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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寻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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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仲活佛缓缓说道:“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因果循环皆由天定,善恶本在一念之间,若无根源,何来因果?”

苗君儒似乎明白了巴仲活佛说的话,他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巴仲活佛一边口诵六字真言,一边用手势引导着苗君儒跪在那具真身面前。令苗君儒惊奇的是,坐在大床上的堪布智者却抬起一只干枯的右手,将手掌平放在他的头顶。刹那间,他脑海中一阵混乱,紧接着却又明晰起来。发生在1300多年前的景象,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在他脑海中闪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与堪布智者有关的,从远赴印度求法,到跟随禄东赞去长安求婚,是那么的清晰与真实。到最后,堪布智者坐在蒲团上,身边跟着几十个身穿红黑色袈裟的佛教弟子,正在接受藏民的膜拜,忽然从远处飞驰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策马冲到面前,刚说了几句话,拔出刀当头砍下。

幻象在那一刻定格,苗君儒睁开眼睛,他的额头出现一抹冷汗。那只放在他头顶的手已经缩了回去,坐在大床上的堪布智者居然奇迹般地萎缩起来,最后渐渐变得如儿童般大小。

巴仲活佛早已经停止了念诵,从旁边拿过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大盒子,躬身将堪布智者的真身放了进去。

苗君儒渐渐恢复了神智,他闻到这屋内弥漫着一股沁人的檀香味。

巴仲活佛做好这一切,回过神问道:“智者告诉你什么了?”

苗君儒说道:“他好像并没有告诉我什么,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什么人要杀智者?”

“问得好!”巴仲活佛说道,“你不是说见过神鹰使者吗?他们就是神鹰使者,是藏王的贴身护卫部队!”

苗君儒没有想到神鹰使者是藏王的贴身护卫部队,此前的西藏史料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而史料中提到的是,神鹰使者是吐蕃王朝覆灭之后才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这前后差了两三百年,怎么对得上号呢?但是这个活佛这么说,自然有活佛的道理。他问道:“神鹰使者既然是藏王的贴身护卫部队,那为什么要杀堪布智者呢?”

巴仲活佛说道:“在度卢寺,你不是见过那块古梵文的《十善经》玉碑吗?那块玉碑,其实是堪布智者奉藏王之命刻下的。桑布扎一归天,就只有堪布智者知道玉碑里面的玄机了!”

苗君儒拿出康礼夫给他的那张拓片,说道:“那玉碑上刻的《十善经》里面,不是隐藏着进入宝石之门的玄机吗?”

巴仲活佛说道:“不错,这玉碑上面的玄机,包括如何找到宝石之门的所在,解开那三个机关,就可以用绝世之钥打开门!”

苗君儒说道:“是不是桑布扎死后,藏王想再一次派人进宝石之门取宝,于是要堪布智者说出玉碑上的秘密,堪布智者不肯说,所以就被藏王派来的神鹰使者给杀了?”

巴仲活佛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堪布智者被杀之前,就已经对那个将军说了玉碑上的秘密,没想到那个将军有了私心,得到玉碑上的秘密之后,却将堪布智者当场杀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堪布智者深谙佛法,并已达上乘,肉身虽死,可真身不灭。”

苗君儒问道:“那个将军是谁?”

巴仲活佛并没有回答苗君儒的问题,而是说道:“这1000多年来,神鹰使者都在想方设法进入宝石之门,可是他们都没有成功。”

苗君儒微笑道:“其实堪布智者被杀之前,只说出了一部分玉碑上的秘密,对不对?”他看了看手中的拓片,接着说道,“要是堪布智者没有替我灌顶,我都无法看出玉碑上的玄机。现在我要不要这拓片都无所谓,因为那三个谜题我都知道了!”

巴仲活佛点了点头,说道:“就算知道玉碑上的玄机,也不一定能进入宝石之门。所以,这么多年来,神鹰使者始终都在宝石之门外游荡。”

苗君儒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杀死智者的将军是谁,也许我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巴仲活佛说道:“你见过的,他给你身边的尸王灌过顶!”

