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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寻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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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格大头人在敬了苗君儒一碗酒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苗君儒说道:“德格大头人的盛情我就心领了,他们还在等我,我就不进去了,我来的目的是想带走索班觉大头人的女儿拉姆!”

德格大头人犹豫了一下,吩咐身后的人把索班觉大头人的女儿拉姆从里面带出来。他看着那个脸上满是泪痕的女人挣脱了两个家丁的手,跑到苗君儒的身后,于是说道:“我已经把人交给你了,但是我觉得索班觉大头人不可能那么轻易答应你!”

苗君儒把拉姆护在身后,正色道:“德格大头人,你想过没有?索班觉大头人在围着你的时候,完全可以抽兵进攻吉隆。你也知道,就凭吉隆那么一点高的城墙,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得住他的进攻。他可以在攻下吉隆后,活捉到你的家人,用你的家人来换回他的女儿。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德格大头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问道:“为什么?”

苗君儒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一定是有所顾忌,才没有那么做!”

德格大头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难道他也见过那个人?”

苗君儒惊道:“什么人?”

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羽箭破空之声,瞬间转身之时,他已经伸手将那支羽箭抓住。

德格大头人看清苗君儒手里抓着的羽箭,惊道:“啊!红魔之箭?”

箭头距离拉姆的脊背还不到两厘米,他心道:好险,要是拉姆被杀,他怎么回去向索班觉大头人交代?

羽箭是从距离府邸两三百米远的藏族民宅中射出来的,在这么远的距离射出羽箭,而且劲道这么强劲,射箭人的那份臂力甚是骇人。

不等苗君儒再有下一步动作,已经有几个端枪的侍从朝那处民宅扑过去了。

第十四章头人的女儿

苗君儒望着手中的箭和已经惊呆的拉姆,回忆起救小玉的时候,那支吓退藏人的箭,还有后来见到的那几具汉人尸体,小玉告诉过他,在普兰见过一个叫罗强的人,是马长风手下的兄弟。当下心道:射箭人的目的,无非是让两个头人的仇怨加深,这些人与两年前抢走那批货的人,应该是一伙的,或者就是同一批人?

这些人如果都是汉人,那么,跟罗强是什么关系呢?

没多久,那几个侍从返身回来,其中一个侍从的手中,拿着一样东西。

苗君儒一眼就认出,那是一种经过现代机械加工过的弓弩,在重庆的时候,他在一所军事训练营中见过这种弓弩,是由美国军事专家在中国传统弓弩的基础上进行改良的。由这种弓弩射出的弩箭,射程可达到四五百米。在特种军事行动中,这种弓弩的作用要比枪实用得多。

这种弓弩,怎么会出现在西藏呢?

持有这种弓弩的人,其实随时都可以杀拉姆,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候下手?

苗君儒刚想了一会儿,额头上渐渐溢出了冷汗。他已经意识到,无论他出现在哪里,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那个盯着他的人只要认为他的行动触到了某件事的神经,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便会有丧命之虞。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放下拉姆,起身问道:“德格大头人,你刚才怀疑索班觉大头人见过一个什么人,才不敢下令攻打吉隆?”

德格大头人回答道:“是一个游方僧人!”

苗君儒“哦”了一声,在西藏,各门派各庙宇的僧人相对稳定,每日只知诵经礼佛,没有特殊的事情一般不会外出,游方僧人更是少之又少。他问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游方僧人?”

德格大头人说道:“从穿戴上看,看不出是哪一教的,也看不出多大年纪,但是我估计,已经超过了60岁。”

苗君儒问道:“那他对你说了什么?”

德格大头人说道:“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出外办事,回来才知道那个游方僧人坐在我府邸前面的石头上,已经坐了两天,我的夫人亲自端了酥油茶和糍粑出来,还送给他两件崭新的僧衣,可是他动都不动,直到我来到他的面前!”德格大头人走到那块大圆石头前,接着说道,“他对我说,圣物离开了神殿,魔鬼从阴暗的角落里跑出来了,天神已经发怒,雪山之下即将血流成河。”

苗君儒微微点了一下头,佛教高僧具有神奇的预测能力,向世人示警,这并不足为奇。那个向他们两人示警的僧人会是谁呢?他想了一下,说道:“若索班觉大头人也听过同样的话,你们两个头人之间的战争应该就会停止了,可是现实中并没有那样。所以我怀疑肯定是别的原因,令他有所顾忌!”

