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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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陨落之际，也有安身之所。”

“为我塑造伟大石像？”孙道的心里顿时安定下来，他扫了一眼其他的石像，感受着其中跳动不休的意志，明白了关键所在，“似乎泰坦陨落之后，意识也会回归石像，那必然就有灵魂联系，这是不是有什么风险？”

即便是有风险，可经过一番权衡，孙道也很清楚，和暴露自身的风险比起来，正式加入这个圣殿或许更简单一些，当然了，这也是他有着其他的倚仗。

“在起源世界的正反面成型之后，我掌握了秩序和混乱这两种对立规则的一点皮毛，也许利用这些，可以阻隔我的意识本源，和这座殿堂产生直接联系，从而避免隐患。”

带着这样的念头，孙道放弃了阻挡碎石的打算，任由它们撞击在身上。

轰！轰！轰！

下一秒钟，接连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那是碎石落在孙道庞大身躯上的表现，这就像是一颗颗小行星不断撞击在星球表面——泰坦巨人的身体，已经能和一般的中型世界相比了，不过他们体内的世界大小，并不受到这个限制，因为承载世界的，是泰坦体内的特殊空间。

于是，在无数陨石的作用下，孙道的体表慢慢升腾起一层烟云，陨石碰撞的时候，依附在上面的庞大热量辐射开来，在他的体表形成了巨大的辐射场，与烟云结合在一起，慢慢构建出奇特的电磁反应。

哗啦啦！

一道道闪电在孙道的体表浮现，迅速蔓延。

在这种电磁效应中，孙道感觉到，自己的一缕意识，被一点一点的牵引出来，他顿时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于是顺势而为，一边收拢心神，一边将混乱与秩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运转起来——

当然，这两种强大的、遍布在星空各处的规则力量，其内容浩如烟海，深邃的不可思议，贯穿过去未来，根本不是一个起源世界就能概括的，因此孙道能够调动的，只是非常稀少的部分，甚至只能说是皮毛。

不过，即便只是皮毛，威能依旧神通广大，至少用来给一缕意识做伪装，改变一具化身的意识结构，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殿堂中的众多意志无从察觉的时候，孙道那庞大身体的内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其本身的意识在秩序的表象下，有了混乱的特性，其中一部分意识触须，甚至和意识本源——也就是沉在现实世界海沟深处的本体意识源头，有了一丝隔阂。

很快，一道有隔阂的意识，就在电磁吸引的效用下，被一点一点的抽离出去，和外面的云雾、烟尘、辐射结合在一起。

呼！

一阵狂风从殿堂最深处吹了出来，瞬息之间就将孙道身上的烟尘与辐射吹了出去，于是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一样，一个烟雾、碎石、辐射，以及一点意志融合在一起的虚幻身影，和孙道的本身同时存在。

“让吾等看一看，你的位阶会出现在众神殿堂的哪一个位置上。”哥楼瑞看到这一幕，先是长舒一口气，知道孙道已经通过了最后的考验，得到了众神殿堂的认可，那么就排除了他是世界之主伪装成泰坦的可能，但紧接着这位熔岩巨人又兴奋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之色。

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深渊巨人和雷霆女巨人的身上，甚至于那一座座双目闪烁光芒的石像里面，也透露出相似的情绪波动。

期待、等待。

祂们在等待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位新生的、天赋过人的泰坦，会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于是，在众多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孙道庞大身躯的后面，一尊与他模样八成相似的石像彻底成型。

之所以是八成，是因为有许多精细之处，单纯的石头和石纹，并不能表达出来。

而在石像成型的瞬间，便一下子飞了起来，朝着那一座座石像飞了过去，接着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飞过了最后排的几个，朝着中间几座靠近。

“哈，吾早已料到，以欧瑞金的天赋，他的位置不会靠后，而是……”哥楼瑞正在说着，但等看到孙道的石像越过了自己的石像，依旧向前飞去的时候，祂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然后看到孙道的石像，在紧贴着自己石像的地方落下来，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后眼睛里的惊讶还是爆发出来了。