苗君儒惊道:“就是那个我见过的活佛?可是那个活佛是活人,而那个将军,却是1000……”

他说到这里,突然把话停住,若是那个将军得到某种秘术,就能拥有千年不死之身。在处处充满神秘力量的西藏,这种情况是极可能有的。他上次来西藏考古,在靠近青海那边的一个地方,就见过一个自称活了300多年的人,那个人对当年清朝皇帝皇太极进兵西藏,击败和杀死统治西藏的藏巴汗的事情一清二楚,并能准确说出几个主要战场的情况。除了研究西藏历史和相关工作的人员,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那些历史事件的。

巴仲活佛说道:“不错,其实他已经死了,只是他生前修炼了古印度邪教的秘法,不断吸人血才得以活上1000多年。”

苗君儒惊道:“既然这样,他就是吸血邪魔,佛教高僧能坐视不管么?”

巴仲活佛一脸惭愧之色,说道:“1000年前,就有活佛想诛灭那具邪魔,可惜都被他逃过了。300多年前,18位活佛联合起来想消灭他,结果……唉……”

苗君儒缓缓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怎么样才能消灭他?”

巴仲活佛摇了摇头:“此魔的行踪一向神出鬼没,加之精通邪教秘法,因而无人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到他,单凭几个活佛的法力,也无可奈何!”

苗君儒说道:“难道就没有对付他的办法么?”

巴仲活佛说道:“此魔游离于世已有1000多年,魔性高深莫测,以我们活佛的浅薄法力,只怕无能为力,不过……”活佛的目光深远起来,接着说道,“法力无边洞悉一切的佛祖,已经派人前来收服此魔了!”

苗君儒笑道:“你该不会说那个人就是我吧,我除了会一点汉人的道教法术外,可是连一点法力都没有的!”

巴仲活佛双手合什,说道:“我看出来了,你与别人不同,你的头顶有佛光普照,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一切因缘结果,日后自有定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替堪布智者感到心安了。也许上天就是这么安排的,你一个没有法力的人,却是他的最终对手!”

苗君儒想到,也许这个活佛预感到只有他才能对付那具邪魔,但是那具邪魔在见到他的时候,怎么没有预感到他对其产生的危险呢?反而那么轻易地把尸王还给了他。活佛有预知能力,那是众所周知的,作为修炼了1000多年秘术的吸血僵尸,怎么会没有这种能力呢?如果那具邪魔有这种能力,那为什么要轻易放过他呢?蓦地,他想到了那串舍利佛珠,莫不是那邪魔忌惮舍利佛珠,所以不敢和他硬碰硬。

巴仲活佛接着说道:“此魔游荡于世间,就是想打开宝石之门。唯有打开宝石之门,才可引此魔现身,借用无上的佛法将此魔诛除。”

苗君儒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想办法打开宝石之门,引那个魔头现身?”

巴仲活佛微笑道:“我还要提醒你,提防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才是真正的不祥之人!”

听了这话,苗君儒心中暗惊,他虽然觉得小玉与普通人不同,可也没有想过要提防她。

巴仲活佛继续说道:“你去吧,在最关键的时候,佛祖会保佑你的!”

苗君儒还想问什么,可是他身后的木门响了,刚才送他进来的那个喇嘛走上前,朝他施了一礼,接着把他的眼睛蒙住。就如同进来的时候一样,他跟着那个喇嘛走了出去。当他被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时,发觉处身于寺院的山门口,早晨的阳光将远处的雪山映射出一道道绚丽的光晕,景色美丽至极。

没多一会,康礼夫他们从寺院里面走出来,刘大古董看到苗君儒后,笑道:“苗教授,我们还担心要到哪里去找你呢,想不到你这么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咦,那个女的和小僵尸呢?”

