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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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定住我！”

“抱歉，瘟疫，我也不想做到这个地步的，但所谓骑士，本就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这种时候你不牺牲，那这个骑士，还有什么存在意义？不过，你放心吧，你的牺牲不会白费，未来我成就世界之主后，会想办法帮你重塑本源的。”

“不！！！”

与此同时，感到体内猛然间多出了一股黑暗力量的瘟疫骑士鬼眼神探，则是嚎叫一声，随即意识破碎，被一股黑暗浪潮席卷了全部的存在概念，其人的身形更是直接化作一团黑火，熊熊燃烧。

“伟大的天启之主，我在此献上这道祭品，”死亡骑士一伸手，将那黑火招来，在手上凝聚成一团，“请您的英灵品尝此火，这是骑士祭献的灵魂，请您的遗志助我，摧毁阻挡启示录降临的罪民！”

轰！

话落，一股极度黑暗的意志降临下来，他手上的那团火焰猛然膨胀，蔓延手臂，却没有地阿莱损伤和破灭，而是融入到了血肉中，化作一股强横力量！

力量不断提升的感触，在死亡骑士的心头升腾，异样的快感不断攀升。

“好强！好强！我将要超越高等境界！哪怕是暂时的，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有了这股力量，没有什么能抵挡我！”

第一百一十七章世界之主的残留

另一边，启示录中央，新生的原始世界中，生命之念从世界各地浮现出来，朝着空中汇聚，慢慢的一道人影浮现出来，绽放光芒，通透而明亮。

而另一边，在地底，无数死去生物的残骸痕迹中，黑色光芒闪烁，在地壳中的一个点中聚集，慢慢形成一团人形光芒，黑暗而幽深。

孙道于上，鬼斋主在下，两个人借助不同的生命现象衍生出各自的力量与意识形体。

鬼斋主的意志从地底传递上来：“谁能在接下来的较量中获胜，就有了资格入主那一点盖亚形体，获得世界之主的资格，这个世界的世界之主似乎并不完整，但不完整的世界之主，终究还是世界之主。”

话音落下，鬼斋主所化的黑暗人形，陡然间一震，从层层地底向上疾飞，与此同时，一股奇特的景象开始以他为核心，慢慢浮现出来——

那是复杂到了极点的一个图案，环绕在周围，数也数不清的线条遍布各处，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个物种，代表着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有着自身的力量和精神，而纹路线条最终却聚于一点，将那些力量和精神都归于一点。

这一点，正是鬼斋主所在之处！

“万物归死！”

他的气势陡然间膨胀，一瞬间就冲破了高等权限的局限，到达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举手投足之间，已经不限于移山填海，拥有着更为庞大的力量！似乎翻转之间，就能行云布雨！

与此同时，天上的孙道，也是身形一震，从天上落了下来，浑身上下的光芒猛然扩张，以他为中心，一道道纹路、枝叶图案呈现出来，就像是一株幼苗正在迅速成长，开枝散叶，形成了一个奇特的规则图形，并且不断的扩张，那每一道分枝纹路，就代表着一个物种。

物种纹路不断分化，分化出更多的族群，令孙道的意识不断延伸、壮大。

“万物衍生！”

随着光芒的变化，孙道的气息不断拔高，在他的意识世界中，猛然间传出一声断裂声响，跟着其人的意志突然就像是超拖到了一个玄妙的境界，仿佛原本的约束、禁锢和桎梏尽数不再，再也没有力量能够约束他的力量和精神，有一片无比玄奥的世界等待探索。

“这……这是借助启示录新生世界的感悟，让我暂时突破了高等境界，这就是世界之主的境界么？不，还有不同，并不是完整的世界之主！”

瞬息之间，孙道心有所感，并且察觉到了自己精神体外在的力量程度，开始超出高等境界的范畴，朝着更为强大的境界进发了。

无所不能的感觉，自心底深处迸射出来，迅速衍生。

他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境界层次，只要一个念头传递出去，就可以化虚为实、无中生有，意念修改现实，哪怕是现实世界都无法抵挡这种力量！

