的撇了唐舵主一眼,道:“我想让唐舵主想想,天津有什么大的空屋子,很大很大的,能做仓库用的。”唐舵主想了想,这是要把收上来的粮食放一个地方,“天津是货运码头,仓库很多,要多大的多少都都有,存放个……存放个几百万担的粮食还是有的。”唐舵主眼珠转了转道。
“嗯,我要不光存放这么多粮食,而且还要不能走漏风声。”白秀才严肃的道。
“这……这就有点难办,属下恐怕不能周全。”唐舵主额头上又见了汗。
“唐舵主立刻就回去,你先找仓库,至于保密的事,让我想想办法。”白秀才想了想道。唐舵主立刻出了漕帮总舵,返回天津码头去了。这在外人眼里,又成了唐舵主不受待见,受了责罚的一个铁证。
船儿从后面上来,给白秀才倒了一杯茶,道:“大当家的,怎么不教训教训这唐英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处搞小动作”
“他就是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也没时间教训他。”白秀才喝了口茶,“船儿你去趟慈济,我给钱掌柜写封信,你送过去。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销毁了这封信,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中,明白吗?”
“知道了大当家的,我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这封信。”船儿拍着胸脯道。
白秀才带着船儿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书房写了封信,大意就是自己能找到粮仓,但是不能保证做到保密,让钱德发和京城说,保密工作让他们来想办法。
白秀才写完,封好,把信交到船儿手里。船儿刚跑出去,就又跑回来道:“大当家的,各位长老来了,我看着脸色不对。”
“知道了,长老们由我来应付,你赶紧办你的事去。”白秀才弹了弹衣服,站起来,对船儿使了个眼色,船儿又跑走了。
几位长老昂首阔步的来到白秀才的院子,白秀才连忙迎出来,给各位长老见了礼,“子眺见过各位长老,不知道各位长老亲临,子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白帮主免礼,我们几个老弟兄过来,就是问问,帮里筹集几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事,帮主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眼里可还有我们几个老头子。”二长老中气十足的大声道。
“各位长老请先坐下,听子眺解释。”白秀才陪着笑道。“那好,我们几个老弟兄就听听你这小猴崽子怎么解释。”几个人,坐到客厅上。
“没事先和各位长老商量是子眺的不对,可是这也是子眺没有预料到的,我本来没想筹集几百万两,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大家都来凑份子,弄的我谁都不好得罪,只好全收了。再说,也是事情紧急,子眺就事急从权,先行安排了。”白秀才敬陪末座。
“什么事这么急,让你都来不及和我们商量?”三长老也插话道。白秀才就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和几位长老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都沉默不语。
“帮主,你是有漕帮以来,漕帮的第三十五代帮主,你可知道我们漕帮的规矩,就是只听朝廷号令,拿朝廷俸银,分管水上事物,但是绝对不卷入朝廷的党派,或者皇子的夺嫡之战中,这是祖宗家法,帮主难道忘了吗?”大长老威严的道,白秀才一时语塞。
“大哥,那有说的有你这么严重,看你把子眺这孩子吓的。”三长老看了一眼白秀才道,“漕帮的规矩也没有大哥说的那么严重,大齐开国的第十五代帮主,难道不是帮太祖爷打过江山的,难道没用漕帮的船帮着运这运那的,难道没有拼着漕帮的船只尽毁,参加水战的,多半都是我们漕帮的,死伤是何等的惨烈,难道这不是帮着太祖爷吗?”
雏凤清鸣 二百零六章 怒
二百零六章 怒
“老三,你难道不知道漕帮当时是什么状况,那时候漕帮自生自灭,从此以后漕帮才有的朝廷供奉银子,子眺这次的事儿,能和老帮主那时候比吗?”大长老狠狠的瞪了三长老一眼。
“大长老,虽然这次的事,是吴王殿下主导的,可是我并没有和他接触,这事是苏萱出面办的,苏萱也不待见吴王殿下,我们就是为了赚点银子,如果捎带着解了吴王殿下的围,那都是捎带的事。”白秀才文过饰非的道。
“有银子赚?能赚多少?”二长老立刻问。“具体多少,子眺也说不好,百分之五的红利大概是有的。”白秀才硬着头皮道。“大哥,既然有银子赚,又只是经商之事,这次已经如此了,我们就帮忙多看着点就是了,着急也没用了。”三长老也道。大长老这成了二对一,其他两人都赞成,就他一人反对也没用。
“子眺,希望这次的事完结以后,我们漕帮不要再和京城里的皇子有什么瓜葛”大长老沉着脸道,一甩袖子走了,率先走了,二三长老也丢下两句不疼不痒的话,走了。
白秀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用胳膊支着桌子,打算休息一下。“帮主,洗把脸吧。”鱼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白秀才用热水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头脑。
“我先睡一会儿,等船儿回来就叫醒我。”白秀才想了想吩咐了鱼儿,就去卧房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船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鱼儿立刻叫醒了帮主。
“钱掌柜看了帮主的信以后,立刻就给京城送了信,说三到五日后给回音。”船儿回话道。
“三到五日以后,这是飞鸽传书呀,看来吴王殿下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最近才动手了。皇家的血脉果然都是妖孽”白秀才感叹了一翻,让船儿下去了。
虽然天津的事还没有确定,但是平江的事不能停手,白秀才立刻再次回到聚贤堂传令,让各分舵的人立刻回去,火速采购粮食,七八个铜板以下,有多少要多少。
各分舵的人都摩拳擦掌的走了,凑银子的时候有的分舵虽然落了下乘,可是收粮食的时候可不见得还落了下乘,大家都和打了鸡血似得走了。
不出五日,平江大地,运河沿岸,出现了一股收购热潮。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漕帮收米,而且比粮行要贵那么一文钱,而且也不会挑挑拣拣,有多少要多少。
一时家家户户都把用不着的米,卖到漕帮各分舵,因为这是秘密进行的,漕帮都是派内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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