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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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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着显得慌乱的脚步离开雷复生的办公室,脑中只有找到董柏恩将一切问清楚的念头。
雷帆担心地尾随着她,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雷茵受到的伤害肯定比雷复生更大。
“姐,你冷静一点!”
“我没事。”雷茵挥了挥手,表示没事,“柏恩到底搞什么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显然他知道!”雷帆不放心地瞄了雷茵一脸的苍白。
刚才在雷复生的面前,雷茵脆弱地毫无招架能力,毕竟她根本不清楚任何状况,雷复生对她并不公平,只知道评判她引狼入室。
“我真的没有想到,”只要一思及此,她便感到难以置信,感到泫然欲泣,“他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对象竟然是爸爸。”
关于这件事,雷帆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告诉我,十六岁那一年,他爸、妈自杀死了,而害他们自杀的是他父母的合伙人,因为……”她连顺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因为当初他的父母因为相信这个合伙人,所以将公司的财政都交给这个人管理,等到他的父母察觉时,他们已经一无所有,还欠相关厂商将近三千万。他常常跟我说,他要报仇、报仇,我没有想到……”
雷帆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扯到多年前上一代的恩怨,而现在董柏恩的所作所为摆明了要雷家宣布破产,他露出一丝苦笑,他已经可以理解为什么董柏恩会如此绝情。不过,雷帆的脸上一沈,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他不应该将雷茵给拖下水,或许他想藉此使雷家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殊不知他的种种作为,最后受苦的也只有雷茵——一个根本就是无辜的人。
“丁秘书,我要找你们经理。”电梯门一开,雷茵便一马当先的冲出门,奔向董柏恩的办公室。
“经理回美国去了。”丁秘书有些惊讶地看着雷茵,“难道,董太太不知道这件事吗?”
“回美国?!”她压根没听董柏恩提过,“我没听他说过他要回美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丁秘书瞄了一下时钟,“他坐下午三点五十分起飞的飞机,现在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一走了之!”雷帆感到心中怒火渐炽,“我没想到他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一个男人!”
雷茵修长的指头显得有些慌乱地滑过自己的长发,“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现在……简直是一头雾水。”
“冷静点!”雷帆的手用力一握雷茵的肩膀,“现在你乱了头绪对你没有好处,我们先离开这里。”
雷帆知道这周遭一定有许多人想看好戏,毕竟公司高阶主管不告而别,抛下自己的结发妻子,说什么这也是流传在办公室之中的八卦消息。所以不管雷茵打算怎么样,他硬是拉着她离开。
雷茵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这并不容易,但她还是做到了,她花了很长的时间煮咖啡,纵使雷帆陪在她身旁,她还是沉默地不发一语。
她的沉默使雷帆更加担心,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公司去处理一些事,毕竟他敢肯定现在公司一定为了将要解散的事而显得一团乱,但他并不放心让她独处,因为他担心她会想不开。
过了许久,雷茵轻轻地将散着浓浓的香味的咖啡放在餐桌上,然后坐下与雷帆面对面。
“这是牛奶,这是糖,”她指着桌上的两个白色小罐,“我不是个尽责的姐姐,我不知道你喝咖啡的口味。”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竟发现自己的失败,她对自己的存在意义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大了不的事。”雷帆不想让雷茵继续悲观下去,于是轻声开口劝道,“正如我也不知道你喝咖啡要加几颗糖,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欢喝咖啡,还会煮咖啡。”
“可是你还是雷帆啊!”雷茵淡淡一笑,“爸爸和阿姨的好儿子,我的好弟弟,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姐,你别这么说。”雷帆希望自己能够使雷茵放宽心,“我们大家都还不知道姐夫离去的原因,或许他一开始是要报复爸爸,但现在,不一定他是回美国帮雷氏求情。”雷茵叹了口气,“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雷帆问。
“很明显不是吗?”雷茵指了指四周,“若他是真的回美国替公司求情,他不会瞒我。我现在只想见他一面,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忘了他吧!一切从头。反正我们现在都知道他不是真心爱你,再见他又有什么用?你何必把心思给花在他的身上。”
雷帆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但她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心痛的表情,依然平静。
“他不爱我?”她露出一个苦笑,“但我爱他,我想这一辈子,我很难逃开这个宿命了吧!”一思及此,雷茵便感到落寞。
“姐——”
“我觉得好烦!”雷茵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我却盲目的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才会把事情弄成今天这步田地。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了,爸爸一定很恨我,柏恩也不会要我了。”
