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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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其人身子一晃，由虚化实，居然直接变作一道虚影，走入了屏障中。

此时的孙道，同样激发了自身意志，借助收集到的信息，他对屏障背后的世界，已经有了预测，所以这意志冲体而出后，没有半点迟疑，径直撞在屏障上。

轰！

而后，感知轰鸣，无数信息蜂拥而至，伴随着一道道心灵之光，在他的意识面前呈现出一个光芒构建而成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在通道的尽头，正有人来人往，以及无数声响，但人影模糊、声音低沉，看不分明，也听不真切。

“起义，要从这里开始吧？”

意识凝结出形体，孙道向前迈步，踏入了这条光芒通道，可下一刻，心口却猛然剧痛，这疼痛迅速蔓延，直接遍布全身，瘫痪了他的身体，令他难有寸进！

“果然，这个隐患真如那鬼斋主所言一样爆发了，不过，我事先已经有了准备，正好依照计划行事，只是这样一来，其他人大概都已经踏入通道了，我比他们慢了一步，必须加快速度，好在那个世界正在异变，时间流速不同，或许可以尽快找到黑夜之王，拿回半颗心脏，顺便报仇，不过，黑夜之王如今虽然境界跌落，但同样也是个危险人物，我需要给化身准备一点特殊的力量才行啊……”

话落，他的意识中，突然泛起阵阵涟漪，这涟漪逐渐深入心底，其中呈现出未来气息……

………………

阴暗天空，雾霾满地，肮脏的道路，轰鸣的机器。

这是一座被烟雾和机器统治的城市。

此刻，在城门跟前，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算算时间，从上一次离开到现在，在这个世界看来，足足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啊，暗影城，我又回来了。”

第一章骑士陨落

“号外号外，王国在新大陆战局不利！”

“报纸！报纸！王国再败，新大陆东海岸十七州只剩八个州还在手中！”

“最新消息！新大陆叛徒麦克，已经从勃基坦国王离开，威廉七世与他商定结盟，王国被无耻的出卖了！”

……

空气中飘着混合着机油的恶臭，延边是熟悉而又显得有些陌生的肮脏水坑，来往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偶尔能在其中看到一两辆蒸汽机驱动的简陋汽车，耳边听得是一个个卖报童工的吆喝。

“三十年的发展，似乎没有让这个世界的科技，产生某种意义上的飞跃，虽有进步，可幅度并不大，和地球上工业时期日新月异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语，不过，科技发展厚积薄发，地球也是最近一百年才突飞猛进，再往前的时候，科技进步十分缓慢，一个单项技术的成熟，往往需要以百年为单位，这还是以战争作为催化剂的情况。”

孙道边走边看，同时收拢空气中游离的心灵信号，加持在身上，将身体内外几处血肉撕裂处逐渐弥合——

实际上，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是孙道的化身，在这个世界的名称，就是“诺德。弗斯”。

不错，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主题世界中的暗影城世界，是孙道曾经履足之处，在苏颜和朱芸的帮助下，留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化身。

此刻，孙道的真身依旧还是被困在那屏障之中，可他的一缕意识，却在时空之力的帮助下，直接破开世界屏障，循着化身和本体之间的联系，直接降临在这具化身之中。

本来，这化身并不存在自我，类似于遥控身体，只能依照孙道设定和安排好的程序行事，可随着孙道的这一缕意识降临，他的这个化身就成了一定意义上的真身投影，和孙道的意识直接连接，不需要通过信息的传递，就可以被孙道及时控制。

和当初相比，如今的孙道可谓今非昔比，很多原本的制约都不复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跳出了部分规则的束缚。

只是，相对于孙道本体高等权限的境界和力量，这具化身哪怕得到了孙道意识的直接连接，但在战力上还是孱弱。

就在刚才，孙道运用时空之力，将化身从勃基坦王国直接挪移到了这暗影城外，尽管有着细微的数据能护身，可这化身的血肉身躯，还是在这次挪移中，因为时空震荡的余波，有了不少损伤，要靠着吸收周围游离的心灵信号进行疗伤。

