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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撒旦老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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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了这个男子,虽然他的老婆说,他是女儿的男朋友,不过马伟雄却是打从心里的不相信。
  “伯父,你叫我尹东就可以。我从事建筑还有土地开发的行业,我目前在于氏建设里上班,职称是……”
  眼看不对劲,他的话还没说完郁勤赶紧抢白:“他是我的老板!”
  她大声宣告,为了不让自己居于劣势。
  还以为他特地赶到屏东来找她,会对她告白!
  但方才在榕树下,他是吻了她没错,吻的方式也变得温柔、让人虚软没错,不过他却也只是吻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什么老板?”这一声惊讶的高音是来自于郑兰的口中。
  原来不是女儿的男友喔?从头到尾都是她会错意吗?害她拍胸脯的对老公说,这下女儿的婚事有望。
  “他就是我的老板,于氏建设的董事长,于尹东先生。”郁勤故意漠视于尹东微微挑高的一眉。都有了必死的决心,哪还会怕惹得他不高兴。
  “这么说是我会错意了。”马伟雄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瞪了一旁的妻子一眼。
  郑兰缩缩脖子,捧着碗,赶紧扒着饭。
  于尹东将一切看在眼中。“伯父,我是于氏的董事长,也是郁勤的老板没错,不过这次特地南下,是来拜会两位长辈,其实我应该更早来拜会两位,郁勤与我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
  “耶!”又是一声惊讶声,郑兰放下遮住脸的碗。
  马伟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
  郁勤惊讶得忘了咬鸡肉,一块滑嫩的鸡肉挂在筷子上,紧靠在嘴边抖呀抖。
  他、他、他到底想怎样?
  “这么说,你是……”轻咳了声,马伟雄问。
  “我是郁勤的男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了好几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工作总是太忙的关系,而没办法陪她一同南下来拜访。”
  于尹东偷偷地瞅了她一记,扬起眉宇,撇撇嘴。
  似在告诉她,不管你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而且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晚餐之后,在母亲的催促下,郁勤被赶出门,带着于尹东到住家附近走走逛逛。
  “你到底想怎么样?”离开家门有一段距离后,她停下脚步问。
  他打破了私下交往的约定,还当着她父母的面前坦承两人的恋情,是准备要接纳她了吗?
  于尹东侧过脸来看着她,忽然解下身上的西装,套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虽然是南部,但冬季的夜风吹起来还是有点冷。”帮她拉紧衣服,他伸来一手欲握紧她的。
  郁勤闪开了,双目直勾勾的瞪着他。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她很固执,又问了一次。
  于尹东望了她一眼,昂起头来看看星空,沉静了半晌,叹了口气。
  “你对我呢?”
  “我对你?”
  “你对我的感情又是怎样?”
  他承认,他从没对她表白。
  是因为心结的关系,以前他的心里有个抹不掉的阴影,又爱又怕受伤害,不敢面对她的情感,所以仅能故作冷漠以待。
  不过,她也一样,从没坦承爱他,更少没当面说过。
  “我……”郁勤一时语塞,只能瞪着一对大眼与他对望。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也太奸诈、过于狡猾。
  明明是她先问的,他却三言两语的转移重点,反过来盘问起她?
  “你?”他在等她的答案,深邃的眸光透露出期待。
  郁勤在该与不该说之间挣扎,几经犹豫,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后终于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是的,我是爱你的,爱得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多、还要深。”反正已经决定放手一搏了,不是吗?那么,告诉他,坦然自己的爱恋又有何妨?
  一听,于尹东足足静默了约有数十秒,他脸上闪过许许多多的神情变化,仿佛一幕幕的戏曲,诡谲难测。
  看他一句话都没说,神情又阴晴不定,郁勤失望极了,心情在刹那间荡到了谷底。
  果然,他果然是……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就要当场在他的面前哭出来。
  推开他,她转身快步往前走。
  于尹东没如她的意,他的一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怎也不肯放。
  “放手!”她朝着他吼,非常难得,百年难得一见。
  他对着她摇摇头,神情认真且肃穆。“你还没听我说呢,怎可就这样走掉?”
