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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是盗墓贼-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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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越想越蹊跷,三个孩子不免来了兴致,想继续听老张往下讲。
张师傅用古法已经问过河神了,他们这门手艺别看都是师承杜家一脉,可这么多年下来,有些古法多多少少也就变了味儿了。倒不是不准了,而是肯定没有任何杜伯高明。
河神的意思是尸体沉于弱水河南岸二十里处,也没有暗示他能不能捞。张师傅虽然不像杜伯这样干了一辈子的问水,可他救的人也不少,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呢。当下也犹豫了,架不住东子这边已经把钱塞进了他手里,谁还嫌钱咬手啊?这不,买卖就算接下了。
可当张师傅把捞尸船划到出事水域附近后可就有点后悔了,那片水域才叫一个险呢!水底下是暗流涌动,甚至透过浑浊的黄河水面,都能看见水底下漂浮着一具具尸体,有的,竟然还冲张师傅阴笑呢。
他没有多想,依旧按照古法,杀鸡,祭祀铁头龙王,然后算计好了出事水域的距离,到了地方就撒网捞尸。
这一捞就是一整天,一直到了太阳落山了,水里边依旧没有啥动静,尸体可是捞上来几具,或者说是捞上来一具。
因为他反复把捞尸网往下扔,隔三差五的总能捞上来尸体,但捞上来的没有一具是肥鱼的,而是女人的尸体,并且都是同一具尸体。捞尸人有他们的规矩,水里边的尸体不能随意打捞,如果死后十八日没有捞上去那就不能捞了,就说明这人是给河神收走了,你是不能从河神手里抢人的。
因此,不管捞上来的是谁的尸体,只要不是肥鱼的,必须再把尸体扔回去。
他反反复复,一天下来打了上百网,只有四次成功,但捞上来的都是一具女人的尸体,这女人长相清秀,面容姣好,看着好像死了没几年,不过泡在水中却一点都没有腐烂,而且嘴角还露着一丝笑容。
这叫笑面尸,俗话说,宁听鬼哭不看鬼笑,张师傅知道其中厉害,心里估计着,可能肥鱼就是被这女鬼勾走了魂儿。这女鬼现在是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但张师傅收了事主的钱,就得办事。他横下心来继续捞,眼看着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水面上也起风了,顿时,头顶上是电闪雷鸣,水面上波涛汹涌,他若再强求,估计就得被掀下去。
这时,网子里边突然有了动静,他心里祈祷着,最后一网,捞到什么是什么,也不看了,上岸再说。
于是,把捞尸网拴在船尾赶紧就往回划。最后,船靠了岸,他把捞尸网拽起来,用手电一看,差点没吓死了!
原来,捞尸网里边真的出现了肥鱼的尸体,那尸体双手死死扯着捞尸网正在用力呢,好像看这意思是想把网子扯破回到黄河中去。老张干了一辈子,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骇人的情景,陆地上大坟里边有粽子,怎么水里边淹死的人也能……
他看的是真真切切,老张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灌了一肚子水,肚子鼓鼓的,头上顶的都是水草。此刻,网已经被他扯开了一个小口,可现在网被老张又拽上了水面,肥鱼见了光,又不动弹了。
可刚才张师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捞尸网从水中拽上来的那一刹那,分明是肥鱼长在用嘴死死地咬住网丝,还在用两只手拉扯呢,现在,他嘴里边都还残留着那恶臭的捞尸网。
“你放回去了?”听到这里,杜伯问他。
“嗯,放他回去了,这种尸体捞上来恐怕也得诈尸,到时候反倒是害了他的家人。”张师傅说。
“还算你小子懂行,你做的对。”杜伯听到这里气消了一半。
“杜伯,为什么那尸体这么难捞?捞上来时候还会动弹,难道这人泡在水里边一天还没淹死?你们黄河边的人水性可真好。”无双靠在一边抽着小烟问他。
“少魁爷有所不知,这种水倒也少见,估计那水中的女鬼觅住了他的心神,他就算是死也不愿回家,甘心在水中为那女鬼当牛做马呢。若是他强行给打捞上来,那尸体肯定要作怪的。”
