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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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边刚出门，孙理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和张芹不同，他现在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并不普通，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还是一方高手。

“哥，你要去数据世界。”这个字，孙理这几天是越喊越顺畅了，原本的恶劣态度也有了改变，这并不是前倨后恭，而是一种态度的回归，重点是心中对自己哥哥的崇拜和尊重，重新被点燃了。

就好像方胡的哥哥，孙理就从未对其恶语，并不是不敢，要知道，在面对周成龙的时候，孙理和方胡都毫不畏惧，直面挑战，尽管下场凄惨。

现在，对孙道也是一样的情况。

“不错，”对自己的弟弟，孙道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就交给你保护了。”

“交给我了？”孙理一愣，这段时间接连的失利、失败，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阴影。

孙道的双眼，也看出了对方的心灵变化，就道：“不错，交给你，我很放心。”

这番话，给了孙理很大的勇气，尽管他还不承认，可对孙道的看法，已然全部改变，动摇的内心也因此坚定下来，跟着就道：“对了，关于爸的事，我要跟你说一下，本来打算过两天再说的，但你既然要去数据世界，那也不好再拖了。”

“好，你说。”孙道同样关心这个问题，从在黑盒世界得知，就一直记挂心里，只是后来孙理受伤，又有陈紫、螺旋、齐副总等人之事，一直没有追问，防止打破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现在他将要再入数据世界，那就不得不问个清楚了，一方面是可以有心留意，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数据世界的不确定性，万一有个变化，再见孙理可就不容易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孙理思考了一下，组织言辞，“只是知道，爸的那个合伙人，和数据世界有关系，他们合伙的那个项目，似乎也涉及到数据世界，而且关系到一个世界的诞生，但具体的情况，要在基因仙界的南方才能知道。”

“基因仙界？”

孙道悚然一惊。

“又是基因仙界！”

………………

“这次过去，你打算直接去那个研究区调查一下？”辞别了孙理，孙道一路沉思，可到到了无人之地，哈士奇就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当然不是，”孙道看了它一眼，收敛念头，“欲速则不达，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事不能急于一时，要等我了解墨坊科技的架构再说，如果真能像齐副总说的那样，得到一定高位，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个人的话，不能全信，”哈士奇大摇狗头，“再说了，那墨坊科技何等庞大，除了主要的一个墨坊世界，下面还有十几个主题世界，这样的规模，比一般的国家还要大，整个公司的架构，实际上就是一个国家权力机构，你一个外来的新人，想凭借一点机缘，直接上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根本没有群众基础，那个齐副总的话，也就只能坑坑你这样的雏儿。”

“哦？”孙道心中一动，“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对墨坊科技很了解，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这墨坊科技的架构，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到现在也就知道他们有个墨坊世界，下面还有个暗影城世界，其他的都不了解。”

哈士奇一听孙道要请教自己，立刻扬起狗头，翘起尾巴，满脸得意，笑道：“你这就是见识少啊，那个暗影城世界，还算不上是墨坊科技的地盘，最多是占据优势，要等他们的人，坐上了世界之主的位置才算数。”

“暗影城世界，还没有世界之主？”孙道闻言，又有了发现。

哈士奇一脸鄙视的道：“这是当然的了，但凡能被归到一家公司隶属的主题世界，那都是有世界之主的，而世界之主又属于相应的公司，否则怎么有制约力？那一个世界，严格算起来，比这现世的一个国家还要复杂，综合实力犹有过之，没有一点制约力，怎么控制？”

“可这么一来，又怎么制约世界之主？”孙道并不在意哈士奇的鄙视，他更在意的是多了解一点情况。

“世界之主们可不是轻易能制约的，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展现他们权威的组织了。”哈士奇正在说着，却被孙道打断道。

“长话短说，很快就到地方了，你不希望让陈紫看到一条会说话的狗吧。”

