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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眼-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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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有好的引导，自然就有不那么顺应心意的，眼下的情况就是其中之一，本意是要区分开的两个分身和真身，结果却有可能因为“起源”的名号，被人联系到一起，未来可能要有些波折，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也就只能应对了。
“好在，这种情况未必没有好处。”
想着想着，孙道化身的泰坦巨人欧瑞金抬眼向前看去，远处的星空中，那三尊泰坦在听闻真名后，明显放下了戒心，将友善的意念传递过来。
第六十四章泰坦器官
源自数据世界大意志的引导，新生泰坦会将讲出自己的名号，这种情况在过去每一尊泰坦形成自己的泰坦之身时都会发生，因此有了这样的基础，三尊古老泰坦对孙道自然就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那么，起源巨人欧瑞金，欢迎你，吾的同胞！我的兄弟！”最先表示善意的，还是最早抵达的哥楼瑞，这位熔岩泰坦对孙道的友善十分纯粹，而且严格算起来，他作为孙道的催生者，按照泰坦的习惯来说，与孙道就可以说是兄弟关系了，当然天生就亲近许多。
“你好，欧瑞金殿下。”紧接着，那位雷霆女巨人菲德尔也是表达了自己的尊重。
最后，深渊泰坦戴普斯开口道：“欢迎你加入泰坦的伟大行列，从今往后，吾等将会一同维持星空的秩序。”话说到这里，这位威望甚高的泰坦，忽然间话锋一转：“不过，吾注意到你所执掌的力量中，就有秩序之说，这表明是对吾等泰坦一族的职责已经有所了解，不过同样，我也很想知道，在你执掌的力量里面，为什么还会存有混乱？对吾等泰坦来说，混乱、以及造成混乱的邪神，本就是大敌！”
“来了！”这边，刚刚平息身躯异样，感悟着体内澎湃力量的孙道，对于戴普斯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在他成就了泰坦之身，真正拥有了这个星空宇宙最顶级的生命层次后，对于泰坦这种生命的天生倾向，就已经有所了解了——
秩序。
泰坦所崇尚的就是秩序，或者说，这是刻印在祂们血脉之中、根深蒂固的传承记忆，无论是走上何等道路，对于秩序的追求都会贯穿始终，只是表现形式会有偏差。
相对而言，这混乱就更倾向于权限者一方，因为权限者本身就是意外诞生，而且相对于整个数据宇宙的平衡，权限者无疑更注重自身的战力提升，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出自私与好斗的特性。
因此，由权限者提升而来的世界之主，大部分的时间表现出来的，都是混乱特性。
可以说，经过相对漫长时间的对抗后，泰坦代表秩序，世界之主代表混乱，可以说成了泰坦们的思维定式，戴普斯才有此一问。
只不过，孙道作为一个世界之主与泰坦的混合体，却已经注意到，泰坦的秩序中本就混杂着混乱，这一点从哥楼瑞的情绪表现就能看得出来，至于世界之主，在混乱的表象下，实际上却也执掌着秩序，毕竟要炼化法则，本身就是从规则中提炼，而规则无疑是秩序的一种表现形式。
当然，这些话不能作为回答，说给面前的三位泰坦，因为涉及到政｜治正确性问题，作为两个对立阵营，首先要确保的是屁股坐对地方，其次才是事实。
“我想……”在被三尊泰坦注视了一会，孙道表现出思索之色，跟着缓缓开口，“这和之前在我的世界中逗留过的权限者有关。”不得不说，孙道所化身的泰坦在声音上也显得厚重，却有一种韵味在里面。
“你是说，在你的意识尚处于混沌的时候，曾经有权限者进入到你的世界，留下了布局？”戴普斯一下子就明白了孙道的意思。
这里的意识混沌，指的就是世界之灵尚未蜕变，阿赖耶与盖亚没有融合的时候，那时的泰坦巨人的自我意识还没有建立，但作为世界的具象化，过去发生的事会以记忆的形式存在，等泰坦成型，回忆起来，往往能发现很多端倪。
点点头，孙道继续道：“那个权限者，或者说，邪魔杂兵的手段比较奇特，他把很多外来生灵留在了我的世界之后，就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开辟了几处祭坛一样的遗迹，引导着外来生灵发展，我想这些大概就是让我体验到混乱知道的契机。”
