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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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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一进门,董柏恩便问。
侯嘉云指着一远处的花房。
毋需更多的暗示,董柏恩便迈开长腿,迅速但不匆促地走向花房。站在花房门口,他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要将门扭开,但是……“锁住了!”他怀疑侯嘉云在耍他。
侯嘉云并不觉有何不妥的耸耸肩,“如果你家出了个疯子,你不把她锁住吗?”
“你……”
“三年前,我还有链子锁她。”侯嘉云只要一想起此事便觉得气愤,“像个疯子一样乱吼乱叫,吵得人都不安宁。不过这一阵子安分多了,一句话都不吭,像个哑巴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董柏恩的双眼疑惑地看着一旁的简羽洁。
简羽洁只有纵肩,一个字也不敢吭。在侯嘉云的身旁,她就像是没有了舌头一般。
“把门打开!”董柏恩说道。
洛嫂在侯嘉云的指示下,将门给打开。
门一打开,浓郁的玫瑰花充斥整个嗅觉。董柏恩的目光快速地扫了花房一眼,眼尖的他找到躲在花丛中的雷茵。
“茵茵?!”他试探地叫唤了一声,但他的叫唤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走向她,入目的雷茵恐惧地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全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茵茵!”他也不管他的出现会造成任何震撼,他只想到梦中的人终于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用力的将她给揽在怀中。
猛摇着头,雷茵拚命地挣扎,要他放开她。
“你看吧!”侯嘉云在董柏恩的身后放着冷箭,“如果你要疯子,你就带走吧!反正我眼不见为净。不过,我们可先把话说清楚,你可不能玩什么把戏,造成我公司的损失。”
“妈,你怎么可以……”在侯嘉云的眼神下,简羽洁的话声隐去,她的目光惊恐地看着董柏恩不顾挣扎的雷茵,硬是将她抱走。
“不!”简羽洁的手拉住董柏恩,“你……”
“她是我妻子,”像是宣誓一般,董柏恩说道,“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治好她,下次再见时,她会跟以前一样,开朗大方。”
她的手愣愣从董柏恩的手臂上滑落,她无语地让董柏恩离去。
雷帆回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他没想到侯嘉云竟然轻易地让董柏恩把雷茵给带走。
“你为了那个丫头要跟我反目是吗?”侯嘉云一点都没把雷帆的怒气给放在眼底,毕竟说什么她都是生他的人,她绝对不认识雷帆会因为一个疯子跟她划清界线。
雷帆看着侯嘉云,他觉得自己心中对侯嘉云最后的一丁点尊重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羽洁,”他转身看着战战兢兢地抱着孩子站在身后的妻子,“你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做什么?”简羽洁惊讶地问。
“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们搬家!”他再次转身面对侯嘉云,“妈,我以后每个月会送钱过来给你,至于洛嫂就留下伺候你。”
“你说什么?!”侯嘉云难以置信地望着雷帆。
“正如你所听到的,”他没有迟疑,拉着简羽洁转身上楼,不理会身后侯嘉云的哭天喊地。
“这样会不会太过份?”
“现在过份的是她自己,”雷帆再也不能站在侯嘉云的立场设想,“你不要管这些,赶快收拾行李,随便收拾几件就好了。我们暂时搬到公司楼上的套房,等我找到房子,再请人回来搬。待会儿,我还要去找董柏恩,叫他把姐姐交出来。”
“姐姐是个人!”简羽洁说道,“其实她自己有主见可以决定自己要跟谁在一起。”
“你是不是傻了,姐姐现在这个情况,她能知道些什么,又能决定些什么?董柏恩的出现,只会恶化她的病情。”
关于这点,简羽洁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好在雷帆的催促之下,收拾好几件必要的物品,与他离开了雷家。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话,”匆忙地,董柏恩将门打开,又仓皇地转身离去,“不过,若你有急事要说,可以等一下。”
“哥,你在做什么?”董惠瑟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拿着碗筷,似乎在找些什么。“你掉了什么东西吗?”