“怎么个作怪法?”陆大少又问他。
“卖在土里不出三日必然诈尸,诈尸而起之时便是他家家破人亡之日,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东子。”杜伯告诉他。
“杜伯说的没错,人死后,可跟活着时候的想法不同,他不会念及亲朋的恩情,谁跟他最亲一般就祸害谁,而且又是他儿子出钱捞上来他尸体的,所以,我也觉得张师傅处理的法子没什么错。”无双也同意杜伯的说法。
第1405章 水分算术
“是啊是啊,您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一心为他们着想,你看看刚才在酒桌上,哎!这行不好干呀!”张师傅叹了口气说。
“话不能这么说,你收了人家的钱啊?收钱就要办事,你小子看来本领不行哦,其实,这尸体也不是不能捞,只不过想把他捞起来就要先想法子对付那水中的女鬼。现在我们还都不知道那女鬼是个什么来历,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是随便就找替死鬼的,肯定是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么挂噶孽债。”杜伯望着面前浑浊的黄河水悠悠说道。
他跟黄河打了一辈子交道了,什么事没见过?只是现在老了,不愿意再跟着瞎掺和而已。其实年轻时候,他也做过许多至今想起来都后怕的买卖,但人家杜家毕竟是问水的真传,可比其他捞尸人的本领大许多,哪一次也都是有惊无险。
“你把那个肥鱼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杜伯问他。
张师傅可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自然是言听计从,赶紧把抽屉里的那张字条拿了出来递给了杜伯,杜伯看了看默记于心,然后又把字条交到了无双手上。
“我知道少魁爷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你也帮我看看。”
“这不好吧?这是你们黄河边上的事,我一个东北蛮子怎么好插手?没事,您老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我就不看了。”
“少魁爷不必谦虚了,你的事子瑞少爷已经给我说过了,东北盗门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啊,那搁在民国时候,我们这些西北的老手艺人碰上了难事,都要去求你太姥爷呢,没事,看看吧,多个人也多个法子。”说完,杜伯闭上了眼,仔细推敲起了肥鱼的生辰八字。
无双这边接过了字条,也是看了看上边的生辰八字,然后试着用金点术里的五行水分算术来推算肥鱼的命术,不过他现在还只算是入门级,跟人家佟四喜比不得。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是……你把一百内的加减法交给小学生去算和大学生比,那能比嘛?虽说也能算出来,不过那速度肯定是很慢,而且,偶尔也会出现小误差。
无双管楚天月要来纸笔,不停地在白纸上推算着,楚天月和陆少均伸直了脖子看,可看了半天,也都看不明白上边写的到底是啥意思,什么金木水火土,什么乾坤离坎兑……什么休生伤死杜……
白纸上被无双都画成了一个小迷宫,每个角落里还对应着肥鱼的生辰,又标注了他命中五行,然后,他再用水分法一点点计算出他这个年纪该遇到的坎儿。
“嘶……不对呀,应该还没还清吧?怎么能死了呢?”杜伯算的比无双快,自言自语着。
“杜伯,您是什么意思?什么债没还清?肥鱼还欠那个女鬼的吗?”张师傅听出了端倪,他根本没太正眼看无双这边,虽然无双和楚天月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可这门学问太大了,这俩人加一起也就是40左右岁,哪能会这些呢?
“按理说肥鱼货不至死呀?因为他还欠了他儿子的债没还清呢?他今年的的确确是命犯太岁,该有这么一个大劫,不过我算出他还未到寿,但此劫渡过后也得活扒一层皮,应该是五年后死,因为五年后他儿子结婚,媳妇儿怀孕,这才算是还清了前世的债。”杜伯只是个问水人,问水人很少懂易理,他这都是自学成才的,一般的小事勉强能算出来,不过至于能算准几分那就不好说了。
张师傅十分惊讶,问道:“您是说肥鱼……那****看到的果真是肥鱼的人,而不是鬼?他还没死?”