“我这化身，单论战力，也就初等权限的层次，而且自从成为预备骑士之后，跟着布莱德爵士和拉尔斯学了一阵子技击之法，然后为了防止被人看出破绽，就找了个借口，随同苏颜外出，一同去测绘地图了，这一去三十多年，当初的那一点名声早就散了，根本没有相应的心灵信号，好在化身战力低，可我这意识的境界高，就算不是针对诺德。弗斯的心灵之光，一样也能收拢过来……”

布莱德爵士和拉尔斯都是黑水骑士团的正式成员，和孙道有些交情，布莱德爵士的封号为“荆棘骑士”，他曾经在朱芸的推荐下，收孙道为骑士扈从，并且在推荐孙道成为见习黑水骑士时有过帮助；另一个拉尔斯，封号为“冰雪骑士”，他对苏颜的化身薇薇安满心爱慕。

在孙道的化身成为见习骑士后，先后师从两人，学习战斗技巧，但前后时间不到一年，如今再次意识归来，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

“三十年来，这化身虽然发送信息，但都被储存在核心中，除非有太大的变故，否则我不会特意关注，如今却是时候好好看看，这个异变中的世界有多少不同了，当然，那黑夜之王的踪迹更是重中之重，只有找到他，启示录那边才能更进一步的探查。”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还是漫步街头，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中心——

暗影城作为墨坊科技在这个世界的中心，本就是人杰汇聚之地，引领整个时代的发展，其所在国家——盎格萨兰，更是这个世界的霸主。

“不过，世界霸主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想着想着，孙道就突然看到，前面正在卖报的一名名瘦弱童工，突然作鸟兽散，在他们身后，两名拿着警棍的警员正恶狠狠的追着。

“你们这群小流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谣言？竟敢污蔑伟大的帝国！”

“都是谣言！伟大而光荣的帝国不会失败！”

两个警员一边说着，一边追上了跑的最慢的两个报童，凶巴巴将两人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先生！饶了我吧，我不识字，只是想赚钱，这些消息，都是头儿教给我们，让我们喊的。”

这两个报童看上去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满是菜色的脸上，还沾染着几块污垢，也不知道是油污还是别的什么。

“少废话，跟我先回去吧！上面正打算要查处你们这些小流氓。”两个警员面对报童的苦苦哀求，却丝毫也不为所动，甚至还冷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两位先生，我看这两个报童年龄不大，体格孱弱，还是放了吧，真要是抓到牢房里，恐怕要出人命。”

“阿尔班尼场办案，居然有人敢阻止？”两个警员一下就露出怒意，先把背景搬出来，点名是警察厅——这阿尔班尼是北方高地的一个称呼，而阿尔班尼场却是指的暗影城的警察厅，里面的源流也颇为复杂，略过不表。

却说着两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了，跟着就看到了孙道身上的军装。

这身军装，正是黑水骑士的骑士服装，在色调和细节上和正式骑士有些许不同，不过普通人很难分出不同，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孙道的身份。

“原来是骑士老爷，”这两个警员面对报童时面目凶狠，可一见孙道的装扮，就马上变了一副面孔，满脸笑容，“您也是因为冰雪骑士之死，才回来的么？”

“嗯？”孙道闻言一愣，他本意是顺手为之，解救两个童工，却没想到，会从两个警员的口中，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你们说什么？冰雪骑士，拉尔斯。弗戴利提，死了？”

第二章封号骑士的诱惑

拉尔斯。弗戴利提，黑水骑士团的正式成员，封号为冰雪骑士，擅长弓箭，来自北方国度，爱慕苏颜在此世的化身薇薇安。弗斯。

在孙道的化身诺德。弗斯离开之前，冰雪骑士拉尔斯指导过他的修行训练，但很快就领了命令，北上归国，听说是他的祖国发生了一些异动。

在黑水骑士团中，拉尔斯算是少数和孙道有交情的正式骑士，结果这次归来，居然会听到他的死讯，自然感到意外。

不过，两个警员对孙道的反应，同样也有些意外，其中一人小心的问道：“怎么？难道您不知道这个消息？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转职？”

