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山永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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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心彤他爸说：“赵老师，我给你道歉。”

“不用了，换成其他人，估计都要砍死了，还道个毛歉。”

这时，叶子暄说：“那个画皮娘给你的盒子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校医将盒子拿了出来，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然后递给叶子暄。

这个盒子目测黑色，上面还有一些鬼魂的图案，看上去很神秘。

叶子暄就要打开时，突然停住了，然后让我们先站远一点。

我们马上散开，就连校医，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我们背后。

叶子暄慢慢地打开这个大杀器，却在打开的一瞬间，我们都乐了，这就是盒子里的东西？这他妈的是逗我们玩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只要用心，你也

我们觉得那盒子应该会爆炸，或者放毒，甚至有机关暗器，整不好弄出一些飞刀什么的，但是没想的，那盒子打开后，便开始放起了音乐，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我上去抓住校医的领子：“你小子，又不老实了吗？拿出一只这样的盒子来糊弄我们？说好的大杀器盒子呢？怎么会是一只音乐盒？看来你的皮还是痒！”

校医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急忙说：“这不怪我，画皮娘给我的真是这只盒子，我现在不敢骗你们吗？”

校医刚说到这里，突然指着我，用非常惊恐的眼神，指着我说：“你，你，你的脖子……”

他的话还没落音，我突然觉得四周迅速黑了下来。

这黑是夜的黑。

我走在一条小道上，四周无人，没有虫叫，没有鸟叫，空气很压抑。

这是哪里？我刚才不还在朱心彤的家吗？叶子暄，万婷都在我身边，我怎么突然就跑到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幻觉，一定是幻觉。

因为我发现，小黑与小马哥都没有跟来。

的确，他们不可能跟到我的幻觉里面。

既然是幻觉，就提醒自己马上回到现实，但是我却怎么也不到这个幻觉的出口，就像做恶梦一样，怎么也找不到梦的出口。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一个人斜刺中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两步，站定后，却发现是一个小男孩，背对着我，正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我试探地向他走去，却不想他慢慢转过身来，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爆掉一般：就像朱心彤在梦中看到的一样，这个小男孩并没有脸。

突然，我又感觉脖子处非常疼，接着瞬间又回到了现实，周围是叶子暄与万婷他们。

刚才那一幕就像做梦一样。

叶子暄拿了一双筷子，在筷子中夹着一只仿佛铁线虫一样细长的虫子。

叶子暄对我说：“好了，你没事了。”

我急忙问：“我怎么了？”

叶子暄问：“你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点了点头：“没错。”

叶子暄说：“就是这只虫子造成的，不过我已经把它夹了出来。”

我听后完全不能相信：“我去，如此恶心的虫子，竟然在我体内？这只虫子，别说在体内，只是看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校医急忙说：“刚才音乐盒的音乐响起时，这只虫子从你的脖子处探出了脑袋，然后你就突然静止了下来，似乎是在沉思，这时叶大爷看到虫子，就让朱心彤他爸找了双筷子，然后在筷子上沾了一些黄色的药粉，将它夹了出来。”

我的菊花一阵接一阵紧：“我靠，我怎么有这个？”

叶子暄把这只虫子放在地上，虫子随音乐盒动了起来。

叶子暄问：“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便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如果没有说错，当初朱心彤看到的无脸小男孩，就是它！”

“它？”

“它不是小男孩，它只是让朱心彤的幻觉的罪魁祸首。朱心彤做的恶梦，并不是因为听了恐怖故事而引起的，确切是因为这种虫子引起的，如果没猜错，这只虫子应该是画皮娘搞的鬼。”

我说：“如果说画皮娘得到朱心彤的生辰八字，而害朱心彤在她体内下了这只虫子，引起她的幻觉，这也有可能，可是我根本没有接触过画皮娘啊，怎么会有画皮娘的虫子？我最近接触的女人也不是很多，万婷，毛毛，还有贺楚，难不成他们三人其中之一就是画皮娘？”

万婷听到这里，马上说：“我不是……”

