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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外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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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张局如愿以偿,收到丧坤的死讯,同样是被人用牙刷插破喉咙的离奇死法。他才不在乎丧坤是怎样死的,乐呵呵地打电话给侄儿,让其把三十万元汇到梦中人提供的账户上。这次对方提供的账户和上次不同,就连户名也不一样,但是张局没有在意,他自己的几个账户也不全是姓张的。
之后一个月内,张局又在梦中买凶除掉三个眼中钉,每次当他有杀人的念头时,那个拿着牙刷的神秘人影就会适时地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声音也越发觉得耳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对方每次提出的报酬都比之前要高,而日每次提供的账户也不一样,张局并不心疼这点儿钱,只要能保住头顶乌纱,就用不着为钱而烦恼。
就在张局琢磨着是否要把那个经常与他暗中较劲的副局做掉时,几名刑警闯进他的办公室。他以为对方是为林秘书的事情而来,所以十分镇定,毕竟丧坤已经死了,那些小喽啰谁也没见过他,就算闹上法院,他也有信心脱罪。
然而,刑警拘捕张局的理由不但与林秘书一事无关,而且还让他大感莫名其妙——涉嫌杀害陈老板等五人,为多个恐怖主义组织筹集资金。
如果刑警是为自己买凶杀人而来,张局能说出一万个理由为自己申辩,但对方竟然说自己就是凶手,他真怀疑他们是否在开玩笑。刑警当然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们在第五宗凶案的现场找到一张他的名片,名片上沾有死者的血。五名死者皆是被人用折断的牙刷插破喉咙而死,五支牙刷上的指纹属于同一人。在张局提供指纹对照后,与他的指纹一致。
张局这回可比窦娥还冤了,不过人老精鬼老灵,他活了五十有几,又能爬到局长的位置上,脑袋里装的可不是泡菜,他马上大叫遭人陷害,并一一指出案中疑点。例如:案发时他正在家里睡觉,其妻儿可以作证;案发现场大多与其家相距甚远,最远达一个小时的车程,他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并不见得有多好,爬两层楼也会喘气,哪儿有用牙刷就能杀人的能耐,而且当地人大多知道其中一名死者丧坤是靠一双拳头起家的。最可疑的还是案发现场那张名片,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怎么会带上自己的名片去行凶呢?肯定是凶手故意栽赃嫁祸!
为恐怖组织筹集资金的罪名更是莫须有,张局更理直气壮了,大呼一派胡言,肯定是有人想冤枉他。然而当警方拿出证据时,他一时又说不出话来。警方查出他其中一个秘密银行账户分别汇款给几个恐怖组织,金额合计过百万元。
警方所说的恐怖组织,张局听也没听过,更别说给他们筹集资金了。可是为何要汇款给这些账户?他总不能说是买凶杀人的酬金吧。更要命的是,他无法解释资金的来源,一百万元相当于他近十年的“合法收入”。
说不清就干脆不说,张局让妻子找来律师,把此事交给律师处理。他心想只要能够保释,大不了就逃到周外去,反正这些年已经捞了不少油水,足够下半辈子吃香喝辣。
然而,警方表示张局所涉及的皆是严重罪行,绝对不能保释。打电话给过往与他关系很“铁”的市委书记、公安局局长等铁哥们儿,要么不接电话,要么说自己身处外地爱莫能助。而由他亲自提拔的亲信更是第一时间与他划清界限。
张局忽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除了妻儿、侄儿等至亲外,其他人恐怕全部躲在暗中偷笑。
走进看守所的时候,张局脑海里全都是梦中出现的模糊人影,和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他发誓,只要能逃过此劫,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对方揪出来千刀万剐。也许是他想得太入神,以至被看守所内的几个小混混儿围住也不知道。
一个光头混混儿冷不防地揪住张局的衣领,把他摔倒在地,其余几个小喽啰立刻上前拳打脚踢。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混混儿们把张局打了个半死后,光头上前补上一脚,摞下一句狠话:“敢动我们坤哥,以后的日子有你受的!”原来他们是丧坤生前的手下。
接下来的日子,张局几乎天天挨揍,他暗中发誓,出去后不但要把害他的人宰了,这几个混混儿也绝对不能放过。也许是他妻子天天烧香拜佛起了作用,警方认为对他的杀人指控证据并不充分,死者皆是被凶手以牙刷插死,而对于年过半百的张局来说,这一点确实难以做到。
辩护律师以此为据,为张局除去杀人的罪名,而另一罪名在侄儿的暗中帮助下,似乎也脱罪在望。
就在张局计划着离开看守所后怎样报仇时,他又梦见那个神秘的人影了。这次他在梦中扑向人影,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人影突然变得清晰,竟然是已变成植物人的林秘书!
