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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眼-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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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危机感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你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诡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孙道却不意外，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入目的正是刚才的那个黑盒。
“相信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之前和你也接触了几次，如今连我的创造者都认可了你，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话里话外，黑盒就差直接在上面标注拉普拉斯妖几个字了。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一次英雄游戏的结局，是默认为你胜利，一年时间、超能追随者、风度值，所有的规则都全部满足了，所以你的这个第一排名是实至名归的，并不会因为英雄游戏中途的异变，含金量就因此失色，不过这个所有权，可不是这么容易拿的。”
听到这里，孙道默不作声，同时注意到，四周的空间有一种凝固、固定的意境，就连他身上正在蔓延的屏障裂痕，在这一刻都停滞下来。
黑盒则继续说着：“得到了世界的所有权，就好像是登基为帝王，从此就是一界之主，这个世界要怎么发展、往什么方向发展，你都可以加以影响和干涉，至于世界中的情形如何，是诸国并立，还是混元一统，是基于现实，还是发展为幻想世界，或者归于古代，或者进化为未来，乃至发展异于科学的魔法、修真文明，这都不算什么，但得到的和付出的，也是平衡的。”
孙道这个时候把心思收拢回来，出言问道：“正常来说，要让一个世界发展，需要很长的时间，应该是利用的世界异变的时间，来不断塑造世界的吧？”
“不错，”黑盒回应，“只不过，这种异变发展，在世界解冻之后，就是不可逆的，你一旦引导起来，世界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各种传统、文化积累，到了后来成为厚重的历史过往，构建未来道路，就算是世界之主，也无法将之再次扭转，除非灭世重来，可这么一来，世界上的生灵损失惨重，供奉的心灵信号就会大规模的缺损，对世界之主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近似于同归于尽。”
“世界之主与所属的世界的关系这么密切么？”孙道思索片刻，隐隐明白过来，“你所说的世界之主不好当，指的就是这些么？要引领一个世界，掌握世界的发展方向，只是想一想，就能明白要花费多少精力，自然格外艰辛，但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虽然世界之主神通广大，但费尽心机的去获得一个数据世界的所有权，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只是为了在数据世界称王称霸？”
关于这个疑问，孙道早已开始思考，这时借着机会，就直接问了出来。
“天底下的事情，最终都和利益有关，世界之主也是一样，”黑盒话锋一转，“否则的话，周成龙也不用费心费力的过来入侵世界了，里面的好处之大，你现在的权限境界还无法体会，说了也白说，不过至少有两点对你们人类而言，是无法抵挡的诱惑，那就是永生与权力，只是，你想要享受这些，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要在周成龙的意志进化成世界意志之前，进阶高等权限，否则就要沦为他的傀儡。”
第一百零四章数据风暴
“傀儡？”
孙道一愣，跟着点头，并不觉得意外，这一点从刚才微型世界的投影中流露出的周成龙气息，就能联想得到。
“如果整个黑盒世界被周成龙的意志渗透了，那他就算没有获得掌控权、所有权，也是这个世界的无冕之王，世界的运转，体现的都是他的意志，反过来，我如果不想放弃黑盒世界，那么成为这样被别人塑造成型的世界的主人，就要反过来，被这个世界的传统和意志入侵，渐渐丧失自我，就算理智不灭，可行为和思想上，也会逐渐接近和亲近周成龙，最终成为他的追随者、傀儡。”
