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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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李一水等人在数据模型离体后，也感到了强烈的疲惫，但强撑着不睡，盘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满天飞舞的一枚枚数据模型，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到底是哪里啊！”

呐喊声中，几百枚数模，在七十二道身影的引领下，冲向天空，最终消失不见。

………………

外界，黑夜收拢，白日降临，黑夜之主降临后带来的异象，似乎将要消失不见了，但在高等汇聚之地，却有一片而夜景正在收拢、缩小，看上去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内里有一轮明月照耀，有诸多建筑之影，可一切都仿佛缩小了一样，渐渐成为一片沙盘模型，包括了孙道与墨甲人在内。

“放出了永夜梦境，天蝎座你也是看得起孙道，永夜一出，你可又要找个地方躲藏五年，这么做，真的值得？”一道白光闪过，落在永夜之王身后，待光芒散去，露出了射手座的身形，她的眼里充满了不甘心。

第七十八章列强割鹿，分而食之

永夜之王摇摇头道：“孙道只是附带，我的目的还是这个人……”他指着微缩夜景中不断缩小的墨甲人，缓缓说着，“这人我势在必得，你们也看出我的决心了，这局我必须拿下，至于孙道，不过是顺手为之，他一个新晋的高等权限，不值得我付出五年时间以及莫测危险。”

“你倒是心志坚定，可惜我们都让你给耍了！”射手座越听越来气，眼中闪过一点狠色，“永夜梦境的威力我们知道，可代价同样清楚，你最好给个说法，否则的话……”

不只是这射手座，其他几名高等权限，看着那团不断收缩的黑夜之景，都陷入到了矛盾之中，尤其是潘显，一副想要出手却强行压抑的样子。

这片不断收缩的夜景，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东西，此时本就是白昼，因为黑夜之王的到来，才有黑夜降临，对常人而言很怪异，可在权限者中却少有人惊讶，但凡知道这位黑夜行者大名的人，都清楚他的手段。

可“永夜梦境”这一招却不一样，这可以说是黑夜之王的标志性招式，面世的机会却不多，可每一次出现，都会造成莫大影响，甚至对数据世界的历史进程都有过直接的干扰。

这可不是小事，这里所说的数据世界，不是哪一个主题世界或者破碎世界，而是广义范围内，由一个又一个世界构成的整体。

在这样广阔的范围中，从来都是世界之主们才能直接参与，其他人，哪怕是高等权限者，最多对某个世界有影响，可对整个数据世界的干涉力度十分有限，约等于无。

这种情况下，黑夜之王的永夜梦境却打破了这个规律，正因如此，他的名号中才敢带上“王”这种名称，在这之前，众人都只是称呼他为“黑夜行者”，可当永夜梦境的战绩传出后，黑夜之王的名号便不胫而走。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影响，就在于永夜梦境真如其名号一样，一旦沾染，如果在最初的时候不能挣脱出来，就会陷入永恒的寂静，沉沦、沉睡，纵使是高等权限也不能例外。

当然了，这种强大的技能，本身也有限制，对黑夜之王自身也有莫大影响，每次使用，都是巨大的负担，事后要付出不小代价，那些代价大部分都被黑夜之王隐瞒着，但仅仅是流传出来的部分，就能让人从中看出严苛标准。

这其中，就包括了五年时间近乎封印的状态——

每次使用过永夜梦境后，黑夜之王都会丧失高等权限的能力，沦为普通的权限者五年时间！

在这期间，他的能力十分有限，必须隐藏起来，不显露于外人面前，否则就是灭顶之灾，被仇人碰上了，下场可想而知。

当然了，五年期限，不是使用过后立刻开始计算，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否则这就不是底牌招数，而是自杀手段了。

实际上，从前几次使用之后，黑夜之王都有如平常一样依旧出现在人前，利用这段缓冲时间，制造了许多假象，然后寻找了一个即将异变的世界进去躲藏。

变异的世界，时间流速加速，有时候会直接产生时间跳跃，在里面度过几年，外界才只是短短时日，最适合用来制造时间偏差，隐瞒代价，而且黑夜之王平时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失踪一段时间，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如果不是上次躲藏的时候，恰巧在那个异变中的世界里，碰上了一个小队，他还不回这么快就暴露。