张局在梦中愣住了,林秘书则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能出现在你的梦中。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被那些太保暴打之后,我虽然变成了连眼皮也动不了的植物人,但是思绪却非常清晰,而且还得到了一种神奇的能力。”
“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得到了什么能力,就是能闯入你的梦境之中。但是有一点你是怎样也想不到的,我不但能闯入你的梦境,而且当你梦到我的时候,你的身体便会被我控制,丧坤他们都是我用你的身体去杀的。嘻嘻嘻……你知道我现在用你的身体在做什么吧?”林秘书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他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准备割破喉咙。
张局这回可被气疯了,他一把夺过匕首,狠狠地插入林秘书的喉咙中,高声叫骂:“我要杀了你这王八蛋!”
林秘书被插破喉咙后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等着被枪毙吧,哈哈哈……”疯狂的笑声突然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眼前的景象随即变换,诡异的笑脸竟然变成垂死的光头混混儿,其喉咙上插着一支牙刷。张局还没回过神来,光头的那几名手下已经扑过来把他按倒在地上,看守人员随即赶到……
张局于众目睽睽之下用看守所提供的牙刷杀死同仓的光头,辩护律师之前所做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正所谓一沉百踩,眼见张局法网难逃,落井下石之人纷纷跳出来,贪污受贿,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等罪名接踵而至,就连林秘书一案最终也落到他这个幕后黑手的头上。他的妻儿和亲信也没能逃脱厄运,被查出了各种各样的罪名。
在张局被枪决的同时,躺在医院病床多时的林秘书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了人世。
'完'
Chapter⑤忧伤的小提琴
1。月半小夜曲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
诗琦失眠了,这是她第三晚失眠。自从两天前,楼上新搬来的住户在凌晨时分拉响忧伤的小提琴,她就开始失眠了。她之所以失眠,并不是因为对方拉得很难听,相反是因为对方拉得过于凄婉动人,犹如一滴滴泪珠,洒落于她心中平静的湖泊,泛起一波又一波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是谁在这时候拉小提琴呢?”诗琦突然有种冲动,想到楼上敲开对方房门,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在深夜拜访陌生的邻居似乎过于失礼。
听着凄美的琴声,诗琦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墙角那个铺满灰尘的小提琴盒上,大学毕业后,她就很少打开这个盒子,虽然盒子里的小提琴曾经为她夺取了不少奖项。现在的人已很难在兴趣和工作之间找到平衡,要么为兴趣而饿着肚子,要么为工作而放弃兴趣,能做到两者兼顾的人凤毛麟角。
诗琦每天都觉得工作压力非常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回到家就有种身心疲倦的感觉。然而,当她听见楼上传来的忧伤的小提琴声时,疲惫的心灵犹如受到春露滋润的枯树,再次长出了嫩绿的枝叶。
对方拉的是《月半小夜曲》,一首诗琦很喜欢的流行曲——20世纪的流行曲。她坐在窗前,呆望着深秋的夜空,脑海中浮现李克勤动情的演唱,回想起大学时甜蜜的记忆。
“丞轩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已经很久没联络了,他还拉小提琴吗?也许已经有了新女朋友吧……”诗琦想起大学时的男朋发,两行眼泪悄然滑过白皙的脸庞。
丞轩是个优秀的男生,不论外表还是内在都非常优秀,但优秀的他却喜欢上了平凡的诗琦,原因是他们都热爱音乐,热爱小提琴。
大学里,喜欢弹吉他装酷的男生不计其数,但像丞轩这样喜欢拉小提琴的优雅男生却屈指可数,而会拉小提琴的女生,更是万中无一,除了诗琦,似乎就没有别人了。
