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强兵-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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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打量了杨屹一番，才说道：“你肯定知道，在第二纪元末期的灾难发生的时候，银河系联盟的所有文明都得到了人类科学家的帮助，搭乘有人类科学家协助建造的飞船逃离了银河系，并且在经过了万年的艰苦航行之后来到了南阿尔法星系。当时，我们采用的是一对一的方式来帮助其他文明，即一名科学家负责一艘飞船，而且在完工之后随同该文明的幸运儿搭乘飞船离开。最初的时候，进行得很顺利，大家都各司其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后来越来越多的科学家相信了我们的判断，选择加入我们的阵营。问题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来建造更多的飞船，时间也不允许。结果就是，每艘飞船都搭载了几名，甚至更多的科学家。”

“有问题吗？”

“这就是一切的根源。”

杨屹微微一愣，不大明白的看着那人。

“在最初的安排中，我们是各个文明的统帅。当然，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是我们帮助这些文明建造了逃亡用的飞船，也是我们提供了飞往南阿尔法星系的技术，而且我们掌握着所有科学技术。不管是在飞往南阿尔法星系的路上，还是在到达南阿尔法星系之后，我们都是绝对的统帅。”那人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制订的其他所有计划的基础。关键是，在到达南阿尔法星系之后，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我们就无法保证人类依然是银河系联盟的统帅。为了保证人类在银河系联盟的地位，我们不但要提前做好准备，还要为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预案。简单的说，就是防止其他文明在此期间崛起，对人类构成威胁。主要的办法其实就是确保我们在各艘飞船，也就是各支逃难对付中的统治地位，由我们来决定各个文明的命运。只要希望掌握在我们手上，那么在到达南阿尔法星系之后，我们依然是银河系联盟的霸主。”

“多几个人，难道不是好事？”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杨屹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如果一艘飞船只有一名统帅，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当时，我们订下了规矩，一切以确保人类的利益为重。说得严重一点，如果我们所在飞船上的文明谋生了叛念，已经对人类构成了威胁，那么该飞船上的人类科学家就必须自我牺牲，采取必要行动阻止该飞船到达南阿尔法星系。问题是，如果一艘飞船上有几个统帅，哪怕只有两个，而且另外一个也掌握了到达南阿尔法星系所必须的条件，那么当两个统帅发生了矛盾，还能够履行维护人类共同利益的职责吗？”

“你是说……”

“此外，后来加入的那些科学家并不是‘星火计划’的发起者，他们只是意识到银河系即将毁灭，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当然，这只是他们最初的念头，而在离开银河系之后，他们显然会产生其他念头，比如在新世界里面谋求自己的利益，比如在某个文明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比如成为整个银河系联盟的独裁者。”

听到这，杨屹也吓了一跳，因为黄伟成教授的这番话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可惜的是，最初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问题，还天真的认为，那些得到帮助的同胞会跟我们同心协力，在南阿尔法星系开辟新纪元，跟我们一同建造一个理想的，能够永存的新世界。”

第八百二十三章　必要防范

在更多的科学家加入进来之后，形成了两个阵营，即“发起者”与“追随者”。

按照黄伟成所说，率领银河系各个文明逃离的“星火计划”在最初的时候不但没有得到少科学家的支持，还遭到强烈反对。为了维护人类在银河系联盟中的威信，人类科学委员会还通过一项禁令，即任何科学家都不得发起、参与与讨论任何与逃亡有关的话题，更不得擅自发动其他文明进行与逃亡有关的行动。虽然在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认识到，逃亡是包括人类在内，银河系所有文明唯一的出路之后，这项禁令成了废纸，但是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科学家采取行动。

这些最先采取行动的科学家就是“星火计划”的发起者　。

当然，在众多文明纷纷加入逃亡计划，开始在人类科学家的协助下建造飞船的时候，更多的科学家加入了进来。虽然加入的时间晚了一点，但是这些科学家同样相信逃亡是银河系联盟的唯一出路，并且为“星火计划”做出了巨大贡献，参与了后来的所有工作，因此他们也是发起者。

那些在“星火计划”后期，也就是各个文明已经建造好了飞船，逃亡行动即将开始的时候才加入进来的科学家就是追随者。与发起者不同的是，追随者并不认为逃亡是银河系联盟唯一的出路，至少在最初的时候不这么认为，也不赞同为了逃亡耗费大量资源建造飞船，更不赞同放弃银河系。只是当一切都变成事实的时候，为了保住性命，他们才加入了进来，并且获得了同等待遇。与发起者相比，追随者最大的区别就是逃亡的目的，即追随者只是为了保住性命。