  一使力,他将她整个人拉回来,紧紧紧紧的锁在怀中。
  他的脸俯在她的耳边。“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的行为吗?我幼稚,而且总在童年父母亲离异的阴影矛盾中挣扎,爱你,却也怕被爱伤害,说实在,我真不是个勇敢的男人,我……”
  “别说了,别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她紧紧回抱他,以手指压在他的唇瓣上,眸光凝泪的看着他。
  是喜极而泣的泪,她知道,她终于等到了她所希望的幸福。
  深夜,郁勤的父母仍旧为于尹东的事,在房里激烈的讨论着。
  他们一方持肯定,一方持否定的看法,父亲认为这是女儿为推诿相亲想出的法子,而母亲则是认为,于尹东是女儿货真价实的男友。
  这样的讨论进行了一整晚,却没想到在几分钟之后,归于平静。
  真相水落石出。
  被讨论中的男主角,或许是睡不着的关系,从三合院里的东边卧房走出来,越过庭院,走向西边,来到女主角的卧房前。
  于尹东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谁?”屋里很快传来郁勤的声音。
  “是我。”他声音略带低沉沙哑的回道。
  门被刷地一声拉开,郁勤就站在门后。“你要进来?”
  她以为在她家,他会稍微收敛一下。
  “我睡不着,从你离开台北之后。”他说着,已快步踏入她的房内。
  好吧,他承认,昨夜有睡着,不过是因为酩酊大醉的关系。但严格说来,还是睡睡醒醒。
  郁勤推上门,在门上落了锁。“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还没转回身来,于尹东已迎了上来,由身后紧紧的抱住她。“没有你,我一直睡得不好。”
  一侧脸,他就要吻上她。
  郁勤以手抵住他的嘴。“别这样,这是我家。”
  她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你小声一点不就好了!”他才不可能依她,天知道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可是……”她想抗议,但来不及,他的吻已烙下。
  “我会负责吻住你,我们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好。”直到又深深的吻上她,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是个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以感情来自我折磨。
  他爱她、渴望她,早已深得无法自拔,却一再想不透阎罗的话,走不出父母离异的阴影。
  没错的,他是他,不是父亲;而郁勤是郁勤,也不是母亲,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感,怎可能会有相同的结果?
  是呀,精明如他,却想了多年,才体悟了这个道理,他是活该受爱的折磨,不过……个中滋味,甘之如饴……
  郁勤父母的卧房中——
  “老伴,看来我们随时可以准备办喜事了。”郑兰笑着说,以眼瞄瞄窗外暗示。
  马伟雄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转身就要往外冲。
  “这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女儿居然跟男友关在同一间卧房里?
  “你要去哪?不许你破坏了好事。”郑兰赶紧拦住他,又拖又拉,连哄带骗的将人给拖回床前。
  “现在女儿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看你还是去把相亲的事给推掉吧!”坐回床上,她笑盈盈的接着说:“还是你舍不得嫁女儿,这种心情我能了解,套句电视上的说法,是不是叫什么又爱又怕受伤害?”
  “……”马伟雄望着妻子,无言以对。
  是呀,天下的父母,谁不是这样呢?
  是又爱又怕受伤害,想女儿嫁人,又舍不得她嫁人,矛盾的心情,爱情如此,亲情亦然。
  第十章
  回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郁勤就又收到了玫瑰花。
  有别于以往,今天的花不是花店代送,而是由李宗亮亲自送到她的面前,她的手中。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巧合?
  就在百般拒绝无效下,郁勤正伸手准备接下花的同时,于尹东刚好由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的眸光看来无异,但动作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一、二、三,大约只有三秒钟吧?他抢过花束,以神准的射姿,咚地一声,将花束直接丢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宗亮兄,如果你是到我公司来与我商讨土地的合作开发案,基本上我会很欢迎你,但如果你的目的是来骚扰我的女人的话,以后请你别再踏入于氏一步。”
  他冷着脸,就如往常,所以一点也不吓人。
  不过,他的这一番话,惊人的威力倒是无限,先是郁勤睁着两只大眼,眨呀眨的傻瞪着他,然后李宗亮则是高高的挑起一眉,满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他的话,未免过于直接了些吧?