听到这话，孙道的心念重新安定下来，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是了，黑水骑士团的正式成员，也就是封号骑士，那是有名额限制的，因为正式骑士将会继承正品圣器，这圣器可以让他们长生，获得超凡之力，并且可以认主，可圣器的总数有限，因此这执掌圣器的人数也就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上面的人出现了空缺，下面的人才能补充上去。”

这些信息，在孙道的化身离开暗影城之前，他就已经都知道了，并且对黑水骑士团的架构，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

“好了，这件事你们不要多问，先把这两个孩子放了吧，我自会就此事去骑士团报备，不会牵扯到两位。”想了想，孙道这样吩咐。

那两个警员连忙摆手，说这不算什么，小事一桩，用不着报备，然后套了套近乎，这才离开，言语间，显示出对黑水骑士团的敬畏。

实际上，在暗影城世界的大部分地区，黑水骑士团的名声都十分响亮，这一方面是因为骑士团所属的盎格萨兰王国，本就是斯缇姆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强国，而随着生产水平的提升，这个王国是较早一批完成初级资产阶级革命的国家，进而走上了工业化的康庄大道，国力不断飞跃，军队征战远方，也将骑士团的威名传扬出去了。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本就存在超凡力量，黑水骑士团建立的初衷，就与一位神话中的国王有关，在建立之后的漫长岁月中，也是不断与代表超凡之力的黑暗生物对战，这样的战斗，早就成为史诗的一部分，在世间传扬。

所以黑水骑士团的名声很响，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都享有威望，关于黑水骑士团的传闻也始终不绝，其中就有很多关于骑士团结构的说法，而且版本很多。

就算是孙道，在加入骑士团，成为预备骑士后的一段时间里，也以为自己知道了骑士团的结构，但后来才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骑士团的正式成员，实际上是十二个人，也就是十二名封号骑士的名额，但除此之外，还存在一位团长，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见过，除了团长，还有一位审判长，主持了我加入骑士团的仪式，而且这位审判长表现出来的力量程度非同小可，比很多封号骑士还要强上几分，当时我境界低微，无法分辨，但现在调动记忆中的画面，可以初步判断出来，那位审判长的力量层次，八成是接近中等权限了。”

随着境界的不同，这一次孙道回归暗影城，整个人在心态上有了很大的变化。

“从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收集到的情报来分析，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显化并不频繁，偏向于生命道路，用现代科技来解释，就是生物科技范畴比较发达，表现在人体改造上，无论是黑水骑士，还是黑暗生物，实际上都是这个路数，审判长尚且如此，想来那位团长也差不到哪去，除此之外，在审判长的背后，还有一个审判团，同样属于黑水骑士团的建制，不过颇为神秘，就连封号骑士了解的都不多，更不知道里面有几人，有着怎样的权属。”

关于黑水骑士团的信息，就这么在孙道的心里闪过，也让他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无论拉尔斯是不是真死了，至少现在消息传出去了，封号骑士少了一个，那么预备骑士肯定要齐聚过来，争夺这个名额，一旦胜出，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从相对普通的预备骑士，变成了封号骑士，这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黑水骑士除了封号骑士和审判团之外，还有另外一支力量，就是预备骑士，算是为了弥补常规力量上的不足，这些预备骑士拥有仿制圣器，能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超凡力量，不过比之正式的圣器肯定有着缺陷，孙道的化身就是这个团体中的一员。

这些预备骑士平时是作为补充人员，辅佐封号骑士，同时负责一些琐事，是黑水骑士团这个利益集团的下层人员，可在内部，彼此之间却竞争激烈——

因为一旦封号骑士出现折损，那么下一位骑士，大多数都是从预备骑士中挑选出来的，而一旦继承了某个圣器，地位立刻飞升，成为王国高层，而依照王国如今的地位，就等于是在国际上享有崇高地位了。