“如果是这样，也说得通，”戴普斯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不过，混乱太过危险，对我们泰坦而言更是有如毒药，不能放任不管，吾认为最好的选择，还是搞清楚你的状态，正好你刚刚成型，也需要去众神殿堂制造一张座椅，这次过去，顺便就检查一下这混乱之道是不是存有隐患，如果有隐患的话，就可以让几位同族出手，帮你根除！”
孙道听到这里，心中一凛，意识到一个危机即将到来，这或许又有暴露的风险，不过看着面前三尊泰坦、体会着祂们散发出来的威压气息，孙道很清楚，目前他能够选择的余地很小，更何况，对于那个众神殿堂孙道同样心存好奇。
当然了，孙道也不是盲目自信。
“以我目前的身体结构来说，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泰坦了，甚至还拥有了一双增幅的全知之眼，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样想着，孙道感受着庞大体内的异度空间，以及那空间中漂浮的正反世界，感悟着不断从中散发出来的规则力量，知道成为泰坦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一次珍贵的机会。
“无论如何，泰坦之身将整个世界包裹在内，所有的规则都在体内跳动，想要研究起来要简单很多，当然了，这个简单只是相对而言的……”
想着想着，孙道冲着戴普斯点头道：“我愿意前往众神殿堂。”
“好，那也不用耽误时间了，这片星域暂时不会有危险，但也不能排除其他邪神赶来的可能，由我来开启通道……”说话之间，戴普斯上前一步，抬起手来，直接转向虚空，那手掌直接泛起黑色的光芒！
这明明是黑色，偏偏泛着光泽，将一只手照耀的晶莹剔透，也看的孙道暗暗称奇，尤其是在这之后，他看到那只手直接撕开空间，在一片潮汐声中开辟了一个幽深的通道。
“嗯？这是什么手段？”孙道的目光先是聚焦在通道上，但紧接着又转移到了那只泛着黑光的手上，神色好奇。
“很奇怪吧？”这个时候，哥楼瑞的声音从旁传来，“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泰坦器官的传承记忆本就不够清晰，毕竟每一名族人一旦觉醒了泰坦器官，往往都附带着不同的能力，这种记忆无法传承。”
“泰坦器官？”孙道心中一动，又一次想到自己被增幅的全知之眼。
“对，”哥楼瑞抬起巨大的手掌，指了指胸膛，“像吾，就拥有熔岩之心……”祂的胸膛中浮现一颗红色光团，明显是从体内透射出来的，“而深渊巨人则是拥有着深渊之手，对了，你不也觉醒了泰坦器官么？吾记得是双眼……”
第六十五章通往殿堂的道路
双眼？
听到这个名词，孙道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增幅了的全知之眼，确实和泰坦成型时的数据大意志有关了，至少是受到了这种意志的引导。
说起他的双眼，实际上还要追溯到一切的开始，那个时候孙道的内心衍生出的碎片世界，被人利用后，在墨坊世界形成了一座梦魇大厦，大厦的碎片核心本该赋予孙道的双眼，一种特殊的能力，但由于外力的关系，导致这双眼睛没有真正完整。
这种缺陷，在他之后的经历中，却有着重大影响，那种渴望完善自己的本能，使得孙道后来得到的很多特性，都被双眼捕捉过去，甚至于连两枚核心碰撞后，会自然发生的全知状态，都被双眼吸收了部分，并固化了一部分计算力，增强了观察和分析的能力。
全知之眼的能力，也是由此而来，由于后期孙道的实力大增，使用全知状态和眼睛的时候，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也不会有太过特殊的异象发生，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举动，因此这双眼睛的特点反而不在突出。
但实际上，在很多事件中，孙道能够准确的分析和抓住关键，都和这双眼睛有关，而眼睛的能力也突破了本体肉身的限制，和他的灵魂本质、意志核心产生了关联。
所以，当他的这一缕意识分身，借着起源世界，成就了泰坦之身时，这庞大身体的双眼，也继承了意志核心的特性，表现出更为强大的全知之眼形态。
“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泰坦器官，和权限者们的器官能力非常相似，两者之间或许存在着内在的关联性。”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孙道的双眼则逐渐明亮起来，释放出通透的蓝色光芒，被这种光芒一扫，哥楼瑞就感觉自己像是没有了秘密一样。