暴露后，永夜梦境使用后的代价逐渐为人所知，使得黑夜之王不再轻易使用，只要他用，事后定会被几名仇家盯上，想要甩掉追踪者，再寻一个变异世界，实在困难。

眼下这个时候，他突然使用出来，其他人难免觉得意外，更察觉到了他的决心。

另一方面，付出了那么巨大的代价，效果自然也非同凡响，况且永夜梦境出现的突然，孙道没能及时的躲过，在其他高等权限看来，这就是大局已定，无从翻盘了。

这边，射手座说完，那小百变又一下子化作清风，飘荡过来，这风在黑夜之王身边转了一下，重新显化身形，舔着脸笑道：“黑夜大叔，咱们也是熟人了，你吃肉，是不是也给我们点汤喝？不然，这么多人在这干瞪眼，眼睁睁的看着你吃干抹净，肯定不会甘心，这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这话听得黑夜之王一阵沉默，他知道这似孩童耍赖般的祈求之语，背后藏着威胁之意——

这么多高等权限聚集，好处都让黑夜之王一个人得了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他们都知道使用永夜梦境的代价，事后当然不会离开，而是会紧追在后，如此一来，黑夜之王去哪里寻找躲藏的地方？等缓冲期限一过，他根本躲不过去，死路一条。

众人之所以忍着不动手，是因为永夜梦境还在起作用，虽然针对的是孙道与墨甲人，可只要黑夜之王念头一动，就可以对其他人发起进攻，或许不能将在场的高等权限全灭，但至少能波及一两人，这就足以让人投鼠忌器了，没有人希望自己成为那一两人中的成员。

可这毕竟是最坏的情况，等于双方撕破脸皮，同归于尽，因此小百变才会出面，试图用谈判的形式来改变局面。

沉默片刻，黑夜之王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这具身体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每一块血肉里面都隐藏着我等所需的信息，得到一整个身自然是最好的，可以更全面的研究，甚至可以像这个不知死活、不明轻重的孙道一样，强行以意志灌注，炼化成一具血肉化身……”

听着他的话，众人的注意力不由都分出一部分，转移到了孙道身上，此时的孙道，已然落入黑夜深处，身边混混沌沌，了无生息，似乎已经沉睡过去了。

“这是被梦境信息缠绕了意识，沉沦到了无尽的混沌信息中了，已经永眠于此了。”

见此情形，小百变等人都暗暗摇头，感慨孙道到底底蕴不足，承受不了重压，这么快就已屈服于混乱的梦境信息，陷入到永恒长眠中了，要知道，之前也有高等权限陷入其中，但至少都撑过了几个小时，有的甚至超过一天时间还有意识，最后在黑夜之王反复的增幅下，才渐渐沉睡，体现出坚定的意志与强大的底蕴，虽然结果却没有改变，但至少让人佩服。

现在，他们一认定孙道迅速屈服，就觉这人心志不够坚定，难免起了轻视之意，尤其是先前见孙道和两名十二星座对峙，从而高看他一眼的人，这时更加失望，不复关注，在他们看来，这种状态下的孙道已是砧板上肉，任人宰割，再无威胁。

是以，众人很快就都转移目标，将感知笼罩子啊墨甲人身上，观察其人的血肉变化，同时分析着黑夜之王的话语。

“完整固然好，但如果只得身体的一部分，8○○ΤxΤ　ˋc○Μ经过研究，探明血肉中的结构本源，同样也可以得到反馈信息，甚至构建精神结构体，融入感悟，衍生出精神化身，所以我愿意将这人身上的部分肢体、器官贡献出来，分给诸位，诸位可否同意？”