这话，让哈士奇的尾巴重新垂了下去，语气都低落了起来：“其实就是他们的那个董事会，里面有一小部分的成员，都是隐藏的世界之主，在他们公司内部，对这些董事会中的世界之主，都称呼为‘上位’。”

“哦？这么厉害？也难怪墨坊科技能位列三大科技之一。”孙道点了点头。

“呵呵，”哈士奇却冷笑一声，“这都是老黄历了，这墨坊科技急功近利，只注重收获，为了争夺，慢慢偏离了道路，这世界之主里面，一大半都是战斗型，也就是我给你说的，数据能中的能量侧。”

能量侧、计算侧，这是一种笼统算法，孙道之前也询问过，以为隐藏什么奥秘，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两种运用数据能的方式，因为数据本身是计算力和能量的结合体，所以同时具有这两种特性，可以用来计算，也可以用来战斗，偏重计算，就是计算侧，偏重战斗，就是能量侧。

“这又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强大？”孙道不失时机的问起来。

“区别还是不小的，”哈士奇瞥了他一眼，尾巴又翘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世界之主一样能被杀死？而且，只要条件合适，就算是一个初等权限的人，一样可以手刃世界之主？”

“嗯？”孙道越发疑惑起来，世界之主在他看来，已经是境界高绝了，近乎神话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会死在初等权限的手上？

哈士奇很满意孙道的疑惑，就继续道：“不过，容易被杀死的，往往是精通计算侧的世界之主，他们本身的力量，实际上和世界紧密相连，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能够衍生科技等等，但本体力量反而有所缺失，被人抓住空当，一个刺杀，就会殒命，总的来说，计算侧的世界之主，培养起来不容易，就算培养出来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层层保护，反而要牵扯组织的力量，往往要等很久，才有回报……”

“所以，墨坊科技并不热衷于培养这种世界之主？”虽然培养世界之主的说法，让孙道有种看着神灵跌落神坛的感触，可联想到在黑盒世界碰到的漆黑巨人，又有所释然，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有原因和发展过程，说是培养也不为过。

“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墨坊科技最近几年，都将重点放在了更快速出结果的能量侧上，久而久之，这董事会的构成已经出现了偏差，看似强盛，其实根基不稳，一个大浪过来，就有可能倾覆，而由于能量侧势力的膨胀，也开始打压计算侧的崛起，所以你如果打算走研究道路，那这墨坊科技绝不是首选。”说到最后，这哈士奇的脸上，居然有一点郑重之色。

只是一只狗的郑重之色，并不显得多么庄重。

孙道则是点点头，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也有新的疑问：“这些东西，都属于公司内部隐秘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哈士奇说着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但几步之后就被拴在脖子上的狗链给勒住了。

孙道拉了拉狗链，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身边的门。

“你走过头了。”

第十二章“回归”

“既然你做出决定了，那现在就该行动了，我们要先前往墨坊世界，在那里待上一天，你正好熟悉熟悉，以后你会有很多时间，都呆在墨坊科技。”

再次见到孙道，陈紫并不啰嗦，寒暄几句就直入正题。

“墨坊世界么……”

咀嚼着这个名字，孙道的眼中难以避免的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这是我进入的一个数据世界，却也是最混乱、最狼狈的数据世界，同样也是收获最小，但奠定了我之后的道路，现在转了一圈，又要进去了，只是这一天的时间，不知道能给我带来什么。”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孙道与陈紫一前一后，进入了数据走廊，至于那只哈士奇，则直接化作一道光芒，依附在孙道的手腕上，形成了一个雕刻着一条狗的手镯。

陈紫当然注意到这一幕了，她也不避讳，直接问起来：“说起来，我早就注意到这只狗了，上次就想问你，但因为副总在，所以觉得不合适，现在却忍不住了，这只狗是你的宠物？居然也能进入数据走廊，这可不一般吶。”

“其实不是，”孙道早就得了哈士奇的提醒，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然不会如实相告，“这是我的一种数据能力，叫做天狗。”