显然，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而更加致命的是，追随者的数量远远超过发起者。

用黄伟成教授的话来说，因为最初的时候，任何与逃亡有关的话题都受到禁止，所以第一批发起者的人数很少，在人类科学家中占比不到万分之一。为了保密，在发展成员的时候也是极为谨慎。随着“星火计划”出台，特别是一些关键细节得到落实之后，对发展成员做出了更严格的限制。关键就是，按照最初的计划，每个科学家负责一艘飞船的建造，也将成为该飞船唯一的领航员，确保该飞船搭载的文明能顺利到达目的地。因为建造的飞船数量早已确定，所以参与“星火计划”的科学家总量受到了限制，也就用不着像之前那样发展更多的成员。

问题是，灾难发生前，这一些都成了泡影。

当时，与“星火计划”并行的是由人类科学委员会发起的，由众多科学家参与，而且集中了银河系联盟大部分资源的“神示计划”，也就是通过银河系的中心黑洞，开启通往其他恒星系统的宇航行动。

可以说，“神示计划”是当时几乎所有人的希望。

在巅峰时期，参与“神示计划”的人类科学家占比超过九成，而且几乎所有文明都被动员起来。

其实，也正是为了保证“神示计划”能够顺利进行，科学委员会才出台了针对逃亡的禁令。

只是，在灾难发生前的一百多年里，人类科学家逐渐认识到，“神示计划”不但不可能取得成功，还会毁灭银河系。正是如此，才有越来越多的科学家选择了“星火计划”，加入了逃亡的大军。

随着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转投“星火计划”，当时掌握“星火计划”的发起者被无选择。

很简单，这些后来加入的追随者掌握着大量资源，在各个文明拥有很高的影响力，足以毁掉“星火计划”。如果不让他们加入，他们就能通过控制其他文明，封锁资源与技术等手段葬送掉整个银河系联盟。

因为别无选择，所以发起者只能放开限制，不再禁止其他科学家加入。

正是如此，在逃亡开始的时候，参与的科学家是最初计划时的数十倍。

“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且知道‘星火计划’已经变质，至少不可能像原先设想的那么顺利，还采取了行动，比如发展了一批跟我们志同道合的科学家，以此扩大发起者队伍，但是这些都太晚了，而且在即将降临的灾难面前，也没有多少科学家考虑生存之外的事情。”

“然后呢？”

黄伟成教授叹了口气，说道：“为了确保逃亡行动顺利进行，确保我们都能够平安的到达南阿尔法星系，至少是大部分飞船能到达目的地，在逃亡开始之前，我们对逃亡期间的管制办法做了调整，组建了管制委员会，也就是让各艘飞船上的科学家共同管理，并且通过轮值制度来确保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无法永远掌握大权。简单说，就是通过集体决策来代替单一的统帅　。这么做，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即我们都活不了一万年，也就得通过其他方式来延长寿命，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冬眠。通过管制委员会，以及轮值制度，能够让每一个科学家在大部分时间里处于冬眠状态，也就能活着到达南阿尔法星系。当时，每艘飞船上至少都有数十名科学家，如果只是让一名科学家醒着，另外的进行冬眠，那么每个科学家在逃亡期间处于苏醒状态的时间都只有几百年，最多不到三百年，最短只有一百多年，没有超过人类的极限寿命。”

“显然，处于苏醒状态，也就是统治逃亡文明的那名科学家必须绝对可靠。”

黄伟成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显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可靠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预料中的那个世界。只不过，我很幸运，或者说因为担忧采取的防范措施救了我。”黄伟成教授长出口气，才说道，“做为‘星火计划’第一批参与者，也是发起者，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接纳其他科学家，因为我知道，没有共同的理想，我们不可能同甘共苦，更不可能携手开创新时代。只可惜，当时有这种远见的科学家很少，而且大部分发起者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其他科学家是我们的同胞，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还有人认为，如果我们对同胞的生死存亡都变得漠不关心，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在到达了目的地之后所开创的绝对不是我们追求的新时代，而是一个人性完全沦丧的黑暗时代。因为大部分发起者持这种观点，所以少数发起者的反对遭到了否决。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一帮为了保命而放弃理想、放弃目标的科学家身上。事实也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不然也无法逃过那场劫难。”

“你做了什么？”

“在追随者与我负责拯救的文明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杨屹微微一愣，眉头迅速皱了起来。