“哦？让出部分器官？这个提议有点意思啊，只是四肢和器官都是小菜，躯干头颅才是本体，黑夜大叔，你这……”小百变嘻嘻一笑，还不满足，正待再说，却被黑夜之王摆摆手拦住。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逼急了我，只能鱼死网破，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肯定要拿到大头，这是我的底线，也不和你们绕弯，能同意，就开始挑选需要的部分，如果不同意，那说不得就得手底下见真章了。”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森然，将心中坚定表露无遗。

其他人却没有回应，这个时候说话，无疑是在向黑夜之王低头，好在有小百变这样的人，他年龄小，很多规矩不受约束。

“既然大叔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太过分，毕竟除了这个人，还有东西要抢呢，咱们还是尽快做出决定吧，迟了，那天上的东西可要被其他人抢走了，”小百变说着，指了指浓缩夜色中的墨甲人，“他这条左胳膊归我了。”

有他这一开头，其他人也少了些顾虑。

“那我就要右胳膊了。”电波少女前行两步，露出笑容。

“我要心脏。”射手座面无表情，还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双子座摇了摇头，开口道：“就给我半条腿吧，这东西多拿也没用，除非拿到完整身躯，否则效用有限，有半条腿，足够研究了，要构建出精神化身，多要也无用。”

潘显则叹了口气，点头道：“既如此，给我肝脏即可。”

经过一番无形谈判，众人终于达成共识，开始划分收获，丝毫也不在意那道正在墨甲人意识内扩张的孙道意志。

只有郑天元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第七十九章名将落？

“既然有了这样的共识，那说起来就简单多了，我这就为诸位切割，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提议。”黑夜之王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对众人说了这么一句。

“哪有这么多的提议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射手座眉头一皱，就要发飙，她始终有着不满，在内心深处，也希望用胡搅蛮缠的态度，浪费黑夜之王的时间，让他的缓冲期过期，这样一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黑夜之王只能认她拿捏。

不过，这也只是想一想罢了，事关生死成败，黑夜之王怎么可能疏忽？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我这提议，不是关于墨甲人的，”黑夜之王摇摇头，“墨甲人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不会再有变化，所以我下面的提议，关系的是天上的那个东西。”

“哦？”射手座闻言一愣，然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黑夜之王根本不绕弯子，挑明了说开：“天上的东西，诸位也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肯定不会放过，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合作一下，我也知道以我们的地位、立场，要做到精诚合作，是不现实的，可目前存在着这样的基础，通过划分这具肉身，我们有了互信的根基，也都有了收获，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小百变适时插嘴问道：“大叔你要用这个肉身做抵押，让我们和你合作？”他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可嘴里的话却总说在关键地方，让众人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稍有缓解的气氛，陡然间急转直下。

“你们误会了，我不会用这个要挟任何人，实际上，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要的东西，都拿出来……”话落，永夜梦境构造而成的夜色中陡然生出扭曲，墨甲人的两条手臂、半截左腿与本体分离，但没有立刻远离本体，而是绕着本体在旋转。

“稍等片刻，墨甲人虽然没有自我，但内部有太多心灵信号参杂，混乱而复杂，就像是乱成一团的丝线，同样被永夜梦境影响，和孙道一样，陷入到了梦境怪圈之内，就算是我出手，也要几秒钟的时间做缓冲，让这几个肢体和器官从梦境中回来，要知道，这些血肉中也隐藏着过去的信息。”黑夜之王的这番举动，终于让其他人稍微放下心来，认识到他是真心要合作了。

小百变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们确实有优势的，其他的高等权限，多数独来独往，都是一个人，想争夺天上的东西，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可我们却聚集在一起，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当成交流平台，定下合作的基调，然后伪装起来，好像一个个没有约定，等合关键时刻再群起而动，说不定直接就得手了，然后再按照这次一样，分赃！你们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小百变，你可真阴险！”电波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是以前也这么算计过我们？”

“这你可误会我了，”小百变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咱们先计划好吧，这边东西一到手，就赶紧动身，这么一看，这次孙道的事也不是坏事了，要不是因为他，咱们也聚集不到一起，更不能有这番收获和际遇，可惜他不知进退。”