还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也是一个寂寞的夜晚,室友都回家了,只剩诗琦一个人在宿舍里自己陶醉地演奏。她拉的是法国著名作曲家圣桑的传世经典《引子与回旋随想曲》,热情奔放的阳刚之气与历尽沧桑的悲凉交织在一起,情绪大起大落,又不失优美华丽,没有娴熟的小提琴技巧,是无法驾驭的。事实上,不少小提琴教师也不见得能完整地演奏出这首经典名曲。
一曲过后,诗琦的小提琴技巧可说是发挥到了极致,就在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时,敲门的声音响起了。
“是谁呢?也许是隔壁的舍友吧!”诗琦边想着边把门打开,然而站在门外的却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陌生男生。他的身躯并不雄壮,很阴柔也很儒雅,给人一种中性美的感觉。
男生露出优雅的笑容,温文尔雅地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叫丞轩……”
优美的乐章引来风度翩翩的少年,成就了这段长达四年之久的恋情。毕业那天,谁也没提及“分手”两字,但两人心中都明白,曲终人散的时候到了。
诗琦伏在窗前,深秋的月色让人感到格外忧愁,哀伤的旋律在心中引起共鸣,泪水犹如从心中流出的鲜血,诉说着内心深处久未痊愈的伤痕。
秋心便是愁。
2。拉小提琴的是谁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诗琦的脸上时,照到的是干涸的泪痕。她昨晚不知道何时睡着了,醒来时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伏在窗前。
虽然一连三晚都睡得不好,但诗琦并没有感到困倦,相反还挺精神的。也许,是因为疲惫的心灵得到了抚慰吧!她平时虽然经常感到很累,但那并不是肉体上的累,而是心灵上的累。
今天星期六,诗琦不用上班。醒来后,她就觉得心情特别好,琢磨着是不是该拜访楼上的新住户了。
小提琴声就像人的声音一样能借以分辨出其主人的性别,甚至能分辨出年龄和气质。而楼上传来的琴声,让诗琦能肯定这位新住户是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儒雅的青年,就像丞轩那样。丞轩是被她的琴声引来的,而此刻对方的琴声是否又是一段浪漫爱情的开端呢?
想着想着,诗琦不禁脸色潮红,有种春心荡漾的感觉。
花了两个小时梳洗打扮,换上一条崭新的淡蓝色连衣裙,诗琦满意地在半身镜前转了个圈。别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但她的心还没准备好,要一个女孩子主动去敲陌生男生的门,的确需要点儿勇气,还需要一个借口。
“要用什么借口呢?”诗琦为了这个问题,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她开始觉得肚子有点儿饿,发现早餐还没吃、午饭时间又快到了的时候,她干脆就不想了,厚着脸皮让对方请客就是了,这是女生的特权。
穿过大白天也很阴暗的楼梯,诗琦来到402室门前,这就是一连三晚传出忧伤乐章的房子。虽然这栋楼每一层都有四个单户,但她相信自己的听力,喜欢音乐的人大多都对自己的耳朵充满自信,当然也有某些人是例外的,例如贝多芬。
诗琦轻轻地敲响用不锈钢制造的防盗门,突然有种探访狱中犯人的感觉。牢固的防盗门使房子变成监狱,囚禁着孤独的灵魂。
也许诗琦敲得太轻,太有礼貌了,敲了好一会儿,房子里也没有半点儿动静,她只好敲得重一点儿。又过了一会儿,当她以为对方不在家里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正如诗琦所想,开门的是一个斯文的年轻人,他很像丞轩,但像的并非外貌,而是气质。他昨晚似乎睡得不是很好,双眼布满血丝,配合苍白的脸色,就像一个高贵的吸血鬼,给人一种既恐怖又浪漫的感觉。
虽然年轻人的面容略带憔悴之色,但亦难以掩盖其高雅的气质,使诗琦不由得春心荡漾,突然害羞起来,低下头回避对方的目光,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叫诗琦,是楼下302的住户。”
“有事吗?”年轻人的语气并不太友善。
“我的小提琴弦断了,你可以借我一根吗?”初次见面就要对方请客,实在太失礼了,所以诗琦换了一个借口。其实,她也有备用的琴弦,任何一个喜欢拉小提琴的人都会有。
“我又不拉小提琴,哪里来的琴弦借你?”年轻人突然变得一脸怒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诗琦连忙叫对方等一下,说:“这几晚不是你在拉小提琴吗?”