“别让爸爸的话影响你。”雷帆阻止她的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姐,我要你明白这一点。至于董柏恩,他不重要,他放弃了你是他的损失,总有一天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不要,”雷茵摇了摇头,“为什么今天我会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柏恩不懂得放手、放开以前,总是想着复仇,我不要你也变成这种人,我要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不要想着帮我讨我公道,”她颓丧地叹了口气,“等柏恩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谈一谈。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交代这一团乱,给我一个解释。”
“这没有意义。”雷帆反对,他相信所谓的解释一定会伤害到雷茵,与其如此,倒不如让雷茵不再与董柏恩有任何交集。
“这怎么能说没意义?”雷茵觉得讽刺,“他是我丈夫,他算是藉了我的名义去害我的家破产,他是什么心?难道他真不在乎我们这个婚姻吗?他应该知道今天他所作所为已经伤害了我,我想听他说些什么。”
“你不怕他的话很伤人吗?”雷帆试问道,“如果他要跟你离婚,你不觉得由我去跟他谈比较好吗?至少你不用再受第二次的伤害。”
“我知道你的好意,”雷茵坚持道,“但是这是我的婚姻,我希望自己解决,不用他人插手。”她缓缓地拉开自己的步伐,“我累了,想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希望也能看清一些事。”
看着她的背影,雷帆知道叫住她对彼此没任何益处,倒不如让她休息,但是门铃似乎并不识趣的响起。
“我去开门。”雷帆出口制止雷茵走向门口的脚步。
雷茵也不跟他争辩地站在楼梯口,等着雷帆开门。
“妈!”雷帆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侯嘉云,“你怎么来了?”
“那个女人呢?”侯嘉云绕过雷帆,大咧咧地走进房。
那个女人?雷帆皱起眉头,眼睛尾随着侯嘉云,“妈,你到底来做什么?姐很累了,你不要打扰她。”他的话并没有阻止侯嘉云。
“阿姨?!”雷茵好奇地走向侯嘉云,“你怎么来了?有……”
雷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侯嘉云不留情地一巴掌打断,她抚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感到难以置信地望着侯嘉云。
“妈,你怎么动手打人?”雷帆惊讶地一个箭步赶到侯嘉云的身旁,紧握着她的手。
“动手打她又怎么样?”如同一个泼妇一般,侯嘉云也不在乎是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她用力地甩开雷帆的手,“我还想杀了她,她就像她那个妈一样,只会败事。”
雷茵愣愣地看着侯嘉云。这一辈子,纵使不得雷复生疼爱,但她也从未被人刮过耳光,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妈,这件事跟大妈完全没有关系,请你不要混为一谈。”雷帆感到有些不悦,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不讲理,“更何况,姐姐也是受害者,你这么对待她并不公平。”
“你是谁的儿子啊!”侯嘉云没想到会被雷帆反驳,立刻气急败坏地嚷道,“你竟然帮这个贱人说话。”
“妈——”
“够了!”雷茵大声打断雷帆的话,“请你们出去!”
“你说什么?”侯嘉云看着雷茵,“你敢赶我出去,怎么?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吗?”
“妈!”雷帆道。
“我从没做错任何事。”雷茵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脸颊,“我可以对你发誓。”
“姐!”
“阿帆,我求你,”雷茵的手拉着雷帆的手,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语带祈求地说道,“跟阿姨一块走,我好累!我没精神再说些什么。”
雷帆深深望了她一眼,她的模样令他感到担心,但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好!不过你不要做傻事。”
雷茵失神的无法给他任何承诺。
“妈,我们走吧!”看侯嘉云似乎欲罢不能,雷帆再也顾不得其它的拉着侯嘉云。
“除非她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侯嘉云甩开雷帆的手,“董柏恩害雷家破产,你自己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雷茵猛摇着头。
“你不知道?”侯嘉云用力地扯着雷茵的手臂,“你敢说不知道?”
“这不关姐姐的事!”雷帆挡在雷茵的面前,不让侯嘉云再碰到她。
“不关她的事,是谁的事?”侯嘉云生气地跺脚,“难道我就活该啊!过了大半辈子,现在才知道什么都没有!我以后要怎么活啊!”
“妈!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雷茵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到眼前发生的事显得有些不真实,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为什么会在今天陷入这么样的一团乱?一边是亲密枕边人,一边是自己的家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全都变了,变得令她感到陌生,无所适从。她悄悄地登上楼梯,她知道雷帆不会让侯嘉云再来烦她,但她心中的罪恶感却缓缓地浮上心头。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她的错,但她确实是引狼入了室,这件事,她难辞其咎。
第五章
镜子呈现的脸显得苍白无血色,但脸颊上却明显地浮着红印,这是侯嘉云留下来的,虽然过了几天,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这也可以想见当时侯嘉云用了多大的力气。雷茵呼了口气,不要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比鬼还要糟。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房间里,雷帆天天来看她,他担心她,她知道,但她却无力去改变任何事。
董柏恩最近会回来——这是雷帆告诉她的,因为董柏恩被哈格斯家族派来接收雷氏,她要跟他谈谈,她已经下了决定,纵使雷帆并不赞成,反正她已经受够了伤害,不在乎再来一次。
“姐!”雷帆轻推开房门,轻声唤道。
雷茵缓缓地从镜子前转过身,茫然的双眼好一会才找到了焦距,“你来了啊!”