叶子暄说：“你记不记得你说被朱心彤咬了一口？”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说……”

“没错，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咬了你一口，然后你就中招了，这个音乐盒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它可以发出音乐，让这只虫子控制你的神经让引起可怕幻觉，最后心力衰竭而亡，基本上杀人于无形。”

“可是，画皮娘不是说盒子内的东西可以吃吗？”

“说是那样说，只要一打开盒子，朱心彤必定中招。”叶子暄说。

“这么说，朱心彤还有这样的虫子？”我问。

“没错，不过对付这种虫子，倒不必担心。”叶子暄说到这里，随后拿出一包药，交给了朱心彤他爸说：“你把这个泡水，给你女儿喝了，她体内有什么虫子，都会死亡，但是有一点，不要喝太多，一次一杯就行。”

朱心彤她爸说：“我叫她回来吧？”

“不必了。”叶子暄说：“现在真相基本上大白，所以也不必叫她回来。”

朱心彤他爸又问：“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叶子暄说：“不会了，朱心彤对于画皮娘来说，已经无关紧要，而我们，才是让画皮娘最担心的，当然，还有校医这个污点证人，换句话说，朱心彤的危险已经转到了校医身上。”

这时，我对校医说：“校医，我需要你牵线，让我们去会会这个老太婆，我想看看，她究竟是哪里的大神，不过，你事先告诉她，他揭人脸，我就把扒她的皮，做成专治阳痿与割包皮的的小广告贴到每一根电线杆子上去！”

校医听到这里，又怕又喜。

怕的是现在他没有完成画皮娘交给他的任务，他不敢回去，喜的是我们要对付画皮娘。

他说：“赵大爷，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这件事的幕后凶手，直接找画皮娘就是了，找我有什么用？”

这时万婷拿一张纸递给他：“校医，这是你的口供，你看一下，有没有错误或者需要补充的，如果没有问题，就在这上面签个字，摁个指印吧。”

校医看也没看说：“你们会保护我吗？”

“如果你愿意做污点证人，我们会保护你的。”万婷说：“虽然你很可恨。”

校医正在思考，叶子暄冷冷说道：“其实对付画皮娘这种人，要不要污点证人都可以。”

校医听完这句话，马上不在思索，说：“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他马上麻利地签了字，摁了指印。

这时，万婷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手机说：“对，我们现在在临安县，我们已经把一些事情办妥了，主要凶手也知道是谁……”

稍后万婷挂了手机，对我们说：“我们走吧，去县口，很快就会有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在走出朱心彤家的院子时，朱心彤他爸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我们：“你们真厉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用心，你也可以。”

随后离开他家，在晨曦中，深藏功与名。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马哥得了相思

我与万婷，叶子暄，还有无精打彩的校医，踏着晨晖与卖早点的声音，带着骄傲与自豪来到县城出口。

那里果然有一辆挂着主城车牌的警用suv停在那里。

车中人看到我们走过去，将车门打开走了出来。

下来的是一个长腿警妹，正是贺楚，她看到我们，笑了笑说：“几位辛苦了。”

万婷把校医口供递给她说：“拿回去向你的领导交差吧，你一定会立一个大功，倒是我，把车搞坏了，我的领导估计要骂死我。”

贺楚接过口供安慰万婷：“妹妹，你别急，你能找出真凶，已经立功不小。”

万婷听后笑着说：“贺警官，你不用安慰我，其实学校凶杀案，是你们警局负责，与我们警局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就算我找出真凶，我老大也得不到好处，我又把警车弄坏，他肯定会找我麻烦。”

“妹妹，你不要急，这件事，你是有功无过的，人还有病，更何况是车呢？我回去给我领导说说，然后让他再向上面说说，总有一个大领导能替你说上话的。”

万婷乐了：“你还真会说话，我们赶紧回去吧，一夜没睡，有点困。”