  而,于尹东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可以将人吓到喷饭。
  他走过来,一把将郁勤给揽了过来,直接大胆的就在她的唇上一啄,不在乎有第三者的欣赏,一啄之后,更是夸张的上演缠绵戏码,欲罢不能的激吻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佳人,转向李宗亮。
  “现在你明白了吗?是要跟我进办公室来讨论合作案?还是要直接滚出于氏,你可以自己作决定。”
  宣示完他的所有权之后,他没等佳人回神抗议,而是一转身,就往办公室里走。
  郁勤看着他的身影,红着脸。
  天啊,他是认真的!
  他真的打算公开两人的恋情了,而且也已经做了,还是以最直接,大胆到会让人跌倒的方式!
  同样也瞪着于尹东背影瞧的李宗亮,似乎陷入了一种两难的深思,两道浓眉挤蹙得几乎要叠在一起。
  许久之后,他吁声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才是他拒绝我妹妹最主要的原因。”咕哝了声,他转向郁勤。“不过,马秘书你也真是的,既然你是尹东的女人,那天我追问你时,你早早承认不就得了,干嘛搞得我这般丢脸?”
  女人可以有无限多,但生命就只能有一条。
  他坦承,马郁勤是很迷人,但跟他的生命比起来,他较在乎自己能活多久,还有财富能累积到多少。
  以于尹东方才的表情,他深刻明了是警告,如果还想多活几天,也不想让合作案破局,那以后到于氏来,最好将这个迷人的马秘书当作隐形人吧!
  “我干嘛跟你说什么,也不必对你承认些什么。”她睇了他一眼,转身走回位置上坐好。
  她当然什么事都不能说了,在这种大机构里上班,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消息很快就会传得满天风云。
  晚餐之后,于尹东抱着郁勤,两人一同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从屏东回来之后,于尹东就要求郁勤直接搬到他的住处,目前两人过着正式且甜蜜的同居生活。
  他想,再过一阵子,等说服父亲之后,就正式再南下一趟屏东,当面向郁勤的父母提亲,然后两人就可以正式步入婚姻生活。
  不过,一想到父亲,他的心情就很难乐观。
  “怎么了?”贴心且聪慧的郁勤,很快发觉了他身体微微的僵硬。
  “没什么。”他僵硬的朝着她笑笑。
  “少骗我了,我可是对你很了解的喔,而且……”她还想长篇大论的说下去,但电铃声却在这时响起。“我去开门。”
  她从他的怀中跳起来,于尹东却突地伸来一手拉住她。
  “别管他!”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找他?除非是……
  是的,除了他父亲之外!
  “可是……”郁勤不解的眨眨双眼,电铃在这时又响起,这次响得更久,久到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个按电铃的人,手是不是被电得黏在按键上了?
  “一定是我父亲。”他抿紧唇线,望入她的双眼。
  “是老董事长。”郁勤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装出不以为意的笑容。
  现在的感觉好怪,如果不去开门的话,就好像他们两人谈的恋情,真的是一段奸情的样子,怕被门外的人抓奸,见不得光。
  “我觉得我没关系,你呢?”一会儿后,她提足了勇气,眸里闪现自信的望着他。
  “我?”是呀,她都不怕了,有十足的勇气面对,他是个男人,又怎能逃避?
  “我当然是没问题。”牵起她的手,于尹东低头在她的手腕上一啄。“不过,由我去开门!”
  他很坚持,将她给揽近,在她柔软的唇上一啄之后,他转身去开门。
  果然,门一打开,门外的人都还未现身,就听到让人气到吐血的质问声传了进来。
  “尹东,你是怎么回事?你骂哭了李宗吟,还当面对着李宗亮撂狠话,真的都是因为那个狐狸精吗?你这孩子,怎会这么不理智,为了一个贱女人,值得吗?你不是一再向我保证过……”
  “爸!”于尹东极端不悦的一吼,打断了于震天的话。
  就因他话中一再提到的狐狸精、贱女人,这几个字!