“难怪，难怪，每一个世界之主都显得高深莫测，偏偏又不会轻易降临到现实世界，原来光是这股境界所携带的扭曲力场，只要不经意间的一个念头，都有可能对现实世界造成损伤，他们当然不会轻易降临，否则这现实世界根本承受不住！”

念头落下，孙道带着身边不断延伸的阵图落在地上，在他的对面，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身影，同样挟着复杂的阵图，与之对峙。

两人脚下，来自阵图的力量不断的衍生出来，辐射四周，大地因为两人的力量逐渐变化，孙道脚下和身后的土地变得生机勃勃，无数嫩苗从土地中破土而出，茁壮成长，一只只野兽沐浴这光辉，越发强壮；与之对应的，鬼斋主的脚下土地开始腐败、腐朽，身后的植物迅速衰败，动物则急速衰老，透露出腐老之气。

两种明显矛盾而对立的力量，就在这样的局面下碰撞在一起，而且彼此之间不断刺激对方，在这种刺激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本源的本能，仿佛遇到了天敌一样，本能被激发出来，潜能被不断的榨取出来，激发出更为强横的力量。

剑拔弩张的气氛越发高涨，冲突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孙道与鬼斋主突然不约而同的抬起手，同时凝聚力量，朝着一个方向冲击出去！

轰隆！

就听一声恐怖声响，边上的一片空间被生死混合之力激荡的直接破碎，显露出一片虚无。

然后，充满了狂放、嚣张的笑声从虚无中传出，穿着黑色铠甲、带着诡异面具、浑身黑火跳动的死亡骑士从虚无中缓缓浮现出来。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你们发现了，我本来还想着要坐山观虎斗，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收拾残局，现在却被逼的提前出面了，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他在说话的时候，被黑火覆盖的体表之下，正有一道血红色的纹路不断蔓延，那血色中蕴含着恐怖力量，蠢蠢欲动，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就算是孙道和鬼斋主都能里面感受到莫大的威胁。

“世界之主的力量？”

死亡骑士的声音中充满了欢愉：“不错，就是世界之主的力量！我在力量上已经超越了高等层次，而这也是阵图的最终保险，是为了防止局面失控，被其他世界之主趁虚而入，做出的最重要布置，面对这样的力量……”

呼！

话未说完，狂风便至，万物衍生、万物归死，两种截然不同、相互矛盾的力量，在这一刻居然纠结在一起，相互缠绕、彼此促进、彼此刺激，那力量在这种刺激中越发攀升，最终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直接扑在死亡骑士身上。

“只是拥有力量，境界却没有跟上，更没有半点相关感悟，废话还这么多，满身都是破绽，这种人不先击败，留着只是麻烦。”鬼斋主看着孙道，语中含笑。

言语间，那死亡骑士的身体竟是产生了变化，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也发生了扭曲，一种从存在根本上进行改变的力量，正在侵蚀着这位骑士的存在根基——

孙道和鬼斋主发出的，这两种阵图延伸出来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力量层次，上升到了哲学概念的等阶，不单纯是在进行破坏或者毁灭，更要从概念层面上改变世界的存在结构！

“可笑！”危急时刻，死亡骑士突然狂吼一声，跟着浑身黑火升腾，一种轮回意境爆发出来！

“纵然我所掌握的只是力量，可这天启之主残留的意志中，本就有着真正属于世界之主的意境，你们如何抵挡！”

话落，轮回意境猛然爆发，宛如巨口，开始吞噬生死之力。

与此同时，孙道和鬼斋主面色皆变。

“世界之主的意志残留？不好！你这是在玩火！”

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归？！

死亡骑士咆哮起来：“你们又懂得什么！我与于老的崇高志向，必须要有力量！”

轰隆！

缠绕在他身上的生死之力，被直接激荡开来，化作一缕烟气，散落四周。

“说得好，那么我问你，你还记得起，你那崇高的理想是什么么？”鬼斋主身子一晃，漆黑泛光的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流星，朝着死亡骑士扑了过去！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的理想就是……就是……是什么呢？”死亡骑士先是嘲笑，但旋即却愣住了。