刘大古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玉从另一侧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喇嘛,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她看了看大家,没有说话,低头从苗君儒身边走过,独自朝台阶下去了。

在小玉走过身边的时候,苗君儒发觉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块马长风交给他的玉。他望着小玉的背影,不知道她把这块玉还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家下了台阶,早有随从在下面收拾好了马匹牦牛,等待着启程。

一行人各自上了马,依次往前走去。苗君儒回首一望,见寺院的山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告诉了他那么多关于神鹰使者与宝石之门秘密的巴仲活佛。巴仲活佛的目光望着远处的雪山,缓缓伸出手,指向西南面。

苗君儒似乎明白了什么,调转马头跟上众人。在经过他与小玉昨夜待过的小屋时,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尸王嘎嘎弱郎。

那尸王看到苗君儒,就像久别的孩子突然看到了亲人,几步冲到马前,兴奋得发出咿咿呀呀的大叫。苗君儒伸出手,将尸王一把拉到马上。

小玉策马过来朝尸王嗔道:“小家伙,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害我和苗教授担心!”

那尸王呀呀地指手画脚,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苗君儒拍了拍尸王的头,从马后背的行李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递过去,笑道:“别比划了,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你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离开我,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那尸王一个劲地点头,接过苹果贪婪地啃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像是饿坏了。

苗君儒在摸口袋的时候,额头突然浸出了汗珠,原来他一直藏在身上的舍利佛珠居然不见了。记得昨天晚上和小玉在那小屋里时,舍利佛珠还在身上,只不过后来去见了巴仲活佛和堪布智者一面,就不见了。

当下,他心中暗道:莫非舍利佛珠被巴仲活佛拿了去?那佛珠是转世灵童送给他的,巴仲活佛要舍利佛珠有什么用?

他有心回去找巴仲活佛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巴仲活佛那么做,也许是有原因的,就算他回去问,也是白问。

他心中的这个谜团,直到遇见了一个人才解开。

大家出了山谷,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随从叫起来:“那边有人!”

第十三章神树之战

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并不是成群结队的商旅,也不是背着长枪的土司军队,而是十几个衣裳不整的汉人,准确地说,就是董团长和他手下的士兵。

他们看上去经过了长途奔波,一个个疲惫不堪,身上的军装也是灰不溜秋的,为了抵御这高原上的寒冷,他们的身上都披着羊毛藏袍,头上也戴着宽檐藏帽。乍一看上去,有几分像游荡在高原上的藏匪。

林正雄有些诧异地对康礼夫说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关董团长与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苗君儒说过了。

刘大古董策马上前,和董团长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一阵子,才回身叫道:“没事,董团长他们走错路了!”

两拨人马会合在一起,继续往前走。

苗君儒来到董团长身边,低声道:“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董团长说道:“苗教授,想不到你比我们还要早见到康先生,我们走错了路,差点跑到昂仁那边去了,还好遇到藏民后转了回来,在前面还碰到几拨从定日做生意回去的客商,听他们说了定日这边的事情,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急着赶过来了!谁知道在路上遇到孟德卡的儿子多仁旺杰,我们打了一仗,好不容易才逃了过来。”

一行人经过定日的时候,见集市上仍是人潮涌动,人群中多了几个汉人的身影。苗君儒他们经过时,不少人都停下手头的生意,异样地看着他们。因为来往的那么多人之中,只有他们骑着马。

难道他们不怕天神的诅咒,丧命在雪山脚下么?

他们在集市上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后,并没有多作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

从定日到吉隆,他们走了六天,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险难,经过沿途的几家寺院时,苗君儒有点想把尸王托付给寺院的活佛,可是一想起尸王已经让邪魔灌过顶,连巴仲活佛那样的人,都无法控制尸王,别的活佛就更不用说了。

小玉并没有独自离去,而是跟在苗君儒的身后,用她的话说,回去也是找不到归宿,还不如跟在苗君儒身边,好歹有点安全感,若是真能见到传说中的宝石之门,也不枉单身来西藏一趟。