“新近成型的泰坦，直接就获得泰坦器官，登临中位，在整个泰坦一族的历史上，都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在我们的历史中，真正成型的泰坦数目并不多。”

下一刻，一个宏大的声音从最深处的石像中传了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

第六十八章时光泰坦

这个石像位于整个大殿的最里面，紧邻着那金色雾气构成的漩涡，散发出一股厚重的气息，但偏偏之前并没有引起孙道的注意。

不过，随着从自己身上拓印出来的石像，直接落到众多泰坦石像之中后，他立刻就与众多泰坦之间，生出了种种联系，在这诸多联系中，就包含着一尊尊泰坦带来的不同感受，其中最清楚的，无疑就是位于身边的熔岩泰坦哥楼瑞的石像。

这一尊石像中不断释放着浓烈的灼热气息，其中混杂有诸多光明意境，正与哥楼瑞的特性相符，而且由于距离很近的关系，孙道甚至能通过石像，捕捉到那熔岩巨人意境中散发出的不少信息，其中就包含了一些哥楼瑞世界的景象。

与此同时，孙道也注意到，自己身上不断散发着特殊的气息，里面同样包裹着零散、细微的世界景象。

除了这哥楼瑞的石像之外，孙道感受比较清晰的，就是自己石像右手边的另外一座石像——

这孙道的石像一落下来，就是位于中间位置，甚至比熔岩巨人哥楼瑞的排名还要靠前，不过这哥楼瑞的石像在孙道石像的左手边，在右手边还有另外一尊石像——

这是一个看上去较为瘦削的石像，当然，这个瘦削是相对于泰坦的庞大体型而言的，实际上这尊石像虽然看上去比一般的泰坦偏瘦，可个头却超过了大部分泰坦，孙道从这座石像上捕捉到的，是一种飘忽不定的气息，仿佛有死亡和成长这两种意境相互缠绕。

“代表着死亡的终结和生命的成长？”心中一动，孙道就已经猜出了身边这尊泰坦石像，其正主所拥有的能力，“这和我当初构建原始世界，自己的万物衍生，以及从鬼斋主手中得到的万物归死，这两种世界感悟十分相似。”

孙道对于生与死这两种规则也有一定的涉猎，但并没有深入，因为这对他而言，只是打开世界之主大门的钥匙，是一种感悟上的积累，并不是主攻方向，而是由此衍生出其他意境，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身旁泰坦有所了解。

不过，比起身边的两座泰坦石像，其他的石像和孙道之间的精神联系也好、意境联系也罢，都轻微的很，大部分都稀薄到无法察觉，可在这里面有几个是例外——

那就是位于这座殿堂最深处的几座石像，尤其是最里面的那一座，也就是正在发出声音的那位泰坦意志。

这尊泰坦的声音传来，同时也带来了复杂而又多变的意境，其中包罗诸多气息，更有一种开辟空间、逆转时间的奇特韵律。

“空间与时间么？莫非这尊泰坦所掌握的力量，就是这两个？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孙道在炼金术世界的时候，就通过墨坊之主派来的两名追兵，得到了时间与空间的力量，但那种力量最多只能影响小范围，多数时间都被孙道用来对敌，因此威力有限，对付一般程度的权限者，或者说，比自己境界低的权限者和普通人、超凡生物，自然是没有问题，可一旦对上世界之主，无疑就没有多少效用了。

这是因为世界之主拥有世界，而世界的建立，本来就离不开时间与空间的作用，单独的时空之力可以在世界内使用，也可以在世界外使用，但孙道所掌控的力量，却不足以对一个世界直接作用，当然也就威胁不到其他的世界之主。

不过，这个殿堂最深处的那尊泰坦石像，似乎掌握着的是时间与空间的部分规则，也就是将时空的一部分炼化成了法则，所以单纯只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孙道心中一凛。

“既然仪式已经结束了，那么吾等先行离开了，最近星空之中暗潮涌动，那个叛徒的行动很是奇怪，不能掉以轻心，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们诉说吧……”