就是这一愣的瞬间，黑色流星疾驰而来，内里一只能量凝聚塑造的手臂抓了出来，要抓住死亡骑士的头盔，但后者猛然惊醒，向后一仰，同时浑身黑火炸裂，爆发出来的能量形成护罩，护住身子。

黑色流星一转，沿着护罩表面擦身而过，但在黑色流星的后面，一道白光流星紧随而来，正是孙道所化，他更不停手，白光凝结出浓烈的生命气息，组合成一把长剑，直接刺在护罩上。

轰！

护罩震荡了一下，轰然炸裂。

然后白光一闪，瞬间远离，同时传出了孙道的声音——

“果然是记不得原本的目的了，那个世界之主的残留意志，真的是想要借尸还魂，启示录的本意难道就在于此？”

“这可说不好，但你我现在暂时超脱了高等境界，对世界之主的层次不再是两眼一抹黑，多少能够体会到，这个层次的人物并不是单纯的死亡和陨落能够形容的，哪怕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依旧会有痕迹留在世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借助契机，重生再现了。”伴随着鬼斋主的声音，黑芒再临，这次没了护罩的阻碍，死亡的气息直接喷涌在死亡骑士的身上。

以死亡对死亡！

“你的死亡，是强行让世上的存在衰败、消亡，而我的死亡，则是自然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万物平衡的关键点之一，不如就让我送你走向真正的长眠吧，如何？让一位世界之主长眠，可谓壮举！”

黑光变化，侵蚀着死亡骑士的身躯，但后者猛然咆哮一声，浑身铠甲上的血色纹路深邃几分，嵌入铠甲，越发深入，更是爆发出恐怖力量，将侵蚀之力直接崩碎，更将黑光击碎了几分！

“唔……这是直接破坏意识存在的力量，似乎还有一点启示之意，想要让我归顺，是那个世界之主力量开始泄露出来了么？”黑光后退，鬼斋主的声音随之传出。

在黑光后面，白光凌空旋转，无数生命之影在其中汇聚，最终孙道的面容显现出来，身形轮廓越发清晰，而无数生命族群则迅速构建成一只一只手臂，在他的身后展开，千百、千万，仿佛无穷无尽，然后尽数朝着死亡骑士拍了过去！

“必须赶在那个世界之主的意识恢复一丝本源自我之前，将死亡骑士击破，否则面对一个掌握了超越高等层次力量的残缺世界之主的意念，可不是我们这两个半吊子能对付的。”

轰轰轰轰轰轰！

一掌下去，就是一声轰鸣，连绵起伏，无数的手掌将死亡骑士彻底覆盖，他身上不断爆发的黑火，也被一下一下的压制下去，能看到他身上的盔甲已然破碎，露出了被漆黑侵蚀的肉身，以及纵横在血肉之上的血色纹路。

不过，这肉身随即就被无数手掌的光芒覆盖，再也看不到形体了。

却能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只是这惨叫似乎不是因为死亡骑士的肉身被攻击，而是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

“不要！不要！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恶魔！”

孙道的面容却突然凝重起来。

天上，一团漩涡正缓缓成型，最中心的地方是一个黑点，仿佛通往不同的世界，一道雄浑的意志，正在黑点中成型，隐隐和新生世界的盖亚意志呼应。

这个世界的大地剧烈的震荡起来，无数动物、植物，基于本能，而瑟瑟发抖，表现出最纯粹的恐惧。

“事情变得麻烦了，”黑色的光芒凝结成鬼斋主的轮廓，他摊了摊手，“本以为这次启示录世界的旅程，最困难的一步是打开启示录大门，为此诸多高等权限者还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结果弄到现在，才发现整个阵图，甚至发起启示录的那些人，全部都上当了，这启示录本身，似乎是一位过往的世界之主，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似乎真是这样……”孙道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身后无数手掌，随着一个又一个手臂消散，原本被覆盖在下面的死亡骑士重新露了出来，但已经没了原本的形态，只剩下一团跳动的血肉，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着，“这团血肉在吸收我的万物衍生之力，我越是攻击，他越是强大。”

“实不相瞒，我身上的万物归死之力，也在不断的被吸收过去，”鬼斋主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指了指脚下，“而且不光是力量，还有构造出死亡本质的概念，同样也在流失，闹了半天，我们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他的话中，罕见的透露出一股遗憾和失望之意。