德格大头人问道:“你认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苗君儒望着手中的红魔之箭,缓缓说道:“也许这个镇子里,有他不敢触犯的人!”

德格大头人惊道:“你的意思是,我这里有巴依族人?”

苗君儒说道:“会使用红魔之箭的,可不一定是巴依族人!”

他说完后,和拉姆一起上了马,向镇外走去。

他刚出了镇子,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见德格大头人带着人赶了过来。一见到德格大头人,路边的藏民纷纷躬身退到一旁,连头都不敢抬。

苗君儒勒马停住,问道:“德格大头人,还有什么事么?”

德格大头人说道:“你还会回来么?”

苗君儒说道:“我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可惜我无法答应你,帮你把儿子送回来。”

德格大头人骑马走到苗君儒身边,低声说道:“苗教授,也许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苗君儒问道:“什么事?”

德格大头人说道:“半个月之前,曾经有几个汉人来找过我,要我留意一个女汉人的下落!”他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接着说道,“从照片上看,应该就是那个跟着你的女汉人。”

苗君儒问道:“他们长得什么样?”

从德格大头人的描述中,苗君儒暗惊,果真是马长风骗了他,罗强还活着。令他有些不解的是,罗强是马长风的人,为什么要寻找小玉呢?他随即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

德格大头人说道:“如果那个女人在我的手里,他们愿意出100两黄金。”

100两黄金可以买上千头牛和几百个年轻的农奴,罗强出这个大的代价,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得到小玉,也许,小玉的身上还有更具价值的东西。而这一切,都与已经死去的蒙力巴有关。

苗君儒问道:“之前你手下的人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德格大头人说道:“要是见到的话,我那100两黄金已经赚到手了!我问过他们,什么女汉人那么值钱,他们就是不肯说,他们还说,如果我找到那个女人,就把她送到普兰去,也许能值更多钱。”

苗君儒听小玉说过,她接到马长风的信,见了蒙力巴之后,只身去普兰找一个叫拉姆的女人,她在普兰停留了不少时间,都找不到那个女人。叫拉姆的女人实在太多,现在他身边的索班觉大头人的女儿就叫拉姆。

德格大头人问道:“索班觉大头人没有进攻吉隆,会不会和那几个汉人有关?”

苗君儒低声说道:“也许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他调转马头,在德格大头人的注视下,缓缓向镇外走去。

路边的尸体已经被抬开,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刚刚垒成的大石堆,石堆上整齐地放着一具具的尸体,都是因战争而死的人。

拉姆坐在苗君儒的前面,低声说道:“苗教授,你为什么来救我?”

她说的是标准的汉语。藏族这边的大多数头人,为了促进与汉人的联系,都极力培养儿女们学汉语,懂汉文化。还有一些头人则送儿女去西方国家读书,以便更好地了解世界的局势。

苗君儒说道:“为了不死太多的人!”

拉姆发出一声哀叹,说道:“天神给雪山降下了灾难,我作为头人家的女儿,应该要为爸啦做下的罪过承担一点后果。”

苗君儒想不到才几年的时间,拉姆由原来那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少女,他问道:“你知道索班觉大头人做下什么罪过?”

拉姆幽幽地说:“连奴隶们都说,索班觉大头人帮助汉人抢走神殿的圣物,一定会遭报应的。现在报应已经来了。”

山谷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十只秃鹫,有些石堆上早已经停了不少秃鹫,正相互嘶叫着抢占一个很好的地方,以便大快朵颐。

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在山谷中显得单调而枯燥,也许是刚打过仗,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这条由吉隆到萨嘎的山路,前后不过100多里,由于都是在山沟峡谷间穿行,所以就显得非常险要。

苗君儒看着两边高耸峻峭的山崖来到神树那里时,见现场已被清理过了,十几个士兵看押着一些奴隶,正往停在路边的牛车上抬尸体。

那些士兵看到苗君儒和拉姆,自觉地退到旁边,躬身而立。一个士兵低着头说道:“小姐,老爷在前面等你们!”