“到底是一个高等权限，就这样沉寂了，着实可惜。”潘显摇摇头，脸露唏嘘。

“这历史长河滚滚向前，不合时宜的人，哪怕一时崛起，也会很快沉寂，”黑夜之王沉吟了一下，做出了结论，“看不清形势，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力量，妄图掌握不该自己掌握的东西，是真正的自寻死路，创造历史的终究不是孙道这样的流星，他的名字也不会流传后世，所以没有必要……嗯？”

震动！

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莫名的气息从某个地方扩散开来，渐渐充斥周围。

这种气息混乱而多变，充满着种种信息，偏偏飘忽不定，即便以高等权限的感知，也无法捕捉清楚。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气息又有变化了？”

远方，一座大厦中，逃难过来的王楚等人，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又提心吊胆起来，之前黑夜之王降临的时候，他们就感不妙，连公司上层都发来信息，让他们不用理会器械，直接撤退。

就算这样，也晚了一步，永夜梦境降临的时候，仅仅只是余波，就让这些人的思维混乱不已，不得不在这栋楼中躲藏、停留，恢复理智。

不过，这边刚有好转，外面又生异动，诸多复杂多变的心灵信号蔓延过来，再一次让王楚等人的思路混乱起来。

在一片混乱中，王楚感到一阵无奈。

“高等权限的交战，果然不是那么好观看的，就算离得再远，也一样危险啊，一个不好，直接丢了性命，但只要能活下去，这次的收获，足以让我有巨大进境！”

………………

“看样子，高等权限们已经有了分赃结论，这次孙道所带来的风波，算是平息，告一段落了。”另一边，会议室中，安静的落针可闻，跟着于醒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朝脸涨的通红的孙理看了过去，“很遗憾，孙道先生惊才绝艳，他的名字，本该在数据世界的历史上留下农墨色彩，可惜尚来得及将名号传播出去，就永眠于此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哥到底怎么了！”孙理加入数据世界的时间不长不短，还没有深入的了解这个超凡领域，对黑夜之主的名声了解的不多，对永夜梦境所知有限，可依旧从屏幕上看出了不妙，一听于醒的话，立刻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一声吼叫出来，余者尽皆侧目，不少人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那个孙道，是他的哥哥？”

鬼眼神探瞥了孙理一眼，轻笑道：“永夜梦境，是黑夜之王的底牌，通过付出极大的代价，让被黑夜笼罩的区域陷入永眠，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都无法逃脱，传闻中，他曾经让一位世界之主失神了三秒钟时间，影响了一次重大转折事件。”

立刻有人惊呼起来：“什么？黑夜之王，曾对世界之主出手？还让世界之主失神了？”

“那就难怪了，孙道何等强横，两个十二星座的猎人出手，都没占到便宜，结果黑夜之王一出手，局面立刻就变了。”

“我也听说过永夜梦境，几乎无解，孙道恐怕真的要长眠了。”

一时间，众人对孙道的感官有了变化，之前还有不少人起了投靠的心思，现在再看孙道，就有些怜悯了，毕竟他们还坐在这里，可孙道却要永眠。

这个名字，或许只是一道流星。

对此最不能接受的，无疑就是孙理了，他甚至注意到，刚才还小心翼翼讨好自己、在旁陪笑的刘中法，这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已经有了细微变化，虽然还不明显，但疏离之意却不加掩饰。

毕竟，除了孙道弟弟这个身份，孙理在刘中法看来，并无多少可取之处，就算原来引以为傲的资质，放到整个数据世界范围内而言，也只是中人之姿。

不过，世态炎凉最多让他心凉，孙道的遭遇，才让孙理无比揪心，他看向于醒的目光越发凶恶，只希望他能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就算我不说那些，现实也无法改变，”看懂了少年的意思，于醒还是叹气，露出慈祥笑容，“不过，你应该坚强，你该认识到，让孙道先生沉睡的，不是黑夜之主，而是数据世界的体制，他们不能容忍新势力的壮大和诞生，就算没有黑夜之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的，聚集在这里的高等权限们，就是证据！他们就是为了打压新生势力而聚集起来的！”