“董柏恩回来了。”也不多说些什么,雷帆平铺直述的说道。
“他回来了,现在在哪里?”雷茵猛然站起身,感到一阵晕眩袭来,几乎令她承受不住的瘫在地上。
“姐,”他紧张地向前扶住她,“早就要你多少吃点东西,你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没关系。”她舔了下干燥的下唇,“柏恩现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雷帆不懂为什么雷茵还要像飞蛾扑火般扑向董柏恩?
“告诉,他在哪里?”摇晃着雷帆的手,她祈求道。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哈格斯公司。”
雷茵得知,立刻奔向门口,但跑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的邋遢,她折回来拿了件衣服,跑进浴室换好衣服,在雷帆的坚持之下,让他送她去找董柏恩。不过她却坚持,不准雷帆陪伴她去见董柏恩,她了解,雷帆她怕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演出全武行。
“我很忙,”雷茵才进门,董柏恩的声音便响起,“如果有事,就快点说。要不然就得我下班再谈。”
几天不见,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个无法跨越的壕沟,陌生的可怕,也令雷茵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在等你开口。”在丁秘书送上来的文件上签了个名,董柏恩才将头抬起,“你不打算说吗?”原本,她还以为董柏恩不知道来人是谁,所以才会那么不带感情的开口,没想到他知道,但他却……“应该是先由你开口才是吧!”雷茵轻声说道,她应该对他发火,但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认识他这几年,她虽然不能认同董柏恩藉由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行为,但她却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或许当真是雷家欠他的,她也认了。
“由我先开口?”董柏恩将笔盖给盖上,双手自在的摆在办公桌上,“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
雷茵点了下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董柏恩平静地问。
她感到荒谬,他将她的生活弄得一塌糊涂之后,还在问她——她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她无神的喃喃自语。
董柏恩的双手紧握,她的茫然看在他的眼底,令他感到心中有股罪恶感。他站起身,在她的身旁停下脚步,两人靠得很近,但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碰触。
“你可以回美国去,就当我们彼此都没有认识过。我会给你一笔钱,我可以保证这笔钱可以让你过完这一生。”
雷茵不敢相信这些话会出自她所爱的男人口中,更不敢相信,一年多的婚姻到头来竟是这么一个收场。
“为什么?”她抓着他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全心全意地付出,这难道对你没有任何一点意义。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
他直视着她慌乱无措的双眼,“爱你又怎么样?有意义又怎么样?你是雷复生的女儿!”
雷复生的女儿?!她不能接受这个答案。这是上一代的恩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硬要把它带来这一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雷复生的女儿吗?”
董柏恩点了下头。
“那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她狂乱的问,“为什么?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你会需要我这个……跳板去接近我爸爸!”
“我是不需要!”董柏恩毫不留情地说道,“不过我需要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我要让雷复生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董柏恩露出讽刺的笑容,“这也是我用你的名字去买土地的原因,这一招很高明吧?”
嘴巴中的苦涩几乎使她说不出话,她的脸明显因受到伤害而显得震惊。
“时至今日,我要雷复生付出代价,我不会收手的,”他语带肯定地说道,“我会逼死他,我一定要他死,你能容许吗?”
她慌张地摇着头,似乎想藉此躲掉他的问题。
“你能容许吗?”他并不放过她,紧抓着她问,“就算我愿意继续跟你在一起,但你可以允许你自己跟一个逼死你父亲的人在一起吗?”