“屁话,人泡水里边那么长时间能不死吗?你真当他是鱼呀?死是死了,只是此中还有些蹊跷呀。”杜伯看了看无双,无双这边还在那算呢,这时候也刚算到肥鱼今年的运术上。
金点术给人算命最简单易懂的法子就是水分算术,通常,古人们认为,一个人从下生开始,就从娘胎里带了多少水出来,这里的水可不是说普普通通喝的那种水,乃是一个人的运术。
比方,一个人一辈子注定了你应该有十二分五厘七毫的水,那这些水就是你运术的顶儿了。入财消耗水分,娶妻生子也消耗水分,领导给提干,事业蒸蒸日上,也算是水分,这些统统都要记录在一生该有的水分中。每个人都有一个顶儿,你是无法超过这个顶儿的,因此,只要通过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就能推算出他的五行,然后再掐算他今生该有的水分,最后精确到某年某月某日。
无双这个法子看似很慢,但一般都很准,他算的是肥鱼这辈子该有多少分水,到了溺水而亡的时候命里还剩不剩水分。要是不剩呢?寿终正寝。要是还剩水分呢?那就是横死的了。
“老铁,要不要给你弄个计算器?”陆少嬉皮笑脸道,以为无双还是从前那个跟自己玩耍的小痞子呢。
“滚犊子,别打扰我!”
“陆少,东家正算呢,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不懂就看着得了,这是水分算术,金点中的大学问。”楚天月看明白点了。
“二十四分零七毫,算出来了!”无双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
“哦?这么多?看来这肥鱼这辈子还该是个大财主了?”杜伯诧异地看着无双,有点不敢相信,以为无双算差了呢。
正常人一辈子一般只有六七分左右的水,这边要加上你的财气,运术,姻缘,和事业。一般人的姻缘,事业至多加一起不会超过八分,也就是说这肥鱼的财气和运术出奇的高。
“他死时候还剩下十九分四厘八毫的水,不对劲儿,肯定不对劲儿,还欠不少呢,地府不能收人,对不上账。”无双说。
他这是仔仔细细一共算了两遍才推算出的结果,他很自信,这东西想算错了也难,其实都是些十二以内的算术题,这么大老爷们这点东西再算错了那就不用活了。
第1406章 命不该绝?
别看水分算术听着神秘,那也就是没人跟你说开,说开了谁都懂。但这东西可不能轻易外传,那都是老手艺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诸位也需要说了,你竟瞎扯淡,全世界每分钟都有婴儿从产房里出生,那岂不是他们的命术都一样了吗?
其实不然,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不同的命,这种算术法可不仅仅是按照出生时的生辰八字来算那么简单了。你还得加上出生时的方位,家庭成员,自家房子的朝向等等……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那都是在你出生时就注定了的。
水分能不能改?其实也能,比如,盗门中的盗命术,盗运术,这些都是可以后天改变命中水分的。
算出一个人命中的水分算不算泄露天机?不算!因为你只算出了他一辈子一共有多少运术,却没有看出什么时间进多少运走多少财,遭多少难,这就不算泄露天机。
江湖上真正的高人都会水分算术,不过却很少用,因为找他算命的肯定都希望算准点,你只告诉人家你一辈子有多少运术没用,人家是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有难,什么时候发迹,水分算术就不能再精确了。
杜伯与无双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狐疑,这事可太怪了,按理说一个人的运术还未尽,老天爷是不能收人的。
“其中有蹊跷吧?”杜伯问无双。
“老爷子,这是你们黄河边上的事,我也不好跟着瞎掺和,您处理吧,我全力配合您,有什么需要义不容辞。”无双他们反正也没啥大事,整天坐着游艇从西北河道下来,一路游玩至此,什么时候能碰上穆青那也得看缘分,强求不得。
“把他衣服给我拿来一件,再给我准备香。”杜伯要开坛做法了。
如法炮制,就跟在家里时一样,把三根清香插在河滩上,然后口中默念对铁头龙王的恭敬之词,又宰了一只鸡活祭给河神,最后点着了肥鱼生前穿过的衣服。然后他在心中默念,祈求铁头龙王给予暗示,看这尸体捞不捞得,又沉溺于水中何处。
奇怪的是,这次三柱清香的烟竟然散了,香点起来后就好像是突然刮来了一股小旋风,把香吹的到处都是,而且插在河滩上最中间那根已经被拦腰吹断了。
更加惊悚的还在后边那,那被割破喉咙放干了血的鸡本来倒在河边上已经一动不动了,可突然这股旋风刮起来后,它竟然从河滩上蹦了起来,拍打呼扇着翅膀玩命的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别说出楚天月和****天了,就连无双也是看的瞠目结舌。
“早死早投胎……”陆少自言自语说。
“这东西挺邪乎啊,她在向你示威让你别多管闲事呢。”无双对杜伯说。
“混账东西!她岂不知碰上了我杜伯就是她的末日嘛?好,今儿这梁子我是跟她结下了,待明日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杜伯作为问水一脉的传人自是不甘在张家人面前丢了脸面,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一个小小的水鬼竟然如此张狂他岂能坐视不管?