说到这里，他转而面向众人，提高了声音：“诸位，你们也看到了，一个新的高等权限走上前台，根本得不到尊重和祝福，有的只是打压，高等权限尚且如此，如我等这样的，在他们眼中不过刍狗，我们……”

话说到这里，他却猛然停住，跟着脸露骇然之色，转头朝屏幕里看了过去。

同一时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般动作，众人的视线尽数落在了屏幕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屏幕中正有狂暴的数据流倾泻而出。

这些数据流乃混乱多变的信号构成，一秒钟有着成千上百众变化，普通人根本无从察觉，可在权限者的眼里、感知中，却像是狂风暴雨一样，让他们心惊肉跳！

连沉浸在恐惧、愤怒和哀伤中孙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同样将目光投注过去。

“信号源头，难道是那些高等权限者，通过直播传递过来，这该是多恐怖的信息量？”

纷飞的念头中，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屏幕上，这才骇然发现，屏幕中信号居然凝结成了宛如风暴一般的实质，而这个风暴的源头，赫然是……

永夜梦境！

第八十章逆转

屏幕上，狂风席卷一座座大厦，但那风不是气流构成，而是一道一道的心灵信号，其中都闪烁着不同光辉，透露出各种意境。

“这狂风分明是不同的数据模型的投影，因为太过密集、混乱，构成了信息风暴！”

哪怕隔着屏幕，只是一眼，于醒这位资深制卡师也能看出其中奥秘，同样也明白这个现象的背后，有着何等意义。

“这些信息风暴的源头，似乎来源自孙道那边，从些许细节中可以发现端倪，如果为真，那……那我们就都小看、轻视了孙道，若连永夜梦境都困不住他，那这个人……疏忽了，实在是疏忽了，局势太过顺利，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更改了原本的计划，本来，就该按计划好的那样，借孙理、方胡他们将孙道邀请过来，搞清楚他的能力本源，到底是哪个系列，什么属性，然后才好布局，忽视了这一点，这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念头一动，生出不妙之感。

“不好！如果孙道连永夜梦境都有可能抵挡，他的能力我也不甚清楚，放任下去，可能整个计划要因为这一环失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念至此，于醒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焦躁之色。

从这场大会开始，他始终稳坐钓鱼台，要么是展露慈祥，要么就是成竹在胸，和目前焦躁的情绪格格不入。

实际上，为了这次计划，他准备了很久，对高等权限者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资料搜集，不光局限在滞留在现世的高等权限者，还包括了那些离开现世，前往数据世界的。

考虑到有些人会刻意隐藏行藏，甚至进行误导，因此于醒收集的资料的一个大方向，就是全面，包罗众人。

事实上，如黑夜之王这样的，就是传闻离开了现世，前往数据世界了，如今事件爆发，这个人却出现在天海市，由此也能看出，很多高等权限者只是放了烟雾弹、假消息。

不过，于醒的资料收集，没有被这些烟雾弹迷惑，他建立的数据库中，按照高等权限者的名字进行了标签分类，详细记录了这些人的特点、背景以及能力数据，为了计划的进行，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偏偏在这个时候，新的高等权限者诞生了——孙道的晋级，让于醒的计划出现了意外的变数，所以他提前召开联合大会，联系到了孙理、方胡，想以这两人为线索，补上孙道的数据。

只是，事情的发展变化，远远超过了计划，于醒顺势而为，几乎让局面发展到了最好的情况，也使得他无形中忽略了孙道这个变数。

事实上，永夜梦境的出现，也让于醒错误的认为，孙道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如果永夜梦境被破掉了，那这个变数就不光是威胁，而是足以影响全局的大变数，我必须在这个变数彻底爆发前，让计划进入下一个阶段，防止偏离轨道！”

这样想着，一道心灵信号在于醒的心中酝酿，然后发射出去，直往天际。

这一连串的心理变化虽然剧烈，可于醒始终内敛，表情上没有太多变化，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