因为黑水骑士团的特殊性，封号骑士也是常年战斗在一线，所以几百年下来，时常会有缺损，而每一次的这种时候，都是预备骑士们绞尽脑汁，挤破头也想争取到这个名额，所以两个警员看到孙道，才会有那样的猜测。

“把我当成是回来争夺封号的预备骑士了……”

看着两个警员走远了，却还不时转过头来，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孙道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我要接触启示录，就要进入屏障世界，现在因为半颗心脏的原因，被拦在外面，所以才要找到黑夜之王，将他抢走的东西夺回了，据那几个高等权限所说，这黑夜之王使用了永夜梦境后，会暂时衰退成中等权限，持续五年，所以要寻找一个变异世界，这变异世界中的五年，外界可能只有几天时间，当时他朝着墨坊科技逃亡，大概是发现，在墨坊势力范围内，连接着一个世界，有异变的反应，那除了暗影城世界，不作他想。”

想到这里，已经有了主意。

“世界广大，要先确定有没有黑夜之王的踪迹，虽然我捕捉了一点他的气息，但难保不是故布疑阵，我的化身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提升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极限，在这之前需要借助王国的力量，这个封号骑士的身份，正合适！”

第三章扭转未来？

定下了方针，孙道也不耽搁，按照记忆中的道路，朝黑水骑士的大本营黑水大教堂走了过去。

沿途的很多人，都朝他投来充满敬畏的目光。

走着走着，孙道又发现了这座工业城市的一点变化，路边时常能看到淡淡的、闪烁着光辉的水迹，在水迹周围，种种常人难以看到的病毒、粉尘，都会被排斥出去。

“这是……？”只是一眼扫过去，孙道便同时释放出心灵信号进行扫描，得到了诸多反馈信息，“原来是一种蕴含了特殊能力的液体，和当初用来浸泡仿制圣器的圣水相似。”

“那是神水，是教廷赐给这座被魔鬼诅咒城市的礼物。”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孙道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是一名身子瘦弱的报童——

刚才被孙道两句话救下来的报童，并没有立即离开，虽然最初对孙道很是畏惧，远远避开，但在看到孙道迈步之后，两个孩子就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其中一个孩子，似乎是注意到了孙道的目光，所以出声介绍起来。

既然出声了，孙道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朝着两个报童看了过去。

他的目光一至，报童又畏惧起来，但并没有躲闪后退，只是低下了头。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我只是暂时的恻隐之心，所以才会让两个警员放了你们，不可能给你们更多的东西。”

“先生，”一个报童咬了咬牙，“我知道很多消息，您会用得上我的，比如这个神水，我就知道是教廷为了驱除残留的鼠疫，才洒在街道两旁的，还有，我也知道最近城里流行的那些事情，比如剪刀手的传说，比如面具刺客……”

“好的，好的，”孙道笑着摆摆手，示意他暂时停下来，“我看得出来，你们消息灵通，不过我并不需要一个小小的情报官，更何况你们还这么小，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

“骑士老爷，我们可不小了，我们已经可以赚钱了，”另外一个报童也开口了，脸上满是恳求，“您有什么需要打探的消息，我们都可以帮您打探，只需要您每个月给我们一个银盎格就行了。”

看着两个孩子的样子，孙道微微摇头，但他已经从两个孩子散发出的心灵波动中，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地位有着天差地别，资产阶级革命和工业革命带来的进步和财富，都被少数集团垄断，而大部分的民众却过得越发辛苦，这两个童工就是其中之一。

要在这样的社会生存下来，必须要学会一些技能，哪怕只是孩子，同样也会被催生的早熟，便如这两个报童，在发现孙道的无心之举后，立刻打蛇随棍上，想要谋个“工作机会”。

这可不是普通贵族老爷的工作，而是一位黑水预备骑士。

心里转着念头，孙道忽然问道：“你们既然说自己消息灵通，那关于黑水骑士的消息，你们知道多少？”