苗君儒朝山上的那棵神树望了一眼,策马继续前行。拉姆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棵神树上,轻轻地说道:“苗教授,其实我真的愿意被德格大头人祭神,那样的话,天神就不会降罪给我爸啦了!”

苗君儒说道:“傻孩子,就算你被祭了神,天神也不会轻易原谅有罪的人!”

拉姆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被原谅呢?”

苗君儒说道:“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后,及时去弥补过失,从而得到天神的原谅!但是并非每一个做了错事的人,都能意识到所做的是错事。”

拉姆说道:“我们只听佛爷的话,佛爷说错的就是错的!”

苗君儒说道:“是的,绝大多数藏民都听佛爷的话。其实错与对之间,有时候是没有办法真正去区分的。就拿死的那些士兵来说,他们愿意为头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在战场上,他们是一个勇士,可是同样是在战场上,他们却是屠夫。因此,区分对与错,往往都从正义与非正义上衡量!”

拉姆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苗教授,我虽然对你说的这些话听得不太懂,但是我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真正用对和错去衡量的!”

苗君儒的内心微微一颤,听拉姆话中的意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刚要说话,见从后面来了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个穿着藏袍的人,他一看那几个人的面孔,觉得不像藏民。

那几匹马很快赶上了他们,苗君儒见那几个人来者不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大声用汉话问道:“兄弟,你们要去哪里呀?”

为首的一个人看了苗君儒一眼,从身上拔出一支枪来。说时迟那时快,苗君儒已经从马上飞身而起,如大鹏一样扑了过去,不待那个人扣动扳机,已经抓住那个人持枪的手,把枪夺过来的同时,将那个人摔到马下。

其余的几个人见状,各自拔出腰间的手枪,可没容他们瞄准,苗君儒手中的枪已经响了。几声枪响之后,几具尸体从马上滚落下来。

苗君儒勒住马,望着那个摔在地上的人,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微笑着问道:“你认为我的枪法怎么样?”

那人惊骇地叫道:“你……你不是考古学家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苗君儒说道:“这就要怪你的老板,他没有对你们说清楚!”

那人从马上摔下地后,估计伤得不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喘着粗气望着苗君儒。

苗君儒从身上取出那支红色的羽箭,说道:“你应该认得这支箭,对不对?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老板叫你来做什么?回答得令我满意,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怎么样?”

他以为那个人会很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不料那人起身之后,看了看都已经变成尸体的同伴,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部,抽搐着倒在地上。

苗君儒下马走到那人面前,可那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他俯下身子,扒开那人的上衣,见那人的胸前并没有他料想中的标记,他搜了一下尸体的身上,除了几个弹匣、一包三炮台烟和一些大洋外,没有别的东西。

拉姆骑马过来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苗君儒说道:“我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不是神鹰使者!”

他又搜了一下另外几具尸体,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许这些人本来就未曾藏有可证明身份的东西,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越是无法证明这些人的身份,就越加说明他们有问题。

苗君儒把搜到的东西用一块布包好,连同另几匹马上的包袱,一同捆到其中的一匹马背上。至于那几支盒子枪,是送给索班觉大头人的最好礼物。

拉姆看着苗君儒做完那些事,问道:“能给我一支枪么?”

苗君儒问道:“你要枪做什么?”

拉姆说道:“打狼!”

“打狼?”苗君儒愣了一下,虽说草原上有很多狼群,可她是头人的女儿,无论要去哪里,身边都有很多随从,就算要打狼,也轮不到她呀!

“打人狼!”拉姆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人少,你可以对付得了,可要是对方人多呢?你们汉人不是说,多个帮手多一分力么?”