董柏恩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脸上焦急的神情清晰可见。
董惠瑟微皱起眉头,纵使在董柏恩以为雷茵过世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也没见过他这么一脸的不修边幅,但现在眼前的他几乎只能用邋遢形容。
“哥……”
“你别吵我!”董柏恩连看都不看董惠瑟一眼,直直地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董惠瑟压根不知道董柏恩到底在找些什么?疑惑的她,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她是从戴尔的口中知道董柏恩已经将雷茵接回家,所以才匆忙地赶来想看一下多年未见的大嫂,只不过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开朗的兄长,而是活像见鬼的兄长,天可怜见,她并不想用这种形容,但这却是她惟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你把我吓死了!”
董惠瑟才踏进书房,便听到董柏恩如释重负的声音,可是她放眼望去,并没有董柏恩的身影。她迟疑的脚步,循着董柏恩轻声细语的声音走到了书桌后,入目的景象令她呆愣在原地。
董惠瑟看到了三年不见的雷茵,不过她改变了许多,变得削瘦、苍白,可怜地缩在书桌底下,恐惧的闪躲着董柏恩伸出来要扶她的手。
董柏恩轻声地哄着雷茵,但雷茵置若罔闻,董惠瑟看到董柏恩一脸的心痛,她迟疑地咬着下唇。
“你乖,出来!”董柏恩低喃,“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听话先吃饭。”
雷茵闭着双眼,双手用力一推,将董柏恩推倒在地。
“哥!”董惠瑟连忙将他给扶起。
原本被董柏恩拿在手上的粥,也撒得他一身都是,董惠瑟拿了几张面纸,擦着他身上的脏污。
“没关系!”董柏恩没有费太多心在这上头,只是顾着还躲在桌底下的雷茵,“茵茵!乖,出来!”
董柏恩原本有神的双眼,此刻泛着血丝,似乎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从接雷茵回来至今两天,他受到的震撼很大。他用了一些办法,拿到了雷茵在医院的病历,才知道她患了精神病,足足有三年之久,从她自杀获救之后,至今。
现在的她,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看到他只会尖叫,拚命地闪躲。或许是因为换了个陌生的环境,雷茵的情绪反弹极大,来董家两天,什么都不吃,他若一不注意,她马上就跑得不见踪影。
“大嫂……不认识你?”
董柏恩听到身后的问句,身体微微一僵,但他没有回答,只顾着抓着雷茵挥动不停的双手。
“你别这样子,好吗?”他从不轻易对人低声下气,但对着雷茵,他轻声的哀求,眼眶里有着水气,“我不伤害你了,这一辈子对……”
雷茵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手被捉住不能活动,但她抬起脚就想踢他。
董柏恩眼捷手快地闪过她的腿,雷茵便像发狂似地钻出书桌,就往门口的方向跑。
“茵茵!”董柏恩见状,连忙跑向她。
董惠瑟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而茫然……雷茵依然是雷茵,但她的表现……董惠瑟赶忙地跟了出去。跑出书房,她便看到董柏恩将雷茵给紧抱住,让她的手、脚就算想活动都很困难。董惠瑟第一次发现,原本瘦弱的雷茵,力气也很惊人,才一会儿工夫,就看董柏恩几乎抓不住她,但也只是几乎。
“不要动,乖!”董柏恩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上被她用力挣扎所留下的疼痛,“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他无语问苍天,只是紧紧环抱着她,纵使自知她并不认识他,甚至怕他,但他还是不会放手。他的头,紧紧地压在她的颈项里,悔恨的泪水滑落眼眶。