“不是。”年轻人抛出这两个字就重重地把门关上
“不是他,是谁呢?”诗琦呆呆地站在门前,喃喃自语。
3。如愿以偿
诗琦整天都躲在家里发呆,她一直在想,这几晚到底是谁在拉小提琴?肯定是402室的住户,她能肯定,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个年轻人为何说自己不拉小提琴呢?难道402室里不止一个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在深夜拉小提琴啊。
唯一的解释是,他懒得答复自己、对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性来说,这个解释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但除此之外,她又想不到别的解释。
夜幕徐徐降临,深秋干燥而寒冷的夜从窗外溜进房子,使呆坐的女生打了个寒战。
发呆了一整天,诗琦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厨房里有面条,花十来分钟就能为自己弄一份简单的晚餐,但她却不愿动手。她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在街上徘徊,寻找一间值得她花上几十元甚至上百元的餐厅,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街上更冷,但诗琦没有回家添衣的打算,要在漂亮的连衣裙上添一件不搭配的外套,还不如小跑几步暖暖身子。女生都是爱美的,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在街上转了两圈,诗琦终于走进了一间叫莎莎的西餐厅。一进门,她就看见了住在402室的年轻人。两人都有点儿愕然,对视片刻后,年轻人先开口:“中午的时候,真是不好意思,请多多包涵!”
“该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不是,是我对你乱发脾气了……”
“你们认识吗?现在只剩下一张桌子哦。”服务生打断了两人的客套。
“赏脸一起吃顿饭好吗?”年轻人大方地说。
我就在等你说这句话啊,诗琦心里已经笑出来了。
周末外出用餐的人特别多,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一张小小的餐桌前。这张餐桌实在小得不能再小了,对坐的二人,只要往前一伸手就能轻易地触摸到对方的身体。虽然餐桌太小,用餐有点儿不方便,但对陌生的男女来说,餐桌越小,距离就更近。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诗琦心想。
年轻人姓刘,名叫乐轩,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因为和之前的房东闹得不愉快,所以才搬到现在的住处。当诗琦听见对方的名字时,不由得心中一动,对方不但气质与丞轩相似,就连名字也同样带个“轩”字。
乐轩说自己经常会做噩梦,所以总是睡得不好,昨晚也一样,十点多上床,可是凌晨两点左右就醒了,因为次日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他就起床上网,直至日上三竿才上床睡觉。谁知道刚睡着不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刚睡着就被吵醒的人,心情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对吵醒他的人发脾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来他是因为被我吵醒,态度才这么恶劣。”诗琦心中沾沾自喜,之前一直为自己没吸引力而烦恼,现在不但得知事情因由,而且还如愿以偿得到对方的邀请,当然是心花怒放。但是,她随即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是一个人独居的,昨晚十点至深夜两点又在睡觉,那是谁在拉小提琴呢?难道他梦游了?