“对，这就是困难所在，”黑盒肯定了孙道的判断，“正常来说，你现在只是拥有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权，但并没有掌控，因为你的等阶还不够，需要提升到高等权限，建立了体内的自我系统，辐射半领域，和世界相合，才能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世界各地，变成世界运行的法则，甚至于改变物理定律，这要提升权限、以及贯彻意志，都是漫长过程，艰难无比，但终究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却是周成龙的意志，先你一步，渗透到黑盒世界里了。”
“所以，我要和时间赛跑！”孙道微微眯眼，“要赶在他的意志彻底贯彻世界之前，先他一步获得世界，不过，单纯的永生和权势，这两个理由，都太虚幻了，有一点诱惑、欺骗的味道，相信你也是不希望周成龙掌握这个世界的，因为这个世界因你而生，和你的联系或许更加紧密，相比之下，我却可以直接将这个世界放弃。”
话语中，隐隐要掌握主动权。
不过，黑盒却不感到意外，反而问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虽然可以放弃黑盒世界，但你能放弃现实世界么？你也许可以不在意永生和权势，但你可以不在意自己和亲人的性命，甚至是存在感么？”
“嗯？”孙道心中微动，“现实世界？亲人的性命？存在感？这些话语背后，隐藏着什么？”
数据核心建立之后，数据能贯通虚实，增加了孙道的计算能力，再加上双眼经过锤炼，固化了部分计算力，让孙道的计算和分析的能力不断提升，简简单单一句话由别人说出来，入了他的耳中，就能立刻抓住重点，并推算出诸多可能。
只不过，此时此刻，孙道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推算，便生出地动山摇的感觉，黑盒的轮廓猛然消散，紧跟着一团汇聚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狂暴气流呼啸而来！
“这一片范围内，产生了一场数据风暴，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省得被卷入其中，迷失在数据走廊深处，万一误入了一个无限近似于现实的主题世界，那可就不妙了。”最后时刻，拉普拉斯妖的声音从迅速消失的黑盒中传出。
不过，在狂暴风浪的肆虐之下，孙道已经听不清楚，他体表的屏障彻底崩裂，这些得自黑盒世界外层的屏障，在失去主体之后，根本抵挡不住数据风暴，第一时间就被冲击的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各处。
孙道的身子立刻就被卷入狂暴风浪之中，好在他于千钧一发中，调动数据能、融合护罩能力，在体表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不至于直接暴露在风暴中。
但即便如此，孙道还是第一时间，就感到了强烈的撕扯之力，尤其是暴露在狂风中的那个瞬间，就像是被一辆疾驰的列车撞在身上一样，通体剧震，紧接着各处就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无数细小的、密集的有如细针一样的奇特心念接连落在他的身上，一道一道连绵不绝，叮叮当当的落在体表。
很快，又有一道道裂痕浮现出来。
这些裂痕，是孙道的防护罩承受不住压力的表现，与此同时，一道血迹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这是连绵撞击，震荡了脏腑，鲜血炸裂，但被体表的防护罩封住，所以从嘴角流出，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局面没有改观的话，那就不光是从嘴角流出，而是要七窍流血了。
这还不是全部，在直接冲击的同时，还有无数低语在孙道的耳边响起，那是伴随着一道道细针而来的心灵信号，因为极度凝聚，赫然化作一丝一丝的心念，要渗入到孙道的心灵里面，扰乱他的思维。
如果是以前，孙道只能靠着坚定自身意念，来强行抵挡这种心念入侵，但现在目光一扫，心底诸多数模能力交相辉映，构建成一个又一个的口号和理念，就像是那黑盒世界中，那联邦官方、财团联合体、超能力势力在炒作起源研究所一样，构建出一个个蓝图、路线，然后自我催眠。
很快，那侵染、渗入孙道心灵的一个个念头，就都被牵引着归入这些蓝图和路线，慢慢凝结，隐隐成晶。