“杜伯,明儿咱们还下水?”张师傅怯懦地问他,他是真怕了,上次在水中领教了那女鬼的厉害,不敢再招惹。
“你?你算了吧,再多给你几条命你也不是那女水鬼的对手。”杜伯呵呵笑着,转头看了看无双。“嘿嘿……少魁爷?要不……”
“我?我去?能行吗?你这老头,每次碰着这事自己都不去,非得让我给你办,咋地?挣了钱平分啊?”无双没好气说道。
“关键是除了你没人能行啊,少魁爷乃是天命,就凭这小小的女鬼怕也难为不了你,黄河之水虽然湍急,可却也难以扑灭你这团熊熊烈焰。你当老头子我瞎吗?哈哈……”杜伯真是个高人,眼睛毒的很,寻常人在他面前一过他就能知道这人到底是啥命。东北的盗魁历来就都是火命人,火在无形中虽不克水,但火若是太旺,水也奈何不了。
“哈哈……我这人啊,就是个标准的小人,有求于我就要看表现了。”无双笑道。
张师傅一听,赶紧跑回去从抽屉里翻出了东子给他的一千块钱捞尸费,一分不留全都交给了无双。
无双说拉倒吧,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这点钱也就够我下趟馆子,既然是杜伯开口了,我肯定给面子,我一定尽力,但至于能不能办成那就要看肥鱼自己的缘分了。
“少魁爷出马必定水到渠成,明儿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办,那女鬼肯定乖乖放回肥鱼的尸首。”
这天晚上人多也热闹,无双大病初愈,难得高兴,就跟大伙在河边上多喝了点酒,喝的是酩酊大醉,嘴都瓢了。最后还是楚天月把他扶了回去。
“彩蝶……彩蝶……嘿嘿……想我了吧?”他满嘴的酒气,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嘴里边依旧喋喋不休。
“哼!心里边就想着她,对你好的只有她嘛?切……”楚天月没好气地把他往床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却不料刚一回身,竟然被无双从身后拽住了衣角,无双用力很大,直接往回一拽把她拽到了床上,当时惯性很强,楚天月径直朝无双身上压了过去……美人在怀,好不安逸。
“哎呀!东家……你喝醉了,我不是彩蝶,快放开我!”楚天月羞红着小脸蛋挣扎着。
“美人,来,给爷儿亲个?哈哈……”他满嘴污言秽语,非但不放开楚天月,反而抱着人家就往脸上亲。楚天月连连躲闪,用手捂住他的臭嘴这才幸免“遇难”。
江湖人都爽快,尤其是朋友相见那都是不醉不归的主,所有人都喝多了,如今可能也就是楚天月一个清醒的了。这时候楚天月就算是喊破了大天也没人管她,那边三位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鼾声大作了。
楚天月羞红着脸挣扎着,但其实,一只手已经环住了无双的腰杆,不知为何,她心中倒是挺期待被这头猛兽吃干抹净的。
第1407章 天大的误会呀
她再不是那个腼腆的******了,她现在是江湖儿女,江湖人性情爽朗,而且她跟其他人还不一样,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最多只能活到六十岁,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儿?