贺楚马上开门，让我们坐上去。

万婷坐在副驾驶，贺楚开车。

我与叶子暄坐在后排，中间坐着校医。

贺楚没有走县道，直接上了高速。

这一次叶子暄没再发表意见，毕竟大白天的，不信真武还敢出现。

事实上，这一路也确实很平稳。

我找了个话题：“画皮娘加真武，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

“我预感中真武与画皮娘没有关系。”叶子暄看着窗外说：“真武只是随机出现而已，他的目标就是我们。”

“真武这个傻货，我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我有些无奈：“他说他是张大强派来的杀手，结果他反倒把张大强弄死了，我真的不懂他的逻辑。”

叶子暄说：“对于真武来说，他就像一个练武的人，不断想找人切磋一样，根本不需要什么仇恨，只需要对他说，前面有一个道术很好的人，他就会去找那人的麻烦。至于其他的事，他并不关心。不过有句老话：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与画皮娘都有我们这个敌人，成为朋友也有可能。”

“这个王八蛋，这次落荒而逃，下次肯定不会出现。”

叶子暄摇摇头说：“真武这个人，失败一次，肯定还会重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叹了口气：“哎，怎么就惹上这种没头没脑超级弱智人？不过，我倒想起一个好主意，下次如果他在出现，就告诉他，画皮娘的本事，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让他去找画皮娘比试，如果两个同归于尽，就太好了。”

叶子暄没有说话。

校医这时问：“真武很厉害吗？”

我笑了笑：“那就是个怂货，我还没有真正祭出大杀器，他就跑了。”

校医急忙说：“赵大爷，那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你别大爷大爷的叫，把我叫的都老了许多，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配合警方赎罪，你好自为止，最好能说清画皮娘杀人动机。”

校医面露难色：“这个我真不知道……”

这时贺楚说：“杀人无非有几种原因，情杀，仇杀，还有为钱。不管仇杀还是情杀，还是为了钱，动机都很明确，但是现在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画皮娘为什么把学生的脸剥掉放进电铃里，还画了镇魂符呢？”

叶子暄说：“其实这个可以算是酷刑的一种，可以当成对仇人的惩罚。”

“但是，学生们与他们有什么仇？”

叶子暄说：“她用生辰八字可以做很多事情。”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我说。

“还能怎么做，面对面整呗。”贺楚说。

我不禁乐了，对贺楚说：“姐姐，你那天不是不相信我与叶子暄的话吗？”

贺楚笑了笑，没再说话。

回到主城后，我与叶子暄先回到租屋中休息，至于我的工作，贺楚说：”我帮你请假。”

万婷则协助贺楚去侦查去了，叶子暄说：“你最好回去休息。”

我对万婷打趣道：“要不要给查老板打个电话，给你买几只王八补补？”

万婷乐了：“你赶紧休息去吧，说太多废话，小心脖子再长虫！”

随后，我们各自散去。

回到房间后，我把小黑与小马哥放了出来，让他们去玩耍。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挠我的鼻子，我马上睁开了眼睛，发现小黑正用爪子抓我的鼻子，我看了看它，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就问它怎么了，它伸出爪子指了指小马哥。

小马哥坐在角落中。

我走了过去，发现小马哥正在暗自伤神。

不过小马哥看到我后，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伤心真的没必要假装。”我坐在他对面：“小马哥，你怎么了？”

但小马哥依然很高兴的样子，

我说：“你不必掩饰，直说怎么了，小黑，你，我都是好兄弟，我与你们两个不同的就是，我会说话而已。”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跳到小马哥背后，接着用嘴吧咬着一根鸟的尾羽跳了出来，小马哥本想夺过来，但是没有小黑动作灵敏。

小黑把尾羽放在我面前，我拿起看了看。

这只羽毛，长长的，上面有圆形的花纹，不由说：“原来是孔雀羽毛啊，小马哥，你喜欢这个？没关系，我明天就去动物园，以帮那些饲养员照顾孔雀为名，偷偷地去拔光一只公孔雀，怎么样？”

小马哥却摇摇头，把手伸了过来。

我把孔雀羽毛递给了他。

这时叶子暄在我背后说：“纵然你把全世界的公孔雀的尾羽拔光，小马哥依然不会开心，因为那一根不是孔雀羽，而是凤凰羽。”