“我……”
“你不能!”他直接替她回答,“你心肠太软,你不可能将雷氏破产这件事置之度外,所以我们分开,对我们彼此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她一定是在作梦,等醒了之后,一切都没事了。雷茵摇摇头,脑海中下意识地拒绝去听他的话。
“你只想到你认为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双手用力一挥,使劲地打着他的胸膛,“我一直以为你是君子,我还跟我妈说,我嫁给了一个疼我、爱我的好丈夫,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个小人。”
“我做事或许不够光明磊落,但真正的小人是你爸爸!”他抓住她挥舞个不停的两只手,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该恨的人是他,你别忘了,他也算是逼死了你妈妈的人。”
“不是!”雷茵甩开董柏恩的手,“我爸不是……”
“是他,因为他外遇,”董柏恩说道,“他带着侯嘉云和雷帆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她才会心脏病发。而且,她的药前几天就吃完,她叫雷复生带她去医院,而雷复生总推说没空,所以她才会没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再也没有说完话,她深受打击地转身冲出了董柏恩的办公室,脑中只闪着一个念头——毁了,她的世界真的毁了。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伤害她,她不想恨任何人,她不想,真的不想……
如行尸走肉一般,雷茵缓缓地走在穿流不息的大街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只有她一脸失神的往前走。她不知道要走去什么地方,原本爱她的丈夫竟然变成一个陌生人,家人对她又不谅解。她感到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姐!”雷帆由雷茵的身后追上来,他虽然让雷茵单独去见董柏恩,但他依然不放心的守在大门口,雷茵一冲出来,他便尾随着她,直到她的脸色变得平静,他才敢上前。“阿帆!”她看到雷帆一脸的担忧,忍不住鼻头一酸,或许现在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真心地关心她。她的头低垂,脸上的泪不停的掉,“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不会的,”此时此刻,雷帆对董柏恩恨到了极点,恨他不仅害得雷家破产,更恨他是个欺骗感情的大骗子,“你还可以回雷家。”
“爸不会留我。”
雷帆拍了拍雷茵的背,要她放宽心,“爸虽然生气,但是他心里一定也明白,你也是受害者。”
关于这一点,雷茵并没有那么乐观。
“我们走吧!”最近天气不是很稳定,尤其是在午后常来一场急雨,所以雷帆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家,不一定还可以想想办法。”
她并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好想,但是她也只有跟着雷帆走的份了。
雷家里外一片沉默,雷帆将车驶进车库时,敏感的察觉异样的气息,但他识趣地没有开口。雷茵一脸的神游太虚,一点也没有嗅出空气中有何不对劲。
“姐,下车吧!”伸出手,雷帆轻摇了下雷茵,示意她到家了。
“噢!”雷茵推开车门,下车。她的双眼红肿,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但是还算平静。
两个人一跨进客厅,便惊讶地发现,家中的司机包括清洁女工都聚集在客厅之中。
“怎么回事?”雷帆走快了几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雷复生。
“你看不出来吗?”雷复生不谅解地看了雷帆一眼。公司出事之后,就常常不见这个独生子的人影,他的不满可想而知,“家都败了,还请这么多人,跟钱跟不去啊?”
“钱是可以想办法的。”侯嘉云尖锐的声音响起,“少了这些人,我以后要怎么办?”
“以后我们连三餐都有问题,你还想着要人伺候?”雷复生的声音满是指责与不满。
“我……”她一时哑口无言,“我这么做有什么错?我们破产了,你要我以后怎么见人?”
“妈!”雷帆欲阻止侯嘉云再说下去。
“你是怕我还不够烦是吗?”雷复生站起身,要不是这一辈子没打过女人,他真的会给她一巴掌。
“你这么凶做什么?”也顾不得是在下人和自己的儿子面前,侯嘉云只要一想到未来的岁月,立刻歇斯底里地跟雷复生吵了起来,“是你才会相信那个贱人带回来的男人,什么赚好几亿,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这个女人……”
“爸、妈,你们都冷静点,少说两句。”雷帆站在两个老人家的面前,硬是将两个人分开,“现在大家都很烦,但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渡过这个难关的。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想办法?”侯嘉云的声音令在场的人感到紧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好想?二十几亿,我们怎么赔……”她的眼角此刻瞄到站在大门口迟疑着不敢进门的雷茵。
“你还敢来?”她一个箭步拉着雷茵进门,“来这里看热闹的是吗?看我变成这样,你开心了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安什么好心,你一定是想要看我出丑,替你妈讨个公道是吗?”
“我没有!”雷茵不知道自己能跟谁求救,只有自力救济地将侯嘉云的手推开,她的手臂上被捏得红肿了一大块。她还记得,在她母亲过世时,她还未被送出国念书那一段短暂的光阴里,侯嘉云也常常因为故打她。她的小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只觉得自己很无辜,而今,她已经长大,面对着侯嘉云的指责,她依旧无招架能力。
“你回来做什么?”雷复生冷眼旁观地看着雷茵,“我已经说过我雷复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生得出你这一个女儿,所以你请回吧!”
“爸!”雷茵软软地唤了一声,“我不晓得今天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局面,可是我想,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雷复生冷哼了一声,“解决方法?什么解决方法?你倒是说说看。”
“我……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真是太好了!”他嘲讽地看着她,“滚出去,我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去找你的董柏恩,带着我雷家的钱,舒舒服服地去过你们的下半辈子。”
“柏恩不要我了。”
“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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