“哥!”董惠瑟站在两人的身后,也是无言以对。
或许是奇迹,也或许是因为挣扎又数天没进食,雷茵的力气缓缓消去,最后竟柔顺地待在董柏恩的怀里。
最后她竟拍拍董柏恩的后背,或许她也知道他现在正在哭泣。
这个小小的动作,令董柏恩吃惊,但也令他精神为之一振,他抬起头讶异地望着她。
他突然抬起的头,令雷茵睁大了双眼,直觉又要跑。
“不要!”看出她的意图,董柏恩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印上一吻,“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他没有看董惠瑟,只是轻声说道:“惠瑟,在厨房里,有一锅莲子粥,你帮我端一碗过来。”
董惠瑟闻言没有迟疑,连忙依言端来一碗莲子粥。
虽然三年了,但董惠瑟依然记得莲子粥是雷茵擅长的缮品之一,而雷茵本人也很喜欢吃粥,而她没忘,董柏恩更不可能忘。
董柏恩将雷茵扶坐到沙发上,然后蹲在她的面前,接过董惠瑟端来的碗,小心翼翼地喂着雷茵吃东西。
董惠瑟心中满是疑惑,但她硬是忍住自己的好奇,耐心的在一旁看着董柏恩一口口的喂雷茵。
或许是好几天没吃东西,雷茵的食量大的惊人,几乎将一锅四人份的莲子粥吃得一点都不剩。
“她是不是还饿?”董柏恩有些担忧地望着雷茵。
“不可能吧!”董惠瑟摇着头,“她已经吃很多了。”
董柏恩伸出手,将雷茵散落在脸四周的发丝塞回她的耳后,此刻她柔顺的像个小女孩,但却不发一语。
“哥,大嫂到底怎么回事啊?”终于,趁着这个当口,董惠瑟立刻问道。
董柏恩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嫂嫂自杀被救之后,她就变成这个样子。这三年来,都是雷帆在照顾她。”
原本董惠瑟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她的话却因雷茵突然站起身而止住。
“茵茵!”董柏恩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大嫂!”
“没关系。”董柏恩抬起手,要董惠瑟不要开口,他默默地跟在雷茵的身后。
缓缓地出了门口,在董家的庭园里,雷茵的头茫然不停的左右看。
“她在找什么?”董惠瑟问。
“我不知道。”他喃喃地说,最后脑海中一闪,“我怎么那么粗心大意!”他都忍受不了自己的轻敲了头一下。
董惠瑟不解地望着他。
“她在找花房。”这是可以理解,也是他惟一能想到的解答。毕竟若他没猜错,三年来雷茵都在雷家的花房里度过,那也是她惟一熟悉的环境。而他在美国的家中有个花房,他还请了专人看顾,但在台湾,他却没有这么做。
“茵茵,乖!”他像是哄孩子似地站到雷茵的身旁,轻拉着她的手,“明天我就找人来建个花房给你。”
雷茵对他还是有恐惧感,她的眼底因他的碰触而闪过一丝惶恐,但她并没反抗董柏恩善意的手。
经过一番折腾,董柏恩才将雷茵安顿好,让她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董惠瑟跟在董柏恩的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上天或许是公平的吧!她心想,让董柏恩为自己的罪过赎罪,但雷茵又何错之有?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董惠瑟心中闪过一丝不舍,雷茵没犯任何过错,但却承受这种精神压力。
“哥,我要回去了。”董惠瑟轻声说道。但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响应,她不以为意地转身离去,此刻哥哥的眼里只看得到雷茵一人,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态。
董柏恩坐在床沿,纵使雷茵在睡梦中不会乱跑,他依然舍不得放开她的手。虽然,雷茵不是以他熟悉的样子与他相见,但他依然感激上天,毕竟只要她活着,一切都有可能会成真,纵使用尽一切办法,他也会把她治好。
第十章
“董先生,那位雷先生又来了!”