实际上，这只是哈士奇的一种能力，就好像是绑定在孙道身上，但要事先做些设置才能施展，所以上次露面，哈士奇还没来得及运用。

“天狗？”陈紫抿嘴一笑，“这倒是个有趣的能力，只不过，我听说《山海经》描述天狗，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可不是什么哈士奇啊。”

“好家伙，有文化！”孙道暗道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状如狸而白首，正合哈士奇，可不就脸白么，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大概是说此物似狼，而通人性，山海经是上古奇文，描述的世界广阔无边，不光独占东土，所记之山川，不乏西伯利亚、高加索，乃至南亚次大陆和阿拉斯加等地，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你要有兴趣，可以拿来借你看看。”

手镯中，那哈士奇不由暗暗竖起狗爪，心道：“这孙道了不得啊，这胡说八道的，我差点都信了，以为自己是天狗。”

陈紫还是笑笑，摇头道：“这就不必了……”

说话的时候，四周的数据走廊，发生了一点轻微的震荡，孙道敏锐的注意到，陈紫的眉头不可抑止的轻皱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但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孙道并不深究里面的缘由，他掌握的信息，也不足以去推导，因而在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他就不再关注，转而观察起数据走廊的变化，以及和他独自漫游时的不同。

之前黑盒世界异变，他和其他权限者全部被弹出世界屏障，孙道因此在数据走廊中漫游，经历了数据风暴等现象，也深入的体会到了数据走廊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中，其实处处杀机。

就算孙道回到了现世，也依旧不会忘记里面的遭遇，可眼下的局面，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陈紫的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膜，和数据世界外围的屏障有些类似，但显然不如屏障稳定、厚实，似乎只是一种简化版本，稍微受到一点攻击，就会破碎。

“这种薄膜的产生原理，不知道是什么，是否和那个钥匙程序有关。”孙道思量起来，并且在心中展开了计算。

他这里提到的钥匙程序，并不是真正的钥匙，而是权限者在跨越虚实、从现世走向数据世界时，需要在电子设备上点击的钥匙图标。

孙道的手机，在刚从黑盒世界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摧毁了，而在回到现世之后，基于种种考虑，他还没有再重新拿一个手机，所以暂时无法实际考察，不过刚才陈紫打开通道时，也是在她自己的手机上点击了钥匙图标。

想着想着，数据走廊再次震动了一下，而后前方的五色斑斓中，出现了一片庞大的阴影，宛如心脏一样在跳动，像是一个卡在水管中的石头一样，每一次震动，都影响着周围的数据走廊。

“嗯？”孙道立刻就留意起来，目光投射过去，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奇特的信息，但模模糊糊，明显是经过了编码加密，无法立刻解析出来，但双眼能力却反馈过来许多信息和数据，只要花费一些时间，寻找里面的算法规律，想要破解也并非全无可能。

这个时候，陈紫又一次开口道：“墨坊世界的规模，在诸多主题世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其成长的规模，几乎到了数据走廊能够承载的极限，所以有的时候就会影响到数据走廊的稳定了，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很快就能恢复了。”

“原来这是墨坊世界！”

听了陈紫的回答，孙道登时就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知道那庞大黑影，实际上是墨坊世界的外围屏障，只是其中不见光辉，和黑盒世界有所不同，似乎光芒全部内敛、收缩了。

就在他观察的时候，那一片巨大的漆黑中，一点光芒闪烁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宏大、恐怖的意志！

瞬息之间，原本漆黑的外表，就渐渐布满了光芒，这光芒融合着一道意志，变幻交替，迅速扩张到了各处，约束着正在扭曲、震动的墨坊世界外围，令之重新规整、恢复，并迅速安定下来。