4。噩梦
“你经常做噩梦吗?通常会梦见些什么呢?”诗琦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拉小提琴,但她记得中午时,她一说起小提琴,对方立刻露出一脸怒容,所以她不敢直奔重点,而是想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试图探出端倪。
乐轩的身体微微颤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我经常会做类似的噩梦,在梦中我会站在一个像古代行刑台一样的台阶上,周围有很多穿戴整齐但样子非常丑陋的男女看着我。他们实在太丑陋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扭在一起,就像怪物一样。这些怪物热情地向我鼓掌,但我却总觉得它们是在等着看我出丑。”
乐轩顿了顿又说:“掌声过后,是让人畏惧的死寂,静得非常可怕,周围的怪物在沉寂中渐渐变成一具具骷髅,穿戴整齐的骷髅,他们的眼睛都闪烁着幽幽的绿光,贪婪的绿光……”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当发现诗琦凝神静听时,他又突然提高声调说,“突然,有一具穿西装打领带的骷髅对着我吼叫‘还不开始’,接着所有骷髅都起哄了,一起高声叫嚷,有的叫‘快开始’,有的叫‘滚下来’。”
“我突然发现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把细长的刀……”乐轩说着拿起放在餐桌上用来割牛排的餐刀。诗琦的心脏猛然跳了几下,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小的餐桌,如果对方突然发难,一刀刺过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然而,乐轩并没有把刀口指向诗琦,他提起左手,把餐刀压在臂弯上,隔着衣服缓缓拉动。他眯着双眼,样子似乎很陶醉,像梦呓般说:“我就这样在一群骷髅面前,用刀割自己的手臂。我不停地割,那些骷髅则在胡乱地鼓掌,用它们白森森的手骨鼓掌。手骨互击的声音很难听,听得我心烦意乱,于是我停下来,不再割自己的手臂,对着这些骷髅吼叫,叫它们全部滚出去。”
乐轩把手中那把让诗琦心惊胆战的餐刀放回桌面,继续说:“吼叫过后,所有骷髅都安静下来,他们没有再用白森森的手骨鼓掌,也没从失去声带的喉咙中发出任何声音。死寂再次降临,当我想继续用刀子割自己的手臂时,却发现我的手臂已经断了,已经被我割断了。手臂就落在我脚边,慢慢地变成白森森的骨头……”
5。又闻小夜曲
………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
夜深,楼上再度传来忧伤的旋律,仿佛在延续昨夜的忧愁。
诗琦再次失眠了,但这次使她失眠的是疑惑——到底是谁在拉小提琴呢?
是乐轩吗?似乎不是,但除了他,还有谁能在他的房间里拉小提琴呢?难道,他真的梦游了?
诗琦越想越糊涂,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想着想着就想起几小时前那顿愉快的晚餐,乐轩很有风度,也很幽默,是个很不错的男生,和他共进晚餐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他在诉说梦中所见的可怕情景时,那仿佛着了魔的模样,又让她有点儿害怕。
乐轩的噩梦与此刻的琴声是否有关联呢?他拿餐刀隔着衣服割自己手臂时的姿势,不正是拉小提琴的姿势吗?也许,他现在正在梦游中拉着小提琴。要证实这个猜测,最好的方法就是到楼上敲门。
诗琦不是大胆的人,但好奇心是最好的壮胆药,她很想知道真相,而真相就在楼上。她花了些时间换衣服,又花了些时间化妆,她不怕会因此而耽误时间,因为根据之前的经验,琴声在深夜两点之前是不会停止的。
凌晨一点十八分,诗琦走出家门,没入黑暗的楼梯中。楼梯没有窗户,而且电灯早就坏了,就算在白天也很阴暗,晚上就更别说了,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凌晨时分,漆黑的楼梯之中,也许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人狼、吸血鬼、幽灵、僵尸,也许这些幻想产物过于虚无缥缈,但劫匪、强奸犯、变态狂魔,甚至喝醉酒的流浪汉却非常实在。以现在的治安环境,也许下一刻就会有一个浑身酒气的健硕汉子从后扑出,把诗琦紧紧抱住,强行亲吻她嫩滑的脸蛋,白皙的脖子,撕破她单薄的衣裳,粗暴地搓揉地身体最私秘的部位。她会放声大叫,但惊恐的叫声只会使她的邻居紧窗闭户,也许会有人拨打110,但以警察的效率,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她已经衣不蔽体,缩在墙角流下屈辱的泪水。而警察此刻的作用,只是以冰冷的语气询问刚才发生的可怕事情,让她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伤害……
幸好,这种不幸并没有发生在诗琦身上,但是在黑暗而寂静的楼梯之中也许隐藏着更多可怕的不幸。短短的楼梯,她仿佛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完,她上到四楼,来到402室门前,凄婉动人的乐章就从门后传出,她能肯定。
诗琦伸出白嫩纤手,轻轻敲响坚固的钢门。敲门声打断了忧伤的旋律,她仿佛看见门里的人停止了原来的动作,停止了用刀子割自己手臂的动作,右手依然拿着刀,尚有一点儿皮肉连接的左手摇摇欲坠,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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