苗君儒当然知道她跟着他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了安全感。和别人不一样,这个女人的身上%选%书%网%x%u%a%n%s%h%u%。c%o%m,有着无法解开的谜。

吉隆是一个比定日大得多的古老城镇,自吐蕃王朝开始,这里就是一个繁华的村镇。在镇子周边的雪山下,有许多贵族的坟墓。经历了1000多年的风风雨雨,那些坟墓已经被人盗过,只留下一些残砖断石,在荒草中述说着主人昔日的辉煌。

多吉带着大家直奔城门,来到城门下面后,见城墙上站着荷枪实弹的藏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多吉通报了自己的姓名,求见德格大头人。没多一会儿,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男人,自称是大头人家的管家。多吉一问才知道,由于天神发怒,吉隆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下雨,庄稼绝收,地上也没有了青草,德格大头人去神树那边祈福了。

在西藏,有很多树枝上挂着布幡的树木,这些生长在路边、山坡上、山崖前,或者河流湖泊边的树木,就是寄托了藏民无数祈祷与渴求的神树。

所有到过西藏的人,随处可见那一堆堆的尼玛堆,但是神树,却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在一定的区域内,可以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尼玛堆,但是神树,却只有一棵。

吉隆的神树,在距离这里十几里地的一座小山上。要往前走一段路,从另一个方向过去。

大家只是经过这里,问候一下这里的主人,既然主人不在,那就只好算了。多吉留下了一些礼物,让德格大头人的管家带去了对头人的问候。

按藏族的规矩,主人收了客人的礼物,万一有什么事情,能出面照应一下,就算发生了冲突,都能坐下来很好地谈判。

德格大头人去祈福,为什么家里却安排了那么多藏兵?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于不能进城,多吉只得央求德格大头人家的管家送了些吃的东西出来,一行人绕过吉隆往前走。大约走了七八里地,见到一个小村庄。村庄里那低矮的石头屋子里,坐着几个手持转经筒,口中不住念经的老年藏民。紫铜色布满沧桑的脸庞,花白而零乱的头发,一双忧郁而充满期望的眼睛,佝偻的身体和沉重的步履,无不述说着发生在这里的不幸。

除了那几个老人外,大家并没有见到一个年轻一点的藏民,倒是有几个孩子,天真无邪地追逐着,不停地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群路过的人。

村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死寂,令人不免有些害怕起来,林正雄大声说道:“大家注意点,不要再中了人家的埋伏!”

苗君儒说道:“你们之所以中埋伏,是有人想抢走康先生手里的东西,那些人肯定选择在道路险要的地方下手,而不是在村子里。”

康礼夫说道:“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你怎么肯定他们不会在村子里埋伏?”

苗君儒问道:“你们从昌都过来,一共中了他们几次埋伏?”

康礼夫说道:“三次,都是在晚上。他们的人好像不多,要不然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

苗君儒问道:“他们全都蒙着脸,对不对?”

康礼夫说道:“是的!”

他说完,要董团长带着士兵从村子的两边包抄过去,并仔细搜查每一间房子,其他人则护着他继续往前走。

苗君儒自顾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而是跟着大家往前走。

直到他们走到村头,也未见一点异常。

康礼夫朝苗君儒笑道:“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好,你说是吧?”

往前走了几里地,从前面冲过来一队藏兵,为首的一个军官看到他们后,朝后面做了一个手势,那队藏兵抽出腰刀,呼啦啦一下子将他们围了起来。

多吉上前对那军官解释了一番,那军官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带着藏兵急驰而去。

索朗日扎对多吉说道:“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面响起枪声。枪声零零散散的,并不激烈。

尽管大家都知道那些枪声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可大多数人还是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董团长策马到康礼夫面前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到前面去看看?”

康礼夫说道:“那是人家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多吉提出先回村子里,找地方住下来,看情况再说,可康礼夫没有答应。队伍缓缓往前行,拐过一道山口,陆续看到一些溃败下来的藏兵。多吉拦住为首的一个藏兵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藏兵回答道:“萨嘎那边的索班觉大头人带人围住了德格大头人,大头人被困在神树那里,我们的人少,救不下来!”