“好了，收敛你的泰坦之力吧。”哥楼瑞有些不自然的说着，然后指了指那个黑暗通道，“我们先前往众神殿堂，方就算是戴普斯也不能长时间的维持这个通道。”
“哦？是这样么？”孙道点点头，然后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朝着那个巨大的黑暗洞口移动过去，他这一动，才意识到自身的不同。
“泰坦看上去身躯庞大，但实际上体内的空间错综复杂，根本没有多少实际的体重，所以作出动作和移动的时候，几乎不受到太多影响，速度很快……”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扫过那雷霆女巨人，然后顺势问了起来：“对了，不知道这位殿下的泰坦之力是如何体现的？”这就是在问她的泰坦器官了。
没想到女巨人菲尔德却摇摇头：“吾作为下位泰坦，还没有激活自己的器官，如今只是戴普斯殿下的从属。”
“下位泰坦？”孙道咀嚼着这个称呼，若有所思，“不知道我属于什么阶层？”
“能够获得自己的泰坦之力，开启泰坦器官，就是踏足中位的标志，”戴普斯看出了孙道的想法，笑着讲解起来，“所以欧瑞金殿下，您一成就泰坦之身，就获得中位阶层的力量，这在吾等一族的历史上也是首次，可见天赋。”
这看似夸奖的话，却让孙道警惕起来，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越是反常，越容易被人怀疑，但事已至此，孙道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收敛自己的特殊性。
好在泰坦之身作不得假，只要不被发现意识上的联系，那么他的这具起源之身，就不会有实质性的危险。
而戴普斯也不打算深究，当下踏入漆黑洞口，顿时无数海浪拍打的声音从中传出，声振寰宇。雷霆巨人紧随其后，又是一阵激浪之声。
“来吧，不用担心，这条通道蕴含的力量，对其他生灵来说充满了危险，可吾等一族却不会受到半点损伤。哥楼瑞带领着孙道，一同踏入洞口！
在进入的瞬间，孙道也注意到，在这个洞口的边缘，有不少的小行星被卷入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型的飞行器。
那小行星和飞行器中，明显存在着生物——
这实际上是洞口太过巨大导致的，毕竟一尊泰坦的个头，就足以和星球相提并论，更何况这个洞口可以容纳两尊泰坦并驾而行，涉及的星域十分广阔，把很多的天体卷进来了。
“这些生灵误入这个洞口通道，或许就是一场浩劫或者危机，说不定在后世又会变成传颂千年的史诗，但实际上，某个文明过去的神话，也许只是泰坦一族某个成员无意中的一个举动。”
有了这个发现，让孙道对泰坦一族的认知，又有了进一步的深入。
紧接着，他就听到层层海浪扑打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海水”。
只不过，这些海水漆黑而神秘，其中蕴含着种种破坏与传递的力量，打在孙道的泰坦之身上，带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而被波及的小天体和飞行器，大部分都直接湮灭。
“空间！这些海浪，居然是层层叠叠、拥挤在一起的空间！”瞬息之间，孙道就辨认出那些“海浪”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先前海浪声的来源，“空间被生生挤压，就像是被人在大海中凭空开辟了一条道路，所以两边的空间就会像海狼一样想要复原……”
这种恐怖的力量，即便是孙道如今拥有一座世界王座、一具泰坦之身，依旧感到无比的厚重，对那位深渊泰坦戴普斯的实力，进行了新的评估。
“这世界之主有高低之分，泰坦也是一样，恐怕这位深渊巨人，很有可能就是上位阶层了。”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在层层空间浪头的扑打之下，孙道的泰坦之身表面不断有空间裂痕产生，这些裂痕足以撕裂一个小天体，却无法突破泰坦之身的防御。
很快，前方一点光亮传来，为首的戴普斯、菲尔德已经先后走出漆黑通道，而后孙道就听到，这一路走来的通道后半程，传来了崩塌的声音。
“这个空间通道要崩溃了，加快步伐，不然虽然不用担心受伤，可失落在空间缝隙中，还是要浪费一点功夫才能出去的。”哥楼瑞立刻就催促起来，只是这话却让孙道一阵无语。