突然，那一座座石像中，属于泰坦的声音接连传出，将祂们的态度表现出来，尽管对孙道都表现出了友善，但更多的却是一股焦急的情绪，似乎正在忙于什么事情。

随着一座座石像头部的双眼光芒逐渐熄灭，那位深渊泰坦戴普斯点头回应：“好，后面就交给吾等，不过关于历史传承上的那些事，还是要由时光泰坦来诉说的，毕竟这是时光的职责。”

“时光泰坦？”这个称呼，瞬间就让孙道联想到许多，随即这目光就落到了大殿最深处的那座石像上。

果然，石像中的宏大之音再次传出：“不错，这是吾之职责，关于历史的奥秘，必须要为新生的族人说清楚，然后分给祂相应的职责，吾等泰坦在获得宇宙恩赐，得到莫大伟力的同时，必须要肩负起责任，这是不可推卸的。”

“历史？”孙道适时发声，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但实际上他确实对泰坦的历史很有兴趣，“是关于吾等泰坦一族的过往历史么？又或者是记录着的关于宇宙的历史？”这样的推测，并不是随口发出，而是经过思考的。

在孙道看来，虽然自己表现的是新生泰坦，但以一个世界的信息为基础，衍生出来的至高生命，对过去历史生出兴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那位时空泰坦的回答，却让孙道有些意外了——

“不，实际上，吾等泰坦的历史，并没有多少值得深究，或者说，泰坦一族的历史，伴随着的不过是保护一个个世界，引导诸多世界的生灵，走上秩序道路，这需要我们持续不断的去做，过去怎么做，未来还是怎么做，而吾要告知于你的历史，却是和泰坦一族中的背叛者有关。”

“背叛者？”这个答案让孙道很是意外，他虽然猜到讲述历史，就绕不过背叛者这一环，但却没有想到，所谓的历史貌似只是聚焦在这位背叛者的身上。

“那个背叛者，似乎和周成龙联合在一起了，不知道这些泰坦是否知道那位量宇之主的事情……”

将心中念头隐藏起来，孙道调整了自己和石像之间的联系，注意到自己和石像间果然存在着时时刻刻的意识联系，但因为分隔、隔离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到意识本源后，就松了一口气，转而关心起那位背叛者的信息。

“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出来，那么那个背叛了泰坦一族的泰坦，肯定是非同小可。”

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

“背叛吾等的泰坦，被称为燃烧泰坦，执掌的是净化与未来……”

第六十九章古老者与混沌

万古之前，宇宙混沌。

直到第一缕光出现，整个宇宙才逐渐成型，空间、时间的概念出现，然后一场巨大的爆炸，信息风暴辐射出来，形成了各种物质，一颗颗星球、一座座位面，就此成型。

漫长的岁月中，这些星球与位面在各种宇宙环境的影响下，逐渐发生变化，呈现出各种各样的特性，终于在一次信息汇聚中，最原始的世界之灵诞生了。

在世界之灵的影响下，星球上逐渐出现了各种生灵，时间有了生灵作为坐标，才真正有了意义，生灵的生活范围不断扩大，也让星球的活力越发充沛。

这些变化，又反过去作用于星球本身，让那个世界之灵慢慢有了自我意识，

“这就是泰坦一族的由来，吾等泰坦虽是星空宇宙的极致生命，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种生命。”

时光泰坦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古老的岁月，将那无数年前的种种秘辛叙述出来，平和的宛如在诉说什么平常之事，可孙道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厚重与恐怖。

厚重的历史，恐怖的真相。

“这说的如果是数据宇宙的话，那么最初的一道光代表着什么？那信息风暴又代表着什么？”

对于孙道而言，如今的一切都和过去不同了，因为他的境界超脱了权限者的范畴，眼界自然也就有了变化，不再是局限在某一个世界的个别事件，而是放眼整个数据世界，思考着星空宇宙的意义和变迁。

不过，在没有深入调查和更多情报支持的情况下，哪怕孙道有着庞大的计算力，一个世界之主的位格作为支持，也不能从时光泰坦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多少端倪。