苗君儒笑道:“你说你想帮我不就行了?一说打狼,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你真的要打野狼呢!”

他把一支盒子枪递过去,拉姆接过枪,熟练地查看了一下枪的性能,还有弹匣里的子弹,而后把枪提在手里。

苗君儒说道:“这种盒子枪是大男人用的,你们女人最好要用那种小巧一点的勃朗宁,我答应你,等我回到重庆,想办法给你弄一支!”

拉姆有些痴痴地望着苗君儒,说道:“苗教授,你带我去重庆吗?”

苗君儒说道:“等我替他们办完事,索班觉头人同意之后,就带你去重庆!”

拉姆有些幽怨地说道:“我不想回去,你这就带我走!”

苗君儒说道:“那怎么能行?我答应索班觉大头人,要带你回去的!”

拉姆策马往前走了几步,把枪抵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和我之间相隔10米,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快过我的手指!”

苗君儒惊道:“你想怎么样?”

拉姆说道:“要么你带我去重庆,要么我死在你面前!”

苗君儒说道:“我答应带你去重庆,但不是现在!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接对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拉姆摇了摇头,说道:“你帮不了我的。能够帮我的,就只有雪山上的天神!”

苗君儒叫道:“你先把枪放下,当心走火!你听我说几句话,¥选¥书¥网¥X¥U¥A¥N¥S¥h¥u¥。c¥o¥m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不能够帮你,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接着,他说了好几句话。当他的话说完,拉姆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苗君儒笑道:“我猜的。因为我这次见到索班觉大头人时,感觉他和原来有些不同!”

拉姆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苗君儒说道:“听我的!”

他上了马,手里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和拉姆一人一骑往前走。沿途看不到几个牧民,倒是有不少牛羊的尸体,似乎到处都充满死亡的气息。苗君儒看得胆战心惊,这种死亡的气息与他见过的中日战场完全不同,那些是血腥的,残忍的,充满着一个民族被侵略后的悲壮。而这里却是无声无息的,那种令人揪心的死亡一直渗透到内心深处,深深地震撼着他。

几个小时后,他们出了大山谷,看见了一大片怪石嶙峋的宽大河床,兴许是许久没有下雨的缘故,河中并没有多少水,原本充满生机的河岸草原上展现出触目惊心的枯黄,过去油润润的牧草大多已经干枯,只有远处靠近雪山脚下的地方,还剩下一点苟延残喘的绿。

他知道这条河流是雅鲁藏布江的上游,最上面的源头是神山冈仁波齐,这条河流经拉萨,是所有藏人心中的圣河。几年前他经过这里时,几丈宽的河面上激流汹涌,惊涛拍岸之声在山谷间轰隆隆回响,声势甚是骇人。如今圣河即将断流,不知道藏民们会怎么想?

在圣河边上,有不少藏民焚香朝神山方向磕头祈祷,祈求天神宽恕,使这场灾难尽快过去。

拉姆喃喃地说道:“已经快两年没下雨了,很多牧民都迁到北面去了!”

在西藏的地势较高的草原上,如果不下雨或下雪,单靠雪山融化时流下来的那点雪水,是无法维持草木生长的。更何况,还有山地上那大片的青稞与小麦,都需要雨水的浇灌。固定种地的奴隶和平民没有办法离开,但是游牧的藏民却可以赶着牛羊,跑到别人的领地上去。到了别人的领地后,只要交上一定数目的牛羊,得到那里头人的同意,就可以了。只要那地方适合生活,游牧的藏民会一去不返。所以,对于这里的头人而言,是人口与财产的双重损失。

在经过一段沙土路的时候,突然看到沙地上有几道很深的车辙印,他下了马,在车辙的两边看了看,又用手量了量,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藏族的牛车宽不过四尺,车辙很细,而眼前的车辙则要宽得多,左右两个轮子之间的间距超过了五尺。从车辙的深浅度看,车上一定载了很重的东西。沙地上的脚印很多,也很杂。是什么人带着这么重的货物经过这里呢?

