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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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宫殿中，已经有无数颗这样的结晶，落在地上、一层一层的，分布在几个角落，但在这个巨大的宫殿中，却仿佛灰尘，不受瞩目。

众多泰坦的注意力，这个时候都落到了熔岩泰坦的身上。

熔岩泰坦的哥楼瑞的心中是迷茫的，甚至可以说是懵了的，因为算起时间，他离开孙道之后，就进入了时空通道，利用扭曲的时光，正在前往另外一处世界，在那个时空通道中，对外界的感知是十分稀薄的，也只能通过泰坦石像才能联系。

在哥楼瑞的感知中，他离开孙道不过很短的时间，怎么一转脸的功夫，对方就要晋级了？本来就是一成型就是中位泰坦，如今又要更进一步。

“那岂不是要成为上位泰坦了？这……”

尽管心头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可这么大的事，对于数目稀少的泰坦一族来说，任何一位同族的晋级，都是不得了的事情，而且祂们本就威能无边，每一个上位泰坦能影响的范围，都超乎想象。

所以，在注意到众多泰坦的意志后，哥楼瑞很快就明白过来。

“放心吧，吾这就回返过去，守护在旁边，等情况稳定下来，我就会问清楚缘由的。”

这时候，那时光泰坦的石像中传出苍老的意志：“要晋级上位，主要是对宇宙本源的靠近，这是要领悟某一种特殊的本源才行，不知道起源泰坦感悟到的是什么。”

………………

“历史的厚重，人文的博大，两者碰撞之后，产生了最为特殊的混乱和秩序，这是有别于宇宙星空那种源自规则的古老秩序和混乱，是一种深入人心的细腻规则，这种规则杂若了意志与大地，这是对我来说十分宝贵的经验！”

暗影城世界，新大陆。

三岛之王急速后退，而机械巨人则被黑火点燃，整个的崩溃开来，可在散落的沙土间隙中，能看到一人坐于王座之上，伸出一只手，朝三岛之王抓了过去。

顿时，天地倒悬，那手无限延伸，遮天蔽地的朝三岛之王笼罩过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历史与现实

“这不可能！世界王座？”

三岛之王惊叫一声，同时身形电闪，直接化作一道漆黑的烟雾，朝着天边飞了过去，但他并不是逃走，而是在天边一转，就把天空上的阴云聚拢过来，凝聚成一个更为庞大的身躯，紧接着那巨大身躯迈开脚步！

崩！崩！崩！

这漆黑烟雾凝聚而成的脚，踩在空中，震荡空间，整个新大陆都摇晃了一下，这还只是散逸出去的余波，其本体凝聚的力量，更是惊人至极。

“给我破！”

伴随着三岛之王一道充满着冷冽气息的话语，烟雾巨人旋转着、形成了一个锥形，朝着孙道的巨手扑了过去！

哗啦，巨手崩裂。

顿时，天地之间狂风更盛，更有一种世界末日真的降临的错觉发生在新大陆众多生灵的心头，无论是皮特这样的普通人，还是索伦、克拉肯这样的超凡者，又或者是凌勇和朱芸这样的权限者，在这一刻都有一种呼吸困难、难以为继的错觉，就像是一座高山正在落下来，要将他们压得粉身碎骨！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样的力量！根本没有作用在身体上，就要将我的心灵攻击的粉碎了，我的意志几乎被拉成了极限，如果不是有数据核心作为支撑，恐怕已经精神崩溃了！”

凌勇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来到窗前，立于朱芸的边上，两个人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两个人的眼睛里，也都同样带着一丝慌乱之念。

这两双眼睛，正盯着天上的异象——

庞大的、漆黑的、雄浑的黑色龙卷风，正从密布在天上的黑云中穿梭出来，就像是一个正在从黑云中探出头来的史前恶龙，又像是穿透了云层落下来的一根利爪，让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是世界之主的力量！”

朱芸一边看着，一边感慨，语气中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且，你要知道，无论是那位王者，还是你背后的人，都不是真身降临，他们的真身在没有炼化这个世界之前，一旦降临，庞大的力量和概念之力，会摧毁这个世界的自然体系和逻辑自洽，造成毁灭性的结果，也就是破坏整个世界！”