在接回雷茵之后没几天,董柏恩便请了无数的保安在董家四周,一方面是防止雷茵跑出董家,另一方面更是为了不让雷帆有机会来抢走雷茵,不是管为了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她。
董柏恩连头都不抬一下地挥了挥手,他现在全副精力都在陪着雷茵玩拼图游戏,“说我不在。”
“可是雷先生说……”
“我不管他说什么,”这次,他抬起头,“叫他走就是了。”
保安没办法,只好领命而去。
保安一离去,董柏恩立刻又将精神放在雷茵身上。为了她,他没去上班,甚至打算跟戴尔辞职。
他计划带着雷茵到日本去,他知道雷茵喜爱日本这个国家,所以他想在日本找个精神科的权威医生医治她。在雷茵喜爱的环境下静养,他相信他会让她过得很快乐。
门口有嘈杂声,起初董柏恩并不以为意,但声音却愈来愈大。真正引起他关切的是雷茵突然放下手中的拼图,跑到沙发后头躲了起来。
“茵茵!”这是她害怕时所会做出的举动,他现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吓到她。
董柏恩冷峻着一张脸,面对着声音来源。
“董先生,他……”
“没关系,你下去。”顾念到有雷茵在场,所以董柏恩压低自己的音量,虽然很想大吼,但他硬是忍住。
“我来带我姐姐走。”雷帆要自己像个文明人一般,“这几天,我姐姐打扰了你很久,很过意不去。”
“她是我的责任,”董柏恩一脸的高傲,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雷帆明显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我不会声称她的存在是在打扰我,事实上,在你没有硬闯进来之前,我们正玩得很开心。”
雷帆低下头,看到大理石桌被搬开放在一旁,枣红色的地毯上有完成三分之一的大型拼图。
“我不想跟你吵架,”他说道,“我只要求你让我带走我姐姐,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我也可以!”董柏恩打断他的话说。
“你可以?”雷帆讽刺道,“这种话出自一个几年前才选择抛弃她的男人口中,实在令人不敢信服。”
董柏恩压下自己的怒气,“我承认三年前是我的错,以后我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人若懂得记取教训,这世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憾事了。”
深吸了口气,董柏恩依然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雷帆,你说不想跟我吵架,很好,因为我也不想跟你吵架。过几天,我要带茵茵离开台湾,等她病情好转之后,我会带她回台湾跟你见面。”
“你别想带走我姐姐。”听到董柏恩的话,雷帆激动地说道,“你现在是很有诚意,但我不相信你。我姐姐这个样子是你害的,在你身边,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好,只会更严重。”
“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个,”董柏恩下了逐客令,“你最好自己走,不然等到我叫人架你出去就不好看了。”
“我会要你付出代价。”雷帆撂下狠话,“我姐虽然说,纵使有一天我的能力可以与你匹敌的时候,不要想着替她、替雷家讨回公道,但我现在决定,就算赔上我所有,我也要整跨你,不然我就不叫雷帆。”
“我不在乎,”董柏恩耸着肩表示,“正如我也跟你姐姐说过,我不在乎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年前我就知道你非吴下阿蒙,假以时日,你的能力会凌驾在我之上,但我依然不在乎。现在,就算你把我逼死了,我依然不会将茵茵还给你,听到了吗?”
他的话说完,室内一片寂静。
缩在沙发后的雷茵,打破了沉默。
他们的对话,将她带进往日的痛苦回忆中,一辈子……仇恨、报复,一切的一切,毁了她平静的生活。她的怨怼、她的自杀、她的孩子——三年来,她在平静无波的表情底下,极力地去遗忘。
纵使午夜梦回被恶梦吓醒,但她依然独力面对,独自一人度过无数漫长的失眠夜晚,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得到真正的平静。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缩在沙发后,疯狂地想让自己逃离这一切。然后,她就可以得到平静——她一直很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平静。
她尖叫着跑到玄关,打破插满白色玫瑰的水瓶,花散落了一地,水也淋湿她的身体。她拿着锐利的玻璃片,在董柏恩与雷帆都还来及有任何反应之前,用力地划破自己的手腕。
董柏恩看到她的血,胆战心惊。
“你不要过来,”手拿着玻璃碎片,雷茵警告着。她忿怒、惶恐和无助的心情令她慌乱地不能自己,“爸爸、阿姨、你、阿帆,你们为什么永远只想到你们自己?我只想要你们都过得好,”她声泪俱下的脸庞有着懊悔,“我早该死的,我若死了,你们今天就不会这样,我为什么要活着看到这一切?为什么?你们只是想要我死嘛!那我就死,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死掉的人。”说着,她又作势在手上划上一刀。“不——我求你!”再也顾不得其它,董柏恩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她,夺下她手上的玻璃,仓皇之中就连玻璃划破他的手背,他都不自知。
雷帆着急地看着两个人。他想帮忙,但似乎并没有他帮忙地余地,他看到董柏恩横抱着雷茵冲向门口,他立刻快了一步帮他将门打开。
这一刻,他们暂时遗忘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一颗心都只悬着雷茵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简羽洁将孩子临时交给公司一个可以信任的员工之后,匆忙地赶到了医院。