说话间，他和孙道的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波纹涟漪，那是力量被大肆吸收、掠夺的表现，而这些涟漪已经凝结成实质，朝着天上的漩涡飞去，最终旋转着融入到了那个黑点中。

鬼斋主勃然色变：“这种力量有些无法抵挡了，就算是你我的生死之力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最多也只是挣扎一阵子，还是躲不过去，这个阵图的问题太大了，而且天上那个，明显是陨落的世界之主正在凝聚残存意志，偏偏你我不能攻击，一攻击，力量就会被吸收，反而加速对方的回归！”

不光是两人，连这片大地上的诸多动植物，在这一刻都生出了恐慌，身上的生命力迅速流失，而地下的死亡残骸中，也有死亡的气息渗透出来。

生命力与死亡气息缠绕在一起，朝着天上的漩涡汇聚过去。

整个世界陷入到动荡与恐慌之中，大祸临头的感触，在每一个生灵的意识中诞生，就连孙道与鬼斋主也生出了这种感觉，似乎被困在一个绝境中，已经无法逃脱。

“就算散去这个意识体，回归血肉本体，问题也不会解决，这个启示录中的世界，无论是这个内部新生的，还是外部那个未来科技世界，都是一般无二，是被一名世界之主特殊设计的监牢，难怪啊，启示录的传说流传了这么多，又有许多世界毁灭，却没听说什么人得到这个神话武器，看来所有争夺的人，都成了养料啊，我们这群高等权限者……”

轰！

话音未落，那空中的漩涡猛然炸裂，黑点落下，直入地上被黑火包裹的血肉，下一刻血肉蠕动、膨胀、生长起来！

“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恐怖的念头！

恐怖的威压从那血肉中爆发出来，宛如无形大山，当头罩下，让人无从躲闪，也无从抵抗！

孙道与鬼斋主在威压爆发出来的瞬间，就感到沉重的压力落在身上，这本就是精神与能量构造出来的黑白身躯，顷刻间就被压得变形。

这股威压，甚至直接变化出实质，形成了一个概念上的防护膜。

这种防护膜，不是利用强度和能量在进行防御，而是直接的概念防御，只要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和概念，不要说突破防护膜，攻击能量都会被吸收，反而壮大和助长那团血肉的成长！

“这才是真正世界之主的威压，我们借助盖亚意志的加成，虽然暂时突破了高等瓶颈，可只是力量层次有所突破，在境界层面上还有差距啊。”

鬼斋主感慨一声，看着孙道苦笑起来。

“你与我的胜负，已经毫无意义了，面对这种伟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个意识化身破碎的瞬间，多收集一些感悟，如果启示录阵图之后，还能存活下来，相信真正走上世界之主道路的成功率会提升不少。”

由于涉及到世界之主的归来，整个启示录阵图的性质也就有了变化，诸多高等权限本来就被这阵图困住，为了脱困，也为了寻找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他们才会选择深入阵图，来到启示录世界，展开了这么一场争夺。

可面对世界之主的威胁，高等权限者也很难抵挡，再加上被阵图所困，很有可能连逃跑都做不到，所以就算是鬼斋主这样的人，也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他绝望，也不是悲观，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实现的目标。

不过，对于孙道而言，这个爆发出来的威势，固然在境界上将自身压制，在威压上直接影响了精神化身，可比起当初体会到的墨坊之主和数据世界大意志的对撞，还是大有不如的。

毕竟那墨坊之主是一个活着的、完整的世界之主，数据世界大意志更是深不可测、难以描述的存在，不是这样一个靠着阵图布局，才能回归残缺意志的世界之主能比的。

尤其是这个残缺的世界之主所面对的，只不过是一群高等权限者。

绝境！

整个情况似乎已经陷入到了绝境。

平时强大的高等权限者，在面对一个世界之主的时候，脆弱的有如婴儿一样。

逃不出去、本体肉身也被困在阵图里面，就算是攻击，以目前这种层面的力量，也不能对世界之主造成损伤，哪怕对方残缺不全，又或者没有完全苏醒，还在恢复的途中，可在境界上的绝对差异，还是让孙道意识到，单纯的攻击并不能改变态势。