两个人沿着沙土路往前走,走不了多远,见车辙印消失在干枯的河床上。

他们沿着河床往上走,拐过两个山口,看到了萨嘎那灰色的石头城墙,几乎被淹没在满地的枯黄中,使人的心情无法高兴得起来。唯有远处的雪山,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在萨嘎城外的河边,所看到的藏民,都是一张张紫铜色布满皱纹的脸,眼神木讷而充满惶恐。看到拉姆之后,他们有的躬身而立,有的跪伏在地。从这些藏民的姿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哪些是平民,哪些是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奴隶。

每一个头人家的奴隶,身上都烙有印记,不同的头人家,身上的印记也不同。所以,即使有奴隶逃走,只要凭着身上的印记,就知道是哪个头人家的奴隶。

在西藏,奴隶逃走的事件经常发生,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男人的身上烙有6家头人印记的事情。为了防止手下的奴隶逃走,每个头人都针对奴隶制定了极为残忍的刑法,稍有触犯,便有断手断足砍头剥皮之虞。

奴隶与贵族一样,有很多是与生俱来的,也有一些欠了债的平民,因为无法还债而沦为奴隶。但也有一些奴隶,在立功之后得到头人的奖赏而成为平民,也有的靠一技之长替头人赚取了一定数额的财富,得到了自由之身。

当他们经过几栋低矮的石头房屋前时,苗君儒看到一个健壮的汉子,正望着他们,眼睛一眨都不眨,准确地说,是望着他身旁的拉姆。那汉子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而火热,刚毅的脸上充满着不屈与抗争。拉姆也望着那汉子,表情复杂而悲切。

苗君儒这才看清,那汉子的脚上戴着重重的脚镣,衣不蔽体的身上布满了条条伤痕。那汉子身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挥起皮鞭,劈头盖脑地朝那汉子抽去。

那汉子突然叫道:“拉姆!”

拉姆也哭道:“那森!”

苗君儒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纵马上前朝那个持鞭子的人喝道:“住手!”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停手,并不安地看着苗君儒。

苗君儒望着那汉子,问道:“你就是当年教我怎么甩石头打兔子的那森?”

那汉子望着苗君儒,惊喜道:“你就是那个汉人考古学家,我还记得你送过我一样东西!”他说完,从腰间摸出了一块如羊脂般的小石头来。

苗君儒认出正是那块他从新疆带来的和田仔玉,当年他从萨嘎经过,认识了索班觉大头人和拉姆。离开萨嘎后遇到了一个放羊的少年,他见那少年用绳子套住石子飞速甩出,居然能够打中草地上快速奔跑的兔子,那准头令他钦佩不已。他饶有兴趣地停下马,用不太熟练的藏语和那少年交谈起来,才知道那少年叫那森,是索班觉大头人家的奴隶。那森教给他怎么用石子打兔子,还无比自豪地说,几天前还从一群狼口下,救了骑马出外游玩的头人家的女儿拉姆。学到了甩石头的技巧后,苗君儒送给那森一块从新疆带来的和田仔玉,并说只要把这块玉送给索班觉大头人,那森就可以得到自由之身。

好几年过去了,当年十三四岁的那森,已经长成了精壮的小伙子。苗君儒分别看了一眼拉姆和那森,兴许就是那一次狼口下的缘分,使这对身份悬殊的人备受感情的折磨。雪山之神既然让这对有情人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愫,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终成眷属呢?

苗君儒望着那块玉,问道:“你怎么没有用这块玉向头人赎回你的自由之身呢?”

那森说道:“那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宁可当一辈子奴隶,也不会把它献给头人!”

都说藏族汉子重情重义,苗君儒总算领会到了,他不禁动容道:“你跟我走,我去向索班觉大头人求个情,还你自由之身。至于你能不能娶到拉姆,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了!”

那森的脸上并没有苗君儒所期望的感激,他只淡淡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索班觉大头人不会答应的!”

苗君儒问道:“为什么?”

按他的想法,他帮索班觉大头人救回了拉姆,索班觉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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