“包括我在内，第一批发起者总共只有一百名科学家，我们都肩负着特殊使命，而且是同一个使命，即尽最大的努力保存人类的科技成果。为此，在正式启动‘火星计划’之前我们就采取了行动，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汇总人类的科研成果。在逃亡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带上了一份拷贝。按照计划，在到达目的地，也就是南阿尔法星系之后，我们将利用这些科学技术重建人类文明，以及帮助其他文明实现复兴。显然，这些科学资料比我们更重要，我们都发誓用生命捍卫。只是，在这一百名科学家中，我跟其他的不一样，因为只有我反对拯救那些致力于‘神示计划’的科学家跟随我们逃亡。正是如此，在逃亡开始后，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其实，在逃亡开始之前，我就把赌注押在了拯救的文明，也就是梅森族身上，在梅森族栽培与发展了一批死忠。在我冬眠期间，这些梅森人负责我的安全，并且保护由我掌握的科技资料。我很幸运，因为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也因为那些绝对效忠于我的梅森人没让我失望。”

“他们救了你？”

黄伟成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在到达南阿尔法星系之后，当时掌权的一名科学家就对其他冬眠中的科学家下了毒手，因为在他看来，只有除掉其他的科学家，他才能成为梅森族唯一的统治者。因为事发突然，而且他不可能命令梅森人去杀害人类科学家，也无法同时对几十名科学家下手，所以当时保护我的那些梅森人制造了一场混乱，炸毁冬眠舱，把我救了出来。因为冬眠舱遭到了严重破坏，所以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都认为我跟其他科学家一样死于爆炸。只可惜，受到自身能力限制，他们没办法让我从深度冬眠中苏醒过来，就只能把我藏起来。只不过，这让我避开了随后发生的叛乱。为了让我苏醒过来，那些梅森人强行破解由我保管的科技资料。虽然最终找到了解除深度冬眠的办法，但是也由此导致大部分资料受到不可逆的损坏。”

“只是，已经太晚了。”

“是啊，太晚了。在我醒来的时候，银河系联盟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银河系联盟。”

第八百二十四章　志同道合

“难道说，这就是毁灭银河系联盟的理由？”

“需要理由吗？”黄伟成教授冷冷一笑，说道，“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你给我一个不这么做的理由。”

“你……”

“在一百个最初的发起者中，只有我还活着，其他全死了。虽然残害他们的并不是那些背叛了的文明，是我们自己，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与那些追随者的愚蠢行为有关，不然也轮不到三个不如流的文明来统治银河系联盟，人类更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果我能够恢复那些破损的科技资料，那还有一点希望，至少人类能够再次崛起。只可惜，我用了几千年都没有能够恢复损失的科技资料。人类不可能再次崛起，至少在这里不可能。这不但不是我们努力奋斗去建造的新时代，也没有任何的留恋与牵挂。所幸的是，南阿尔法星系不是唯一的恒星系统，也不是人类的最终归宿。无法在这里实现理想，不等于在别的地方同样无法实现理想。”

杨屹猛的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黄伟成。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所有的结果都坚定了我的判断。”

“什么尝试、什么努力、什么结果？”

“怎么，你认为我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黄伟成一眼就看穿了杨屹的念头，笑着说道，“醒来之后的发现，让我完全不敢相信，只不过也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至少统治银河系联盟的不是那些背叛了我们的科学家。更重要的是，另外九十九个发起者守住了最关键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带来的科技资料。准确的说，他们没让这些能够改变所有文明命运的科技资料落到叛徒手上。可以说，如果叛变的追随者获得了这些科技资料，那么我们的处境肯定更加糟糕。因为他们当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先反叛的那些仍然相信那个毁灭银河系的理论是进行跨恒星系统航行的唯一办法。如果他们掌握了人类在第二纪元的科技成果，南阿尔法星系肯定会成为第二个银河系。”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

“主要是猜测，不过也不只是猜测　。关键就是，他们带来了‘神示计划’的核心技术与方案，还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此外，根据我获得的一些资料，在逃亡途中，他们一直在秘密进行相关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也就是说，在占领南阿尔法星系，建立起由他们主宰的统治秩序之后，他们肯定会重新启动‘神示计划’。以他们在逃亡途中取得的进展来看，恐怕不到一千年，南阿尔法星系就将毁灭。显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我们肯帝无法像逃离银河系那样逃离南阿尔法星系。”

“这……”

“当然，他们全都完蛋了，所以南阿尔法星系没有毁灭。”黄伟成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花了几百年，才让梅森族发展壮大，并且恢复了一些科技资料，把梅森族打造成一个以科技为主的文明。在此之间，我试图利用掌握的先进科技去影响与改变那三个通过叛变成为银河系联盟霸主的文明，并且希望跟它们建立起和平共处的关系，以此通过梅森族来影响与改变银河系联盟的其他文明，实现我们所有发起者的理想。只是，数千年来的遭遇无一例外的告诉我，那三个反叛的文明根本不可能放下手里的权力，更不可能交出手中的既得利益。更让我绝望的是，它们并不在乎银河系联盟的未来，只关心自己的厉害得失，简直是鼠目寸光。要不然，与硅魅联盟的战争也不会持续这么久，更不可能始终处于下风。如果它们能够以银河系联盟的共同利益为重，就算无法彻底消灭硅魅联盟，也肯定能够在战争中掌握主动权。事实上，只要把银河系联盟中各个文明的实力发挥出来，消灭硅魅联盟与攻占北阿尔法星系根本就不是难事。可是结果呢？数千年来，银河系联盟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有近九成文明在战争中，或者因为战乱而败亡。换个角度，你会指望依靠那三个反叛的文明来战胜硅魅联盟吗？”