只是，孙道眼下没有太多的精力和心思，研究这种心念结晶，因为这一连串的冲击，也让他的位置急速变化，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不断的移动，渐渐进入深海——
原本包含着黑盒世界的那个巨大光球，已经越来越远，所过之处，五光十色、斑斓不定，不知将去往何地、何方，可沿途的光芒中，不时就有影像、声音传出，构造出一连串的世界虚影，宛如海市蜃楼。
“这些海市蜃楼，不知道是即将成型的碎片世界，还是已经存在的主题世界的投影……”思索中，孙道平息那些渗透过来的心念，慢慢调整护身罩，渐渐稳定，那罩子上还有裂痕，但在破裂的同时，也有心念汇聚过去修补，一边破损、一边修补，慢慢在数据风暴中稳住身形，只是他却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或许我应该释放心灵信号，沟通周围去尝试一下，如果这个办法不成，那说不得就要用玉佩，或者人生插曲卡，离开这里了。”
等稳定下来之后，孙道才注意到，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前后，都是斑斓色彩，无数光影在其中穿行，但除了不断远去的黑盒世界，却没有其他数据世界的踪影，他就像是落入大海中央的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在有退路的前提下，尝试探寻一番。
第一百零五章来自现世的信号
“这一道信息风暴，即将构造成一个碎片世界，风暴的源头不在现实世界，而是源自一个近似于现实的科技世界。”
半天之后，孙道依旧随波逐流的在数据走廊中飘荡，双目不断释放光芒，特殊的双眼能力，让一切奥秘都无所遁形，清楚的浮现出来，总结、归纳、分析，很快就找到了端倪。
“这一道信息风暴，却是一个主题世界上跌落下来的一点碎片，经过几次异变，最终彻底化作风暴，失去了本来形态。”
“这一道则是现实世界中，众多追星族的念头汇聚而成，充满了战斗力，似乎是要打抱不平，只是里面有一丝不和谐的地方，似乎最初是被人挑拨而成。”
“这一道风暴，来历有些诡异，我这一眼都看不出端倪，还需要细细分辨，大概是自身的资料库中，没有相应的信息，不过约莫能够看出，大概和某些政｜治运动有关，涉及了诸多人心变化，参杂了权势、军势……”
“只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奇怪，这数据走廊中，纯粹的数据没有多少，反而都是玄之又玄的心灵信号，数据世界说到底，应该是将人心数据化从而产生世界，这基础难道不是计算力，而是人心、人念？太离奇了，人心多变，如何把握才能真正胜任世界之主？”
孙道所说的信息风暴，实际上就是一道道光彩斑斓的光影，就像是泛光的气流，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打在身上就是密集如雨的细针，伴随种种心念入侵。
但孙道已经习惯了这种细针变化，身形腾挪、躲闪，有时候躲闪不及，就被打在身上，也有护罩抵挡，渐渐的有了点闲庭信步的味道。
而那狂暴气流，经过一段时间，也有停歇、过境的迹象，这是数据风暴不可久存的表现。
“这种风暴，来历莫测，各种途径皆有，有的来自现实世界，有的来自碎片世界，有的来自主题世界，而且效用也有不同，有的汇聚起来，能够形成碎片雏形，有的却本身就是碎片，正在消亡，变化多端，难以尽知，但偏偏隐藏森罗万象，先不考虑刚才的疑问，如果能长期在这里研究，就可以不断丰富我的底蕴！”
感受着渐渐平息的风暴，孙道反而有些遗憾，只是他也清楚的明白，风暴不可久，自己也无法长时间停留在这里面，盖因每时每刻，都要以数据能维持防护罩，缓缓消耗。
虽说，可将外来渗入的心念，利用七十二中能力之一，缓缓转化成数据能，但一来这样做，数据能并不纯粹，二来入不敷出，转化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再者说来，他本就经过一连串激战，虽说最后关头有了喘息的时间，有所恢复，还有数据扑克储存了数据能，但终究是杯水车薪。
有鉴于此，孙道最终也不恋栈，心念一动，就朝着风暴边缘滑动过去，他这种滑动，本身用力不多，就像是人在水中游泳，借用水的浮力和水流的动向，轻轻巧巧。
就这样，很快他人到了风暴边缘，然后纵身一跃，从那五色十光的狂暴气流中一跃而出，重新回到平静之地。
说是平静，也不尽然，四周依旧色彩斑斓，人也是悬浮在半空，无处落脚，也有心灵信号凝聚成风，来回吹动，但比起强度，比之刚才却差了许多，根本不会威胁到孙道，甚至护罩都不见多少裂痕，纵然生出几道，也迅速弥合，消耗的数据能也不多，让孙道体内的数据能，渐渐恢复起来。
这说明，他已经走出了危险、困境。
只是，还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