多吉惊道:“索班觉大头人和德格大头人不是关系很好的么,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那个藏兵回答道:“是呀,原来索班觉大头人和德格大头人的关系是很好的,可是两年前德格大头人家的管家,带人抢走了一批汉人的货,后来才知道是送给索班觉大头人的,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刘大古董上前对康礼夫说道:“两年前,你叫我派人送给索班觉大头人的那批货,听说在路上被人劫了,我还以为是藏匪干的呢。”

康礼夫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并没有说话。

多吉继续问道:“不就是一批货吗,还给索班觉大头人就是了,怎么就打起来呢?”

那个藏兵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后来索班觉大头人就不断派人抢走我们的牛羊和奴隶,之前还打过仗呢!前些天,德格大头人派人到萨嘎,抢走了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女儿,要用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女儿来祭神,索班觉大头人就联合了另外的几个头人一齐对付我们,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打仗……”

正说着,前面有一队人马追了过来,从服饰的颜色上看,绝对不是德格大头人家的藏兵。

董团长已经命令手下的士兵,在路上一字排开,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朝天搂了一梭子,算是鸣枪警告。那队人马在距离他们四五百米的地方站住,在原地团团转着。

多吉高举着双手,往前迎了过去。

小玉低声问苗君儒:“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苗君儒说道:“对他而言,双方都是朋友,他当然不想他们这么闹!”

小玉不无担心地说道:“你没听那个士兵说,德格大头人要用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女儿祭神吗?双方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怎么说和?”

苗君儒说道:“那就看他的本事了!多吉既然要那么做,自然有他的办法!”

他看着多吉走近那队人马,双方开始交谈起来,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他在谈什么。几年前他经过萨嘎的时候,索班觉大头人还热情款待了他,他记得索班觉大头人确实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叫拉姆,那时才十一二岁,现在早已经是大姑娘了。他还送给拉姆一个英国造的指南针,拉姆还吵着要跟他到重庆去学考古呢。

过了一会儿,多吉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块布,对康礼夫说道:“他们同意让我们过去,只要举着这面旗子,就没有人朝我们开枪。”

那队溃败下来的士兵早已经逃得远了,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士兵并没有追赶下去。多吉命人找了一根木杆,将那块布挑了起来,队伍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到处可见双方藏兵的尸体,还有不少普通的藏民。盘旋于空中的秃鹫不时发出几声鸣叫,俯冲下来停留在尸体旁边,有几只秃鹫围着一具尸体大快朵颐,已经将尸体啄得不成样子。在西藏,秃鹫是神的使者,没有人会刻意地驱赶它们。当苗君儒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那些秃鹫并不惧人,而是蹒跚到路边,等人过去之后,继续他们的大餐。

战争带给人们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越往前走,枪声越清晰,也越激烈。

终于,在一处山口的脚下,苗君儒他们被一大队藏兵堵住去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马上前,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多吉迎上去回答道:“我是昌都贡嘎杰布大头人家的管家多吉,这是我们的大少爷索朗日扎和他的朋友。”

那个军官模样的人看了看索朗日扎和康礼夫他们,没有说话。

刘大古董和康礼夫低声商量了几句,接着拍马上前,对那个军官说道:“麻烦你派人去告诉索班觉大头人,就说我们是从重庆来的,两年前被德格大头人抢走的那批货,就是我的老板康先生送给他的。”

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了刘大古董一番,低头对身边的一个侍卫兵吩咐了几句,那个侍卫兵调转马头,朝山后面去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山后面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一阵马蹄声传来,从山口后面转出一拨人马,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50岁左右,头上戴着宽檐牛皮帽,上身穿着真丝藏袍,下身穿着黄色军裤,脚上蹬着长筒马靴的汉子。这汉子的腰间挂着一条子弹袋,斜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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