凤凰羽？听叶子暄说到这里，我顿时想起了这赤尻马猴的来历，想他原本是南海龙子，只是因为看了凤凰洗澡而一直相思，那凤凰不忍他如此相思，就给他一根凤凰羽，但他还是相思过度死了，化成一棵树，随后从树中蹦出了赤尻马猴，也就是小马哥。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治小马哥哀伤的，恐怕只有凤凰。

但是，我一个区区凡人，上哪去给他找凤凰？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万法皆缘

但这凤凰羽，确实很像孔雀羽。

反正在我眼中就是这样认为，难不成我去找一只成精的孔雀，让她陪伴小马哥？

不过，找孔雀精也有个问题，会开屏的孔雀都是公孔雀，母孔雀的尾巴光秃秃不会开屏。

所以就算找一只母孔雀精，也不会特别漂亮，毕竟母孔雀长的就像母鸡一样，小马哥未必会喜欢。

公孔雀很漂亮，但是总不能找一只公孔雀精来给小马哥搞基啊。

纠结。

叶子暄这时说：“世上有一种病最难治，就是相思病，天上人间莫过于如此。”

我问：“叶兄，你有办法吗？”

叶子暄摇摇头，表示自己毫无办法：“凤凰本身极为尊贵，我们平凡之人根本无缘得见，木尚智前身做为南海龙子，也才仅仅只肯留一根羽毛给他。所以我们要找她，根本不可能。”

我不由叹了口气说：“其实就算找到凤凰又能怎么样？可怜的马猴兄，他为龙子时，应该相貌英俊，气宇轩昂，应该能吸引一些花痴，凤凰也正值年少，情窦初开，但仅仅给他留一根羽毛而已；如今他现在这个样子，纵然找到凤凰又怎么样？这就与天蓬元帅一样，在天庭时，天蓬元帅也是一表人材，嫦娥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可是到了地上，却是一幅猪头猪脑，与高秀兰结婚都被嫌弃，嫦娥更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所以，凤凰连龙子都不说不上喜欢，怎么会倾心一只猴子？”

叶子暄说：“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这病终究要治的，晚治不如早治，否则以赤尻马猴的心性，说不定哪天就相思过度死了，你想渡化他成佛，岂不是白忙一场？不过，以他痴情的心性，我们自叹不如，都没有他痴情。”

“那，你有什么快速治疗相思良药吗？”

叶子暄说：“这种病哪有药？”

虽然叶子暄没有，但是说起药，我瞬间想起了空同大师。

他不是有罗汉果吗？这个应该包治百病，就算不能包治百病，这也是他给我的猴子，他应该知道，该怎么治这只猴子。

想到这里，我收回小马哥，把他装在了口袋中说：“哎，小马哥，你喜欢的还是高档货，我是无法帮你找到她，所以我只能带你去治病。”

说完后，我又带着小黑，让叶子暄看家，出了小区，直奔空同大师所在的小村子。

来过几次，所以轻车熟路。

现在天色黄昏，万家灯火，空同大师的院子也挺亮，他与孩子们正在吃饭。

看到我出现，空同便放下碗筷走了过来，说：“赵兄，一起吃饭。”

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那个假小子，便问假小子去了哪里。

空同非常高兴，这个孩子前世结有善缘，所以已经被一夫妇带走收养，虽然她不舍于我，但是我告诉她，有父母者，比没父母要强出百倍，人非草木，皆非撒地而生，亲生父母不养，如今有养父母出现，这种善缘，极难修的，所以在新家一定要乖巧懂事，把养父母当成亲生父母看待。

我说：“恭喜假小子。空兄，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空兄，是关于木尚智的问题。

“猴子怎么了？”

“猴子得了相思病。”

我本以为空同也会为难，毕竟他自己都没有搞定自己的俗世情缘，却不想他不由拍手称妙。

我不由说：“空兄，我现在说正经的。”