“当然不会。”

“显然，我也一样。”

“只是，我不会因此而放弃整个银河系联盟，因为那只是三个文明，而不是银河系联盟的所有文明。”

“那么，你认为能够绕过它们把其他文明联合起来吗？”

杨屹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或者，你认为能够在不对银河系联盟造成严重伤害的情况下，消灭那三个反叛的文明吗？”

杨屹暗自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你认为现在这个银河系联盟还有希望吗？”

“至少，这里还有我牵挂的东西，而且对你来说也一样。”

“让我牵挂的东西？”

杨屹咬了咬牙，说道：“建立人类联邦的是玉霆轩，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什么！？”黄伟成明显愣了一下，还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屹。

“就我所知，玉霆轩跟你一样，也是来自第二纪元的人类科学家。在那场叛乱发生的时候，他在北四区，并且得到了几个文明的帮助，赶在叛变文明的军队赶到之前，夺取了一个恒星系，并且建立了人类联邦，然后迫使叛变文明承认了人类联邦的地位，并且默认了人类联邦的存在。”

“你是说，他还活着？”

杨屹叹了口气，说道：“他开创了人类联邦，也为此付出了一切，而他留下的，只是一个记忆体。”

“没想到，他竟然逃过了那场劫难。”

杨屹微微一愣，不大明白的看着黄伟成。

“你说得没错，他确实跟我一样，是来自第二纪元的科学家，而且他也是一百名发起者中的一个　。”

“什么！？”

“在来到这里之后，他遭遇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只不过，他当时帮助的是一个非常弱小的文明，只建造了一艘飞船，而且该文明的母星在银河系的外围。就我所知，他所在的那艘飞船没有搭载追随者。”

“这……”

“我在醒来的时候，只知道所有发起者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所以我没有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黄伟成苦笑着叹了口气，又说道，“还有，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在大部分时候都处于冬眠状态，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至于由他开创的人类联邦，我知道，不过并不知道是他的成果。关键就是，人类联邦的科学技术落后得根本无法让人相信。如果开创人类联邦的是发起者，那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或许，他丢失了科技资料，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没有利用科技资料。”

“这……”

“可惜的是，他依然走了。当然，他肯定不知道我还活着，因为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我们来到南阿尔法星系之后数百年，此后不久爆发了第一次格林尼治战争。因为梅森族没有完全掌握解冻技术，所以我在苏醒之后，存在严重生理缺陷。在让梅森族掌握了必要的科技之后，我再次进入冬眠状态，而且沉睡了数百年。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银河系联盟已经完全变样。因为三个反叛文明已经发展壮大，所以我一直藏在幕后，除了极少数梅森人知道之外，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黄伟成淡淡一笑，又说道，“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来找我。”

“你们……”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同窗，在科学院跟随同一个导师。此外，他是唯一支持我的发起者。只是，他的态度没有我这么坚决。只是现在看来，他能活下来，也肯定早就有所防范。以当时的情况，他选择了遥远、落后的昆阳族，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跟追随者同船，避免遭到算计。”

“这……”

“不管怎么说，他走得比我远，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那么，你认为应该亲手毁掉他创造的人类联邦吗？”

“你认为，人类联邦就是我的牵挂？”

“难道不是？”

“那么，你觉得现在的人类联邦等同于第二纪元的人类文明吗？”

杨屹微微一愣，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他还活着，我会跟他联手，让人类联邦发展壮大。以我的技术，还有我们的实力绝对能够实现理想，至少能够让那三个文明为反叛付出代价。只可惜，他死了，留下的只是一个记忆体。至于我，其实跟死也差不多。显然，人类联邦根本无法发展壮大，更不可能实现我们的理想。”

“你……”

“至少在这里，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玉霆轩留下的不只是一个记忆体。”

“还有什么？”

杨屹咬了咬牙，说道：“他有后代，而且在过去的数千年里，由他缔造的玉家已经发展成银河系联盟最强大的家族之一，而且一直秉承他的遗志，以壮大人类联邦为继任。如果像你说的，你们是朋友，那么你会亲手杀害他的后人吗？不要告诉我，为了实现理想，你连人性都可以抛弃。”

“他有后人……”

“没错，而且已经繁衍了数十代，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