“自然体系？逻辑自洽？”凌勇本就震惊的脸上，更多出了一丝惊恐，“原来如此，世界之主本身不光是力量层面的位格，更包含了规则层面的概念，可即便不是真身，只是化身、投影，造成的影响就这么恐怖，他们交战的余波甚至让整个大陆都受到了影响。”

以凌勇的境界，当然无法感知整个大陆，但他所统领的弗斯财团，却有着遍布整个新大陆的基础设施和通信网络，就在刚才，各个分布和部门的负责人，都通过无线电和有线通讯，将各自的情况报告给他，并且还发出了求救的请求——

王者力量的余波，以狂风和天灾的形式，对整个大陆的基础设施、通信网络造成了影响，而这些又已经成为了孙道构建大陆之脑的根基，两者对立，已经干扰到了凡人层面的技术应用！

这令凌勇更加忌惮。

朱芸叹息一声，然后说道：“这实际上只是余波，如果那位真的针对你我，我们根本就承受不住，意志崩溃都算好的，恐怕连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都会被抹去！”

“也就是说，面对这种层次的敌人，无论我们在这世界发展了多大的势力，获得了怎样的力量，都无法抵挡，只能等待这场战斗分出胜负了！”

凌勇心中已然明了，知道了当前的处境。

朱芸面含忧色：“不错，一切都要等这两位决出胜负。”

“可是，”凌勇的眼睛里，也满是担忧，“孙先生的情况似乎并不妙，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那位王者在发起进攻，孙先生一直处于防守，这可不会带来胜利！”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窗外，就见那狂暴的漆黑龙卷，已经与孙道碰撞在一起——

在他们两人的眼中，孙道所在之处赫然是一团扭曲变化的光芒，看不清其中景象，但只要眼睛顶上去，就能隐隐捕捉到里面的一些奥秘和信息，能隐约看到孙道端坐于王座上的身影。

不仅仅是凌勇和朱芸，在这一刻，整个新大陆范围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这高空上两边碰撞的景象，这已经是超出了距离的限制，无论是身处西海岸的索伦、克拉肯，还是位于东海岸的皮特，只要走出屋子抬起头来，就能看到这惊天动地的景象。

只不过，在他们看来，黑色龙卷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那龙卷中透露出来的狂暴之意，根本没有半点遮掩！

轰轰轰！

一连串的碰撞后，孙道忽然伸手一抓，这手再一次铺天盖地！

“妄图硬碰硬？”三岛之王却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自傲，他也有这个资本自傲，“或许你觉得我消耗了不少，可眼下我确实直接引动天地之力，你……”

轰隆！

话未说完，漆黑龙卷已经被孙道捏得炸裂开来！

三岛之王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因为龙卷炸裂后的反噬之力，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张口喷出一团黑雾，紧接着整个身体差点就四分五裂！

“这不可能！”勉强维持住身形，三岛之王的脸上却满是震惊之色，“你就算融合了一个大陆，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天地之力？恩？”

突然，三岛之王游目四望，却见孙道手掌消弭，却没有消散，而是融入了这一方天地，和就和刚才一样，巨手崩裂后，却不是被破灭了，而是渗入到了天地之间的各个角落，再挤压三岛之王的意志！

“你怎么能做到的？疯了么？你要将意志和这方世界彻底融合？为了排斥我，连前程都要不要了？一旦融合，你怎么维持世界位格的独立？”

“这就不牢靠阁下费心了！”孙道不管不顾，从王座上起身，然后一把抓住那王座，朝着三岛之王砸了过去！

轰！

这一砸，看上去只是一个椅子，但实际上这椅子正是整个大陆的投影和结晶，这么一飞，呼啸的撕裂了时空！

孙道这是拿着整个大陆去砸三岛之王！

那狂暴的力量，还没有沾到对方，就已经让墨坊之主意识到不对，他蕴养几千年的这具分身，此时也承受不了一个大陆的轰击！

“你找死！”