至于时光泰坦也没有着眼于此，而是简单介绍了泰坦一族诞生的历史后，就话锋一转，真正将话题引申到了那位背叛者的身上——

燃烧泰坦。

“燃烧泰坦，在过去可以称为吾等泰坦一族的战神，是最伟大的战士，为了星空秩序，祂与混乱黑暗战斗了一万年！”说到这里，似乎有所考虑，这时光泰坦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作为起源泰坦你不用担心，你所执掌的混乱，只是本身世界的特性，不会威胁到吾族自身和星空宇宙。”

“那么……”孙道斟酌了一下语句，询问起来，“那位燃烧泰坦这一万年的战斗，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祂的敌人又是谁？那些邪神么？”这个问题，看似只是根据对方的诉说，生出的疑问，但背后却隐藏着孙道最关心的内容。

一万年的时间，这是何等漫长，就算是有些世界的时光流速不同，也要经过漫长的时光，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泰坦的主要敌人就是祂们口中的邪神，也就是权限者中的世界之主。

如果泰坦和世界之主的战斗持续了万年，那么……

“那么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就太大了，以后的很多打算和计划，甚至和其他世界之主的交流，都要重新安排了。”

“你的问题问得好，”时光泰坦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一些，“我们最初的敌人，并非那些邪神，而是混沌本身！”

“不是邪神？”孙道的心弦猛然就紧绷起来，“混沌本身？”他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接触到了数据世界更深层次的隐秘了，也许这些奥秘在世界之主中早就流传了，但对于孙道而言，这是他真正接触这个层次的开始。

“不错，混沌本身！”这一次，不等时光泰坦开口，那位深渊泰坦戴普斯就叹息了一声，露出了追忆之色，“在星空宇宙刚刚成型的时候，最古老的五位泰坦降生后，出于本能要维持宇宙的延续，更是领悟了秩序之道，让更多的同胞与族人降生，于是要不断的让原始的星球和位面成长，让其中的生命走上文明的道路，引领他们获得智慧，正因如此，不少的星球生命都将吾等泰坦看做创世一族，作为神灵来膜拜。”

“哦？这么说起来，那最初的敌人，难道与此有关？”孙道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整理着获得的资料，并且在核心大厦中构建了专门的空间，作为储存泰坦一族历史资料的场所。

“说是不讲泰坦的历史，但现在看来，要讲清楚背叛者的前因后果，是根本绕不开这个强大种族的历史的。”

果然，接下来时光泰坦就道：“最初的敌人，也就是混沌，实际上是宇宙中混乱信息的表象，几乎与宇宙同时诞生，最初并不存在意志，但出于本能，时时刻刻想要将宇宙星空侵蚀，使得整个星空重归寂静，这种特性在五位古老者走上扶持文明的道路后，显得尤为明显，几乎是每一个将茁壮成长的文明，即将冲出星球和位面的限制，走向星空的时候，都会受到混沌的袭击！”

“所以，所谓的战斗，就是阻止混沌侵袭文明的成长？”孙道已然明了过来，这混沌或许是数据宇宙的一种纠错机制，真正爆发的时候，则是那些文明冲出星球，获得星际航行能力的时候。

“这从泰坦一族口中说出来的，本该是神话一样的故事，可现在越听越有点科幻的味道啊。”这边孙道在心里嘀咕着，但同时却凝聚心神，仔细倾听着后面的故事，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要接触的将对自己未来的道路，产生巨大影响。

“战斗的开始，是被动地，吾与其他四位同族引领一个个文明世界，让他们得以壮大，在他们走出星球和位面的时候，提供保护……”时光泰坦这波澜不惊的话，却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内容——

“最初的五名古老泰坦，就包括了这位时光泰坦？！”孙道马上抓住了重点，“那么其他的四位古老者，是否各自是一位石像的主人？换句话来说，是不是曾经出现过、和现在存在的所有泰坦一族，都在这里留有石像？那位背叛者，是不是也是五位古老者之一？”

一个个疑问，在孙道的心底升起，很快其中的一部分就有了答案。

“保护持续了五千年，这个时候，最初的同族中有一位陨落了，”时光泰坦诉说这些的时候，声音转为低沉，“祂的陨落是混沌源头造成的，那是混沌之力最为聚集和浓烈的地方，意志蕴藏在宇宙深处，那位同族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并因此陨落，但祂却用身体构建出一座祭坛，将混沌源头禁锢起来，并构建了一条道路，真正的战斗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第七十章混沌恶魔