“对其他生灵来说，可以说和死亡划上等号的行为，失落在空间缝隙中，在泰坦的概念中，居然只是增加一点麻烦。”感慨中，他也走出了通道，紧跟着那通道洞口就轰然炸裂，恢复成星空宇宙。
不过，孙道已经顾不上观察这空间闭合的景象，因为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这一栋雄伟的建筑物吸引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石像
这是一座何等庞大的宫殿！
单就大小而言，这座宫殿就不是任何世界能够比拟的，孙道甚至看到了世界之景——广阔的宫殿表面，分布着山川河流，有着诸多生灵生活在其中，赫然是一个复杂的世界！
只不过，这个世界比之寻常的世界，要大上百倍、千倍！
“这么庞大的宫殿，即便是放在数据宇宙里，肯定也有迹可循，但是过去我从未发现端倪……”感慨过后，孙道立刻研究起来，但紧接着就被宫殿周围一股朦朦胧胧的时空气息影响了感知。
“这是？空间和时间扭曲的痕迹？”这种感知影响，立刻就让他生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触，看出了一点端倪，“这么说来，这座庞大的宫殿，有可能位于独自开辟的一处空间里。”
“呵呵，很惊讶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十分震惊，那大概是三千年前了吧，这众神殿堂本身就是九十九个世界结合而成，在其中生活的生灵，都受到吾等庇护，来来来，先进去吧。”哥楼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祂和其他两位巨人正在虚空漫步，眼看就要走入那宏伟殿堂。
孙道点点头，将目光收了回来，紧跟上去。
这一走过去，那种莫名的空间感触越发明显，让他每走出一步，都生出一种在穿梭无数个空间的感觉，咫尺天涯。
这种感触，登时就让他的心底生出了许多感悟，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经过一连串的蜕变，孙道已经十分清楚，泰坦一族对于感悟并不看重，对规则和法则的变化也不敏感，属于本能强大，以肉身驱动法则的种族，自己如果表现的太过明显，很容易露出马脚。
更不用说，眼下这个众神殿堂，单纯从名字上来判断，就不难猜出是什么地方，十有八九是诸多泰坦的齐聚之地，或许能在这里与当世泰坦都见上一面，其中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不可思议的能力，小心为上。
不过，想到这里，孙道又倏地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说起来，我作为权限者一路走来，也登临了世界王座，结果世界之主没有见过几个，而且见过的几个，多数还都是关系不佳，如那墨坊之主、天启之主等，更是存有仇恨，反倒是阴差阳错之下得到的泰坦机缘，现在进境不慢，表面来看，也得到了泰坦一族的亲善，更有可能一口气见识全部泰坦。”
想是这么想，可孙道丝毫也没有放松警惕，实际上，就在这起源之身靠近宏伟大殿的同时，作为雷霆之身的那个世界之主，就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生意外，就会两身同时作用，以意识牵引为导向，瞬间打开时空通道，将起源之身解救出去。
正是有着这个底牌，再加上情势所迫和原本的计划，孙道才会来到这里。
嗡！
这边，他一只脚迈入大殿，顿时就有一阵轰鸣声从宫殿中传出来，像是有人敲响了青铜大钟，阵阵钟声，一股宏大、古老、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孙道瞬息之间，有一种窒息感，伴随而来的还有庞大的压力，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泰坦能够横跨星空，当然不需要呼吸，所以这种感觉，只是承受庞大压力后爆发出来的错觉。
只是，错觉生出的瞬间，孙道的浑身上下，陡然间噼啪作响，就见那遍布在全身各处的复杂纹路，都被顷刻之间灌注了一股古老的气息，绽放出真正光辉，尤其是他的双眼，更是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不仅是孙道，在他之前踏入大殿的三尊泰坦巨人，在这一刻也有同样的表现，身体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纹路，绽放光芒，同时那深渊巨人的双手、熔岩巨人的胸膛同样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瞬息之间，孙道就明白过来。