什么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就是一个人还活着,却已经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她需要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出自己的精彩,追求一切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就是她当下最期待的。而面前这个粗狂的东北汉子也正是她想要的。
“烦死了……哎呀,你再口口声声彩蝶彩蝶的叫我,我真走了啊!”楚天月噘着小嘴想伸手打无双,却不料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无双压住动弹不得了。
“东家……别……别……别……急……”她挪开右手,赶紧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她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躺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无双闭着眼睛,满嘴的酒气压在楚天月身上,粗鲁地用大手肆无忌惮地在这片从未耕种过的土地上游走着。楚天月的身体在哆嗦,心中五味俱全,这就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吗?她既害怕,又期待……
他的大手慢慢游走到了她的小腹,然后……然后……停止了。楚天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猛地一颤,好似过了电一样,她心中默默祈祷着,祖先啊,饶恕不孝的孩儿吧,我竟然与一个摸金校尉……
他的大手不动了,就这么放在她的小腹上。
“东家?东家?你睡着了吗?”她以为他正在关键时刻就断电了呢,心中竟然还有点失望。自己这是怎么了?天呀,若是从前,想都不敢想,她一个唐唐考古学硕士研究生竟然跟一个盗墓贼在床上这般……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你闻到了吗?”无双突然开口问道,口气也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痞气了。
“什么?闻到什么了?”楚天月刚才一直沉浸在爱河中难以自拔,精神又高度紧张肯定没有从前那么警觉了。
“尸臭!是尸臭味儿!”无双突然坐起身来推开楚天月,从刀鞘中抽出嗜血冰刃冲出了屋子。
楚天月整理衣襟把胸前口子系上也跟了出来,这一出来,河风一吹自己也闻到了,空气中真的夹杂着浓重的尸臭味儿。而尸臭味儿就是从河滩方向被吹来的。
无双对这个气味太熟悉了,他常年跟地底下的这些东西打交道,他对这气味十分敏感,就好像戒酒的醋一样,一闻到立马酒醒了大半。
月色下,黄河岸边十分安静,河滩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淡淡雾气,那尸臭味就是从雾气中传出来的。
“哼哼……哼哼哼……”一声声女人的阴笑传来,好似鬼魅一般直往他们耳朵里钻。
“出来!”无双手中握紧嗜血冰刃厉声喝道。
河风再度袭来,把水面上的雾气渐渐吹散了,岸边出现了一条小船,小船看样子有些年份了,船边上都长出绿苔了,船里边挂着一盏幽绿的灯笼,灯笼里边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船上搭了个红纱帐,轻薄的红纱中露出了一个女人曼妙的身姿,无双想看又看不真切,红纱帐挡在前边朦朦胧胧的,只是依稀可以判断的出,那女子一丝不挂赤条条的坐在船中。
她翘着二郎腿,纤细的小腿洁白无瑕,她勾起小脚丫用手从小腿慢慢往下滑,好像故意在向无双搔首弄姿。
楚天月站在身后看的脸都红了,在她眼里,女人就必须要恪守妇道,男人是肯定要的,不过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勾引男人呢?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
她想起无双曾经跟她说过,那个黄河之女穆青是个很美的女子,皮肤很白暂,而且声音很美,可爱的就像个邻家女孩一样。她以为这就是无双口中的穆青呢。心中嘟囔说,且,原来你喜欢的都是这样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妖道。
“你咋地了?腿麻了?”无双不解风情地问道。
船中那妖艳的女子也不说话,只是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上船。她左手就一直遮在自己胸口处,紧紧遮住了羞处,那雪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人一览无余,别说是无双了,这种情况下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按耐不住。
“你这皮囊是不错,可惜……我没有恋尸癖,你身上的尸臭味太重了,怎么装也装不像,你以为我是那色迷心窍的肥鱼吗?”嗜血冰刃在无双双手间来回跳跃着,玩的好像是杂耍似的。
嗜血冰刃是上古神器,与生俱来的寒光能让世间所有邪魔妖邪退避三舍。
“哼!”船中女人闷哼了一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也免去小爷我明儿再去找你了!”无双大喝一声,挥起手中利刃就要往上冲。
“东家!当心,且不能中了她的奸计,千万不可跟她下水呀!”楚天月头脑清醒,赶紧从后边拽住了无双。
呼地一股大风吹来,吹散了水面上的雾气,同时,那小木船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无双和一脸茫然的楚天月站在河岸上不知所措。
“你拦着我干嘛?这种遗祸人间的水鬼一刀咔嚓了它算了!”
“你没听杜伯说嘛?这女鬼不是一般的妖精,咱们还是等明儿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再对付她吧。”楚天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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