怒火升腾，三岛之王没有选择退避，而是身子一转，身后一个黑洞成型，历史再次浮现，蜂拥而出！

这是要用历史，来抵挡现实！

第一百三十九章多谢

滚滚历史，连绵而厚重，更带有岁月的冲刷，代表着过去的力量，塑造现在、引导未来！

这股力量被三岛之主呼唤出来，强横的力量甚至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整个世界的历史，贯穿几千年的岁月，涵盖了技术、文化、战争、政治、贸易、经济等等范畴，这是何等沉重的存在，即便是世界之主想要掌握也要凝神关注，更何况三岛之王只是墨坊之主的一个分身，尽管两者意志为一，但在个体力量上却存在差异。

再加上这三岛之王先前消耗很大，又被孙道重创，在绝对力量上已经不能保持最强，因此调动这股历史之力也显得勉强而艰难。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原本身体强壮的人，突然大病一场，结果变得皮包骨头、虚弱无比，却硬是要举起一个石锁，当然费劲。

不过，这种艰难的局面，转眼就被扭转了——

就见这三岛之王的身上猛然间释放出一股古老的气息，与历史交相辉映，立刻贯穿了一部分历史片段，将之串成一段，然后引导起来，朝着孙道砸落下去！

这是三岛之王神位盎格萨兰的原始之王，建立了三岛，引导了世界的种族仇杀、政｜治版图，更通过墨坊科技这个组织，影响了整个世界的科技进程，所以他的气息在历史上有着深厚的烙印，从而四两拨千斤，将整个历史撬动了起来！

顿时，大陆与历史对撞在一起！

大陆庞大、而历史厚重，两者本该势均力敌，但孙道所凝聚的王座，只有一个大陆的重量，而三岛之王撬动的历史，则足足包括了这个世界的旧大陆、黑大陆、黄金大陆，这三个主体！

一时之间，两方僵持了片刻，但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就见大陆王座发出清脆声响，表面浮现一道道裂缝，似乎承受不住这个重量了！

“死！”三岛之王根本不打算给孙道喘息的机会，要乘胜追击，这也是他心有余悸，对孙道层出不穷的后手心生顾忌了，不打算再节外生枝，更何况此时他的这道分身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再拖延下去，局面将更加复杂！

“不能再大意了，这个孙道太危险了，破碎化身不能消灭他的意志，大陆同化不能根除他的影响，现在连大陆王座都凝聚出来了，放任不管，或者我现在后退一步，他立刻就要乘势而起，这大陆的王座很可能迅速凝聚成世界王座，我退步得了！”

到了这个地步，三岛之王也知道无法善了了，他已经到了有进无退的地步，两边对峙，一边掌控历史，一边同化大地，都是这个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果三岛之王此时退去，就等于是历史输给了现实，老牌帝国输给了新兴霸主，涉及到的不光是两个人的胜负，更牵扯着对这个世界概念的引导。

他墨坊之主在这个世界经营了这么久，是真正的根基深厚，早就将这个世界视为囊中之物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失去了，那可不仅仅是到嘴的鸭子飞了，更是损失惨重，是巨大的耻辱！

“如果最后，为了一个临时发现的世界，赔进去了这暗影城世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就算拿到了那个所谓的炼金术世界，又有什么意义？暗影城世界的重要性，可不光体现在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上！”

带着这样的念头，墨坊之主不断的催发着三岛之王的本源和底蕴，内部深厚的积累，几乎快要被掏空了，已然是外强中干的情形，不惜孤注一掷，也要将孙道扩张的趋势打落下去。

可惜，事与愿违。

眼看着那大陆王座似乎将要破碎，但就在这个时候，孙道的手中却突然冒出了几缕了绿色的光芒，飘忽的有如丝线一般，就这么轻飘飘的缠绕在历史洪流之上，渗透进去后，透露出诸多光影片段，赫然是一名名黑水骑士、一只只黑暗生物。

这些骑士都格外强大，身上的齐齐猛烈而强横，透露出一道道坚定的意志，与之相对的，那些黑暗生物则显得狂暴而嗜血，透露出来的意志充斥着疯狂之念。

在骑士之中，有几道身影还是孙道熟悉的，其中就包括了布莱德、黑火骑士，以及孙道曾经接触过、又很快陨落的冰雪骑士拉尔斯。弗戴利提，除了这几名骑士之外，余下的骑士都是陌生面孔，至少在孙道成为黑水骑士后没有见过。