“姐姐怎么样?”雷帆在打给她的电话之中,说得不清不楚,害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
雷帆失意地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到底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其实打从一开始,简羽洁便不赞成雷帆去找董柏恩要人。
生为女人,她直觉相信董柏恩会将雷茵照顾得很好,但雷帆并不这么认为。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瞄到一脸失神坐在急诊室门外的董柏恩,他彷佛在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身上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见。
她听到身后杂沓的脚步,微转过头,看到了董惠瑟还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外国男人疾步地越过他们,走向董柏恩。“怎么回事?”站在董柏恩的面前,董惠瑟劈头便问。
董柏恩摇摇头,不愿多说。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也顾不得是在医院,董惠瑟提高自己的音量,“你们是不是不逼死她,你们不甘愿啊!她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可以让她在你们眼前自杀,你们真行!”
“惠瑟,别这样!”拉着董惠瑟的手,戴尔强迫她冷静。
“只要她活着,”董柏恩幽幽地开口,声音之中有着哽咽,“我可以让她回雷家,一辈子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作出这个决定,对他而言并不容易,曾经他昧着自己的良心,伤害了他所爱的女人。而今,他愿意承诺永远放开她。
“哥……”看到董柏恩的模样,董惠瑟什么都说不下去,她伸出手抚着他的肩头,董柏恩顺势搂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身上。
“他一向都很高高在上,”雷帆轻叹,“但他现在,就像一只斗败而又伤痕累累的狮子。”
“看到他的样子,你很开心吗?”简羽洁问。
雷帆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轻摇了下头。
“那你什么还要去找董柏恩?”她又问,“这样的结果,你痛苦,董柏恩痛苦,而姐姐不是更痛苦!”
“我想,在我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为姐姐好,”雷帆自嘲地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么高贵。我瞒着董柏恩一切,只是想看他痛苦,其实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我要赢过他,不是为了替姐姐报仇,只是我自己自私地想跟他一较长短,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他,我是个自私的小人!”
“阿帆!”简羽洁坐在他的身旁,轻搂着他。
雷帆一向自尊心强,他当然不允许董柏恩曾经打击过他的家庭,所以他有报复的念头,简羽洁可以理解,不过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经过今天这一件事之后,雷帆脑海中,绝对不会再萌生与董柏恩一较长短的念头。
抚摸着纯白色的床单,雷茵微微失神。她一向很喜欢白色,但这几年来,进出医院的次数,却令她对白色产生了恐怕感。
轻靠着枕头,她看向窗外。她不知道是谁的安排,将她安顿在这么一间视野很好的单人病房,从窗外望去,她可以知道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大嫂!”董惠瑟轻敲了下房门,带着一束很美的红玫瑰进门。
雷茵露出一个微笑,“好漂亮的花。”
“是大哥去挑的。”
雷茵闻言,脸色一黯。
董惠瑟看得出来,所以不再多说,只是找了个花瓶将花给插起来。这间病房几乎已经能开花店了,而且是玫瑰花店。
每天,董柏恩都会亲自去挑花、买花,然后交给董惠瑟拿到医院来给雷茵。而他本人,则从雷茵脱离险境的那一天起,就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经过检查,现在雷茵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虽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但大致而言,她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大哥已经决定后天回美国了,”坐在病床旁,董惠瑟说道,“就算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讲。我大哥走得并不开心,你那一天在急救的时候,他悔恨地抱着我哭,他的样子,让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我都好难过……”
“别再说了。”雷茵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
“大嫂,你可以不要听,但是我一定要说。”
“惠瑟——”
“我求你!”
董惠瑟一脸的哀求,令雷茵心软。
“我知道我大哥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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