“我知道！”一个报童举起手来，但话没说完，肚子就传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他立刻脸红起来。

“不急，那边有个酒馆，你们和我一起进去坐坐，顺便吃点东西。”孙道微微一笑，并不着急，他这次意识降临化身，目的是寻找黑夜之王不假，可同样也想体会一下，这个处于工业革命时期的世界，有着怎样的特点。

不同世界之间的特性、发展脉络，如今对他来说，很有借鉴意义，是更上一层楼的地基，因此行为处事，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变化。

这边，走向酒馆，那边孙道又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我叫卡尔。”个头稍高的孩子立刻回答起来，他显得有些沉默。

卡尔？

孙道听到这个名字，想到了黑盒世界里，一个会放电的家伙，但旋即释然，意识到这个名字是非常常见的。

“我叫查尔斯。”另一个孩童也介绍起自己，就是他在刚才主动出声，抓住了机会。

“好的，卡尔、查尔斯。”孙道听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后，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随后一股奇特的涟漪在他的意识中荡漾开来，让孙道的心念微动。

“是那个头颅散发出来的涟漪波动！”

所谓“头颅”，正是在破损微型中被封印的那个，不断散发出有关未来信息的波动，孙道截取了一点，随着部分意识，同样降临到了这个化身之上。

如今，这涟漪在意识中扩散，孙道只感到视野中微微一变，两个孩童身上呈现出未来的道路，但这个道路本来通往漆黑的未来，如今却猛然转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就见那卡尔慢慢长大，原本是进入肮脏的工房工作，但命运转变，却走向了一座布满了图书的图书馆，坐在一个座位上，反复的书写。

而查尔斯则从原本因为偷窃而残废的未来，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景象变化，在这个景象中，他的足迹遍布各地，观察着一只只动物的特性，并反复记录。

随后，涟漪消退，重新潜伏到意识深处，而孙道眼中看到的景象，也是轰然破碎，重新恢复成了两个脏兮兮的瘦弱孩童。

之前的景象，宛如幻象，持续时间不及一秒。

“有趣，有趣，”孙道心底涌出一丝欣喜，“没想到这次意识链接，还能有意外收获，这样一来，可就有趣多了。”这样想着，他看向两名报童的目光，立刻就有了变化。

那报童都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就有感应，但并不说破，等寻了张桌子坐下，孙道叫了点吃的，两个报童却生生忍住大吃一顿的欲望，吞咽着口水，艰难的看着孙道。

“先生，您刚才问的事情，我们现在可以回答了么？”

“你们不饿么？可以先吃饭。”孙道指了指桌上的食物。

两个报童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查尔斯开口道：“我们虽然饿，也想饱餐一顿，可只有让老爷您满意了，才能不止饱餐一顿。”

孙道闻言，先是一愣，跟着哈哈一笑，点头道：“好，那你们就说说，这黑水骑士团，有什么情况。”

查尔斯也不耽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骑士团最近最大的事情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冰雪骑士的死讯，第二个，则是精铁骑士的叛变。”

“精铁骑士？”孙道脸上笑容一敛，“索伦爵士……他叛变了？”

第四章弗斯报业，预备骑士

当初，孙道在黑水图书馆遭遇狼裔袭击，一番苦战之后，第一时间赶来的三名骑士，就是精铁骑士索伦、白银骑士薇薇安、绿叶骑士格蕾丝。

其中，薇薇安就是苏颜在这个世界的化身，而索伦爵士，却是一位经历过几百年鏖战的老骑士，给当时的孙道一种威严老练的感觉，即便只是回忆，孙道还是能想起对方身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对正义的追求。

这样的一位骑士，居然会叛变？

“如果索伦爵士真的叛变了，那封号骑士的名额，不就是两个了？不对，圣器如果一并被他带走了，那不光没有多出一个名额，骑士总数反而还减少了一个，但圣器会轻易被叛徒控制么？”

如此情报，不得不让孙道怀疑两个小家伙，有心用虚假情报来迷惑自己，但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对。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从两个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