“我该如何回归现世？”
孙道探索的最初动力和本意，就是寻找回归之法，没想到这回归之法没找到，反倒是看出了一连串的其他特性。
“现在从风暴中脱身出来了，要试着再寻找一下，如果还是找不到出口，那说不得，就要动用烈焰博士的那块玉佩，或者直接用上人生插曲，试试看能否进入邹易坐标。”
玉佩是暗影城任务前，朱芸交给孙道的物件，能直接从数据世界跳到现实世界，孙道一直没有使用，而邹易的坐标，却是将其灭亡后，得到的两个坐标之一。
两个坐标，一个标注着基因仙界，孙道隐隐猜到那个世界异常复杂，而且从江心怡的话来看，里面涉及到的强者、势力十分之多，所以孙道并不打算现在就前往，因而这里涉及的坐标，是那第二个，近似于现实世界古代的、拥有某种超自然力量的世界。
只是，两个东西，都是可以作为保命之用的物件，不到最后关头，孙道是不会轻易浪费的，因而眼下他选择的，还是顺着一道道光芒，寻找脉络。
好在，前面几次，他虽然没有自己进出数据世界，但多少有些记忆，此时没有风暴扰乱，沉浸几分钟后，终于在一道道光芒中，发现了一点端倪。
“这些五色斑斓之影，来历各异，可触碰起来，只有来自现实世界的心灵信号与我有契合之感，或许我应该试一试……”想着想着，他伸手虚抓，五指弯曲，像是要握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但紧接着，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迅速的凝结出一点光辉，最后化作一根细长的丝线，朝着远方延伸，但几息之后，这根丝线断裂，寸寸崩碎。
“果然如此！”孙道心中一动，明白过来，“要回归现实世界，就要找到和现实世界有关的心灵信号，然后拧成一股绳，牵引我离开这里，刚才那一根绳子，因为聚集的心灵信号不够，所以不够坚韧，轻轻一扯，就宣告破碎了。”
这样想着，他并不沮丧，而是明白了目标所在，心念连转，一道道心灵信号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
瞬息之间，就捕捉到诸多心灵信号，但不是单纯读取里面的内容，而是在寻找一种特定的频率，就像是打电话一样，在寻找特定的编码、号码。
孙道想要寻找的编码范围不小，包括了自己母亲的号码、自己在某些论坛、网站上的账号信息，甚至连外公、舅舅，或者孙理的号码，乃至连已经失踪的父亲的号码，也都在里面。
这些编码都是他的数据能越发精粹后，从记忆中提取出来的。
很快，孙道母亲张芹的一丝信号便被他捕捉到了，这是一道颇为普通的点换号码，只是孙道却在里面发现一点不同，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里面带有权限者特有的气息，似乎是一声狗吠，而且里面隐藏的信息，仿佛是特意给我发来的！”
第一章孙家
“汪！”
一头看上去颇为普通的哈士奇一跃而起，张口一咬，似乎在凌空撕咬什么。
不过，跳了两下，孙道与孙理的妈妈张芹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扭扭上，口中则道：“扭扭，你又调皮了，就不能老实一会么？”
这一巴掌，让那只狗老实很多，但它却用颇为幽怨的目光看过来，满脸的委屈之色，可惜张芹忙着家务，根本没有注意到。
和两个多月前比起来，张芹的面容有些苍白、憔悴，不过神色中却有一丝欢乐，以至于平时总是调皮捣蛋的哈士奇，看上去都顺眼许多，里面的原因，无非就是离家的两个儿子都给她来了电话。
这两个月对张芹来说，着实有些难熬，大儿子被公司派出去出差，一走就是两个月，期间虽然也有电话和视频通讯，但张芹却始终有一种儿子远离的感觉，再加上小儿子在参加了考试后，就和朋友一起外出旅游，偶尔才有一个电话，一来二去，让张芹格外思念两个儿子。
尤其是她的丈夫失踪许久，一直没有消息，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心灵支柱，这段时间先后离开，让她有种丢了魂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儿子都还安全，恐怕精神都要崩溃了，但即便如此，该有的担心还是免不了的，难免精神低落、神色憔悴。
不过，随着两个儿子的电话先后打过来，都告诉张芹最近两天就会归家，这立刻就让她的心情舒畅起来，精神振奋之下，走路都有劲了，在屋子里忙忙碌碌，打扫、准备。
“保护大作战失败了！汪唔，不识好狗心啊……”
房间的角落里，那只被张芹叫做扭扭的哈士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忙碌中的张芹，一只狗爪子还在诡异的画着圆圈，如果有人看到，难免会觉得这只狗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权限者盯上了，最近时常有数据能力在周围泛出涟漪，被本犬用入梦能力一一迷惑，不然她早就要暴露了，说不定都被人抓住了。”