“祭坛将混沌源头固定，无数的混沌物质和信息，都会从中涌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将这个源头封堵住，就可以阻止混沌之力向整个星空宇宙扩散，因此古老者们就派出了一位，专门看守在这里，阻挡混沌之力的扩张，从根本上为宇宙生灵争夺足够的空间。”

“没有了混沌之力的干涉，没有了混沌物质的污染，没有混沌信息的侵袭，无数的星球和位面，从此走上了正常的道路，吾等泰坦引导文明走向秩序之后，就可以逐步放手，只需要进行观察，而不用太多干涉，等到了相应文明冲出星球和位面的阶段，他们就可以自行努力，而不用担心混沌来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千多年，在这期间由于众多星球和位面的发展，一个个文明的壮大，反哺星球和位面本身，令很多世界之灵诞生，其中的几个迅速成熟，在经过几次难关后，吾等一族的力量终于得以壮大。”

随着时光泰坦的话音落下，孙道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为泰坦古老者所拥有的力量惊叹。

即便没有亲身经历，对方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可只是想一想，能够影响整个宇宙的力量，被硬生生的挡在某一个星域，这种行为所需要的恐怖实力，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么，这就是万年之战的开端？”惊叹中，孙道再一次开口了，但这次没有了多少试探的成分恶，而是真心的想要了解情况了，“难道说，那位背叛者，就是这位古老者？”

“不……”时光泰坦的石像没有办法摇头，但孙道还是从话语中品味到了一点遗憾的味道，“事实证明，我们那个时候对混沌之力的看法太过片面，对局势的判断也太乐观了，以至于放松了警惕，最终为此付出了另外一位古老者的生命。”

听到这里，孙道愣住了。

又一位古老者陨落了？为什么？

“为什么会陨落？难道是混沌的力量突然增强了？这应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早就该出现端倪，完全可以预防，就算单独一位古老者无法抵挡，也可以呼唤援军……”

“对，你说的不错，”时光泰坦肯定了孙道的猜测，“不过，前提是混沌本身没有意志，只是凭着本能行动。”

“难道混沌生出意志了？”孙道却吓了一跳，经过几句话的描述，孙道对这个混沌意志已经很是忌惮了，而且前面泰坦也提到过，这混沌近似于杂乱信息的聚合体，本身并不存在意志，现在却突然诞生了，这里面存在着怎样的演变？

“难道和两千年的争斗有关？”

“不错，你看的很准，”时光泰坦的话语中，浮现出一丝欣赏的味道，“正是由于那位古老者长期以来和混沌源头战斗，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意志、情绪和心灵波动缓慢散发，再加上吾等泰坦可以直接通过心灵和血脉取得沟通，所以两千年来，尽管那位古老者并没有参与文明的引导，但通过吾等还是了解了文明的进展情况，并且得到了诸多信息。”

“于是，这些信息也在两千年的抵抗中泄露出去，融入到了混沌之力的源头？”孙道立刻就猜出了里面最要命的地方，跟着也叹息了起来。

现在的很多常识，在过去没有人总结和发现之前，却根本无人了解，哪怕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古老泰坦也不例外。

“原本是混沌之力散落在宇宙各处，一旦被消灭，就会彻底消散，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尽管混沌会侵蚀和腐蚀外在，获得诸多信息产生变化，可一旦混沌本身被消灭，那么一切就烟消云散，”深渊泰坦戴普斯也感慨起来，“但在混沌源头却不是这样，源头无法被根本性的消除，不断的积累在里面，终于让混沌诞生了自我意志，而且由于邪恶与混乱的本能，混沌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如既往的释放混沌之力，潜伏自身意志，令那位古老者掉以轻心，最终突然爆发，古老者已经没有机会反抗了。”

“那古老者的陨落，是混沌从幕后走上前台的重要转折点，”时光泰坦接过话头，“因为吾那位通报的陨落，令混沌源头获得了身体，祂侵蚀了那伟大的身躯，并加以改造，成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