  他无法听人这样诋毁郁勤,哪怕对方是自己最敬重的父亲。
  “怎么?你哪根筋不对了?”被他突来的一吼,于震天愣了几秒,一回神才想到人还站在门外。“走,进去说、进去说。”
  推开于尹东,他迳自往屋里走。
  还没踏出玄关,也没来得及将脚上的皮鞋脱下换成室内鞋,于震天就看见了站在客厅里的马郁勤。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气愤的质问,一转身,于尹东刚好关好了门,转回身来。
  他和郁勤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记甚富默契的眸光。
  “爸,郁勤目前跟我住。”他由鞋柜里取出拖鞋,放到父亲的脚前。
  “你已经跟她同居了?”于震天大吼,气得一脚踢开他放好的拖鞋。“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对我儿子施了什么魔法,还是喂他吃了什么药?”
  他输了吗?这个女人就要抢走他唯一的儿子了吗?
  “……”郁勤默不吭声,聪明的选择不出声回答。
  面对一个情绪将临失控的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应任何的话,免得随随便便的一个字,都能被对方视为引爆脾气的激发点。
  “爸。”于尹东看了一眼被踢远的拖鞋,慢慢的走过去捡了回来,然后他站直了身子,满脸肃穆地说:
  “我和郁勤是真心相爱,这正是你和妈的婚姻中所缺乏的,而且我不是你、郁勤也不是妈,将来我们的婚姻不会跟你们有一样的结果,所以请你别再拒绝接纳她,如果你肯用心去观察,你会发觉郁勤是个百分之百的好女人。”
  “你……”他的一席话,让于震天气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郁勤则是感动的眸眶含泪。
  “如果你坚持要这个女人,不怕我收回你手中的一切?”他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吗?
  “于氏吗?”于尹东瞥了一记,冷冷地问。
  他当然不怕了,因为于氏需要他,在他的手中,他不知将于氏给壮大了几倍。
  “你……”于震天气得只差头顶没冒烟了。
  但脑筋一转,他没忘于氏真的需要儿子,还有如果真的吵开来撕破了脸,不就正好将儿子往那个女人的怀里推?
  “算了,我今天就说到这,不过你们两人别妄想着能私下结婚,不经过我点头同意,这样的婚姻,我永远不会承认!”
  抛下话,他转身愤然开门离去。
  一星期后,于尹东到欧洲出差,说是为了考核土地开发案。
  一早,还未到十点钟,于震天就亲自杀到办公室来。
  电梯门当地一声开启,他就怒气腾腾的走了出来,一副准备将人给生吞活剥的来到马郁勤的面前。
  “从现在开始,收拾好你的个人物品,马上滚出我的于氏。”
  郁勤抬起头来看着他,脑中灵光一闪,跟着啊了一声。
  “对不起,请问为什么?”她早该料到了,这次的出差考察是他故意安排,目的在支开尹东,好彻底铲除她,最好能一次将她给赶走。
  不过,她不会这样就低头。
  为了不辜负了尹东的一片真心和努力,她也要更用心,加倍的努力去捍卫两人的爱情。
  为了他们的爱情,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于震天的眸光是鄙视的、是讥笑的。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是于氏名正言顺的员工,是董事长的秘书,就算要辞退我,也该有个原因或理由。”
  郁勤站了起来,强迫自己不能退缩。
  “你要原因和理由?”于震天冷哼了声。“就凭我是于氏的掌权者,是大老板,我要你走,你就马上给我走,还需要什么原因理由!”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气得已开始浑身发抖。
  郁勤睇着他,加强心理建设,可千万别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否则在气势上就先输了。
  “那么,请问这位先生,你的职称是什么?”她逼自己尽量装出冷硬的模样。
  “我……”于震天一时被她给问住。
  “我是……是……是老董事长!”对的,她不都这样唤他吗?