只是几秒钟时间，这一个正在引动数据走廊震颤的巨大世界，就这么安定下来，宛如睡熟了一般。

可孙道的心里却产生了滔天巨浪！

“那个光芒所融合的意志，近似于当初接触过的数据世界联合意志，但也有不同，明显弱化了许多，而且有着自我认知，很有可能就是世界之主的意志在调整世界！似乎，连数据世界外层的光芒，都能被世界之主的意志吸纳！”

孙道按理说，也拥有了黑盒世界的掌控权，但一来他没有真正接收，二来，黑盒世界正在异变，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三者，他也远离了黑盒世界，身在外界，所以对世界之主的威能，尚且缺乏了解，这时有类似的感触，难免就被震撼了。

只是不等他的震撼沉淀下来，陈紫就又道：“做好准备，我们要开始进入这个世界了！”话音落下，两人所在薄膜一抖，朝着前方直落下去，顿时斑斓退色，数据走廊被抛在身后，一整个世界呈现在孙道的眼前。

风一吹，扬起发丝，二人凭空出现在高空，入目的是一座又一座高耸的摩天大厦，多为银色，表面光滑，充满着科幻色彩。

其中几座，甚至高耸入云，宛如通天巨柱，一直通往苍穹深处，一眼都看不到尽头，而在孙道的眼中，一旦凝神细察，便就能发现，这几座高楼，一直延伸到外层轨道，无限接近世界屏障，与一条巨环连接在一起。

这个巨环，笼罩整个世界，似赤道一般，环绕全球——

这个墨坊科技世界的外在形式，同样也是一颗星球，这一点在穿越屏障进来的瞬间，孙道就有所发现，只是具体这颗星球表面有多少块大陆，那就不是瞬息之间能够检索清楚的了。

呼呼呼！

孙道与陈紫自高空落下，急速下落，狂风在耳边呼啸，他将目光从高空收回，转而向下看去，能看到一辆辆飞车，在这些高楼之间穿梭、飞驰，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这一幕落在眼中，让孙道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隐有回味，心底更有一点感触。

“这是一次另类的回归。”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远方的几座大楼，恍惚之间，视野中又出现了巨大机器人、咆哮的火龙之类的虚影，一如昨日。

“当真是沧海桑田啊，如果是现在的我，在当初误入这个世界，或许情况就截然不同了，纵不能争夺什么，但至少该有不少的收获才对。”

只是，这样的假设本就站不住脚，因为孙道能有今天，正是由于当初误入这里，否则他还只是在现世中平静的生活，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还有一位权限者弟弟。

“不，不对！”

突然，孙道心底闪过一道灵光。

“并不是这样，真正算起来，我会误入数据世界，是因为小理的关系，而小理成为权限者，恐怕和老爸脱不开关系，当老爸失踪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家就和数据世界有了直接的联系，这种联系早晚会表现出来，我进入数据世界，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喀嚓！

这个念头落下的同时，他与陈紫也都脚踏实地，落在一栋高楼之上。

从万米高空落下，两人却仿佛没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这一站定，立刻稳如钟，对面有一名身披白大褂的英俊男子迎面走来，满脸笑容，但严重却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这位就是孙道吧，很好，很好，我已经向董事会提交申请了，这个人以后就交给我研究了。”

第十三章决意！

“什么？”陈紫面色陡变，“蒲青，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什么时候和你们扯上关系了？”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身旁的孙道，发现后者反倒是一片平静。

孙道早就有了预料，反而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来人，似乎想把他的相貌牢牢记住。

在前来之前，他就做过推演，得到了诸多结果，其中就有这种一到地方，对方就翻脸的可能，这种时候，孙道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这时的平静，也是心有底牌，打算了解清楚情况，跟着就做出反应。

孙道的反应也很简单，就是利用玉佩或者人生插曲卡，立刻离开这里，离开的越早，变数越少，只是在没了解清楚情况前，就贸然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有后患，所以他才没有立刻发作。

“哦？还挺镇定，你盯着我做什么？想记仇？别白费功夫，你没有那个机会！”叫做蒲青的白大褂露出一抹邪笑，“再镇定、再坚定的人，在我的实验室里，最终也要哭爹喊娘、丧失自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