转念的同时，哈士奇嘴角微动，对着空气做出了一个撕咬的动作。
在另一个奇特的层面中，一个简易的碎片世界里，正有几道身影陷于其中，与一头巨犬对战，那巨犬一只爪子抓住了一人，正在不断甩动，不时砸在地上，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嘴，朝着前面一扑，尖牙穿透几人，鲜血满地。
吧唧吧唧。
现实世界中，哈士奇吧唧着嘴，露出一丝思考神态。
“这几道人影，应该只是最简单的化身，但也不是一般的权限者能做到的，这样的人，能盯上张芹，怎么想都和她的两个儿子有关，嗯，从实力上来考虑的话，应该是老二孙理的锅，这个孙理，是深度中二少年，肯定是这两个月里得罪了什么人，要殃及家人了。”
想到这里，它露出了苦恼之色。
“对方现在只是试探，但也许很快会直接上门，到时候我是继续保护这个女人，还是撤呢？又或者就干脆装成普通的狗？也不知道孙道有没有受到我发送的信息……”
哈士奇陷入了苦恼之中，左右权衡，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关键的问题，是我现在恢复的还不够，如果那个孙道能尽快回来，从他的梦境中，也许可以恢复尽可能多的力量，毕竟这人是个新手，但心灵特别，可以快速的修补本犬的权限等级……”
啪！
哈士奇正在想着，突然一只手从上面落下来，拍在它的脑门上。
“别吧唧嘴！”张芹拍了一下扭扭，就把手收了回去，然后递过去一盆狗食。
哈士奇先是愤怒的瞪着张芹，紧接着见到狗食，立刻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尾巴，一头趴上去，开始拨弄，几秒钟之后，它才反应过来。
“真要命，本犬还是没有战胜本能啊！还需要继续修行！”
想着想着，狗食已经见底，哈士奇立刻就抬起头，一脸讨好的看着张芹，但后者不为所动，收拾了一下，就去忙别的了。
这一幕，在最近两个月中，反复上演。
自从那一日，孙理将这只哈士奇抓来，放在家里，自己却因为临时事情，提前进入数据世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就都是这只哈士奇在给张芹排忧解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芹才没有将这只狗送到收容所，否则这两个月无疑会更加难熬。
当然了，也正是因此，张芹才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保镖。
………………
“又失败了！”
同一时间，在距离孙家这栋居民楼五百米外的一座办公楼顶层，正有一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子在剧烈的喘息着，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嘴中话语满是懊恼之情。
“想要入侵那个张芹的梦境，实在困难，”想着想着，他缓缓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的身边居然还守着一个权限者，那孙家兄弟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啊，隐藏于市井之中。”
但紧接着，他摇了摇头：“可这样一来，我可就难办了，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事？好在，给上面承诺的时间是两个月，还有时间……”
正在想着，他怀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号码，这黑衣男子立刻面色突变，赶紧按了接听。
“齐副总，您找我？”
听筒中，一个浑厚、有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曹守，孙道家的任务是你在负责吧？”
“没错，”黑衣男子曹守越发小心起来，“不知副总您有什么吩咐？”嘴上这么说，他的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孙道不是说有些资质，所以被列为重点，因此才派我过来，要渗透到他的家中，控制家庭意志么？可他资质再好，也只是一个新晋成员，居然连齐副总都给惊动了？”
他没有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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