  “喔,老董事长喔!”郁勤夸张的将喔声拉长,然后眨眨眼睫,不怕死的盯着他瞧。
  宾果,她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契机。
  唉,她也不想变成这般牙尖嘴利。
  “有件事我不大明白耶,所谓老董事长的意思,是不是指已经退休的董事长呀?既然已经退休了,就不是公司里的一员了,不是公司的一员,怎么还能大剌剌的站在这里说要辞退我?”
  “你……”如果有烟雾测量器,绝对可测出于震天此刻头顶所冒出的白烟指数。“你别太得意,跟我要嘴皮是没用的,信不信现在我就按电话叫楼下的警卫上来,将你给架出去。”
  郁勤懒懒的看着他,其实一颗心早就七上八下。
  “我不信!”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不就将事情给闹大了吗?让整个于氏的人都看笑话,她丢脸是没关系,但是尹东……
  “算了,我走!”只好让步了,到其他楼层去办公也一样,只要叫总机将电话给转过来就好了。
  随意收了两下桌面,她抱起东西转身往电梯走。
  “哼,狐狸精,想跟我斗,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于震天在她的身后大笑,或许是笑得太激动,也许有可能是方才过于气愤,总之在一阵狂笑之后,他突然失去了声音。
  郁勤在电梯门开启,走进去转身的刹那,见到他整个人软趴了下来,捣着心口,一脸痛苦的模样,吓得她赶紧又跑了出来。
  “老董事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天啊,他可别有什么事,否则她该如何向尹东交代……
  于震天再度醒来已是两天之后,人在医院病房里,亮晃晃的白色灯光照得极为螫眼,让他缓缓抬起手来,在眼前烦躁的挥了挥。
  一个护士在这时刚好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见到他醒了,很快来到床边。
  “于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护士抓下他的手,为他量量脉搏,又由一旁的柜子上拿起血压器,准备帮他量血压。
  “还好你们公司的马秘书处理得当,否则医生说你差一点就心肌梗塞。”护士边量着血压边说,还笑着看向一旁。“我从没看过员工这样尽责的,她不眠不休照顾你有两天两夜,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随着她的眸光,于震天这才发觉了坐在几步外沙发上,沉睡着的马郁勤。
  他的喉头有些干涩,干涩的几乎无法问话。“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吗?”
  他对她挑剔又尖酸刻薄,没想到她还……
  “是呀,可能是刚刚睡着了吧,昨晚和前晚都是我当班,我看她紧张的整晚都没睡。”护士笑着说。
  于震天的心里一阵激荡,有一股未知的、不解的暖流正在慢慢溢出、发酵,然后缓缓蒸发,温暖了他的心。
  “通知我儿子了吗?”他缓声问。
  护士仍旧笑着说:“听医生提过,是通知了,但由于飞机航班的关系,恐怕要到今天晚一点的时候,他才能赶到医院来。”
  “喔。”他应了一声,眸光仍停留在歪着头,坐在沙发上斜睡着的马郁勤身上。
  或许真如尹东所说,她真的跟自己的妻子不一样。
  脑中回想着从前的场景,一幕他发着高烧,妻子却仍然对他不闻不问的场景。
  “耶,老董事长,你醒了!”这时郁勤因为一记过猛的点头,整个人醒了过来,一见到床上的人已苏醒,她揉揉眼睛,赶紧跑过来。
  于震天的眸光缓拉回到她的身上。
  抿紧的唇线,无声蠕动了许久,终于吐出了声音来。
  “我看你已经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没有以往不善的口吻,他的声线只是沉了些。
  “不累、不累,我还顶的住。”郁勤发觉了他的改变。
  “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万一他身体好了,换成她病了,儿子一定会责怪他。
  郁勤也执拗了起来,关于这点,她死也不肯让步。
  “我说,我已经很好了,我要留在这里继续陪你,不管你高不高兴看到我,除非尹东来了,否则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将床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她索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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