“这又是一次检测，而且不光检测泰坦血脉的真假，还检测泰坦的位阶，将泰坦器官展现出来。”
就在他念头落下的时候，一个宏大而响亮的声音，从宫殿深处传了过来——
“欢迎你们，吾等的同胞、同族，这古老殿堂永远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声音层层传来，像是层层海浪般呼啸而至，这宫殿本来被朦朦胧胧的金色光辉笼罩，可在声浪所过之处，这金色光辉就好像雾气一样散开，慢慢显露出真正的景象——
就见一座座高大、雄伟的石雕分列两旁，一个接着一个的排列过去，每一座都雄伟巨大，散发着古老气息，而随着孙道的目光延伸过去，这一座座石像的头部双眼，都逐渐泛出光芒，一个又一个庞大的意志降临其中。
“这些石像，是承载着一尊尊泰坦降临意志的容器！原来如此，恐怕泰坦为了维持秩序，各自都有职责，分散在星空宇宙的各处，想要短时间内迅速齐聚是不容易的，所以这众神殿堂中就专门留下了用来降临意志的石像，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孙道一眼看出端倪，同时心中一动，注意了一下石像的数目。
“一共十七个，其中五个已经暗淡、破损，内部已经没有意志波动的痕迹，余下十二个里面，还有一个最为奇特，浑身漆黑，表面有火焰燃烧，更有一道道奇特的纹路烙印，遍布石像全身，将之封锁，使得意志难以从中透射出来……”
他在里面发现了几个比较特殊的石像，其中最为特别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就是位于众多石像前列、长着两个巨大翅膀的石像。
这座石像的表面，遍布着特殊纹路，只是略微分辨，孙道注意到其中的封印之力，心里泛起一个念头。
“莫非这座石像，就是那位泰坦中背叛者的意志容器？这众神殿堂似乎是让泰坦一族有一个交流沟通的场所，那么一个背叛了族群的泰坦，居然也留有石像，是因为无法剥夺其资格，还是特地留下来想要挽救，亦或者是那个背叛者的实力太过强大，其他泰坦无法将祂的石像驱逐出去？”
心里转着念头，孙道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跟着三位泰坦一路前行，紧接着就看到这三尊巨人各自停在一尊石像的面前——那些石像无一例外的，都和他们的模样极为相似。
其中，雷霆女巨人菲尔德的石像在最外侧，熔岩巨人哥楼瑞则停在中间，至于深渊泰坦一直走到最深处，在排名第五个石像前停下了脚步。
这些细节被孙道留意，并且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不等他细思，就有无数碎石忽然破空飞来，直指自己的庞大身躯！
第六十七章位置
嗖！嗖！嗖！
一道道急袭而来的破空声，让孙道的心神瞬间紧绷起来，接着感知里就出现了那一块块疾驰而来的碎石。
这碎石是相对孙道起源之身的庞大躯体而言的，实际上，这所谓的碎石在一般人的眼里，恐怕已经有小行星的个头了。
这些“碎石”的飞行速度非常快，甚至因为和空间发生了摩擦，所以表面携带着惊人的热量，如果就保持着这种速度，只需要几颗这种碎石，就足以毁灭一个世界——
这当然不是将整个世界炸裂，而是在坠入世界后，通过对大气和地质的破坏，影响整个世界的生态系统，最终将星球的本质扭转，如果有智慧生灵存在的世界，那些生命无疑会因此灭绝。
这么恐怖的碎石，如今却足足有成百上千颗，孙道在警惕的同时，正要加以防御，以为自己终于暴露，陷入了险境，准备好的后手正要启动，但猛然间他突然注意到，这些碎石的来源，赫然是这座殿堂的深处！
值得注意的是，本来笼罩殿堂各处的光明雾气虽然散开，但最深处的几座石像后面，却还迷迷蒙蒙的聚集着一团，乍一看就像是一片云层笼罩在殿堂的最里面，但细细探查，却可以发现，在这云雾的中央存在着一个漩涡，而诸多碎石就是从这个漩涡中飞出来的。
“这个漩涡给我一种亲切之感，隐隐与血脉相关，这不像是敌视，也不像是要攻击我……”就是这思索的空隙，让孙道的动作慢了半拍，正好边上传来了哥楼瑞的话语——
“吾之兄弟，这是要为你塑造伟大石像，从此之后，石像就是你意识的最后归宿，无论是身在何方，都可以让意识归来，便是陨落之际，也有安身之所。”
“为我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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