逃也逃不了，战也战不胜，如何应对？

“涉及到世界之主的事，果然凶险异常，”鬼斋主脸上的苦笑，慢慢发展成了无奈，更隐藏着一丝绝望之念，虽然隐藏的很好，却逃不出孙道的感知，“还好是你我二人，毕竟感悟到了一些世界之主的奥秘，纵然被这种伟力笼罩，多少能维持自我，如果换成了电波少女他们，恐怕已经开始混乱和慌乱了，当然了，你我情况也未必多好。”

孙道点点头，他看似沉默，但同样知道局面危机，心里正在疯狂的转着念头，想要寻找脱身之法，就算舍弃一些东西，总好过完全陨落。

“再是残缺的世界之主，也不是高等权限境界的人能对抗的，一旦那个世界之主的意志降临下来，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可逃又逃不掉，攻击也未必有效，因为双方境界概念截然不同，除非不逃跑，也不攻击，用其他的方法占据优势……”感受到身体内，那万物衍生的力量和概念，被缓慢但是坚定的抽取出去，孙道心头一动，突然想到一种应对方式。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

“按照我目前领悟和得到的情报来看，世界之主本身的力量和境界，实际上是源自外力，或许真正登基为世界之主后，会不断有感悟融入心中，可归根结底，这世界之主的根基是外力，而细分起来，所谓感悟来源的原料，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阿赖耶、一个则是盖亚，这两种意志诞生于世界，所以世界之主都要依托于一个世界诞生，那么眼前的这个残缺的世界之主，如果他完全恢复过来，根基也还是如此，换成筹码来说，他的筹码中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两个意志原料……”

想着想着，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滋生出来，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不断的蔓延，有要侵蚀理智、侵染心念的迹象。

但孙道并没有抑制这种侵蚀的蔓延，因为对他来说，眼前这种绝境，如果无法改变局面，就算因此疯狂都很正常。

“如今，我并不是毫无筹码，万物衍生实际上是以之前的混合意志为引子，结合那战争骑士的负面情绪，汇聚在一起，将这个新生世界内的阿赖耶意志凝聚起来，呈现出其中的一面，虽不是完整意志，但已经和原本的人造阿赖耶意志不同了，如果能融合鬼斋主的万物归死代表的那一部分，就可以更进一步的接近阿赖耶本质，在筹码上相当于残缺的阿赖耶了，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引导出盖亚意志，入主新生盖亚！”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情绪更是激荡不已，以至于都无法收敛和锁住意识信号，开始向外辐射，被鬼斋主捕捉到踪迹，后者先是一愣，跟着注视孙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另一边，那团血肉涌动膨胀，慢慢聚合出人形，散发出来的威压越发浓烈、强横，掀起一阵狂风！

但此时的孙道，已经没有功夫注意外界的变化了，完全沉浸在自身的猜想之中。

“逃不了、攻不破，关键的原因就是残缺的世界之主，运用自身的底蕴和积累，在境界上就可以压制高等权限，可如果双方不进行直接的战斗，而是摆在赌桌上，积累和境界也就变成了筹码……”

“对方虽然恐怖，但毕竟只是残缺，筹码必定残缺不全，与之相比，只要我能得到阿赖耶和盖亚，那么在筹码上并不落后！”

“这样风险很大，非常大，因为一个世界之主，哪怕再残缺，他的底蕴也无从测度，可我没有选择了，论起风险，这样被动等待，未必就小多少，这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想着想着，他越发坚定起来，散落在外的意念，也就有所变化，这种心境变化，立刻就被鬼斋主捕捉到了，后者的眼中闪过惊疑不定。

第一百二十章三个条件，死亡为礼

在孙道心头意念越发坚定的时候，他辐射在外的心灵信号，也呈现出相同的态势，这让鬼斋主无法忽视了，因为后者已经明显的感觉到。

“孙兄，你是不是有办法离开了？”最终，这个问题还是被他问了出来。

其实，就算他不问，孙道也会做出提议了，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耽误下去了，只是要怎说，怎么才能让对方同意让出“万物归死”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