空同笑道：“赵兄，你怎么知道我不正经？我将此猴托付于你，果然没有白白托付，以前此猴在我这里，因为从佛祖座下逃走，去了淮海做了水猿大圣，已后又被大禹压在山下万年，早是一只毫无感情的猴子，如今他竟然起了相思之意，这说明在你化佛手眼感召之下，佛光普照，明白自己前世今生，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佛祖身边，目前只要闯过情关，便可立地成佛。”

“空兄，他不是要成佛吗？成佛不是要四大皆空吗？”

“赵兄，你虽然有佛心，一心行善，却无佛意，并不懂四大皆空什么意思，四大皆空，并非是忘却所有，而是真心真意，融于自然。”

“好吧，空兄，我现在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猴子如今情窦已开。”空同越说越高兴：“这说明他已开始向佛有心，这是好事。”

“万一他死了呢？”

“万法皆缘，赵兄不要过天担心。”

“既然空同兄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了，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赵兄走好，你一定记住，这只赤尻马猴如果能被你渡成佛，对于你，更是一件大功德，对于你记起以前的事情，非常有利。”

我随后离开了这里，只能默默地想：“希望小马哥的明天更好吧。”

当然，我也非常好奇以前发生的事，就像小黑，我总觉得，我与它很熟，似乎在哪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如果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那么我相信，我的人生会大不同，不过正如空同所说，万法皆缘，那就顺其自然吧。

第185章　尸地操场

就这样我一边想一边向家中走去。

万法皆缘，我与秦伯是缘分，与小黑是缘，与小马哥是缘分，与叶子暄是缘，与毛毛是缘，甚至与真武也是缘……

不管这是善缘，还是恶缘，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能做的，就是在这座城市中，秉持本心，寻找过去的回忆与生命的真谛。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周身无比舒畅，思想茅塞顿开，就连平日感觉喧闹的都市，现在觉得很平静。

心静，一切方安。

每一个人在世间都是一个游客，唯一陪伴的只有自己。

如果有一天，小马哥立地成佛，离我远去，或许我不会再悲伤。反而为他感到高兴，毕竟从恶至善，小马哥能够得到升华，怎么说都是好事，好事怎么有悲伤？

得失随缘，心无增减。

很快回到九零三。

叶子暄站在阳台前，问：“找到空同大师没有，他怎么说？”

“空同说，万法皆缘，顺其自然，小马哥的事，只有他自己能够搞定，所以你我不用担心，倘若他真的因为相思过度死了，也是命该如此，再次轮回，从头再来，不过……”

叶子暄问：“不过什么？”

我把小黑放到地板上说：“不过我今日要发下宏愿。”

叶子暄微微一笑：“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这是地藏王发的宏愿，你要发什么宏愿呢？”

“带猴子证道成佛，至于我，就在这大千俗世中，能找一处安放的心就行！”我说：“空同对我说，我帮了小马哥，就能回忆起以前的事，我现在有些担心，如果回想起以前的事，我是不是还这么冲动？不，是热血正义。”

叶子暄淡淡地说：“当然，一样正义。”

“那就好，我真怕我回到以前就变成校医的那样人，如果是这样，记不起以前也好，现在至少我有胆子可以路见不平一声吼，不管帮不上忙与否，至少要让人们知道，天道永存！”

叶子暄说：“嗯，你能这样想，就算将来想起自己，也不会变成校医。对了，今晚你还睡吗？”

“睡了一天，睡不着了，我想出去走走，很久没去上塘河了，也没有遇到文丞相了，我想找他去喝酒。”

“既然这样，别去喝酒了，去找尸体吧，也是功德一件。”

“什么尸体？”

“你记不记得？校医说，还有两具学生的尸体没有找到？”

“记得，怎么了？不过那两具尸体找不到的时间是上一个秋天，现在是又一年春天，恐怕尸体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头了。”

“不管骨头与否，终究是死不瞑目，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就把这两具尸体找出来，让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安葬也好。”叶子暄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说：“这两个学生，生前非常痛苦，死后希望安息，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有尸体线索吗？”

“画皮娘杀的第一个学生是小露，将她的尸体埋在操场，后面这两具尸体，我怀疑也在操场。”

“如果在操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