至于那些个黑暗生物，则一个个在疯狂中散发出奇特的气度，无论是自称血族的吸血鬼，还是那本该失去理智的狼裔，都在嗜血疯狂中散发出一股智慧的味道，这明显是经过历时岁月的沉淀，才能形成的特性，除此之外，还有几道身影有着不同于吸血鬼和狼人的力量波动，似乎是特殊的黑暗异种！

这些骑士和黑暗生物闪烁之后，与绿色丝线融合在一起，渗入到了历史洪流里面，没有硬碰硬，也不针对厚重的历史，而是直奔着属于三岛之王的过去，二话不说就缠绕在三岛之王的气息上，然后像是饿极了的猛兽一样，开始吞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三岛之王立刻就意识到情况变化，同时露出惊容，即便刚才被一下击破了黑暗龙卷，这位王者都没有这般失态，眼下却是忍不住色变，这是因为他很清楚，刚才孙道击破的，只是他的力量和驾驭的规则，可如今吞噬的却是根本！

“这是要将我调动历史的引子彻底消灭，从而让我无处着力，丧失对历史的掌控，这是断根之举啊！要将我的军！”

明白了这一点，三岛之王却感到一丝无奈、有心无力，以他现在的底蕴，调动历史都是十分勉强，是硬生生的撑着，想要抵挡自己的气息本源被吞噬，却只能调动仅剩的一点意志过去干涉，可这意志对分身来说，是基础中的基础，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动用。

力量消耗掉了，可以补充回来，意志消耗了，却不容易补充，因为补充的速度赶不上消耗的，毕竟墨坊之主的本体还在基因仙界。

“这些东西，都是从黑水大教堂中得到的，”孙道做完这些，却微微一笑，“另外，我还有一部分感悟刚刚得到，正是因为墨主你的帮助，让我对混乱、秩序，又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解，真要多谢你了……”

说话间，他不等三岛之王的意志出手，便微微向前走出一步，两只眼睛绽放光芒！

第一百四十章主从何来？

这光芒顷刻间铺天盖地的扩张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三岛之王才真正注意到，孙道的这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光辉，并不是光线构成，而是一枚枚细小到了极点，几乎已经是纳米层次的数字符号。

每一枚符号都释放着微弱的光辉，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满眼的光芒。

但是这个光芒接触到历史洪流与大陆王座后，立刻像是一群鸟儿一样聚集过去，转眼就深入到两者的碰撞之处，然后缠绕在里面，透露出一股混乱中的秩序，秩序中的混乱，这种截然对立、相反的奇特意境，配合着丝丝缕缕的绿色光线，顷刻间就将洪流和王座一同瓦解。

轰隆！

天地之间一声雷霆，整个大陆摇晃起来，无边的海洋也波涛起伏，肆虐在天地之间的狂风，竟是在这溃散中被一扫而空！

遮蔽天空和光芒的云层，更是被直接洞穿。

一时之间，乌云散去、狂风停歇。

大陆上的惶惶人心，在阳光的照射下平静了许多。

但是，更加庞大的混沌气流，却残留在天上。

大陆王座与历史洪流，这两者瓦解、破碎，混混沌沌的掺杂在一起，夹杂在其中的三岛之王气息直接破灭，那位墨坊之主甚至来不及动用他的意志储备，就已经无法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归于混沌。

不仅如此，这气息破灭所带来的反噬，整个身躯像是被一辆火车撞上了一样，一下子向后飞去，同时浑身烟雾弥漫，眼看就要崩溃成一团烟雾！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历史洪流竟然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摧毁了，似乎是从根本上被动摇了历史概念！”

尽管自己的气息甫一接触那光芒就破灭了，但最后关头还是有一点气息传递过来人，这让三岛之王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心里的顾忌越来越强烈，但另一方面……

“连历史洪流都被他抵挡住了，暂时来说，我是没有办法抑制他了，除非动用最后的后手，可这样一来，我的这个分身是绝对保不住了，这个世界也有可能因此失去掌控……”

带着这样矛盾的念头，只是在三岛之王的心里停留了一瞬间，紧接着就是心神巨震，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从他的心底升起——

这种气息，三岛之王、或者说墨坊之主已经是很久没有体会到了，哪怕是他的投影、化身、分身，都没有这种发自本能的悸动之念，因为这股心颤是来自于本体，来自于墨坊之主的本尊——