说完这些，他不再关注孙道，转而去看陈紫，笑得越发灿烂，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陈紫啊，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本来没有我的事，但既然让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能不理、不管了，你也知道，墨坊科技收入中的一部分，都是从我的试验成果中出来的，怎么着，我也得享受一点特权，这个孙道……”

他指了指孙道，撇了撇嘴：“有这么一点际遇，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可他太不识抬举了，从黑盒世界中出来，居然自己毁坏了通讯器，绕过了我们墨坊科技派过去接他的人手，自己回了现世，甚至还开辟了一个出入口，这可就有趣了。”

说着说着，他一抬手，身后立刻就有人递过去一份资料，被这蒲青拿在手里，翻了翻，一脸兴奋的表情：“这个孙道，算起来成为权限者的时间，还不到半年，这么点的时间里，他可是闹出了不少动静，让我来念给你听听。”

“这最初引起注意的，就是他在朱芸的测试中，获得了第一名，连那位被寄予厚望的潘宇，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击败，而且游刃有余，仅仅多出一笔！”

这话一说，孙道就觉得有些头疼，当初他不明形势，无心之举，却都被人看成是挑衅了，偏偏还难以说个明白。

紧接着，那蒲青又道：“这都是小事，每次测试都有人第一，可这个孙道，随后就以新人的身份，战胜了一名狼裔，那狼裔论战力，也算是初等权限，肉体力量比许多权限者还要强横，加上本就是外界权限者变身而成，偏偏是败在了这个孙道的手上。”

他看了孙道一眼：“你的身上肯定有秘密。”接着话锋一转：“更不得了的，那就要数英雄游戏开始之后了，这个孙道化身起源导师，做的事那是一件比一件惊人，甚至连周成龙在他身上都看走眼了，具体的……”

“行了！”陈紫突然打断：“你说这些的目的，我很明白，但我不是董事会，你不用妄想用这些把我说服，我有自己的任务，如果人被你带走了，我很难交代。”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件事你无法决定，因为董事会已经同意了。”蒲青耸耸肩，一挥手，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去给我把人绑过来！”

孙道眯起眼睛，心底开始呼唤，决定动用人生插曲卡，因为经过他的权衡，认为玉佩得自朱芸，毕竟和墨坊科技有关，未必安全。

不过，不等他的念头落下，就有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住手吧。”

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属于孙道才见过不久的那位齐副总，只是和之前相比，声音里的儒雅消退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活力。

“这件事，我已经和董事会打过招呼了，孙道是个人才，不可能成为你的试验品，我也不会同意。”

孙道循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身中山装的齐副总走了过来，却没有带着金丝眼镜，神态也有不同，尤其是气度上有着微妙的区别。

只是这一眼，他就已经认出来，这其实是一具化身，至少和自己之前见到的，并非同一个个体。

“齐副总，您这话？”那个蒲青一见齐副总，脸色一黑，跟着露出赔笑，“这孙道以后会成为墨坊科技的正式成员？”

齐副总笑道：“不错，你还有什么疑问，一起都问出来吧，正好我这具化身今天没事，可以给你一一解答。”

“不敢，不敢，”蒲青连连摆手，“哪敢耽误您的时间，您说的我都记住了，这就带人回去，不再招惹这孙道了。”说着，他转头看了孙道一眼，眼底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孙道胸中却有一股气，难以舒展。

“这个蒲青口气好大，将我当作试验品？连墨坊科技的董事会都同意了？那这墨坊总部，我还去个什么劲？”

这边正在想着，怒气越发浓烈……

“不用了，”没想到，齐副总却摆摆手，阻止了蒲青离开，“你既然来了，那也别走了，正好孙道要在这里停留一天，这一天时间，就由你带着他熟悉熟悉墨坊世界的一些设施和特点吧，其他人未必有空，但我看你是空出时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