这是一股让这位世界之主也感觉到恐怖、危险的气息！

“怎么回事？那个孙道难道还有什么后手？”转着念头的同时，三岛之王也毫不含糊，他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黑烟，直接朝着旧大陆飞奔而去，在那里藏着这位王者的最后手段！

可是，不等他跨越空间，四周的空气陡然间就凝固起来，像是从气体直接变成了钢铁，坚硬无比，就算是三岛之王这样的境界，也无法将之打破！

“嗯？”三岛之王浑身剧震，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一面铁墙上，构造成身体的烟雾散落开来，旋即有凝聚起来，从中透露出一股威严意志，要直接用意志干涉现实，这种源自世界之主的强大威能，对付同样的世界之主或许显稍显不足，而且不能轻易消耗，可他自认为面对所谓的空气墙，那是毫无问题的。

可这边意志延伸过去，宛如锋利的剑刃般的意志，撞在这空气墙上，甚至发出了明显的碰撞声，紧接着那坚硬的空气，竟是瞬间化作泥潭，将这三岛之王的意志缠绕起来，令之深陷其中。

这坚硬和泥潭之间的转圜突兀而猛烈，没有一丝迟滞，显露出一股秩序，但偏偏在这其中又夹杂着毫无预兆的混乱。

不仅如此，在意志深陷其中后，三岛之王更是捕捉到空气中散乱的规则力量，那是和孙道双眼中的光芒有着直接联系的规则之力，遍布整个世界，甚至还要延伸出去，在世界之外也同样存在。

转眼之间，这散落各处的规则之力，就凝聚起来，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直指三道之王所在之处！

与之响应的，是那王座和历史破碎后形成的混沌气流，在这一刻也找到了方向和目标，随着规则之力一同汇聚过去。

轰隆！

顿时，天上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条浑浊而汹涌的江河，有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撞在三岛之王的身上。

这位王者面对这汹涌澎湃的规则之力，也只能勉强做出一旦抵抗的姿势，紧接着整个身体就被彻底覆盖，然后搅拌起来，化作无数道漆黑烟雾，四分五裂。

不久之前，这三岛之王才刚刚将孙道的身体击破，化作无数碎片，如今过了没有多久，他自己就步了后尘。

漫天烟雾散落，伴随着的还有那充斥着不甘和愤怒的情绪波动。

“可恶！”

“耻辱！”

“奇耻大辱！”

“废物！”

“不甘心呐！”

这世界之主分身的情绪波动，在失去了分身的制约后，在天地间蔓延开来，失去了控制，那每一道都吸收着空气中的种种元素，撕扯着那散落的烟雾，似乎每一个都要发展成独立的智慧体，拥有自我意志。

但紧接着，混沌气流呼啸而落，以一往无前之势，直接荡平了种种意念，而后拧动着卷了起来，像是在江海之中升起的龙吸水、龙卷风，追歼露出了孙道的身影，在他的身边，一个破碎的王座缓缓浮现，碎片自天地各处汇聚过来，其中还有很多碎片，是从历史虚空中飞出来，从旧大陆、黑大陆、黄金大陆等地方飞来。

这些碎片贴合起来，与孙道的意志结合在一起，同时也和与孙道意志相连的大陆意志、残缺的阿赖耶意志产生了共鸣。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沸腾起来，潜藏在世界各地的权限者势力都发现了这个异样，并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世界王座在震动，有人要登基了！”

“是三岛之王么？听说他已经苏醒了！”

“似乎有些不同，我的仪器上显示着，震动是从大海的对面传来的，三岛之王的根基在盎格萨兰！”

“莫非是那位陨落的星主？不久前，新大陆不就有一场宗教战争和他有关么？”

“是谁？到底是谁在登基？”

……

一道道疑问出现。

在新大陆的那间办公室中，凌勇和朱芸也是满脸紧张，盯着天空。

朱芸攥紧了双手，额头上冷汗簌簌而落。

“是谁？是王者？还是挑战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源头与族群

轰隆！

这个时候，一团恐怖意志在新大陆的上方成型，这是最后关头，墨坊之主终于在失去了分身后，知道到了一拼的时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